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版(要闻)专栏：　　上海百名大学生自掏腰包读夜校 本报上海４月３日电 上百名大学生自己掏近百元学费报考上海科技管理干部学院，参加新开设的“市场推销与公共关系”、“实用英语口语听力”、“国际市场与外贸实务”等５个实用技能培训班的学习。 在校大学生为什么如此热衷上夜校学习？参加培训的大多数学生认为，管理学院所开的５个培训班适应了社会的需求。 这５个培训班是管理干部学院的青年教师通过社会调查，摸准了社会对人才的要求和在校大学生的知识结构不适应社会需求的情况后开办的。三天时间报名人数超过计划招生人数的５０％，绝大多数是附近两所大专院校的学生。

第1版(要闻)专栏：　　第４０届世乒赛传来喜报 我国女队八连冠 男队今天同瑞典队争夺桂冠 本报多特蒙德（北京时间４月４日凌晨３时１９分）电 记者刘小明、江建国报道：于北京时间今日凌晨１时开始的第４０届世乒赛女子团体决赛，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中国女队以３∶０战胜南朝鲜女队，八次蝉联女子团体赛冠军。

第1版(要闻)专栏：　　世界城市人口激增 估计今后十年将增加七亿 据新华社内罗毕４月２日电 联合国人类居住中心执行主任拉马钱德兰说，世界城市人口激增，在今后１０年里将增加大约７亿人，使城市总人口达２０亿。 拉马钱德兰在内罗毕正在举行的第四次大城市协调会议上说，这些新增加的都市居民主要是在最大城市里。 他说，１９５０年，世界上３５个最大的城市中有２３个在发达国家。但是，到１９８５年情况发生了变化。世界上３５个最大的城市中有２３个在发展中国家。 到本世纪末，世界上１７个最大的城市将在发展中国家。

第1版(要闻)专栏：　　就在印藏人进行反祖国活动 我驻印使馆向印交涉 新华社新德里４月３日电 中国驻印度大使馆３日就在印的藏人到中国使馆门前闹事向印度外交部提出交涉，希望印度政府履行它的诺言，不允许在印度的西藏人在印度领土上从事任何反对中国的政治活动。 ４月１日，４０多名西藏人在中国驻印使馆大门前闹事。他们打着“雪山狮子旗”，呼喊反对祖国的口号，其中少数人用砖块猛砸使馆大门，砸坏门上铜牌，砸碎门房窗户玻璃，并向使馆院内投掷砖块。骚动持续一个小时。在场的１０多名警察未采取有效措施加以制止。 中国使馆参赞周兴兴今天会见印度外交部联合秘书南威哲表示，中国对上述事件表示关切，望印方以实际行动履行诺言，防止再次发生类似事件，保证中国使馆安全和正常对外活动。 周兴兴指出，这次事件性质很严重，它不利于改善中印关系的大局。 南威哲说，发生这次事件是不幸的。他重申，印度政府的立场是西藏是中国的一个自治区，它不允许在印藏人从事任何反对中国的政治活动，这个政策没有改变。

第1版(要闻)专栏：　　大庆油田深层处蕴藏大量天然气 据新华社哈尔滨４月３日电 （通讯员魏国志）随着大庆油田深层探井出现工业气流，石油地质专家对这个油田深层蕴藏着丰富天然气资源的预测得到了证实。为此，今年大庆油田的深层勘探预计可控制５０亿立方米天然气。 去年１０月，在４５０６米深的“肇深五井”上部发现油层，中部发现气层，下部发现含气煤层。据专家介绍，这口井可望获得更大的工业天然气流。 据了解，大庆的深层具有良好的天然气生成和储藏地质条件，这里是个蕴藏量约１０００亿立方米天然气的巨大宝库。

第1版(要闻)专栏：　　内蒙古蛤蟆沟林场发生山火 经过三天扑打火势已被控制 本报呼和浩特讯 记者傲腾报道：记者从内蒙古防火指挥部获悉：３月３０日内蒙古兴安盟蛤蟆沟林场发生的山火，经过三天的奋力扑打，南、北、西三面的火线已被控制，东线突破隔离带的一股火也已被消灭。 目前，火场有２０００余名军、警、民，正在清理火场，扑灭暗火。 这次山火面积约８０平方公里，多数为沟塘、草甸子；火灾未造成人员伤亡，经济损失目前还估计不出来，造成山火原因也尚未查清，据估计可能是林场内托欣河上的打渔人野炊火所致。

第1版(要闻)专栏：　　黎巴嫩炮战空前激烈 美驻黎大使官邸和巴西使馆被击中 新华社贝鲁特４月２日电 由米歇尔·奥恩将军领导的黎巴嫩基督教武装部队今天在贝鲁特及其周围地区同叙利亚部队和它支持的穆斯林民兵继续进行空前的猛烈炮战。 据黎巴嫩安全部门人士说，在过去的２４小时内，叙利亚部队向在贝鲁特东区和东北区基督教民兵控制的地区发射了８０００余发炮弹。有时每分钟发射炮弹数量达１００发之多。 基督教武装指挥部在一项公报中说，它的部队使用１５５毫米的榴弹炮进行了还击，向贝鲁特西区、中部山区和贝鲁特东部的贝卡谷地的叙利亚军队阵地发射炮弹至少３０００发。 基督教民兵今晨炮轰了叙利亚部队在贝鲁特国际机场及其附近的炮兵阵地。从３月８日黎巴嫩两派交火以来该机场一直关闭。 安全部门人士说，这次炮战是最近双方发生冲突以来最猛烈的一次。目前已有１３８人死亡，４６０人受伤。 尽管联合国安理会和阿拉伯联盟近几天来分别呼吁双方停火，战斗仍没有停止的迹象。 据报道，位于总统府附近的美国驻黎大使官邸和巴西使馆也被炮弹击中。

第1版(要闻)专栏：　　李鹏、姚依林、田纪云、吴学谦 　就我国内政外交问题答中外记者问 新华社北京４月３日电 国务院总理李鹏、副总理姚依林、田纪云、吴学谦，今天下午在人民大会堂就我国的内政、外交方面的问题回答了中外记者的提问。 这是七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新闻发言人姚广举行的最后一次记者招待会。 招待会开始时，李鹏对中外记者表示欢迎。他说，姚广同志已经举行了七次记者招待会，回答了各位关心的问题，大概诸位今天没有多少问题要问了吧？如果还有，我们愿意回答。 缺点和失误是前进和发展中发生的，要努力改进和加强决策的民主化科学化 中国日报记者：去年，政府在决策方面出现了重大失误，很多代表认为失误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中央和国务院在重大问题的决策上缺乏民主。请问李鹏总理：今后政府将如何保证决策的民主化，以避免未来的改革出现更多的失误。 李鹏：关于政府工作有些缺点和失误，我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已经讲了。指出这些缺点和失误，就是为了总结经验，保证今后不再出现和发生这类失误。从性质上来看，这些失误是前进中的失误，发展中的失误。就是在去年，我们的工作也是在发展和前进的。 十年来，我们的决策在民主化和科学化方面，已经有了很大进展，否则无法解释十年来我们取得的伟大成就。当然，我们的决策民主化、科学化还有不够的地方，今后要努力改进和加强这方面的工作。 改革将继续深入 苏联《消息报》记者：李鹏总理，这次你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治理整顿、深化改革是个中心点，同时也是人大代表讨论的中心点。请解释深化改革有什么含义，你们打算具体在哪些领域深化改革，比如在教育领域进行深化改革。在过去的十年你们进行了一系列试验，你们是否发现有哪些试验不适合中国情况。 李鹏：首先，你的一部分判断是正确的，今后两年中国的工作重点是治理整顿、深化改革。至于深化改革的具体内容，我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已作了阐述。治理整顿是为改革创造更好的条件。 第二，已经进行的改革重大措施不会改变，例如农村家庭承包责任制，城市的下放权力工厂自负盈亏的经营承包责任制，以及外贸体制、财政体制、计划体制等领域的改革，都要继续进行，经实践证明是成功的改革，将继续进行下去。还包括沿海发展战略、经济特区等。 治理整顿也为我们提供了机会，使今后的改革措施可以先做些试验，以便推广时更加顺利。 中苏高级会晤将在两国关系正常化方面取得重大成效 捷克斯洛伐克记者：您认为中苏两国高级会晤对中苏关系将在哪个方面取得进展最快、最明显？比如在经济方面、外交方面。 李鹏：我想这次中苏两国高级会晤对两国关系正常化方面将取得重大成效。众所周知，两国关系在一个漫长的过程中不正常，对有７０００多公里边界的邻国，这种不正常关系对我们两国都没有好处。中国执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中苏关系正常化会为我们提供良好的国际环境。两国关系正常化，有利于促进如教育、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发展，关于中苏高级会晤期间，将就世界局势、双边关系广泛交换意见。柬埔寨问题也是我们交换意见的内容。当然也会就经济问题交换意见，但不是我们这次会晤的重点。 访问日本是为了使中日友谊能长久发展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据报道，竹下登首相在国内方面遇到了一些小麻烦，现在他正在就里库路特案件接受国会议员的质询，请问李鹏总理：您挑选这个时候去访问日本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考虑。再一个问题是，从１９８４到现在连续５年，我国农业出现了徘徊不前的局面，可耕地面积在不断减少，同时人口在增加几千万，再加上连续自然灾害，人民对农业的前景感到忧虑，请问主管农业的田纪云副总理，你准备采取哪些措施扭转这个局面。 李鹏：我们也知道日本政局最近发生了一些动荡。中国无意通过访问去影响或干涉日本的内政。众所周知，去年８月竹下登首相对我国进行了访问，这次我对日本的访问是对竹下登首相那次访华的回访。这次访问的时间是去年就商定了的。访问期间我们两国政府将就双方关心的国际问题以及双边关系广泛深入地交换意见。我们不仅要和日本的政界人士接触，而且要和民间，和在朝在野的人士广泛进行接触，其目的是为了使由两国政治家和人民长期建立起来的中日的这种友好关系能继续得到发展，所以我们是从中日友好的这个大局对日本进行访问的。现在离访问还有９天，如果在这期间不发生极其特殊的变化，访问将如期进行。 李鹏：请问发言人，一位记者是否可以提两个问题？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中国记者在提问方面可以特殊。 姚广：可以提两个问题。 我们完全有可能主要依靠自己力量解决吃饭问题 田纪云：农业正面临着一个比较严峻的任务。在我们这样一个十亿人口的国家，解决吃饭问题，始终是我们经济工作当中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大家知道，去年１１月党中央和国务院召开了农村工作会议，对如何进一步深化农村改革的问题，对完善农村的价格、购销政策问题，对增加农业投入以及大力推广科技措施的问题，还有如何更充分地利用我们现有的农业资源和开发性农业资源问题，都作了一系列的部署。现在各级政府已对农业问题特别是对粮食生产都给予高度重视。我想只要按我们这样一个路子抓下去，我们完全有可能结束近几年农业徘徊的局面，使我国农业生产达到一个新的台阶。我想强调一句，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是完全有能力、有办法、有智慧基本依靠自己来解决吃饭问题的。 不允许外国以人权为借口干涉中国内政 美国《新闻周刊》记者：中国领导人说人权问题是外国人编造的一个问题。但是，最近中国知识分子谢冰心、苏绍智、北岛等联名写信要求释放魏京生，他们这种权利是人大写进宪法的，你们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据说，中国政府现在失去了一部分知识分子的支持，请回答是不是这种情况。 李鹏：人权问题中国政府是重视的。从“文化大革命”结束以来，公民的权利得到了保障。如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可以改进。人权是个抽象概念，要具体地通过每个国家的法律来规定。中国的人权体现在宪法第二章：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我们所不允许的，只是外国某些人士以人权为借口干涉中国内政。我们保障公民在宪法和法律范围内行使权利和自由，但超过这个范围将受到限制。中国非常需要有个稳定的局势，这是符合全国人民利益的。 承认失误是我们有决心改进的表现 台湾《自立晚报》记者：请问李鹏总理，台湾在遇到重大失误时，舆论会普遍要求内阁首长辞职。这次我们采访大会到处听到中共领导人在检讨失误。你的政府工作报告中也讲到了失误，邓小平也说教育有失误。请问，对这次失误该由谁来负责？用什么具体行动负责？ 李鹏：首先我表示愿意回答你这个问题。去年我们是出现了一些失误。刚才我讲了，这只是前进中的失误，发展中的失误。十年来有失误，但这些失误是在取得巨大成绩的前提下出现的失误。我们坦率地讲出这些失误，是表明我们有决心克服的表现。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在中央委员会不开会的时候，它的最高决策机构是中央政治局或它的常委会。国务院是执行机构。当然要执行人大的决议、法律，也要执行政治局的决策。因此我认为，我们政策的失误是集体的责任。我是政治局常委，也是国务院总理，我参加决策，又是执行者。我所负的责任是无法推卸的。我想我们指出这些缺点和失误，其主要目的是为了总结经验，避免缺点和失误，是为了和全国人民一道更好地发展经济，更好地进行改革开放。 目前还不具备条件解除拉萨的戒严 香港《虎报》记者：现在各方面的报告里都说西藏基本局势是稳定的，而且生活都恢复平静。在这种情况下，您考虑在什么时候把戒严令取消？ 李鹏：拉萨是３月８日开始戒严的，因为那里发生了动乱。我们为了保证社会秩序的安定，为了保证工作和生活以及生产的正常进行，所以根据宪法发布了戒严令。我们讲拉萨现在已经基本上恢复平静，但是还有很多不安定的因素，而且闹独立闹分裂的人还在那里伺机想再次找机会进行动乱，所以目前还不具备解除戒严令的条件。一旦条件成熟，我们就会解除。 政治体制改革要按中国的情况进行 意大利安莎通讯社记者：李鹏总理，刚才你提到中国在工作指导上的失误是集体责任。现在在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有一些新的发展，特别是苏联，他们正在进行政治改革，以解决集体责任这个问题，中国领导人愿不愿意进行这样的政治改革？ 李鹏：中国当然愿意进行政治体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与经济体制改革要配套进行。苏联有苏联的情况，中国有中国的情况。中国不能照搬苏联的政策和措施。我们也不希望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照搬中国的经验和做法。每个国家都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决定政策。 治理整顿与沿海发展战略互相促进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治理整顿，对深圳、珠海、海南有什么影响？田纪云副总理说不搞一刀切，这有什么影响？ 李鹏：这位记者既然点了田纪云副总理的名，就让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田纪云：我们贯彻治理整顿，同改革开放政策、实施沿海发展战略，是不矛盾的，是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治理整顿将为我们更好地实施改革开放、沿海发展战略提供理想的环境。反之，贯彻改革开放、沿海发展战略，可以为我们实施治理整顿提供良好的条件。我们过去给经济特区、沿海开放城市、开放地区的政策都没有变化。如果说有变化的话，只是让他们对沿海发展战略有所调整，让他们为内地开放作出贡献。 三峡工程还需经过详细论证 荷兰记者：在人大刚开始开会时，一些人大代表对三峡水利工程提出一些批评意见。前几天，一些代表还在说，这项工程如果搞的话，将会影响社会和经济的秩序，我想问李鹏总理：您是否不管有什么情况，还继续搞这个工程？ 李鹏：我请姚依林副总理回答这个问题。他是国务院三峡工程审查委员会主任。 姚依林：三峡工程现在有争论。主张建三峡工程的人是有道理的，反对上三峡工程的人也是有道理的，因此这个问题还需要经过详细的论证。我认为，三峡工程在今后五年之内是上不去的。在现在治理整顿期间的计划以及将来的八五计划都不会有大规模上三峡工程的计划。因此现在不必花很大的精力去争论。将来如果要上三峡工程，肯定是要经过人大批准的。所以我建议现在这个问题不必继续讨论。 物价上涨幅度明显低于去年是可以做到的 中央电视台记者：李鹏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说，去年物价上涨指数为１８.５％，今年要使物价上涨明显低于去年，请问今年物价上涨幅度有多大？为保证今年物价上涨明显低于去年，政府已经和将采取哪些措施？ 李鹏：我请姚依林副总理回答这个问题。 姚依林：要使今年物价上涨幅度明显低于去年，如果我们坚决贯彻执行李鹏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所讲的，肯定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今年物价上涨明显低于去年，不可能现在就确定个数目字，例如５％或４％。因为这个幅度，是受各种因素的影响发生变化的，如收成好坏，将影响这个幅度上升１％或下降１％。 国务院欢迎全国人大的监督 香港《南华早报》记者：我最近听到这样的顺口溜：“共产党有权，国务院有钱，人大会举手，政协会拍手”。这说明老百姓对民主进程的怀疑。请问李鹏总理，你怎么能让人相信人大、政协有真正的权力。 李鹏：国务院有责任执行人大制定的法律、作出的决议，并且接受人大的工作监督。在全国人大开会期间，国务院组成人员将听取人民代表的批评，听取人民代表的建议。这方面今年作了些改进，受到人民代表的欢迎，今后将继续做下去。在全国人大闭幕后，将就专门的问题向人大常委会报告工作。为检查国家预算的执行情况和国民经济计划执行情况，全国人大议事规则已明确，每年第三季度向全国人大作一次汇报。我们欢迎全国人大对我们的工作进行监督。国务院有权也是人民给的权。人大的监督将促使我们把这方面的工作做得更好。 办好企业要调动广大工人的积极性 《工人日报》记者：在实行两权分离，强调企业经营者的管理和指挥权威情况下，如何体现和保障工人阶级当家作主的主人翁地位，对此您和国务院有何具体措施。 李鹏：你提的这个问题很重要。我们国家要发展、经济要发展，没有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的积极性是不可能的。要办好一个企业，企业的经营管理者、经理、厂长要发挥作用，这是毫无疑义的。要发挥技术人员的作用，促进技术的进步，这也是毫无疑义的。但是如果厂长、经理没有把广大工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这个工厂是办不好的。关于工人的作用、工人的积极性的重要性，在《企业法》里也作了表述。我想今后随着经济建设的发展，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在这方面将有一些补充的规定和措施。顺便透露一个消息，在今年国庆４０周年的时候，国务院将举行全国劳动模范和全国先进工作者的表彰会。将主要从第一线的工人、农民、知识分子中选拔，这就充分体现了党和政府对于工人阶级作用的肯定。我们讲的工人阶级是广义的，当然也包括了知识分子在内。 推进民主政治要有利于社会稳定 香港《文汇报》记者：去年提出物价闯关的事情。这一方面说明决策有问题，另一方面说明十三大提出党政分开的问题没解决。安定团结与政治民主并不矛盾，请李鹏总理就这两个问题发表意见。 李鹏：关于第一个问题，我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有很详细的阐述。去年年初物价上涨，群众忧虑，承受不了，但是我们作出错误决策，放开了一些物价，还要在物价改革上迈出更大的步伐，这是失误。这个问题我在政府工作报告中作了说明。 第二个问题，民主是件好事情，但要符合每个国家的国情。就中国来说，发扬民主，推进民主政治是我们的目的，如果处理得好，可以促进经济发展，促进社会稳定；如果处理得不好，太着急，过了头，那就会影响安定团结。稳定的局势遭到破坏，建设和改革就不能顺利进行。 各级政府都应重视全民国防教育 《解放军报》记者：您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要使国防力量与国家地位相适应。这句话是否可以理解为国防支出应该与国民经济增长同步？您在去年和今年都曾讲到应该把国防教育纳入整个教育体系，不断增强全民的国防意识。但据我所知，目前没有哪一个部门管国防教育，请问国防教育应该归国务院哪个部门管？对人民特别是对各级政府的官员的国防教育，国务院有什么具体的打算？ 李鹏：在今年的国家预算里增加了一些军费。这些军费的增加幅度远远低于物价上涨指数。所以我们从实际上来讲没有增加军费。但是我们觉得为了保证国防武装力量能够履行它的神圣职责，增加这部分钱是必要的。 各级政府都应重视全民国防教育。具体负责部门国家教委是个比较大的综合部门，我认为他们在这方面应负一定的责任。如果哪个地方政府没有教委这样一个部门，就由他们指定一个部门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改革开放中将吸收外国一些有益的经验 南斯拉夫记者：邓小平主席最近说在中国的东西部还准备搞几个类似于香港的地区。鉴于中国目前的紧缩的情况，中国准备等过了这几年调整时期以后搞还是准备现在就搞？ 李鹏：我本人没有直接听到邓小平同志对这个问题的阐述，也是从有的报刊上得到这个消息的。根据我的理解，我想邓小平同志讲话的意思不可能是要把香港的社会制度搬到中国其他地方来。众所周知，中国大陆是实行社会主义制度，香港实行资本主义制度。如果这样来理解，至少我个人认为是不正确的。如果谈话的意思是指一些城市在对外开放中，某些方面如金融等方面借鉴香港的某些经验，达到香港的繁荣程度，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在执行改革开放中将吸收西方的一些好的经验，好的方式。吸收这些有益的经验不限于沿海地区，内地一些地方也是可以吸收的。但这要符合中国的具体情况。 要克服困难做好亚运会的准备工作 日本《朝日新闻》社记者：总理，你正式任总理已经一年有余了，如你为自己的政绩打分的话，该打多少分？ 李鹏：我不准备为自己打分，中国也没有这个习惯。 《中国体育报》记者：我来提个轻松点的问题。明年举办亚运会，我们经济情况是比较紧张的。有人认为举办亚运会是个错误，人家说我们是打肿脸充胖子。请问总理对此有何看法？既然明年举办亚运会，将给我们在哪些方面带来好处？ 李鹏：我想你提的这个问题并不太轻松。大家都知道，昨天我们党和国家的一些负责同志在亚运村植树。在植树中，张百发副市长向我提到了这个问题。明年亚运会就要举行了，完成亚运会工程的经费还有些困难。如果不是遇到困难，各地不盖那么多不必要的楼堂馆所，我们支付这点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中国已经宣布举办亚运会，在国际上承担了义务，中国有再大的困难，也要实现我们承诺的诺言。当然我们要看到在中国举办亚运会的积极意义，可以交流体育经验，促进体育运动的发展，振奋精神。北京市有这样打算：亚运会后可把亚运村有效地利用起来，把一些给运动员住的房屋作为公寓给缺房的人住，体育设施开放。我们中国体育设施并不是多了，而是不足。我们没有别的出路，只有克服困难。要把亚运会的准备工作做好。当然这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教训，今后再办这些事时要计划得更周密些，量力而行。 当前的困难与６０年代完全不同 美国《时代》记者：几天前，我们在电视上看到您参加人大代表的小组的讨论，当时您很乐观地表示中国人民能够克服目前所出现的经济困难，正像中国人民在６０年代克服了三年困难时期的困难一样，您是否意味着这样理解，即目前中国存在的经济困难同６０年代中国出现的经济困难一样的严重，因为据我理解中国６０年代出现的经济困难是非常严重的，有许多人遭到了饥荒，甚至有的人饿死了。现在尽管有某些报道说中国现在在鸡禽蛋等方面有过剩，但实际上存在潜在的危机，因为一些农民现在正在杀这些鸡鸭，因为他们搞这种副业并不赚钱。 李鹏：现在我们的困难和６０年代的困难完全不一样。我在那次会议上讲话就是这个意思。６０年代那样的困难我们都克服了，那么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些困难难道不能克服吗？因此我们有充分的信心。我们现在的困难是前进中的困难、发展中的困难，克服这些困难的关键在于全国上下同心同德。我认为这次会议开得很好，因为这次会议正是起了这样一个作用：动员全国人民一心一意地搞好治理整顿和深化改革，这样给我们克服困难以勇气和力量。 《国际商报》记者：今年以来外贸出口出现滑坡，对此田副总理如何评价？国务院准备采取哪些措施解决这个问题？外贸政策是否要调整？ 田纪云：我们对外贸的方针没有改变，不是要减少和紧缩，而是继续采取积极发展的方针，争取外贸有稳定的增长。当然在治理整顿中，为了缓解国内困难，有些国内市场紧缺商品禁止出口，有些有关国计民生的重要商品要按计划出口，有些国内外都需要的商品兼顾国内外需要挤出一部分出口，有些国内不紧缺而国际市场需要的，我们要大量组织出口。我们已经注意到今年一、二月外贸出口有所下降。我们已经采取措施进行部署，争取把今年的春季出口商品交易会办得更好。 治理整顿中将继续改善人民生活 美国合众社记者：李总理，我想问在今后几年中国实行紧缩政策期间，中国老百姓生活水平比现在是提高还是下降，还是保持现有水平？ 李鹏：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改善人民生活这是我们的一贯原则。在治理整顿期间，经济发展要保持一定的增长速度。从总体上说，在这个时期，人民生活仍要得到改善，但这种改善的幅度要比不是治理整顿时期小一些。 政府的权威要靠人民的支持 外国记者：这次李鹏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了要恢复党和政府的权威问题。现在中国一些报刊上有一场新权威主义的辩论。请问李总理对此有何看法？ 李鹏：新权威主义是学术界争论的一个问题，与我讲的含义不一样。我讲的是政府工作人员特别是领导干部要执行国家的政策。在治理整顿中这更有必要。从这个意思上讲，我们的政府应该是有权威的政府。但这种权威的树立要靠人民的支持。如果没有人民的支持，我们的治理整顿乃至改革开放是不会成功的。 李鹏：现在时间到了。去年开新闻发布会时，允许记者再提三个问题，为了保持、体现政策的连续性，今年我也允许大家再提三个问题。 中共中央将举行会议讨论教育问题 《中国青年报》记者：邓小平同志指出，十年来最大失误是教育发展不够。你作为前任教委主任，对这个评价有什么看法？ 李鹏：我完全同意邓小平同志这个判断。小平同志讲教育发展不够，是指我们的教育与经济发展和改革开放的需要不适应。教育上的失误不仅是指教育本身，而且是指对人民的政治教育薄弱了。他特别提到，对人民和共产党员，当然也包括国家干部，进行艰苦奋斗的传统教育不够的问题。因此，这是整个精神文明建设问题。 中共中央不久将专门举行重要会议，讨论教育问题，就克服失误作出具体决定。 愿意尽早同台湾当局就和平统一进行谈判 台湾《中国时报》记者：前些天一位中国大陆官员对我说，李登辉先生有分裂主义，就是台独的倾向。我不知道大陆是用什么渠道知道或用什么标准来判断李登辉先生有分裂主义倾向？在西藏问题上，北京方面多次重申不会跟仍然主张分裂主义的分子进行谈判。可现在如果你们认为李登辉先生有分裂主义倾向的话，为何过去两年以来，一直希望李登辉先生跟中国大陆在这方面进行接触？是否你们在面对分裂主义分子的时候，有双重标准？如果以后越来越多的台湾人士有分裂主义倾向的话，你们如何在坚持祖国统一和加强海峡两岸交流上取得平衡？ 李鹏：请吴学谦副总理来回答这个问题。 吴学谦：李登辉是台湾国民党主席，刚才记者先生提出这个问题以前，我没有听说过李先生是分裂主义者。我也读过一些台湾报纸报道的李登辉先生的演讲。他在演讲里也是主张中国是一个中国，是主张中国统一的。在这个问题上，海峡两岸绝大多数的同胞都是主张统一的。当然，现在同李登辉先生在如何实现和平统一方面，我们之间还是有不同的看法，因为他还是主张反共拒和、坚持三不主义政策。现在台湾岛内确实有两种倾向存在，一种主张统一，一是主张台湾独立。我们不希望看到主张独立的倾向继续发展。我们愿意同台湾当局继续保持接触并就如何实现祖国和平统一问题尽早实行谈判。只要谈起来，许多问题就可以解决。 希望农民为今年的农业丰收作贡献 《中国画报》记者：我想请问李鹏总理一个问题。最近全国很多地方发生了比较严重的盲流问题，请问李鹏总理产生盲流问题的原因是什么？政府准备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从根本上解决盲流问题？ 李鹏：我想这与我们压缩基本建设规模有一定关系。前几年由于我们的基建过分膨胀，在全国各地有许多工地，在那里吸收了许多农民工，农民通过从事基本建设得到了比较多的报酬，因此对农民有比较大的吸引力。某些城市生产的高速发展，也用了一些农民工。由于今年生产降到我们认为一个比较合适的速度，减少了用工。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是中国农村人口众多，生产发展了，劳动生产率提高了，劳动力过剩。农民大量涌进城市这不是一条出路，前几年我们制定了一条离土不离乡的政策，我认为这条政策还是积极可行的。在农村继续发展农业生产，从事第三产业，从事乡镇企业的工作，吸引这批劳动力，创造财富，改善生活。我在报告中谈到，我们在治理整顿中会不断出现和涌现一些新问题，我想这就是新问题之一。各级地方政府和国务院已经对盲目流入城市和外地的一些农民工采取了一些措施，这种现象已经逐步得到了缓解。治理整顿是否能在今年进一步取得成效，很关键的一个问题是我们今年农业是否能取得一个比较好的收成，目前正值春耕大忙季节，我们希望农民兄弟们能够回到农村，把农业生产抓起来，以及从事其他一些劳动，为今年的农业丰收作出贡献。 李鹏：我还想就刚才《解放军报》记者提出的关于国防教育的问题谈点意见。除了各级地方政府和它的教育委员会起这方面的责任外，我们也希望中国人民解放军大力进行国防教育的宣传，还有各地方的人民武装部在这方面也是责无旁贷的。 我今天的回答到此结束。确切地说是我们的回答。 近４００名中外记者参加了招待会。招待会进行了两小时又七分钟。 （附图片） 李鹏、姚依林、田纪云、吴学谦昨天答中外记者问。 本报记者 孟仁泉摄

第1版(要闻)专栏：　　清理在建项目有喜有忧 投资规模仍然过大，已停缓建项目所占比重小 本报讯 记者鲁牧综述：全国固定资产投资项目清理情势如何？新近获得的情况、材料显示４个大字：“有喜有忧”。 一喜：截至元月底，全国停缓建近２万个项目，压缩投资规模５００多亿元。 二喜：许多地区基本摸清了在建投资规模的底数。过去说建设规模过大，不少人总觉得很抽象，甚至不大相信。而今具体了。上海市具一定规模的在建项目有８４００多个，投资规模４４０多亿元；四川省在建项目多达１．１万多个，投资规模近３５０多亿元；山东省在建项目更多，达１．５万多个，投资规模４４０多亿元；广东省（不含广州、深圳）在建项目也近９０００个，投资规模４２０多亿元；……一个省，三五百亿，投资规模这么大，不压缩怎么行呢？广东佛山市同志原以为在建规模最多不超过３０多亿元，经初步清理，实际规模却为７２亿元，增加１倍多。他们说，吃一惊之余，“犹似服了一包清凉剂”。 三喜：一些地区注意找出投资规模膨胀的病因，开始进行治疗处方。山东省去年国家下达地方项目投资计划１３２亿元，实际完成２１０亿元。经过清理、分析，找出原因不下七八条之多。诸如计划审批权下放，存在多部门、多头审批；投资规模层层切块下达，形成层层加码；乡以下集体、个体投资处于基本失控状态；自筹资金、银行信贷、发行建设债券掌握不严；还有人为地压低设计概算，肢解项目，躲避审查，而又未及时查处，等等。 存在令人忧虑的问题是： 一忧：目前投资规模仍然过大。例如上海在建地方项目投资规模，去年已完成２０２亿元，全部建成尚需２４５亿元；广东不含广州、深圳在建项目投资规模，去年已完成２００亿元，全部建成还需要２２３亿元；四川在建项目投资规模，去年已完成１６２亿元，全部建成则还要１９４亿元；天津、福建在建项目要全部完成，分别也需６１亿和８１亿元，等等。继续压缩，不采取更有力的硬措施，实难奏效。 二忧：已停缓项目中压缩在建投资规模所占比重小，一大批在建项目用在计划“笼子”。据了解，湖北已压缩的投资规模只占需投资规模４．５％，安徽也只有５．９％，大连只有４．７％。国家给各地区的今年投资计划“笼子”下达后，绝大多数地区在建项目未能全部装进“笼”内，也不可能全部入“笼”。 三忧：“令仍不行、禁仍不止”咋办？中央、省市三令五申顾全大局，令行禁止。然而，有些建设单位、项目主管部门依然置若罔闻，我行我素。“闯红灯”者有之，突击抢工者更不在少数。人们期望有关部门特别是项目主管单位，对这些现象出来管管。

第1版(要闻)专栏：　　四川２４家大中型企业 倡议建立企业利益共同体 据新华社成都４月３日电 （记者成建）建立企业利益共同体开始成为企业家的追求目标。四川２４家大中型企业最近发出倡议，希望把这个目标作为企业深化改革的方向。 攀枝花钢铁公司、冶金部第五冶金建设公司、长虹机器厂、成都日杂公司等２４家企业都是四川省改革卓有成效的单位。这些企业的经营者与生产者的积极性得到发挥，生产得到较大发展。但近年来企业的领导者与职工间也出现了一些隔阂。许多企业负责人认为，现在调动职工的积极性，靠思想政治工作和物质鼓励还不够；建立企业利益共同体也是调动企业经营者与生产者积极性的有效途径。 建立企业利益共同体，即通过各种契约、制度、行为机制等，把企业中经营者与生产者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责、权、利有机地结为一体，形成相互依靠、紧密合作、共担风险、利益共享的新型关系，共同办好企业。近几年来，一些企业试行的股份制、全员风险抵押承包等形式就是建立企业利益共同体的有益探索。

第1版(要闻)专栏：　　一些人大代表提出议案 治理环境污染措施要果断 据新华社北京四月三日电 出席七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的一些代表，提出议案，要求国家采取果断有力的措施，进行环境的治理与保护。 江苏代表团的曲钦岳等三十三名代表提出：随着经济高速度地发展，环境污染已成为我国的突出问题。水污染十分严重，到本世纪末，百分之七十的淡水资源将遭受污染；乡镇工业的迅速发展已造成对农村环境的自身污染；自然资源被掠夺性开发、滥用，已经发生或潜伏着生态环境恶化的严重危机。 上海代表团的张仲礼等三十名代表提出，环境保护法、大气污染防治法未能得到很好贯彻执行。他们建议：一、兴建工厂，特别是乡镇企业的建立或扩大，应对耗能数量和对周围环境进行充分调查，作出有关保护环境的措施，由有关部门根据国家立法审查批准后施工。二、进一步完善环保法规。目前，对能源消费结构，特别是大城市中的能源消费结构，以及污染物排放量的具体数字标准等，规定比较原则，有待完善和改进。三、能源发展项目必须有科学的评估报告。一些关系到国民经济全局或涉及重大社会问题的能源发展项目，提交全国人大和国务院审查。

第1版(要闻)专栏：　　加快高技术产业化进程 二百项国家级火炬项目在拟 欢迎国外财团公司投资合作 新华社北京４月３日电 （实习生朱成沛）国家科委“火炬”计划办公室主任石定寰今天透露，今年国家科委计划确立２００项旨在加快高技术产业化进程的国家级“火炬”项目，同时欢迎国外伙伴投资合作。 石定寰说，“火炬”计划实施至今时逾半年，各地科委及有关部门申报的国家级“火炬”项目已有１５００多个，国家火炬基金会将根据这些申报项目的技术水平、经济效益、市场前景及周期的长短评估筛选出２００个项目。每个项目的总投资将在数百万元至１０００万元，除国家专项贷款外，还要靠地方政府和企业自筹资金。 他说，“火炬”办公室正广泛与金融界接触，以争取他们的支持，同时也与一些大公司协商，欢迎他们投资。在今年拟定的国家级项目中，将增加海外财团、公司参加投资和合作的机会。 他说，国家已制定了一些支持高新技术产业的政策，如“火炬”产品减免税政策。今年，国家科委还准备商请有关部门批准简化高新技术企业有关人员出国审批手续。 今年将在沿海地区组织两次对外项目洽谈会，还将派团携带项目赴日本、美国和北欧的一些国家及香港地区与客商洽谈。另外，今年还要派一些高科技企业的经理赴美国培训，参加企业运营。

第1版(要闻)专栏：　　新闻出版署负责人答记者问 谈“文革”题材的文章作品出版问题 新华社北京４月３日电 新闻出版署负责人就有关“文革”题材的文章、作品出版答记者问 问：１９８８年１２月２３日，上海《联合时报》发表了由叶永烈所撰写的《越是多磨情越长——王力病中答客问》一文，引起强烈反应，你对此事怎么看？ 答：“文革”带来的灾难，人们记忆犹新。王力在答客问中美化自己，是错误的，是不能为人们所接受的。读者表示义愤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联合时报》发表此文，是很不妥当的。 问：有的文章在批评《王力病中答客问》一文时，曾提出“文革”这段历史能不能研究你是怎么看的？ 答：“文革”对我国人民来说是一场大灾难。这段历史应该研究，科学地总结教训，不忘前车之鉴。事实上十多年来对这段历史的研究从来没有中断过。对“文革”的重要资料要认真搜集整理，质量高、有价值、能帮助人们正确吸取历史经验的研究文章、专著可以发表和出版。现在的问题是，有些涉及“文革”的作品热衷于写林彪、江青等人的“轶事”、“秘闻”、“内幕”，将一场严肃的政治斗争庸俗化；有的则缺乏充分、准确的事实根据，牵强附会，轻易做出一些不正确的结论。这种做法，社会效果是不好的。 问：你认为对有关“文革”的文章、著作的发表、出版，应持什么态度？ 答：《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对“文革”这段历史已有原则性的明确结论。写这段历史的文章、作品，要以《决议》为依据，要尊重事实，持严肃慎重的态度。这类文章、著作的发表要遵守有关规定。这样做，是着眼于保证文章、著作的必要水平和保持政治上的安定团结。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饲料涨价猪禽蛋减产 库存足近期市场可保 食草家畜继续稳定增长 本报北京４月３日讯 记者吴长生报道：生猪生产趋于下降，禽蛋减产已成定局，食草家畜继续稳步增长。这是农业部对１０个省市当前畜牧业生产情况调查后作出的分析。农业部同时指出，由于肉、蛋库存充足，近期不会影响市场。 饲料紧缺、价格暴涨，是影响猪、禽生产的最主要原因。去年，部分省、区粮食减产，减少了饲料的总供给量；而后由于省、地区之间饲料流通和品种调剂受到限制，加剧了饲料供需矛盾。１０省市饲料价格比去年同期上涨５０％以上。据今年２月抽样调查，江苏、山东的饲料主要生产原料比去年同期分别上涨６５．９％、８１．７％，而猪、禽收购价平均提高仅为２０％。四川、湖南两省的肉猪收购价还分别下降了３０％和１８．２％。肉料比价的急剧下降，挫伤了农民养猪的积极性，一些地方提前出栏肉猪、宰杀母猪，使生猪存栏头数普遍趋减。另据商业部门统计，今年一二月份，全国猪肉销量比去年同期减少１９．７％。一边提前出栏，一边销售下降，“两头挤”的形势使各地普遍出现了猪肉涨库现象。这可能导致五六月生猪出栏小旺季出现“卖猪难”。 饲料涨价对禽蛋生产的冲击更为突出。不少地方孵坊关门，春孵不旺，许多原准备进雏养鸡的农户、单位，中止了进雏合同。有些地方出现了种蛋、种鸡当作菜蛋、肉鸡出售的现象。估计养鸡总数要下降１／３。专家们分析，前一段由于一些大中城市片面强调提高禽蛋自给率，禽蛋生产有些过热，应当适当降降温，但应注意防止大起大落。 由于市场价格好，销路通畅，又不受粮食生产的制约，各地食草家畜（除奶牛）仍保持继续发展的好势头。 猪、禽生产中出现的问题，已引起各地的普遍重视。农业部建议从稳定养猪优惠政策、改善饲料供应、疏通猪肉销售渠道、加强饲料质量监测和推广科学饲养技术五方面，改善畜牧业生产环境。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人民论坛　　不能全怪老师　　许伯贤 读３月７日人民论坛栏《建议小学低年级不留家庭作业》一文（以下简称《建议》），其言辞切切，让人动情。尤其是自己的孩子行将跨入小学校门，为使孩子入学后不再受家庭作业之累而失去许多本来属于孩子的东西，本人亦愿加入吁请行列。 说实在的，对《建议》论述的小学低年级学生留家庭作业弊多利少的观点、今后作业可在下午两节课之内完成的建议，笔者完全赞同。不过，读罢全文，总觉得文章把目前小学生家庭作业量大的状况归咎于“老师用心良苦”，似乎有点偏颇，也把问题看得过于简单了。其实，家庭作业多恰恰反映了我国小学教学方面存在的一些问题。 其一，现在的小学低年级教学课程，包括正在使用的教科书，是否合乎我国学龄儿童实际，恐怕值得研究。据我所知，现在不少小学低年级课程，相当于五六十年代高小课程，其中当然反映了近年来我国幼儿教学的发展，但同时也反映了目前教育界普遍的“育人求急”的心理。课程设置上的问题，决定了学校和老师除了保证正常课时教学外，只好占用学生部分课外时间。因此，老师给学生留家庭作业，是一种不得已的办法。其二，自从中小学实行教师评级以来，不少地方都把学生升学率作为评定教师水平的一个尺度。为此，老师们总是尽量利用在校课时多给学生灌输一些知识，只好把辅导学生作业的担子“下放”给学生家长了。其三，“棍棒出孝子、严师出高徒”的传统观念，使许多孩子的家长也要求老师“严管重‘教’”，而无视孩子的多种兴趣。其四，一些父母“望子成龙”的心理，对孩子家庭作业多的现象往往不反感，反倒以为老师不这样做，是对学生的放任。这种社会氛围，在一定程度上对老师的做法起了鼓励作用。 由此可见，导致学生家庭作业多的问题，并非老师单方面之过。正如一位小学低年级老师看了《建议》一文后对笔者说：“我们也希望学生课后轻松一点，自在一些，可要是咱们班的学生跟不上课程，日后升不上去，不但学校领导不满意，孩子的家长也要骂我们老师。给学生布置家庭作业，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呀！”他的话也实在值得我们深思：老师们当然可以“高抬贵手”，但来自社会多方面的压力，他们能承受得了吗？事实上，老师们也期待有一个宽松的教学环境啊！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建立放开经营试点 南京十国营企业扩权 新华社南京４月３日电 （记者费强）日前南京市政府宣布，南京第二机床厂等１０家国营企业作为试点实行放开经营。 进行这项改革的１０家国营企业，人权、财权和生产经营权都比过去有所扩大。其中最令厂长、经理们感兴趣的是：企业有权根据“精干高效”的原则自行决定机构设置和人员编制；在符合宏观产业政策和经济规划的前提下，企业有权自主使用税后留利进行技术改造；企业有权调整直至拒绝没有物资、能源保证或没有需方的指令性计划；企业有权自主决定是否参与各类评比检查及其它活动等。 南京市政府负责人在宣布这项改革的同时，强调放开经营不是在政策上给这些企业“吃小灶”，更不是对它们不管，而是为了把企业推到市场第一线，让企业直接在风险和压力下加强内部管理，调整自身的产品结构。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国务院机构改革转入验收 去年底实有人数比前年减少７６００多 新华社北京４月３日电 （记者吴士深、李志勇）人事部副部长张志坚今天透露，国务院各部门机构改革目前进入验收阶段，重点是落实职能转变，解决新职能新机构在运行中遇到的新问题，建立机构编制管理法规。据初步统计，至１９８８年年底，国务院各部门实有人数比１９８７年年底减少７６００多人。 张志坚在向出席七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的上海代表介绍情况时说，国务院各部委、直属机构“三定”（定机构、定编制、定人员）方案已经总理办公会或国家机构编制委员会会议逐个审定完毕。经济部门弱化直接干预企业微观管理职能，强化了政策法规、间接调控的职能。国务院还先后在轻工业部、国家环保局等部门进行了职能分解、职位细化的试点，实现政府职能转变具体化，为推行公务员制度打下了基础。 据悉，国务院最近召开会议，布置了机构改革验收工作，要求验收工作大体于今年年底前完成。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连续报道　　陕西错印小学课本酿成事故 国家教委要求查处教材质量 本报北京４月３日讯 记者周庆报道：今天，国家教委有关负责人向首都新闻界发表谈话说，陕西省印刷厂印制的小学语文课本中，混入３０余页描写娼妓的篇章（本报二版于４月３日刊登），这是建国以来罕见的重大事故。国家教委已电告陕西省教委会同有关部门认真查处。 这位负责人说，近来，由于一些教材印刷、出版、发行单位，只顾赚钱，致使中小学教材质量下降，甚至出现严重错误，造成不良影响。他列举了云南人民出版社、天津市教育出版社印制的小学课本中的错误，并展示了大量的家长、老师来信。 这位负责人还指出，有些出版社和非法出版单位为牟取暴利，无视国家的有关规定和教育部门的批评，滥编滥印各种升学复习资料；有的书店硬性搭配销售此类材料。重庆出版社，安徽省、山东省有的书店都曾在出售课本时，硬性搭配其它资料。温州市苍南县金乡长丰工艺厂竟冒称“受国家教委委托”向各地征订有关材料。这类作法不仅增加了家长的经济负担，也严重干扰了正常的教学，加重了学生的学习负担。 对此，这位负责人提醒各地教育部门和中小学校提高警惕，不要上当，一经发现这类现象，就要向有关部门揭发，进行抵制。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一年所耗 　花钱：七十亿元　占地：一百万亩　用材：二百万 殡葬消费惊人　旧俗不改不行 本报北京４月３日讯 国家民政部发言人今天告诫：当前我国死人与活人争地现象严重，每年土葬占地近１００万亩。 据介绍，目前大城市、沿海省份、东北和江汉平原限制土葬比较好，火化率城市达到９０％，农村火化区为７０％以上。就全国来看，１９８８年火化尸体１８０多万具，只占全国死亡总人数的２７％。 大办丧事之风盛行，是社会一大公害。据统计，全国每年就要花去丧葬费７０亿元，消耗木材２００万立方米。 民政部发言人指出，要坚决执行《国务院关于殡葬管理的暂行规定》，不许占用耕地造坟，要利用荒山瘠地修建公墓，不在风景区、公路、铁路两旁埋坟。 　　　　　　　　　　　　　　　　　　　（罗同松　王旻）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吕富春推广鸡蛋保鲜术 二十六农户收入过万元 本报讯 河南省密县大隗乡干部吕富春推广自己发明的鸡蛋保鲜技术，去年一年使３２６户农民致富，收入达２０００元以上，其中有万元户２６个。鸡产蛋季节性强。通常采用的冷藏法，需要库房、机电设备和大量电力。每贮存１００只鸡蛋，需投资约两元。郑州市一年用于市民鸡蛋供应的补贴超过２００万元。冷藏的鸡蛋，六个月后即开始“散黄”。吕富春采用钠离子溶液浸泡鸡蛋的保鲜法，每百只鸡蛋只需投资２分钱，即可保证贮存１０个月后仍新鲜如初。 这样，在旺季大量购进的鸡蛋，就可以储存到淡季或节日出售，使投资增值７０％以上。这项技术容易推广。　　　　　　　　　　　　　　（顾健）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二十三万中学生评出—— “我最喜欢的十本书” 新华社石家庄４月２日电 （记者罗绮）第四届全国中学生读书评书活动今天在石家庄揭晓，全国２３万余名中学生投票评选出了“我最喜欢的十本书”和１８种优秀读物。“我最喜欢的十本书”是：《交际与口才》、《中学生怎样学语文》、《千家诗全译》、《星球考察记》、《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现代人生启示录》、《霜重色愈浓》、《超越自我》、《有骨气的中国人》和《数理化演义》。１８种书获得优秀读物提名奖。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外事简讯 ▲国务委员兼国家教委主任李铁映４月３日下午在钓鱼台国宾馆会见了新西兰外交部长拉塞尔·马歇尔。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廖汉生４月３日在人民大会堂会见南斯拉夫联邦执行委员会前副主席、议会外委会前主席舒科维奇。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叶飞４月３日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由副部长鲁比利亚尔率领的菲律宾地方政府部代表团。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全国妇联主席陈慕华４月３日在人民大会堂会见并宴请由伊朗妇女协会代主席、国会议员塔海里·哈迪奇·达巴霍夫人率领的伊朗妇女代表团。 这是１０年来的第一个伊朗妇女代表团来中国访问。 ▲瑞士苏黎世吹奏乐团一行９０人４月３日在北京演奏了瑞中两国的国歌，赢得１０００多名观众的阵阵掌声。成立于１８８４年的苏黎世乐团是瑞士最优秀的乐团之一，每年排练、演出９０场，除指挥外的所有成员均为业余演奏家。 全国政协副主席司马义·艾买提、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章文晋等观看了演出。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周谷城４月２日下午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缅甸卫生部部长佩登博士一行。　　　　　　　　　　　　　（据新华社）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中国新西兰外长会谈 据新华社北京４月３日电 外交部长钱其琛今天上午在此间同新西兰外交部长拉塞尔·马歇尔就当前重大国际问题和中新双边关系举行会谈，并取得了广泛的一致。 在谈到柬埔寨问题时，钱其琛指出，政治解决柬埔寨问题的关键是越南真正全部撤军。对越南要听其言，观其行。钱其琛说，中国要进一步巩固并加强同东盟国家之间业已存在的友好合作关系。中国支持南太平洋各国为维护区域和平与稳定的努力，支持这些国家加强区域合作的主张，并主张加强亚太各国的经济技术合作与交流。 两个半小时的会谈结束后，钱其琛为马歇尔举行了午宴。双方在祝酒时对两国建交１７年来友好合作关系不断发展表示满意，并认为这种关系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马歇尔指出，新西兰同中国的关系是“真诚的、成熟的。”他在谈到柬埔寨问题时强调，越南必须撤军。他认为，建立以西哈努克亲王为首的四方临时联合政府是解决柬埔寨问题、在这个饱经战乱的国家恢复和平的最可行办法。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民工潮涌到西北 兰州站人满为患 本报兰州４月３日电 记者张述圣、阎晓明、孙健报道：目前，一支支民工大军正在向大西北涌动。 ４月１日，兰州车站广场被云集的人流吞没。到处是污黑、疲倦的面容，席地而卧的躯体和肮脏的行李。 站台上所有西去的列车都受到冲击。常常是，许多人冲上去，被推下来；再上去，再被推下来。除了列车员外，车上的乘客也参加了“保卫列车”的“战斗”。上午１１时３０分，西安开往乌鲁木齐的１４３次列车驶入兰州站，所有车门无法打开，车厢内每个角落都塞满了人。 兰州站是内地通往西北的枢纽。副站长高卫国说：“这种混乱的情景已持续两个星期了，而且越来越严重。”４月１日，滞留在兰州车站广场的人数已达６０００多人。 据了解，民工中７０％的人来自四川。此外，还有河南、山东、江浙等地的农民。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去新疆的，也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出卖体力去的，而且无目的地。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悼念南京大屠杀受害者 日本一访华团在宁植树 据新华社南京４月３日电 （记者高峰）以菊池善隆为团长、向坊隆为顾问的日本第四次悼念南京大屠杀受害者植树访华团，今天在南京侵华日军大屠杀纪念馆举行了悼念活动，并在珍珠泉公园植了树。 今天上午，８３岁的菊池善隆在悼念仪式上，代表全团４１名团员向南京大屠杀的受害者敬献了花圈。他在讲话中说：“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向中国人民谢罪，我们要用植树绿化来补偿那场战争对中国的损害。这次是我们组织的第四次植树访华团，今后这种‘绿化赎罪活动’将一直进行下去，使中日两国人民永远不忘记那场罪恶的战争，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日本悼念南京大屠杀受害者植树访华团，近几年来已向南京赠送了四万株树苗，并且亲手种植了一万多株。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　　著名作家李英儒逝世 新华社北京４月３日电 以创作长篇小说《野火春风斗古城》闻名于世的著名作家李英儒，３月６日因病诀别人世。今天在其家中举行了遗体告别仪式。 这位一生报效军队的老作家１９１３年出生于河北省清苑县，１９３６年投身革命，并与文学结下不解之缘。他一生创作了十几部长篇小说，临终前还在病榻上完成了长篇巨著《魂断秦监》。李英儒生前曾任八一电影制片厂顾问等职。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来信来电　　协会杂而滥　企业苦难言 记者日前在四川长城特殊钢公司采访时，该公司负责人反映，目前各种协会（含学会）名目繁多，企业应接不暇。 据了解，协会主要有两个问题： 一是数量太多。长钢参加的仅冶金部系统的协会就有４７个，其中一些协会行使部分政府机关职能，因此不能不参加。比如，质量管理学会，公司创优质产品，不经这个学会认可就不行。 二是会费不知从何列支、收费标准该由谁确定。长钢去年共交２３万元会费，从企业管理费用中列支，但上级有关部门认为这不合财务手续，因此被罚款２３万元。 该公司负责人认为，协会在开展横向联系、加强信息交流等方面确实发挥了不少作用，但众多的协会也给企业增加了负担。他们建议国家有关部门尽快制订有关条文，明确规定什么样的协会可以成立，会费应从何列支，让企业有章可依。 　　　　　　　　　　　　　　　　　　　本报记者　廖玒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宝钢承包河南舞钢一工程 本报北京４月３日讯 上海宝钢联合公司承包河南舞阳钢铁公司“９１００板坯连铸工程”的合同日前在此间签字。 这项重大技术装备项目的工程，将在引进宝钢连铸机先进技术的基础上，通过消化吸收，完全由国内技术力量完成。 这种新型的承包模式，打破了部门界限，有利于吸取使用部门在工艺等方面的优势，并使设计、制造的优势与之紧密结合，进行系统和成套服务。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北京作出规定 禁止非法捕杀野生动物 本报北京４月２日讯 记者颜世贵报道：北京市立法机关今天规定：“公民有保护野生动物资源的义务，对侵占或者破坏野生动物资源的行为有权检举和控告。公园、林场、风景游览区应当悬挂巢箱，设置鸟食台，水浴场，对野生鸟类进行人工招引和保护”。 在今天举行的北京市九届人大常委会第１０次会议上通过的保护野生动物办法草案，禁止任何单位和个人破坏野生动物生存环境；禁止任何单位和个人非法猎捕、杀害国家、本市重点保护野生动物；禁止出售、收购国家、本市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或者其产品。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北京昨晨车祸 死四人伤六人 新华社北京４月３日电 （记者潘善棠）北京市今天清晨发生一起车祸，４人死亡，６人受伤。据北京市公交公司负责人介绍，市电车二场司机王建国驾驶的小公共汽车在驶过前门一十字路口时，因闯红灯当场撞死１人。事发后，这辆车忽而向东，忽而向北，连续撞倒９人，其中３人在医院死亡。目前，当事司机已被公安部门拘留审查。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郊区建成“菜园子” 沈阳不再“吃全国” 据新华社沈阳４月３日电 （记者牟丰京）昔日每逢年节走京闯关抢购食品的沈阳人，如今再也不必显那份“虎”相了。１９８４年后短短的５年里，他们已在二县四区建起了能基本自给的大“菜园子”。 １９７８年，每个沈阳人只能吃到４．５公斤当地产的肉蛋奶，其余的要靠从外省调进。多年来，沈阳人“吃”遍了全国。从１９８４年开始，沈阳市下大力气建设副食品基地。现在，沈阳市一个三口之家，每年可从这个大“菜园子”里享受到肉、蛋等１２０多公斤，蔬菜供应基本做到四季有“绿”。目前，除猪肉稍缺外，其余副食品基本实现自给。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国产六十万千瓦机组平圩试运行 据新华社北京电 （记者赵明亮）能源部宣布，我国自行制造的第一台６０万千瓦发电机组已在安徽平圩电厂试运行，近期内将可正式投产。我国电力建设今年取得新的进展。第一季度已有３台发电机组投产。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消失百年　胜景重现 桂林西湖修复开放 新华社南宁４月３日电 （通讯员陆仁基、李灼）消失了数百年的桂林西湖现已初步修复，向游人开放。唐宋时期曾有“天下西湖达六十”的说法，桂林西湖是当时其中最大的一个，湖面约有７００亩。但从元朝以来，当地豪绅毁湖卖田，使桂林西湖名存实亡。１９８７年，桂林市人民政府拨款１００多万元，重建桂林西湖。目前重现的桂林西湖有７２亩湖面，湖水清澈。湖中筑有曲桥、跳桥，连接着隐山和西山。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东营等地推广——“屋顶接水” 本报讯 山东渤海沿岸东营市等几个市、县浅层地下为咸水，人、畜饮水困难。目前，这些地区进行“屋顶接水”科研试验，获得成功。他们利用土瓦房、缸瓦房或水泥砂浆抹面的房顶接汇天然降水，通过输水管道、沉淀池、过滤池流入水仓，消毒后供人、畜饮用，经鉴定达到国家规定的生活用水标准。这种做法投资少、水源保证率较高。　　　　　　　　　　　　（韩荣华　王志鹏）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四面八方 在我国东海海洋渔业资源日益枯竭的情况下，不少渔民为了赚钱，不顾一切地捕捞幼鱼出售。这是浙江省一些个体鱼贩正在出售幼带鱼。每天这个市场上出售幼带鱼上千公斤，而无人过问。 史鲁杭摄（新华社稿）

第2版(国内新闻)专栏：新闻摄影比赛 海涂聚宝 广阔的海涂，如今是浙江玉环县沿海群众的聚宝盆。图为环城乡大坑等村前已整理好的几千亩海涂，正待放养蛏苗。 李云千摄

第3版(国内新闻·体育)专栏：体育　　中国男队力克苏联队获决赛权 本报多特蒙德４月３日电 记者刘小明、江建国报道：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男子团体半决赛于今天北京时间２２时结束。中国队以５∶１战胜异军突起的苏联队，瑞典队以５∶０战胜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队，双双获得决赛权。明晚中、瑞两队将争夺世界乒乓球赛男子团体冠军桂冠。 今天北京时间１９时，中国队迎战苏联队。苏联队挟昨天出奇不意战胜南朝鲜之勇，以马祖诺夫兄弟和德沃拉克出场，中国派滕毅、江嘉良和陈龙灿迎战。滕毅先以０∶２负于德米特里·马祖诺夫，此后江嘉良以２∶０胜德沃拉克，陈龙灿以２∶１战胜安德烈·马祖诺夫，江嘉良以２∶０胜德米特里·马祖诺夫，滕毅以２∶０胜安德烈·马祖诺夫，最后陈龙灿以２∶０胜德沃拉克，从而夺得决赛权。 瑞典队教练奥斯特在夺得决赛权后对记者们说：“陈龙灿是瑞典最危险的对手。”他表示瑞典将竭尽全力夺冠。他透露瑞典明天将使用“秘密武器”。 女子团体决赛将于北京时间４日凌晨１时举行，中国女队迎战南朝鲜。香港女队今天下午以３∶０胜匈牙利队，获本届世乒赛女团第３名。

第3版(国内新闻·体育)专栏：体育　　世乒赛日记 ３月３１日 晴 今天团体赛进入第二阶段后，比赛顿时精彩起来，从上午到晚上激战一场接一场。各国记者们都是接连十几个小时泡在体育馆里，饿了就到馆内快餐部买点“热狗”（面包夹香肠）之类的东西填填肚子，喝上几杯大会免费提供的饮料，接着继续采访。 ４月１日　晴 中午西德男队和中国队比赛时，观众的加油声和掌声还不算太热烈，大概人们觉得反正赢不了世界冠军，喊也没用。等到下午６点西德队和匈牙利队交战时，体育馆里简直像沸腾的大海。观众摇旗呐喊，一浪高过一浪的加油声使人近在咫尺也别想互相说话。其它球台的比赛不得不多次暂停下来，等观众稍安静一点再开始。西德选手也打神了一样，上来就连胜四盘，把白天刚刚胜了比利时队的匈牙利选手打“蒙”了。最后西德队以５∶１把匈牙利队挤出前八名。 中国男队晚上同比利时队之战虽然以５∶２赢了，可着实令我们这些记者捏了一把汗。中国队教练早料到比利时这匹黑马不好对付，遣出三员老将，仍打得盘盘紧张，分分吃力。江嘉良第一盘就输给了菲利浦·塞维，第四盘滕毅又败在这位连许绍发也说不准名字的小将拍下。欧洲乒乓球运动水平提高之快，令人吃惊。 ４月２日　多云 今天在看台上碰到几位观摩世乒赛的国内行家，他们都是省市队或体校的教练。我向他们请教了几个问题。 我问：“中国女队在前面的比赛中一路顺利，是不是欧洲女将不如想象的那么强？”他们说：“不能这么讲，朝鲜女队实力很强，结果被匈牙利队淘汰了，欧洲女选手进步很快。中国队几场球赢得轻松，主要是几名主力队员打法类型各异，实力平均。特别是有一位怪球手陈子荷。欧洲女队员不适应她那种长胶粒球拍。” “你们认为现在只能用清一色的中国式快攻打法的选手对付欧洲人吗？” 几位行家表示：“打法太单一了也不好。朝鲜男队三名主力三种打法，都达到很高水平，他们战胜了不少欧洲强队。” 目前我们国内缺少高水平的横拍弧圈手、削球手，也缺少像奥运会冠军刘南奎那样的直拍弧圈快攻手，光靠直拍唱独脚戏是难持久的。 　　　　　　　　　　　　本报记者　刘小明 　　　　　　　　　（本报多特蒙德４月３日专电）

第3版(国内新闻·体育)专栏：体育　　第四次较量 ——中瑞男团决战展望 不是“冤家”不碰头。正如国际乒乓球界多数专家预料的那样，中国、瑞典这两支乒坛最强的男队，分别以５∶１、５∶０在半决赛中打败苏联队和朝鲜队，又在决赛中相逢了。 前三届世乒赛男团中瑞决战的结果会不会重演？发誓要打个翻身仗的瑞典队能实现愿望吗？ 这些悬念吸引着球迷们的兴趣。中国队以往决战三次战胜瑞典队，一次５∶１，两次５∶０。看起来双方相差悬殊，其实不然。当年瑞典队总在关键时刻出点差错，不是用兵不当就是主力接二连三病倒，决赛没开球先输掉一半希望。 现在的瑞典队和以前不同了，虽然人员、技术打法并没有多大变化，但对中国式打法的特点早已摸得一清二楚，用兵经验上也已成熟起来，加上憋着劲想尝尝当冠军队的滋味，气势上咄咄逼人。瑞典队兵多将广，布阵余地较大。估计决赛时瓦尔德内尔和阿佩伊伦两人多半会上，第三个人是出佩尔森还是林德，有点令人摸不透。佩尔森开赛以来成绩好于林德，但他打欧洲选手在行，对付亚洲人则不如林德。左手握拍的林德与中国选手交战成绩一直良好，然而他情绪容易波动。如果他能控制自己情绪，教练用他的可能性大。 中国队用人看来无可选择，新手顶不上，只得用上届的三员老将打。前三盘对中国队十分关键，如能像前几届一样布阵对路，打好开头的比赛，士气马上就会上升。 总之，这一次决战恐怕不会出现一边倒、很快结束较量的局面。 本报记者　刘小明 （本报多特蒙德４月３日电）

第3版(国内新闻·体育)专栏：体育　　富士通杯赛罢两轮 马晓春刘小光进入前八名 本报东京４月３日电 记者于青报道：聂卫平、小林光一、加藤正夫三名为日本人熟知的超一流棋手，在第二届富士通杯围棋锦标赛的第二轮比赛中失利，痛失进入前八名的资格，今天在日本棋院会馆引起轰动。中国的马晓春和刘小光分别战胜对手，进入第三轮。 今天的比赛结果是：聂卫平以一目半负于中国台北王铭琬八段，小林光一九段以七目半负于南朝鲜曹薰铉九段，加藤正夫九段以四目半负于南朝鲜徐奉洙九段，马晓春以半目胜日本淡路修三九段，刘小光中盘胜日本赵治勋九段，日本武宫正树九段中盘胜中国钱宇平九段，日本林海峰九段中盘胜中国梁伟棠七段。聂卫平负于王铭琬实出行家们的意料。前半盘，王铭琬略占优势。进入中盘，王铭琬放出疑问手，聂卫平在处理关键棋时出现失误，以一目半之差告负。

第3版(国内新闻·体育)专栏：体育　　古巴女排胜中国队获瑞士国际邀请赛冠军 新华社瑞士蒙特勒４月２日电 （记者李锐锋）古巴女排今晚在这里经过近两个小时的激战，以３∶２击败中国队，获得第六届瑞士国家杯国际女排邀请赛冠军。中国队获亚军。 古巴女排今晚是苦斗５局才战胜中国队的，５局的比分是１５∶１０、９∶１５、７∶１５、１５∶５、１５∶１０。

第4版(国际新闻)专栏：　　戈尔巴乔夫抵古巴访问 布什要求戈氏推动古巴促进中美洲和平 本报墨西哥城４月２日电 记者郭伟成报道：苏共中央总书记、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戈尔巴乔夫今天下午抵达哈瓦那，开始对古巴进行为期３天的正式访问。这是６０年代以来苏联最高领导人第一次访问古巴。 戈尔巴乔夫在飞机舷梯旁受到菲德尔·卡斯特罗、劳尔·卡斯特罗等的热烈欢迎。在机场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据墨西哥城新闻媒介报道，拥有２００万人口的哈瓦那，大约有５０万人走上街头，欢迎苏联领导人的来访。连日来，哈瓦那装饰一新，一派节日气氛，准备向“列宁祖国的儿子”表示兄弟般的友好情意。来自世界各国的约５００名记者，其中２００名美国记者，云集哈瓦那，以便充分报道苏联最高领导人对一个拉美和加勒比国家的首次访问。墨西哥报纸与电视台报道了哈瓦那市民对这次访问的反应。 人们预料，苏联最高领导人对古巴的这次访问，将会重申苏联对古巴革命的支持。不同的是，对古巴革命的支持将采取什么样的规模与方式以及将对古巴的外交政策、尤其是对中美洲政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美国总统布什近日已经多次呼吁，要求戈尔巴乔夫在访古时推动古巴促进中美洲的民主与和平进程。 据悉，戈尔巴乔夫在明后天的访问中，除了与古巴领导人卡斯特罗进行一系列会谈外，还将参观古巴博览会、医院和古巴生物技术研究所；向古巴全国人民政权代表大会特别会议演讲，并签订苏古友好合作协定。 这次访问原定去年１２月进行，由于苏联亚美尼亚大地震而推迟。陪同戈尔巴乔夫访问的有戈尔巴乔夫的夫人赖莎、苏联外交部长谢瓦尔德纳泽、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雅科夫列夫等人。戈尔巴乔夫一行将于５日离开哈瓦那，经英国回国。 （附图片） 4月2日，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右）抵达古巴首都哈瓦那，开始对古巴进行首次访问。图为古巴总统卡斯特罗（左）在机场欢迎戈尔巴乔夫。 新华社记者　张宁摄 （传真照片）

第4版(国际新闻)专栏：国际瞭望　　穆巴拉克和布什谈什么？ 本报记者 林皎明 埃及总统穆巴拉克和美国总统布什是老朋友了。当年，穆巴拉克是副总统，布什也是副总统，如今两位都当上了本国的第一把手。４月３日，两位旧友在华盛顿重逢，回首往事是自然的。然而，中东时局和两国关系中一些疙疙瘩瘩的问题容不得他俩轻轻松松地只叙友情。 穆巴拉克总统这次访美，不可以惯例视之。 环顾中东，被占领土巴勒斯坦人民起义已坚持１５个月；巴解组织改变战略，承认以色列生存权利；美巴直接对话渠道开通；西欧与阿以双方频频对话，力促中东和谈；苏联摆脱阿富汗的包袱，重新出现在中东舞台；阿拉伯国家走出分裂状态的谷底，一致呼吁召开中东和会。此时的埃美会谈，本身就已令人瞩目。它是布什总统触及中东问题的开始。 白宫主人巧妙地把埃及总统的访问安排在以色列沙米尔访美的前３天，而穆巴拉克婉拒与沙米尔在美会见，已经预示双方的不同政治意图。更何况穆巴拉克访美的分量，由此前的埃及、约旦、巴勒斯坦３方首脑会谈和埃及、沙特阿拉伯两国协调立场而进一步加重。 当埃美两国总统分别打开各自的中东卷宗时，人们会发现，它们既有融通的部分，也有相左的意见。 穆巴拉克总统事前声明这次访美“没有携带任何中东方案”，但他与侯赛因国王、阿拉法特主席、法赫德国王会谈，就推动中东问题的和平解决“形成阿拉伯一致立场”。概括地说，便是呼吁召开由联合国安理会５个常任理事国主持的中东和平国际会议。在这点上，美国已原则接受。 埃及鼓励巴解组织和阿拉伯有关国家转变立场，以现实态度接受政治解决阿以争端，下过不小气力。白宫对此十分清楚并给予好评。美国坚持诸如联合国安理会２４２、３３８号决议和“以土地换取和平”等原则，实质上也是埃及的主张。对美国主张的巴以直接谈判，埃及表示理解。昨天，穆巴拉克总统对记者说，“直接谈判为前导的中东和会不应该引起以色列的多虑”，双方的谅解又深了一层。 尽管如此，穆巴拉克总统还是有些话要说，有些不满要流露。 埃及对美国没有对以色列施加足够的影响，使其同意召开中东和会、接受巴解组织作为平等一方参加会议表示不满。言外之意，美国老朋友眼下的态度谨慎有余，努力不够。对待已经宣布成立的巴勒斯坦国以及巴勒斯坦人民实现民族自决权的理解，穆巴拉克与布什的立场和意见显然不同。美国不承认巴勒斯坦国，只提“巴勒斯坦人民的政治权利”，而埃及的立场与巴解组织一致。穆巴拉克多次说，他“怎么也不理解中东和会的召开会给以色列带来什么威胁”。这虽是说给沙米尔听，却也能听出弦外之音。 再者，据埃及报纸透露，白宫官员对埃及同苏联关系的改善颇有疑虑，这也是美国中东政策的痛点。会谈中，看来穆巴拉克作为主权国家的总统不难找到既不伤害对方又让对方无话指责的辞令。 穆巴拉克总统这次美国之行时机选择得恰到好处，对推动中东和平进程显然是有益的。　　　　　　　　　　　　　　　　　（本报开罗４月２日电）

第4版(国际新闻)专栏：　　尼反政府武装力量宣布停止军事行动 本报加拉加斯４月３日电 记者朱满庭报道：尼加拉瓜反政府武装最高军事领导人恩里克·贝穆德斯昨天宣布，在１９９０年２月前不再采取军事行动。 尼洪边界地区目前有１．３万名反政府武装分子。贝穆德斯昨天巡视了各军事营地，向部队报告了美国提供４５００万美元人道主义援助的情况。他说，尼加拉瓜抵抗运动同意在尼加拉瓜民主化的进程中发挥担保人的作用。美国国会在批准提供人道主义援助时承认了这一民主化进程。 尼加拉瓜政府根据中美洲５国首脑在萨尔瓦多达成的和平协议，已决定在明年２月２５日举行大选。

第4版(国际新闻)专栏：　　海地政变流产　局势恢复正常 政变策划者为参与贩毒的前高级军官 综合本报华盛顿和加拉加斯４月３日电 记者张启昕、朱满庭报道：海地政府４月２日晚间宣布，２日凌晨发生的一起军事政变已被粉碎，总统阿夫里尔将军继续执政。目前局势已恢复正常。 ２日凌晨４点５０分，阿夫里尔总统被一批政变官兵拘留，关押在一座军事设施中达数小时。其间，政变军官酝酿成立新政府，并准备把阿夫里尔放逐到多米尼加共和国。中午时分，当政变官兵把阿夫里尔带到太子港郊外机场时，总统府卫队将他营救了出来，送回国民宫。当天下午，美国大使会见了阿夫里尔。海地政府发表的公告只是说一些军官企图推翻政府，包围了总统府，但未说明忠于政府的部队是怎样粉碎这起政变的。公报说：“阿夫里尔将军控制着局势，保障着社会平静和生命财产安全”。 据称，政变是几名因参与贩毒而被撤换的军官策划的。陆军司令也参与了政变。

第4版(国际新闻)专栏：国际札记　　ＦＳＸ飞机引起的忧虑 美国政、财、军界人士最近就美日联合研制ＦＳＸ新型战斗机一事展开了异乎寻常的争论。 根据美日双方达成的协议，日本将利用美国的技术研制ＦＳＸ战斗机。可是，ＦＳＸ战斗机是一种新型Ｆ—１６战斗机，涉及美国许多机密尖端技术。因此，美国财界和国会中的不少要员坚决要求取消这项协议。他们认为，协议一旦实施，无疑会对美国未来尖端技术，特别是航空技术带来威胁。目前，美国在世界航空技术方面仍居领先地位。但是，欧洲生产的“空中客车”已给美国航空工业造成了巨大威胁和不小损失，如果日本获得美国制造Ｆ—１６战斗机的技术，很有可能利用这种技术研制新型民用飞机，从而使美国在国际航空市场上又面临一位强劲的竞争对手。看来，美国的担心不无道理。 近年来，美日之间的贸易摩擦频仍，从“汽车战”、“电脑战”、“半导体战”到“牛肉战”等等，表明美日经济关系日趋紧张。除此之外，日本人利用日元升值之机，在美国大举购地皮、开工厂、买公司，使美国人日益不安。今年２月，美国《华盛顿邮报》和美国广播公司进行了一次全国范围抽样民意测验，结果发现其中４４％的人认为，对于美国安全来说，日本强大的经济实力比之苏联的导弹更具危险性。随着日本竞争力不断加强，美国人的忧虑会有增无已。 ·如君·

第4版(国际新闻)专栏：　　格罗斯总书记说 不会为纳吉恢复政治名誉 但在法律上平反至关重要 新华社布达佩斯４月２日电 匈牙利社会主义工人党总书记格罗斯今天在电台回答人们提出的问题时说，把与匈牙利１９５６年事件有关的、尚不成熟的评价公开出来在政治上是不明智的。把这一事件说成人民起义是简单化。比较准确的评价是，开始是学生运动，是一次起义，后来演变成反革命。他补充说，每个政治家都有权谈自己的看法。 格罗斯说，无论是在重新安葬纳吉·伊姆雷之前或之后，都不会为他恢复政治名誉，但在法律上平反至关重要。他指出，党应该对纳吉·伊姆雷的政治作用作出评价，因此，正在有意识地和坚定地发掘有关这方面的新材料。他认为，纳吉·伊姆雷在那些日子里有政治性错误，所以没有理由为他恢复政治名誉。如果发现新的材料，党将重新研究现在的立场。为了更好地了解当时的情况，匈牙利已请求苏联和南斯拉夫给予帮助。

第4版(国际新闻)专栏：　　纳北部冲突仍在继续 西南非洲人民组织谴责南非袭击 新华社温得和克４月２日电 南非组建的纳米比亚警察和西南非洲人民组织武装人员在北部地区发生的武装冲突２日仍在继续进行。联合国已派调查小组前往出事地区。 南非驻纳米比亚警察总监杜兰德在温得和克说，１２０多名西南非洲人民组织的战士和６名警察在持续的冲突中丧生。 这场冲突是在西南非洲人民组织和南非之间的停火协议１日上午生效前爆发的。根据这项协议，自协议生效之日起，西南非洲人民组织的武装部应留在自己的基地里。 派往纳米比亚北部进行调查的联合国过渡时期援助团维持和平部队司令普雷姆·昌德和４人调查小组２日下午返回温得和克。昌德对新华社记者说，这个小组正忙于起草调查报告。 本报联合国４月２日电　记者刘开宸报道：南非直升机４月１日飞临纳米比亚北部翁丹格瓦地区两个村庄的上空，袭击正在集会支持纳米比亚独立过渡时期开始的群众，有８人死亡。 这是西南非洲人民组织（简称“人组”）发言人格里布今天在这里宣布的。 他指责南非关于“人组”游击队从安哥拉向纳米比亚北部边境“渗透”因而与南非的“游击队”发生武装冲突的说法，是不符合事实的。

第4版(国际新闻)专栏：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２４国集团要求富国慷慨削减穷国债务 本报华盛顿４月２日电 记者仓立德报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２４国集团今天在这里发表声明，要求富国实行更慷慨的削减债务计划，并要求债权国政府在解决发展中国家积欠商业银行５０００亿美元的债务问题时“发挥积极作用”。 这项声明是在西方７国集团财政部长正在这里讨论美国政府提出的“布雷迪计划”时发表的。２４国集团财长在声明中呼吁全面削减债务国的债务和债息。声明说，债权国政府、国际组织和银行是“持久解决债务问题”的“关键因素”。 根据“布雷迪计划”，债权国将在未来３年中为３９个重债国的３４００亿美元债务减免约７００亿美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及世界银行为此提供２００亿美元至２５０亿美元的财政支持。此间舆论说，２４国集团认为“布雷迪计划”存在严重缺陷，因为在减债中要依赖债权银行的“自愿合作”。

第4版(国际新闻)专栏：　　北约成立４０周年之际 英群众要求减少军费 新华社伦敦４月２日电 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成立４０周年的时候，约４０００名英国人今天在伦敦市中心举行示威游行，要求减少军费，增加保健和社会服务开支。 这次示威是由一个名叫“争取核裁军运动”的组织发起的。该组织负责人说，北约各国每年都把大量的经费用来扩充军事实力，与此同时，国内的教育、保健、住房等基础项目却得不到应有的发展。 示威者还反对以“更新”为借口在西欧部署新导弹。

第4版(国际新闻)专栏：　　美国政府鼓励增加农业生产 预计今年农作物种植面积将增加３千万英亩 新华社华盛顿４月２日电 美国农业部所作的一项调查的结果表明，在市场价格上涨的刺激下，美国的农业经营者计划在今年大力扩大玉米、大豆和小麦等农作物的种植面积。 农业部根据这项调查于日前发表了一份报告。据报告提供的数字，美国农业经营者计划在今年播种玉米７３３０万英亩，比大旱的１９８８年增加８％；大豆６１７０万英亩，比去年增加５％；小麦７４３０万英亩，增加１３％，高梁１１８０万英亩，增加１４％。 农业部的调查还显示，美国今年的稻谷种植面积预计将减少２％，降至１３２０万英亩；棉花的种植面积下降幅度更大，达１２％，降为１１００万英亩。 １９８８年，美国发生了半个世纪以来最严重的旱灾，谷物产量锐减２６％，从而导致谷物库存大幅度下降，价格猛升。为鼓励农业经营者增加生产，美国政府宣布降低今年对土地休耕面积的要求。预计美国的农作物种植面积将因此增加约３０００万英亩。

第4版(国际新闻)专栏：述评　　新希望与严峻现实 ——玛·撒切尔首相非洲之行 本报记者 陈特安 ４月１日，在纳米比亚正式跨上独立征程的历史性日子，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在纳米比亚首府温得和克结束了她为期６天、足迹遍及非洲的５国之行。这是今年以来英国的一次重大外交行动。此间舆论认为，此行“获得宣传上的巨大成功”，表达了过去未能充分表达的解决中东及南部非洲问题的设想，但要实施据说充满“新精神、新希望”的解决南非种族歧视和种族隔离问题的“蓝图”依然面临“严峻的现实”。 撒切尔夫人选择这个时机出访非洲是有其考虑的。在她看来，现在的非洲形势“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容易变化”，“已有这样一种气氛，即南非问题可以通过耐心的谈判来解决”。基于这种形势分析，英国首相此行的主要目的有二：其一，想借助哈桑国王的影响，为筹备召开一次包括巴勒斯坦、以色列在内的中东问题国际会议疏通道路。撒切尔夫人最近在伦敦对巴勒斯坦承认以色列和“放弃恐怖主义”表示欢迎，认为这是“朝解决中东问题方向迈出的重要一步”。她在接受摩洛哥一家通讯社采访时明白表示：“英国乐于在中东地区发挥有益的影响，支持以联合国２４２和３３８号决议为基础的、可导致中东问题和平解决的谈判”。她认为，谈判的最好途径是召开在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主持下的中东国际会议。其二，更重要的是，英国想在布什外交尚未顾及南非地区、苏联则在这一地区积极活动之际，表明英国将在这一地区发挥独特的重要作用，同时也显示西方在该地区不乏主动行动。 为了达到其目的，撒切尔夫人此行期间与东道国领导人商讨的话题颇为广泛。从对南非制裁及其内部变化到南非、古巴军队从安哥拉撤出，从纳米比亚独立到莫桑比克内战以及中东问题国际会议等等，撒切尔夫人力陈己见，在诸东道国领导人面前展示她解决南非问题的“蓝图”。这个“蓝图”说到底，也就是“通过没有制裁和经济破坏的和平方式，来消除南非种族歧视和隔离”。据此间观察家分析，由于英国政府反对制裁南非，“撒切尔夫人尚不能为黑非洲所接受”。但这次出访期间，她却敢于在前线国家领导人面前亮出一些主张，这显然与南部非洲形势已发生了重大变化有关。 然而，唐宁街的这一“蓝图”尚没有被接受，尽管尼日利亚总统巴班吉达在一个主张以强硬措施反对南非的谈话中未提及“制裁”，但津巴布韦总统穆加贝对此“深表怀疑”。他认为，“南非的政治局势并未出现改善的迹象”，和平的“魔杖”不能改变南非，“制裁”仍然是必要的。英国《金融时报》的评论也指出，尽管南非与莫桑比克订过互不侵犯协议，但南非并不守约，依然支持莫桑比克的反政府武装。这家报纸认为，撒切尔夫人关于解决南非问题的“‘蓝图’面临严峻的考验”。 虽然如此，此间舆论还是对撒切尔夫人非洲之行作了积极评价。撒切尔夫人发誓“不踏上南非国土，除非南非释放黑人领导人曼德拉”；她还决心对南非当局保持外交攻势，压其进行改革。特别是英国对非洲的援助政策不变。过去９年英国援助南部非洲国家１０亿多英镑，这次又援助该地区国家４千万英镑。舆论对这些普遍表示赞扬，称赞她此行“在南部非洲和英国之间架起了友谊的桥梁”。　　　　　　　　　　　　　　　　　　（本报伦敦４月２日电）

第4版(国际新闻)专栏： 4月1日，美国田纳西州卡温顿北部51号高速公路桥突然断塌，数辆汽车坠入河中，造成4人死亡。图为救援人员在现场进行救援工作。　 新华社发（传真照片）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 “地方官”是怎么看待当前农业形势的？又有哪些突破徘徊的办法？前不久，在全国农村经济人才培训中心举办的“现代农村经济研讨会”期间，记者约请部分地、县管农业的干部座谈。他们分别来自我国经济的第一、二、三“世界”，谈的想法、办法值得一读。　　“地方官”谈徘徊 本报记者 江夏 吴长生 大概念：徘徊主要是粮、棉，农村经济在发展 农业难在粮食上，粮食又难在完成国家合同定购上 浙江粮食主产区嘉兴市农经委主任丁师尹说，从嘉兴的实际看，农村经济并没有徘徊，难点集中在粮食生产上，难度最大的是国家合同定购部分。全国粮食合同定购数量连年调减，可是嘉兴不但没减，还因为大麦不算任务，实际上增加了稻谷的定购量。粮价低，定购任务重，生产资料又猛涨价，两头挤农民，他能高兴种粮吗？ 一季绝收也闹不了粮荒，调出粮吃亏，群众打埋伏 陕西省洛南县过去是个穷县，过去年年都得几十卡车地从关中往回拉外出要饭的人。现在粮食不但够吃，还能调出，平均每年有１０００户农民的住房由土木结构变成砖木结构，人均储蓄的递增速度也上了两位数。县长贾仕淼介绍这些情况时显得很高兴：“从农民生活改善的速度看，农村经济形势不错，粮食上我们也没感到紧张。”说到这两年洛南粮食产量还没恢复到最高年产１．３９亿公斤的数时，贾仕淼算了一笔帐：要保证全县人的口粮、合同定购粮、６０万头猪、２０万只鸡的饲料和酒厂、淀粉厂的原料，没有１．４亿公斤粮食是不行的。而实际情况是，这两年不仅正常转着，而且就是一季不打粮，也不会闹粮荒，１９８６年因灾一季基本绝收，但顺顺当当过来了。问及县里怎么看群众报产量打埋伏，贾县长直率地说，商洛地区７个县，只有我们县没享受贫困县的优惠，全地区的３０００万公斤合同定购任务，我们扛了１０８７．５万公斤。现在我们人均收入还只有２７６元，县财政收入少得很，调出粮吃亏，要是在多调粮上当先进，吃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持续增长的背后，的确隐藏着徘徊的危机 地处河西走廊西端的甘肃省安西县是以种植业为主的农业县，有着旱涝保收的优越自然条件，近１０年粮食持续稳定增长，去年还比前年增长了３．９％。可是县委副书记卢全中并不怎么乐观：“不能光看粮食增产，还得看看粮食是怎么增的产。１９８６年以后，我们采取了许多大包干以前常用的非经济措施，一是思想教育，二是行政分派，哪块地种啥，种多少，逐级逐块落实。就这样大会小会地开着，地上钉桩，纸上画押，去年粮、棉、油还是没有完成种植计划。工作一年比一年难做，再加上支持农业的政策越来越难落实，农业的后劲已经明显不足，陷入徘徊境地的趋势不是明摆着吗？” 根子上说：需要彻底理顺价格，近期状况：只能采取过渡措施 下大功夫抓的却减产没费力气管的却丰收 浙江湖州市是粮、油、蚕茧、毛竹、淡水鱼等多种农产品的高产区，因此农民致富的门路也多。市政府副秘书长徐泽政感叹道，我们下功夫最大的是粮食，可是粮食近几年还是在减产，面积减少，复种指数降低，高产田退化，农民是“不能不种，不想多种，不愿精种”。可是蚕茧、淡水鱼产量年年刷新纪录，我们并没费什么劲。其实桑地用肥不少，挖鱼塘也很花钱，但农民愿意投资，而且配套的服务体系也都发展起来了。 广西梧州地区副专员李兆生提供了一组调查数字：种稻每亩年纯收入为２５６元，种甘蔗为３１６元，种无籽西瓜为６２８元……他认为，从长远看，比较利益悬殊的状况不改变，无论用什么行政命令，也难以使粮食生产走出徘徊。 当然谁都知道，价格问题异常复杂，牵涉到方方面面，非短时间能够理顺。但是可不可以采取某些过渡性措施，对各方面的关系进行些微调呢？ 使农用物资与粮食保持合理比价 卢全中提出，如果国家调高粮价一时有困难，能否想办法使农用生产资料与粮食保持稳定、合理的比价，限制农用生产资料的涨价幅度，使其不超过粮食涨价的幅度。现在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涨得太猛，根据调查，一亩地需投入７０—９０元，粮食亩产达到３００公斤以上才有盈余，照这样，谁还往粮田投入呢？ 应给重点粮食调出区以特殊政策 丁师尹说，嘉兴上调省里的粮食占全省调出总量的一半以上，油料占到６０％，蚕茧占７０％，每年这些产品以差价的形式贡献２亿元。此外，多购粮还要多占资金，多背利息。如果国家能够对基础农产品的供应地，特别是重点粮食调出区采取一些特殊政策，如在财政包干方面给以适当照顾，或允许他们与需要粮食的地区进行等价交换，就能使这些地区在经济发展上获得较为宽松的环境，在一定程度上调动农民积极性。 运用信贷、税收杠杆调节收入差别 李兆生建议，农业银行发放农业贷款，对用于收益较低的粮食生产和收益较高的经济作物应该有所区别，在利率上拉开档次。同时有必要征收农产品收入调节税，调节种植不同作物之间的悬殊收入，以保护粮农的积极性。 全国情况千差万别难以齐头并进不同区域分头突破可以有所作为 江苏盐城市农工部的赵步生认为，所谓“徘徊”的问题是综合症，不能指望某项措施的提出会带来全局性的突破。 其实，呼吁归呼吁，建议归建议，人们并没有坐等上面给政策、给钱，各个地方都在寻找自己走出或避免徘徊的途径。就拿最难办的粮食生产来说，各地也都多少有自己的一点对策。 以畜补粮，使经济结构由单一变环形 黑龙江省肇东市委书记李方旭打的是这个算盘：与１９８３年相比，三项重要农用生产资料涨价７５％，可是同期，猪肉、鸡蛋、羊毛涨价１０８．７％，发展畜牧业，可以用后一个价格上涨抵消前一个价格上涨。据匡算，粮食的投入产出比为１∶１．９３，畜牧业为１∶３．７，以粮养畜等于粮食提价，并且能形成畜多、肥多、粮多的良性循环，还可以畜养农、兴工、富民，增强自我积累的能力。有一个乡由于发展畜牧业，１０年间羊增长１．４倍，猪增长４６％，土壤有机质含量提高，粮食也增加了２．５倍。 一是放，二是扶，以粮补粮 我的办法很简单，洛南的贾仕淼县长边说边解释，所谓“放”，就是不搞封锁，只要完成了合同定购任务，我们支持酒厂、淀粉厂收购，鼓励农民把粮食运出县境，贩到关中甚至湖北、河南去多赚些钱，让农民交售合同定购粮时损失的，通过市场交易找回一部分。所谓“扶”，主要是扶持各项粮食增产措施实施。农民买地膜种粮食，一吨少要３０００元，贷款还贴息半年；搞农田基建，修一亩田，给一元钱；县里自己搞的杂交玉米种，低于市场价１０％—１５％卖给农民。这个钱得舍得花。 吃农业饭的都得出力，各方补粮 浙江湖州市１４１个乡镇中已有７６个设立了农业发展基金，同时还向供销部门、粮食部门、进城劳动力等各方面筹集资金，另外还从每担茧和每万块砖中各提一元钱，然后集中起来，解决水利设施老化问题，奖励商品粮出售大户，推广粮食高产技术措施。与他们邻近的嘉兴市还特别提出，以农产品为原料的企业及其他吃农业饭的单位都要作贡献。 “反弹琵琶”抓烟草，积蓄实力补农业 贵州省毕节地区是老、少、边、穷山区，坡陡土薄，灾害频繁，６０％的人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副专员陈胜元说，过去我们这里搞了３０多年的“以粮为纲”，开荒从山脚开到山顶，结果还是粮不够、钱没有，水土流失面积反而增加到５３％。毕节种粮受自然灾害影响很大，可是有适合多种经济作物生长的气候、土壤，特别是烟草，产量高、质量也高。另外还有７００多万亩终年长草的草场，而且县县都有煤。近几年，我们来了个“反弹琵琶”，腾出部分粮田种烟草，去年全地区财政收入的８０％是来自种、烤、卷的烟草系列生产。现在我们这个穷地区一年能拿出上千万元补贴农民推广地膜覆盖技术，发展杂交玉米，建小水窖改善灌溉条件。抓粮食，得有实力。 不管怎么徘徊，也不能走改革前的老路，只有坚持改革方向，才能突破徘徊——这是大家一致的结论。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经济界人士访谈录　　今年物价上涨幅度能否明显低于去年，众说纷纭。经济学家张卓元谈实现这一目标时认为： 有困难　有办法　有希望 本报记者 董焕亮 实现今年物价的上涨幅度明显低于去年，是当前萦绕在各级政府领导脑际，牵挂着千万人心的大问题。最近，在一间书橱、书桌占据大半空间的狭小办公室里，记者见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财贸经济研究所所长张卓元，请他透视一下众说纷纭的物价问题。 他坦率地说：“今年的物价形势确实比较严峻，一是去年下半年物价急遽上升，致使今年物价起点就高，将成为今年上半年物价水平显著高于去年同期的‘翘尾巴因素’。二是长线越来越长、短线越来越短的结构性扭曲的同时，价格结构扭曲，基础产品中如粮食合同收购价、煤价、矿产品价偏低状况，近一两年来愈益严重，将形成物价调整的巨大压力。三是单位和个人追求收入最大化的冲动和行为愈来愈盛，各种收入的膨胀将会加剧消费品的供不应求。此外，压缩固定资产投资、控制社会集团购买力等，效果尚不明显，因此供求缺口不能忽视，可能形成物价上涨的强大压力。但是，今年有一个情况根本不同于去年，即去年很长一段时间实行的是扩张的宏观经济政策，而今年则是在治理、整顿方针下实行适度紧缩的经济政策。正是这一政策的转变，为物价增长幅度低于去年提供了可能性。” 他说，最近一系列治理、整顿措施的出台，使人们对通货膨胀的紧张心理有所缓和，银行储蓄和货币回笼明显增加，市场上因抢购抬高的部分产品的价格已出现回跌。据广东等地市场反映，“万宝”牌电冰箱已从抢购高峰期的每台３０００元左右，降到２４００元。 然而，尽管目前治理通货膨胀已经见到了一点成效，但要实现全年物价涨幅的明显回落，还需进一步有所作为。张卓元提出，要着重在发展农业生产，加快金融改革，控制消费基金，制止非法倒卖等方面下功夫： 抓好农业，稳定粮价。这是稳定物价的基础。目前，居民平均用于食品的支出仍占总支出的５０％以上。粮食增产了，粮食合同收购价适当提高后大体稳定了，肉、蔬菜等副食品也就有了保证，“菜篮子”里的涨价压力就可以较大地缓解，就能大体稳住零售物价的约半数。而且，农业为消费品工业提供大量原料。农产品价格如能大体稳住了，就为控制消费品价格创造了条件。农业收成好，大体稳住以粮食为主的农产品价格，可以对降低物价涨幅产生大面积的影响。 加快金融改革。一是要赋予中央银行独立行使货币政策、信贷政策的权力，致使它能够严格按照经济发展需要发票子，严格根据建设项目和生产项目的效益发放贷款，有利于消除在货币发行这一“总闸门”开关上的主观随意性。二是搞好利率改革，适当提高存款、贷款利率，从而鼓励储蓄，抑制不合理的投资。蛇口的一些企业经理，借外汇以前往往睡不着觉，须有经济效益有明显高于还本付息额的把握才敢借。而内地许多企业贷款那样随便，显然不利于最宝贵的资源——资金的最有效配置。 增强对职工收入的约束机制。这就要在建立必要的社会保障体系的配合下，通过提高贷款利率，加强市场竞争，下决心淘汰一批经营落后的企业，造成适度的企业破产和职工失业的压力。这样做，才能制止企业把赚到的钱几乎都用来发奖金。 制止非法倒卖。倒买倒卖的大量存在，实际是为物价上涨火上浇油。现在有些地方，违犯物价纪律成了“常态”，遵守物价纪律倒成了“新闻”，这说明法制很不健全，很不严肃，亟需加强和纠正。 治理通货膨胀要从多方面努力，还要取得群众的理解和支持。尽管实现今年控制物价目标有困难，但只要持之以恒地切实落实治理、整顿的方针，还是有办法，有希望的。”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　　南通华能分公司新招： 评估“洋专家” 华能国际电力开发公司南通分公司，为提高外国专家的“聘用效益”，对外国专家定期进行评估考核。１年多来，已有１２名外国专家受到表彰，４名工作欠佳的外国专家被调换。 “华能”是国家“七五”重点工程，１９８６年９月开工以来，已先后聘用了外国专家７００多人次来现场工作，目前常驻的有５０多人。１９８７年底，该公司开始对外国专家进行评估活动；由中方各专业组工程技术人员围绕技术服务、工作实绩、友好合作、遵纪守法４个方面１３项细则，每月对外国专家评估考核；公司评估领导小组每季度再对专家工作综合评估一次。对高分者给予物质奖励并颁发“优秀专家”、“工作优秀”、“单项优秀”荣誉证书，同时对工作欠佳者给予通报或调换。 评估活动开展后，出现了这样的喜人景象：外国专家为中方服务的责任感进一步增强。中外专家关系更为融洽。美国汽轮机专家卡尔默，热心传授技术，连续三次为中方工程技术人员上课，将国外安装汽轮机的技术和经验，传授给中方工程技术人员，受到一致好评。将在评估中获奖专家的情况及时通知其原工作公司老板后，外国专家中出现了在工作上互相竞争的局面。许多专家找到该公司有关领导，希望任满回国后也能拿到“红本本”（荣誉证书）。（王忠南）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快语新言　　评优之忧　　皮子 不久前，笔者参加了一个产品评优发奖大会。大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够气派的。令笔者吃惊的是参评的几百家企业几乎家家获奖，以致于奖者太多，不能一一上台领奖，只好会后到大厅里去拿奖。嗬！大厅里，装着奖杯的旅行包一个挨着一个，密密麻麻摆了一大片，几百人蜂拥而上，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奖品，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就像是在市场上抢购什么便宜货。　　 如今，各种产品评优着实太多、太滥。全国的、地方的、行业的、部门的……，政府部门办的，协会学会办的，新闻单位办的……，名目繁多，五花八门。不管与企业搭不搭界，也不管是否具有权威性，好像什么人都可以拉起一拨人马，打出一个旗号，号令企业参评。评奖一多，难免优字贬值。不少评奖是人人有份、家家捧杯，人情奖、关系奖、金钱奖混杂其间，许多产品优名难副。产品一旦得了奖，也就坐上了铁交椅，不管日后质量如何，奖牌终身受用。君不见，一些产品广告都标明该产品曾获国家经委优秀新产品金龙奖，其实，这金龙奖是１９８３年颁发的，时已过去五六年了，新产品早已成了老产品，金龙还舞个什么劲呢？ 评奖成了一些人的生财之道。有人热衷于组织什么博览、什么大赛，除了提供若干样品，参加的企业还要交个万儿八千的，钱源源流进组织者手中，到底花在何处，没人弄得清楚，当中自然少不了猫腻。企业花了钱，奖杯也就只能排排坐、分果果了。这种评优，说句难听的话，无异少数人合伙哄骗广大消费者。 评奖活动由政府部门组织的不少。鼓励企业多生产优质产品的初衷不错，然而，评奖太多，难免给企业添乱，这种行政性评奖，效果也不见得好。须知，商品经济条件下，产品谁优，市场就是竞赛场，消费者是最终的裁判者，用不着总是由上边儿发个优质称号。该由市场来管的事，政府部门就应少管，而应多管市场管不了的事。当前，许多产品是卖方市场，流通秩序混乱，假冒商品、劣质商品泛滥，消费者叫苦不迭，政府部门更应在罚劣上多下功夫，以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国家技术监督局抽查产品质量，公布劣质产品生产厂家名单，就是一个好办法。 评优要少而精，除了国家权威部门主办的少数全国性产品质量评奖，应限制层层评奖、多方评奖。优质产品称号也不能搞终身制。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企业家画廊　　开拓明天的市场 ——浙江东阳木雕总厂厂长陆光正印象 本报记者 刘霄 雪白的西服，黑色的领带。身材矮小，却充满了自信。既是身怀绝技的木雕高手，全国６２位工艺美术大师之一，又是治厂有方的领导者：上任５年，把一个不景气的企业办得红红火火，年产值从原来的２００万元发展到２０００余万元，产品远销８０多个国家和地区。一个小县城里的贫民子弟，能够取得如此成绩，还有什么可抱憾的呢？ 但是陆光正觉得，东阳木雕应该在满足市场需求方面做出更大的贡献。他渴望把历史悠久的东阳木雕和现代建筑装饰、现代室内装饰完美地结为一体，在传统工艺和未来市场的结合部，创造出凤凰涅槃的奇迹。 被称为“东方艺术珍品”的东阳木雕有着光辉的过去。精美绝伦的技法；清丽典雅的风格；诸多的传世之作，包括以北京故宫为代表的宫廷雕刻，以杭州灵隐寺释迦牟尼大佛为代表的宗教雕刻，以东阳卢宅为代表的民居雕刻，以１９１１年便开始出口的箱柜屏风为代表的家具陈设雕刻等等；还有饮誉海内外的前辈宗师，“雕花皇帝”杜云松，“雕花宰相”黄紫金，“雕花状元”楼水明。 陆光正是“雕花状元”楼水明的传人。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充满灵性的氛围之中。在东阳，即使最普通的人家，也习惯于门窗上镂雕，桌椅上刻花。１９５８年，陆光正１４岁，进木雕厂学艺，楼水明看他资质不错，让他咬破手指写血书，发誓勤学苦练，收为关门弟子。 陆光正把东阳木雕的发展壮大视为终生的责任。８０年代以来，东阳木雕总厂在联邦德国、美国、埃及、日本等国家承接了９０多项工程，其中“中国城酒楼”被誉为“中华民族装饰在西德的样板，”李光耀总理称赞“董宫酒家”是“目前为止新加坡最好的建筑雕刻”，并亲自为之剪彩。 多少年了，东阳木雕主要依靠桌椅箱几之类的小雕刻为生，几乎淡忘了住宅建筑装饰的特色和大雕刻的优势。如今时代不同了。陆光正抓住契机，组建了东阳木雕营造公司。营造是手段，装饰是目的。几年来，这个公司在大江南北留下了他们的得意之作，从西湖豪华游船到江苏泰州梅兰芳纪念亭，从北戴河小东山的碧螺塔到湖南酃县的炎帝陵，从奉化溪口文昌阁的“奎阁凌霄”到天津广播电视大演播室，先后进行建筑装饰工程１００多项，不仅拓宽了传统的仿古营造道路，而且为东阳木雕留下了多姿多彩的纪念碑。 陆光正以战略家的眼光，密切注视着中国新起的室内装饰热。他认为，尽管东阳木雕总厂明后几年的合同已经订满，产品供不应求，但是为了开拓明天的市场，应当对中国的传统工艺给予理性的估价。为此，东阳木雕总厂广邀国内外著名的建筑师、设计师、室内装饰师、工艺美术家以及学者教授，举行高层次的学术研讨会。来宾们畅抒胸臆，有肯定、有批评，更有建议。 不少国内专家指出，东阳木雕师承清代传统，技法上是顶峰，但画面过于繁杂，一只樟木箱雕得毫无余地，和现代欣赏趣味存在距离。他们建议东阳木雕要做减法，要画龙点睛，要少些人工味，多些自然味。 陆光正聆听着，思考着。人，３／４的时间生活在室内，如何创造很好的室内文化和环境艺术，这是市场问题，也是素质问题，东阳木雕要超越，要升华，要改革。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　　毕业留念树 山西 侯兴 山西省应县双钱树乡柴树沟中学，建校十三年来，每届毕业班的学生都为母校植留念树，使昔日乱石滚滚的校园，变得绿树成荫。该校多次被省、地、县评为校园绿化先进单位。 柴树沟中学是一九七五年新建的，地处偏僻山区。为了尽快绿化校园，美化环境，校委规定：全体师生在完成义务植树和绿化任务的同时，毕业班的学生每人要栽三至五株留念树。并坚持以校规划植树基地，实行每班植一条路、绿一道沟、栽一条渠……据统计，十三年来毕业班的学生共为母校栽“毕业留念树”一点二六万株。去年，第一届毕业生植的留念树采伐后，学校用这些木材做了桌、凳八十四套。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　　刘洪升设奖植树 河北 韩金泉 河北省东光县胡集乡西塘村普通农民刘洪升，为了鼓励乡亲们多种树种好树，近三年已拿出三点六万元，替植树成活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九百多名村民交了提留款。刘洪升承包村里五金厂赚了钱。一九八五年十月，他看到村里年年栽树不见树，一些人管栽不管活，为此，他拿出八千元从山东买回苹果树苗一万五千棵、杨树苗二千棵，提出：谁家栽树成活率达百分之九十以上，他替谁家拿三年集体提留款。现在，村里幼树成活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第5版(国内专页（经济）)专栏： 西安旅游点摊贩亟待整顿 最近记者来到西安一些旅游点发现许多摊贩不讲商业道德。有买有卖、讨价还价本是正常的商业活动，这里一些商贩的做法却令人见而生畏和反感。其表现为：发现来客一哄而上，许多人拿着衣物尾随、拦截、围攻叫卖，一些游客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不得不买但不自愿。下图，在秦兵马俑展览馆门前大街上，一个外国游客想买一双具有陕北地方特色的童鞋和花布拼凑的褥面，围得她无法挑选也无法走脱。左图，一位华侨只问了一句皮货的价格，这个商贩缠着她走出几十米远，非要她买不可。 其次是：以假乱真的现象非常严重，狗皮充狼皮，猫皮当狐狸皮卖，假银元、假文物卖高价。最严重的是走私文物，许多摊床衣物下面藏着文物古董。 本报记者　张雅心摄影报道（附图片）

第6版(文艺评论)专栏：文艺纵横谈　　在艺术舞台同社会生活舞台同样波澜迭起、令人眩惑的今天，戏曲为什么有如此沉重的失落感？问题之一在于它封闭了人们的思考 戏曲主题应具多义性 祝肇年 戏曲常常以劝善惩恶为教化宗旨，以忠孝节义为善恶尺标，对人生进行明确的礼教裁决。它的主题因被教化宗旨所规范，所以较为定型、狭窄、单一。它被镶入道德的轨范，而道德又被简化为善恶两极，非此即彼。颂扬的是忠臣、孝子、义夫、节妇；鞭笞的是奸臣、恶夫、淫妇。它不承认道德的复合性；排斥主题的多义性，只是不断复写着道德准则。忘恩负义的坏蛋陈世美，铡了；王魁，掐死；莫稽，狠揍；张继保，殛毙。单一性主题是戏曲涵盖生活的主要方式。“受教化者”应有的自我思考和探索空间被占领。 单一性的主题和当代人们多元化的探索精神形成鲜明的时代落差。它不能为人的思考增添双翅；而是把人的精神窒息在封闭的道德禁室。戏曲和人们自我解放的时代精神要求脱钩了。遗憾的是，越是给堂皇结论穿上不容置疑的铠甲，越是启人疑窦。潘金莲的极度凶淫，反倒惹人疑惑丛生。教化的宗旨导致反教化。 这种单一性主题导源于戏曲本体被道德所扭曲。它的主题往往被异化成为没有自身特性的纯意识形态。 它的形成还和封建专制政体有着十分微妙的联系。单一性本身就是一种桎梏，封建制度要求人们在单一的文化条件下道德观念极端简化。它最忌讳的就是超越“单一”的胡思乱想。单一性主题又是以单一性人物为基础的。在封建专制政体中生活的人被抽象为善的、恶的；好的、坏的。好的洁白如玉；坏的漆黑似墨。以此来贬损人的现实性和人的真实价值。人在永远不可企及的超人面前自觉丑陋得不像人。所以戏曲人物多半是单色的。关羽的忠义和曹操的奸诈，就像他们脸色一样的单一。三娘不会有春愁秋怨；武松不会有儿女之情。他们完全被道德程式化了。这，不可能揭示复杂的生活内蕴，尤其是人性的复杂性。 戏曲应该探索主题的多义性，应该建立新型的主题格局，把它的主题从旧的道德模式中解放出来。这就是：根据时代精神要求，确立人在戏曲中的主体地位，形成以人为中心的涵容万象。只有作家的目光转向人的世界，以尊重和宽容的态度承认人自身的现实性，人才能成为被作家进行精神解剖和心理探奇的对象，人性的复杂性才可能被发现。您会察觉，当人性中那些最本质的东西以性格、感情、思想的诸种形式展现时并不都具有道德意义。只要您赋予人以血肉之躯，人就不可能以善恶二元的简单道德分类来说明他自身。相反，人总是以道德的复合体和朦胧性来显示他的真实存在的。由此可见，在戏曲中恢复人的现实性（不是指的表现手法），这本身就含有排除历史污垢、促使戏曲复苏的变革意义。 多义性主题古已有之。《牡丹亭》的主题就不是三言两语所能概括清楚的。受晚明启蒙思想影响的《长生殿》、《桃花扇》，其主题引发的争议，迄今无定论。因为它们展示的生活底蕴是多方面的，人们从不同视角去认识时就会产生不同的理解，见仁见智。若要执拗地给杨贵妃作出黑的白的结论都是徒劳的。《长生殿》的作者根本没有这种企图，作者的心血所注在于形象的真实性。您或许觉得这个人物难以理解，她究竟是什么人？作者留给读者和观众了。小说《红楼梦》同样如此，只有从多视角去理解才能把握。湘剧《山鬼》的演出是给人启示的。 传统戏曲创作中存在着斑斑点点的人性闪光，作者把对人性的开掘作为它的价值取向，这就在他们的作品里泛起艺术的云霞，展现出五色斑斓的生活图景。还有些演员，他们以自身的心灵体验和真切的演唱技巧，透过那些被道德严重僵化了的人物空隙投射出人性的春熙。这一点，经常被人们视而不见，但戏曲的生命却在这隐密之处蠕动。所谓多义性主题不是无主题。它反映的是作者的“复色”感情，以及心理的、意识的、思想的多方面的走向，生活内涵的多方面展现。以此为基础，隐曲地形成主题的总体大趋势。 倡导主题的多义性并不是一律排斥单一性。我们要考虑观众文化层次和局限，另外，从《拾棉花》、《打花鼓》以及若干生活小戏、玩笑戏、武打戏中是难以找到多义性的，单一往往具有单纯之美，不能一概而论。但若对戏曲作宏观的审视，那种单一性主题在人们对历史和现实的思考日益深入的大态势下，就自然暴露出它的空虚和俚浅，成为戏曲的潜在危机。 困难还在于我们的许多作者的创作思维至今还迟迟地停留在浅层次上，缺乏对人的哲理性思辨。不少作品继续在给剧中人写政治鉴定，十分廉价地把封建改为反封建。这是坐在劝善惩恶的历史囚笼里批判历史；在传统的框架中反传统，在圈禁精神的道德围墙里反传统道德。至今也没有把目光真正转到人的身上。戏曲要恢复它的本性，首先要恢复人的主体意识——人不再成为张扬道德的工具。 戏曲的再生力只能是植根于深层结构中的人性的复归。想从皮儿上给它擦点外伤药膏，我说那是瞎操心。

第6版(文艺评论)专栏：我看当前文学　　“先锋小说”的意义　　吴秉杰 近些年出现的一批所谓“先锋小说”，可以说是“淄渑并泛，朱紫相夺，喧议竞起”。从马原开始的转换，到孙甘露、格非、余华、苏童等形成的一股先锋潮头，没有“宣言”与各种张扬，没有各种理论的概括，在孤冷而寂寞的途中不知不觉地登上了令人瞩目的前台。他们似乎还把批评界甩开了整整一圈，使今日的讨论也成为蠡测发展中的文学态势的一种“补课”行为。 我觉得，我们自然应该看到他们的创作在当前小说格局内的某种变化及发展的意义；可另一方面，新时期小说发展到近年所面临的阻滞也集中地在这一“新潮”中体现出来。这是一批不能结出果实的花朵。 在１９８７、１９８８年的“先锋小说”中，若是想寻找作品中凝结着的历史意识、忏悔意识、文化意识、伦理意识、自然意识等等，那么多半会感到失望。它们提供某种精神的现象，又竭力回避精神的价值，这一矛盾从一开始便决定了他们创作中一些特定的势头：即抽象、模糊、虚幻与不确定的形态。在他们的作品中，对于“人”的生存的处境与命运有一些新的表现，不过它集中反映的是人的被动、盲目、虚幻、混乱乃至荒诞的存在的一面，这便有了“世事如烟”、“访问梦境”、“死亡叙述”、“难逃劫数”、“请女人猜谜”这样一些小说的标题。这当然是对于理性主义人性观的一种反拨与补充。与这一变化相联系，新的先锋小说也使艺术表现的领域进一步有所扩展。这并不是在过去题材划分的意义上而言，不是那种时间分界、社会分层、人物活动分类的表现，而是在艺术贯通的“人性”的意义上来说的。“性”与“死亡”是他们作品的两大主题或者说内容的基质，在这两堵囚禁着又激发着人的高墙之间，同时展开了一幅幅四处奔突的心灵的图像。其结果，常是意外地推出了一批与疏离而又混乱的生活相对应的，朦胧乃至变态的心理标本。然而，由于“先锋小说”这种对“人性”的表现已完全脱离了社会的、历史的限定，这又是一批不能结出果实的花朵。 从语言叙述的角度，我们还可以看到它们在小说发展中的另一层变化的意义。由于这批先锋小说也是伴随着“文化实验”、“叙述革命”的呼声而兴起的，它们也以自己特有的方式促成了小说在叙事方式、结构手段、语言表述上的更加丰富。而这些“技巧”实际上也是不能与作品意味简单分离的：叙述的无中心、零散化对应着生活的随机性、无秩序；人物的“真假难辨”、生活与幻象不分对应着现实感的丧失及目标的茫然。 “先锋小说”确实是对我们以往小说的背逆与否定，它彻底地抛弃了我们以往在被动地面对历史时暗中企盼着的“救世主”概念，然而它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某种价值观的陈旧在他们的作品中转化为价值观的虚无；拒绝原有的价值体系后，便只为自己留下了一片精神的荒原。它的艺术“发展”是与它的根本弱点紧紧结合在一起的。 具体作品的阅读感受既区分，也往往钩连起我们的一些体会。例如苏童一些表达自己童年心理记忆的小说《乘滑轮车远去》、《伤心的舞蹈》等大致都清新可读，有迹可循。它回溯往事，时间在悄静无痕中流逝，留下一丝淡淡的寂寞，还发人联想。然而它总是没有精神的归宿，“悲喜千般同幻梦”。即便如《你好，养蜂人》虽意在寻觅，基调却不离空虚。余华创作的《世事如烟》、《死亡叙述》、《难逃劫数》等借用雷达的话，是“死神时时窥伺着生者”。不仅如此，死亡与暴戾不可追索，毫无理性可言。因此，它并不使人产生曲畅旁通、探奥索隐之趣，除了命运的捉弄，生存的荒诞，剩下的依然还是空虚。读格非的作品，它为我们筑起了一个迷宫般混沌的世界。这一世界最大的特点便在于我们“不得入内”。而制造这一效果的根本方式，又在于我们倘若一定要进入这一世界，那么我们又会发现它实际上一无所有。这形成了像《褐色鸟群》、《青黄》这样复杂、扑朔迷离的叙述的结果。而孙甘露的一系列创作，多数是为我们提供一个梦与幻觉的艺术天地，提供一些精神的“流亡者”、“放逐者”、梦游者的艺术形象。它固然与上述作品一样有着一些最一般的喻意，但既然切断了生活的“根”，完全虚幻的人生又怎么可能象征真实的人生？ 从某种意义上说，“先锋小说”倒更近于诗。但除了某些片段之外，以零散意念支撑起来的叙事过程毕竟不能像诗那样获得不断新鲜的感觉刺激。相反，由于艺术形象的社会性或历史性内容的削弱，它们倒是造成了艺术传达及与读者沟通的困难。“先锋小说”留给人印象颇深的还有，它们经常把自己的写作过程写到小说中去，以造成生活与虚构不分。 把自己（作者或叙事人）的生活与感受直接渗入人物的活动与心理之中，造成作者与人物不分。当“先锋小说”以作者的意念随时支配笔下人物的命运时，人物的独立性、真实性与内在统一的逻辑性便越来越削弱。叙述的任意转换使故事松散与不断分解，这是它们的“故事”与“真实的虚构”的传统小说故事根本不同的地方。其上述叙述处理却并不是要在辨别真伪的意义上打破幻觉，恰是要突出笔下世界的虚幻性、无序性。它提供虚幻的人生与虚幻的艺术世界，这一世界不可理喻、人生难以把握，文化与伦理判断纯属多余，正因为如此，它们又有些像叙事游戏。 叙事游戏表现为语言的杂糅、颠倒、暧昧与场景的任意配置、叠合、转换，在时间与空间两个方面尽量打破确定性的界限。小说中的空间表现为围绕叙事线索所集合起来的一定的社会生活面及其相互关系，时间则转化为生活的演变或历史的运动。尽管以往有许多探索小说也淡化社会历史色彩，以求把今朝与往昔置于一时一处，实现更宏大的概括；但我们仍能捕捉到一定时空的涵义。真正消融时间与空间的规范，而把历史、社会的确定性意味尽情破坏，又把主观感觉、情绪推向极限，只能是“幻象”。在“幻象”基础上的叙事游戏，尽管在语言的杂糅中也不乏机智与想象、幽默与反讽，但由于无所倚托，毕竟难以形成真正打动人心的力量。 当前，“先锋小说”是对于现有小说艺术规范最大的破坏。它们有故事，却有意破坏故事蕴蓄的意义或意思。它们注重语言变化，但又忽略最广大的语境。 传统美学规范使小说的结构过程成为一个意义化的过程，而在这些小说中由于叙述的随意性，意义不断被分割、零散化，失去指向性对象，终于导致整体上的无意义与无价值。这些小说是平面化的，并没有什么深层的寄托，意浮而文散。这里所述当然不可能囊括先锋作家所有的创作。因为代表先锋小说转折期的马原叙述的故事中，仍有些与众不同或读来有兴味的创作。而随后如余华的《现实一种》、格非的《大年》、苏童的《罂粟之家》等一部分作品，或是在令人心悸的沉郁气氛中，或是在谜一般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感中，把人性的因素掺杂于历史及现实的探视之中，在叙述方式与艺术底蕴上也完全可说是一种探索的收获。不过，就多数作品的基本走向来说，我觉得先锋小说却是体现了上述艺术品格与精神风貌。 文体的弱点反映着主体的弱点。“先锋小说”是在另一个方向上把新时期小说价值观薄弱的一面推向到了极致。从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开始，我们的创作都是把主体视为历史被动的产物，一条政治路线决定着十亿人的命运。随着改革的进展，在社会转型期与剧变的大潮面前，便出现了各种心理的真空与精神的惶惑。传统价值观削弱或被扬弃，而新的价值态度与观念却尚未建立起来，于是相对主义、悲观主义、虚无主义应时而生。“寻根文学”曾恰当地“绕过现实”把目光转向久远的传统，转向历史；而“寻根后”一部分“先锋文学”则把视线转向表现紊乱的感觉与生命的本能，表现一系列非理性的存在。可是，当我们用“生命本能”取代“生命意识”时却并不能取得艺术审美的深化与提升生命的境界，因为文学所要表现的总是本能之上的附加。真正的本能不值得文学加以表现，也无所谓审美的价值。审美意识是在人类文明进化的过程中形成的，其意义便也总是深刻地表现为某种历史的积淀与人性发展的要求。正是因为寻根后先锋小说未能从生活中获取新的、有力的精神意识的支持，它们才表现为价值的虚无。

第6版(文艺评论)专栏：　　长篇小说《大上海沉没》：摄入上海滩的众生相，表现出 文化反思与社会心态 花建 或许是现代人的一种心理调节吧？身在奔涌的生活大潮中，偏会喜欢历史的宏观概括，以获得体味现实的参照系；越是感受到社会的惯性推力的，越会喜欢现实的全景画，以揣摸这大背景上的自我。而优秀的文学，正是联系这两极的一块奇妙透镜，美国学者罗森茨韦克说道：７０年代主修历史学的美国大学生减少了５７％，而公众对非学术性的历史写照，如《根》这类纪实文学和电视连续剧却兴趣大增，以至于地方历史学会的数量猛增了四分之一。同样，在今日中国，呼唤史诗力作的舆论有增无减，许多上海人和关心上海的人们愤愤不平： 为什么没有８０年代的《子夜》？ 要满足这种时代吁求并不容易。今日读者身居稠密的大众传播网中，见惯了“大特写”式的社会扫描。面向大众的作家必须用较深的历史见解和前驱的批判意识，去梳理大容量的社会信息，并给人以强烈快感和美感的艺术形式，才能突破他们的“期待视野”。 中年作家俞天白以新作《大上海沉没》回答了这种挑战。长镜头横移式的场景，摄入了当代上海滩难以数计的众生相，力排万难的企业家、怀旧的商界小开、真港客和假华侨、大学生和小流氓、当年顾正红的工友和今日暴富的个体户、歌星、干部、作家、市长、暗娼、“白相人”和“拆白党”，就像南京路上的人流，拥挤着，喧闹着，向读者裹胁而来！ 多角度的心理锲入 小说剖白了今日上海人的特有心态，那种在大上海衰落过程中说不清、道不白、但又确实郁积在胸的“上海病”。书中的那一群，无不以“真上海”自居，为“我的上海”在衰落而恼怒，而气闷，而沮丧，但又非常褊狭地排斥一切在他们看来的“非上海”之物。不必说言必“老底子”（注）的小开怎样厌恶“苏北人”，也不必说那个老供销员如何忌恨“拉出去，打进来”的外地人，就拿那个南下干部沙培民来说吧，他一向以上海的主人而自豪，可是在听了邻居小市民的一番讥讽之后，突然失去了心理平衡： “他想到了三十七年前那一幕幕。浴血奋战占领了大上海；接着又好不容易地住进了这幅图画中的大上海！今天，在那个地方，只留下了那么一小间破房子！从原则上讲，从总体上说，他已经被赶出了大上海，是给门槛精的上海人耍了手段赶出来的，同时又给骗走了女儿！”可是一转身，他也用纯粹小市民的刻薄眼光，挑剔着那个朴实的毛脚女婿，那个冒着生命危险为上海人掘通过江隧道的青年工人！作为上海的外来户，他瞧不起上海人的自大和狭隘，可是缺乏面向未来的眼光和作为，他反而更加剧了大上海的守旧和衰落！作者以沙培民的形象，完成了批判上海文化的有力一笔。 谁之罪？怎么办？ 平面的世相扫描，深入的心理开掘，历史的世情追踪，现实的文化批判，这十字交叉的支点是一个警钟长鸣的问号：“谁之罪？怎么办？”真正意味深长的是：当你介入了小说的情境，和书中的人物沟通了心灵，你才会深切地感受到：今日之“上海病”实在情理之中：旧体制的束缚，多次运动的折腾，损耗了上海的几多生机；历史和现实的种种重负，使上海人在外向竞争中处于诸多不利，人口过密、污染严重，毒化了上海人的心态，使他们求生存、求发展的强烈渴望，以一种变形方式宣泄出来。 我以为：这正是小说最见功力之处，它以可感可亲可反省的上海全景画，让读者深切体会到了究竟什么是“上海病”，它究竟因何而生，也让读者更痛切感到，要解脱这种病，更新上海文化是多么艰难！作为一个与书中人物生态相通、心态相通的中国读者，你不可能抛开任何功利的考虑和自身体验，来看待“大上海沉没”；而小说提供的宏观视野，又使你在对比中强烈地体会到：不消除这种“上海病”，上海的重振雄风是渺茫的。 艺术，即便是全景画式的长篇小说，毕竟不是城市社会学的调查报告，也不同于专家咨询团的对策研究，尽管作者大量地吸收和进行了这方面的调研，但其更高的价值在于：它能够惊醒人们来反省自身的生存现状和文化局限，唤起人们改造这现状的内在热情。它让人们在直面“大上海沉没”时感受到难以回避的内心痛楚，又在玩味这个小说世界时获得一种把痛楚对象化的特殊快感和美感。如果说《大上海沉没》像一幅全景画翩然展开，那么照亮这一全景画的正是作者强烈的心理光柱——关注现实、面向未来的大上海观，和超功利的、小说审美的大上海观，两者的和谐统一。 注“老底子”是上海话“从前”、“过去那年代”的意思。

第6版(文艺评论)专栏：　　苗长水作品讨论会 ３月３０日，解放军文艺社、济南军区文化部和《小说选刊》杂志社联合在京召开苗长水作品讨论会。苗长水的《季节桥》、《冬天与夏天的区别》、《染房之子》等中、短篇小说都是以老区沂蒙山战斗生活为背景，描写在严酷的战斗生活中人际关系的温馨和生存状态的苦涩。与会评论家称，作家在各种喧嚣纷乱的艺术竞争中，真诚地写人生、写人情，是小说世界中一曲纯情幽怀的咏叹调。

第7版(国际专页（社会）)专栏：　　新浪潮冲击下的西方青年　　王翘 以“信息”为基础、以“快速”为特点的新生产方式，正在改变人们习以为常的工业化文明。全球十亿青年自然也受到这种浪潮的冲击，首当其冲的则是西方青年。 日新月异的变化，复杂的社会和人际关系特别是失业的煎熬，使一部分青年的心理失衡。酗酒、吸毒者增多，甚至有人绝望轻生，就是这种失衡的表现。不过，大多数青年对“信息革命”持欢迎态度，他们不仅接受了家用电脑、信用卡和电视电话等现代化设施，而且思想观念也在发生变化。 一般地说，西方青年６０年代曾醉心于学生运动，７０年代转而消沉，进入８０年代以后，许多人开始从“梦幻”中苏醒，忧患意识增强了，逐渐意识到“信息化”对社会发展的巨大推动力，而要在竞争中求得生存，必须致力于自我完善。 在法国，过去只要拿到硕士学位，就能有份好工作。如今，即使拿到博士学位，也不容易找到满意的工作。所以，许多大学生一改过去的闲逸懒散转而刻苦学习。例如，法律专业的学生每周花在自习上的时间就达１７小时。在崇尚竞争的美国，一些年轻人在学费持续上涨的大学里拚搏一学期之后，假期里也不敢喘息，他们为了增长实际才能和自筹学费，利用假期参加社会服务或打工赚钱。西德大学阶段的淘汰率高，理工科大学生中每年有１５％的人不能通过考试，从入学到结业，淘汰率高达４０％。即使读到毕业，也不能完全排除失业的厄运。这种形势迫使青年人去刻苦学习，以求得立身之本——文凭和能力。 与此同时，年轻人的理想也在发生变化。英国年轻人希望“从政”的，２０年前占３２％，而今只有５％。牛津和剑桥毕业的许多一流人才在高薪引诱下远走他乡，或进入伦敦城内的外国公司，赚钱已成为他们的宏愿。而多数女青年则渴望从事诸如教师、医生等社会地位较高，收入较稳定的职业。 在国际竞争加剧和失业问题严重的情况下，西方社会的贫富差距拉大，甚至出现了一种失去一切正常收入而只能求之于社会救济的“新穷人”。于是关心社会、助人为乐的风气在年轻人中悄然兴起。在美国，有一种青年服务小组，他们帮孤寡老人采购食品和药品，或义务陪伴老人并协助他们做过冬的准备。以“拯救地球”为己任的绿色和平组织，其主要领导成员多是二三十岁的青年。英国歌星格尔多夫因倡导为非洲赈灾义演而成为一代青年的杰出代表。在法国，近几年每当冬天来临前，巴黎和外省城市都设立许多“爱心餐厅”，向一切丧失生活能力的“新穷人”免费供应膳食。倡导和组织这些餐厅的几乎全是年轻人。这种办法自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它反映了当代青年关心他人疾苦的新风貌。

第7版(国际专页（社会）)专栏：　　美国国民志愿服务 提高公民道德　激发国民责任感　满足社会需要 本报记者 刘开宸 美国，时下正试图推行国民志愿服务，据说是为了提高公民道德、重新激发国民的责任感和满足社会的需要。 不久前，美国南卡罗莱纳州曾就人生目标对本州高中学生作了一次调查，从１９７６年到１９８６年，想“赚大钱”的人数大大增加，而“寻求人生目标与意义”的人数又大幅度减少了。有识之士在惊叹之余，担心美国国民精神腐化，尤其是对青年一代热衷于物质享受的现象深表忧虑。一些教育界人士惊呼，这是“我们所面临的危机”。 目前，美国迫切需要辅导教师、护理人员、医疗助理，以及森林、农场、公园、社区工人等，但许多人认为这些工作赚钱不多，对其没有兴趣。由于预算紧缩，政府对托儿、抚养老人、救济贫民、游民和残疾人等基本社会需要，难以满足。热心人士考虑解决的办法，就想到美国早期立国时，国民联合起来，为公益贡献力量的情况，也想到罗斯福总统在新政时期成立的美国历史上最大的国民劳动服务组织——平民保育团的情况。 １０多年来，美国已有几个州在试行志愿服务。加利福尼亚州早在１９７６年就成立了保育工作团，先后约有４万青年参加，他们在扑灭森林火灾，救援水灾，消灭地中海果蝇、协助地方社区兴建公园、为政府办公大楼清理照明设备、装设暖气系统等方面努力工作，替国家节省了大笔费用。青年们在志愿服务中也受到锻炼，健康地成长。 纽约在１９８１年成立了生活义工团，许多学生、市民志愿参加，用４年时间修复了中央公园。既解决了市政府财政短缺的困难，又提高了人们“服务别人，也是服务自己”的思想。近来，纽约还招募了１００名兼职和３００名专职“义工”，从事粉刷房屋、打扫公园、协助老人、指导中、小学生作业等工作。 有的志愿服务者还主动参加帮助酗酒者或吸毒者改过自新的工作，有的则到监狱去同囚犯交朋友，希望他们在刑满释放后走上正路。至于“戒烟协会”、“国际访问者中心”之类的义务服务组织，在美国就更多了。社会对义务服务十分重视，有些院校招收学生不是完全看成绩，而是优先考虑参加过义务服务的青年。在竞选公职时，义务服务显得尤为重要，当选前未做过义务服务的代表是很少的。 近几年，有些州还硬性规定学生要参加社区的劳动服务。在亚特兰大城，高中生必须为医院、日间托儿所或其它非盈利机构提供７５小时的义务劳动，才能毕业。 现任美国总统布什去年１０月在竞选中，曾以加利福尼亚州保育工作团为例，表示他的政府希望协助各地成立类似的地方公益团体，鼓励义务服务工作。据透露，为加强志愿服务的普及性，白宫正在制订一项关于建立青年服务团的全国性计划。

第7版(国际专页（社会）)专栏：　　爱鸟新曲 在捷克斯洛伐克繁衍栖息的数百种鸟类中，近年来又增飞来新客——白鹳。 群群白鹳爱上了山青水秀的东斯洛伐克州。每年在这里都可发现６００多个白鹳巢穴。这些酷爱水流和鱼虾的珍鸟也有一种怪僻——爱在电线杆顶端筑巢。交错的电线，无形的电流常对其生命构成威胁。为了保护这些大自然的骄子，斯洛伐克政府决定，为白鹳迁巢。最近，东斯洛伐克州的文物和大自然保护单位同科希策电力工厂用６６．４万克朗（１０克朗约合１美元），在每根白鹳巢穴的电线杆旁，树起一根木柱，在上面仿造一个新巢。让白鹳及其后代在那里安然栖身。 捷克斯洛伐克是一个有爱鸟传统的国家，早在１８世纪这里就禁止捕鸟。１９３８年时，全国就宣布了１００个自然保护区。解放后制定了一系列保护动植物的法令。１９８６年，政府又宣布全国１５０３处的森林、河流、湖泊为生物保护区，并采取种种措施保护珍禽异兽。　　　　　　（新华文　根华画） （附图片）

第7版(国际专页（社会）)专栏：国外剪影　　打不赢的古柯战 美国顾问和玻利维亚警察，分乘五架“眼镜蛇”武装直升机，在玻利维亚贝尼山区上空盘旋，突然警察举枪向下面丛林里的人影及茅草房扫射……这是最近一期美国《全国地理杂志》描绘的玻利维亚扫荡古柯的情景。山坡上，那些花椰菜般的丛林就是古柯树。 古柯树是一种只有几英尺高的常绿灌木，叶子呈长圆形，革质，有韧性。自古以来，南美安第斯山上的居民就有口嚼古柯叶的习惯。他们隔一阵子就要往嘴里塞一把古柯叶，嚼碎后吮吸其汁。至今，南美各国的印第安人仍然保留着这种习俗。一八六二年，一位奥地利科学探险家从秘鲁带回一些古柯叶，从中提炼出一种生物碱，取名可卡因。人们吸食它，会感到浑身畅快、飘飘欲仙。现在，此物已成为泛滥全球的主要毒品。美国卫星资料表明，全世界古柯种植面积超过四十万英亩，其中，百分之九十七的古柯树生长在南美几个国家。在只有六百万人口的玻利维亚，从事古柯叶种植和加工的农民约有五十万，从事古柯叶贩运和贸易的人不少于十万。由于美国具有特殊的社会政治环境，所以南美诸国的可卡因几乎全部被偷运到那里。用可卡因配制的毒品五花八门，被人们称为“毒品快餐”的“快乐客”，人吸后十五秒钟即产生效果，并且吸一、二次就上瘾。 近几年，美国吸毒之风甚盛，“瘾君子”已达六百万人，吸毒导致各种事故和大量犯罪案件的发生，使美国每年经济损失达一千一百亿美元。毒品已成为美国国内头号问题，美国政府归咎于古柯，绞尽脑汁向古柯树发起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早在一九八五年，美国就与玻利维亚达成过协议：种植者每拔掉一公顷古柯，便可从美国领到约二千美元的补助金。但古柯根系很发达，生命力特强，根除并非易事，且古柯叶每年可采摘数次，每公斤古柯浆就价值五百美元，二千美元对于种植者又有多大的吸引力呢？ 玻利维亚四十个种植者协会的代表最近指责政府没有像承诺的那样制订出一个帮助农民发展其它经济作物的计划，迫使农民不得不把主要精力继续放在“开采绿矿”上。美国协助玻利维亚根除古柯树的计划推行了数年，应者寥寥，收效甚微，古柯林不见减少，反而日趋扩大。 软的不行，美国征得玻政府同意，就荷枪实弹地动真格的了，一九八六年，美国政府曾派兵进入玻利维亚摧毁了一批古柯叶加工厂。但四个月后，种植、收购、贩卖，一切又恢复原样。 如今，美国顾问经常与玻利维亚警察一起采取极端行动。可东坡毁了西沟建，加工点层出不穷；一个毒品贩子刚被投入监狱，另一个亡命徒又冒出来……一些美国人建议向古柯林喷撒除锈剂。他们认为，既然扬汤止沸无济于事，何不来个釜底抽薪？但是，这个办法也行不通，因为美国联邦法院曾明文禁止向美国境内的大麻叶喷撒化合物，如果到别国去干此事，肯定会引出许多外交纠纷，更何况玻利维亚的法律也不允许这样做。 古柯种植业兴旺不衰，主要原因是美国毒品市场需求过旺。美国政府不致力于清除国内沉疴，却向贫穷小国的古柯林大兴问罪之师。这种本末倒置的做法如不改变，劳师费财的古柯战只能无休止地进行下去。　　　　 赵绍棣 （附图片） 玻利维亚农民在采摘古柯叶

第7版(国际专页（社会）)专栏：　　清洁局经理话清洁 本报记者 史克栋 意大利首都罗马市清洁局总经理莫利纳斯在不久前接受记者采访时介绍了该市处理垃圾的做法。 据统计，１９８７年意大利生产城市垃圾１７００多万吨。各地的垃圾成份不同，处理方法也不一样，主要采用填埋法和焚烧法。分类收集，废物利用正在一些城市逐步实施、扩大。莫利纳斯说，罗马市收集、处理垃圾的主要做法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统一规划、分区治理。罗马市既有古迹密集的古城，又有道路宽敞的新区，加上“七丘”城高低不平，各区环境特点不同，所以，全城划分为５０个区，分别治理。１９８２年开始，除古城中心要避免影响市容外，在其它地区布置了６万只垃圾箱。清洁局拥有４００余部运输车，分早、午、夜三班收运垃圾，基本做到了日产日清。另外，从今春开始将使用６０部高压清洗车清洗街面。 二、一般垃圾填埋，有毒垃圾焚烧。罗马城西的马拉格罗垃圾站原是个废弃的采石场，具有防渗透功能，清洁局又对５公里长的周边做了防渗透处理，使之成了一个理想的垃圾站。压轧机将送来的垃圾压实，盖上一层土，与空气隔绝，达到无害处理。据介绍，仅这个垃圾站的处理能力足够罗马用到２００５年。法律规定，医用垃圾必须烧掉，不得与其它垃圾混合，违者要负刑事责任。 三、分类收集，注重回收。分类收集在意大利已实行几年。１９８７年，意大利回收玻璃４０多万吨，并且百分之百地重新利用，有些玻璃厂的生产原料８０％是回收的玻璃。罗马还在４００多所学校布置了收集干电池的容器，在８００多家药店设置了过期药物收集箱。 目前，罗马市正在研究利用垃圾中的纯有机物，生产高质量的有机肥料，并设法利用废物燃料来发电和供暖。莫利纳斯在采访结束时说：“城市垃圾处理已从一把扫帚的时代进入了高技术时代，还有不少问题等待着解决。”

第8版(副刊)专栏：七味书谭　　改头换面的外国民间故事　　杨宪益 在我国过去的笔记小说里，许多外国著名的民间故事都被改头换面，变成中国故事了，下面是随手摘录的几个例子。 元代陶宗仪的南村辍耕录卷二十四有一条“误堕龙窟”，“徐彦璋云，商人某，海舶失风，飘至山岛，匍匐登岸，深夜昏黑，偶坠入一穴，其穴险峻，不可攀援，比明，穴中微有光，见大蛇无数，蟠结在内，始甚惧，久稍与之狎，蛇亦无吞噬意，所苦饥渴不可当，但见蛇时时舐石壁间小石，绝不饮啖，于是商人亦漫尔取小石噙之，顿忘饥渴，一日，闻雷声隐隐，蛇始伸展，相继腾升，才知其为神龙，遂挽蛇尾得出，附舟还家，携所噙小石数十至京城，示识者，皆鸦鹘等宝石也，乃信神龙之窟多异珍焉。自此货之致富。彦璋亲见商人，道其始末如此。”这当然就是《天方夜谭》里辛巴达水手的故事，看来是陶宗仪的朋友从当时南海到过外国的商人那里听来的，只是原来本是民间故事，到他这里变成一段真事了。同《天方夜谭》里所说也有不完全相同的地方：原来水手也遇到蛇，但不是在石窟里，带他出来的是大鸟，也不是神龙，如此而已。《天方夜谭》近一二世纪始有定本，我国翻译介绍这些故事是在清末民初，所以可见这条故事在几百年前已由口述早传到中国了，也许徐彦璋所见到的那个商人，不是中国商人，而是一个阿拉伯商人，他讲了这一段故事，故意说是自己亲身经历的。 希腊古代关于特洛伊木马的故事是大家都熟悉的。我国的《水经注》里有一段秦王灭蜀的故事，说是张仪为秦王设计，作了一个大金牛，蜀王想把金牛拖走，秦派壮士在后面跟去，由于有金牛带路，秦王才经过蜀道灭了蜀国。一直到今天，成都还有金牛坝的地名，几千年来一直有这个民间故事流传。这两段传说显然也是同一个。张仪和奥德修斯同是善用智谋的代表人物。《水经注》是北魏时代的书，用金牛灭蜀的传说故事可能在当地流传还要更早，也许在秦汉时代，木马计的故事早已传到中国来了。 过去我还摘引过许多其他中外民间故事，说明其来自一源，如唐代《酉阳杂俎》里有一段西方的著名“扫灰娘”辛德瑞拉故事。在中国传说里，这位姑娘名叫叶限，好像与德文名字来自一源。只是这个故事在中国变成西南少数民族的故事了。《酉阳杂俎》里还有英雄降龙故事，同德国古代的尼贝龙根传说也差不多。唐孙頠的《幻异志》里有“板桥三娘子”故事同荷马史诗奥德修纪第十卷巫女竭吉使人变猪以及其他欧洲古代传说使人变驴的故事显然也来自一源。我国民间故事讲薛平贵从军受苦，他的妻子守节许多年，薛平贵终于衣锦荣归，这段故事同格林童话里的“熊皮”故事也是完全一样，而且按照日耳曼古文读音，薛平贵也就是熊皮的意思。以上等等中外相同的故事，我在过去所写笔记里都已说过，这里就不详细摘录了。 中外许多民间故事都来自同一来源这种现象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从辽远古代起，我国人民就同其他国家人民有不断来往和文化交流。虽然过去交通十分不便，但不同国家人民之间的来往从未隔断过。不管是地理因素还是政治因素，这种人民之间的文化思想交流是很难被完全断绝的，所以闭关锁国的做法总是行不通的。没有大道新闻，就会有小道新闻。这些口述流传的民间故事在当时也算是一些小道新闻吧，即使在流传中间，有点改头换面，但总还是传过来了。

第8版(副刊)专栏：文心探访　　“寂寞之道”与“赤子之心” ——访孙犁 刘梦岚 记者：能否安于“寂寞之道”、保持“赤子之心”，能否写出促进人类进步的好作品，恐怕与作家的素质有很大关系吧。 孙犁：从历史上看，伟大作品的产生，无不与作家的素质有关。一个作家没有良好的素质，没有高尚的艺术情操，就很难抵制名利的诱惑，一遇到气候，其作品就会流入庸俗无聊的境地。 记者：您所说的作家素质主要指什么？ 孙犁：我看要包括道德修养、艺术情操、个人经历、教育修养、艺术师承等多方面。道德情操对创作、对艺术性尤其重要。道德情操是对国家、民族的热爱和责任感，是对时代献身的精神，是一种净化的向上的力量。它表现在作品中，不是抽象的说教，而是一种感染人心的艺术美。伟大作家的作品，都具有很高的思想境界，具有一种艺术效果上的高尚情操，表现了作为人的可宝贵的良知良能。作家表现生活、反映现实，要衡之以天理，平之以天良。 作家要有良知良能，要提高素质；评论家、编辑家、出版家也要有良知良能，也要提高素质。迎利而上，看风头，把不好的作品捧得很高，这叫“良知”？为赚钱，用大量纸张去印无聊、低劣甚至淫秽有害的小说，这是“良能”？就是在３０年代，也很少听说有书局专印坏书、无聊之书以欺世获利的。过去的舆论也会谴责的。王云五出书也有发展文化之意，也不只是为了赚钱嘛。 记者：语言文字的功夫也是艺术修养的一种表现吧？艺术修养差，文字修养自不会高。现在有些作品的语言文字极不讲究，或芜杂肤浅、粗野下流，以示“通俗”；或绕弯子、堆砌新名词，故作“高深”。这样的语言，跟“美”一点也不沾边。 孙犁：语言是文学的第一要素，它不单是一种形式，而是一种艺术内在力量的表现，是衡量、探索作家气质、品质的最敏感的部位，是表明作品的现实主义及其伦理道德内容的血脉之音。古今中外的伟大作家，其语言都是质朴的、简练的，有一种朴素的、单纯的美。你说的那些所谓“文学作品”的语言，庸俗低劣，已经远远不能进入文学的范畴。 记者：看来，语言文字的提高，有赖于作家道德情操、艺术修养，即素质的全面提高。 孙犁：提高作家素质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非一朝一日之功所能奏效。它与社会风气的改变，道德法制的教育、文坛空气的好坏都有关系，但作家个人的努力还是重要的。作家要多经风雨、多受磨练，在生活实践中不断提高道德情操。认真读书、广泛涉猎，也是提高艺术修养的重要途径。 记者：一般说来，作家的道德情操决定其作品之高下，正如您所说：“作者恢宏，其艺自高，作者狭隘，其作嚣嚣。”但纵观历史，也有人品和文品不一致的现象，并非都是“文如其人”的。 孙犁：多数是一致的，但也有不一致的。有些作品可以传世，但作者人品并不很好，缺点错误不少，甚至有因狂妄而身败名裂的。比如唐初四杰，按人品说，各有各的缺点、弱点，但文章都不错。 中国的“文人无行”四个字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它的确是不少文人毛病的总结和概括。其实，所谓“无行”，也多是小节，并不影响他在文学上的地位。欧阳修也算“浪漫派”，但一生还算正规，没出大毛病，死后谥号“欧阳文忠”，也算很不错了。小节不能掩大节。其他行业的人，也不都是完人。不过因为文人有“名”，就容易引起人们的议论。我们应该强调，从事文艺创作，不要在大节上有亏损。 记者：人本来是复杂的，作家感情丰富，就更复杂。看来我们在研究和评价一个作家时，不能简单化，不能“因人而废其文。” 孙犁：是这样。我看过很多作家的传记，发现某些作家性格上的缺点、弱点，有时反会促成他在艺术上的一定成就，可谓相辅相成。作家所处的时代、社会状况、国家兴衰、个人遭遇以及生理、病理、个人禀性，对其文学创作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研究一个作家时，忽视哪方面都不行。比如司马迁受了“宫刑”，那是多大的耻辱！在那种情况下从事写作是一种什么心理状态？能理解这种心理状态，才能理解《史记》多么伟大。 当然，作家还是应该克服而不是纵容自己的缺点。从事写作的人，多数比较敏感、躁进、轻率，如果纵容这些缺点，任其发展下去，也可能会导致身败名裂。只有不断克服缺点，不断提高自己的道德修养，才能保持“赤子之心”，做到“文品与人品一致”、“艺术与品德共存”。 记者：我拜读过您不少作品，觉得您的文品和人品都是质朴、正直、坦诚的。您作品的美和真诚正是您的情操的艺术表现，可以说是“文如其人”的。 孙犁：我也有很多缺点、弱点，一生所犯的错误、办的傻事也不少。我性格上的好多弱点都反映在我的作品中。今天我说的这些话决无教训任何人的意思，只是想在文学和人生、作家和作品方面做一点探讨，摸索一下规律，也可以说我已经快探讨、摸索一生了。 　　　　　　　　　　　　　　　　　　　　　　　　　（下）

第8版(副刊)专栏：山川风物　　刺梨 王尧礼（布依族） 贵州的山区多野果，如野桃、野梨、野柿子、野葡萄等等，但最常见的，恐怕是刺梨了。山道旁、田埂上、河岸边，到处都匍匐着。每年仲春一到，红红白白的刺梨花就烂漫开来，许多蜂蝶出入其间，给隽秀的山野增添了不少丰采。明清两代的黔籍诗人多有写刺梨的诗句，如郑子尹的“田评香稻久，路折刺梨频”；胡凤翔妻《山行》中的“隔岸香风吹不断，山中开遍刺梨花”等。民间歌谣里言及刺梨的就更多了，有一首较有名的《好花红》，曰：“好花红，好花好，好花开在刺梨蓬。好花开在刺梨树，哪朵向阳哪朵红。”读了这首山歌，眼前就会出现少男少女在刺梨花丛中对歌传情的美妙图景。 阳历八月，刺梨的果实成熟了。刺梨果大不盈寸，金黄耀眼。你如果感到渴了，信手摘下一个来，擦掉表皮的细刺，掰成两半，挖去里面的籽儿，丢到嘴里一嚼，就会感到微酸之后，有一股清醇的甜味迅速地弥漫。 当地有一句老话：“黄瓜上市，医生得势；刺梨上市，医生背时。”夏天炎热，多吃黄瓜，容易导致腹泻，自然“医生得势”。而刺梨含维生素Ｃ极高，多吃不但不病，反而对身体有好处，医生的门前便冷落了，所以说“医生背时”。据研究，每一百克成熟的鲜刺梨含维生素Ｃ高达二千五百毫克左右，比柑桔高出五十至一百倍，比号称“水果之王”的猕猴桃高出五至十倍。现在贵州已对刺梨进行开发，制成了刺梨酒、刺梨可乐、刺梨饼干等系列产品，很受欢迎。 在乡间，刺梨的最大用途是酿酒，而且已有很久的历史。刺梨酒的度数不高，味道醇厚、甘甜而清爽。正月里农活不忙，是走亲访友的最佳时节，一年的婚嫁仪式也多半集中在这个月。无论你走到哪家，无论是否认识，好客的主人都会把你留下，不吃饭不让走。主人把一年中最丰盛的饭菜端上桌来，然后给你斟上一大碗黄橙橙的刺梨酒，说道：“喝呀，老表！”刺梨旧名“送春归”，喝了刺梨酒，的确会使人感到春天来了。

第8版(副刊)专栏：大地漫笔　　人生痴语 大约是唯恐人类妄自尊大，忘记了自己是生物界的一个成员，故尔在人类胚胎的发育历程中，其形态之多变，几乎是生物进化史的重演。 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大千世界的缩影，一个文明进化的模型。人们虽然形象各异，个性不同，但却都蕴含着同一部历史，贮存着同一部进化的密码，承接着同一祖宗文化的遗产，领有同一地域的文明“基因”。 人生不能只有快乐没有忧愁，只有惊奇没有恐惧，只有赞许没有愤怒，只有轻蔑没有羞怯，只有欢畅没有痛苦。正是全色调的情绪机制与情绪储备，使人可以顺利地迎接世间频繁袭来的喜怒哀乐，消化难以预料的悲欢离合。或许可以说，惟充满大喜大悲大忧大惧的人生，常辉耀着令人瞩目的强烈色调，成为文明进化的“宠物”。 哲味浓的人生多悲壮。 大悲壮寓着大单纯。只有大阴谋需要大复杂，需要大妆扮。大欢喜必然寓着大悲恸，因为它要告别故魂曾赖以生存的城池，再造一个足以令新魂畅发的精神宇宙。　　　　　　　　　　　　　　　　　　　　　　　　　金马

第8版(副刊)专栏：　　船屋　　叶坪 舷窗外，澎湃的水声 从此只沸扬在甜美的梦里 有鸟儿阵阵啁啾 于杨柳岸 卖花声瘦了，酒旗临风猎猎 扳倒多少座浪山的桨 如水鸟之翼 寂然垂下，风如涟漪 抚慰船魂的惊喜 划不断的钱江太湖运河苕溪之水 划不断的江南的水网 储存它的血缘而不再启封 曾经浮载过几辈人命运的船呵 并非搁浅 而今在河滩上深深地扎下根须 成为风浪摇不动的盘石 未来的日子 不再晃晃盈盈 唔，从水上到陆地 该是一次极其辉煌的转移呵 船屋以及它的主人 在江南小镇将风流一时 撞响另一片澎湃的新潮， 然后 又成为历史 成为历史欣慰的风景于瞬间 啊，船屋！

第8版(副刊)专栏： 秋意（中国画） 邵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