第1版(要闻)专栏：　　江苏实行市长环保目标责任制　　南京８６家企业向市政府立下“军令状” 新华社南京４月１７日电　南京市８６家工业企业的法人代表最近在《企业环境保护目标责任书》上签字，就环境问题向市政府立下了“军令状”。 南京市的这一行动，是江苏在全省范围内推行环境保护负责制的前奏。省政府不久前作出决定，今年上半年，各市市长将与省长签定环境保护目标责任状，把保护环境列为考核市长政绩的重要内容。 市长环境保护目标责任状包括：环境质量目标，即总体环境质量要达到的水平，如大气总悬浮微粒年、日平均值，饮用水源水质和主要河流水质标准等；环境治理目标，即全市万元产值废水排放量，工业废水处理率，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率，主要污染物削减量等；环境目标管理，即环境治理项目的建设，环境保护目标的执行率等等。责任状还订立年度环境保护目标，以利于逐年考核。 为了确保市长环境保护责任制的建立和实施，一些市政府先着手同主要工业企业签订责任书。南京市政府在对８６家企业进行全面环保监测后，由市环保局、经委、财政局共同制定了环境保护目标责任制试行办法，首先在这８６家企业推行了环境保护目标责任制。

第1版(要闻)专栏：　　中共中央召开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座谈会　　商讨教育发展和改革大计 赵紫阳主持并讲话李鹏乔石胡启立姚依林等出席 雷洁琼孙起孟周谷城丁石孙陈明绍先后发表意见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中共中央今天上午在人民大会堂召开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座谈会，征求对《中共中央关于教育发展和改革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的意见。 赵紫阳、李鹏、乔石、胡启立、姚依林、李铁映、宋平、芮杏文、阎明复、温家宝等同志出席座谈会，听取了大家的意见。 座谈会开始时，主持会议的赵紫阳总书记提议与会人士肃立默哀，对胡耀邦同志的逝世表示深切哀悼。 赵紫阳说，今天，中共中央邀请各民主党派负责同志和有关人士进行座谈，就是要听取大家对《中共中央关于教育发展和改革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的意见，希望同志们本着肝胆相照的精神，畅所欲言，共同把这个文件修改好。 赵紫阳说，各民主党派一直非常关心、重视中国的教育事业。特别是近年来，大家一再呼吁，为发展教育提出了许多重要的意见和建议。这些意见对中共中央有很大的影响和促进。我觉得，在发展我国教育事业这个问题上，中共和民主党派切磋琢磨、真诚对话，很好地体现了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的精神。 赵紫阳向大家介绍了《决定（草案）》形成的过程。他说，文件起草过程中，中央政治局常委讨论过两次，国务院讨论过三次。文件中大量吸取了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关于教育问题的宝贵意见。４月８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第十七次全体会议对《决定（草案）》进行了讨论，决定对这个文件进一步征求意见。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这次政治局会议讨论后又作过一些修改的文件。 赵紫阳说，我们相信，只要全国、全社会都来重视教育，下决心采取强有力的措施，我国的教育事业是大有希望的。《决定（草案）》表达了这样一个决心和信心，也提出了发展和改革教育的一些重大措施。这些认识和措施行不行，需要进行哪些删除、修正和补充，请同志们提出意见。民主党派和一些无党派人士对教育事业不但热心，而且内行，今天到会的有许多是教育专家，不少同志对我国教育事业的状况作过深入的调查研究，是有真知灼见的。希望大家不吝赐教，把这个文件修改好，为我国教育事业的发展和中华民族的振兴作出新的贡献。 座谈会上，民进中央主席雷洁琼、民建中央主席孙起孟、农工民主党中央名誉主席周谷城、民盟中央副主席丁石孙、九三学社中央副主席陈明绍先后发言，就提高全民对教育重要性的认识，加强思想政治工作，加强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切实解决教育经费、提高教师待遇等问题，发表了意见。 座谈会从明天开始进行分组讨论。 出席座谈会的有：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习仲勋、彭冲、朱学范、严济慈、荣毅仁； 全国政协副主席方毅、谷牧、杨静仁、赵朴初、屈武、孙晓村、程思远、司马义·艾买提； 各民主党派、工商联及无党派人士郑洞国、贾亦斌、彭清源、李赣骝、何鲁丽、高天、叶笃义、罗涵先、马大猷、冯之浚、李文宜、万国权、冯梯云、黄大能、白大华、冯克煦、陈舜礼、楚庄、叶至善、陈难先、陈益群、方荣欣、田光涛、姚峻、陆榕树、王宋大、孙承佩、徐采栋、蔡子民、林盛中、吴克泰、陈仲颐、潘渊静、孙孚凌、马仪、黄凉尘、经叔平、胡定一； 全国人大、全国政协教科文卫委员会有关人员许嘉璐、王艮仲、叶君健、白雪石、杨宪益、成思危、刘公诚、池际尚、汤德全、阳含熙、陈能宽、洪朝生、翁文波、蒋丽金、程浴淇、戴传曾、田麦久、孙柏秋、宋鸿钊、宋儒耀、陈木森、沈其震； 有关知识分子代表陈云英、黄方毅、梁从诫、郑大中、黄式宪、曹大为、陈兆纲、文喆、傅敏、邵道生、谢小庆、薛明伦、孙立平、朱尔澄、朱家纯、沈求我、蔡义江、高景德、杜锡钰、张芝联、邬沧萍、卢乐山、王之泰、朱绍文、陈天杰、霍懋征、赵光华、冯远程、张光英、何广铎、聂影梅、郝守本、赵仲国、金开诚、吴豪德、刘健儿、涂序彦； 民族、宗教界人士杨陵康、安太庠、任世琦、邓敏文、克由木、郑志鹏、李金池、傅铁山、安士伟、周绍良、黎遇航； 有关方面负责人王厚德、宋德福、韩学智、徐兆麟、李宝恒、刘剑青、庄炎林、张楚琨、曹志、朱作霖、何东昌、滕藤、邹时炎、万绍芬、武连元、宋堃、张声作、江平、平杰三、李贵、刘小萍、张蒙纳、李佐民等。（附图片） 下图：４月１７日，赵紫阳总书记在座谈会开始时，提议为胡耀邦同志默哀。自左至右：姚依林、乔石、赵紫阳、李鹏、胡启立。 新华社记者　李平摄 左图：四月十七日，中共中央召开座谈会，征求对《中共中央关于教育发展和改革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的意见。 新华社记者　汤孟宗摄

第1版(要闻)专栏：　　赵紫阳在座谈会上强调　　加强教育事业提高教育位置　必须解决领导干部认识问题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中共中央总书记赵紫阳今天在这里说，加强教育事业，有许多实事需要办，首先必须解决好各级领导干部对发展教育事业重要性、紧迫性的认识问题。 在中共中央举行的各民主党派负责人和无党派人士座谈会上，赵紫阳说，今年３月２３日，邓小平同志在同外宾的谈话中说到，“最大的失误是在教育方面，政治思想工作薄弱，教育发展不够。”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和政治局都赞成小平同志这一谈话精神。小平同志讲的，既包括学校教育，也包括思想政治工作。艰苦奋斗精神的教育，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的教育，以及整个精神文明建设，是关系到提高民族素质、增强民族凝聚力的大事，是关系国家前途的大事。关于这方面的工作，中央已经作了一些部署，并且还将根据小平同志谈话精神进一步研究、加强。 赵紫阳说，小平同志对教育工作一直很重视，多次加以强调，并且抓得很紧。中共十二大把教育列为战略重点之一，１９８５年中共中央作了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十三大又提出把发展科学技术和教育事业放在经济和社会发展战略的首要位置。这些年来，教育事业也有发展和进步。但是，总的来看，教育事业的现实状况与小平同志的要求和中央这些决定的精神相比，与各民主党派和人民群众的期望相比，与四化建设的需要相比，有很大的差距，教育工作中的许多问题相当严重，确实到了再不认真、系统地加以解决不行的时候了。 赵紫阳强调，政治局常委认为，干部在思想上真正重视了，发展教育的办法、措施才会有，而且肯定会有很多办法。一些教育办得好的地方的经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现在普遍反映教育经费不足，各级财政十分困难也是事实。在这种情况下，教育事业要不要加强，如何加强，这就不能不取决于对教育事业究竟重视到什么程度，究竟把教育摆到什么位置上。所以最近政治局常委会提出，要调整四化建设的布局，提高教育在整个四化建设布局中的位置。

第1版(要闻)专栏：　　全国个人收入调节税征收数额大幅度增长　　国家税务局要求消灭“三个空白点” 本报讯　全国今年一季度征收的个人收入调节税已达５６０８万元，比去年同期增长近１．５倍。但是实现收入同实有税源和任务要求进度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国家税务局要求各地继续抓好征管工作，采取有效措施，做到应收尽收。 目前看，各省市征收情况极不平衡。好的省市如贵州、云南、吉林以及海洋石油税务局已完成全年征收任务的４０％以上，辽宁、广西、新疆、广东、北京已完成全年任务的２５％以上，差的省市如海南、陕西、河南、内蒙古、甘肃、青海则最多完成了６％。对此，国家税务局认为有必要消灭三个空白点。即： 一消灭应税项目的空白点。据调查，目前承包转包收入项目是应税项目中税源最广、税额最大的。 二消灭地区空白点。 三消灭代扣代缴及自行申报纳税的空白点。 国家税务局要求进一步抓好个人应税收入申报试点工作。通过申报试点，完善征管办法，健全代扣代缴税款制度，发动群众举报，组织和加强协税护税网络，减少或杜绝偷漏税。　　　　　　　（易运和）

第1版(要闻)专栏：　　税务系统提倡为政清廉　　去年拒贿金额约为数百万元　　查出违法违纪金额千余万元 本报讯　记者刘霄报道：在过去的一年里，全国税务系统涌现出了一大批先进集体和个人。据对北京、河北、山西、辽宁等２４个省市的不完全统计，去年税务干部拒贿金额达４３７万余元。各地税务机关充分发挥监察作用，严肃查处了一批违法违纪人员，查出违法违纪金额１０００多万元。这是国家税务局副局长牛立成在４月１７日武汉召开的全国税务系统政治工作会议上提到的。 他说，去年在抽紧银根、企业欠税、银行占压税款、出口退税大量增加的严峻形势下，广大税务干部克服重重困难，取得了超收４２亿元的可喜成绩，这和税务系统加强廉政建设，保持税令畅通是分不开的。 １９８８年，税务系统摸索出了廉政建设“一靠教育，二靠制度，三靠纪律”的可行之路。 据悉，目前全国税务干部已有５０万人。

第1版(要闻)专栏：　　民建中央名誉主席、著名爱国民主人士　　胡厥文同志逝世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央委员会名誉主席、中华职业教育社理事长、著名爱国民主人士胡厥文同志，因病于１９８９年４月１６日２３时５７分在北京逝世，终年９４岁。 胡厥文同志是上海市嘉定县人，１９１８年毕业于北京高等工业学校。他先后创办新民机器厂、合作五金公司、黄渡电灯公司、长城机制砖瓦公司等企业，任厂长、总经理职务，并任上海机器业同业工会主任委员、上海市棉布市场理事长。“八一三”淞沪抗战后，为保存民族工业，支援抗战，胡厥文同志组织江浙沪宁爱国民族工业家内迁，任中南区工业协会理事长、迁川工厂联合会理事长。１９４５年他与黄炎培等发起成立了民主建国会，团结爱国民族工商业家和所联系的知识界人士，积极投入爱国民主运动，为民族工业的发展，为民族解放和新民主主义革命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 １９４９年９月，胡厥文同志以民主建国会代表身份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参加了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筹备工作。新中国成立后，胡厥文同志积极推动上海工商界为恢复生产发展经济努力工作，率先在自己的企业实行公私合营，带动工商界同仁积极配合国家的社会主义改造事业。长期以来，胡厥文同志积极参加国家大政方针的协商和决策，参加国家事务的管理工作，为改革开放，为爱国统一战线的巩固和扩大，为坚持和完善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度，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作出了重大贡献。 胡厥文同志曾任上海市政协副主席、副市长，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二、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第四、五、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第一、二、三、四届政协全国委员会委员，第五届政协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 胡厥文同志病重期间，乔石、胡启立、阎明复、孙起孟、王光英、孙晓村等同志曾前往医院看望。 （附图片）

第1版(要闻)专栏：　　海峡两岸体育交流揭开序幕　　台北青年体操队抵京　　参加亚洲青年体操锦标赛 本报北京４月１７日讯　记者缪鲁报道：今天下午，海峡两岸体育交流揭开了新的一页。中国台北青年体操队跨越了４０年的阻隔，来到北京，和大陆同胞欢聚一堂。 由２７名运动员、教练、裁判和体育官员组成的这支运动队是前来参加第４届亚洲青年体操锦标赛的。团长为中国台北奥委会副秘书长詹基德、领队是中国台北体操协会理事长、台北奥委会委员庄秀石。他们均持台胞证入境。 中国奥委会副秘书长屠铭德、中国体操协会秘书长冯冀柏等到机场迎接。

第1版(要闻)专栏：今日谈　　要有多党合作观念　　钟怀 “两会”期间听广播，一位政协委员说，某企业有个工人要参加民革，这个企业的领导大惑不解，问：“你怎么要参加国民党？” 这样的例子也许是个别的，但不能看作一则笑话。在共产党员包括各级干部中，有多少人确立了多党合作观念？很难讲。仅就用语来说，我们经常把民主党派人士称作“非党人士”、“党外人士”。如果是在共产党的会议上或只有共产党员的场合，这样讲尚无不可。问题是在报刊上，在领导干部向群众所作的报告中都这么讲。甚至提到在政府部门担任领导职务的民主党派人士，也说是“党外民主人士”。监察部一位副部长，不就是这样被人称谓的吗？ 最近《人民政协报》报道，上海的传播媒介对民主党派成员、无党派民主人士的习惯称谓作了改动，把“党外人士”、“非党干部”称作“非中共人士”、“非中共干部”。这种改动得到了统战部门的认可。我以为，改得好！当然，如果具体谈到某个民主党派人士，那就应当说“××党人士”、“××党同志”。这不是咬文嚼字，而是体现我国多党存在的现实，体现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之间的平等关系。 进行政治体制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是坚持和完善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度。共产党员既要有执政党意识，懂得坚持党的正确领导、发挥党员先锋模范作用的重要，又要有多党合作观念。这后一点，对许多人是新课题，要进行宣传教育，甚至要做些启蒙工作，比如中国有几个民主党派，各有什么特点，民革和国民党有何不同等等。改变一些习以为常但不准确、不严密的提法，也是很有必要的。

第1版(要闻)专栏：　　四川巴塘余震不断　　省慰问团昨赶赴灾区 本报成都４月１７日电　记者罗茂城报道：四川巴塘地震余震不断，到今天１６时为止，共发生余震１８７４次，最大的４．４级，死７人，伤３７人，受严重破坏、倒塌的房屋７００余幢。以副省长罗通达为团长的慰问团今晨已出发。国家地震局专家组今天也驱车赶赴震区。 从成都至巴塘近９００公里，沿途崇山峻岭，平均海拔３５００米左右，道路难行。昨晚靠近巴塘的理塘县一带下大雪，曾使电话中断４、５个小时。汽车行驶困难，需上防滑链条。竹巴笼金沙江大桥仍未通车，一江之隔的西藏自治区芒康县的震情还不清楚。

第1版(要闻)专栏：　　台开放教职员工赴大陆探亲 新华社香港４月１７日电　台北消息：台湾“行政院大陆工作公报”今天通过“现阶段公立学校教职员工赴大陆探亲申请作业规定”，正式允许“各级公立学校教师、职员、工友可利用寒暑假赴大陆探亲。” 但规定具有“现役军人或现职警察人员、军警院校的教师、职员或工友、大专院校校长、独立学院院长以及受政府机关委托从事有关‘国防’机密研究的人员”不得赴大陆探亲。 可以赴大陆探亲的人员包括公立学校的教职员工，也包括公立学术研究机构员工、“中央”研究院及台湾“教育部”主管的中医研究所。 这项“规定”将“尽速”由“行政院长”核定后交“教育部”拟定实施要点并公布实施。

第1版(要闻)专栏：　　如何评价中国现代艺术？　　今日六版刊载长篇座谈纪要 本报讯　不久前，“油画人体艺术大展”和“中国现代艺术展”相继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行，引起了强烈反响和众说纷纭。在本报文艺部邀集的座谈会上，部分美术、文学理论工作者既肯定中国现代艺术是开放时期不可避免的一种艺术现象，又指出它暴露出的一些问题。今日六版刊载了长篇座谈纪要。

第1版(要闻)专栏：　　全世界有近十亿文盲　　联合国确定一九九○年为国际扫盲年 新华社内罗毕４月１６日电　据刚刚在肯尼亚闭幕的国际文盲问题特别工作会议的报告说，目前，全世界成年人中文盲估计已近１０亿，其中９８％生活在发展中国家，妇女中的文盲尤为突出。 在１５日举行的会议闭幕式上，肯尼亚文化和社会服务部长保罗·恩盖强调指出，扫盲必须要依靠国际合作。他希望１９９０年成为全球扫除文盲１０年行动计划的良好开端。 联合国已将１９９０年确定为国际扫盲年。 来自３５个国家和３０个国际组织的代表出席了这次会议。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扩大民主　加强监督　审慎决策　　椒江桐乡建党内表决制　　投一张票　负一定责　尽一份力 本报讯　浙江省椒江市委、桐乡县委根据十三大提出的“建立和完善有关的议事规则、表决制度”的要求，相继建立党委会讨论重要问题时的表决制度。 这两个党委规定，在讨论决定以下内容时必须进行表决：贯彻中央和上级党组织重大决议的具体实施方案；保证国务院和上级政府指示在本市（县）实施的原则意见；中长期发展规划、年度计划和重大改革方案；本地区党的建设、政法、统战、群团工作中的重大决定；干部的任免、奖惩和推荐建议。表决采用口头、举手、记名投票和无记名投票四种形式，以超过应到人数的半数赞同为通过。 桐乡县委还具体规定：对有关全县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发展的重大决策，改革的重大部署，党的自身建设的重大问题，进行记名投票；对党内选举和重要人事安排的推荐提名，进行无记名投票；对其他问题，举手表决。 如果在讨论中对重要问题发生争论，且双方人数接近，椒江市委、桐乡县委根据十三大党章部分条文修正案的规定，除紧急情况外暂缓表决，进一步调查研究后复议表决，或在特殊情况下报请上级党组织裁决。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桐乡县委规定，如常委会争执不下，可提请全委会表决；椒江市委规定，如全委会争执不下，可提请党代会表决，以充分体现常委会向全委会负责、全委会向党代会负责的党内民主原则。 椒江和桐乡县实行党内表决制度只有四五个月时间，但在扩大党内民主、加强党内监督、提高决策水平方面已发挥一定作用。今年２月，桐乡县委全委会讨论１９８９年工作安排时，按照表决规则实行了记名投票。委员们十分珍惜自己的一票，认真讨论，积极提出修改意见，并要求常委对委员提出的意见答复后再投票表决。这种情况是过去所没有的。一些县委委员反映，过去把县委只看作是书记、常委，自己虽是县委成员，还常常抱怨、指责县委工作。现在自己署名投票赞成县委工作安排，就要确实负起责任。　　　　（黄海）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粮食进不来　猪肉出不去　　四川养猪再遇危机　　可能出现萎缩现象 本报讯　据市场报报道：由于从省外购买的粮食运不进来，省内的猪肉又调不出去，四川的养猪业再次面临危机。 现在，四川猪肉库存已达１２万吨，比去年７、８月份胀库时的数量还大。生猪出栏的小旺季即将到来，届时库存将要增加１０万吨。二季度，商业部安排四川调出猪肉的计划只有３．８万吨。这样，四川库存的猪肉将达到１８．２万吨，而全省冻库的饱和容量只有１４万吨，远远容纳不了。冻库装不下就不敢再收购，届时将会出现卖猪难。省食品公司的同志说，去年三四季度收购生猪时不少地方奖售粮难以兑现，资金短缺打白条子，今年若停止收购，如何向农民交待？ 去年第四季度，市场粮价上涨，饲料紧缺，省政府派出由副省长领队的代表团，到东北地区购玉米。时至今日，当时订购的６亿公斤玉米，运到的还不足５０００万公斤，致使四川市场的玉米价格长期居高不下。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人民论坛　　办事与受礼　　李淳 人人都说办事难，不送礼送钱常常办不成事。对于执法部门、公共事业服务部门、掌管人财物的部门的办事人员，群众分为４种：第一种是不受礼而热心办事的；第二种是受了礼办事的；第三种是既不受礼也不办事的；第四种是受了礼也不办事的。群众最欢迎的是第一种，第二种次之；最恨的是第四种，第三种次之。 第一种是廉洁奉公的，受欢迎理所当然；第四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对扔肉包子的连尾巴也不摇一下，当然可恶之极；第三种是既不受供献香火也不显灵的泥胎木偶，是两袖清风的官僚主义者，群众不欢迎也可以理解。奇怪的是第二种，为什么群众还把他们排在第三种人的前头？ 似怪不怪。要办事，谁都怕拖、怕误事，宁肯忍痛送礼送钱快点办成事，所以才对虽不受礼又不办事者不满，把他们放在既受礼也办事者之后。这并非大家喜欢受礼者，在鱼与熊掌之间选择，为了办事不得已而求其次。 值得特别注意的是这第二种人：既受礼又办事。这是用权力同金钱相交换。这种人、这种现象极危险：一是眼下这种人为数比第三、四种人多，作用大，影响坏，他们虽也办事，但与廉洁奉公者不同，办事不讲原则，不顾政策，有礼和礼多的，不该办的也办；无礼或礼少的，该办的也不办。二是这种人不易被揭露，因为他给群众办了事（实际是为自己谋私），群众不好意思曝他的光，也怕堵了以后办事的路。三是这种人还有一支预备队，这就是第四种人。第四种人受礼不办事，送礼人不会一直给他送，而且终究会揭他的底，既不会长久，也难以“多捞多得”。这种人也不得不办一点事，从而逐渐向第二种人靠拢。 廉政制度建设，最主要的就是要解决第二种人的问题，用制度防止权与钱的交换，让廉洁奉公的人多起来。当然，那种虽然清白但也不办事的官僚主义也在扫除之列，这也是一种腐败，政治上的腐败。要把公开办事和群众监督制度化、经常化，唤起群众主体意识的觉醒，依靠法制和民主来战胜腐败，做到既防范于前，又监督于中，复惩戒于后，把那些作威作福的“主人”还原到“人民公仆”的地位，使他们好好地为群众办事，为人民服务。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篱笆”扎得紧　窃贼钻不进　　公安建设两部通知要求 提高民宅安全防范能力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记者周立宪）鉴于近年来入室盗窃案特别是盗窃居民住宅案件增多，公安部、建设部近日发出通知，要求改善和提高居民住宅整体安全防范能力。 通知指出，近几年来，全国城镇居民住宅建设发展很快，人民群众的居住条件得到改善。但是，由于一些新建住宅在单体设计与基本设施等方面未能充分考虑安全防卫因素，使犯罪分子有隙可乘，采用撞门、翻窗、挖门洞等手段连续入室作案。 据统计，１９８８年全国入室盗窃案件数比１９８７年上升４６．８％，占全部盗窃案件总数近６０％，而其中盗窃居民住宅的又占多数。 为了改善和提高新建住宅整体安全防范能力，通知要求各地建设主管部门和公安机关加强联系和协作，对城镇居民住宅的安全防范能力进行一次全面的调查研究，找出薄弱环节，提出切实可行的改进措施。 通知要求规划设计部门进一步开展住宅安全防范措施的研究，努力改进规划和设计；科研、生产部门要加强安全防范材料的研究和生产。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邓小平签署中央军委命令　　授予海军北海舰队机动救捞中队英雄称号 新华社北京四月十七日电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军事委员会近日发布命令，授予人民解放军海军北海舰队防救船大队机动救捞中队“英雄救捞中队”荣誉称号。 由军委主席邓小平签署的命令说，海军北海舰队防救船大队机动救捞中队自一九五八年八月组建以来，牢记我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发扬不怕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多次出色地完成抢险救生任务。 一九八○年以来，他们先后执行各种抢险救生任务一百多次，援救打捞国内外遇险船只四十九艘，抢救遇险群众三百七十四人，为保障舰艇部队和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为支援国家经济建设，减少经济损失做出了重大贡献。 军委的命令号召全军指战员要学习英雄救捞中队时刻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重，为保护国家财产和人民的生命安全舍生忘死的崇高品质；学习他们不畏艰险，临危不惧，压倒一切困难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学习他们坚决执行命令，不怕疲劳，连续奋战的顽强作风；学习他们刻苦训练，掌握过硬本领的高度责任感。以他们为榜样，扎扎实实做好本职工作，顾全大局，艰苦奋斗，献身国防。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小麦病虫害蔓延主产区 本报讯　目前，小麦白粉、纹枯病、吸浆虫、条锈病、红蜘蛛等病虫害，正在北京、天津、山西、陕西、河北、河南、山东、江苏、安徽、湖北、四川、甘肃１２省市小麦主产区发展蔓延。 据调查，小麦白粉病已开始在江淮流域多数地区麦田普遍发生。在江苏兴化普查，小麦纹枯病病田率为１００％，病株率达４１．２％。麦蜘蛛虫口率高，据洛阳市统计，麦长腿蜘蛛每市尺达２６３只，高的达１６００只；四川资中一带统计每百株小麦平均有蚜虫４６０只，高的达２０００只。专家认为，去冬偏暖，今年虫情来得早，各地应采取得力措施，做好防治工作。　　　　　　　　　　（王建国）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纵有《土地法》　不抵“一支笔”　　一些干部还在胡乱批地　　有关部门要求从严查处 本报讯　记者蒋亚平报道：尽管《土地管理法》和有关法规有种种详细的规定，一些地方的领导干部仍置若罔闻。最近，国家土地管理局和监察部就此发出联合通知，要求地方各级部门对有关严重违法违纪行为联合进行查处。 一些地方行政领导最普遍的违法行为是越权批地。１９８８年９月１３日，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人民政府越权批准一个炼油厂占用国有土地３２８６亩，其中耕地６１亩。按照有关规定，即便是省人民政府，批准占地权限也不能超过２０００亩。 沿海一些地方甚至擅自下放土地审批权限。浙江瓯海县人民政府于１９８８年４月在一条规定中，将土地使用审批权委托给下属乡、镇。这种做法，不仅违反了有关审批土地权限范围的规定，也显然容易失去控制。 最引起群众不满的现象是干部违法占地建私房。湖北省房县有９１户干部占用耕地建私房，其中副局长以上干部就有２０户。据记者了解，随着住房制度改革，这一现象在一些地方有蔓延之势。 此外，有的地方依然搞城乡土地分管，多头批地；有的地方存在干扰土地管理部门依法查处案件等现象。 国家土地管理局和监察部联合发文，明确要求各级土地管理部门和行政监察机关按照各自的职责和权限，联合查处有关领导干部严重违反法律、法规的行为。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美发美容美化生活　　７０万从业者为人们梳妆打扮 本报北京４月１７日讯　记者刘霄报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改革开放催生了群众的美发美容需求，也促进了化妆品行业的发展。１９８２年，全国仅有２００来家化妆品生产企业，年产值２亿元，出口创汇额微不足道。 １９８８年底，生产厂家猛增１０倍，达２０００余家；年产值达１７亿元；创汇５０００万美元。 据轻工业部负责人今天介绍，目前，国际上有的美发美容品种，我国基本上都有了。全国有美发美容网点４０万个，从业人员达７０万人，为引导人们正确地美化生活，我国将于７月在京举办美发美容节。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使表彰规范化制度化　　团中央设“优秀团员荣誉标记”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共青团中央近日作出决定，建立“优秀团员荣誉标记”，使团员的表彰奖励规范化、制度化。 共青团中央的这项决定规定，从１９８９年５月４日起，对团员的奖励将统一使用“优秀共青团员”称号。“优秀共青团员”称号的授予单位为团的中央、省、地（市）、县委员会和基层委员会，“优秀共青团员荣誉标记”相应分为五级。团组织在进行团员奖励时，要对被奖励团员做出表彰决定，授予荣誉称号，颁发荣誉标记，并将荣誉标记粘贴在团员证的“团员奖励”栏目内。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无锡农民企业家　赴澳办合资企业 据新华社南京４月１７日电　（记者廖原）江苏省无锡市农民企业家许福民带领一批刚刚走出田野的农民，一年前与澳籍华人黄耀恂在澳大利亚合资兴建的中国太湖农场，目前已生产出大批农副产品，除一部分在当地销售外，澳毛等部分产品已源源运回无锡。 许福民创办的无锡河埒水产养殖场渔工商联合企业，目前共有３２个经济实体。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克东县民兵保护古遗址 本报讯　黑龙江省克东县金城乡古城村组织民兵开展“爱家乡、护古城”活动。１３年来，护城小分队风雨无阻地在金代北方重镇——蒲峪路这座故城遗址上巡逻、放哨。 金代北方重镇蒲峪路属有发掘价值的重点考古保护区。１０余年来，护城小分队坚持不懈。　　　　　　　　　　　　（邱利锋　孙庶）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临铁分局安全生产受表彰 本报山西临汾４月１７日电　记者颜世贵报道：临汾铁路分局经过８年多努力，到今年３月１８日实现安全生产３０００天。今天铁道部在此间召开表彰大会，宣布给这个分局记集体大功一次，授予安全奖杯。该局创造了有效的《安全工作法》，在运输生产上作出了全路分局一级的安全最好成绩。 山西省委、省政府也发出嘉奖令，给临汾分局记集体特等功一次，授予安全奖杯奖牌。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北京６４中设家长委员会 本报北京４月１７日讯　记者李德民报道：为了形成学校、家庭、社会相结合的教育网络，北京６４中成立家长委员会。委员会由关心教育事业的家长等组成。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泰山观新景　请去扇子崖 新华社济南４月１７日电　（记者郭修生）山东省泰安市迎胜街居民自筹资金１９０万元，开发泰山景点——扇子崖。扇子崖地处泰山西麓，奇峰突起，峻峭高耸，林木茂盛，风景优美，远望其状宛若扇面，故称扇子崖。这里有建于１６５２年的古朴典雅的原始天尊殿，有引人入胜的２０多处文物古迹。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石河子绿葱葱 据新华社乌鲁木齐４月１７日电　（通讯员傅超英、记者亚力坤）坐落在古尔班通古特大沙漠南缘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石河子市，昔日是戈壁荒滩，经农垦职工多年大力植树造林，目前，林木覆盖率已达４０％，居全国城市绿化首位。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破坏铁路运输　盗窃铁路物资　　杀人犯马银贵等被判死刑 本报贵阳４月１７日电　记者潘帝都报道：成都铁路运输中级法院日前在贵阳举行公判大会，对在铁路上从事杀人、盗窃等犯罪活动的罪犯作出公开判决。故意杀人犯马银贵、盗窃犯饶运河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盗窃犯张代学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去年１２月２３日下午，现年２０岁的贵州省开阳县农民马银贵，在县中心镇酗酒后，来到火车站，躺在即将开动的货物列车守车前的轨道上。车站值班员章维铭上前劝其离开，马起身拿出随身携带的杀猪刀向章的左胸部刺去，章不幸身亡。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鼠卵发挥奇效　　试管里有望育出大熊猫 据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实习生朱成沛）没有人会将中国的大熊猫和老鼠相提并论，但中国科学家却使大熊猫精子与一种鼠卵结合，首次成功地进行了大熊猫体外受精研究。 中国科学院动物所副研究员陈大元和他的同事们从事的这项试验，不是为了培养一种非熊猫非鼠的新物种，而是为研究试管大熊猫探索新途径。 他们在最近的研究中发现，大熊猫精子的雄性原核与地鼠卵雌原核结合后，地鼠卵释放出第二个级体——这一卵胞的突出部分是高等动物卵受精的突出标志。 研究小组的潘星光副研究员说，“这一试验的成功，表明试管大熊猫的出现已不再是空想。” 被称为“国宝”的大熊猫分布于中国西部的四川、陕西、甘肃三省相邻的局部山区，由于其生活环境渐趋狭窄，导致近亲交配，种系已开始退化。另外，在过去４０年中，由于捕猎和疾患，大熊猫死亡逾千只。 他们之所以选择地鼠卵代替熊猫卵进行试验，是因为地鼠卵的动物差异性较小——有如低门槛一样，一般动物的获能精子都能接受。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外事简讯 ▲政协全国委员会副主席方毅四月十七日在北京举行酒会，欢迎由拉齐奥大区分会主席雷莫·马尔莱塔率领的意大利全国游击队员协会代表团。游击队员协会是意大利影响较大的群众组织，其成员都是参加过抵抗法西斯斗争的老战士。 ▲空军司令员王海上将十七日晚上在人民大会堂设宴欢迎美国空军参谋长韦尔奇上将一行。宾主在宴会上祝酒时一致强调双方要互相学习，为不断发展中美两国、两军特别是两国空军之间的友好关系而努力。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国国际交流协会副会长雷洁琼十七日在北京会见并宴请澳大利亚民主党副领袖、参议员迈克尔·麦克林一行。 ▲国务委员、财政部长王丙乾十七日在人民大会堂会见并宴请世界银行主管联合贷款事务副行长稻萨邦彦一行。稻萨邦彦一行是应王丙乾邀请，前来与中国有关方面探讨在华开展联合贷款活动的可能性。 ▲一部反映青年男女爱情悲欢离合故事的巴基斯坦影片《镜子》，十七日在北京民族文化宫礼堂放映，从而拉开了巴基斯坦电影周的帷幕。这是一九八五年以来巴基斯坦在中国举办的第二次电影周。电影周还将放映《孤女艳史》和《天网恢恢》两部影片。这三部影片还将在银川和乌鲁木齐放映。 ▲为庆祝北京和东京都结成友好城市十周年，日本东京都交响乐团十七日在北京音乐厅演奏了瓦格纳、柴柯夫斯基和勃拉姆斯等音乐大师的作品，博得一千多名观众的热烈掌声。北京市市长陈希同和正在北京访问的东京都知事铃木俊一等观看了演出。 ▲《中国广播电影电视部和伊朗广播电视代表团会谈备忘录》十七日在北京签署。　　　　　（新华社）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姚依林会见日本客人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国务院副总理姚依林今天下午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由日本东京都知事铃木俊一率领的东京都友好代表团。代表团应北京市人民政府邀请于上周六抵京进行友好访问。今年是北京市与东京都结为友好城市１０周年。 会见时，姚依林说，中日友好关系现已进入一个新阶段，北京和东京都间的关系也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希望这两个城市在促进中日友谊方面起带头作用。 日本中日新闻社会长加藤巳一郎等也参加了会见。会见时，北京市市长陈希同在座。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台湾一“立委”提议台闽结成姊妹省 新华社香港４月１７日电　台北消息：台湾“立法委员”沈世雄昨天发表书面质询，提议台湾“行政院”在海峡两岸关系法未实施之前，先行与福建省结为“姊妹省”，签订自由贸易协定，以主动积极的政策保障前往投资的台胞之权益。 沈世雄在质询中强调，台湾民众在大陆的投资额大幅增加，当局不应无视两岸经贸关系的存在，而应把握时机与福建省基于现实状况订立自由贸易协定。 他还提出了一些两省自由贸易的建议，包括货物流通、人力流通、资金流通、税捐互惠等。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丁冬放遗体告别仪式在京举行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中国人民银行原副行长丁冬放同志，因病于１９８９年３月２３日在北京逝世，终年８０岁。 丁冬放同志是江苏省兴化市人。他于１９２９年参加革命，１９３０年２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在６０年的革命生涯中，丁冬放同志坚信马列主义，坚持共产主义信念，坚定不移地执行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忠心耿耿为党和人民利益而奋斗。 新中国成立后，丁冬放同志一直从事财政金融工作，为社会主义四化建设和党的金融事业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今天上午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了向丁冬放同志遗体告别仪式。陈云、李先念、姚依林、王震、胡乔木、陈慕华、王丙乾、李贵鲜、方毅、蔡畅同志和中共中央组织部、中国人民银行总行送了花圈。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全国劳动模范张侯拉逝世 新华社太原４月１７日电　全国劳动模范张侯拉，于４月１０日在家乡山西省保德县化树塔乡新畦村逝世，终年８７岁。 张侯拉同志毕生致力于植树造林、绿化祖国，常年吃住在深山，共栽植各种树木１００多万株，曾受到国家和省、地、县的多次表彰。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新闻摄影比赛 河北省张家口市人民百货商场招收合同制售货员100名。4月11日是报名的第一天，前来的待业人员达千余人。这是在职业介绍所报名处拍摄的一个镜头。吴培银摄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唐古拉山脚下的那曲地区安多兵站新建的大楼，为过往旅客提供了良好舒适的休息环境。近年来，青藏公路沿线六个兵站全都建起了新楼房。 新华社记者　土登摄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沉痛悼念胡耀邦同志　　金日成总书记的唁电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赵紫阳１６日收到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金日成就胡耀邦同志逝世发来的唁电。 金日成总书记的唁电说： “获悉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委员胡耀邦同志不幸逝世，我谨以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朝鲜人民和我个人的名义，通过你，向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和中国人民以及胡耀邦同志的家属，表示深切的哀悼。 “胡耀邦同志早年参加中国人民革命，为中国党和人民建树了巨大的业绩，他是一位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 “胡耀邦同志为加强和发展朝中两国人民之间的伟大友谊和战斗团结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胡耀邦同志虽然逝世了，但他建树的业绩将永放光芒。”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西哈努克主席的唁电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赵紫阳１６日收到民主柬埔寨主席诺罗敦·西哈努克就胡耀邦同志逝世发来的唁电。 诺罗敦·西哈努克主席的唁电说：“惊悉伟大的爱国者和革命家，为自己光荣的祖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兴旺发达，为中国人民的幸福昌盛做出了历史性贡献的胡耀邦阁下不幸逝世，柬埔寨人民和民主柬埔寨联合政府以及我本人深感悲痛。我们谨向尊敬的阁下，向尊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其他领导人，向伟大的中国人民和中国共产党，并向卓越的已故者家属表示沉痛的哀悼。” 唁电说：“杰出的胡耀邦阁下曾为柬埔寨民族解放斗争的胜利做了许多工作。他的逝世使民主柬埔寨失去了一位伟大、热忱的朋友。”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昂纳克总书记的唁电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中共中央总书记赵紫阳今天收到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总书记、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国务委员会主席埃里希·昂纳克就胡耀邦同志逝世发来的唁电。 埃里希·昂纳克的唁电说：“惊悉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我们久经考验的朋友和同志胡耀邦同志逝世。几十年来为社会主义、和平与我们两国人民幸福的共同工作把我们同胡耀邦同志联系在一起。我们将永远缅怀胡耀邦同志。”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加尧姆总统的唁电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赵紫阳１７日收到马尔代夫共和国总统加尧姆就胡耀邦同志逝世发来的唁电。 加尧姆总统的唁电说：“获悉中国共产党前总书记胡耀邦先生逝世的噩耗，深感悲痛。他的去世无疑是可爱的贵国人民的重大损失。” 唁电说：“在这举国悲痛的时刻，马尔代夫共和国政府、马尔代夫人民和我本人，向阁下、向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成员和友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民致以衷心的慰问。”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中国留美学者学生联谊会联合会的唁电 本报华盛顿４月１６日电　中国留美学者学生联谊会联合会今天致函本报，沉痛悼念胡耀邦同志病逝。信件全文如下： 惊悉耀邦同志因病逝世，我全体留美学人深感悲痛。耀邦同志一生光明磊落，对人民忠心耿耿。请贵报向耀邦同志的家属转达我们的深切悼念。　　　　　　　中华人民共和国留美学者学生联谊会联合会　　　　　　１９８９年４月１６日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李鹏总理在结束访日之际　　致电竹下表示感谢 新华社福冈４月１６日电　李鹏总理今天下午在离开日本回国之际，打电报给日本首相竹下登，对他在访问期间受到的盛情款待表示由衷的谢意。 李鹏总理的电报说：“在即将结束这次访问离开贵国之际，我再次衷心感谢阁下和日本政府对我和我们一行的盛情款待。” 电报说：“我的访问进行得很顺利，获得圆满的成功。我有幸会见了天皇陛下，同阁下进行了诚挚友好的会谈，还同贵国朝野各界人士广泛接触，进一步增进了相互了解和友谊。日本人民的友好情谊和贵国经济建设的成就给我留下了难忘印象。对于中日关系的前景，我是充满信心的。我相信，这次访问将有助于中日关系继续健康、顺畅地向前发展，推动两国在各个领域里的互利合作迈向新的水平。” 电报最后说：“祝贵国繁荣昌盛，人民幸福。祝阁下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国际瞭望　　转折点上的徬徨 美国国内外舆论对于布什政府一直未能拿出一个全面的对外政策，近来颇有烦言。现在美国政府终于拿出来一个外交政策三原则，但是仍然没有一个全面的对外政策。 美国国务卿贝克４月１４日宣布，今后美国外交政策的三点原则是：继续保持美国的领导地位、现实主义和美国两党的通力合作。用外交政策三原则来代替关于对外政策的全面阐述，恐怕不免要使那些期望甚高的人感到失望。 对外政策是一国政府根据本国在世界事务中的战略目标和对国际形势的周密分析而制订的关于国际政治和国际关系的总政策，外交只是推行这一总政策的手段之一。因此，贝克宣布的外交三原则，很难说等于美国的对外政策。消息灵通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在提前出版的４月１７日一期中把将要推出的布什政府的对外政策称为“处理对外政策的布什工作方法”，这倒是颇为恰当的。 布什政府难以拿出一个全面的对外政策，是可以理解的。世界形势现在正处在重大的转折关头，国际政治和国际关系中旧的观念正在逐渐被新的观念所取代，旧的力量组合正在让位于新的力量组合，经济因素的重要性正日益显示出其超越军事实力的重要性。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许多使美国捉摸不定的因素，因而难以迅速作出决策，形成了在转折点上徬徨不定的局面。 对于美国来说，另一个超级大国苏联内外政策将如何发展，固然是一个最大的问题，但是更使美国头痛的是新形势下西方盟国内部在形势估计和政策演变上分歧的日益扩大。因为这才是威胁美国“领导地位”的真正问题所在。现在，无论是在西欧短程导弹现代化、裁减欧洲常规军备、解决地区冲突还是贸易问题等方面，美国已经不可能同盟国取得完全一致意见，这就大大削弱了这位“盟主”同苏联讨价还价的地位。无怪乎布什总统的一位亲信说：“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不是东西方关系问题，而是西方关系问题。”所以，贝克三原则的体现国家目标的第一条原则即使要在表面上得到体现，美国恐怕也需要善于和盟国在照顾各方利益基础上谋求妥协，虽然这样做并不轻松愉快。 但是笔者认为，布什政府打算按照国内国外的实际推行务实主义的外交，这是应该给予评价的。谨慎的务实的外交，既可以避免重大的失败，也可以防止引起国际形势的紧张。缺点是正如《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杂志所说的：缺乏方向感。“汽车已经买了，发动机已进行了调整。可是地图在哪儿呢？”方向正确的地图会有的，不过恐怕得在美国对战后的对外政策进行全面反思以后。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谢瓦尔德纳泽在格鲁吉亚党中央全会上讲话　　批评党组织不善于分析形势 新华社莫斯科４月１５日电　据塔斯社报道，由苏共中央政治局派遣、一直在第比利斯处理流血事件的谢瓦尔德纳泽，在１４日举行的格鲁吉亚共产党中央全会上批评了格鲁吉亚共和国党组织不善于分析和判断形势。 他还批评党组织不注意使各种社会利益保持平衡，渐渐地失去了自己的某些战斗性。他说，在党政领导和部分居民之间出现了隔阂时，双方没有表现出克制的态度，不会像伙伴那样进行对话。因此，党最终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遇到了没料到的情况。 他说，在民主化的条件下，党的领导干部不得不经常同提出反对意见的人打交道。这些人可以成为对话者，至少要同他们交谈，听听他们的想法。 在谈到民族关系时，他希望与会者尊重现实，尊重几个世纪以来多民族交往的传统，以及格鲁吉亚族人和俄罗斯族人之间的友好传统。 谢瓦尔德纳泽说，如果第比利斯市的居民生活转入正常，军队４月１７日将撤离。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贾城争夺战又趋激烈　　八党联盟游击队在中西部向政府军发动进攻 本报伊斯兰堡４月１７日电　记者任毓骏报道：综合当地报纸及外电今天消息，阿富汗七党联盟游击队和喀布尔政府军之间争夺萨朗公路和喀布尔—贾拉拉巴德公路的战事日趋激烈，双方死伤惨重。 据报道，游击队发起公路争夺战的目的是分别切断苏联对喀布尔的援助和喀布尔对贾拉拉巴德的增援。连日来，游击队在萨朗公路两侧多次发起对喀布尔守军的攻击，并炸毁一些来自苏联方向的军车。这条公路多处遭破坏。 在喀布尔—贾拉拉巴德公路上，游击队炸毁了一些桥梁，缴获了数批喀布尔政府支援贾拉拉巴德的军火和食品的运输车队。一名游击队司令说，近日来，没有一辆军车能通过这条公路。游击队还切断了驻守在贾拉拉巴德市南的政府军第三十一旅的供应线。据游击队方面称，游击队已攻破贾拉拉巴德市的外围防线，喀布尔政府又空运１６００名士兵支援贾拉拉巴德。与此同时，喀布尔电台声称，萨朗公路和喀布尔—贾拉拉巴德公路都仍在政府军控制之下。 另据报道，以伊朗为基地的阿富汗八党联盟负责人哈利利在最近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称，活动在阿富汗中西部的什叶派游击队已对当地的喀布尔政府军发起攻击。他们全面攻打喀布尔的作战计划已制订完毕，哈利利还说，游击队反对苏联和喀布尔政权关于在巴阿边界建立联合国部队观察点的要求。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阿拉法特提出在被占领土选举条件　　以色列撤军　联合国监督 新华社突尼斯４月１６日电　巴勒斯坦国总统和巴解组织执委会主席阿拉法特今天在此间举行的纪念巴解组织军事领导人阿布·杰哈德被暗杀一周年仪式上说，以色列撤军和联合国的监督是巴解组织接受在被占领土举行选举的两个先决条件。 阿拉法特说，他还愿意接受在最后解决前实行几个月过渡时期的建议。 以色列总理沙米尔在本月初访美期间提出在被占领土的选举计划答应允许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人选择代表同以色列进行谈判，并在最后解决问题之前经历５年自治期。美国认为这一建议是令人鼓舞的。 阿拉法特说，巴勒斯坦人希望进行选举，但是不愿在占领军的阴影下进行选举。巴勒斯坦人接受在联合国监督下的过渡时期，但不愿接受以色列占领下的过渡时期。 阿拉法特说：“让我对美国总统布什说，对待我们能像对待纳米比亚一样就行了。”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杰哈德遭暗杀一周年　　突尼斯举行纪念活动 新华社突尼斯４月１６日电　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和突尼斯执政党民主宪政联盟１６日在突尼斯举行群众集会，纪念巴勒斯坦革命武装力量副总司令阿布·杰哈德遭暗杀１周年。 巴勒斯坦国总统、巴解组织执委会主席阿拉法特在集会上说，以色列当局企图通过暗杀阿布·杰哈德来扼杀被占领土上的巴勒斯坦人民起义。他说，但是，起义仍在继续。 阿拉伯联盟副秘书长法拉、阿布·杰哈德的妻子瓦齐尔以及突尼斯民主宪政联盟和“法塔赫”中央委员会领导成员参加了会议。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接受馈赠遭非议　　赖特议长被指控 本报讯　据美国报纸报道，经过近十个月的调查，美国众议院道德委员会最近通过表决指控众院议长、民主党领袖吉姆·赖特在约３０件事情上违犯众议院有关的操行规定。这项指控很可能导致赖特离开众议院。 从去年６月开始的这项调查表明，几年来，赖特一直接受其好友乔治·马立克的馈赠，其中包括赖特夫人贝蒂被挂名为“顾问”而每年收取１８０００美元酬金并免费使用一套公寓和汽车。对此，赖特没有按规定如实申报。赖特还被指控通过向利益集团、议院说客和党派支持者多次销售他的讲演集《一个社会活动家的思考》而获得５５０００美元的收入。所有这些活动都违犯了众院关于禁止议员从任何对立法感兴趣的人手中收取超过１００美元赠品的规定。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斯猛虎解放组织致函总统　　同意双方举行直接谈判 新华社科伦坡４月１６日电　据此间报纸今天援引斯里兰卡泰米尔伊拉姆猛虎解放组织政治委员会的一份公报说，猛虎解放组织已同意同普雷马达萨总统举行直接会谈。 公报说，猛虎解放组织昨天写信给普雷马达萨总统，要求他为会谈做出必要的安排。信中还说：“您已认为，外国军队很可能利用我们国内的冲突而获得他们自己的利益。您会认识到，我们一贯反对把外国军队引入国内的政策。” 普雷马达萨总统上周呼吁猛虎解放组织同他进行直接会谈，以解决斯里兰卡北部和东部的种族冲突。 普雷马达萨总统今天要求猛虎解放组织政治委员会任命一名代表同他进行直接会谈。这一要求是总统秘书在写给猛虎解放组织政治委员会负责人的信中提出的。 自１９８７年７月签署印斯协议、５万名印度士兵开进斯里兰卡以来，猛虎解放组织一直在进行反对印军的斗争，并拒绝政府提出关于进行会谈的建议。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东京股市下跌　纽约伦敦上扬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上周，东京股市转跌，伦敦和纽约股市继续回升。 据报道，从４月１０日到１４日的交易周内，东京股票市场上日经２２５种工业股票平均指数跌落３４．９１点，到１４日最后一个交易日收盘时降到３３１５０．１４点。这一周内日平均交易量为８．７３８亿股，而前一周为１６．６亿股，下跌原因是交易者对日本政治前景担忧。 道·琼斯３０种工业股票平均指数上周上升３２．２６点，到１４日交易结束时升到２３３７．０６点。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黎巴嫩两派炮战升级　　西班牙大使被炸身亡 本报大马士革４月１７日电　记者吴文斌报道：据报道，昨天黎巴嫩首都贝鲁特东西区基督教和穆斯林两派又展开了空前激烈的炮战，一发２４０毫米口径的炮弹击穿位于市东区的西班牙大使官邸的地下室。正在地下室的西班牙大使佩德罗·德阿里斯特吉受重伤，在医院抢救时死亡。黎巴嫩著名诗人阿瓦德当场被炸死。 据不完全统计，在昨天的炮战中有３６人死亡、１５３人受伤，这是自上月初爆发炮战以来，１天内伤亡人数最多的一天。一个月来，双方的炮战已达到了疯狂的程度。有关各方的调解努力均未奏效，而且战火愈燃愈烈，双方不仅轰炸机关、学校、医院、居民区和公共设施，就连受国际法保护的外交使团也成了被轰炸的目标。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日公司加快在英投资设厂 据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７日电　据《亚洲华尔街日报》报道，最近一段时间，日本大公司在英国设厂的步伐明显加快，富士通、丰田等公司纷纷宣布了设厂的计划。 英国的劳动力成本相对较低、经济繁荣等因素有力地吸引着日本制造商。另外，日本的企业领导人普遍通晓英语也是他们喜欢去英国投资的原因之一。 目前，约有３９２家日本大公司已经在欧洲开设了分支机构或已宣布了此类计划，其中９２家在英国，占２３％，高于１９８３年的１６％。预计到１９９２年这一比例将达到２９％。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文益焕风波　　周必忠 南朝鲜“全国民族民主运动联合会”顾问文益焕牧师，作为４０年来第一位在野团体领导人，于３月２５日至４月３日在未经当局允许的情况下访问了平壤。４月１３日回到汉城的金浦机场时，即被治安当局以触犯《国家保安法》为由逮捕，并押送到“安全企划部”，开始对他进行“调查”。同一天，南朝鲜４０多个在野团体的１５００多人举行集会，谴责当局逮捕文益焕牧师。 文益焕牧师访问平壤何以会在汉城政局中掀起一场风波？ 今年７１岁的文益焕牧师自从１９７６年开始投入在野民主化运动以来，一直是南朝鲜民主化运动的著名人物之一。教会牧师和神学院教授的长期经历使他养成了为实践自己信念而坚韧不拔的精神，而为人坦率等品格也同样使他饮誉社会。由于他经常在讲话中提出自己关于统一问题的见解，并且要求撤走驻南朝鲜美军，从而受到群众的支持，但同时也刺痛了当局的神经。１９７６年３月１日他因反对朴正熙维新体制起草“三一救国宣言”第一次被捕入狱以来，１３年中先后四次被捕，总计度过长达７年的铁窗生活。这一经历反倒磨砺了他矢志追求民主的意志，并且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统一观：统一即民主，民主即统一。他主张分三阶段实现联邦制统一。他指出，分裂的现实成了反民主、反民族、反民众势力的温床。 据文益焕牧师身边的人员说，他这次访问平壤，可以说就是他把自己的信念付诸行动。访问期间，他两次会见金日成主席，商谈统一问题，并同祖国和平统一委员会委员长许锬共同就自主和平统一的原则问题签署了包括９项条款的《联合声明》。他在平壤、北京、东京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几乎都说：“收获比预期的还要大”，并表示期待“可能实现南北高峰会谈”。 围绕文益焕牧师的平壤之行，在汉城引起各不相同甚至截然相反的巨大反应。“法务部长官”许亨九说：“文氏分明违反国家保安法第６条第１款、第８条第１款”，“政府的方针是详细调查其动机、目的、经过及在北韩的活动，依法严处”。执政的民正党认为文益焕访问平壤是犯法行为，应该拘捕调查，并且担心由此出现“第二乃至第三个文牧师事件”。平民党“对文牧师北访前未同政府协商感到遗憾”。民主党则左右开弓，一方面严厉批评文牧师的北访行动，另方面也“反对（政府）在执法上的二元化”，并揭露“卢泰愚政权企图利用入北事件以加强镇压合理的进步势力”。共和党则认为在依法论处的同时，“政府诱发此类行动的缺乏连贯性的对北政策本身也需再作检查”。“全国民族民主运动联合会”等在野团体，则发表声明谴责当局对文益焕牧师采取镇压手段。文益焕牧师在回汉城前听到这个消息时曾一再表示：“我多次坐牢，也不怕坐牢，但这次不想坐牢，因为我有许多事情要做。”但是，同他意愿相反的事终于发生了。 由文益焕访问平壤掀起的风波，不仅将影响到南朝鲜今后的走向，也将会影响朝鲜北南双方的关系。据报道，南朝鲜当局今后将实行“对北交流窗口单一化”，“将更谨慎地推进对北接近的政策”。而朝鲜祖国和平统一委员会发表的声明则严厉谴责南朝鲜当局逮捕文益焕牧师，要求南朝鲜当局对由此造成的一切后果承担全部责任。事态目前在发展中。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斯里兰卡外长维杰拉特纳证实　　印将从斯再撤７０００名官兵 新华社科伦坡４月１６日电　斯里兰卡外交部长兼国防国务部长兰扬·维杰拉特纳今天证实，印度将于４月１８日开始从斯里兰卡撤走５个营的军队，总数为７０００名官兵。 维杰拉特纳说，这批印军可望在６月份全部撤离。 去年１１月，斯里兰卡总统普雷马达萨当选之后，立即要求印度从斯撤军。今年１月至２月，印度从斯撤走了３个营，约５０００名官兵。 根据印斯两国于１９８７年７月签署的一项协议，印度向斯里兰卡派驻了军队。目前，印度在斯驻军有５万多人。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乌拉圭公民投票揭晓　　多数赞成赦免侵犯过人权的军人 新华社蒙得维的亚４月１６日电　乌拉圭１６日举行的公民投票结果已经揭晓，多数票赞成赦免在军人统治时期曾经侵犯过人权的军人，据认为，这一结果有利于维护政府与军方之间的团结和政局的稳定。 在１９７３至１９８５年军人执政期间，乌拉圭有１６４人因政治原因“失踪”，约５０００人被投入监狱。在此期间，涉嫌侵犯人权的军官约有２００人。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印度十二万码头工人罢工　　十一港口装卸工作陷于瘫痪 新华社新德里四月十七日电　印度全国十二点五万名码头装卸工人于十六日午夜开始举行不定期罢工，致使印度所有十一个主要港口的装卸工作陷于瘫痪。 印度全国港口、码头工人联合会人士今天说，由于联合会同政府就给工人增加工资问题举行的谈判陷于僵局，他们别无他择，只有罢工。 联合会最初要求给工人增加工资百分之六十，但后来又将增加幅度降到百分之二十五。然而，政府方面只答应给增加百分之十五点一。印度官方人士说，目前谈判仍在进行。与此同时，印度海军和陆军已在港口部署了部队，以防止由罢工而引起的骚乱。

第3版(国际新闻)专栏： 4月16日，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成千上万人举行示威，抗议“更新”欧洲短程核导弹的计划。 新华社发（传真照片）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人类学家发现　　山顶洞人是藏族汉族共同祖先 新华社北京电　（记者李希光）人类学家的最新研究表明，西藏人与其他地区的汉族和少数民族都源于以北京周口店山顶洞人为代表的中国北部的晚期智人。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研究人员通过对西藏林芝地区发现的新石器时代人骨、现代西藏人头骨特征，以及对现代藏族体征的连续研究发现，藏族的体质特征与中国华北、西北地区的少数民族和汉族最接近。藏族是从西藏地区新石器时代居民发展而来，经华北古代居民的不断迁入和混杂，逐渐形成今日的藏族体质类型。 关于藏族的来源曾有过不少争论。有人认为藏族源于西羌；有人认为藏族源于印度释迦王系；也有人提出藏族源于雅鲁藏布江流域的古代居民，即藏族祖先起源于西藏本土。 不久前，中科院古脊椎与古人类所的张振标副研究员通过对西藏发现的细石器文化及１９５７年在雅鲁藏布江和尼洋河汇流处的林芝村发现的新石器时代人骨研究推论，人类早在新石器时代已经劳动、生息于西藏地区。林芝人颅骨属于蒙古人种现代人类型。 他今天向记者介绍这项研究时解释说，西藏藏族是由西藏新石器时代的古代居民为主体发展而来的。但是，后来随着历史的发展和人群的迁移，北部地区古代蒙古人种逐渐向南部和西南部扩展，其中有一部分进入西藏，并与当地居民不断混血，最后形成今日的藏族。 他说，从身高看，藏族男性的身高属超中等型，其中多数在一点六七米以上，与华北、东北和陕西等地汉族人身高相当。从头面部容貌特征分析，藏族人头发较黑，发型较直较硬；眼色多为褐色；鼻梁较直，鼻孔卵圆型；中等唇厚，唇形稍凸；颧骨突出，面部宽而扁平；体毛稀少。从这些特征判断，藏族无疑属于现代中国人——黄种人的东亚类型。 另据了解，不久前，上海市输血研究所关于血液中的免疫球蛋白同种异型因子分析结果也表明，藏族人与西北、华北、东北的居民同属于一个类型。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当年创业北大荒　今日提笔忆往昔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６日电　当年在北大荒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艰苦创业的知识青年提笔撰写《北大荒风云录》。 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是２０年前组建的，北京、天津、上海、黑龙江、浙江等省、市的数十万知识青年在那里渡过了艰苦创业的悲壮岁月，留下了他们永生难忘的青春足迹。今天，他们遍布全国各地，在各条战线继续为国家的现代化事业作出默默的奉献。 以创作《今夜有暴风雨》、《雪城》闻名全国的作家梁晓声和青年知名人士姜昆、石肖岩、赵炎、贾宏图、张大千、蒋巍等认为，当前，我们需要一本记载普通北大荒人精神风貌的作品，使北大荒人艰苦奋斗的不朽精神能流传下去。 《北大荒风云录》将辑录兵团战士个人在兵团经历的最难忘的一件事，要求内容真实、具体，以能反映和折射兵团生活和那个时代的一个侧面为宗旨。稿件可采用报告文学、特写、回忆录等多种形式。 与《北大荒风云录》同时出版的还有《北大荒人名录》。这两本书将由中国青少年图书读物总公司发行。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百家艺话　　艺术精神与商业精神　　·于平· 势在必行的文艺体制改革，使舞蹈家们不得不在孜孜以求的“艺术精神”之外，稍稍兼顾一下“商业精神”了。 “艺术精神”与“商业精神”必然对立吗？在中国古代乐舞思想的学习中，我就纳闷韩非何以要把“长袖善舞，多钱善贾”结为一联。善舞者，艺术精神之所在也；善贾者，商业精神之所在也。而据我所知，游说“以法治国”的韩非是既嫌弃“舞”也讨厌“贾”的。不过，早于韩非的先秦两大显学儒、墨都是各执一端：孔子“作乐”，不仅求美，而且趋善，所以一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墨子“非乐”，不仅求真，而且逐利，所以为“兴天下之利”，反对礼乐的“繁饰”、“盛为”。正如孔子没有讲“尽善尽美”的《韶》可否用去逐利，墨子也没有讲“天下之利”可否用乐舞以求。当然，两人也都没有说“尽善尽美”便是一种“利”或“天下之利”便是美与善。 一位西方哲学家认为，人的精神活动具有两种形式：理论的和实践的。理论的精神活动又分为直觉的和逻辑的，实践的精神活动又分为经济和伦理的。这四种精神活动对应于美、真、利、善四个基本范畴，研究它们的学科分别是美学、逻辑学、经济学和伦理学。本来，孔、墨或其后学如果能互为补充，我们今天也就不至于徘徊于“艺术精神”与“商业精神”之间而左右为难。孔子的重直觉、重伦理与墨子的逻辑观、经济观有何必要闹个你死我活呢？但历史还是放逐了墨子，放逐了“真”与“利”，拉来个老、庄之“道”与孔、孟之“儒”互补，美、善与真、利之辩让位与“独善”与“兼济”之谈。 “善舞”与“善贾”是两码事，“长袖”与“多钱”更是“风马牛”。至少，先秦的“礼乐”制度，两汉的“乐府”机构，晋人的“游世”之风和唐人的“柔远”之意便是如此。但即使这样，我们民族也不是第一次面临既要“善舞”又要“善贾”的抉择。宋代的歌舞艺人——“路歧人”在“瓦肆”、“勾栏”中的表演就是具有“商业精神”的，而这一“商业精神”却引起了舞蹈的“艺术精神”的重大变革——舞蹈由贵族的艺术变成了平民的艺术。 舞蹈家摆脱了人身依附而开始追求独立人格。 我们有一种传世的偏见，叫做“何必曰利”，认为以“舞”作“贾”会降低舞蹈的品格以至舞蹈家的人格。但我却认为，花钱看“长袖”者未必格调低下，正如拿着赠券去受“样板”教育的观众未必品格高尚一样。我还是相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句古话，舞蹈家的“长袖”未必完全与“多钱”无缘，先不要急于责怪观众不爱美，而不妨反省一下你那个“美”的理式与观众的“美”的感想之间的距离。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青艺四十年演戏百余部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６日电　（记者郝庆）今天，中国青年艺术剧院举行盛大联谊会，庆祝建院４０周年。 中国青年艺术剧院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同年诞生。它以青年为主要服务对象，力求真实地反映人民历史和现实斗争生活，着力创造为青年们所喜爱的各种人物形象。为了适应和满足青年日益增长的审美需要，剧院４０年来，共演出多幕剧１２２部、独幕剧７７部，形成了一个丰富多彩的剧目画廊。 ４０年来，剧院为文艺事业培养出了一大批著名导演、编剧、评论家和演员。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海申电视实业公司成立 新华社上海电　（通讯员周威、记者余曦）由海南电视台和上海石化集团联合组建的海申电视实业公司，４月１１日在此间成立。 据介绍，成立海申电视实业公司，是为了适应文艺体制改革需要，运用艺术形式宣传海南和上海经济发展。公司的主要任务是为两地的企业界、科技界提供拍摄资料片、广告片等电视文化服务。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王森然研究成为国际性文化活动 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６日电　（记者邵建武）王森然研究在中国大陆起步虽只有短短几年，却得到许多海外人士的响应，成为一项国际性文化活动。 生于１８９５年，死于１９８４年的王森然，是中国现代史上知名的革命家、思想家、教育家、史学家、文学家、语言文字学家和国画家，他一生建树广博，影响巨大。王森然逝世不久，全国政协和文化部联合召开王森然教授执教７０周年纪念会，自此开始了较大规模的王森然研究工作。去年６月，中国王森然学术研究会在北京成立。由１８５人组成的研究会理事会不仅有许多国内知名人士，还有一些国际友人：意大利前总统桑德罗·佩尔蒂尼，美国首任驻华大使伦纳德·伍德科克，比利时前驻华大使罗杰·德诺睦等。 今年１月，长期从事王森然史学和文艺学思想研究的日本学者在东京成立了日本王森然学会，并建立以王森然命名的美术奖基金会，奖励中日两国的优秀美术人才；２月，香港王森然学术研究会宣告成立；３月，荷兰王森然学术事业联谊会问世；法国、英国、比利时、联邦德国等国也建立了学会的筹备机构。 这些组织不仅开展了对王森然生平著述及其影响的研究，还以此为基点，开展了更为广泛的国际文化交流活动。１９８８年１０月，中国王森然学术研究会在中央美术学院颁发了美术史奖学金，并在筹备设立全国性的文艺批评奖、传记文学奖、美术创作奖、中等教育奖。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歌唱是立体的艺术　　——记１９８８年金星苏红　　彭俐 嗓音高亢明亮，音色纯净甜美。苏红演唱的一曲《黄土高坡》，像一杯美酒灌醉了泉城——去年岁末，在山东省最大的体育馆里，她身穿鲜艳长裙，仪态万方地走上舞台。 １９６１年，苏红出生武汉。那缓缓流淌的扬子江水，慈母一般，为她唱着催眠曲。在空军幼儿园嫩绿的草毡上，常有一位洋娃娃似的小姑娘，情不自禁地吟唱着。歌声像自己忠实的影子，她走到哪里，歌声就跟到哪里。她学唱的第一首歌是《小燕子》。快活得像小燕子的苏红，经常和姐姐登台表演。１５岁进入本溪市歌舞团，开始了她漫长的演唱生涯。 遇事爱往好处想，这是苏红特有的生活逻辑。是因为她甜美的娃娃脸，还是因为小巧玲珑的身材？总之，她在同成年人合作的歌剧中，颇受观众的青睐。１２年间，她在《江姐》、《小二黑结婚》等１４部歌剧中担任角色，演出了数百场。 ７０年代后期，流行歌曲吹向中国大陆。许多关心苏红的观众殷勤致函，建议她演唱流行歌曲。苏红欣然动容，想：为什么邓丽君演唱的流行歌曲，像说话一样自然，像与朋友交谈一样亲切，这不也是一种艺术境界吗！人们也许会说，唱美声的专业演员改唱通俗歌曲是轻而易举的事。其实不然，好比学外语，要改变习惯了的发音方法谈何容易。谷建芬的通俗唱法培训班，给了苏红绝好的机会。两千多名报考者中，仅有四人被选中，苏红是幸运儿。音乐理论、文学欣赏、英语、形体、钢琴等课程，开阔了她的艺术视野。她终于悟出了，歌唱是立体的艺术，一位优秀歌手，要具有多方面知识和修养。 歌曲因歌手而传唱，歌手因歌曲而扬名。１９８６年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中，苏红以创作歌曲《三月三》和《我多想唱》荣获通俗唱法专业组第一名。紧接着，她那首《小小的我》又征服了广大听众。１９８７年，她被评为全国听众喜爱的歌唱演员。她的《想你的时候》等五盘专辑磁带也相继问世。尽管生活中有过失败挫折，但在舞台上，鲜花和掌声对她总是那么慷慨。或许是生性乐观给她带来好运，谁知道呢？ （附图片）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文化简讯 △为纪念著名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先生诞辰一百一十周年，李秀潭、朱凯合著的《于右任传》已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孟西安） △世界新闻史系列著作《世界十国新闻史纲要》和《世界新闻史大事记》已分别由文津出版社和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　　　　　（李宣） △冯瑞生主编的《汉语通用字字典》最近由北京出版社出版。　　（岩公） △一套旨在面向老年人教育的教材——《现代家政教育讲座》将在今年内陆续出书并将由中国教育电视台向全国播出。 家政教育讲座包括《家庭社会学》、《家庭教育学》、《家庭经济学》、《家庭美学》、《婴幼儿心理与教育》、《青少年心理与教育》、《家庭护理及家庭营养》七门课程。　　　　　　（新华社）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法国国际体操赛鸣金　　中国获最后一项冠军 新华社巴黎４月１６日电　中国选手陈翠婷和王崇升在第三届法国国际体操赛最后一个项目——男女配对比赛中，以总分１９．５３分的成绩摘取桂冠。法国的布歇和卡莫纳、苏联的博金斯卡娅和莫吉利尼分获第二和第三名。 ２０对选手参加了男女配对角逐。另一对中国选手王文静和方敏名列第１２。本届比赛在巴黎举行，历时３天，共决出１３枚金牌，中国和苏联选手各获４枚，罗马尼亚和民主德国队各获２枚，瑞士选手获１枚。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埃塞俄比亚获世界杯马拉松赛男团冠军 新华社罗马４月１６日电　埃塞俄比亚选手今天在意大利米兰举行的世界杯马拉松赛男子组的比赛中，赢得了团体冠军和个人前两名。 扎拉克以２小时１０分２８秒第一个到达终点，他的队友内·迪仅以８秒之差获第二名。这两位选手和他们的另一位队友以６小时３７分２０秒的成绩，使埃塞俄比亚队荣登团体冠军宝座。 意大利队获得团体第二名，成绩是６小时３７分５１秒。该队选手波利以２小时１０分４９秒的成绩获得个人第三名。获团体第三至第八名的队依次为法国、苏联、西德、民主德国、日本和西班牙。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情意融融一家亲 　——中国台北青年体操队抵京侧记 在令人目眩的闪光灯强光辉映下，海峡两岸体育交流揭开了新的一页。 ４月１７日下午４时许，由２７人组成的中国台北青年体操队出现在首都机场卫星厅。早已守候在那里等着记录这一历史时刻的百余名中外记者无形中组成了盛大的欢迎场面。他们蜂拥而上，举着话筒、录音机的胳膊犹如平地冒出的密林。中国台北奥委会官员、詹德基团长兴奋地说：“真没想到，欢迎场面如此盛大。”庄秀石领队则回身揽过后边的一位小队员，开玩笑道：“他们初次经历这种大场面，都不知所措了。”正在机场的中外游客们为这个场面所吸引，也纷纷掏出相机，加入记者行列。在热烈的气氛中，中国台北青年体操队的官员，逐一回答了记者们的发问。 庄秀石坦率地说：当前，亚洲体操水平发展很快，相比之下，我们水平不高，但这次亚洲青年锦标赛上，我们有信心在个别项目上进入前列。接着，他证实了一位台湾记者的说法，“鉴于这种情况，我们打算邀请高水平的大陆体操教练赴台北执教，以尽快提高我们的运动水准。”他说，“对此，他同样充满信心，相信两岸的奥委会会就此达成协议。因为这次能够成行北京本身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要坐下来谈，没有什么障碍不能消除的。” 詹德基团长还详细地介绍了该队在京的具体安排，他说，“我们将全力以赴参加比赛，但在赛后，打算让小队员们游览长城、十三陵、故宫，此外，还希望能观摩即将举行的中国杯国际体操赛。”　　　　　　　　本报记者　缪鲁 （附图片） 前来北京参加亚洲青年体操锦标赛的中国台北体操代表团4月17日到达北京，团长詹德基在首都机场休息厅回答了中、外记者提出的问题。这是中国台北体育界第一个到大陆参赛的团体。 本报记者　缪鲁摄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联邦德国争办２０００年奥运会 新华社波恩４月１6日电　联邦德国奥委会主席维利·道默最近说，联邦德国举办奥运会“是十分可能的，我们保留着申请权”。 据德新社报道，２０００年在联邦德国举行奥运会的前景上升。西柏林、法兰克福、汉堡、斯图加特和鲁尔区的一些城市都希望承办奥运会。为此，国家奥委会将在今年７月７日邀请这些城市的代表在慕尼黑协商，如西柏林有可能承办，其他城市将让路。 为争取举办奥运会，联邦德国体育界还在其它方面创造条件。联邦德国体协和国家奥委会已决定成立共同的反对运动员服用兴奋剂委员会，代替双方各自的有关组织。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建华公司为亚运会捐款 本报讯　参加过亚运会工程设计和咨询的建华建筑设计合资有限公司，四月十七日将一张十万元人民币支票交给亚运会组委会常务副主席张百发，表示全公司对亚运会的关心。亚运会集资部长王志良在捐赠仪式上感谢这家公司对亚运会的支持，并希望各方多多关照集资工作。　　　　　（明毅）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中国划艇健儿在港获７枚金牌 新华社香港４月１６日电　（记者姚达添）中国湖南队、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队、“八一”队今天在香港沙田城门河举行的第十一届亚洲划艇锦标赛的决赛中，共获７枚金牌。 中国湖南队组建只有两年的时间，但今天的表现引人注目。在参加的７项比赛中，湖南队获得４枚金牌、１枚银牌和２枚铜牌。获得金牌的四个项目是：公开八人艇（与武汉队合作）、公开有舵四人艇、男子轻量级四人单桨有舵赛、１８岁以下单人双桨赛。 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队共参加六项比赛，获３枚金牌、４枚银牌。获得金牌的比赛项目是：公开八人艇锦标赛（与湖南队合作）、男子轻量级单人双桨、女子轻量级单人双桨。 “八一”队获得公开男子单人双桨赛冠军。 这届锦标赛共设１５个比赛项目，参赛的还有中国台北、日本、新加坡、英国、印度、斯里兰卡和香港等队。英国威斯敏斯特中学队获公开无舵双人艇和中学级８人艇、４人艇、单人双桨四项冠军，由新加坡、英国、澳大利亚组成的混合队获女子有舵４人艇冠军，香港岛中学获中学级有舵４人艇冠军，澳大利亚彭布罗克队夺女子有舵４人艇冠军，香港皇家赛艇俱乐部队夺老将无舵双人艇冠军。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全国伤残人乒乓球邀请赛收拍 新华社合肥４月１６日电　（记者郭庆华）坐着轮椅、拄着单拐的各种不同等级的伤残人乒乓球选手今昨两天在这里挥拍上阵，以各种令人叫绝的乒乓球技艺，争夺今年全国伤残人乒乓球邀请赛男女单打共９个级别的桂冠。 国家体委有关部门将从本次比赛中选拔优秀者进行集训，以迎接７月将在日本举行的第五届远东及南太平洋地区伤残人运动会。

第4版(文化生活·体育)专栏： 罗国士不久前在京举行画展，甚获好评，《人共青山老》是其中一幅。（毅）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　　京都企业编余人员透视　　王振良　赵剑平　颜世贵 “干吗捡人家的包袱背？优化劳动组合，表现好能让单位拨拉下来吗？”某公司经理听说接收外单位编余人员从事临时性劳务，火冒三丈，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劳资科长撸了一顿。 在这位经理的观念中，似乎有这样一个逻辑：编余——劣质——包袱——淘汰。 其实，不能一概而论。在北京市目前开展优化劳动组合的２５００多个企业中，被列为编余人员的有７万多人。据笔者调查，他们当中有不少是技术不错、劳动态度端正的。那么，这些人又是怎样被企业列入另册的呢？ 情况之一：“得罪烧锅的，吃不着热豆腐”。在某厂组装车间的“编余人员花名册”上，不少人名的后面标有“闹号”的字样。何谓“闹号”？说穿了，领导认为他喜欢“闹”，或不尊重领导。 一位工人气呼呼地告诉笔者：“我们的头死要面子，不许别人说个‘不’字。有一次他迟到了半小时，我给他提意见，没想到捅了蚂蜂窝，他当场指责我在群众面前降低领导威信，用心不良。这回，他把我编外了。” 有个叫朱世萍的工人概括了他们车间张主任优化组合的原则：听他话的——组合；不顺他眼的——编余。小朱介绍说，优化工作刚开始，张主任就琢磨人选，他的哥们一个也不落，寻机建立感情的拉进来进一步培养。以实干闻名的朱世萍不会看领导眼色行事，所以在车间优化组合会上，张主任首先打了他“编余”的主意，造舆论说：“小朱虽然连续被评选为先进，但他缺点还是不少的……” “你是表扬我，还是批评我？”朱世萍关键时刻还“不识时务”地往枪口上撞。 “怎么？老虎屁股摸不得，你也太趾高气扬啦！这个车间容不下你是不是？”张主任说着，当众在组合人员花名册上照准朱世萍的名字狠狠打了个×。 笔者在某公司还听到这样一个故事：办公室主任将一抽屉饭票和一枚食堂专用章推到小陈跟前，亲切地说：“好好干，决不能出问题。” 小陈面对这摊糊涂帐，为难地说：“这个饭票不清点办个手续我不能接，否则日后有麻烦。” “不愿干算啦，能卖饭票的人有的是，你一周内离开食堂！” 小陈哭笑不得，把这一经过告诉主管经理，想求得他的同情和支持。可是主管经理竟说：“你们主任是我聘任的，你不服从他的领导就是不服从我的领导，请你不要挑拨我们领导之间的关系好不好？” 自然，小陈的胳膊拧不过大腿…… 情况之二：“关系学”深入优化组合。有个事例很能说明问题。某厂有个小组７名工人，需要“编余”１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组长盘算开了：这７个人除了自己，有１个是厂领导的表亲，当然在优化组合之列；有２个是公司副经理介绍来的，得罪不起；有２个是自己的哥们，“优化”前就拍过胸脯。对不起，非小杨不行了。 情况之三：“阴衰阳盛”。女工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在某些企业里首当其冲成为“编余”的靶子。有个建筑公司优化组合第一批就“刷”下来２０个二三线的女工。她们不服气，找头头说理。头头反问：“你们能推砖拌灰吗？以后二三线要充实壮劳力，不需要绣花小姐。”某厂车床组组长“重男轻女”思想更严重，竟然将产量名列前茅的一个女工推出了优化圈，宁愿留下一个完成月定额不及这位女工２／３的男工。厂长问组长道理何在？组长说：“她２５岁了，马上就要结婚，婚后接着就该生孩子，婆婆妈妈的，往后罗嗦事多了，３年别想消停，我承包这３年，她是最重的包袱，不甩她甩谁？” 笔者查看了西城区劳务市场汇集的《编余人员花名册》，发现许多单位推出来的是青一色的女性。如果说重体力单位多编余些女工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令人费解的是，一些企业科室的打字员、收发员也在优化组合中由女变男，就莫明其妙了。 情况之四：僧多粥少。西城区修理公司劳务市场小刘自豪地向笔者介绍说，编余人员中，中英文打字、家电维修、车钳铣刨专业的生产骨干应有尽有，在外单位从事劳务赢得了一片赞扬。笔者纳闷：这么多人才为何成了企业的弃儿？“我们不舍得他们流离颠沛”，他们也不乐意‘离群索居’，但我们这个庙只能容下２５００个僧”。小刘风趣地端出了编余人员的老底：“由于‘燕牌’自行车停产，当初配套成立的自行车零件厂随之倒闭；汽车装置厂经营不景气，也被迫下马。公司无能转产，齐刷刷的两支拥有５００名职工的队伍，只好同时被推到公司劳务市场，等待企业另辟生路。” 笔者印象：劳动优化组合，作为用工制度的变革，有利于激发职工的竞争意识，保持职工队伍的旺盛活力，从而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益。这样，必然有一部分人从岗位上剥离下来。许多企业在优化工作中，透明度较高，多数工人是满意的。但事实证明，“组合”与“编外”只能相对而言。在目前，还难以避开领导素质的阻碍、不正之风的影响和人际关系的困扰。人们应该正确对待编余人员。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怎样突破徘徊？——农业发展问题讨论 ３月２３日本版刊登的刘振邦《粮食基础说质疑》一文，对“粮食是基础的基础”提出疑义。这里发表的是不同意刘文观点的文章。卢良恕等同志认为：粮食是我国食物结构改善的基础，也是增加动物性食品的基础；粮食波动是农业乃至整个国民经济波动的基本制约因素；我国国情决定了畜牧业的发展主要依赖于粮食生产，不能照搬西欧的做法。　　粮食的基础地位不可动摇　　卢良恕　刘志澄　蒋建平　梅方权 把农业作为国民经济的基础产业，把粮食摆在基础产业的第一位，这一产业政策的科学性已为我国经济、社会长期发展的实践所证实，而且在今后较长的历史时期内也不会出现根本性变化。稳住了粮食，就能稳住农业，也就能稳住国民经济发展的全局。 　　　　粮食是基础的基础是我国国情决定的 粮食是我国人民食物结构改善的基础，也是增加动物性食品的基础。我国主要动物性食品大部分来自农区，基本上依靠饲料粮食的增长。目前，肉食结构中９５％来自农区，牧区仅占５％。１９８６年淡水产品中，８４％来自人工养殖，在相当大程度上，这些都是饲料粮转化的产物。我国人民膳食结构中，仅谷类粮食所提供的热能就占到总热能的７５％，动物性食品所提供的热能仅占８％，动物性蛋白质比重仅占１２％。从发展的历史过程考察，粮食始终是我国畜牧业增长的物质基础，促进或制约着我国农业的发展。１９５７年到１９７８年的２１年间，我国人均粮食长期徘徊在３００公斤左右，基本上没有能力提供专用饲料粮，人均肉类产量由６．３公斤缓慢地上升到９公斤，每年平均仅增加０．１３公斤，人民膳食结构变化很小。１９７８年到１９８６年，人均粮食占有量迅速上升到３９１公斤，人均肉、禽、蛋和水产品消费量由１４．４公斤迅速上升到２８．４公斤，可统计的饲料粮则由３００多亿公斤上升到７４３亿公斤，两者同步增加了１倍。同期饲料粮占粮食总产量的比重由１２％上升到近２０％。根据预测到本世纪末，我国人均粮食占有量将达到４００—４２５公斤，饲料粮所占比重将上升到接近３０％。按人平均的动物性食品占有量，肉类将达到２５公斤，而草原牧区仍然只能占肉类供给总量的５％，蛋类１２公斤、奶类１５公斤，水产品１５公斤。人民的食物结构将有明显的改善，基本达到小康水平。这都需要大力增加粮食生产。 粮食的波动是我国农业乃至整个国民经济波动的基本制约因素。建国近４０年来，我国粮食生产出现的多次波动已经显示出它的基础作用。凡是粮食生产下降徘徊的时期，农业增长率下降的阶段，一般就是被迫开始采取调整或紧缩政策的时期。反之，凡是粮食大幅度增长之后的年份，一般都是农业和整个国民经济迅速增长的时期。以致两个很有规律的循环多次出现：一是“粮食短缺——调整——增长——投资向非农产业偏斜和价格扭曲——粮食短缺”的循环；二是“农业停滞徘徊——经济调整——农业上升——重工业偏斜发展——农业停滞徘徊”的循环；历史和现实都告诫我们，粮食的这一基础作用不容忽视。 　　　　把奶牛业放在农业的首位不切合实际 我国的国情决定了畜牧业的发展主要依赖于粮食生产。畜牧业将有一个较快的发展，饲料作物的比重，也将有一段相应的增长，但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不可能走上以畜牧业为主的道路，也不能生搬硬套西欧的道路，以２／３的农用地种草养奶牛来替代粮食的基础地位。 我国的草原虽有４８亿亩，可利用的有３４亿亩。但大部分处于干旱、半干旱、无霜期短的地带，只有６亿多亩草地处于年降水量４００—８００毫米的半湿润地带。目前超载过牧的草地仍然占１／３。单位面积产草量仅及西欧的１／１０。开发、利用南方草山草坡难度很大，需要大量的资金和物质技术投入，国力一时难以承受。据预测分析，到本世纪末，即使作出努力，牧区肉产量也只能比现在增加２倍，全国人均增加１公斤肉，仍然只能占当时全国肉类总产量的５％。因此，到本世纪末增产动物性食品仍然基本在农区，农区仍然主要依靠粮食和部分饲料作物。 西欧发达的畜牧业是以人均７５０公斤以上的粮食为基础的。西欧有得天独厚的农业自然资源和雄厚的经济实力。其草地位于气候温和湿润、终年有雨的地带。以法国作为比较，１９８５年，法国人均耕地４．９亩，牧草地３．５亩；中国人均耕地１．４亩，可开发利用有待大力改良的草地３．１亩，而且草地大多分布在人烟稀少的干旱、半干旱地带。法国人均生产谷物１０３０公斤（不包括豆类和薯类），谷物亩产量３８０公斤；我国人均粮食３６３公斤，粮食亩产量２３２公斤。法国粮食不仅亩产量高出我国６４％，更重要的是人均占有量多出近两倍。如果法国没有人均１０００公斤谷物，就不会有相应的动物性食品。从世界不同类型国家食物结构的改善来看，大都是以粮食生产的增长为基础的。一般低收入的发展中国家，人均粮食占有量都在３５０公斤以下，饲料粮所占比重在２０％以下。中等收入国家人均粮食占有量为４００—７００公斤，饲料粮比重为３０％左右。欧美发达国家人均粮食消费总量达到７５０公斤以上，饲料粮比重６０％左右。这些都说明，畜牧业的发展是以粮食为基础的。 人均４００公斤粮食必不可少是不可动摇的战略目标。到本世纪末，为了保证粮食必需的供给能力，要继续实行决不放松粮食生产，积极发展多种经营的方针。在保证粮食持续稳定增长的同时，调整种植业结构，逐步由粮食和经济作物为主的二元结构向粮食——饲料——经济作物协调发展、农牧业相结合的三元结构转变。在充分发挥粮食基础作用的同时，面向整个国土，积极开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食物资源，大力开发广阔的丘陵、山地、草地和水域，进而调整食物的生产结构和消费结构，实现小康水平的发展目标。 　　　　　　　　（作者前三人是中国农科院研究员，后者为副研究员）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快语新言　　治理整顿要注意利益协调　　文牛 为什么有令不行，有禁不止？究其根，乃局部利益和全局利益之间的矛盾使其然。 为什么地方保护主义时有抬头？究其根，乃各地方之间的利益矛盾使其然。 为什么各种大战频繁发生？究其根，乃各部门、地区之间的利益矛盾使其然。 为什么产业结构的某些失调会加剧？究其根，乃比较利益的引导使其然。 一句话，在目前种种经济问题的背后，隐藏着的是不同利益主体之间的利益矛盾。在治理整顿中抓住这个实质，注意利益协调，才是有效的办法。 旧经济体制的弊端可以说得很多，恐怕抹煞了利益协调是根本之点。因为不承认各个局部有相对独立的利益，也就不承认需要利益协调，必然会压抑了地区、部门、企业乃至个人的积极性。向新体制过渡的时候，我们承认了局部的相对独立利益，调动了各方面积极性，利益协调问题也就由隐到显地突出出来了。这种情况下，不能只简单地责怪有些人“不听话”，而要研究是什么样的利益关系使他们这样做。 商品经济是讲平等竞争的。所谓利益协调，很重要的是制订平等竞争的规则。由国家直接地公平分配利益是做不到的，也不是人们所要求的。大家只要求这一点：竞赛规则要平等，起码尽量趋向平等。所谓统一，实际上统一在协调合理、规则平等上。这样的规则才为各方心悦诚服，才更具权威性。所谓各种“大战”，往往是由于价格不合理，各个环节的利益分配不合理，各地区出口额分配不合理——产品多的配额少，产品少的配额多，各经营单位所得出口外汇留成差别不尽合理等等原因酿成的。如果我们的规则不能把这些问题解决好，把各方利益协调好，再硬的行政命令，也难以根除这类“大战”的。 不是说不应该使用行政手段。特别是由于宏观条件限制，利益很难一时协调好的时候，用行政办法，让局部利益、眼前利益服从全局利益、长远利益，是完全必要的。但一定要清醒，这只能是一种过渡性措施，且不可用行政办法把不合理的利益格局凝固化甚至强化。归根到底，经济问题最终要靠经济办法解决。 治理整顿如何同深化改革结合起来？这是值得思考的问题。在治理整顿中注意利益协调，有助于从中摸索出一条宏观控制的新路子。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企业家画廊　　企业家的人情味 本报记者　宋学春　王彦田 给部下家属三鞠躬，给工人祝寿……，在博山水泥厂工人看来，５２岁的厂长傅庆馥心里装着职工呢！ 傅庆馥要求全厂中层干部，每天必须提前半小时上班，做好上班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厂里生产抓得紧，干部比工人工作时间长，顾家的时间少。老傅过意不去，逢年过节，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干部的家属请到厂里，摆上几盘水果，端上一杯清茶，恭恭正正地给大家鞠三个躬。一鞠躬，感谢贤内助对企业的支持；再鞠躬，给大家道歉：干部没有精力照顾家；三鞠躬，请有意见的提意见，有牢骚的发牢骚，出出气。几句真情话，家属们也动了感情：“老傅啊，俺那口子不听话，我来管他！” 前年新春对话会，有个老工人问傅庆馥：咱厂年轻人吃的玩的都有，厂长惦记我们老职工没有？一句话，老傅感触深切，马上采取措施：先是由厂工会举办中老年迪斯科、健身操辅导班。然后定下规矩，为４０岁以上的老职工祝寿。届时，厂长、书记把盏，祝大家生日愉快，再赠上一个老寿星。 傅庆馥出任厂长４年，在平房办公，把上级批准建办公大楼的资金全部用于改善职工生活、生产条件。他喜爱篮球（还是篮球二级裁判呢），书法、跳舞、棋类，他自己常说，能联系职工感情的事，能干就干。 用管理学的术语讲，管理要注重行为科学。用傅庆馥的话说，厂长工作要有人情味。 当然，调动职工积极性，“人情味”是一方面，制定规范的约束激励更是不可少。傅庆馥创造的“规范工作法”已在全国宣传推广。 博山水泥厂３年内，在人员、设备不增加的情况下，水泥年产量由２８万吨增加到４５万吨，实现利税由６３８万元提高到１５５１万元，１９８８年，傅庆馥进入第二届２０名全国优秀企业家行列。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 鳗，亦称“白鳗”，亲鱼于秋季降入深海产卵，幼鱼初春游入淡水生长；肉质细嫩，营养丰富，为上等食用鱼。谁也没料到，细若游丝的鳗苗竟会掀起阵阵“滔天巨浪”　　鳗苗狂潮的幕前幕后 本报记者　蒋亚平 　　　　大战再起。鳗苗价疯涨。数万条船狂捕滥捞，浩浩长江一时为之堵塞 白天黑压压一团，入夜亮灿灿一片，数万条各色船舶，十数万情绪亢奋的捕捞者，蜂拥在长江口一带，灯柱横扫，眼光炯炯。用蚊帐布做成的密网翻来复去“篾”着江水，猎物是一条条细如游丝的鳗苗。 鳗苗身价升腾真如风筝断了线：去年１公斤价值１万元左右，这已令人瞠目。今春竟呼啦啦窜到１．８万、２万元。谁只需拥有一小塑料袋鳗鱼苗，就成为一个“万元户”。而捞取这袋鳗苗，有时只在一夜之间。 于是，学生不上课，工人不做工，农民不种地，渔民不下海，干部不上班，都拥向了长江口。于是，有了种种离奇古怪的倒卖、走私者：鳗苗被精心藏进棺材、油桶、热水瓶、羽绒服、汽车轮胎、军用飞机，甚至被塞进妇女贴身衣裤。在金钱的驱动下，船群在碰撞，人流在绞杀。仅在去年鳗苗捕捞季节，江苏省就有１２１人为鳗苗而丧生。 狂捕滥捞，使鳗苗资源遭到严重破坏；走私猖獗，资源大量外流，又危及到国内已经大量投资并寄望甚厚的成鳗养殖业。此情此景，人们关心的是，有关部门怎样在想？又做了些什么？ 　　　　所涉部门，都在忧虑。但责任在谁？谁能管得住？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展现在记者面前的，是一条首尾相连、剪不断、理还乱的因果链。 第一环：渔政。农业部渔政司有关官员告诉记者：他们已尽了全力。去年为管好鳗苗，光江苏就动了５０００多人。但是由于经费少，装备陈旧，经常是违法船只前面跑，渔政船只后面追，结果越追隔得越远。既便追上，违法者也不怕罚，一次罚２００元，干脆带上６００元，准备罚３次，只要捞着一次，钱就少赚不了。 他们认为，解决鳗苗问题，必须理顺上下脱节的管理体制，严格控制对鳗苗的过度需求。价格下跌，滥捕狂潮自会平息。 第二环：水产。农业部水产司近年一直在大力扶持国内成鳗养殖业。他们的看法是，出口成鳗比出口鳗苗有更高的经济效益和创汇率。目前的“鳗苗大战”，源于对苗源过度需求造成的价格飞涨，这不能责怪国内发展养鳗业，除有部分走私外，主要是外贸部门只顾眼前利益，出口太多。 第三环：外贸。外贸部门对此声辩：“鳗苗大战”，主要因为走私猖獗。从长远看，多养殖成鳗出口是个方向，但目前应当适当出口一些鳗苗。国内近几年成鳗养殖业急剧发展，总的看来是好事，但有的也带有盲目性。他们反问：目前养鳗饲料大部分需要进口，受制于人。成鳗出口市场，又单一集中在日本。万一市场波动，怎么办？ 第四环：海关。海关官员并不回避大量鳗苗走私和海关打击不力的事实。但现状是，全国反走私力量主要集中在货检、旅检关口。鳗苗走私季节性强，没有专门查私部门，而且，鳗苗走私，目标甚小，许多是水中捞，水上走，有的干脆集体走私，支书、队长齐上阵，很难发现。缉私处官员更直率：鳗鱼成为问题，主要是因为渔政、水产、外贸自有利益，各自为政。指望海关一家管住，似不现实，必须综合治理。 一圈采访，记者步回原地。所涉各家，自持其理，都在忧虑，都在出力，但似乎谁也没说清楚，谁也没有责任，谁也管不了，谁也不愿多管。 难道要责怪鳗鱼：谁叫你偏爱中国的江海湖河，又生了那么一个值钱身？！ 　　　　狂捞滥捕的背后，是部门与部门、地方与地方不同利益的磕碰和混战 其实，火柴棒大小的鳗苗，３年前就惊动过中国的最高领导。１９８４年，国内鳗苗收购价每公斤仅５００元左右；１９８６年，竟逼近５０００元。高昂的价格，激起了狂捕滥捞，也给国内刚起步的成鳗养殖业增加了压力。 为此，水产部门强烈要求削减外贸出口计划，鳗苗主要供给国内养殖成鳗。外贸部门则认为，出口一部分鳗苗并不影响国内养殖，唾手可得的外汇不要，太可惜。双方各不相让，各行其事。此事引起当时国务院领导的重视，有关部门专门召集各方协商，最后正式订下几条“君子协议”：鳗苗出口数量逐年递减；每年出口鳗苗数量由农业部和经贸部商定共同下达；鳗苗由国家规定最高收购价，具体价格由农业部、经贸部、国家物价局商定。 据水产部门反映，这些“协议”并未执行。１９８７年，鳗苗丰产，价格疲软，战事未起。去今两年，苗源再度告紧，价格飞涨。这期间，外贸部门出口数量没减，下达计划也未与农业部商量，价格仍是自家独定。去年１２月，外贸部门以特急电报通知各地１９８９年最高限价为１公斤１．３万元。水产部门认为此通知没经过协商，而且定价太高，会引起新的大战，并严重打击国内成鳗养殖业，即向国务院递上紧急报告，并电告有关省市水产部门，外贸单方下达的最高限价无效。 外贸部门对此指责没有接受。有关人士告诉记者，每年出口收购计划，虽未减少，也没大的增加，并且已经停止从成鳗养殖力量雄厚的广东、福建出口鳗苗。出口计划，协商是可以的，但是理应由承担创汇任务的外贸部门下达。 两家争执的焦点依然是：在目前条件下，是多出口鳗苗直接创汇？还是用鳗苗多养成鳗出口创汇？这一矛盾，因各省从去年开始实行创汇包干，变得更为复杂。 广东、福建养鳗条件优越，成本低，本来发展早，规模大，又因为当地鳗苗走私甚多，鳗苗供给不足。上海、浙江、江苏鳗苗资源丰富。为此，粤、闽方面多次要求从沪、苏、浙调运鳗苗。这从国内资源配置看，不失为最佳选择。 但江、浙、沪反应冷淡。自产鳗苗，就地养殖，若有剩余直接出口，外汇全归自己。给了外省，等于“肥水外流”。 协商不成，又不能眼看着大批高投资的鳗池赋闲，于是广东、福建大批采购人员北上，据说仅福建就有５０００之众。采购员、走私者同当地百姓混在一起，渔政、工商部门十分头疼。 管理体制的缺陷，也在各种经济利益的挤压下，显得格外突出。鳗苗是一种共有性资源，对这种资源，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的渔政都是垂直管理，而我国是国家统一领导，地方分级管理。这种体制下，资源是国家的，管理是地方的，发财是自己的。鳗苗游，无疆界，不捕白不捕。 显然，在现有体制下，光靠行政手段和仅强调“全局观念”，来协调部门与部门、部门与地方、地方与地方的经济利益，来管理日见窘迫的共有性资源，已经很难奏效。 　　　　日本国的新规定带来冲击。面对瞬息万变而又高度组织的国际市场，我们何时才不再是一盘散沙 正当记者忙于采访时，东邻日本国厚生省传来一个新规定：因在从中国进口的活成鳗中，发现了一种被称为“硅酸盐”的“药物残留物”，自２月下旬起，凡由大陆和香港（也是大陆转口）到日本的活成鳗，都必须在海关进行为期３天的严格检查。 活鳗滞关三天等候检验，恐怕都要魂归西天。有关人士认为，日方这项决定，实际等于宣布停止从大陆进口活成鳗。 日方这个新规定有没有更复杂、更深层的背景，记者不敢妄断。不论起因如何，问题的严峻性在于，至１９８８年，我国鳗鱼养殖池面积和温室面积已经达到相当规模。几乎是唯一活成鳗进口国的日本却突出奇招，我们怎么办？ 在这种利益攸关的资源战和贸易战中，日本和南朝鲜、我国台湾省，不仅有着灵活的信息反馈和决策系统，而且都成立有专门协调本国、本地区鳗鱼产供销关系的行业联合组织。各企业既有内部竞争，也经常协调行动一致对外。 面对这瞬息万变而又高度组织化的国际市场，我们则如一盘散沙。有关成立超脱部门、地方利益的全国鳗鱼联合协会的建议，酝酿数年，至今难产。由于利益分割，各自为政，至今对一些最基本的情况都没有较确切一致的答案。如我国鳗苗年资源量，成鳗国际市场容量，出口鳗苗和出口成鳗的成本及效益的科学比较，大陆现有养鳗技术水平程度等一些基本的数据和判断，各部门的看法和结论都相去甚远，有的甚至谁也说不清楚。最近，属于外贸系统的某商会已成立一个关于鳗鱼问题的协调小组，尽管这是一个可喜的讯号，但是，这种协调仍只局限在本部门以内。 记者无意对解决鳗苗问题描绘一个暗淡的前景，但眼前的情势确实值得高度警惕。有人担心，日本厚生省的新规定，会重创甚至摧毁我国投资甚巨的成鳗养殖业。有人忧虑，年复一年的狂捕滥捞，会使我国宝贵的鳗鱼资源重蹈带鱼、大小黄鱼之覆辙，遭到灭顶之灾。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　　经济病的冷与热　　　陈南玲 原载《经济工作通讯》

第6版(文艺评论)专栏： １９８８年岁尾，１９８９年年初，“油画人体艺术大展”和“中国现代艺术展”相继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行，引起了强烈反响和众说纷纭。３月２２日，本报文艺部邀请部分美术、文学理论工作者就如何看待中国现代艺术的现状和发展进行座谈，于是便有了这样的——中国现代艺术面面观　　中国现代艺术面面观 邵大箴（中央美院教授、《美术》主编）：自开放、改革以来，“前卫艺术”观念和实践不断被介绍到我国来，同时，我国社会生活的现代化进程，也使这种探索性的艺术有产生和发展的可能。自１９７９年的《星星画展》以来，我国青年美术思潮此起彼伏，现代艺术观念不断扩展，新的艺术现象不断涌现，特别是１９８５年以来，在各地涌现出许多青年美术群体，使前卫艺术显示出一定的规模。我国当代具有前卫特征的现代艺术虽然不成熟，但富于锐气。它不仅成为推动我国文化艺术走向现代化的一支冲击力量，而且在艺术创造上也有一定建树。 　　　　中国现代艺术的产生具有必然性，是开放时代不可避免的一种艺术 　　现象。中国和苏联文艺界不约而同地意识到：没有必要把现实主义和现 　　代主义对立起来。从现代艺术作品里，能看到当今中国人的内心世界。 刘曦林（中国美术馆副研究馆员）：中国青年美术现代思潮的产生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个别人拉帮结伙拉出来的，它具有必然性。这是开放时代不可避免的一种艺术现象，应从大文化背景上来认识。无论艺术纯到什么程度，它还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是社会存在所决定的。如果没有这几年中国社会形态的变化，就不可能为中国现代艺术开辟一条道路。马克思、恩格斯曾讲过：随着经济生产的世界化，精神生产也将产生世界化的现象。过去我们很少正视这一现象。在长期封闭一旦开放以后，在我们从政治、经济上对资本主义重新认识的时候，发现了我们很多失误的地方和可以吸收别人的地方。我们是主动开放，有了全球意识和横向移植的愿望，在这种形势下，要想让艺术不开放，是不可能的。这是一个外因。 再看内因。为什么现代艺术发生在一批年轻人身上？这是在“文革”中诞生或长大的一代年轻人，带着特有的精神烙印。他们在混乱时期出生或长大，那时美术教育一片空白，当他们成熟进入美术学院时，先入为主的就是这几年开放后进来的西方现代的美学、哲学和美术作品。这些东西与我国年轻人的心理最容易谐和。西方艺术从写实到抽象走过了几百年的道路，我国年轻人很想在几年内走完这一路程，带有一种积极的勇气，同时带有他们的弱点。 还有社会文化氛围的因素。这几年文化政策比较宽容。如果在文艺政策上仍然是排它性，仍然在抽象派这条线上卡死，现代艺术也不可能发展。 童道明（中国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中国文艺界越来越多的人觉得没有必要把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对立起来，赞成表现手法多样化。 国外可以提一下苏联，因为我们对现代主义怀疑乃至仇恨的情绪，很大程度上是从苏联过来的。１９３４年苏联第一次作家代表大会，提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使２０年代那样一种欣欣向荣流派纷呈的局面一下子消失了。先把现代主义说成形式主义，再把它上纲为政治上异己的东西。最近苏联发表了被镇压的戏剧革新家梅耶荷德被枪决前半个月在监狱里写给苏联人民委员会主席莫洛托夫的一封信，信中讲道：把所谓的形式主义当成艺术中的托洛茨基主义，是非常可笑的，怎么会存在艺术上的托洛茨基主义呢？可喜的是苏联学者在近２０年中对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的关系的认识发生了鲜明的变化，有位苏联学者说：“现代主义是擦拭现实主义身上灰尘的一块抹布”，我很欣赏这句话。 考察艺术史，中国现代主义的出现，是符合客观的历史发展规律的。我们以前根据苏联的观点，把现代派看成世纪末感情的表现，实际上现代派艺术家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比较敏锐地发现了１９世纪末笼罩在人们心上的世纪末的情感。奥地利诗人里尔克认为：１９世纪末为什么出现艺术表现形式那样的丰富性、不稳定性？因为这个时代所造就的人的内心世界是不稳定、不可捉摸的，敏锐的艺术家感觉到现实主义手法已不足以表现之。２０世纪８０年代，中国这块土地上人们的内心世界，至少同２０年前是不一样的。所以现代艺术展能使我和我的同事们受到震撼。比如看《理发已等了一个小时》这幅画就有点像看话剧《车站》后的感觉，还有其他一些作品引起我们的震动和思考，帮助我理解今天人们的内心世界，就说明它是成功的。 　　　　现代艺术进入国家艺术殿堂，说明一个多元的艺术格局正在我国形 　　成。它将促进艺术家进一步显示艺术个性。要充分肯定青年艺术家们改 　　革的勇气和牺牲精神。 张蔷（《中国美术报》社社长）：这次现代艺术展是对这１０年的一个并非全面的小结。这些展品能于１９８９年初在中国美术馆展出，说明它们在国家级展览馆取得了一席之地。 在两年前的扬州理论讨论会上，还有非常尖锐的意见，认为只有３０多年来被认可的方法处于主导地位，其他都是附属地位，我想要你就留下，不想要就可以踢开。这个展览会宣示这种理论是不能成立的。我以为就像一条长凳，过去只能一家独坐，现在各种人物、各种作品、各种理论，都可以平起平坐，都有展出、发表的机会，都可以平等地讨论问题。这是１０年来的进步。 陈醉（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２０年代时日本展出人体雕塑，警方出来干预，有的作品上还挂个牌子：“此作品只能从侧面观看”，甚至把生殖器凿掉，用带子把腰围起来，成为轰动一时的事件。日本也出现过这类问题，但很快解决了，过了这一关。中国到了１９８８年，终于也解决了。两个画展几乎接着开，接着引出轰动效应，这很有意思。（吴甲丰：这好像两班飞机，一班延误了，另一班提前起飞，赶到了一起。）用个宗教用语，它就是一个洗礼，或者是一种启蒙。它首先在观念上提出：外国人能够做到、能够适应的，中国人也能做到、也能适应，也能出现杰作。不管其间出现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在展览者本身也许是意内的），它的影响和给观众留下的印象是很难磨灭的。不管它属于哪一班飞机，从此以后，中国终于有了这种正常的航班了。这是中国人一种心态的变化，希望从老百姓到领导都逐渐有这种变化。它对于中国当代社会、文化的意义，比作品本身具体的意义要大得多。 周彦（中央美院青年教师）：现代艺术展对我国艺术创作的发展已产生了影响。展览展出了表现性的作品、理性化的作品、水墨作品、雕塑作品、观念艺术、行为艺术等等，从整体上反映了我国近几年艺术探索的面貌。展览拓展了艺术家的思维空间。比如一批自１９８５年以来在创作中一直注重抽象和表现的，被称为学院派的青年师生，看了展览后，对注重理性的作品产生了共鸣。他们感到以往对抽象和表现的追求是浮面的，同力图表现的人的生命底蕴是游离的。展览还产生了更深层面的影响，使人感受到了一个多元的艺术格局正在我国形成。它将促进艺术个性的张扬。 　　　　中国现代艺术的出现，表明“为艺术而艺术”已经算不上什么罪过。 　　先锋派艺术在本质上离不开对心灵自由的表达。现代艺术需要整体超越。 　　中国现代艺术正在产生既是东方的，又是当代的艺术语言。 苏炜（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人员）：我主要从思想文化史的角度去理解现代艺术存在的意义。过去，艺术表现只有一种规定性，没有多种可能性。 近十年来，中国的思想文化界发生的最深刻的变化，就是逐步在确立自身的主体性，并在这种主体性日益张扬的前提下有了各种表现形式的可能性。如今，“为艺术而艺术”已经算不上什么罪过。 在这批从事现代艺术的青年中，确实有一些一心致力于艺术理想而无它求的献身者。当然，混迹其间，滥竽充数，目的在沽名钓誉的也有，这是另外的问题。我还认识一些戏剧舞蹈界的青年朋友，他们都是艺术理想主义者。他们的行为不大为社会所理解，但他们陶醉在艺术创造中，尽管条件艰苦，活得却很充实。像这样一种为艺术献身的精神，就是艺术本体的觉醒，这在中国是相当可贵的。如果我们回顾一下“五四”以来的中国文化艺术，就会发现，因为与政治的关系扣得太紧，艺术家已经渐渐忘记了自己是艺术家，常常充当政治家或社会学家的角色，“为艺术而艺术”这样的口号长期受到批评。要是放宽一点角度来说，西方文化里学术独立的传统实际上就是“为知识而知识”，学术研究、艺术创作应该在一定程度和意义上与社会政治有所隔离。先不论它们是激进的还是保守的，是粗糙的还是丑陋的，也不在乎它们是如何刺激了社会生活或不为社会所理解，但首先应当承认或尊重一个艺术创作或学术探讨行为在它自身本体论范畴之内的独立存在，在这个前提下，再用相应的标准衡量它们的优劣高下。这应当成为一种广泛的社会意识，才更有利于我们的文化事业发展。而这些年来，不论是文学还是其他艺术门类里，尤其是一批从事前卫艺术的人们，从他们的艺术理想主义精神里可以见出这样一种知识分子意识的觉醒，即意识到自己应有为知识或艺术而独立存在的权利。也正因此，才有今年年初的这次“中国现代艺术展”。如果在以前的那种思维格局里，这是不可能出现的。 陈醉：从文化意义上来看人体艺术（我觉得还是用裸体艺术来概括比较准确些），是很重要的。中国人没有大胆地重视过人自身。中国的亚当和夏娃只存在了很短一段时间，在比欧洲的中世纪要长得多的时间里，是比欧洲要严重得多的对人的心灵和肉体的禁锢。现在中国人能够去正视自己，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开端。与中国传统的被鲁迅先生称之为“斜眼削肩”的美完全是两个概念了。在这个时代中国人所认识的新的人自身的美，就很自然地和健美联系在一起。这将在文化上起到长远的作用，它对改造整个民族的心态，改造民族的审美情趣，以及整个民族的健康，都有深远的意义。 从人体和现代两个展览可以看出，我们越来越接近艺术的本质。一个外国朋友问我：你认为艺术究竟是什么？我答：艺术穷其极尽乃心灵之自由也。先锋派艺术本质上离不开对心灵自由的表达。为什么在现代艺术历史上会出现一些很怪的事情呢？苏联一度把现代艺术贬斥为资产阶级艺术，逼走了一些现代艺术家；而在希特勒德国和美国的“麦卡锡时期”，却把现代艺术说成是共产党。同样一个东西居然受到如此相悖的评价，处于两极的社会制度都把它推给对方，而不把它作为自己的光荣。我觉得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现代艺术具有变革性，具有自由的本质，而自由的表露就是人自身本能的最强烈的表现。这种人自身本能和社会、文明本来就是二律背反的——这样回过头来审视现代艺术，它距人的本性——对自由的追求是比较接近的。所以我想，自由在中国也相距不远。 童道明：现在搞现代艺术已不可能像过去那样单枪匹马了，一定要整体超越。像１８７４年的印象派联展一样，需要一个集体性的大举动。从这个意义讲，现代艺术展确是一个大举动，可以写进艺术史去。现代艺术各门类之间也是相关联的。例如超现实主义的宣言不是画家写的，而是诗人怀得尔写的；梅耶荷德一再提到雷诺阿、马奈以及日本的浮世绘对他的戏剧创作起了作用；印象派画家那样崇拜色彩，电影导演爱森斯坦则有“色彩就是思想”的名言。各种艺术携起手来，迈向现代艺术新的境界。从这个角度讲，不是隔行隔山的。 周彦：半年前，曾有人提出中国如何同世界当代艺坛对话，要创造出国际性的艺术语言。国际语言不是西方语言，是能够被世界文化圈接受的语言，但又不应是西方语言简单的翻版。如果我们在观念、精神方面达到一定高度，但没有落实到艺术语言上，不能通过语言准确地传达出来，那仍然无法和世界对话。这个展览在北京引起的反响，以及最近法国蓬皮杜艺术中心准备邀请中国几位艺术家参加国际当代艺术展，都说明中国当代艺术有了新的起步。艺术家一方面要走出去，另一方面更要强调自身的建设，这包括文化积累，艺术语言的提炼，这种提炼不等同于一般的艺术修养，而是指个人生命体验经过文化过滤后，上升为一种既是东方的，又是当代的精神。 　　　　现代艺术也暴露出一些问题。还需进一步改善艺术环境，要培养观 　　众，提高接受者的文化素质。现代艺术自身也要争取公众的理解。 吴甲丰（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从民国初年起，我们开始接受西方美术，西方美术和中国古文化相撞。但那时有个缺点，我们主要吸收的是西方的艺术技巧；相对来讲，艺术思想研究得少。 向中国人介绍西方的艺术思想、文化背景，培养文化层次高的群众，这是一个根本问题，却始终没受到重视。接受美学认为艺术创造是由艺术家和接受者共同完成的。但在中国很难谈接受美学，中国接受者的文化层次太低。建国４０年来，我们在这方面搞得不好。首先忽视了教育，现在还有那么多文盲，让他们花２元钱去看人体，能看出什么名堂？其次，关门搞社会主义，对西方盲目排斥。如今，国门猛地打开，外面的世界五色缤纷，令人眼花缭乱。引进、接受，搞得大家手忙脚乱。这边，一帮青年鼓吹达达派；那边，却有人连印象派、抽象派都分不清。这局面令人尴尬。 改变这种局面要有措施，如提高全民族文化素质，提倡教育。我曾建议建立世界艺术博物馆，向中国人全面介绍西方文化艺术。要培养观众，提高接受者的文化素质，这是提高我国艺术水平，使中国艺术走向世界的极其重要的步骤。我们要送优秀的艺术品去国外展览，让世界了解、认识我们。但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培养自己的观众，让他们了解西方艺术的本来面目。这样双方才能真正理解、沟通、交流，也才谈得上走向世界。 张蔷：通过展览会也暴露出一些问题。首先是艺术环境还不很令人满意。参加现代艺术展的艺术家大多是有抱负、有进取精神的，他们不仅有对艺术内涵的思考，也思考人的价值、人的生命意义，是美术界的一种积极的力量。艺术的发展需要社会各界的支持，我希望能够形成一种更加适合艺术发展的环境。 佟景韩（《世界美术》主编、教授）：面对中国现代艺术潮流，需要的主要不是评价，而是理解，艺术家和大众的双向理解。 现代艺术，也称先锋艺术、前卫艺术，以其鲜明的艺术使命感和观念向纯艺术、伪艺术，向疲软、萎靡的艺术宣战。与“文革”结束后初期出现的返回现实主义、自我表现、纯艺术等口号相比，现代艺术更强调表现人对世界的理解和把握，更强调创作者的主体性；同时也带来了一定的主观性。这些都妨碍理解。 前卫艺术一个主要特征是以西方现代派为借鉴。有人曾主张用西方现代派艺术语言建立中国现代艺术，建立具有东方特色的现代艺术，从而走向世界，同世界进行平等对话。这忽略了西方现代艺术是植根于一定的物质、文化土壤的。我们在文化上、文化心态上和西方现代派产生的土壤有某些相似之处，但是从物质条件来说，完全处于不同的阶段。因而产生了现代派、先锋派的二律背反：既要作前卫，就要超前；既要超前，就要和现在的物质基础产生距离，从而造成大众理解上的困难，甚至造成不理解。如这次展览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不仅引起社会上不同的评价，甚至引起了人们的戒备心理。当然，这一切是不足为奇的，正是先锋艺术的题中应有之义。 归根结蒂，现代艺术的发展要争取理解，这包括不一定照搬西方的形式，包括正确对待传统形式。有人认为现代派就是反传统，其实传统是反不掉的。这次展览会上不少作品借用了传统形式，说明一些青年艺术家对现代艺术有了更全面的认识。 既然是前卫艺术，它的使命是引导大众一起向前走，如果搞得大众都不理解你，距人于千里之外，那还谈什么前卫？ 　　　　中国现代艺术的多元应走向多元的极至，才能达到最高境界。在现 　　代艺术这样一种开放性的、动态性的结构里，应该寻找一种恒态的机制 　 。中国现代艺术应具有自我批判精神。 袁远甫（中央工艺美院教授）：有这样一种说法，认为我们可以在几年之后走过别人几十年、上百年摸索过来的路程，我认为这种提法是不科学的。因为一般来说，某一种自觉的艺术主张或意念，并不是一刹那的理悟就可以充分表现出来的。这里有一个从逐步的实验到走向极至的过程。我们今天能够提倡艺术的多元化，这是一个进步，但艺术的多元一定要走向多元的极至，使每一种风格、学派的主张真正达到最高的境界。艺术向这种“多元的极至”的努力，才能算是高层次的。目前中国的艺术界，如果不沉下心来真正有所探求，就无法产生某一学派的大家，那么许多艺术上的创新，就会成为昙花一现，结不出果实。对于从１９世纪末到现在，从塞尚到德·库宁的历史，如果我们不认真地加以研究实践，绝不可能一下子就拿出纯粹的新东西来。就形式的创新而言，我认为现代艺术展里徐冰的作品是比较成功的。而另外一些作品给我的感觉是，艺术创作不能完全靠偶然即兴，更需要长久地、深入地探求和积累才能达到完美的效应，也就是“极至”。 现代艺术展对于我们来说还仅仅是开了一个头，仅仅是触及到各种可能，而许多具体深入的工作还没有做。许多西方画家的成功经验表明，现代主义也需要写实功力，需要丰富的生活经验，需要对自然、对社会、对人的真知灼见，也需要巨大的经济物质力量的支持，并非忽发奇想就可以实现的。中国现代艺术的发展是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我们应当挑剔得更无情一点，不怕得罪人，给予真正的刺激，现代艺术的艺术层次才能得到提高。现在我们进行了一些对现代艺术史某些流派的摸索性的介绍，但要成为某一流派的大师，成为完整的艺术家，还有不小的距离。 不仅是现代派艺术，在当今的美术界，也存在着一种要求不高、即兴排场、廉价吹捧的气氛，有些展览带有一种联谊、安慰性质，这样美术水平怎能上去？对不严肃的姑息将助长艺术上的不良风气。我们美术评论中的一个问题是不够尖锐，在美术界还没有真正形成一种美术批评的气氛，条件的成熟是需要大家来造就的。 苏炜：确立了艺术的主体性，才会有艺术的多种可能性。我们现在还应考虑的一个问题是，与这种现代艺术的可能性相对应的一个范畴即它的确定性。可能性如果不同与之相应的确定性关联，就没有意义，就会变成不可能。后现代主义和中国目前的前卫艺术都面临着一个如何确立自己的问题。我们在对这些艺术实践者表示理解和鼓励的同时，也应该清醒地看到，整个现代艺术在中国还是比较幼稚的。 我在国外留学几年，接触了许多国外的现代艺术作品，回来后看我们的一些作品，有种不充分的感觉，总觉得不到“份儿”，就像个半成品。成功的现代艺术作品也会呈现在一种“未完成态”，但它的未完成态就是它的完成态。而我们的许多作品并非这种情况，更多的是一种表达意义上的不充分。 在现代艺术这样一种开放性、动态性的结构里，应该寻找到一种恒态的机制，一种相对确立、稳定和严密的内在规范。这不仅是美术界的问题，在文学界、批评界也同样。现代艺术是强调反规范的，但反规范不等于无规范，在现代艺术反规范的时候，每一个行动都应有它相应的内在规范。这种内在的规范是需要非常刻苦的、持之以恒的努力，通过表现为量的一些变化来实现的。如果我们以一种过于浮躁的心态，以为热闹一阵就是现代艺术了，这是很难留下真正的艺术成果的。我个人以为，不管有多少种艺术主张，从本质上说，任何艺术都是一种理想主义的产物。所以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应该执著于自己在艺术上的确立。 刘曦林：当艺术等于非艺术的时候，艺术要不要保持一个边沿？可以有一些人用非艺术来表达某种观念，但如果整个艺坛都如此，认为抽象是中国艺术必然的、唯一的趋势，那我们的艺术是不是走进另外一条死胡同，成了又一种单一的模式？另外，年轻人较少有社会责任感，和这个社会有不谐和性，在这种情况下需要调整自己。有些观众意见值得参考，当艺术脱离了社会和现实的时候，又想得到社会和现实的支持，可能陷于一种悖论。 中国的现代艺术应当有一条自己的道路，从引进模仿进入创造。横向移植和纵向继承，两个坐标轴都应当落到中国现代这一个时空里。中国现代艺术的多元性，并不是一种模式，应当拓宽视野，开阔思路，不局限在西方现代艺术给我们提供的现成模式里。 现代艺术对自己也应有一种批判精神，对西方现代艺术也有分析批判精神，如果只对传统和现有秩序进行批判，是远远不够的。只有不断地正视自己、批判自己，才能和社会之间有一种交流，才能完成现代艺术的使命。　　　　　　　　　　　　　　　（朱云、高林、大龙整理）

第7版(国际专页（社会）)专栏：　　华盛顿：处处有毒品　天天闻枪声 本报记者　仓立德 时间：今年３月１４日。 地点：华盛顿国会山附近一街区。 事件：参议员哈特菲尔德正驱车带着妻小自餐馆返家，突见一人窜到车前。此刻从人行道那边“砰砰”射来５发枪弹，这位男子腿部中弹，落荒而逃。哈氏见状未去报警，而是一踩油门逃出了“是非之地”。 这件事在近日的华盛顿本属司空见惯，只因这次的目击者是位参议员，才被新闻界抓住大做了一番文章。据说，这位议员事后表示，他之所以未报警，一来这事不值得大惊小怪，二来警察局也太忙，“来不及”处理那么多案件。 华盛顿层出不穷的枪击案、凶杀案的确令人触目惊心。据警方调查，大多数案件与毒品交易有关，主要集中在该市东北部；凶手与死者相当一部分是２０岁以下的黑人青年。去年，华盛顿地区有５５４人被杀，凶杀率之高已超过纽约，首次名列全美各大都市之冠。难怪当今美国首都已被人们称为“处处有毒品、天天闻枪声”的“毒品之都”、“凶杀之都”。 华盛顿的犯罪浪潮激起各界人士的不满。眼下正是樱花怒放时节，旅游业担心各地游人对此地望而却步，影响每年约２０亿美元的巨额收入。忧心忡忡的经济界认为外地投资者会因缺乏安全感而减少投资，威胁华盛顿的经济繁荣和就业率。国会一再督促市政当局拟定打击刑事犯罪方案。报界称首都治安已经“失去控制”。 当局也有苦衷和难处，比如警察人手不足，装备落后，经费短绌等等。市议会不久前曾通过一项在市区实行宵禁的议案，禁止１８岁以下青少年在晚间１１点以后上街，但被指责为“违宪”，“没有先例”，结果不了了之。更头痛的是所有监狱人满为患，市属监狱关押的囚犯已超员约２０００人，这还不算被送往联邦政府及其他各州监狱的另外２７００名案犯…… 应该说，华盛顿凶杀案的猖獗只是全美毒品犯罪泛滥成灾的一个缩影。有人说，现在美国各城镇几乎每个街区都可买到毒品；毒品文化已成为美国一些亚文化的组成部分，吸毒、贩毒成为不少人的生活方式。据统计，１９８６年全美有２．１万名婴儿惨遭遗弃，多与年轻母亲因吸毒倾家荡产、无力抚养有关。一位火车司机曾因吸毒精神恍惚，造成火车出轨、多人伤亡的重大事故。最近弗吉尼亚州某小学让学生模仿自己熟悉的行为时，不少天真学童竟活灵活现地表演起街头毒品交易情形，使教师们惊诧之余深感痛心。 大多数美国公民都对毒品犯罪深恶痛绝。在多次民意测验中，反毒均列为公众心目中的头等大事。布什上台后，多次表示将扫毒作为最重要的政府议程之一。最近他四处奔走，视察反毒教育中心，慰问缉毒警察，宣布禁止进口半自动步枪，要求从快惩处杀害警察的贩毒分子，对要犯处于极刑。最高法院发布命令，对涉及人身安全行业的职工、缉毒执法人员等实行强制性抽样吸毒检查。沿海有１２个州动用国民警卫队及其直升飞机等装备协助警察扫毒。纽约州正在激烈辩论恢复死刑问题。为了整顿华盛顿的治安，恢复其“尊善之区”的形象，联邦政府已将哥伦比亚特区列为全国重点肃毒实验区，并正在讨论用联邦警察支持华盛顿地区的禁毒行动。 面对强大的舆论压力和国会的严厉指责，华盛顿市长巴里４月４日推出一项反毒计划，要求白宫增拨１．０２亿美元经费，用于增雇８００名警官、添置、改造电子通讯设备及武器装备、扩大反毒品宣传教育、奖励检举犯罪活动等。大部分款项将用来建造可容纳１５００名犯人的新监狱。 然而，美国的毒品犯罪有着深刻的社会、经济根源和复杂的国际背景，因此这场“反毒大战”只能是“持久战”。联邦肃毒总监贝内特也表示“不指望这个问题能在１５—２０年得到解决”，只求“在三四年内能有看得见的进展”。

第7版(国际专页（社会）)专栏：世情小议　　难于遏制的瘟疫　　张允文 美国舆论把吸毒、贩毒比之为瘟疫。这场瘟疫目前在美国呈蔓延之势。吸毒人数日增，流毒范围广泛，与毒品交易和毒品有关的凶杀事件甚至频频发生于美国国会和白宫的鼻子底下，令当局很难收拾。 毒品泛滥是西方社会病态心理和经济病症的混合产物。吸毒与西方社会尚有的贫困现象密不可分，一些人穷途潦倒，借毒解愁，结果越吸越穷。因此，吸毒成为凶杀、抢劫、卖淫等邪恶现象的一个诱因。这些现象交织在一起，又相互作用，形成恶性循环。 平心而论，美国公众对毒品泛滥不可谓不深恶痛绝，美国政府为反毒也不能说不竭尽全力。４月１０日，新上任的美国扫毒总管贝内特又宣布了一项拨款８０００万美元的扫毒计划，要拿华盛顿开第一刀。办法不外乎增加经费，修建新的监狱，动用国防部的情报力量和联邦调查局的专家。但收效呢，又不能不令人失望。连联邦政府的官员也不大相信，近亿美元能治愈美国社会的一大痼疾，因为毒品在美国泛滥的根源并非政府反毒经费不足。治标不治本，充其量只能缓解一下病情，实难断根。

第7版(国际专页（社会）)专栏：　　和平的心声 一个名叫克里斯托·康斯坦丁的美国少年和一个名叫考斯塔·维尔尼戈尔的苏联少年在一份《和平协议》上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姓名。这两位１３岁的少年在这份自己起草的协议书上呼吁人们要成为朋友，为和平而努力，不向对方使用武器。 来自美国科罗拉多州的康斯坦丁和来自苏联莫斯科的维尔尼戈尔是在西柏林参加由西德“和平鸟”儿童和平组织举办的第二届“国际儿童高级会晤”期间起草并签署《和平协议》的。他们宣布，他们的目的是推动世界和平事业。 来自１８个国家的７５名少年儿童参加了这届“国际儿童高级会晤”。这些小代表们在会晤中提出了自己的和平提案。他们请求一些国家印刷“和平鸟”邮票，展出世界少年儿童寄给一些国家首脑向他们呼吁和平的２５万封信件，并邀请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和美国总统布什出席展览。　　　　　　　　　　　　　　　　　（新华社记者　戴霞斌）

第7版(国际专页（社会）)专栏：　　讲文明　守秩序　 ——访问蒙古散记　　丹林 在蒙古１０天访问中，我相继住过４个旅馆，从首都的一流旅馆到省、县的旅馆、疗养区的宾馆。无论是客房服务员或餐厅服务员，都不收小费。其它公共场所如剧场衣帽间，服务员热情服务也不收小费。我的陪同阿地亚是位职业外交官，到过一些国家，深知在国外小费与服务殷勤的关系。但他说，搞好服务是服务员的本份职责，为此已经领取了工资，没有理由不认真服务。蒙古人就是这样理解自己工作的，所以没有使用小费的习惯。 在乌兰巴托，我看过３次文艺演出：芭蕾舞、民族歌舞和马戏。这是３场艺术形式与观众群均不相同的演出。芭蕾舞的观众有较高的艺术修养，民族歌舞则雅俗共赏，而观马戏的数青少年最多。３场演出给我留下的印象是观众的文明举止：进入剧场前，自觉地把大衣、外套、帽子留存在衣帽间；入场后保持场内整洁与宁静，没有抽烟、吃零食、喝饮料的，没有高声说笑的，更没有吹口哨、跺脚、怪吹的；演出时，观众全神贯注于舞台，场内很少有人走动，一曲终了，观众以持续的有节奏的掌声表示谢意或请求加演。演员也端庄自重，绝无轻浮挑逗的动作。舞台上下的表现反映出蒙古人讲究文明的社会风气。 在乌兰巴托，我没有机会乘坐公共汽车或无轨电车。但在旅馆的窗前，我多次地观察过楼前广场上的汽车和电车的运行。印入眼帘的总是款款而行的车辆，整洁的车身，明亮的车窗，站台上候车的人们（上下班时还是比较多的）虽未见排列成队，但车来时总是先下后上，鱼贯而行，没见过拥挤，没见过推搡，人人自觉地遵守秩序，讲究公共道德。

第7版(国际专页（社会）)专栏：域外社情　　发达国家人口老龄化的困扰　　刘兆祥 当前，发达国家的老年人口正以空前速度增长着。人口老龄化带来的问题是人类在自身发展中首次遇到，已引起举世关注。 发达国家早在几十年前就出现了人口老龄化趋向。据联合国统计，一九五○年，发达国家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口为九千多万，占其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一点四。一九八五年，这些国家的老年人口增加到一点八五亿，占其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五点八。专家们预测，到二○二五年，发达国家老年人口将近三点三亿，占其总人口的百分之二十三点六。在发达国家中，西欧国家的人口老龄化尤为突出。据统计，目前，五点七个人中就有一个老人，预计在十五年后，每三人中就会有一位老人。在法国南部比利牛斯山麓的圣吉隆村，七千七百名居民中四分之一超过了六十岁。北美、苏联和大洋洲的老年人口增长也非常显著，它们分别占其总人口的百分之十六点二、百分之十三点一和百分之十二点三。 人口老龄化带来了一系列经济、社会、政治方面的难题，其中最严重的是劳动力危机。老年人口增加，退休人员队伍扩大，而青年人口又补充不了退休人员的数额，造成了社会劳动力的短缺。预计到二○二五年，联邦德国的劳动力人数将减少八百万，发达国家经济活动人口与老年人口的比例为一千比四百四十五。 老年人口愈多，经济活动人口负担愈重。在联邦德国，每一个退休人员平均由两名工人供养，到二○○○年，就成了一比一。本世纪末，意大利三千二百万退休人员的养老金总额将占国民生产总值的五分之一。 老龄化社会要负担巨额医疗和保健费用，这势必增加国家财政开支，同时还加重了纳税人的负担。一九八五年，联邦德国的社会保险费的交纳比例为百分之三十，到二○二五年要上升到百分之四十；日本将从百分之十上升到百分之三十。 人口老龄化还会给社会消费结构带来很大变化，使产业结构失衡，造成新的失业。意大利每年停办的小学就有五百所之多，在较大城市，日托儿童人数下降了百分之十以上。日本一些生产儿童服装和日用品的企业陷入了不景气状态，甚至被迫转产或破产。 针对上述情况，许多国家已为解决老龄化及其问题作出不少尝试。有的根据退休人员健康状况，修订现行退休制度，适当延长退休年龄；有的用延长带薪产假、增加产妇补贴等办法鼓励生育，增加人口。有的则较多地采用机器人，提高生产自动化程度，缓解劳动力短缺之急。有的每年接受一定数量的移民。但至今，这些措施收效甚微。

第7版(国际专页（社会）)专栏： 世界人口老龄化趋势　　　　（单位：１０００人）　 （附图表）　　资料来源：联合国《世界人口趋势与政策》

第8版(副刊)专栏：　　桃花依旧笑春风　　——写于父亲欧阳予倩诞辰一百周年　　欧阳敬如 曾有友人发问：欧阳予倩的一颗寿山石印章“桃花不疑盒”是什么意思？现在哪里？他引志勤禅师见桃花彻悟之偈：“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到如今更不疑。”但他认为欧阳予倩彻悟不疑的不是佛法之道，而是革命真理。 确也耐人寻味，在浩渺纷繁的往事中，记得“桃花”和我父亲欧阳予倩的生活关联甚密。１９３４年父亲刚从国外避风回来，在上海有人邀请他拍摄有声影片《新桃花扇》。男主角是“北伐”时期一个从事地下工作的革命青年方与民，由金焰饰演。女主角谢素芳是一个受虐待求解放的演员，由胡萍扮演。父亲临时带我到摄影场去“扮演”方与民和谢素芳结婚场面中的洒花小女童。我提着花篮高兴得笑咪咪地站在“新郎”前面，随着结婚进行曲慢慢地向前走着。我一边洒着彩色纸屑，还不时回头去看“新娘”。她的美丽使我走了神……父亲忽然喊道：“开麦拉，拍！”可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摔一跤，只好“卡特”重拍。父亲没有当众责备我。他抚摸着我的头说：“你下次不要回头看新娘就能拍好的。”事过几十年，金焰虽已辞世，胡萍早已不知下落，但是桃花依然年年盛开。影片中由刘雪庵谱曲、由金焰和郎毓秀配唱的歌曲：“我爱你，你我同在一条战线，纵海枯石烂，也毁不了我们的贞坚。……休在花晨月下流连，便忘了责任在双肩。为民族的生存，要肉搏向前；为大众的解放要奋勇当先……。”这歌声仍回荡在我耳边。 对儿童来说，看《西游记》、《火烧红莲寺》那类京剧简直像过年一样开心。无论从天上的仙境到平凡的人间，再到牛头马面守卫的阴曹地府，都是孩子的幻想随着神话飞翔。而叶盛兰和章遏云的表演，从扮相、声腔、念白到台风都使我心醉。一些自鸣清高的人认为京剧是戏曲艺术的正宗，是阳春白雪。父亲虽然是从当京剧演员正式开始他的艺术生涯，可是他对其他地方戏也有浓厚的兴趣。他常和母亲带我去看“蹦蹦戏”，现在称“评剧”。１９３６年父亲为白玉霜编导了影片《海棠红》。夏天，家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少女。她圆圆的笑脸上镶嵌着一对晶莹的大眼睛。这位光彩照人的评剧演员就是喜彩莲。父亲根据唐代《本事诗》崔护觅浆的故事改编成抒情小戏《人面桃花》，由喜彩莲扮演女主角杜宜春。她将活泼深情的少女演得栩栩如生。在旧社会，被那些自鸣清高者认为是下里巴人的“蹦蹦戏”，不是同样能表演得清雅脱俗吗？中国丰富多彩的地方戏曲是我们民族戏剧的宝库。 父亲在广西桂林排桂剧《人面桃花》时，尹羲演杜宜春，秦致精演崔护。剧中增加了歌舞。当杜宜春发现崔护的题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之后，因失望而昏死过去。在她的梦境中，我跟着桂剧演员扮演桃花仙子跑龙套，为她唱曲子，最后，杜宜春还魂，和心上人终成眷属。这出戏像诗、像梦一样萦绕在我心里。即便在阴霾的冬天，它仍使我梦见春天与幸福。 １９５６年我听见父亲说，周总理审查剧目后，认为京剧《人面桃花》像一首淡雅的田园诗，可以作为访日的剧目之一。父亲担任导演。他穿着黑色香园纱褂子，汗流浃背地和梅葆玥、江新蓉等演员排戏。当时他已６７岁高龄，但仍像青年人一样工作。虽患有关节炎，但他还兴奋地作示范动作。他将自己的激情奔流澎湃地倾注到艺术创作的海洋中。解放后的《人面桃花》，无论在表演、音乐、歌舞、灯光布景等各方面，在京剧院的艺术家们的共同协作下都有了新的发展。 京剧《桃花扇》首次演出在上海。当时八·一三日本侵略者的炮火砸开了上海的门户。父亲挺身参加抗敌救亡工作，和田汉、夏衍、阳翰笙等组成了上海戏剧界救亡协会，他负责京剧部。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他就把京剧《桃花扇》突击推上舞台。《桃花扇》歌颂了崇尚爱国气节的歌女、乐工等“小人物”。对两面三刀、八面玲珑的投降派给了几棍子。演出时观众的反应十分强烈，因而惹恼了敌人，没演几场就被禁演了。敌人对父亲威逼利诱。日本新闻检查所主任金子中佐曾约父亲见面。父亲立即找地下党的同志，他们设法帮助他离开上海转移到香港。　　　　　 （上）（附图片）　　欧阳予倩病逝前与作者合影

第8版(副刊)专栏：影视窗　　心灵的呼唤　　——电视剧《师魂》观后　　刘扬体 清代诗人有句云：“书生空有忧时泪，洒向东风到夕曛。”（黄景仁：《杂感》）范少波在反复倾诉自己的心曲“我不愿……我却想……”时，心中一定也充满了忧时的热泪。他确乎是个具有真性情的真君子。唯忧思百结、回肠九转、五内俱热的人，方能吐露出那样动人心弦的诗句来。全剧主题诗简淡清丽，内蓄着吟罢低眉无写处的气势；李保田以低沉徐缓、貌似平稳的语调朗诵出来，却又分明掩饰不住范少波宛转低昂、悲矜激楚的内在情绪。看完《诗魂》，思绪鹊起，我多年少泪的眼角竟不知不觉地湿润起来。 谁会想到在今天读书难教书更难呢！如果把人类直接间接经验的结晶，有形无形的文化知识都算在内的话，一个人自幼及老，有谁离得开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接受教育呢？从大文化大教育的角度看，整个民族是否具有向新世纪新生活开拓前进的文化素质，必将取决于全社会教育结构网络化的有效密度，与网络化的科学技术知识在社会成员间分布、掌握与运用的水平，是否尊重知识与智慧的价值，即可大致不差地测出其在时代轨道上运行的位置。以此观之，《师魂》所张扬的“师魂”，非止于师德师责之所在，亦且民魂国魄之所系也。 “从本性上讲，所有的人都想获得知识”（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西方一些学者进而认为，求知、感受和行动，这三者包容了人类行为的整个范围。《师魂》没有按照旧的模式去写校园内两种教育思想或教育方法之类引起的冲突，而以极大的热诚注重描绘师生双方在校园小课堂和生活大课堂里求知求识求真的追求，描绘他们在共同直面人生的种种境遇中，相互走入彼此心灵的感受和行动。这样就从总体上提出和回答了当前教育题材影视作品亟待回答的一个问题：我们究竟应当怎样看待教育？我们能否理解“钟情怕到相思路”不愿却甘愿当老师的范少波？如果我们对范少波反复吟诵的诗句作出理性的思索，打心眼里赞赏人们在自我心灵塑造和人生价值观念选择上，对于求知求真，对于精神富有的苦心追求，因而乐意做一个终生能在知识的森林里漫步的人，并且衷心希望我们民族能够成为在智慧的宇宙间翔飞的民族，那就一定会加倍感到教育观念的更新和再建实在刻不容缓。我们已没有权利和时间将深化教改的佳期一误再误！电视剧《师魂》所表达的主题，其实正是这样一种心灵的呼唤。虽然，它所展现的矛盾冲突，相对于教改的现状与前景说来，带有某些浅近的理想化的色彩，但它祈愿全社会都能从教育观念的更新上，理解范老师们的工作，从价值观念转变上，支持青少年对未来作出的选择，进而呼吁从四化的整体部署上，扭转对教育的轻视。这些却有着普遍的深远的意义。应该说，这也正是《师魂》较之同类题材作品的高明之处。 李保田扮演的范少波很有特色。他在赋予角色生命又必然打上表演者个性印记的二元创造里，对高度松弛自由与力戒雕饰的追求，较之《葛掌柜》更为自觉，因而在表演风格上把范少波这个本色质朴的人物“散文化”了。有些精彩片断，在拍摄现场一气呵成的即兴表演，很值得总结。如剧末联欢会一场，范老师被推拥上台演唱山歌时，他那充满童趣地学“驴叫”引来哄堂大笑的表演，酣畅淋漓，且与剧中人此时此情浑然一体，堪称一绝。

第8版(副刊)专栏：艺文谈片　　摄影艺术的个性　　葛新德 摄影艺术要不要、有没有个性？抽象地讲大家都承认任何艺术都应该发挥它的特长，保持个性优势。但是，每当把摄影艺术个性具体化的时候，矛盾就跳了出来。有人在大谈艺术共性和创作共性的时候，却将摄影艺术的个性忘得一干二净。 七、八年前，当出现动员几个小学生“躲”进厕所抽烟、创作出《救救孩子》的时刻，也正是一些论者对摄影艺术的基本特征——纪实性——提出挑战的时候。他们认为：就是这个纪实性“束缚了摄影艺术创作”；主张“其它艺术使用的创作手段，摄影创作都可以效法”。还进一步阐述：只要能拍出艺术作品，“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这些观点，是经不住推敲的。正像让哑剧演员在舞台上说话或唱歌，哑剧本身也就不存在了。 自那以后，“想怎么整，就怎么整”的理论与实践，越演越烈：在老山前线，请两名文工团员分别扮演伤员和女护士的《死吻》出台了；东拉西扯、随意调动“道具”的《夜夜盼儿归》获奖了。上述作品，虽是作者们扬短弃长地在向“剧照”（拍得好的剧照虽然也是艺术品，但它毕竟依附于其它艺术）的方向努力，总还是在摄影。至于《太阳与人》，人是外国人画的画，太阳靠暗房工艺，如此“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完全破坏了摄影艺术的个性。 不可否认，各门艺术之间是存在共性联系的。否则，便没有其总体与各自的价值，但也应注意以下几点。 真实性，是一切艺术的共性问题之一。真实乃艺术之生命，胡编乱造即便对以虚构为主要创作手段的艺术门类亦为大忌；而摄影艺术的纪实性创作，更是区别于其它艺术的个性。 形象性和典型性，是一切艺术的共性问题之二。其它艺术的典型形象，是通过“撮合”实现的；而纪实的可视典型，则是摄影艺术本体个性所独有。 艺术领域里的共性，是诸多艺术门类的个性构成的，无个性即无共性。只有把握了辩证的思维，艺术门类之间的借鉴、渗透，才不致蜕变成低能的模仿或欺世的抄袭。

第8版(副刊)专栏：　　感人至深的作品　　钟子云 发表在《人民日报》三月二十六日六版的报告文学《今天，谁是最美丽的人》感人至深。它是对煤矿自然条件和井下工人的生产工作生活的真实写照。作者真实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情感，写出了上百万井下矿工的精神面貌和高贵品质，也写了煤矿各级领导干部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像这样好的作品，我自己未曾写过，也很少见其他同志写。我在煤炭行业工作了三十余年，未能如实地、全面而深刻地向社会呼吁、向领导反映这些情况，作为煤炭工业的一名领导者，我感到内疚。 此文我精读了两遍，很受感动。因为它描写的井下工人的生产和生活，并不是个别地区或个别作业场所的特殊情况。实际上包括井下机械化采煤程度很高的矿井，其生产和工作条件也是很艰苦的。至于许多在地方小煤窑挖煤的工人，工作和生活的条件还更艰苦。因此，我作为一名老的煤炭工业工作者，特向作者严阵同志致以深深的谢意！　　　　　　　　（作者为原煤炭工业部副部长）

第8版(副刊)专栏：　　防盗措施（漫画） 转载自《今晚报》 段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