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版(要闻)专栏： 增加农业投入　发展粮食生产 广西四川筹集基金增加农用生产资料供应 山西新建整修农田水利建设工程七千多项 本报南宁11月27日电　记者郑盛丰、李而亮报道：近年来一直为粮食生产困扰的广西壮族自治区，今天拿出了一套增加农业投入的切实措施，以扭转当前农业投入减少的状况。 从明年开始，广西将建立区、地、市、县农业生产发展基金，其中包括在预算外总资金中开征农业发展基金；乡镇企业税收增收部分至少70％以上用于农业；耕地占用税中地方分成部分，全部用于农业开发等7方面来源；明年对农业生产资金、基建、技改、科研经费都要相应增加。区财政支援粮食生产资金在今年1061万元的基础上增加1000万元，农田水利经费增加700万元，水利基建经费增加1000万元，经委技改资金中投入1000万元用于改造农用工业，外汇安排要侧重于农用生产资料的进口等；另外，由银行做好现金管理和融资工作，确保粮食生产贷款和收购农副产品资金供应；争取更多地利用国家开发农业资金和世界银行贷款。 与此同时，广西在农业物质投入方面，重点是增加农用生产资料的供应。采取优先供应原材料、流动资金、能源、基建物资的优惠政策，促使明年小化肥总产增长5％以上，到1992年全区化肥生产能力从现在的274万吨提高到369万吨；通过扩建和技术改造，农药、农膜产量到1992年翻一番；管好用好电力、柴油，保证农田作业和无电地区粮食、饲料加工的需要。 本报成都11月27日电　记者罗茂城报道：四川省委、省府决定多方筹资，增加农业投入，以争取明年打破近几年来粮食产量徘徊不前的局面。 四川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80％以上，吃饭靠农业，轻工产品70％以上的原料靠农业提供。从1985年以来粮食产量出现连续4年徘徊的局面，粮食供需矛盾日益突出。 为增加农业投入，增强农业发展后劲，四川省决定在保持今年农业投入总水平的基础上，明年新增加2000万元。同时，决定从全省预算外资金总额中，每年由省首先提取1％、乡镇企业每年新增税收中拿出80％、农村私营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税收中每年拿出60％、以及所收的土地占用税等全部用于发展农业。此外，要大力抓好县的农业发展基金和乡的合作基金。据统计，从今年元月才开始试点的农村合作基金会，到9月底全省已建乡级基金会1879个，共集资1.3亿多元，平均每个基金会有7万元，资金投放余额7000万元，有力地支持了农村商品生产。 在尽量筹资增加农业投入的同时，四川还决定千方百计增加化肥等农用生产资料的有效供给，省上新增的1亿立方天然气全部用于增产化肥，从今年全省1400万外汇收入中，拿出1200万美元用于进口化肥、农膜、农药等农用生产资料。 本报太原11月27日电　记者阎晓明报道：能源重化工基地山西省，农村工作将上升到一个相当重要的地位。全省普遍开始了大规模平整土地和兴修水利设施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在山区，各种型号的拖拉机几乎无一例外地投入修筑梯田和秋耕中。平川地区的主要劳动力用于遭受破坏的水利设施的修复和挖掘节水的防渗渠。“大搞冬季积肥运动”的口号又提了出来。这种田野上机声隆隆，人欢马叫的景象已经10多年不见了。据悉，截至10月底，全省投入农田基本建设的劳动力达238万人，新建和整修水利工程7730项。 山西省委书记李立功在25日晚召开的各地县负责人参加的电话会上说，要用改革精神推动农村工作的开展。在农田水利基本建设中，可大胆采取招标承包、抵押承包等方式。

第1版(要闻)专栏： 敢于亮丑　决不姑息 河北查处十家省直公司 全省已有238家公司被停业整顿和吊照 本报石家庄11月22日电 记者杨振武、陈国琦报道：河北清理整顿公司先从省直部门开刀，已有10家省直公司被取缔、吊照和停业整顿。全省238家公司被停业整顿和吊照。 河北省前一段清理整顿公司工作中，有的地方和单位疑虑重重，进展迟缓。为了加快进度，河北决定，先从省直部门开刀，查清一个，处理一个，公布一个。 最近向新闻界发布了10个公司的查处情况：河北省科联电子技术开发公司，未经工商管理机关登记注册，于今年7月成立后，倒卖“三洋牌”彩电，被查获后拒不服从管理，竟将被查封彩电偷运到外地继续倒卖。该公司被依法取缔。河北省侨联公司等9个公司被吊销营业执照和责令停业整顿。 日前，副省长叶连松再次强调，省直机关在清理整顿公司工作中要起表率作用。对迟迟不动的厅局，省政府要给予通报批评，并追究厅局长的责任，对清理整顿中暴露出来的问题，不管涉及到哪个部门，牵扯到哪个人，都要查个水落石出，并严肃处理，直至追究法律责任，决不姑息迁就。

第1版(要闻)专栏： 佳木斯造纸厂加强紧俏产品批售管理 严把供货关　倒爷拒门外 新华社哈尔滨11月27日电 佳木斯造纸厂加强对紧俏产品的批售管理，今年以来顶住了200多张计划外求购批件和条子，使形形色色的“倒爷”无可奈何。 佳木斯造纸厂是全国最大的造纸厂，工厂每年几万吨计划外纸是十分抢手的热门货，每天有几十家用户上门求购，部分产品被“倒爷”转手渔利，扰乱了市场。针对这种情况，这个厂决定改变过去多头批售的方法，计划外产品销售一律由厂长办公会集体审批，对没有加工能力转手渔利的商业性公司一律不供货。厂里还规定，本厂职工，包括离退休职工，一律不准参与购销活动，销售部门不予接待。今年以来，这个厂在保证国家计划的前提下，大部分自销纸支援了水泥、加工等急需用纸的生产企业。

第1版(要闻)专栏： 我国潮汐资源开发前景广阔 世界第三大规模潮汐电站在浙江即将建成 本报讯 世界第三大规模的潮汐电站——我国浙江省江厦双向发电潮汐试验电站，目前已完成五台三千二百千瓦的机组安装。电站装机总容量为三千九百千瓦。大力开发潮汐资源，缓解中国能源紧张的状况，已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 拥有一万八千多公里大陆海岸线的我国沿海地带究竟蕴藏着多少潮汐资源？近年来我国水利电力专家通过对全国一百五十六个海湾、三十三个河口普查表明，除台湾省外，潮汐能装机容量在五百千瓦以上的站点有一百九十一处，可开发的装机总容量为二千一百五十八万千瓦。 为了加快开发利用潮汐资源，专家们建议：目前应着手进行大型潮汐电站的规划选点工作和可行性研究，力争在本世纪内建造两三座大型潮汐电站。（辛柯）

第1版(要闻)专栏： 宁夏乡乡通公路 促进了自治区经济发展 新华社银川11月27日电　（记者吴国清）宁夏回族自治区大力发展交通事业，现已实现全区乡乡通公路。目前，一个以银川为中心，以12条国省道为骨架，连接各市县，遍布广大农村的公路网已基本形成。 过去，宁夏交通闭塞，商品流通不畅，群众生活不便，极大地制约了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近年来，在“要想富，先修路”的思想指导下，自治区采取以工代赈的办法，动员40多万农民，修建了总长1900多公里的97条县乡公路，实现了自治区内乡乡通公路的夙愿，并有86％的乡镇通了班车。自治区还多方筹集资金，使干线公路也有很大发展。新建了长100多公里的贺兰山沿山公路，改建了包兰公路和兰西公路，建成了包括两座黄河大桥在内的公路桥梁117座，新增公路通车里程900多公里。

第1版(要闻)专栏： 改革　团结　民主　奋进 全国工商联六大在京开幕 阎明复宣读中共中央贺词　孙孚凌作工作报告 本报北京11月27日讯　以改革、团结、民主、奋进为方针的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第六届会员代表大会今天在这里开幕。 这次会议将听取和审议全国工商联第五届执委会的工作报告，听取和审议关于中国工商业联合会章程（修改草案）及说明，选举新一届领导机构。 全国工商联成立于1953年，她是我国统一战线组织和民间对内对外商会。目前，她已建立了1495个县级以上组织。 今天的大会由主席团常务主席荣毅仁主持。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阎明复宣读了中共中央的贺词。 贺词高度赞扬全国工商联在团结广大工商界、积极参加国家事务和经济决策的协商、参与对外经济技术合作和交流等方面的贡献。 贺词指出，对于工商联适应改革开放需要所进行的各项开拓性工作和取得的成绩，中共中央感到由衷的高兴，并给予积极的支持。 中共中央在贺词中表示相信，全国工商联和各级工商联能够适应我国形势发展的要求，加强自身建设，团结教育全体会员遵守国家的政策法令，努力发展生产，改善经营管理，同时代表和反映他们的利益和要求，协助政府协调与会员的利益，在改革开放中作出新的贡献。 周谷城代表7个民主党派、万国权代表民建中央、孙起孟主席、李容光代表全国总工会，分别向大会表示热烈的祝贺。 大会主席团常务主席孙孚凌代表第五届执委会作了工作报告。报告共分3部分，内容分别为：一，在改革中探索前进的五年；二，新形势下工商联的性质、地位、任务和作用；三，在新形势下加强工商联的自身改革与建设。 大会主席团常务主席黄凉尘作了关于全国工商联章程（修改草案）的说明报告。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田纪云以及张劲夫、习仲勋、杨静仁、马文瑞、孙晓村、钱正英到会祝贺，全国工商联名誉主席胡子昂也出席了今天的大会。（葛海霞　袁建达）

第1版(要闻)专栏： 赵紫阳明确指出 工商联是我国民间商会 在对内搞活对外开放中应发挥更积极作用 据新华社北京11月27日电　（记者郑庆东）中共中央总书记赵紫阳指出：工商联是一个统一战线组织，是我国民间的对内对外商会。在对内搞活、对外开放中应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 赵紫阳的这段话是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孙孚凌今天在工商联“六大”上作工作报告时向600多名代表介绍的。他说，赵紫阳同志的讲话进一步明确了新时期工商联的性质。 孙孚凌说，改革和开放推动了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发展，出现了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经济成分。那种主要由原工商业者组成、以自我教育为主要职能的工商联已不适应新形势的需要，全国工商联从1984年开始吸收了大批新会员，这些新会员中不仅有工商企业、工商企业的代表或工商社团，还有集体企业、乡镇企业、私营企业、合资企业等其它企业，既有企业会员，又有个人会员和团体会员，使工商联的性质发生重大变化。

第1版(要闻)专栏： 对置若罔闻者不能姑息 本报评论员 在全国林林总总的公司中，贵州省望谟县的通侨绿色资源开发公司（简称绿色公司），是历史极短的一个，迄今还不到3个月。但是它所暴露出来的问题，却相当尖锐，值得高度重视。 若问：中央的方针政策对望谟适用不适用？恐怕没人会给否定的回答。实际上呢？7月21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出通知，强调必须严格执行党中央、国务院关于严禁党政机关和党政干部经商、办企业的规定，指出：“凡是违反规定的，要立即制止、纠正，已办的公司要撤销”，并规定：“从现在起，除涉外企业和私营企业外，暂停审批成立新的公司。”本报在第二天全文刊登了这个通知。可是就在此后第5天——7月27日，绿色公司申请办理营业执照；此后第25天——8月16日，由正、副县长任正、副董事长的绿色公司宣告正式成立。 正、副县长都是大字不识的文盲吗？显然不是。他们是患了一种 “漠视症”——根本不把党中央、国务院的指示、决定放在眼里。也许在他们看来，地处贵州省西南边陲的望谟县“天高皇帝远”，什么政策不政策，那里的一切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大有一言九鼎，谁敢不从之威。撤持不同意见的方兴的职，不过是小事一桩。令人惊异的还不仅在于此。当记者问到撤方兴职的理由时，一位副县长竟然答以“不与县政府保持一致”。此说之荒谬无须赘言，而这位副县长却毫不掩饰地把它作为冠冕堂皇的理由摆到桌面上来。可笑也夫，可悲也夫！自己是否同中央保持一致无关紧要，下属是否同自己保持一致才最最重要——就是这些“小国之君”的心态。 我国的商品经济还很不发达，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是一项十分重大的任务，对于偏远地区来说，这个任务更艰巨、更迫切。要实现这个任务只能按中央的路线、方针、政策办。如果一个地方执行党的政策是“荒漠”，在那里是不可能生长起社会主义商品经济这棵大树的。 当前，最重要的是不折不扣地按照党的十三届三中全会确定的方针、政策办。望谟县工商局的方兴等同志不畏权势、不怕打击、勇于坚持原则的精神是值得大力表彰的。而那几位对中央的政策、决定置若罔闻，胡来硬干，政策水平如此之低、纪律观念如此之差的正、副县长，能否干好他们担任的领导工作，实在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第1版(要闻)专栏： 应澄清这场风波的是与非 ——望谟县“官办”公司与方兴被撤职纪实 本报记者　胡跃平 望谟县工商局企业登记股副股长方兴，在审核县政府办的“望谟县通侨绿色资源开发公司（下称绿色公司）”时，因提出不同意见，被县长撤职，在当地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一） “绿色公司”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经记者同贵州省和黔西南州工商行政管理局的同志调查，发现这家公司： ——官商不分。县长王尽杰任绿色公司董事长，副县长黄再炀、王建一任副董事长。按国家规定，他们要在公司任职，须向县人大辞去自己的职务，并持有县人大的批准手续，但他们却未照办。 ——注册资金弄虚作假。绿色公司号称自有资金130万。经查，各家银行和公司账上根本找不到这笔款。事实是：望谟县财政拨款15万元，作为绿色公司的入股资金，用地方财政来办公司。更为恶劣的是，县财政局副局长韦文荣，为骗取绿色公司经营执照，亲自到工商银行，促使会计股的人把贵州省财政厅拨到望谟的126万信用周转金，改为绿色公司的自有资金。县人民银行发现后，工商银行被罚款1.6万元。现在，这126万信用周转金中，仍有15万元作为绿色公司资金转存在县农业银行。 ——兼营大大超过主营。主营——各类植物（含香料、蔬菜、水果、油料、中草药等植物）的种植、加工、销售；种植加工技术及信息咨询。兼营——种植业必需的器具、药、肥，各类动物的养殖、加工、销售，各类金属和非金属矿产及其产品，建材，化工原料及产品，烟、酒、糖、饮料及其他各类副食品，家用电器、日用百货、饮食服务、农副土产、日用五金等行业。 ——绿色公司租了一家饭店办公，每月的房租、人员工资等费用，从县财政拨出的15万“入股金”中支付。 （二） 像这样一个“官办”公司，要在县工商局办理有关登记手续，理所当然地受到抵制。工商局企业股副股长方兴在审核有关手续时，多次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 方兴提出，公司成员凡在县党政机关任职的，须有留职停薪证明，并由有关部门下达正式文件。当时县长不在家，正式下达文件要等他回来研究，其他领导便叫县政府办公室先开个临时证明，把执照办了后再补发正式的。方兴坚持要正式文件。又如，方兴提出绿色公司申请经营的农药和化肥，要先去征得供销部门的同意，各类金属和非金属（其中包括黄金和白银），须持有公安机关的证明，药材则要有医药管理部门的许可证。 在申请办理营业执照的半个多月里，从县长、副县长到一些部门领导，多次给工商局去电话，写条子，打招呼，要求迅速办执照。财政局的韦文荣还亲自到工商局催方兴。但是，由于法定手续不齐备，方兴坚持不予办理。 方兴不听县里招呼，不按上面意志办，于是触怒了县府的几位领导。8月15日，王尽杰召开县长常务会，叫来了工商、组织、人事等部门负责人。 县长开门见山，宣布撤销方兴副股长的决定。 工商局长吴秀山提出不同看法。 县长说：“已经定了，不要讲了。” 吴秀山气愤地说：“你可以撤方兴的职，也可以撤我的职，但撤不了工商法规。”说罢，起身告辞。 组织部长感到这种做法不对头，说还是先调查一下为好。 县长：“不行，我们要赶快把公司办起来，先撤了再说。” 8月16日，县里开三干大会，县长王尽杰宣布绿色公司正式成立，并当着全县科局级干部宣布撤销方兴的职务。 当方兴知道自己被撤职后，第二天便找到副县长黄再炀，要求澄清事实。这位副县长对方兴说：“干部嘛，能上能下嘛。” （三） 10月22日下午。分管财贸的王建一副县长接待了记者等一行人。 “县政府撤掉方兴的职务，其原因有三，”王副县长一板一眼地说道：“一是顶着不办，二是拖着不办，三是不与县政府保持一致。”这位副县长还说：县里办这个公司，也是“借改革开放的好政策，为群众脱贫致富。”“方兴在办照过程中作梗，县长常务会上才作出处理决定的。” 那么，方兴坚持要绿色公司办齐手续才发照是错还是对？为此，记者走访了省、州工商局有关同志，请他们对方兴问题谈点看法。省工商局局长肖英伟肯定地说：方兴提出的问题都是工商法规上的规定，他是在履行一个国家干部应尽的职责和权利，不存在“拖”和“顶”的问题。加强管理，坚持国家法规，正是为了保护和支持改革，进一步发展生产，不能把改革和加强管理对立起来。 方兴在见到记者时也说：“我只是按有关法规坚持审批程序而已，没想到却成了阻拦改革的重要人物，成了全县1988年的反面‘新闻人物’。今后谁还敢坚持原则、坚持党的政策呢？” 至于说方兴“不与县政府保持一致”，望谟县的干部群众对此自有评说。记者在望谟县走访了一些机关和部门，不少干部谈了自己的看法。他们说：从今年7月份起，党中央、国务院三令五申，不准党政机关和党政干部经商办企业，报纸、电台、电视都曾作过报道。可是，他们偏偏在这个时候成立“官办”公司。他们对中央的精神是不清楚呢，还是你上边说你的，我在下边干我的，我行我素？ 一个干部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究竟是方兴不与县政府保持一致，还是县长、副县长不与中央保持一致？” 最近，黔西南州委、政府在听取州工商局调查情况汇报后，作出两点决定：（1）处理方兴同志是错误的，责成有关部门作检查，迅速恢复方兴副股长职务；（2）关于绿色资源开发公司的问题，应按中央精神切实清理整顿。 望谟县政府的几位领导将以何态度向全县人民作出答复，人们拭目以待。

第1版(要闻)专栏：华联新闻摄影比赛 承包出效益 担负华东铁路路网控制工程——南浔线一期技术改造工程山下渡大桥施工的铁道部四局五处，把“急”、“难”、“新”的项目分配给工人进行承包，有力地推进了工程进度。图中的工人们承包了压浆平台的工程，提前完成了任务。　李平摄

第2版(经济)专栏： 河南把竞争机制引入水利建设 经费不搞平均分摊，工程效益越好给得越多 本报讯　河南省政府最近作出决定：在全省开展农田水利建设达标县考评活动，改革水利资金投入方式，把竞争机制引入了农田水利建设，即以一个县有效灌溉面积和旱涝保收面积的增减和水利工程完好率的高低为标准，定出级别，按不同级别投入水利经费，简称“以奖代补”。这个办法的实施，有力地促进了水利建设的发展。 为了改变水利经费投入平均分摊的缺陷，这个省前几年在部分县（市）试行了“以奖代补”的办法，即以县为单位按实地验收的水利成果，由专家、有关领导评出等级，据此确定来年水利经费的投入量。这样，既避免了经费被挪用，取得实效，又进一步激发了各地扎实搞好水利的积极性。省委、省政府肯定了这一经验。在最近召开的全省农田水利基本建设现场会上，省政府正式提出了《河南省农田水利工程达标、晋级暂行办法》，得到与会代表一致赞同。“办法”规定：以县为考评单位，分4个档次3个级别，每年年底考评。考评时，由县据实申报，专家、有关领导实地验收核实，然后由省政府颁发不同级别的奖牌。今后省级的水利投资，除了大型工程外，相当一部分，每年按达标级别安排水利经费；如果第二年考评降级者将受罚，每降一级减少常年水利经费50％。 这种投资方式，把竞争机制引入了水利建设，进一步调动了各级领导和群众搞好水利建设的积极性。郑州、新乡、许昌市和周口、南阳地区都制定出了达标规划，增加水利资金和劳力投入。南阳地区和郑州市分别从地方财政和建农资金中增拨2000万元投入今冬明春水利建设。入秋以来，全省已投入劳力540万人兴修水利，已完成劳动积累工4000万个；开工水利工程项目5.25万个，分别比去年同期高出1.5和2.5倍。全省各地正按照省里的规划，今冬明春共将投入5亿个劳动积累工，新增旱涝保收田190万亩，治理水土流失面积1500平方公里，改造坡耕地16万亩。（韩培逊 肖俊熙）

第2版(经济)专栏：短评 好马就该多给草 按照吃“大锅饭”的原则，国家的投资姓“公”，所谓“公”便是“均”，谁都该有一份才公道。这些年农业、水利投资少，于是你争我夺成了常事。有主事者图省事劳神，或者避免厚此薄彼之嫌，干脆来个“排排坐，吃果果”，利益均等；或者“爱哭的孩子多吃糖”，不管效益如何，谁手伸得长就给谁。这样一来，或者国家的投资被“撒了胡椒面儿”，“公”则“公”矣，但难以集中起来形成力量；或者苦乐不均，多要的多得，而个别地方多得了并不多干，甚至胡花乱用，把国家的投资变成了高楼大厦、豪华轿车之类。这种情况不改怎么得了！ 发生这类事情，原因很多，根子恐怕在投资与效益不挂钩，或者挂钩的方法不完备，好马不能多吃草。河南省开展水利建设达标县考评活动，辽宁省开展“大禹杯”竞赛，这样用不同方法按实效来决定水利投资数量和方向，至少有这么几点好处：一是实打实的专款专用，谁挪用了，不见效益，就再也得不到投资；二是按效益定投入，谁也别想靠糊弄多捞钱，引导大家千方百计取得好的效益，以获得相对多的投资；三是刺激地方和群众增加水利投入，办实事，讲实效，不搞花架子，因为一旦查出你弄虚作假，那是要受罚的。 好马出苦力，补给就该多一些。好马多给草，就能更卖力，对滑头的马也是个鞭策。水利投资如此，其他投资也如此，都要有个奖勤罚懒、催人竞争上进的机制才好。

第2版(经济)专栏： 林业的新希望 ——山东省林业建设采访纪行之一 高保生　封加平 在人们印象里，山东无林可言。这次到山东采访，我们却发现这里新崛起的一片片森林。 从鲁西北平原到胶东丘陵，进入五莲山区、沂蒙山脉，返向鲁西南平原、泰山脚下。沿途2500余公里，蓊郁茂密的成片森林时而可见。速生丰产的杨树林、泡桐林，规模可观的苹果林、山楂林、板栗林……，构成了一幅美丽的齐鲁大地园林图。平原林业的兴起和经济林的迅猛发展，是这里林业建设的一个显著特点。 艰难的起点：吃粮还是吃树 解放初期，山东到处是光秃秃的山岭和一望无际的原野，森林覆盖率仅1.9％，不得不从东北、西南大批调进木材。 菏泽地区林业局长张仁杰谈起50年代的景况，感慨万千。“夜里一场风，早起被子上一层沙，连被面是红的还是白的都看不出来。大风把小麦根吹露了土，一亩地打粮不过百来斤。” 1978年后调整产业结构，有人想把树引进农田时，曾引起一场风波： “栽树占地，岂不影响粮食生产。” “民以食为天。你不吃粮，光啃树呀。” 的确，自古以来只有毁林开荒种粮的，还没有见过那个朝代大规模引树下田的。然而，林粮关系就是这样奇妙，过去没有树，粮食难增产；粮田里种了树，反而林茂粮丰了。 鄄城县什集乡杨庄村原来一片飞沙薄地。从1965年起搞了桐粮间作550亩，粮食亩产由100来公斤逐步提高到300多公斤。成武县九女乡，1964年桐粮间作试点，1978年调查，间作比非间作区小麦亩产净增30公斤。 1984年，菏泽地区果断作出大规模开展农田林网、桐粮间作的决策。仅4年时间，全地区10多个县全部实现平原绿化标准。全区有林地面积、林木蓄积量和森林覆盖率比1983年增加一倍，成为全国林业建设先进地区。 如今，穿行公路，举目不见村庄，一排排树木像农田卫士一样守护在农作物身旁。加上农民的精心经营，粮食产量由1978年的17亿公斤，增加到1987年的30亿公斤。一个长期靠吃统销粮过日子的地方，成了全省最大的商品粮基地。 突破林粮对立的传统观念，给山东省林业带来广阔发展前景。在全国森林资源危机中，这里的资源10年翻了一番。在每年营造的300万亩新林中，林粮间作和成片的用材林、经济林就占2／3以上。 “造林难，造林难，农民认了就不难” 在山东，我们见到不少这样的新事：树木还没有采伐，农民就在旁边栽上了“接班树”。过去靠行政干预也难办成的事，现在不用动员，农民一个劲地栽树、栽树…… 奥秘何在？原因是农民从栽树中尝到了甜头。 在济宁市林业局刘局长的带领下，我们参观了曲阜市单家村的一片林地。1980年栽的800亩桐粮间作，如今已枝叶繁茂，树径达30多厘米，再过几天就要采伐了。刘局长扳着指头计算，平均每亩地13棵，每棵能卖200元，800亩就是200多万元。旁边一位农民告诉记者，8年来这块地的粮食一点没少收，耕了田也养了树。凭这次采伐，全村家家都可成万元户。难怪附近其他村农民看了心里痒痒。“谁栽树，谁发财。早栽树，早发财”，成了这里农民的一句口头禅。 有人作过调查，种一棵泡桐每年增值49元，种速生丰产林每亩年积累300—400元，种果树每亩年收入千元以上。“树上取钱，树下收粮”，相得益彰。名副其实的“绿色银行”！不少地方林业收入已占到农业总收入的30％—40％。 种树如此有利，农民能不“热”吗？山东省普遍实行了林业生产责任制，谁种谁有。木材、果品价格放开，又给林业加入“催化剂”。说林业缺投资，仅一个成武县就年集资600万元造林，竟超过了省财政对林业的年投资。 到1987年，全省已有63个县成为林果县，其中11个县年果品产量超过5000万公斤。原定1992年全省实现经济林1000万亩的目标，提前4年超额完成。 “没有经济效益，就没有生态效益” 山东省许多基层林业工作者深有体会地说：从理论上讲，森林的生态效益远大于它的经济效益。但在中国农民刚刚解决温饱的现实下，要农民为了生态效益种树，一年干到冬，年终两手空，这是行不通的。最好的办法是，把用材林、防护林和经济林结合起来，以经济林为先导。这样，既有十几年、几十年的远利，又有三两年的近利，既有经济效益，又带来生态效益。 如果说，林粮间作是山东平原农区新格局的话，“山顶松、山腰果、山下粮”，则是不少山区林业的新模式。栖霞县政府一位领导同志深有体会地说：过去年年喊造林，年年造林不见林。群众难发动，栽了树也难活。这几年一说造经济林，一家伙就造了40万亩。全县森林覆盖率增加到25.5％。在沂蒙山区，不少地方为了防止水土流失冲毁农田果树，将一部分经济林收入拿出，在土质极差的山顶栽上防护树种。 现在成为全国林业先进典型的五莲县，也是靠经济林起家的。过去这里流传一句话：“穷山光秃秃，山下地薄薄，无草不养羊，地薄不打粮”，在全县225万亩土地上，连一棵苹果树也找不到，农民吃上一个苹果觉得稀奇。1978年县委、县政府确立以林为主方针，以经济林带头，用材林、水土保持林一起抓。到1987年全县林地面积84万亩，其中经济林33.4万亩。过去光秃秃的穷山，现在满山遍野都是林果，水土流失的状况基本得到治理，今年林果收入超过亿元。 让近期能够见效的经济林和丰产林先走一步，是山东省林业的新观念。在观念的变革中，使林业真正成为一种产业，我国林业建设才有新的希望。

第2版(经济)专栏： 无锡机电产品出口有突破 一批大中型企业逐步走向国际市场 本报讯　记者费伟伟报道：江苏无锡把机电产品出口作为发展外向型经济的重要突破口，引导一批大中型机电企业走向国际市场，使历来以初级品、粗加工产品为主的机电产品出口结构有了新的突破。 目前，该市一批技术水平较高的新产品，如数显量具、数控机床、音响设备、发电设备、录音机芯等已批量出口，整机出口的比重由1986年的18％提高到25％。今年前三个季度全市机电产品出口额达2.1亿元。 无锡市机电行业技术力量雄厚，近几年电子行业以每年增长50％的速度迅猛发展。然而，由于机电产品出口换汇成本高，产品走俏国内市场的大中型机电企业出口积极性不高。今年以来，无锡市制订、落实一系列机电产品出口优惠政策，并在资金、电力、原材料等方面予以保证。这样，机电产品出口企业猛增到150家，其中基地企业8家，外贸出口扩权企业21家，初步形成了一个由基地企业、扩权企业和一般出口企业组成的三位一体的出口生产体系。特别是以重点产品为龙头的虹美电视机、梅花、五金工具等10家企业集团，发挥集团优势，开始成为出口的主导力量。 目前该市出口的机电产品已从传统的东南亚、香港等“老市场”闯进欧美等“新市场”。

第2版(经济)专栏： 河南平舆成为白芝麻创汇基地 　河南省平舆县已成为我国白芝麻出口创汇基地，1985至1987年的3年间，每年为国家创汇1000多万美元，今年总产达1100万公斤，可创汇2000万美元。平舆县是中原芝麻之乡，素有“芝麻王国”之称。今年全县25万亩白芝麻大灾之年不减产，平均单产44公斤。仅芝麻收入户均在180元以上。 （孟民军）

第2版(经济)专栏： 广州宝洁有限公司投产创高速 　广州宝洁有限公司是中外合资企业，正式签署合同后不到4个月，名牌产品“海飞丝”洗发香波和特效护发素就投入生产。这个速度在国内合资企业中是罕见的。他们不等待新厂房基建竣工，利用广州肥皂厂旧车间，抓紧改造和引进设备，培训生产管理人员，赢得了时间。 （梁兆明）

第2版(经济)专栏： 三联电子公司把生意做活了 优质服务　价格合理　赢得消费者信赖 本报讯　记者贾建舟报道：“买家电，到三联”，济南的顾客谈到三联电子公司时，无不称赞他们暖人心肠的优质服务。 山东三联电子公司经销部服务台前贴着的“告顾客书”写道：“凭着花钱，谁也不愿买气生。哪位营业员冒犯了您，请记下他的号码，到值班主任处告一状，便可得到一件奖品。”营业员心里明白，要是怠慢顶撞了顾客就要赔偿对方300元呢！ 这家公司在销售上有许多新招，如：凡购高档家电者（不包括集团购买），赠送一件纪念品；实行最优惠价格，顾客买回家电，如发现本市其他商店同类产品价格更低，可在7日内领取差价；录音机试听，电视机试看，洗衣机、电冰箱、电风扇试用，如发现质量问题或感到不满意，可在7日内到商店退换；原声磁带调剂、出租；对给三联经销部提供信息或合理化建议的顾客给予一定的奖励。 今年3月，一位顾客在三联经销部买了台收录机，自言自语地嘀咕：这里比人民商场贵20元。营业员客气地问他为啥要买贵的，他回答说因为三联实行三试，包修三年，买回去心里踏实。经销部核实情况后当场退还了差价。 上不欺国家，下不坑黎民，这是山东三联电子公司经销部恪守的职业道德。今年8月，他们进了200台“东方—齐洛瓦”牌电冰箱。有的同志说：“产地零售价上涨了，咱们也可以卖高一点。”而经销部并没有动心，仍按有关部门核定的价格售给了顾客。近几年来，他们经营的100多种家电和300多种电器元件均实行明码标价售货，赢得了消费者的信赖。

第2版(经济)专栏： 法门寺开放半月迎客70万 本报讯　记者孟西安报道：修葺一新的陕西法门寺自9日向世界开放以来的半个月中，已有70多万中外游客和群众前往观瞻。此间举行的商品交易活动空前活跃，成交额达2000多万元，使昔日关中的一个普通农村小镇，一举成为引人注目的繁荣旅游胜地。 自法门寺地宫珍宝出土的消息传出以后，陕西省、宝鸡市把建设法门寺旅游区列入重要议事日程。目前，已有省内外65家国营、集体企业和187家个体工商户投资600多万元，来镇建店经商，新加坡、香港等地的客商也前来洽谈兴建斋馆、宾馆事宜。在法门寺开放的半个月中，这里举行了规模空前的商品交易会。交易会期间平均日上摊位800多个，最高达1100多个，提供商品总值约2300多万元。

第2版(经济)专栏： 本钢认真组织自查 查出错漏税款五百万元 本报讯在今年的税收大检查中，本溪钢铁公司领导认真组织自查，所属三百九十二个纳税企业自查面积达百分之一百，共查出错漏税款五百三十四点七万元。 对今年的税收大检查，本钢领导十分重视，层层动员，提出限期查清，如实上报的要求。所属各厂迅速行动，组织自查小组四百四十五个，参加税检的人员有一千六百多人。第二铁厂主动与税务部门沟通情况，分清哪些项目该纳税，哪些可不纳税，查出这两年用于专项工程的自制产品、备件漏税二十九点二万元，并及时向税务部门补交。 （梁德政 都基庆 马述波）

第2版(经济)专栏：农村改革已十年征文 崇明金瓜下珠海 上海 丁建平 今年7月23日，一些澳门市民被《大众报》上的一条醒目标题吸引住了：《上海崇明、珠海香雪海联合办金丝瓜品尝会》。消息旁边，还配发了两张产地照片。 金丝瓜是上海崇明岛的特产，已有300多年的种植历史。每到收获季节，这里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挂着金瓜，以示吉利。金丝瓜色呈金黄，瓜肉自然成丝，鲜嫩清香，松脆可口，素享“植物海蜇”之美誉。说来也怪，不少人想把金丝瓜引往岛外，但至今未成功。于是金瓜又有“天下奇瓜”之称。 然而，种了300多年金丝瓜的崇明人，过去多年竟然没有想到金丝瓜也能为振兴海岛经济作出贡献。浓厚的海岛心理禁锢着人的聪明才智。一个偶然的机会，才使崇明人开始认识金丝瓜的价值。80年代初期，经市外贸公司介绍，金丝瓜推向了日本。这一来，全县号召大种特种金丝瓜。但由于销售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流通渠道不畅，金丝瓜曾一度陷入困境，有一年竟烂掉好几吨！ 主管的县供销社焦急万分。为了开拓这一海岛特产，从1982年开始，他们逐步加强对金瓜生产、销售、加工和宣传等方面的管理和指导。为了提高其知名度，供销社派人四出活动、宣传，不久便使金瓜进入上海大厦、锦江饭店。供销社还投资在县里建造两座加工厂，生产铝箔包装和复合包装的速冻金瓜丝。今年，县供销社又专门成立了崇明县金瓜服务公司，组织产销系列服务，建立了六个生产基地，落实了三个产品加工、储藏单位，使金瓜生产逐步从松散型走向规范化。 今年6月，县供销社得到信息，珠海特区的香雪海联营公司派人到崇明联系业务。他们立即抓住机会与香雪海公司商谈，南方金丝瓜将由香雪海联营公司作为总经销，南销珠海。 7月的珠海，气候炎热，但步步高大酒家的餐厅里却别有洞天。风味特殊的崇明金丝瓜品尝会在这里举行。 崇明去的人当场把金瓜剖开，挖去瓤和籽，放入锅内，煮三五分钟，挑起丝丝瓜肉。他笑着介绍说：“金丝瓜既可凉拌冷盆，又可烹饪热炒，还能放汤作馅，今天餐桌上的20多个菜肴全部有金瓜所配制，欢迎大家品尝！” “我们订10吨！”珠海人说。 “我们也订10吨！”香港人说。 “我们要5吨！”澳门人说。 “我们也要5吨！”深圳人说。 金丝瓜宴成功了！ 几星期后，50吨带着崇明泥土芳香的金丝瓜陆续运进广东、发送香港、澳门……

第2版(经济)专栏：金融知识 有奖储蓄介绍 零存整取定期有奖储蓄 这种储蓄将部分利息作为奖金，以现金形式支付给中奖者；另一部分利息仍支付给储户。其开奖方式与实物有奖定期储蓄相同。 这种储蓄分两种形式。一种是记名零存整取存折式；另一种是贴花方式，储户第一次存款时，由银行发给像邮票（俗称“花”）一样印有固定面额的存款凭证，由储户在银行发给的空白单证上粘贴，按存期贴满12个不同月份的凭证即为到期。这种作法与前者不同的是不记名，不挂失。两种作法都具有存额小、积零钱成整数的优点，适合有固定收入的职工存储。 活期有奖储蓄 这种储蓄将存款的全部利息作为奖金支付给中奖者。活期有奖储蓄的开奖期一般为3个月，每年可以开奖4次，因此中奖面较宽。奖金与户日平均存款额挂钩。日平均存款额大，中奖后的奖金就多；日平均存款额小，中奖后的奖金也少。 活期有奖储蓄的存取手续与普通活期有息储蓄手续一样。居民手中暂时不用的闲钱存入此种储蓄，如果中奖更好，不中奖也没有多少损失，用钱时可随时支取。 贴水储蓄 银行根据储户一次存入的数额事先算好利息，然后开给面额为本金利息合计数的存单，到期后储户凭存单支取本息。这种储蓄形式叫贴水储蓄。其存期有一年、二年、三年不等。 这种储蓄的特点是：到期后本金和利息正好是一笔整数。储户可据此安排几年后的消费。例如：有一职工二年后要为孩子上大学支付教育费4000元，那么就可以选择存2年期贴水储蓄。储户只需存入现金3379.52元，（贴水利息为620.48元）由银行开给4000元定期2年的存单。2年后，储户就可以拿到4000元了。因此，这一储蓄业务，适合在一定时间后有固定用途支出的储户选用。（肖在翔）（续完）

第2版(经济)专栏： 韩玉亭和她店里的年轻人 任愚颖 全国商业特级劳动模范、徐州彭城五交化公司党支部书记韩玉亭，在引导、教育、培养年轻人上，有不少动人的故事。 韩玉亭的话：“年轻人，办事就要有创见！” 近几年，彭城五交化公司的经济效益年年提高。为了扩大经营，商店又在南面的文亭街上，增开了一个九州大厦，商店本身也于去年升格为公司。在谁到大厦当领导人的问题上，韩玉亭和店里的几位经理认真商议几天之后，决定让傅克成、王瑞军两位年轻人去。 为了使两位年轻的经理能够尽快打开局面，韩玉亭和他们一起到大厦上班。当时正值数九隆冬，办公室连个炉子也没生，老韩就天天穿着军大衣。两位年轻人知道老韩动过十来次手术，心里十分不安。 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小傅和小王决定重新调整商场的商品陈列。当初大厦开业的时候，每一种商品的陈列和置放，都是老韩自己设计的。如今要打乱重来，怎么向老韩说？两个年轻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找到了老韩。老韩沉吟了半晌，问他俩调整是不是有利于经营。两人回答说，现在生意越做越旺，原来的商品陈列远远不能适应销售。小傅见老韩有所踌躇，慢声道：“如果你认为不好，那就保持原来的样子。”老韩把手一摇：“只要方便销售，有利于提高经济效益，就调整。年轻人办起事来就得有创见！” 一位年轻职工家长的话：“孩子在你那里工作，我们放心！” 一天上午，铜山县一个单位的同志来店里买电焊机，希望店里送货上门。机电柜营业员袁伟回说没有车，不能送。顾客反复和袁伟商议，请他想想办法。袁伟只是一句话：“没有车！”顾客找到了老韩。 老韩带着一脸气找到袁伟：“你就会说一句没有车？你这是什么经营态度？”袁伟不服气，老韩说：“人家来买电焊机，是给咱们送钱来的，都像你这样站柜台，今后谁还上门？袁伟低下了头。韩玉亭还是不让：“咱们店和公司经济效益好，一是靠服务态度好，热情待客，二是靠送货上门，方便购买，咱们店90％的货都是送货上门的，没有车，你为啥不找柜组长？为什么不找我？” 22岁的袁伟，是徐州矿务局大黄山煤矿副矿长的儿子。老子在矿上“一声令下，应者云集”。袁伟分配到彭城五交化商店之后，曾暗下决心，要在这个“心好嘴狠”的老劳模的教育下，尽快成长，争取做个有出息的人。刚才老韩对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批评，并没有使他心灰意冷，决心以后得争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袁伟第一个走进店堂。他摸起拖把就拖地，然后又擦洗柜台。正当他忙得汗流浃背的时候，老韩走了进来。她端详了一阵子，看是袁伟在忙碌，心头不禁一热。她轻轻走到袁伟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出息，有志气，能成人！”此后，每天清晨第一个走进商店的不再是韩玉亭，换成了袁伟。袁伟的妈妈对老韩说：“孩子在你那里工作，我们放心。” 一位年轻职工的话：“韩书记想的不光是一个彭城五交化公司。” 彭城五交化公司门口的广告牌子，经常推陈出新，有文有图有信息，很能招徕顾客。这些“作品”，大多出自公司年轻美工甘少波之手。甘少波当初调进店里时，老韩发现他会写一手漂亮的美术字，就让他干了美工和信息员。老韩见小甘练习硬笔书法非常刻苦，常常是下了班就练，一坐几个钟头不起身，就鼓励他往外边投稿，提高知名度。小甘听了老韩的话，去年一年，在全国的硬笔书法比赛中，获了七次奖，有的还得了银牌。今年初，甘少波的一幅硬笔书法作品，被中国硬笔书法研究会选中，北京热情发来请柬，要他参加展览开幕式。小甘拿着请柬不敢给老韩看。老韩知道后，急匆匆找到甘少波说：“你以为这是你自己的事啊？你是咱们店培养的，请假、路费，权当作咱们公司为你拿了一次学费，你上北京开会去吧！” 并非题外的话 正当韩玉亭为着公司、商店的改革、经营、发展忙碌得废寝忘食的时候，今年8月中旬，她到医院检查身体，不料，又患上了恶性“原发性胰腺胰岛细胞癌”，很快被送进了江苏省肿瘤防治研究所。54岁的韩玉亭，平生动了11次手术，其中5次是大手术，都是割除肿瘤。这一次，中共徐州市委、市政府和江苏省政府，又像以往一样，对这位新中国培养出来的劳动模范、党的十二大、十三大的代表，表示了极大的关怀。 在病床上她对来看望她的领导同志说：“每一次大病，每动一次大手术，我总觉得培养、教育年轻人成长，实在太紧迫、太重要了。”

第2版(经济)专栏： 沿海开放县之一的福建省霞浦县充分利用海岸线全省最长的优势，所养对虾、石斑鱼、牡蛎、蛤、海带、紫菜、蟹类等30多种海产品，畅销国内外。图为沙江村渔民正在采收紫菜。 黄舟雄摄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天津郊县支教开财源为中小学建校办产业 新华社天津11月27日电（记者朱玉泉）今年以来，天津市四郊五县及塘沽、汉沽、大港三个边远区的中小学建起了300多家校办工厂或农场。这些校办产业将成为学校改善办学条件、提高教师待遇的重要财源。 与其年年送“聚宝盆”，不如为学校栽一棵“摇钱树”。天津市南郊区政府要求区属各有关单位尽最大努力在注册登记、核发证照、减免税收、银行贷款、原料供应、技术咨询、人才招聘、能源供应、产品销售等方面为中小学勤工俭学开“绿灯”，给予优惠照顾。区政府还要求各乡、镇把勤工俭学做为办好教育事业的一项基础性工作来抓。 由于各级领导认识越来越趋于一致，天津郊县帮助中小学建立校办产业的步伐正在加快。南郊区八里台乡把一个年赢利十几万元的金属加工厂划归教育部门，成为这个乡5所中小学的联办厂。东郊区新立村乡投资6万元，买下一套护肤霜生产设备，帮助乡中学组建起校办工厂。 据天津市中小学校办企业公司介绍，各郊县今年以来新建的300多家校办厂大多当年就能赢利，这对于进一步改善农村办学条件，稳定教师队伍，提高郊县中小学教育质量将产生深远影响。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高平售货员想当然错卖农药误大事 滑县供销社记教训学习科学肯投资 新华社郑州11月27日电　（记者姬世法、通讯员马华珩）河南滑县供销社吸取错卖农药“多菌灵”的教训，加强为农民服务，今年在全县供销社系统兴起了一个学知识、学技术的热潮。 今年春天，刘坛、冯坛几个村的农民来滑县高平供销社生产资料门市部买农药“多菌灵”，库房里没货，只有“退菌特”。老供销王东朝心想，都带个“菌”字，性质可能差不多，就拿出来对农民说，没有“多菌灵”，只有“退菌特”，一样防病治病。不料，“退菌特”是防治果树病虫害的，“多菌灵”是防治花生病虫害的，两者效果大不一样。结果，几个村240多亩花生颗粒未出芽，农民纷纷上门来算帐。最后，赔偿农民损失4800元，其中，王东朝个人拿出3000元。 这件事使县供销社领导认识到：供销社职工素质亟待提高，为农民服务，为生产服务的观念需要进一步加强。因此，他们立即投资3万元，聘请两名农艺师，购置一批仪器，建起了县供销社农资服务中心，为农民测土施肥，化验农药、化肥。同时，在供销社系统多次举办各种学习班，学习农药、化肥、农机知识，让大家从王东朝错卖农药事件中接受教训。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雷洁琼约见本报记者谈教育问题 义务教育法必须坚决贯彻 读书无用论应从根上清除 本报讯　记者袁建达报道：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国民主促进会领导人雷洁琼，11月26日约见本报记者时指出，我国教育事业成绩不小问题不少，各级领导一定要关心教育、重视教育，宁可作出其它方面的牺牲也要把教育搞上去。 雷洁琼正在北京参加民进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她目前还是北京大学教授。 雷洁琼认为，目前有些地方教师队伍不稳定，一些青年不愿报考师范院校，有的优秀教师弃教经商，教师素质下降。造成这种状况的根本原因是教师待遇较低。为了使中小学教师的职业具有吸引力，就必须增加教育经费。 雷洁琼指出，教育的另一个突出问题是某些地方又出现少年儿童失学问题。她说，我国法律、政策都规定，企业不许招收年龄不满16周岁的少年儿童，义务教育法也不允许中途辍学。但是，近年来不少地方特别是沿海地区的乡镇企业、私营企业、个体工商业，纷纷招收未满16周岁的少年儿童，女童失学现象更为严重。这种情况不仅使被雇佣的少年儿童的健康成长受到损害，而且还严重影响义务教育法的实施。如此下去，农村文盲将继续增加。 她认为，少年儿童辍学的根本原因，是读书无用论作祟。有些父母急功近利，不让孩子上学；有些中小学经费不足，收的学杂费越来越高，造成经济困难的家庭无力供孩子上学。 雷洁琼说，尽管我国的教育经费逐年有所增长，但仍严重不足。许多中小学处于“穷维持”的状态，在通货膨胀、物价上涨的冲击下，许多学校处于“穷维持”也难以维持的状况。因此，希望国家在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的时候，要调整投资比例，增加对教育的投入，不论怎么困难也要提高教师的待遇。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中日合作调查太平洋黑潮 “实践”号科考船远航五千海里归来 本报长江口鸭窝沙锚地11月27日电　记者王溪元报道：由国家海洋局东海分局派出的“实践”号科学考察船，自10月8日从上海港启航，在东海、日本本州南部海域进行中日合作黑潮调查，经过50昼夜的艰苦作业，圆满完成了1988年第二航次的调查任务，现已从太平洋胜利返回长江口的鸭窝沙锚地。 所谓“黑潮”，是北太平洋中的一股巨大水流，也叫“黑潮暖流”或“北太平洋西部边界强流”。它的源头是从东向西流动的北赤道流，当它抵达菲律宾以东海区时，因受海岸阻挡，大部分水转向北流，从我国台湾东侧流入东海，后经吐噶喇海峡，沿日本南部海区向东北流去，其流经全程约6000公里。黑潮流幅的宽度平均为150公里，深度约1000米，流速为每小时4至8公里。黑潮的水色一般看起来幽深发黑，这是由于水分子对光的散射作用，其实黑潮水并不黑，不仅不黑，比一般海水还清澈透明。因为黑潮水来自赤道地区，所以具有高水温、高盐度的特点。黑潮对于流经区域特别是对中国和日本的沿海气候、海况、渔场、船只航行，污染物的漂移等均有重大影响。 “实践”号考察船上共有120人，包括1位指挥员，1位中方首席科学家、3位日方科学家，调查队队长、副队长、队员和船员等。这次调查是整个中日合作黑潮调查的一部分。整个调查是按中日两国政府签署达成的协议进行的。调查的目的是为了搞清黑潮的特性及其对中日两国海洋环境、水产资源、气象等方面的影响。这次“实践”号考察船曾在日本长崎靠岸补给。在停靠期间，中日双方科学家进行了学术交流，同时船上的三位日本科学家下船，另有三位日本科学家上船。 “实践”号是在21号台风刚刚过后出海的。这次调查在海上经历了22、23、24号台风、气旋和北方强冷空气活动的干扰，虽然曾8次驶入海湾避风和检修机械，但多数时间是在大风大浪中工作。 这次调查总航程5000多海里，东西跨越23个经度，南北跨越12个纬度，对11个断面测线的66个测站进行了多种要素的测量和样品采集，获得了上万组数据。这些数据和样品在船上进行了一些初步处理和分析，深入的研究工作将在陆地实验室中进行。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桃源几名大学生回乡创业 宋健勉励他们带领家乡青年当尖兵 新华社长沙电　（记者曹光晖）湖南省桃源县6名辞职回乡创办桃源星火实业开发公司的大中专生，受到国务委员、国家科委主任宋健的赞扬。 宋健在湖南调查研究期间，听到6名大中专生到农村艰苦创业的事迹后，十分高兴，24日专程到桃源县看望了他们。并在他们的笔记本题词，勉励他们勇敢创业，带领青年一代为振兴经济当尖兵。 1987年12月，许利民、钟佳富、罗西云、陈其军、李卫国5位大学生和中专生江春秋，分别从北京大学、湖南农学院等校毕业后不久，怀着振兴家乡经济的美好愿望，不顾亲友的劝阻，毅然辞去原有的安逸工作，从省城长沙等地，结伴来到桃源县三汊港乡龙虎村，创办了桃源星火养殖场，接着又分别和桃源冷冻加工厂及桃源县第四中学联合，创办了桃源县动物蛋白饲料厂和桃源四中饲料加工厂。最近，又在陬市镇办起了畜牧禽医服务中心及实用技术培训中心。经过近一年的艰苦努力，上述项目均已投产初见成效，目前已盈利3万多元。 宋健怀着浓厚的兴趣，参观了6名大中专生创办的养殖场，称赞他们的养殖工作做得不错，并勉励他们再接再厉，艰苦创业，为青年一代树立榜样。同行的湖南省副省长王向天、省科委主任陶敏也表示，帮助他们解决资金等问题。许利民等表示，要用办好养殖场为国家多作贡献的实际行动报答党和国家的关怀和支持。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北京建青少年健康心理咨询门诊 本报讯　记者王娜梅报道：一所专门进行青少年健康心理咨询的门诊部经北京市卫生局批准已正式在北京11中挂牌营业。 门诊部既进行行为问题、学习问题、青春期健康的心理卫生问题，以及性格缺陷、精神障碍和心身疾病的咨询，又做智力和性格的测查。青少年、家长或监护人都可前往咨询，内容严格保密。 这个门诊部的主任是高级教师兼医师俞承谋，他大学毕业后，在中学任教和当校医30余年，有丰富的工作经验。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从剪纸泥娃娃中研究传统文化 民间艺术研究改写美术史 本报讯　记者钱宁报道：在一般人心目中，从山村老汉、大娘手里收购泥娃娃、剪纸、绣花肚兜和坛坛罐罐等民间艺术品，可以用来发展旅游创汇，似乎与文化研究无缘。中国传统文化的研究一向注重文字资料和文人创作。然而，记者从最近在京召开的“中国民艺学理论研讨会”获悉，由于近年来各地民间艺术研究者的一系列新发现，“中国文化研究领域中某些得到公认的结论也许不得不做出某些重要的修正”。 不少美术史著述根据元人记载都认为，宋代写意画法始于文同、苏轼。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毕克官却在一方宋代磁州窑虎枕上，发现了与宫廷工笔画风明显不同、大胆掺入了书法笔意的写意花卉和墨竹。在虎枕右上方，有这样的题款：“明道元年巧月造青山道人醉笔于沙阳”。宋明道元年，文同才14岁，苏轼尚未出生。由此不难推断：早在文、苏二人开创文人写意画派之前，写意画法就已存在于民间瓷绘创作中了。这一艺术创新的先驱者应是“青山道人”之类姓名湮没无闻的民间艺术家。 中央美术学院民间艺术系教授靳之林认为，在2000多年前先秦诸子哲学出现之前，华夏文明还曾产生过一种更为原始的本源哲学。这种以阴阳观为核心的本源哲学在遗存至今的原始民间艺术中得到鲜明体现，这些民间艺术品犹如表象符号一样反映着先民的原始哲学观念。作为例证，他举出在西安半坡遗址出土的6000年前陶盆上的双鱼人面纹与古史传说中的伏羲“八卦图”之间的密切联系，并用大量原始民间艺术品的照片、复制品和图案详尽展示了“八卦”的演变过程。他强调说，这种反映在原始民间艺术中的本源哲学才是我们中华民族文化艺术之源，它犹如一颗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大树，先秦诸子的学说只是树上生长出来的枝干和果实。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中国体视学学会成立 本报讯　记者韩祝平报道：最近在北京举办的全国第五届体视学学术交流会上，中国体视学学会宣告正式成立。 体视学是一门尚不广为人知的新兴边缘学科，它是把平面观察到的物体数据，用现代数理统计方法，结合图像分析，完整准确认识物质内部结构的本质。体视学已推广到许多领域，特别为冶金、矿产、生物、医学、能源、环境保护、气象、农业部门所重视。如运用体视学诊断肿瘤，可以通过精确定量的分级标准区分轻、中、重的程度，避免以往靠经验判断的不准确性。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斯特朗文集》出版 本报讯　继出版《斯诺文集》、《史沫特莱文集》之后，新华出版社最近出版了《斯特朗文集》。至此“三S文集”已全部出齐。 安娜·路易斯·斯特朗是位伟大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战士、杰出的作家和新闻记者、中国人民诚挚的老朋友。《斯特朗文集》共分三卷，第一卷《换了人间》，是斯特朗于1935年写的一部自传体著作。第二卷收有《千千万万中国人》和《我为什么72岁来到中国》两部著作。前者记述了武汉革命政府蜕变成反动军事独裁政权和中国红色政权崛起的历史；后者介绍了作者1949年在苏联被捕并以间谍罪名被驱逐出境的经历。第三卷收有《人类五分之一》和《中国人征服中国》两部著作。（敏纯）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中国人口统计资料汇编》出版 本报讯　一部权威性大型人口统计书《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统计资料汇编（1949—1985）》业已出版。这部170万字的专集包括我国解放后三次人口普查和历年人口统计年报的分省人口统计资料，其中大部分数字是第一次公开发表。此书是公安部、国家统计局、国务院人口普查办、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研究所联合编纂的。 （侯建国）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首都动物学专家在一次座谈会上呼吁社会支持 野生动物科研经费奇缺后继乏人 本报讯　记者谢联辉报道：在林业部、农业部和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日前联合召开的座谈会上，许多专家、学者向社会呼吁，加强保护濒临灭绝的野生动物物种，要赶快挽救濒于衰竭的动物科学研究工作。 专家们指出，要使刚颁布的《野生动物保护法》不成为一张空文，要对野生动物加强管理，首先要了解野生动物资源情况。然而我国目前连维持自然保护区管理人员的人头费都缺乏正常渠道，至于对野生动物资源作系统普查更列不上国家计划。许多国家，早在四五十年前甚至100年前就把本国生物资源调查清楚了，而我国至今连一部《动物志》都因缺乏资金而难产。要执行《野生动物保护法》，全国没有一本权威性生物资源基础图志，谁知道哪些动物属珍贵？哪些动物为稀有？专家希望国家尽快落实资源调查经费，主管部门安排人力物力早日建立资源档案库。 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十几位参加会议的专家在发言中谈到严峻的现实：我国动物科学研究方面出现断层，动物研究人才出现断层。高级工程师钱燕文说，美国的昆虫种类有15万种，从事昆虫分类研究的2000多人，我国昆虫种类大致与美相同，从事分类研究的只有400人左右；日本鸟类学会会员达千余人，每年5月间对国内鸟类进行一次统一调查，我国鸟类学会会员只有360多人，其中进行鸟类学研究的仅80多人。别说对资源作普查，全国动物研究重要机构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一般性的科研经费还要到外面“化缘”。由于动物科研工作不被重视，许多大专院校有关专业纷纷转向，研究野生动物的科研人员更是奇缺。全国只有东北林业大学设有野生动物系，学动物分类的越来越少，如果现在不采取措施，有人担心等这批50岁左右科研人员退休后，我国这方面的专门人才可能要到国外去找。 林业部科技委主任、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副会长董智勇在座谈会上说，要加强国内外横向联合，为科研部门筹集经费，提供工作环境和条件。林业部副部长刘广运在会上透露，正在拟订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印制有关图谱，积极准备拟订野生动物保护法实施条例。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国内机场用上国产跑道清洗设备 本报讯　国内第一套飞机跑道橡胶清洗设备经首都机场试用后，不久前通过工程验收。该成果达到国际民航技术要求。 大型民航机场由于飞机频繁起降，轮胎与跑道摩擦后在道面表层结成大量的橡胶膜，导致跑道摩擦系数降低，危及飞机着陆后滑跑安全。国外机场通常每半年清洗一次，而国内一些大型国际机场从投入使用后从未对跑道上结膜进行过清洗。如果从国外引进这类设备需要18至20万美元。空军勤务学院、中国矿业大学等科技人员仅花3万元，就研制出这套新设备。该设备采用高压一次可将跑道上的橡胶膜冲洗干净。 据悉，这项设备不久将在广州白云国际机场、上海虹桥国际机场及空军机场推广使用。它还可用于大型高层建筑墙体、大舶位船体的清洗。（张树石　孙大军）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12万尾中华鲟仔鱼回长江 本报讯　11月中旬，长江葛洲坝工程局中华鲟人工繁殖研究所在宜昌市江段向长江放流身长2.5厘米的中华鲟仔鱼12万尾。这是人工繁育中华鲟的首批放流。自1984年以来，这个研究所共向长江放流中华鲟仔幼鱼89.6万尾，为增殖中华鲟自然资源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杨滋泉）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邓力群向岳麓书院赠书一千多册 新华社长沙11月26日电　（记者石涛）中顾委委员邓力群今天下午把自己收集的1700多册书籍，捐赠给湖南省岳麓书院。在书院御书楼举行的捐赠仪式上，邓力群说，他前年来湖南参观新修的御书楼时，就产生了要为书院作点贡献的愿望。他还说，这次是捐赠的第一批，还将有第二批、第三批书籍捐献给岳麓书院。建于宋代的岳麓书院位于长沙市岳麓山下，素有千年学府之称，是我国古代的4大书院之一，朱熹曾在这里讲过学。其御书楼毁于抗战时期，1986年重新建成，目前仅有4万册藏书。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体育 世界乒乓球精英赛前三名全是瑞典选手 江嘉良连输三局被阿佩伊伦淘汰 据新华社马德里11月25日电　世界乒乓球精英赛今天在西班牙巴塞罗那进行了四分之一决赛。中国选手江嘉良和陈志斌分别以0∶3和1∶3负于瑞典选手阿佩伊伦和波兰名将格鲁巴，失去进入半决赛资格。 江嘉良负于阿佩伊伦3局的比分是14∶21，17∶21和17∶21；陈志斌头两局以16∶21和18∶21失利，第三局以21∶8扳回，但第四局又以11∶21败北，终无回天之术。 据新华社马德里11月26日电　在西班牙巴塞罗那进行的世界乒乓球精英赛今天结束。瑞典选手林德在决赛中以3∶1击败他的同胞瓦尔德内尔，登上冠军宝座。第三名阿佩伊伦也是瑞典选手，他以3∶0 战胜波兰的格鲁巴。格鲁巴名列第四。 （附图片） 瑞典名将林德在正手攻球。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体育 奥林匹克国际象棋赛 中国男女队增分不多 据新华社希腊萨洛尼卡11月25日电　（徐军）第28届奥林匹克国际象棋团体赛今晚举行第11轮比赛，中国女队以2∶1战胜世界劲旅南斯拉夫队，中国男队在与保加利亚队比赛中暂以2∶1领先。 中国女队首次参加世界大赛的青年选手彭肇勤到目前为止，在全部下完的11轮比赛中，第三台得分率名列第一位，谢军第二台得分率也名列前茅。 据新华社希腊萨洛尼卡11月26日电　中国男女队在第28届奥林匹克国际象棋团体赛第12轮的比赛中成绩不佳。女队以1∶2负于保加利亚队，男队目前以0.5∶1.5落后于菲律宾队，另两盘封棋。 今天的比赛，中国男队下得比较急躁。汪自力没有能发挥先走的优势，战平对手。叶荣光求胜心切，反而失利。徐俊和叶江川的两盘比赛封棋。在今天上午的封棋续赛中，叶江川与保加利亚选手的比赛仍然没有结束。 中国男队目前积分27.5分，排在10名左右。中国女队排在第4位，积22.5分。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体育 羽坛动态 △第二届世界青年羽毛球锦标赛二十六日在印度尼西亚首都雅加达进行了半决赛。中国选手吴文凯和黄莹分别获得男、女单打决赛权。林瑛和陈颖在女子双打半决赛中失利。 △苏格兰羽毛球公开赛二十七日在英国爱丁堡进行了男、女单打半决赛。丹麦老将弗罗斯特和英格兰选手尼·耶茨获得男单决赛权。英格兰女将菲·史密斯将同瑞典选手克·马格努松争夺女子单打冠军。唯一进入半决赛的中国女选手姚芬在同史密斯争夺女单决赛权时，因伤退出比赛。 △第十四届波兰国际羽毛球赛中国选手刘建军二十六日在争夺男子单打半决赛权中淘汰了本届比赛头号种子苏联选手安·安特罗波夫。张俊英和林燕芬将分别同南朝鲜名将李英淑和黄惠英争夺女单决赛权。中国选手傅强／李剑和张俊英／高美凤分别获得男子双打和女子双打半决赛权。混合双打半决赛，中国的李剑和高美凤在同南朝鲜的朴柱奉和郑明熙交锋时失利。（据新华社）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体育 全国男排甲级队联赛 福建队绝处逢生胜湖北队 本报武汉11月27日电　1988年全国男排甲级联赛（第二阶段），今天在武汉摆开战场。前8名首轮比赛，八一、辽宁分别以3∶0胜上海、山东，福建3∶2胜湖北，河南3∶1胜北京。 今天晚上，第一阶段获B组第一名的福建队同1985和1986年两获全国甲级联赛冠军的湖北队之战引人注目。湖北队前两局打得较为顺手，以15∶10、15∶12连夺两局，第三局，湖北队又以13∶9领先，在眼看胜利在握的情况下，场上风云突变，福建队充分发挥其快攻的威力连连得分，以15∶13扳回了关键的一局。此局的胜利使福建队士气大振，又以15∶10拿下第四局。 决胜局的比赛，双方一度打成7平。但关键时刻，福建队的快攻和拦网频频得手，而湖北队却没有有效的进攻手段，福建队以15∶8夺得最后胜利。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体育 中国国家足球队开赴卡塔尔 中国少年足球队力争卫冕亚洲杯 本报广州11月27日电　中国国家足球队今天上午离开这里，取道香港赴卡塔尔，参加第九届亚洲杯足球赛。 中国队领队张俊秀行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认为，本届亚洲杯赛是亚洲高水平的一次比赛，参赛的均是亚洲的强队，实力没有明显的强弱之分，没有任何一个队敢说有把握赢对手。南朝鲜队被公认为亚洲最强的一支队，但上届亚洲杯赛在小组赛中排在最后一位。本届比赛，中国队所在小组的队伍都很强，中国队将会兢兢业业地努力打好每一场比赛，尽力争取较好的名次。（梁清） 本报讯　中国足球协会主席年维泗表示，中国将排出最佳阵容，力求下月在印尼雅加达举行的可口可乐亚洲杯青少年足球赛上卫冕。 这项赛事每2年举办一次，本届参赛队包括中国、中国台北、香港、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及主办国印尼。 中国队参加可口可乐亚洲杯赛的阵容为：张海涛、符贵、王志罡、魏群、李强、谢朝阳、王国栋、彭昌颖、李明、吴崇文、姜峰、金泳沫、宿茂臻、游绍东、龙先强及教练朱广沪。 年维泗说，“球员现时的状态均十分良好，士气高昂。”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体育 亚洲蹼泳赛中国队又添4枚金牌 据新华社香港11月25日电　在印度尼西亚首都雅加达进行的亚洲蹼泳锦标赛今天进行了7个项目的比赛，中国队夺走了4枚金牌。到目前为止，中国队共获得了已决出的15枚金牌中的11枚，遥遥领先于参赛各队。中国选手梁军在男子800米器泳和400米蹼泳中为中国队添两枚金牌。黎海心获得男子50米屏气潜泳金牌。余潜在女子1500米蹼泳比赛中名列第一。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体育 山东足球队在曼谷失利 据新华社曼谷11月26日电（记者张秋来）中国山东队今晚在这里以0∶1负于泰国叻巴差队，失去进入第十七届王后杯足球赛半决赛资格。 叻巴差队所得的1分是在比赛的下半时进行到第9分钟时由该队的12号踢进的。中国队在失去1球之后，努力想把比分扳平，虽多次获得分机会，但因临门一脚欠佳未获成功。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这些十八九岁的青年，因考试不合格未被工厂录用，在家待业时才感到文化知识的重要。内蒙古包头第一热电厂开办了5个待业青年就业前培训班。有151名待业青年积极报名参加学习。这是待业青年在听数学课。 王春生摄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 曝光一次本报来访 温州日报披露乐清一船厂行贿五万元，使一条废船“身价百倍”后，交通部船检局派员来访，所述理由和要求耐人寻味 来访笔录 本报记者　江宝章 11月24日下午，交通部船检局党委办公室主任王和平、局法律顾问高洪持介绍信来访。反映不久前《温州日报》登载的一起废船倒卖案中涉及上海船舶检验分局工程师王勇、朱友石在船舶检验中受贿一事。高洪介绍说，王勇、朱友石不是受贿在先，检验在后，而是检验在先，受贿在后。王、高二同志询问人民日报是否打算转载这篇报道。 受贿就是受贿。受贿在前在后有什么根本区别？ 特将此事公之于众。 附：温州日报10月20日报道 本报讯　浙江省乐清县慎江船厂原厂长陈通考等人先后向全国几个省、市25名党员干部行贿近5万元，使一条以76万元买进的废船以178万元卖出，国家上百万元落入私人腰包。温州市5个职能部门的17个党员干部卷入此案，其中受贿万元的省航运公司温州分公司总工程师秦景海已于昨天被捕。 被陈通考等人转手倒卖的钢质废旧货船，曾名“慎江号”，现名“浙海108”号，总吨位6300吨。1987年，国家船舶检验局大连船检分局检验确认该船船舶技术状况甚差，不准其继续航运，并吊销有关证书。营口市航运局决定将该船作为废钢船卖掉。 去年9月，乐清县慎江船厂陈通考、陈小江、张星权等人以76万元买下这条船。同时，他们向营口船舶检验处主任刘某行贿1000元，获取五级风以下单程一水由营口至上海和温州的航行证书，并顺便装货运抵上海，净赚9万多元。 船到上海后，在陈通考等人的活动下，上海船舶检验分局工程师王勇、朱石友在各受贿2000元和1条外烟后，在上船后没有作任何检查的情况下，按陈通考等人的要求，签署了在国内二类航区继续营运两年的许可证书。还准予换发国内航行证书。经过这一关，这艘废旧船一下子“身价百倍”。 去年10月下旬，这条船到达温州港后，陈通考等人四处奔波，急于物色买主。在与温州航运分公司谈判中，温州航运分公司总工程师发现这条船水底以下严重腐蚀，不主张购买。陈通考等人知道后，即通过温州船舶工业总公司郭某到秦景海家活动，向郭行贿2500元，向秦行贿1万元。尔后，秦在谈判中再也不提船体腐蚀程度已达极限等情况。最后，该船以178万元卖给温州航运分公司。 今年4月，市人民检察院根据群众检举，予以立案侦查。目前，行贿者陈通考、陈小江、张星权已经归案，受贿的党员干部将受到惩处，所受的贿赂已被追回。（本报略有删节）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 手中有俏货　胸中有党性 兰州铝厂厂长刘铁军铁心拒贿 本报讯　新华社记者曹永安、王安报道：铝材严重供不应求，许多相信“有礼好办事”的求购者走进兰州铝厂厂长刘铁军的家。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是一个在金钱面前不动心的“铁厂长”。 前不久，有个求购者进了刘铁军的家说：“刘厂长，如今的事都这么办。”说着，客人塞过一叠“大团结”。“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刘铁军接过话头说：“还有一个知。”“谁？”“党性。他说他不同意。” 刘铁军的小舅子从东北赶来要铝。他对姐夫说：“我来的时候，领导说，只要搞到铝，可以给我转干。”刘铁军眉头一拧：“你姐夫是个共产党员，共产党不做这样的买卖。” 买铝客见厂里谈不成，又纷纷家访刘铁军。尽管他一再声明在家“停止办公”，敲门的客人依然络绎不绝。客人临走总要留下一点儿“小意思”，说：“这是送老人、孩子的。”刘铁军说：“这是给我做‘皮试’吧，我这人‘过敏’，不能打‘青霉素’。今天我收下你一根牛毛，明天你会给我拉头牛来。谢谢啦！” 刘铁军发现他未来的亲家经济有问题，不留情面地向有关部门举报了。正在热恋中的小儿子央求父亲：“一个厂里的人，揭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就不能给儿子留点面子？！”刘铁军闻声火起，抡起鞋底向儿子打去。事后，他说：“老爹打你不对，可他贪污公款，你要恨他；他的姑娘人品不错，你去爱她，一码归一码。” 刘铁军也有走麦城的时候。前不久，他查出自家工厂违反国家限价，多收铝款230万元，他立即上交国库。一时议论蜂起：“刘铁军又在赶浪头，出风头。”他说：“咱闯了红灯，该认错，改正错误的风头可以出。”有些人对刘铁军不以为然：“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正统。”刘铁军对此说法更不以为然：“80年代又怎么样？党章没有变！”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 昆明严惩街霸 整肃社会风气 新华社昆明11月26日电　（记者周东棣）昆明市今天召开群众大会，对杨凤芝、杨雄、孙福宝等长期在几条街面上欺行霸市、扰乱社会治安秩序的犯罪团伙进行公开处理。 以杨凤芝等人为首的犯罪团伙，多是在昆明的大观、庆丰几条街道摆摊设点的个体户。他们倚仗人多势众，欺行霸市，逐渐形成一股恶势力。 这几条街的个体户和生意人大都受他们左右，谁有不从，即被赶走或殴打辱骂。甚至连居民、军人、执法人员也受他们的气。今年10月28日，这伙人为口角之争，公然非法绑架、拷打3名无辜群众，用暴力捣毁两家个体商店，致伤多人，在社会上造成极坏影响。当检察、公安、工商等执法机关在会上宣布对杨凤芝等28人分别给予逮捕、劳教、行政拘留、罚款警告、吊销营业执照处理时，全场响起热烈掌声。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 工商联提出新时期根本任务 积极参加建设 促进祖国统一 本报北京11月27日讯　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孙孚凌今天在向该会“六大”作工作报告时指出，新时期工商联的根本任务是：团结工商业界，在国家改革开放方针指导下，积极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维护会员的合法利益，开展对外经济联系和友好往来，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促进祖国统一贡献力量。 孙孚凌认为应当在五个方面发挥工商联的职能和作用。一，参加国家重大经济社会决策的协商和有关经济政策的咨询；二，代表会员的合法权益，沟通会员与政府的联系；三，发挥广大会员的积极性，为经济建设服务；四，在国家宏观调控的方针政策指导下，发挥自我调节作用；五，积极开展对外联络，为促进对外开放服务。 孙孚凌透露，近5年来，全国工商联积极参加国家大政方针的政治协商和民主监督，就经济体制改革、科技体制改革、教育体制改革等方面提出的意见和建议，受到党和政府的重视。最近，他们还派人参加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和对党政机关纠正腐败现象的监督工作。 工商联与民建先后提出的关于改革茶叶管理流通体制、外贸体制改革、发挥人民银行宏观调节作用等建议和与民建、农工党、国家医药管理局共同提出的关于中药管理体制等方面的建议，有的受到重视，有的已被有关部门采纳。 据了解，全国工商联的会员有156人分别担任全国人大或全国政协委员职务，有8600多人分别担任各级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职务。 （袁建达　葛海霞）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连续报道 新余接受批评整治“两钢”环境 逮捕不法分子4人缴获被抢盗物资近200吨 本报11月25日电　记者赵相如报道：本报10月10日发表了《危险的致富之路》一文和短评《不可淡忘的观念》，批评了江西新余钢铁厂和江西钢厂（简称“两钢”）附近村民中一些不法分子，靠哄抢、盗窃钢厂钢铁等物资、器材致富，引起了新余市各级领导的重视。他们借批评文章举一反三，制订治本措施，实实在在地狠刹哄抢、盗窃“两钢”物资歪风，堵住这条危险的致富之路。并以此作为全市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的重要一仗来打。 截至10月底，哄抢、盗窃“两钢”物资的不法分子已逮捕4人，拘留63人，处以罚款309人，计罚款55840元，退赔款6950元，缴获被抢盗的物资194吨，取缔了各种无证个体收购点74个。本报批评文章中点到的哄抢江西钢厂70吨生铁案，已追回生铁65.6吨，对10名情节严重者分别处以拘留和罚款，其他参与哄抢者除集中进行法制教育外，还按乡规民约予以罚款。 同时，对“两钢”附近的58个收购点进行整顿，如今压缩得只剩下12个以物资部门和国营商业、供销社为主的收购站。取消了一切私人、机关挂钩、挂户经营和外地设的收购点等。并对“两钢”附近的农村村民进行“保护国家财产、守法经营、守法致富”的教育，现在“两钢”周围治安秩序好转，废旧金属收购走上了依法经营的轨道。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 苏联贸易代表团离开澳门回国 新华社澳门11月26日电　苏联贸易代表团结束对澳门的访问，今天取道中国内地回国。 代表团在澳门期间，拜会了澳门总督文礼治，并与澳门工商界人士就今后双边贸易、直接贸易等问题进行了商讨。此间企业界人士认为，苏联贸易代表团此次访问澳门，有助于加强双边贸易关系，为澳门工业品出口市场多元化展示了新的前景。 以苏联工商会主席马尔基维奇为首的苏联贸易代表团一行8人，是在本月24日下午抵达澳门的。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漫话 不能“搬掉文山养闲人” 汪传宝 某机关为提高工作效率，着力搬文山、填会海，上半年只发文电15份，但机关人员体重比年初平均增加了。朋友看我惊诧，笑曰：“无文山会海困扰，竟日悠哉，心宽岂不体胖？” 于是感慨生焉：文山会海搬填之后，腾出的精力干啥用？是深入基层调查研究呢，还是在办公室里养尊？ 机关干部解脱了文山会海之后，获得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应该是一件幸事。它可以减少或者避免没有意义的劳动，有利于人们发挥才智，干出一番事业。腾出精力聊大天，得消闲时且消闲，蹉跎岁月，荒度年华，多可惜！ 减少文件、会议，旨在使干部和机关集中精力，深入调查研究，克服官僚作风，提高工作效率。因此，文件会议精减了，机关工作不能减。如果搬了文山养闲人，机关变得清闲自在、无所事事，岂不是违背了初衷？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 香港基本法草委会居民权利义务会结束 新华社广州11月26日电（记者蔡忠植）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的居民基本权利和义务专题小组会议，昨天和今天在广州举行。 小组召集人李福善、王叔文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委员们认真详细地讨论了香港各界人士的意见，认为这些意见对本专题条文的修改、补充很有帮助。小组会议取得相当圆满的结果，使修改过的条文，对香港人的自由保障是相当完善的。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 陈树人纪念馆落成 新华社广州11月26日电　（记者陈婉雯）建在辛亥革命元老、岭南画派创始人之一陈树人故居“樗园”遗址上的陈树人纪念馆，今天上午举行落成开幕仪式。陈树人的遗作和一些知名人士的书画作品，也同时在馆内展出。聂荣臻为纪念陈树人先生，挥毫写下“岭南先驱，山河增辉”。 陈树人（1884—1948）原籍广东番禺，是早期的同盟会会员，曾任代理广东省长等职务。 陈树人纪念馆是去年8月破土动工的。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 荣毅仁寄语台湾工商界同仁 交流经验共商发展祖国经济 新华社北京11月26日电　（记者郑庆东）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华全国工商联主席荣毅仁今天说，我们非常希望台湾的工商业界同仁能够和我们大陆的工商业界代表坐到一起来，共同商讨双方感兴趣的事情，为发展祖国的经济和工商业尽心竭力。 据悉，全国工商联“六大”两个月前向台湾的工业总会和商业总会发出了信函，邀请他们派代表参加大会。台湾的工业总会和商业总会至今尚未回信。 荣毅仁说，我们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是一个民间的商会，是工商界同仁自己的组织。我们与台湾的工业总会和商界总会有许多相同和相近之处，也有很多共同的语言，如果能够坐到一起共同交流经验，商讨一些有关经济问题，对双方来说都会是很有益处的。荣毅仁表示相信，海峡两岸的工商业界同仁是一定能够自由来往的。他希望台湾当局能审时度势，合乎潮流，不做有损祖国统一大业的事。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法制园地 苦心经营终食恶果 一份六百多人签名的伪证 余清楚 1988年8月，江西省贵溪县公安局以伪证罪逮捕了前山乡农民汪万林。这条消息在当地引起很大震动。因为，去年12月，他的儿子刚刚因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祸不单行啊！”有人摇头叹息。然而，事情正是从他儿子被判处死刑引起的。 1987年7月，前山乡汪家村农民汪国瑶家的鸭子吃了汪万林家的谷种，两家发生争执。汪万林之子汪小平手持梭镖冲了出来，杀死汪国瑶的兄弟汪春瑶，重伤汪国瑶。经审理，汪小平于去年12月被判处死刑。 可是，今年年初，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在复核汪小平死刑案件时，却收到其父汪万林寄来的一份证明汪小平犯罪时只有17周岁的材料，在证明上签字的达645人。经贵溪县人民检察院立案侦查，事情才真相大白。 原来，汪小平杀人案在鹰潭中级人民法院一审期间，汪万林聘请贵溪县未取得律师资格的食品工人徐某为辩护人。徐某未看起诉书、未见被告、未作任何调查，仅凭汪万林口述的案情，即提出：“这个案子只能从年龄上辩护”。汪万林说汪小平是1970年2月20日生的（根据公安、检察机关侦查确认：汪小平生于1969年2月21日，犯罪时已超过18周岁）。徐某说：“如果年龄没错，就可以免于死刑。证人要多，有几百人更好。” 汪万林心领神会，拿了由徐某代写的关于“汪小平生于1970年农历2月20日”的证词，走村串户，到处求签。他走了2县3乡6个村委会，找到645人签名、盖章、按手印。签名的人大多数是农民，其中也有少数乡村干部。 一个有关杀人犯年龄的伪证材料，为何有这么多人签名？其中相当一部分人不懂法是一个重要原因。许多人不知道这是伪证，也不知道作伪证犯法，经汪万林一哄骗，人情难却，就大大方方签了名。签名者中有157人根本不认识汪小平。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汪小平被判死刑是遭了灾，应当帮一把。汪万林还背着他人把别人名字写上，有些人根本不知道签名的事。 这场闹剧总该有个结局。当汪万林以伪证罪被逮捕时，许多人方如梦初醒。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法制园地 忌妒之火使他犯罪 云南省邱北县天星中心学校教师李祝明，私自销毁公文证件，最近受到法律追究。 去年5月，天星中心学校教师李祝明和陆凤庆同时报考云南师大函授班。陆凤庆久久得不到是否被录取的消息，非常着急。后来，他听说自己已被录取，但又未见到通知。于是，他多次到县教育局打听，又写信给州和省有关单位反映情况，耗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后来，直到校方追问这件事，才知道问题出在李祝明身上。李7月28日曾到招生办领取录取通知书。当时，招生办的负责人知道他与陆凤庆是同一个学校的教师，即将陆的录取通知书（其中有入学须知，及询问愿意就读什么专科的征求意见书）托李带回交陆，并嘱咐他“不能压着，一定要及时交给。”李答应“好”。谁知，由于李过去与陆在工作及恋爱问题上有过一些矛盾，想借此报复，便私自将带回的云南师大给陆的录取通知书拆阅烧毁。 邱北县检察机关受理控告后，经立案侦查证实：身为人民教师的李祝明，竟擅自开拆、销毁公文证件，其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167条，构成毁灭公文证件罪。当向李宣讲法律时，他后悔了…… 张全来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法制园地 “乡规民约”必须合法 孙建华 目前农村各种名目的罚款越来越多，而且罚款的数额很大。这样做的依据，大都是“乡规民约”。 不少“乡规民约”符合党和国家的政策法律，对农村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和民主与法制建设起到了积极作用。但不可否认也存在一些问题，有的乡规民约的内容与现行法律规定相抵触。如有的规定打人致轻伤者罚款1000元，致人重伤者罚款5000元，把本该由司法机关受理的刑事案件用金钱了结，以罚代刑；有的把奸污妇女的犯罪行为看作是伤风败俗，仅仅援引“乡规民约”予以重罚了结。这样规定显然是违法的。 作为“乡规民约”重要内容的经济处罚，虽能起一定作用，但也不是万能的。罚款数额要与当事人的过错大小和实际经济承受能力相适应。绝不能交不起罚款就拆房子或拉家具作抵押。这样做，会引起群众不满，甚至酿成刑事案件。因此，我们建议各地制订“乡规民约”一定要符合政策和法律。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法制园地 两医生出伪证受制裁 今年6月18日下午，河南省邓县小杨营乡村民刘丰敏与王同汉两家发生口角，双方互殴致伤后，都经同村个体医生魏心各诊治，刘家花医药费30余元，王家花医药费90余元。魏心各为送人情，擅自给刘家开了530余元医疗款“凭条”；王家听说后，也找亲戚帮忙，由个体医生杨大绪给开了530余元的医疗款“证明”。 刘丰敏得到“凭条”后，即到该乡法庭告状。当法庭传王同汉到法庭后，王也拿出“证明”。两张款数相同的“字据”，引起审判人员怀疑。通过调查和教育，刘、王说明了真相。 为维护法律尊严，邓县法院依法对魏心各、杨大绪作伪证行为，分别给予司法拘留10天、罚款100元的处罚。 赵金满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法律词典 法律词典 伪证罪是司法机关在侦查、起诉、审判中，证人、鉴定人、记录人、翻译人对与案件有重要关系的情节，故意作虚假证明、鉴定、记录、翻译，意图陷害他人或者隐匿罪证的行为。我国刑法第148条规定，犯伪证罪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妨害公文、证件、印章罪是指伪造、变造或者盗窃、抢夺、毁灭国家机关、企业、事业单位、人民团体的公文、证件、印章的行为。只要有上述行为之一，即可构成本罪。我国刑法第167条规定，犯妨害公文、证件、印章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法律信箱 如此受伤能否受赔偿？ 编辑同志：前几天，我下班骑自行车回家，一下子摔进了市政公司白天修下水道在马路上挖的大坑，自行车摔坏了，眼镜摔碎了，左手腕摔成骨折。请问：我可否要求市政公司赔偿我的自行车修理费以及看病的医药费？常州市 尚相云 尚相云同志：我国《民法通则》第125条规定，在公共场所、道旁或者通道上挖坑、修缮安装地下设置等，没有明显标志和采取安全措施，造成他人损害的，施工人应当承担民事责任。所以，市政公司为修下水道，在车辆和行人经常通行的马路上挖掘坑洞，就负有在坑洞周围设置栏杆支架、红灯等明显标志，告示过往车辆和行人注意并绕道而行的义务。如果他们没有履行这一法律和职业上的义务，致使你在夜间骑车无法发现而跌入坑内造成财产和人身损伤，市政公司对其不作为的行为给你造成的损害，依法负有赔偿责任。在这种情况下，你有权要求市政公司赔偿你的修理自行车费和看病的医药费。如果你提出要求，市政公司不接受，你可以向当地的人民法院起诉，请求依法解决。 编者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法制园地 邯郸市劳动模范联谊会 ●新近成立的河北邯郸市劳动模范联谊会，认真维护劳动模范合法权益，积极支持和声援遭受诬告、诽谤的劳模诉之司法机关。 （张俊有）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法制园地 “首都见义勇为十青年” ●“首都见义勇为十青年”评选活动11月23日在京开始举行，旨在鼓励广大青年乐于助人，敢于同邪恶现象与不良行为作斗争，中国记协青年编辑记者协会等主办单位将于明年春节前公布评选结果。 （毛磊）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华联新闻摄影比赛 “小皇帝” “小皇帝”有威有福， 好爸爸甘愿为奴。 脖颈嫌低头作鞍， 宝宝坐好妈服务。 要摘星星摘星星， 再苦也搏儿舒服。 可怜天下父母心， 孩子抱大可识途？ 齐纪民10月摄于 天安门广场 毛磊配诗

第5版(理论)专栏： 论传统与反传统 ——从海外学者对“五四”的评论说起 王元化 海外学者对“五四”的研究不乏真知灼见，有些否定“五四”的偏激态度不能苟同——以对儒家的态度来界定开明改革派，是对国内情况的隔膜——毛泽东并不否定孔子。 长期以来，海外对五四的研究始终没有中断，其中不乏真知灼见，使人读后深受启发。不过，我对于有些海外学者否定五四的偏激态度是不能苟同的。例如，有人把五四运动跟义和团运动相提并论，说成是偏颇的两极（杜维明）。还有人进一步说，五四是“文化大革命”的先河（宫崎市定）。另一位美国华裔学者也说五四时代的知识分子，甚至包括最温和的胡适在内都是“感情用事”的（唐德刚）。流风所披，这些年来，随着新儒学和儒学第三次复兴的传播，国内也出现了和海外某些学者评价五四的类似论点。我觉得这是由五四的反儒精神所激起的，从新儒学和儒学第三次复兴的崇儒立场出发，自然会引伸出五四是全盘否定传统文化和主张全盘西化的论断。 从表面看，五四打倒孔家店，“文革”批孔，两者似乎一脉相通。我最近读到海外学者的一篇文章，以对儒家的态度来衡量国内学者，认为在今天谁推崇儒家或至少对于儒家的尊重多于批评，谁就是纠正“文革”批孔的错误，谁就是开明改革派。这种看法大概是由于对国内情况有些隔膜，所以作了这样的判断。他们不理解在过去一系列的政治运动中，思想批判只是达到政治目的的实用手段，只要略为了解诸如海瑞、《水浒》等等这些历史人物和历史故事在剧烈政治斗争中的浮沉荣辱就可以明白了。“文革”前，海瑞是号召作家去写的清官楷模，但由于政治需要一下子就成了为“文革”序幕祭旗的牺牲品了。《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是真的批海瑞这个历史人物吗？不是。《水浒》这部小说曾被宣布包含了不少辩证法，新编京剧 《三打祝家庄》也一再受到热烈的奖励，但是在“文革”中一下子变成了宣扬投降主义的反动著作。当时是真的批宋江吗？不是。它们都作为影射的符号，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些选来祭旗的历史人物和历史故事，只是为了达到某种政治目的的替罪羊。批孔也是一样，就在当时恐怕连不大识字的人也都明白批大儒、批魁儒究竟批的是谁。这也就是当时除了御用写作班子的少数笔杆子外，理论工作者（哪怕是一贯对儒家采取批判态度的人）都对这场闹剧采取了坚决抵制态度的缘故。如果不懂历次政治运动总要通过文艺批判来揭开序幕，如果不懂自有文字狱以来就已存在的所谓“影射”这两个字的妙用，那么只能说还不大了解国情。须知，“文革”期间，固然是把封资修一古脑儿作为批判的对象，可是，经历这场浩劫的过来人都可一眼看穿它的皮里阳秋。尽管表面声言封资修是一票货色，而实际上今天谁都知道“文革”是封建主义复辟。试问：当时被尊崇并凌驾在马克思主义之上的法家不是封建主义是什么？作为封建主义思想支柱的三纲五常，对儒法二家来说是相通的，甚至是互补的。倘使知道“文革”期间连意大利电影导演安东尼奥尼都当作外国的孔夫子去批，难道还能认真地——或者直白地说，迂腐地去把这场批判当作是真在反儒吗？ 一位海外学者在文章中说，毛泽东继承了五四的彻底反传统主义（林毓生）。关于毛泽东的文化思想，现在已开始了较为实事求是的研究，使许多问题都逐渐明朗起来。分析他在文化上的一些观点，是项复杂的工作。如果仅仅根据他说的一些话，从表面上去判断，就难以弄清真象。他是政治领袖，在政治策略上具有丰富斗争经验。早在40年代，毛泽东就以“形式主义”的说法指出五四评价问题全好全坏方式的片面性。这恰恰与上面那位海外学者说的把传统文化当作统一整体加以全盘否定的五四人物的思想模式是大相径庭的。虽然毛泽东对于传统也说过一些片面、过激的话，但是对他多作一些了解，就可以看出他并不否定孔子。他称他为孔夫子。从他赞美鲁迅为新中国的圣人这一称号，似乎也从中透露一些消息。一再被人援引的经典性的说法，所谓从孔夫子到孙中山都要总结，这是他的名言。从他的思想，从他文章中的征引，可以看出他和包括孔学在内的旧学的渊源关系。据传他晚年读的是大量线装书。其实更早时候，40年代初，他在那篇作为历次思想改造运动的纲领性文件《改造我们的学习》一文中，就表示了对于传统文化的重视。他批评当时学者“言必称希腊，对于自己的祖宗，则对不住，忘记了”。但事实上，就是在近五十年后的今天，我们这里究竟有多少人懂得希腊呢？这种激愤同样表示对于传统文化的一种偏爱。我认为说他继承了五四彻底反传统和全盘西化的思想才发动了“文化大革命”，这恐怕是太不了解他了。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滥用，已变成一种机械理论——就思想体系来说，后一代对前一代的关系是一种否定关系——对旧传统不能突破就不能诞生新文化。 五四究竟是不是全盘否定传统与主张全盘西化？这不是三言两语可说尽的，回答这个问题涉及到怎样理解批判继承传统的问题。长期以来，批判继承的最简炼的说法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个说法经过不断简化和滥用，已变成一种机械理论。照这种理论看来，知识结构只是各种不同成分的混合与拼凑，而不是有着内在联系的整体，各部分之间没有相互渗透和相互作用，没有完整的系统或体系，因而可以进行任意分割和任意取舍。但是，就知识结构的整体、系统或思想体系来说，却不容这样割裂。正是由于上述机械观点长期成为批判继承文化传统的准则，于是对古代某一思想家进行评价时，往往出现了不同观点的评论者从中各取所需，作片面的摘引，以证己说。这种摘句法可以导致截然不同的结论和截然不同的评价，形成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的奇异混淆。我们很少去把握古代思想家的思想体系，从各部分到整体，再从整体到各部分，进行见树又见林与见林又见树的科学剖析。 就思想体系来说，我认为后一代对前一代的关系是一种否定的关系。但否定就是扬弃，而并不意味着后一代将前一代的思想成果彻底消灭，从而把全部思想史作为一系列错误的陈列所。前一代思想体系中积极的合理因素，被消融在后一代思想体系中，成为新的质料生成在后一代思想体系中。这是辩证法的常识，也是思想史的事实。但是，要真正吸取传统文化中的积极的合理因素，要真正把它们消融成为新体系中的质料，就得经过否定。正如淘金，就像刘禹锡诗中说的：“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批判得愈深，才愈能区别精华与糟粕，才愈能使传统中的合理的积极的因素获得新的生命。我以为对于五四的反传统精神也应从这种角度去理解。一听到否定传统文化就马上紧张起来，以为又在闹义和团，或重演红卫兵故伎。这种紧张实际上是基于一种保守的心态。 须知，对旧传统不能突破就不能诞生新文化。每一种新文化的诞生，都是对旧文化的否定。至今我仍觉得恩格斯的下面一段话是对的：每一个新的前进步骤，都必然是加于某一种神圣事物的凌辱，都是对于一种陈旧衰颓但为习惯所崇奉的秩序举行的反叛。五四所面临的是在思想领域占统治地位达数千年之久的封建主义。它并没有陈旧衰颓，相反，倒是盘根错节，豺踞枭视，始终顽强地挺立着。因此，五四对它的反叛就得使出加倍的力气，而不像西方启蒙运动那样，是在对付一个远比长期盘踞的超稳定性力量要脆弱得多的封建主义。责备五四反传统用力过猛的人，不加区别的以彼例此，对两者绳之一律，恰恰忽视了这一事实。遗憾的是他们反倒往往指责五四硬套西方而不顾及本身的特定情况。这真是忘了自己眼中的梁木而去嘲笑别人眼中所不存在的刺。 传统像习惯势力一样甚至更加顽强——构成文化传统的应该是比哲学思想具有更大的稳定性、连续性、持久性的东西——但也不能把文化传统看作是命定无法摆脱和突破的。 最近我读到一位得到海外文化学者赏识的青年朋友写的文章。她认为文化传统（即儒家思想）积淀在我们思想深处是难以摆脱的。为了证明这没有什么不好，她举出甚至海外唐人街所存在的那些陈规陋俗也一直在起着文化上的认同作用，形成了民族的凝聚力，使中国人虽身居异邦而历久不被同化。这种议论令我惊讶。为了这种狭隘的民族意识竟乞灵于陈规陋俗，岂不过于贬损这个民族？中华民族的凝聚力不能依靠落后意识，而应当是进步的，和人类意识一致而不是背道而驰的，不是排斥其他民族而是虚心学习他们的长处。依靠陈规陋俗来维持民族的凝聚力，这将是怎样一种民族意识？五四时期，鲁迅直斥那些为封建主义撑腰的国粹派歌颂旧习惯旧制度并不是什么爱国，而只是“兽爱”。这话虽然激愤，却是真理。 我不能同意认为积淀在思想深处的文化传统是无法突破的这种悲观论点。自然，传统是像习惯势力一样甚或更加顽强，没有人否认这一点。但它毕竟不是永恒不变的、绝对的。现在很盛行一种理论，例如，在为海外学者著作写的一篇序言中曾有这样的说法：“任何人都是处于他长期生活的传统中，因而他反传统实际上也不可离开自己的传统。”这说法似乎有些离奇，但却流行于某些海外学者中。比如林毓生的《中国意识的危机》断言：五四的全盘性的反传统主义本身就是根源于中国的“传统思想模式（或称为分析范畴），换言之，也就是由一元论或唯智论所构成的有机整体观借思想文化为解决问题的途径。”如果用简明的表述，这就是说五四的全盘性反传统主义是被更深层的传统意识所支配所渗透的。我觉得这里所说的前提是有待论证的。过去，我们把“阶级”当作涵盖一切，代替一切，超批判超逻辑的主体，认为它无处不在，每个人从生到死都无法逃脱它打下的烙印。现在，我觉得一些文章谈到“传统”时似乎也有这种趋向。我不赞成超批判超逻辑的“阶级论”，也不能赞成超批判超逻辑的“传统论”。为什么中国的思想模式是文化的整体观——形成“借思想文化为解决一切的途径”——从而造成了五四的“全盘反传统主义”？这需要论证和证据。 不过，我认为用思想模式去探讨文化传统，本身不能说是错误的。据我有限的见闻，我知道海外学者本杰明·史华兹和卡尔·菲烈德等都提出了思想模式问题。过去，汤因比曾以哲学思想来确定文化传统，把人类文化传统划分为二十一种类型。近来国内外学者在谈中国文化传统也多取这种方式，如谈中国文化传统是以儒家思想为中心或儒道互补，甚至有人还援引三教同源的理论，等等。构成文化传统的要素需具有稳定性、持久性、连续性，在较长的历史时期内，不能随着时代的进展与社会的变迁而消亡。哲学是思想的思想，在文化传统中起着相当大的作用。但我认为构成文化传统的应该是比哲学思想具有更大的稳定性、连续性、持久性的东西。依我看这就是：这一民族在创造力上所显示出的特点；共同的心理素质；思维方式、抒情方式和行为方式；以及最根本的价值观念。据此，我的初步看法是中国文化传统具有这样几个特点：靠意会而不借助言传的体知的思维方式，强调同一性忽视特殊性的尚同思想，以道德为本位的价值观念。以上这些特点较之儒家或儒道互补或三教同源等等哲学思想具有更大的稳定性、连续性、持久性。这方面，我曾在别的文章中作过一些论述。这些问题都值得进一步加以探讨。这里我只是想说明我并非没有认识到文化传统的顽强性。文化传统如果按照我们主观愿望一下子就可以摆脱或突破，那也不成其为文化传统了。我只是反对把文化传统看作是命定无法摆脱或突破的这种消极观点。“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走祖先的路，这本身就是儒家的保守观点。我认为在一定情况下，如果不能突破传统的某些规范，就不可能有发展和进步。人类最初倘使不突破类人猿用四肢行走的传统，而变为用两脚行走，就不能完成从猿到人的具有决定意义的历史性转变（类似的意思鲁迅在五四时期早就说过了）。 “五四”对传统的批判基本方面是对的——“五四”精神不是可以用全盘性反传统和全盘西化来说明的——“五四”反对具有强烈封建主义色彩的纲常伦理与吃人礼教，是它的光辉所在，然而其病亦是。 我认为五四对传统的批判基本方面是对的。至于当时提出的某些个别观点，自然也有这样或那样的偏差或错误。譬如，关于废除汉字论之类。我们应该就这一思潮的基本方向和基本精神作出公允的评价。为什么我们对那些新生的力量就那样痛心疾首，而对于那些陈腐的力量就那样委曲求全？我觉得有些新儒学和儒学第三次复兴的学者在对五四和儒学的评价上就多多少少有这种畸轻畸重的偏向。 我认为首先要解决五四精神是不是可以用全盘性反传统和全盘西化来说明。这种观点先出自海外，后传入国内，似乎已定谳不容置疑了。但是就我所看到的论著来说，全都是宏观性的概述，几乎很少有具体的剖析和科学的论证。有的论者纵使援引一些原著文字以证己说，但又往往陷入摘句法，也有削足适履地用夹叙（事实）夹议（理论）方式写成的专著。如上面提到的林毓生教授的论文。但我感到是先立一框架，然后再去填补材料，多少带有先验模式论倾向。以上论者在对五四启蒙运动进行批判的时候，由于缺乏对照比勘，放弃了对于论战对方的考察，以致陷入片面。30年代鲁迅编集时把论战对手的文章附于集内，这不仅是为了维护理论的公正，也是为了使读者从历史背景上作出全面的判断。就以责备五四启蒙者“感情用事”来说，如果把论战双方对照起来就可以作出比较符合实际的论断。就我读到的资料来说，我认为五四启蒙者虽然也用了一些激烈语言，如“选学妖孽，桐城谬种”等，但比林纾斥反旧伦常为“人头畜鸣”之类，以至比起孟子拒杨墨，斥为无父无君是禽兽的话来，要温良恭俭让得多了。 自然，更重要的问题还是在所谓全盘反传统和全盘西化的问题上。五四反传统精神是用不着讨论的，但问题在于传统的内涵是什么以及从什么角度反传统？我的意见和林毓生的不同。我认为五四没有全盘性的反传统问题，而主要的是反儒家的“吃人礼教”。我不否认儒学在传统文化中的重要地位，但是我不同意文化传统只能定儒家为一尊。据我理解，五四精神在反儒家问题上是要求出现诸子争鸣的学术自由空气。如果不把儒家以外的诸子以及我国的古代神话、小说、民间故事、歌谣等等都摈斥于文化传统之外，那么就断断不能把五四精神说成是全盘的反传统主义。即令对儒学，五四启蒙者也并没有采取全盘否定的态度。这里我想引用一些为上述论者不去涉及或深究的证据。例如，陈独秀曾这样说：“孔教为吾国历史上有力之学说，为吾人精神上无形统一人心之具，鄙人曾绝对承认之，而不怀丝毫疑义。盖秦火以还，百家学绝，汉武独尊儒家，厥后支配中国人心而统一之者惟孔子而已。以此原因，二千年来迄于今日，政治上，社会上，学术思想上，遂造成如斯之果。”（1917年《新青年》3卷1号）“记者之非孔，非谓其温良恭俭让信义廉耻诸德及忠恕之道不足取；不过谓此等道德名词，乃世界普通实践道德，不认为孔教自矜独有者耳。”（1917年《新青年》3卷5号）“中国学术，隆于晚周，差比欧罗巴古之希腊。”（1918年《新青年》4卷4号）“我中国除儒家之君道臣节名教纲常以外，是否绝无他种文明？除强以儒教统一外，吾国固有之文明是否免于混乱矛盾？以希望思想界统一故，独尊儒学而黜百学，是否发挥固有文明之道？”（1918年《新青年》5卷3号）“窃以无论何种学派，均不能定为一尊，以阻碍思想文化之自由发展。况儒术孔道，非无优点，而缺点则正多。尤与近世文明社会绝不相容者，其一贯伦理政治之纲常阶级说也。此不攻破，吾国之政治、法律、社会道德，俱无由出黑暗而入光明。”（1917年《新青年》2卷5号） 五四启蒙者对儒家以外的诸子如墨子、老庄、商鞅以至魏晋时代人物和后来的李贽等都采取了肯定的态度。当林纾斥责北京大学覆孔孟、铲伦常是“谣诼纷集”声名狼藉的时候，蔡元培即举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作为反证。这本书于1919年出版，用新观点和新方法对先秦诸子学说作了持平的论述，确实足以驳倒五四全盘反传统之说。由胡适发端而鲁迅集大成的对中国小说史的研究，应该说是五四时代研究传统文化的一个贡献。鲁迅于五四时期写的第一篇历史小说《不周山》对于女娲的赞美，我认为甚至比今天被许多人所歌颂的龙文化更有意义。他的另一篇历史小说称颂大禹的《理水》，虽然写于五四之后，但可说是五四时期的思想延续。当时在传统文化领域内成为显学的墨学（尤其是《墨经》）和佛学，都曾经是鲁迅钻研的学问。至今他的遗文尚存有1917年所写的《〈墨经正文〉重阅后记》，其中透露了他对墨学的重视。陈独秀反对定儒家于一尊，要求重现晚周诸子争鸣学术自由，可以说是当时所有主要人物的共同主张。鲁迅肯定墨学，重视庄学，并承章太炎破千余年来偏见的《五朝学》余绪，对魏晋六朝学作了重新估价。当时他所校勘的玄学家《嵇康集》就是明证。他捐资重行刊印佛家《百喻经》，说明他认为从中可吸取某些文学因素以丰富新文化。吴虞这位在当时被称为“只手打倒孔家店的老英雄”，照理说应是一位全盘反传统的闯将，但是读了他的《文录》，我感到他虽然接受了一些西方文化思潮，但他的反孔非儒并没有多少新思想，其格局甚至不脱我国早期思想史上的传统与反传统与魏晋以来的儒道之争，以及宋明以来的天理人欲之争。他在行文中也确实屡屡援引老庄、列子、墨子、文子、商鞅、王充、阮籍、嵇康、孔融、李贽等人的话，作为抨击儒家纲常名教的武器，其中尤以庄子的《盗跖》、《天运》、《胠箧》、《让王》诸篇每被征引。吴虞尽管曾留日习政法，但他书中很少涉及西学。他曾提到孟德斯鸠，并征引过他的话，但仅仅一笔带过，其它如卢梭、伏尔泰、约翰·穆勒诸人只是提到名字而已。吴虞长期被人当作“极端派”，这其实是误解，他的理论较之前人和较之对手要温和得多。他曾引陶潜诗“但恨多谬误，君当恕醉人”以自喻。在《非孝》这篇文章中，我觉得吴虞比“非汤武薄孔周”的魏晋时代人要温和得多了。孔融说：“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寄物瓶中，出则离矣。”吴虞在《非孝》中却说，他“不敢像孔融”说这样的话，但他也不承认儒家所主张的种种孝道，因为他“以为父子母子，不必有尊卑的观念，却当有互相扶助的责任。同为人类，同做人事，没有什么恩，也没有什么德。要承认子女自有人格，大家都向‘人’的路上走。”吴虞这方面论调，往往被掩盖，很少被人援引。我们了解了五四启蒙者被忽视的这一面，经过了与魏晋时代反儒思想的比较，就不得不对林毓生的论点感到怀疑。根据林教授的论证，五四的全盘性反传统主义是源于作为王权的“奇里斯玛”（charisma）崩溃的后果。事实上，就以非孝来说，在王权并未崩溃的魏晋时代，孔融远比吴虞更为激烈。我觉得，在治学上无论是我们喜欢搬弄僵化的教条，或是过去德国思想家喜欢构造强制性的大体系，或是现在某些学者喜欢用材料去填补既成的理论图式，都是不足取的。把五四精神说成是全盘性反传统，我觉得就是后一种倾向所构造的不符事实的论断。造成这种牵强附会的原因，我以为是出于过于尊崇儒家，以儒家作为传统思想的唯一代表，而将诸子百家一概摈斥在外。较之这种偏向，我认为也许用语不十分恰当的余英时的意见是较为可取的。余教授认为传统中包括了非正统和反传统的思潮在内（见《五四运动与中国传统》）。如果我的理解不错，这里虽把儒家作为正统，但也把非正统或反儒的诸子百家包括在传统的范围内。 五四精神自然体现在反传统上。它反对具有强烈封建主义色彩的纲常伦理与吃人礼教，这是它的光辉所在，然而其病亦是。五四启蒙者对于传统文化缺乏作全面的再认识再估价，经过批判使应该保存下来的保存下来，吸收融化在新的思想体系中。五四启蒙者对于儒家以外的诸子百家殊少批判，就是对儒家本身也未进行更全面的批判。比如孔子学说中的仁和礼的关系以及像陈独秀所肯定的忠恕之道以及温良恭俭让信义廉耻诸德，都未经过考察，予以正确的评价，以致直到今天反而为责难者留下口实。至于五四启蒙者所肯定的老庄墨子等等就更少经过批判，作出再认识和再估价了。以鲁迅对文化传统和社会心理的深刻洞察，尚且没有在当时甚至后来对墨子学说所反映的小生产的狭隘性及某种专制倾向与尚同思想作出应有的批判。凡此种种，都不能不说是五四启蒙者的缺陷。 笔者在本文中涉及几位海外学者，其中有些还是笔者的朋友，为了追求真理，“我喜揭人短，请君恕狂直”。我在本文开头就说过，海外学者也有不少论著给我以很大启发。比如周策纵的《五四运动史》我认为至今仍是一部佳作。1979年五四运动60周年时，他为汪荣祖所编《五四研究论文集》写过《五·四书怀》，其中有云：“德赛今犹待后生”。这句话说得很好，可以代表不少人的心声。 （本文摘自作者所著《为五四精神一辨》，题目是编者加的，全文将在《新启蒙论丛》第一本《时代与选择》发表。）

第5版(理论)专栏： 《中国哲学发展史》 任继愈主编 这是一部中国哲学发展史专著，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全书共分七卷，已经出版的有《先秦卷》、《秦汉卷》、《魏晋南北朝》卷。关于魏晋南北朝时期哲学发展的阶段性问题，作者从思想史的角度和认识史的角度进行了考察，把近四百年历史的魏晋南北朝哲学划分三个阶段：一、玄学时期；二、玄学与佛教般若学时期；三、佛教经学形成时期。作者认为，玄学在中国哲学史上产生有着重要的意义，但以往的中国哲学史只讲玄学，很少注意去研究这一时期的儒教、道教和佛教思想。本书在这方面做了较为深入的探索。（黄德志）

第5版(理论)专栏： 《进化——广义综合理论》 E·拉兹洛著 最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了美国著名系统哲学家E ·拉兹洛的新著《进化——广义综合理论》。本书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闵家胤根据作者的英文手稿翻译。该书综合了复杂性科学（系统科学）十几门新学科和自然科学的新成就，揭示贯穿物质进化、生命进化、社会进化与心灵进化全过程的新范式，阐明它在这四个领域的显现，最后说明人类应怎样干预和控制我们星球上的进化过程，以避免它的夭折。（田家）

第6版(国际)专栏： 雅鲁泽尔斯基在波兰工会代表会议上指出 工会不应变成政治斗争工具 波兰改组列宁造船厂 新华社华沙11月26日电 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第一书记雅鲁泽尔斯基今天就工会问题发表讲话时指出：“我们反对把工会变成政治斗争和被人操纵的工具”。 他还说，尽管工会内部有分歧，但它是工人阶级统一的、而不是分裂的组织，它不应挑起社会的不安。 雅鲁泽尔斯基是在今天开幕的波兰工会全国协议会第三次代表会议上讲这番话的。 波兰工会全国协议会是波兰经历了空前规模的工潮和战时状态后成立的。它遵守波兰宪法原则，承认波兰统一工人党的领导作用，对政府的经济活动表示信赖，但保留对其结果进行评价的权利。目前，它拥有700万会员。 这位波兰领导人在讲话中称工会是波兰统一工人党最珍贵的伙伴。他说，工会同行政当局进行开诚布公的、求实的和非冲突性的争论是正常的现象，因为社会主义并不排除矛盾。 新华社华沙11月25日电 据波通社25日报道，波兰当局决定，在被关闭的格但斯克列宁造船厂的基础上成立波兰第二船舶制造有限公司。 列宁造船厂是波兰最大的船舶制造企业，但近几年来，生产不景气，成了波兰最大的亏损企业之一。该厂也是波兰1980年工潮策源地，也是被取缔的团结工会的大本营。今年以来该厂部分职工曾两度罢工，给国家带来不少经济损失。因此，政府决定由波兰第二船舶制造有限公司和北方造船厂共同接收列宁造船厂。

第6版(国际)专栏： 危地马拉炮艇炮击英国船只 可能影响危地马拉与伯利兹关于领土领海谈判 新华社墨西哥城11月25日电　危地马拉城消息：危地马拉政府25日证实，危地马拉一艘炮艇本月20日曾在阿马蒂克海湾水域炮击一艘英国船只。 危地马拉外交部副部长阿列尔·里韦拉说，上个星期天（20日），危地马拉炮艇曾要求进入阿马蒂克海湾水域的一艘英国洋际考察船表明其船籍，并对其未航行在国际水域发出了警告。由于船上没做出回答，危地马拉炮艇便向英国船只开了炮。 据报道，英国方面已就此事向危地马拉政府提出了抗议。英国认为，当时该船并未进入危地马拉水域。 危地马拉和英国1963年因伯利兹问题而断交。虽然英、危两国经过多次谈判，于1986 年8月恢复了双边领事关系，但危地马拉一直未放弃对英国前殖民地伯利兹的领土要求。据认为，这次事件有可能影响危地马拉与伯利兹之间就领土和领海边界问题正在举行的谈判。

第6版(国际)专栏： 发展美中关系是对世界和平的贡献 ——布热津斯基谈美中关系 本报华盛顿电　记者张允文报道：在中美建交10周年之际，前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布热津斯基博士就中美关系问题接受了记者的书面采访。问答内容如下： 问：中美建交将届10周年，回顾两国关系的发展历程，您对两国关系的现状如何评价？ 答：我认为我们两国的关系是友好、全面和发展的，而且日益建立在真正深刻的互相理解基础之上。诚然，在诸如台湾问题那样的长期性问题上，或者，由于美国或中国外交政策展望方面的重大变化，今后也可能出现一些问题。但是，从华盛顿的角度来观察这个问题，我深信，美国方面不会发生此种变化。美国的外交政策深深地植根于这样一个原则，即良好而密切的美中关系是对世界和平的重要贡献。我认为，要加强这种关系，重要的是进一步提高两国政府磋商的级别，使之经常化和制度化。 问：您在发展两国关系中起了重大的作用。您能否谈谈您个人在与中国交往中一些趣事？ 答：在我个人从事与中国关系正常化的经历中，其高峰是同邓小平主席的几次会晤。最突出的是他刚到美国就光临寒舍。他和他夫人都是我家宴上的客人。我的孩子们为贵宾上菜。那天晚上的气氛颇值一提，不仅政治上融洽，而且，整个晚上一直沉浸在个人之间的热情之中。席间，我的小女儿端鱼子酱时不慎溅了一点在我们最尊贵的中国客人的裤子上。但是他一再安慰她，帮助她摆脱尴尬的局面。我为邓主席的温暖人情所感动。 问：我想您一定已注意到中国已进行了一个时期的经济改革，您对此有何看法？这种改革对中美关系会有什么影响？ 答：中国正在进行的经济改革给人的印象最为深刻。我经常对征询我意见的人说，真正的“perestroika”（意即改革）正发生在中国，而不是发生在苏联。中国领导人勇敢地对现有社会—经济制度进行根本性改革，因此我有理由相信，尽管有不可避免的困难，甚至暂时的退却，但中国仍将在相对短暂的历史阶段内，在广泛的领域进入现代世界。 问：展望未来，您认为下个10年的中美关系前景如何？ 答：我对美中关系的前景是乐观的。我们共同的利益远远超过任何策略上的或历史遗留下来的分歧。我们共同的利益是地区性和全球性的。这些利益不仅有利于远东的稳定与发展，而且有助于维持一种日益多元化的、并非建筑在单一意识形态或大国霸权基础上的世界秩序。这样一个世界最终是符合中美两国人民的基本追求的。下一个10年，中国将日益被看作是一个世界大国。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也将承担起一个世界性大国应负的责任。世界将得益于中国的政治智慧和中国独特的文化传统。

第6版(国际)专栏： 为经济政治体制改革创造条件 南联邦议会正式颁布宪法修正案 新华社贝尔格莱德11月25日电　（记者徐坤明）南斯拉夫联邦议会今天正式颁布39条宪法修正案，从而为明年年初开始进行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改革创造了必要的条件。 南斯拉夫联邦议会联邦院主席诺瓦科维奇今天在联邦议会会议上指出，南斯拉夫通过修改宪法完成了一件对南社会主义社会的前途具有重大意义的工作，修改宪法本身虽然还不能保证克服经济和政治困难，但却是寻求克服危机办法的重要前提。 南斯拉夫现行宪法是1974年制定的。为贯彻铁托总统关于集体领导的倡议，1981年对宪法进行了第一次修改，通过了8条修正案。 这次修改宪法规模较大，涉及面也广。现行宪法共有406条，今天颁布的39条修正案对其中135条作了修改补充，涉及到社会经济体制、政治体制、联邦职能、联邦和各共和国与自治省的关系等领域。 南斯拉夫联邦议会是1987年3月底根据联邦主席团建议决定着手修改宪法的。在这1年零8个月中，各共和国与自治省进行了反复的协商，广大群众也积极参加了公开讨论。在协商和讨论过程中提出了许多建议，但也出现了意见分歧，最后就修改宪法的主要问题取得了一致意见。联邦议会联邦院于10月22日通过了宪法修正案。最近几天，各共和国与自治省议会又专门开会，一致同意正式颁布宪法修正案。 南斯拉夫报刊在评论中指出，一致通过宪法修正案是南斯拉夫各族人民的共同利益获得了胜利，为进行经济政治改革和摆脱社会经济危机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第6版(国际)专栏： 民柬联合政府驳斥越南撤军谎言 河内表示越军并未全部撤离老挝 新华社北京11月27日电 据民主柬埔寨电台今天广播，民柬联合政府外交部发言人，11月25日发表声明说，越南最近没有从柬埔寨撤军，相反正在各地部署军事力量，并把侵柬越军编入伪军部队。 新华社河内电　越南24日正式否认越南军队已全部撤离老挝。 据外国通讯社报道，老挝一位副外长22日在万象对记者说，越南驻在老挝的军队已经全部撤走。 但是，越南外交部新闻司一位官员24日下午却向本社记者否定这一说法。他说：“越南已从老挝撤回一部分志愿军，并将根据两国政府的协议全部撤军”。这表明，迄今为止，越南军队并没有全部撤离老挝。

第6版(国际)专栏： 世界贩毒要犯马利克在卡拉奇落网 新华社伊斯兰堡11月25日电　据此间巴基斯坦警方今天说，世界走私毒品要犯萨利姆·马利克本月23日在卡拉奇被抓获。 警方说，马利克曾把数以吨计的麻醉品和海洛因贩卖到欧洲、北美和沙特阿拉伯。 该犯长期以卡拉奇为走私的大本营。他上次被捕是在1984年，可是不久他便越狱潜逃了。1984年前，他的寄售毒品也曾在沙特阿拉伯被查获。

第6版(国际)专栏： 美国拒绝向阿拉法特发放签证 巴解谴责美国做法违反国际法 新华社华盛顿11月26日电 美国国务卿舒尔茨今天在这里发表声明，表示美国政府拒绝向巴解组织领导人阿拉法特发放入境签证。 阿拉法特于11月24日提出申请美国入境签证的要求，计划前往纽约参加联合国大会于下周开始就巴勒斯坦问题进行的辩论。 按照联合国和东道国美国于1974年签署的协议，美国应当对联合国邀请的人员从事公务提供出入境方便。 本报讯　据外电报道：巴解组织26日谴责美国不给阿拉法特参加联大会议的签证。 11月26日，美国拒绝巴解执委会主席亚西尔·阿拉法特提出的赴美在联大讲演的签证申请。对此，巴解组织发言人说，美国的做法违反了国际法，犯了一个“大错误”。 在舒尔茨宣布其决定之前，阿拉法特在科威特说，如果美国拒绝给他签证，他将要求联合国把有关巴勒斯坦问题的辩论移到日内瓦举行。

第6版(国际)专栏： 皮诺切特首次宣布按时交权 新华社圣地亚哥11月26日电　智利总统奥古斯托·皮诺切特昨天在圣地亚哥第一次明确表示，他在1990年3月11日任期结束后将交出政权，并表示要解甲归田。 在今年10月5日举行的智利公民投票中，皮诺切特连任总统的企图遭到挫败。根据宪法规定，智利将于明年举行大选。皮诺切特应在1990年3月交出政权。

第6版(国际)专栏：一句话新闻 一句话新闻 △阿富汗喀布尔军队184名官兵11月25日向阿富汗游击队投降。 △塞浦路斯总统瓦西利乌和希腊总理帕潘德里欧26日在雅典对迅速解决塞浦路斯长达14年的分裂问题表示乐观。 △扎伊尔当局对南非24日公布的关于黑人领袖曼德拉出院后不再入狱和免除“沙佩维尔6青年”死刑的决定表示十分高兴。（本报讯）

第6版(国际)专栏：综述 苏联公众热烈讨论两个法律草案 孙润玉 历时一个月的全民讨论苏联宪法修改草案和苏联人民代表选举法草案的高潮已接近尾声。到目前为止，苏联最高苏维埃收到的群众意见和建议已逾20万条。群众参加讨论的积极性之高，达到少有的热烈程度。 绝大多数群众对苏维埃代表选举制度的一些重大改革，如提名代表候选人时不应有名额限制，各级苏维埃进行差额选举，竞选运动由2个月延至4个月，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及其他经选举产生或由各级苏维埃任命的官员的任期不得超过两届，各级苏维埃执委会成员、苏联各部委负责人（主席除外）和法官、国家仲裁人及检察官不得成为相应的苏维埃代表以及成立宪法监督委员会等都表示积极支持。但不少群众对草案的某些规定表示了不同意见，有的甚至持完全对立的立场，这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苏共第19次代表会议《关于司法改革的决议》中明文规定：“由上级人民代表苏维埃选出区、市、自治区、州和边疆区的法院……应当成为加强审判员独立性的保证之一”。但苏联宪法修改草案却规定法院“由同级苏维埃选举产生”，这自然引起广大群众，特别是法律工作者的不满。不少群众来信指出，这是从第19次党代表会议精神的倒退，这将难以保证审判员的独立性。 ——不少人担心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由苏共中央总书记兼任这一权力集中于一人手中的做法，将不利于发扬民主和实行群众监督。不少人提出，苏维埃主席团主席的候选人最好两个，这样可两者择其一。 对最高苏维埃及其主席团主席的选举方式也提出了不同意见。苏联宪法规定，苏联最高苏维埃由选民直接选举产生，而宪法修改草案却规定，今后苏联最高苏维埃将由苏联人民代表大会选举产生。不少群众对这种间接选举的方式提出反对，担心这样做会使代表与选民疏远，甚至失去与群众的联系。 苏联《共青团真理报》最近对6119名不同年龄、职业和阶层的群众进行了调查，仅7.1％的被调查者认为苏联最高苏维埃可由人民代表大会选举产生，而86.2％的人赞成直接选举。同样，95.8％的被调查者认为应以直接、秘密投票的方式选举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 ——是否保留各加盟共和国自由退出苏联的问题，是争论最激烈的问题之一。现行宪法第72条规定，各加盟共和国享有自己决定是否留在联盟的权力，但宪法修改草案规定，苏联人民代表大会享有就苏联的组成问题作出决定的权力，与现行宪法第72条相抵触。这遭到波罗的海沿岸3个加盟共和国和格鲁吉亚许多居民的反对。爱沙尼亚共和国最高苏维埃甚至于11月16日召开非常会议，并通过决议，提出苏联法律须经爱沙尼亚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登记方能生效，该共和国最高苏维埃有权暂停苏联立法文件的运用或确定其运用限度。这一决议已遭到苏最高苏维埃否决。 鉴于上述情况，一些人提出推迟通过两个法律草案。这一建议也遭拒绝。一个由11人组成的代表筹备委员会正对全民讨论中反应的意见进行研究整理，具体结果在11月29日举行的苏联最高苏维埃非常会议上将见分晓。 （新华社莫斯科11月26日电）

第6版(国际)专栏：国际要闻简报 阿尔及利亚执政党六大开幕 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二十七日在阿尔及尔开幕，沙德利总统主持开幕式并致词。 来自民族解放阵线党基层组织的约五千名代表将在会上讨论、通过沙德利总统提出的政治改革方案。大会还将确定共和国下届总统候选人。

第6版(国际)专栏：国际要闻简报 阿匈外交关系升格为大使级 据阿尔巴尼亚报纸二十六日报道，阿尔巴尼亚政府和匈牙利政府达成协议，决定把两国外交关系由代办级升为大使级。 阿匈外交关系是一九六一年底由大使级降为代办级的。

第6版(国际)专栏：国际要闻简报 南非军在纳米比亚贮存武器 据泛非通讯社二十六日报道说，正当安哥拉、古巴、南非和美国四方会谈在日内瓦达成的原则协议即将签署之际，南非军队正在纳米比亚秘密贮存武器弹药。 报道说，南非军队贮藏武器的目的，很可能是要利用纳米比亚的分裂主义分子进行破坏纳米比亚的活动。

第6版(国际)专栏：国际要闻简报 卡卢奇将访西欧与海湾六国 美国五角大楼二十五日宣布，美国国防部长卡卢奇将于本月二十八日离开华盛顿，开始对法国、比利时、阿曼、巴林、沙特阿拉伯和科威特等六国进行访问。

第6版(国际)专栏：国际要闻简报 西班牙通过西美新防务协定 西班牙政府发言人吉列尔莫·乌纳说，西班牙政府二十五日通过了一项同美国签订的为期八年的新防务协定。这项协定规定，美国将于一九九二年从西班牙撤走七十二架F－16战斗轰炸机。 这位发言人还说，西班牙政府通过的新协定文本不久将提交议会批准。 西班牙首席谈判代表马克西莫·卡哈尔和美国首席谈判代表、美国驻西班牙大使雷金纳德·巴塞洛缪昨天在西班牙外交部草签了这项协定文本，从而结束了从一九八六年七月开始的谈判。（据新华社）

第6版(国际)专栏：图片新闻 11月25日晚6时46分，加拿大东部和美国东北部地区发生了一次强烈地震，加拿大首都渥太华有明显震感。 据报道，这次地震的震中在加拿大魁北克市以北约100多公里的席库提米，震级为6级。这是自1935年以来在加拿大东部地区发生的最强烈地震，波及美国的华盛顿和密执安州。 目前还没有造成重大伤亡和损失的报道。 本报记者　郭文福（照片新华社发）

第6版(国际)专栏：图片新闻 第二批18名被释放的伊朗战俘26日下午离开巴格达回国。 在此之前，第二批伊拉克51名伤病战俘乘坐国际红十字委员会租用的飞机于中午抵达巴格达。 图为24日两伊交换第一批战俘时，一位伊朗伤病战俘（左）抵达德黑兰梅赫拉巴德机场与家人团聚的情景。 新华社发（传真照片）

第7版(国际)专栏： 欧佩克确定明年上半年日产量最高限额为一千八百五十万桶 新华社维也纳11月25日电　正在此间召开的石油输出国组织（欧佩克）第84届部长级大会今天传出消息说，经过5天紧张的大会讨论与频繁的内部磋商，与会的13个成员国石油部长们已经原则上达成一致意见，将欧佩克1989年上半年石油日产量最高限额确定为1850万桶。 伊拉克在拒绝欧佩克产量配额两年后，将有可能重新接受该组织的日产限额。据透露，伊朗石油部长阿加扎德于昨晚向记者表示，如果欧佩克成员国最终能就明年上半年的1850万桶日产限额达成一致的话，伊朗将在新的产量限额中继续保持14.27％的比例，即日产264万桶石油。 阿加扎德于今天离开维也纳，赶回去同本国政府商讨明年的石油产量以及伊拉克要求与伊朗享受同等产量限额问题。他对各成员国将能遵守各自产量配额感到乐观，表示争取于27日回维也纳。会议将于26日继续进行。

第7版(国际)专栏： 日本在欧洲廉价销售半导体 欧共体酝酿采取反倾销措施 新华社布鲁塞尔11月26日电（记者诸葛仓麟）欧洲共同体人士透露，共同体目前正和日本半导体元件生产厂商谈判，要求他们为在欧洲销售的日半导体元件提出最低价保证。一旦谈判失败，共同体可能于今年底前宣布对从日进口的半导体元件征收反倾销税。 以西欧三大电子产品公司西门子（西德）、菲利浦（荷兰）和汤姆逊（法国）为主体的欧洲电子元件生产者协会去年投诉共同体委员会，指控日本厂家以“极低”价格在西欧市场销售半导体元件。共同体委员会随后展开的调查表明，西欧市场上的日本半导体元件，大部分都以“人为压低的价格”销售。 西欧电子元件制造厂商认为，日本人压价出售的目的是“占领电子产品市场，击败欧美竞争对手”。

第7版(国际)专栏： 美半导体产品销售将减少 新华社华盛顿11月25日电　据来自硅谷的报道，多种迹象表明，美国的半导体工业因售货乏力而面临困难的前景。 据最乐观的预测，今年美国市场上集成电路块的销售可增长30％，明年的增长速度将放慢，估计仅能增加12％。销售下降的原因主要是个人计算机滞销和用户的存货下降。高级微设备公司已宣布，由于销售不景气，它将解雇约1000名工人，这个数字占该公司雇员总数的7％。

第7版(国际)专栏： 芬兰和经互会合作委员会 通过51个合作项目 新华社赫尔辛基11月25日电　（记者郑焕清）芬兰和经互会合作委员会第16次会议11月23日至25日在赫尔辛基举行。会议通过的51个工业和研究领域的项目将转入企业和科研机构直接合作的范围。 双方代表通过了1989—1990年工作计划。根据今天签署的会议纪要，双方合作项目主要涉及环境保护，电力、汽车工业设备、塑料、油漆和化肥工业产品，公路保养技术，生物技术和新材料等方面。会议还通过了减少对外贸易技术障碍的6项建议，其中包括食品标准化和外贸方式的自动信息交流报告等。

第7版(国际)专栏：瑞典通讯 瑞典工会在经济社会生活中的作用 本报记者 顾耀铭 斯德哥尔摩市中心有一座引人注目的双圆穹顶古铜色大楼，它是瑞典最大的工会组织瑞典工会联合会的总部。这家工会维护着90％蓝领工人的利益，也在瑞典的经济发展中起着促进作用。 工会联合会的经济学家约翰恩松在接受本报记者的采访时说：“在瑞典经济模式中，工会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在争取收入和财富的分配平等、支持经济结构改造、避免经济权力过分集中、改造社会经济秩序等方面，工会都作出了不懈的努力。” 瑞典绝大多数雇员参加工会，各地工会又大都隶属于工会联合会和职员中央组织这两大全国性的工会组织。资方也有几个全国性的组织。劳资谈判通常先在中央一级进行，达成总协议后，再由地方一级根据协议原则商订具体合同。这种集中统一的组织形式，有利于工会内部不同行业和部门之间的工人加强团结，壮大工人阶级的力量，增强工会在经济社会生活中的作用。 约翰恩松介绍了瑞典工会自50年代以来一直在贯彻的“共同一致的工资政策”：即在工资谈判中，人们是根据工作的性质和要求，而不是根据公司赢利状况来确定工资的差别，以实现全国同行业雇员的工资差别的相对缩小。如一名电气技师不管到哪个企业工作，他的工资变化不大。这项政策不仅有助于加强工人的团结，减少劳资纠纷，而且有利于经济结构的变革。长期亏损企业因工资开支的增大而被淘汰，盈利的新兴工业则不必增加过多的工资，可有更多的资金去投资，提高竞争能力。 同一些西方国家工会不同，瑞典工会支持新技术革命。工会领导人认为：“工人应该联合起来同陈旧的技术作斗争，而不是同新技术斗争。企业的技术更新、结构改造，有助于提高就业率，改善工作环境。”所以，工会动员工人接受新技术，参加职业培训。80年代上半期，瑞典能较顺利地经历经济结构变化，没有造成大批工人失业，没有出现严重的劳资冲突，这同工会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约翰恩松谈到，自70年代开始，瑞典工会不仅要求政治和社会民主，而且积极争取经济民主，反对财产和经济权力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广泛地参与经济政策的制定。在工会的压力下，议会通过一系列有关法案，比如，规定25人以上的企业董事会得有职工代表，享受资方代表同等权力。资方裁减工人必须征得工会同意。工会有权要求与资方就有关问题进行谈判。1983年议会还通过了职工基金法案，规定将企业额外利润部分留成，归职工集体所有，用于购买企业的股份。这样，工会对企业的生产和管理就有了更大的发言权。约翰恩松认为，这项政策对资方在经济生活中日益膨胀的决策权有一定的遏制作用，也有助于提高工人在生产中的主动性和责任感。这是瑞典工会为实现企业经济决策民主化的一种尝试。 瑞典工会多年来推崇社会改良，主张通过协商解决劳资冲突。工会中相当一部分成员属于社会民主党。因此，在社民党长达50多年的执政期间，工会与政府通常能相互理解和支持。工会与资方的关系，有时也相当尖锐，但在多数情况下，能通过谈判解决。近几十年来，瑞典虽然也发生过一些大规模的罢工，但是总的来说劳资关系比较平静。 约翰恩松认为，劳资关系能得到缓和，是瑞典经济能比较顺利地发展的必要条件之一，“是瑞典模式的一个重要特征”。 （本报斯德哥尔摩11月25日电）

第7版(国际)专栏： 多方干预　控制物价 ——访比利时物价处 本报记者　魏崴 在欧洲共同体成员国中，比利时的通货膨胀率是较低的，这跟政府有一套严密的干预物价机制显然是分不开的。记者最近就此走访了经济事务与计划部物价处的总督察汪代尔贝克先生。 他首先说，对于某一种产品、或者劳务价格的初次评定，政府不予干预，完全由企业根据成本等因素自行决定。然而，一旦企业想提高价格时，政府的干预即随之而来。政府根据产品的不同情况采取三种干预物价措施。 首先，经济事务部有权决定某种产品的定价标准及其价格的浮动幅度。例如今年初，面包商抱怨面包售价偏低，物价处接到正式申请后，对140多家中小面包作坊进行抽样调查，就一个面包所需的原料、耗电量等进行跟踪核查，最后，决定将部分种类的面包从原来的40 比郎提到44比郎，加上包装纸袋，价格也不许超过47比郎。 第二种是政府有权拒绝或接受某种产品的提价要求。企业需按规定就形成价格的各要素列出详细清单，陈明提价理由。物价处接到申请后开始调查，核查其理由是否属实，最后决定是否同意提价。 比利时是以外贸为主的国家，许多产品的原料依赖进口，所以工业产品的价格受国际环境的影响很大。对于这类产品，政府采取第三种限价措施，即经济事务部与有关企业签订一个“纲领合同”。在合同规定期限内，企业可根据国际市场原料价格上升的情况，计算出国内该原料上涨指数（主要是外汇折比郎），乘上它在产品价格中所占的比率，得出实际升价数，企业有权自动据此提高原产品价格，仅向物价处备案即可。但涉及价格中的劳动力费用部分，企业主无权擅自作出调高价格的决定。 政府在执行上述三种政策时，有两个例外：一是资本在5000万比郎之下的小企业，其产品可任意升价。因为它们本钱小，竞争力有限，受着市场经济本身规律的制约。二是资本在5000—25000万比郎者，其产品亦可自由升价。但经济事务部有权干预，当它们的产品价格升得过高时，采取第二种办法加以否决。 汪代尔贝克先生告诉记者，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受理申请、组织调查，与有关方面进行谈判。然后，提出处理意见呈请经济事务大臣审批。 （本报布鲁塞尔电）

第7版(国际)专栏： 苏法宇航员联合考察太空 密特朗在苏观看发射飞船 新华社拜科努尔（苏联）十一月二十六日电（记者唐修哲）莫斯科时间今天十八时五十分，载有苏法宇航员的“联盟TM—7”号宇宙飞船在这里的发射场发射上天，正在苏联访问的法国总统密特朗及其随行人员专程前来观看了宇宙飞船的发射。 密特朗总统在苏法三名宇航员登上“联盟TM—7”号宇宙飞船前会见了他们，预祝他们宇航成功。这三名宇航员是：苏联宇航员亚历山大·沃尔科夫、谢尔盖·克里卡廖夫和法国宇航员让—卢·克雷蒂安。 这是苏联和外国宇航员的第十五次联合宇宙飞行，也是苏法进行的第二次联合宇航。克雷蒂安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四日至七月二日同三名苏联宇航员曾乘“联盟T—6”号飞船登上“礼炮—7”号轨道站。这次法国宇航员还将到舱外空间工作，成为继苏美宇航员后，在舱外空间进行活动的世界上第三个国家的宇航员。 这次苏法联合宇航将持续二十六个昼夜。 苏法宇宙合作从一九六六年开始，已有二十二年历史。这次联合飞行共耗资二千一百万美元，法国承担百分之十，用仪器设备和法国接待苏联专家的费用来抵偿。 （附图片） 11月26日，载有苏法两国宇航员的苏联“联盟TM—7号”宇宙飞船在苏宇航中心发射升空。 传真照片（新华社发）

第7版(国际)专栏： 印度陪嫁陋习盛行 新娘被焚惨剧不绝 新华社新德里电 印度内政国务部长奇达姆巴兰最近告诉国会，在全国，由于陪不够嫁妆而被烧死的人在近4年里逐年增加。 他说，在首都新德里，1985年因嫁妆问题被烧死的有43人。今年仅头10个月就有83人死于这种原因。 陪嫁是印度社会的一种陋习。虽然印度法律禁止陪送嫁妆，但这种习俗仍在全国盛行。如有哪位新娘未带够嫁妆，她就会遭到男方的虐待甚至被烧死。 根据奇达姆巴兰的报告，因陪嫁不够而被逼自杀的人数有下降的趋势，但在今年头10个月里，新德里仍有492人自杀。 这位国务部长说将采取阻止措施。

第7版(国际)专栏： 泰国南部豪雨成灾 各界紧急抗洪救援 本报曼谷11月26日电　记者刘爱成报道，连日来，泰国各界全面投入南部地区的抗洪救灾工作。 本月20日以来，泰国南部地区连降豪雨，造成数十年来泰南少有的特大洪灾，波及的面积达12个府。洪水淹没了机场、街道，冲断了铁路、公路和电线。在一些地区，山洪卷着树木和泥土吞没了村庄。在洛坤府，一所小学被泥土埋进2.5米。人们爬上屋顶和树干上求生。据报道，到目前为止，被洪水夺去生命的已近400人，254463人无家可归。直接遭受的经济损失达100多亿铢。 目前，泰国政府和人民正全力以赴投入救灾工作。 政府机构和民间组织纷纷组织和捐献救济物资，送往灾区。 （附图片） 十一月二十日，泰国南部发生特大洪灾。这是营救人员在营救灾民。传真照片（新华社发）

第8版(副刊)专栏： 石涛的身世 ——兼谈新版《辞海》有关条目之误 陈迩冬 朱若极，这个名字很生疏。它是大画家石涛的真名。 在《中国名人大辞典》查有石涛，《中国画家人名大辞典》查有道济，在《辞海》旧本上亦查有道济条……。石涛、道济，同是朱若极的笔名。他又自署大涤子、苦瓜和尚、湘江陈人、湘江老人、瞎尊者，祖籍凤阳，本籍则桂林人也。他与八大山人 （朱由桵即朱耷）并为清初画坛的“双子星座”，开后来扬州画派之先声，更影响到近代现代画风。 查新版《辞海》有“原济”条，说道济是原济之误。此说得未曾知，不佞非画士，又孤陋寡闻，然所见石涛真迹及后人仿制赝品，不下百数十幅，署上所述笔名有之，署“释道济”有之，钤“原济”印有之，未发现署“原济”名者，此一疑也。 “原济”条既说石涛是“明藩靖江王朱守谦子”，又说他“父享嘉”云云，前后自相矛盾，又皆非是。 明太祖皇帝朱元璋洪武三年四月，大封宗室：皇子樉为秦王，王西京；?封晋王，王太原；棣封燕王，王北平；……侄孙朱铁更名守谦，封靖江王，王桂林。洪武九年守谦始就藩靖江（即桂林）。靖江王朱享嘉是第十二代。 在福王朱由崧（弘光皇帝）、鲁王朱以海（称监国）都垮了，唐王朱聿键（隆武皇帝）即位福州后，靖江王朱享嘉按捺不住了，他自称监国，动员广西全省的将领兵士，结集浔州、梧州，欲东下与唐王争位，遭到两广总督丁魁楚、广西巡抚瞿式耜反对，式耜把他逮捕监送福州，这位王爷幽愤而死（据《明纪》）。瞿式耜等拥立桂王朱由榔为帝，年号永历，行宫在今桂林雁山公园。永历帝不敢在广西久住，以瞿式耜为大学士留守桂林，自己辗转于桂南、桂西北，入贵州而云南。1650年（南明永历四年、清顺治七年）清兵已破湖南，直簿桂林，瞿式耜与其学生张同敞殉国。孔有德受清王朝封为定南王。这时桂林城里麻麻乱，孔有德要屠城了。桂林耆旧相传，就在这麻麻乱中，一个老太监携朱若极逃出王府（今广西师大校址），很可能是从第二座殿前的“福泉”井下通过地道（王城左墙有一小段成弓背形就是后来下陷的地道迹象）由行春门出外城的。然后偷过湘桂走廊到全州，老太监就在全州湘山寺剃发为僧，石涛因得寄食于佛寺，今福泉井与湘山寺均不存。新版《辞海》就派定了他是“广西全州人”，亦误。最近全州县志编纂委员会，初拟定朱若极本籍桂林，僧籍全州。后来知道他有致八大山人乞画书云：“欵莫书和尚，题大涤子、大涤草堂，我有冠有发之人也。”因此全州又不敢让他入僧籍了。 按朱若极生于崇祯十四年，永历四年他刚九岁，新版《辞海》说朱若极“其父享嘉”，大是不妥的。不如桂林人孙濌所编著《中国画家人名大辞典》引用阮元所藏石涛册后的员燉明氏识云：“石涛名若极，应是享嘉的嗣。”“的嗣”即嫡嗣，这两个词有弹性，可以说子，也可以说孙及曾孙、玄孙……。这位朱若极是否为第十二代靖江王的第三子或孙，有待史家去考证落实，不佞伸不进一个指头。 新版《辞海》还说朱若极是“朱赞仪的十世孙”，亦不然。按朱赞仪是第二代靖江王，谁也不难推算，赞仪的十世孙当是第十一代靖江王履祐（均据亡友“靖江王孙”朱琴可遗稿《靖江王考》）。既是十二代的子或孙，当然不是十世孙了。如果是，岂不成了朱享嘉的父亲？ 1988秋夜病中

第8版(副刊)专栏：燕舞散文征文 老屋 邢秀玲 我家的老屋是爷爷在世时买下的，足足住了半个多世纪，加上原房主住过的年头，大约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春去秋来，风摧雨洗，房顶的青瓦已经斑驳陆离，撑梁的房椽也裂痕可见。加上十年内乱中曾经充公，户主皆不是房主，自然不会心疼，忽而改门窗，忽而拆顶棚，折腾得天翻地覆，早就动摇了根基。前年一次轻度的地震，东墙就裂了缝；今年春天邻家拆房，南墙又开了口。眼看着墙倒屋塌，而又无钱无力修复。说实话，修补比重建更费事！ 于是，我提议出卖房子。一来可以避免危险；二来可得一笔钱，重盖新房。年近八旬的奶奶自然是不同意的，声称： “等我闭了眼睛再说！”上了点年纪的亲友也认为不妥，都说： “那是先人的祖业，动不得呐！” 我知道，我爷爷早年买这院房子时，几乎花去了全部的积蓄，搬进后，又添置了全套新家具，弄得他心力交瘁，积劳成疾，在这座焕然一新的房内住了刚刚一年，就抛下年轻的奶奶，撒手而去了。这番创业的苦心后人们应该铭刻在心才是，动了这份祖业，等于背叛了爷爷。 然而，祖业纵然是铜墙铁壁，也有腐朽的时候，何况是土木结构的旧式房屋。 今年夏天回家，发现南墙已经倾斜，不得不用一根圆木顶着；大门也东扭西歪，一副快要垮架的可怜样子。老屋的命运已经危在旦夕，说不定哪天就会坍塌下来，变成一堆瓦砾，还可能危及生命财产。再也不能贻误时机了，我又一次提起旧话，家人还有点犹豫，舍不得，只有上过学的舅舅支持我。我心里踏实了，四处寻访买主。 碰巧，我的一位朋友的亲戚雄心勃勃地要办工厂，正愁没有地皮盖厂房，立即跟我来看房子。老屋虽然破旧不堪，但东墙外连着一片空地，那是过去的牲口圈，已成了垃圾场，乱糟糟的不成样子。谁料，未来的厂长对这块垃圾场十分感兴趣，不嫌老屋丑陋，当即拍板，双方满意，约定了翌日办手续。 消息像长了翅膀，立刻传播开去。当晚，家族里的亲眷竟像约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地上门充当说客来了。尽管身份不同，脾性不同，态度也不同：有的温和，有的强硬，有的痛心疾首，有的怒发冲冠。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都维护祖业，反对卖房，至于房倒屋塌的危险谁也不管。别看几间千疮百孔的陈年老屋，竟连着这么多人的神经，一旦有点变动，一个个如临大难！ 我再没精力摇唇鼓舌，只得偃旗息鼓，任其风雨飘摇的老屋在岌岌可危中苟延残喘！ 告别旧事物，何其难也！ （作者单位：青海日报）

第8版(副刊)专栏：书简 关于《还来得及》 小引 我写的《还来得及》一文在10月8日人民日报刊出后，陆续收到了龚育之和许良英同志的来信，指出我所引用的引文有一处错误。特将他们的信节录如下，借以纠正我的错误。 钟叔河　11月15日 叔河同志： 读了你发表在《人民日报》上的短文，很赞成你的议论，很欣赏你善于抓住引起议论的由头。但你这篇文章中有一处引文翻译的错误，你所引的“您是如此……”这一段所谓苏联科学家公开信批评爱因斯坦的话，其实是爱因斯坦对苏联科学家的观点的概括和评论，是《参考消息》翻译错了。一是错加了引号；一是错把“你们”译为“你”（俄文中此字单复数一样）；一是错把“经济领域无政府状态的激烈反对者”译为“……拥护者”。如果把这三处错误改过来，《参考消息》上的译文大致不误，意义很好理解，否则简直无法理解。我查看了《新时代》的原文，弄明白了原委，特地写信告诉你，因为我不希望你的文章中有此缺憾。 龚育之　10月8日 钟叔河同志： 你的杂文《还来得及》意境很好，特别是引述了爱因斯坦批评意识形态上偏狭性（不宽容）的一段话，以及“科学家往往比别的家更接近真理”的论断，很有现实意义。但读到第四段时，我却搞糊涂了。从内容看，这显然是爱因斯坦的话，而引文却似乎是四位苏联科学家对爱因斯坦的批评。我手头没有苏联出的《新时代》，不知原文究竟是怎样的，但爱因斯坦答复苏联科学家的信以及苏联科学家的原信，《爱因斯坦文集》第三卷都已收进（第241—251页），是我在1963年翻译的，我发现这段引文确实出于爱因斯坦，希望你能注意到这一点。 许良英　10月8日 附：爱因斯坦信原文 “你们在信里所表露的一般态度中，最使我感到诧异的是：你们在经济领域里是那么强烈地反对无政府状态，但在国际政治领域里却又以同样的激情来拥护无政府状态，即拥护无限制的主权。削减各个国家主权的建议，在你们看来，本身就应当受到谴责，是一种对天赋权利的侵犯。而且，你们还想证明，在这削减主权观念的背后，美国隐藏着它的这样一种意图：想要不必通过战争而取得对世界其余部分的经济统治和剥削。你们用你们的方式来分析这个政府从战争结束以来的某些行动。企图以此来为这种控诉进行辩护。你们企图证明，联合国大会只不过是美国操纵的，因而也就是美国资本家操纵的一出木偶戏。”（《爱因斯坦文集》第三卷第243页，许良英、赵中立、张宣之编译，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

第8版(副刊)专栏：品书札记 西藏情思 ——读《绿雪》 顾骧 今夏，我有西藏之旅；归来，读文玉所赠《绿雪》，它使我片片缕缕的感受，得到一种艺术审美升华。诗人徐迟对这本散文集极为推许，他说：“西藏是迷人的，关于它的这部书是迷人的，作者的散文风格是迷人的”。 散文，不仅应是作者腕下墨写的文字，更应是胸中流泻的潺潺心泉。文玉不是行旅过客，《绿雪》并非萍踪掠影。文玉是70年代自愿援藏的学子。他来自扬子江畔，石头城下。从烟雨迷蒙、杏花天影的江南，一路风尘，戈壁夜宿，昆仑晓歌，来到“雪域圣地”的西藏高原。十多年来，他在这里洒下了汗水，奉献了健康和青春。《绿雪》是作者生活历程、心灵律动的艺术记录，是绽开在冰峰上的一朵雪莲。《请听拉萨河的涛声》，是哀悼同期赴藏的殉难的同乡战友之作。作者对拉萨河不息的涛声，循环往复的吟咏，衬托着对死难志士的一声声轻轻呼唤，创造了一种哀思绵绵的情境。我感到，渲泄其间的，分明有着作者自己对西藏高原倾心相爱，终身相许的深情，有着作者自己报效边疆，开发西域的壮志。“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到处有青山”，这正是我们现代化建设时代的品格与精神。 西藏高山大河，雄冠天下；民族风情，绮丽多彩；历史文化，悠远流长。这些都是在作者广阔的审美视野之内。但作者并未用猎奇的眼光与卑琐的心态去观照藏民族的世态人生，特异风情，我深感作者在它那一篇篇散文篇章中，倾注的是对一个兄弟民族真挚的爱，挖掘和表现的是凝聚着真和美的人性。 《绿雪》在对时代生活展示中，蕴涵着深沉的历史感与神秘的艺术氛围。它善于把眼前所见的景物，汇入历史的长河中；力图捕捉似乎弥漫在空气中的宗教神秘气息，渗透在历史和人民心理中的神秘色彩。《布达拉宫之晨》是作者一篇力作。这一举世闻名的建筑，作者积十年的观察、品味，终于悟到了“布达拉宫”就是“藏民族一部千年以来的历史”，它“映现出一个民族思想和心灵的历程”。在艺术手法上，作者追求缤纷深邃、神秘朦胧的复合印象。作品以想象中梦境似的雾海升起的一座宫殿为意象，结构全篇，虚实相间，幻觉与实景，历史与现实，议论与抒情交织。极富想象力与表现力。最后晨钟寄语：徘徊在黑水洋边的同胞们，故乡宫阙在，何时拔云归？顺理成章，含蓄自然，而无某些卒章显志之作的直露。 作者对自己创作有着更高的追求。他在跋中写道：“什么时候我的散文习作才能少一点书卷气，多一点生活情趣……怎样才能使笔墨冲淡一点，浑洒自如一点……与人们的生活和心灵更贴近一点呢？”有了这样自觉，不愁创作不能更上一层楼。

第8版(副刊)专栏： 你的手，真美 向隽 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 你的手很美，真的 妈妈也有这样的一双手 在我的童年盛开奇妙的温柔 从那斗纹我认识了日月的旋转 从那簸箕我认识了狂卷的暴风 交叉的掌纹使我知道了长江黄河 那天我见到你和一个孩子 玩四只手参加的游戏 语言已被不幸咬碎在唇齿 你以透明的手和世界对话 你拥有我曾失去的一握嘹亮 十指展开成长满绿叶的树 每当你的树临风开放 总会有许多太阳鸟飞落

第8版(副刊)专栏： 海风吹来 杨锦 一 渴望海风吹来。从海的深处，吹起一片波澜壮阔的岁月。 岸上这片荒芜的土地沉郁得太久了，时间之蛛网编织着孳草丛生的历史，麻木沉淀了一个又一个世纪。 多少次，我们曾面对着这片沉默且死寂的海，目光里落满失望的尘土，悲哀沿着瞳孔扩散，扩散出一条条疲倦的小红鱼，徘徊在这泪的湖泊…… 没有风浪的海，是一片恐怖而绝望的荒漠，常使人想起孤独，有时还会觉着沙滩上那只反扣的小船是被海遗弃的一枚勋章。 二 我们的渴望如岸边耸立的山脉，只有永恒的凝望；如母亲的跷盼，让每一条缝隙或每一个石孔都注满海水咸涩的吻……什么时候一阵海风吹来，将沉睡的时间、闪烁的希望吹醒，将岸上残缺的夜色和发霉的神话荡涤、冲刷，让新的生命疯狂而辉煌地旋转、律动…… 只要有不死的海风悠长地吹来，我们黄土地一样的皮肤，黑土地一样的眼睛，红土地一样的血液，瀑布般纷飞的黑发，就会孩子般忘情地欢快轻飏…… 三 渴望如母亲之目光如妻子之手臂一样温柔的吹拂；渴望如久别朋友亲热的拳头一样真挚的冲击，让陆地在阵痛中爆发出欢欣的快感，在浪花的欢笑中抛洒贝壳般的热泪；让陈旧的堤岸感到从未有过的震颤；渴望强劲的海风携着如草原群马如森林雄狮一样雄性的台风，夹着无情的暴风雨更猛烈地冲击而来。 勃动、冲涌、劲吹，这是生存的一种方式。我们的渴望如磐石一样坚硬。 只要有海风吹来，岸上的树木、花草，以及人群般的旗帜都会愉快地站立，频频招手…… 海风正在吹来……

第8版(副刊)专栏： 山雨〔中国画〕 兰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