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版(要闻)专栏： 用政策调动农民积极性奋战各种自然灾害 今年我国粮棉油可望增产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 （记者周贻昶）据农牧渔业部今天向记者透露，今年我国农业生产虽遭多种自然灾害袭击，仍然呈现丰收年景。 人们普遍关心的粮食总产量，在去年增产的基础上，预计今年又有增加；连续两年减产的棉花今年开始回升，总产量将超过去年；油料总产量将比去年增加；近几年发展较快的水果，今年产量预计又有较大幅度增长；茶叶、蚕茧、烤烟、蔬菜等也呈增产的趋势。但因灾害较重、面积减少或增加不多，粮、棉、糖要完成今年生产计划还有较大困难。 今年我国粮食增产是靠秋粮实现的。夏粮和早稻种植面积较去年减少560万亩，又遇严重灾害，产量均不如去年。但秋粮生产形势较好，播种面积比去年增加560多万亩，达到10.65亿亩。单产较高的玉米、北方稻种植面积分别扩大近2000万亩和170多万亩，而产量较低的谷子、大豆等杂粮面积缩小，加上优良品种面积大，高产模式栽培、地膜覆盖栽培、配方施肥等新技术推广好于去年。各地开展了大面积农业综合技术推广。这些都为今年秋粮增产创造了有利条件。目前，多数地区秋粮长势较好，如无特殊灾害，增产有望。夏秋增减相抵，全年仍是增产局势。 今年我国农业增产来之不易。从去冬到今春，从今春到夏秋，自然灾害频繁。先是严重的干旱，影响北方一些省小麦播种计划和南方一些地区早稻栽插任务的完成；继而是低温、阴雨、冷冻，使丰收在望的夏粮出现减产的结局；入夏以来，北部一些地区持续干旱和南北一些地方的雨涝、风暴，都给农业生产带来严重困难。据统计今年上半年全国受灾面积达6.7亿亩，超过去年同期1.2亿多亩。在这种情况下，我国农业丰收，靠的是进一步落实完善党在农村各项政策，用政策调动了亿万农民生产的积极性，加上国家尽可能向农民提供化肥、柴油等生产资料和农业贷款，增强农村抗灾能力，保证农作物的生长。

第1版(要闻)专栏： 人大常委会会议举行联组会 进一步审议几项法律草案 彭真强调立法要严肃执法也要严肃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 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22次会议今天举行联组会，进一步审议几项法律草案。 彭真委员长出席会议并讲了话。 会议首先听取了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宋汝棼、项淳一分别作的法律委员会对大气污染防治法草案和档案法草案的修改意见的汇报。 张珍委员向委员们汇报了全国人大财经委员会对山西省大气污染防治情况的调查。他说，山西省是全国能源重化工基地，也是全国污染最严重的省份之一。大气污染物主要来自工业和民用燃煤。建议全国人大常委会尽快颁布大气污染防治法，继续发挥环保机构的监督作用，在城市广泛推行大气污染总量控制办法，下大力气把城市的煤气化建设搞上去。 侯学煜委员说，首都北京环境污染问题亟待解决。他建议，大力推行集中供热，减少取暖用的小煤炉，加强建筑工地管理，以免灰尘飞扬，制定汽车尾气排放标准和管理办法，搞好城乡绿化，改变过去搞卫生就是拔草的习惯。 副委员长耿飚、叶飞认为，档案多少年对社会开放是一件大事，法律应予规定。现在有些档案被垄断起来，不予公开。建议规定档案30年后要公开，科技档案开放时间可更短些。 邓家泰委员提出几点意见：一，坚决压缩和取缔计划外的基建项目，特别是一些楼堂馆所等非生产性项目，应限令下马。二，坚决纠正一些国营企业对生产资料滥涨价、乱收费的现象，切实扭转某些企业长期亏损，依靠国家补贴的不正常状况。三，坚决纠正盲目引进、重复引进的混乱现象，保证国家有限的外汇用到必须引进的关键设备、技术上。四，严格检查和制止有的地区和部门利用职权挪用资金，搞铺张浪费，保证我国经济建设持续、稳定地发展。 薛暮桥委员指出，审计机构应该保护好国家的公共财产。现在地方企业利用自有资金建设起来的固定资产究竟属于国家还是企业或个人？法律上没有规定，很模糊。至于利用银行贷款建设起来的企业，还本付息后归谁所有，更应当有明确规定。 马万祺委员对开发海南提出了自己的设想。他说，海南建省需要很大投资，而目前国家的资金有限，故应多利用外资，可由国家担保借入，自己运用，也可引进外资。 许涤新委员说，他担心把防治大气污染的排污费变成某一部门的收入。他说，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必须为人民健康和子孙后代的利益着想，不能要钱不要命。同意把环保工作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 在联组会上发言的委员还有：苏步青、莫文骅、罗琼、章瑞英、何英、胡绩伟、袁雪芬、裘维蕃、段苏权、欧阳毅。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在今天举行的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22次会议联组会上，彭真委员长在听取了委员们的发言后，就有关问题讲了话。 他说，联组会是最近几年人大常委会在实践中形成的一种议事的好形式。这里，实行实实在在的社会主义民主，主要的是两条：一是真理面前人人平等，有话就讲，实事求是，是就是，非就非，谁对就听谁的，目的都是为了社会主义利益、人民利益；二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话都讲了，意见不尽一致，怎么办？那就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这样决定问题，就能够比较符合实际，有利于国家的安定。 在讲到这次会议审议的大气污染防治法（草案）时，彭真说，防治环境污染，关系人民健康，关系子孙后代。在这方面，我们已经有了环境保护法、海洋环境保护法和水污染防治法，现在又制定大气污染防治法，这表明全国人民、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对防治环境污染是很重视的。这是一项长期、艰巨、复杂的任务。有了法，就有了一个纲领、奋斗目标。办好这件事，还要走群众路线，做好宣传，使全体人民、每一个干部和群众在重视发展生产的同时，重视环境保护，把防治污染作为一项公德，形成风气。 最后，彭真说，立法要严肃，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能办到的，就写上，一时还不能完全办到的，可以先做起来，以后再补充。执法也要严肃，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依法办事。

第1版(要闻)专栏： 以能源、交通、电讯和原材料为基础 福建构筑起新经济框架 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多形式开放格局已形成 本报福州9月4日电　记者张铭清报道：一个新经济框架正在八闽大地构筑起来。这个框架有坚实的基础——能源、交通、电讯和原材料。新建扩建的5个电站，总装机280万千瓦，其中装机40万千瓦的永安、漳平火电厂已经发电，装机30万千瓦的沙溪口水电站第一台机组今年年底发电。装机70万千瓦的福州火电厂和装机140万千瓦的水口水电站建成后，将为改善华东地区用电发挥重要作用。扩建的福州机场、新建的厦门国际机场，已开辟国内外航线54条，为福建起飞插上了钢铁的翅膀。马尾古港焕发青春，东渡新港后来居上，8个泊位的建成，敞开了福建海上的大门，有13万吨位的53艘货轮和有3000多客位的5艘客轮组成了颇为壮观的福建远洋客货运输船队，正在进行的鹰厦、外福铁路的电气化改造，将使通过能力翻一番。已开通使用的福厦两套万门程控电话和将开通的漳泉两套使福建的电讯水平跃居全国前列。基建之材的大幅度增长，保证了43亿基建投资顺利实施。 在这个框架中，农轻重的产值比例已从1980年的37∶38∶25调整为28∶45∶27，这表明福建以农为主、重工业过重的格局已经改观，农业结构调整和产业结构调整，不但使种植业和林牧副渔的比例日趋合理，而且使福建的乡镇企业和新行业异军突起，20多万家、82亿多元产值的乡镇企业已超过了全省农业总产值，比1978年增长了8.7倍。560多种产品销往世界48个国家和地区，占全省外贸收购总额的17％，成为福建出口创汇的一支重要力量。 福建经济框架是色彩斑斓的，在公有制企业的顶梁柱周围，城乡合作、中外合资合作、个体经济、外商独资企业以及多种所有制联合体等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已批准兴办的861家“三资”企业，外商投资7.2亿美元。现已投产的400多家实现产值36.85亿元，利税2.37亿元，出口创汇产值2.4亿美元。 实行“特殊政策、灵活措施”，决定了福建经济框架是外向型的。厦门经济特区是开放之门，福州开放城市是开放之窗，闽南三角地区11个县的经济开放区是开放长廊，从而形成了多层次、多形式、多功能的开放格局。厦门的“三资”企业出口产品总值已占其工业总值的一半以上。目前，外贸和地方投资扶持的出口生产基地有160多个，有一批创汇千万美元以上的传统产品，出口总值8年达51亿美元，平均每年增长11.3％。

第1版(要闻)专栏： 保障促进改革开放顺利进行 我国经济立法初具规模 八年多制定有关法律30多个行政法规300多个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　（记者何平）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的有关同志对记者说，现在我国经济方面的立法已经初具规模，经济立法工作的步伐进一步加快。有关方面正在加紧制定《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法（草案）》、《中外合作经营企业法（草案）》、《海商法（草案）》、《大气污染防治法（草案）》、《野生动物保护法（草案）》等经济方面的法律。 这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和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大及其常委会大力加强经济立法工作所取得的显著成果。 彭真委员长在1980年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15次会议上明确指出：“随着经济的调整和体制改革工作的进展，需要进一步加强经济立法工作。”本着这种精神，1979年以来，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共制定了30多个经济方面的法律。与此同时，国务院制定了300多个经济方面的行政法规。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大及其常委会制定了400多个经济方面的地方性法规。这些法律、法规对于保障、促进经济体制改革，对外开放和社会主义四化建设的顺利进行，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 据了解，为适应我国社会主义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发展需要，现已制定了《民法通则》、《民事诉讼法（试行）》、《经济合同法》、《技术合同法》、《专利法》、《商标法》、《企业破产法（试行）》等重要的经济方面的单行民事法律。为了贯彻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还制定了《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外资企业法》、《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所得税法》、《外国企业所得税法》、《涉外经济合同法》、《海关法》、《广东省经济特区条例》等。这些涉外经济法律，体现了平等互利的原则和保护外商正当权益的精神。 为了加强对经济活动的监督管理，全国人大常委会还制定了《会计法》、《统计法》、《计量法》；同时制定了有关保护、开发和合理利用自然资源的《土地管理法》、《矿产资源法》、《森林法》、《草原法》、《渔业法》；有关保护人民身体健康的《食品卫生法（试行）》、《药品管理法》等等。 对于有关经济体制改革和对外开放方面的问题，全国人大授权国务院，必要时可以根据宪法在同有关法律和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的有关决定的基本原则不相抵触的前提下，制定暂行的规定或者条例。这样做，不仅促进了改革、开放的顺利进行，同时也积累了经验，为制定或者修改、补充法律奠定了基础。同时，各省、区、市人大及其常委会制定的大量地方性法规，不但解决了各地迫切需要解决的一些实际问题，同时也为国家制定或者修改、补充有关法律提供了实践经验。

第1版(要闻)专栏： 国务院发布航道管理条例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　国务院最近发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航道管理条例》。这个《条例》自今年10月1日起施行。 《中华人民共和国航道管理条例》共有6章33条。《条例》就航道的规划和建设、航道的保护、航道的养护费征收办法及违反《条例》的罚则等方面作出了具体规定。这个《条例》的施行，将有利于加强航道管理，改善通航条件，保证航道畅通和航行安全，充分发挥水上交通在国民经济和国防建设中作用。

第1版(要闻)专栏： 邓颖超会见二阶堂进一行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政协全国委员会主席邓颖超今天下午在中南海西花厅会见由日本自民党前副总裁二阶堂进率领的自民党“星期四俱乐部”访华团。 访华团成员中有日本前首相田中角荣的女儿田中真纪子和女婿田中直纪。 在亲切友好的交谈中，宾主双方共同回顾了中日实现邦交正常化时的往事以及周恩来总理与田中角荣之间结下的友谊，并对今后的中日关系表示了高度的关心。 邓颖超和二阶堂进一致强调要遵守中日联合声明和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的原则。邓颖超说，15年前田中角荣克服了重重困难，决定同中国邦交正常化，表现了他的大智大勇。她还赞扬了大平正芳和二阶堂进先生对中日邦交正常化所作出的重大贡献，并向二阶堂进表示敬佩和感谢。 二阶堂进说，“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这个原则不能光停留在口头上，还必须在行动上体现出来。他表示自己决心为使这个原则变为行动而继续努力。 真纪子向邓颖超转达了她父亲田中角荣的问候，并介绍了她父亲的健康情况。她说她父亲十分关心中日关系的明天。 邓颖超祝田中角荣早日恢复健康。她还就当前和今后的中日关系讲了语重心长的话。

第1版(要闻)专栏： 进一步解放和发展艺术生产力 ——祝贺首届中国艺术节开幕 本报评论员 第一届中国艺术节，今天在北京隆重开幕，这是我国文化生活中的一大盛事，为即将到来的国庆38周年和党的十三大增添了喜庆的气氛。我们热烈祝贺这届艺术节获得成功！ 举办全国性的艺术节，集中展现新时期以来、特别是近几年来我国艺术创作和演出的优秀成果，检阅和表彰我国艺术工作者在改革开放新形势下所作出的贡献，开展国内和国际文化交流，对于推动文化艺术战线的改革，发展与繁荣我国艺术事业，使艺术在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具有深远的意义。 当前，我们国家正处于全面改革的历史潮流中。改革的中心问题是在社会主义条件下，采取各种措施来发展商品经济，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文学艺术属于意识形态，同一般物质生产的商品不同。但是，文学艺术的发展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物质生产的发展，要求并促进精神生产的发展。与此同时，精神产品的生产、流通与消费，也将大大促进人的素质的提高，并从而促进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因此，促进艺术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同样是我们艺术战线改革的中心问题。我们只有在社会主义方向指引下，树立崇高的革命理想和美学追求，打破各种旧的、阻碍社会前进的传统观念的束缚，进一步解放和发展艺术生产力，才能使我国的社会主义艺术事业充满朝气蓬勃的时代生机，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和繁荣。 解放和发展艺术生产力，要求我们的艺术家更好地学习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路线的两个基本点，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改革开放，具有大胆的开拓与创新的精神。我们的艺术家要满腔热情地积极地投身到改革的时代大潮中，面向我们改革的伟大时代，反映我国广大人民群众进行改革的伟大历史进程，讴歌四化建设中千千万万劳动者的英雄业绩和奉献精神。要在艺术上锐意革新，敢于创新、敢于探索，用多样化的、精湛的艺术产品，来满足不同层次的人民群众的审美需求。为了进一步解放和发展艺术生产力，我们希望各级党委和人民政府全面地、稳定地贯彻执行党的文艺方针政策，尊重、关心、爱护文艺家们的创造性劳动，妥善地解决他们所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促进社会主义文学艺术事业长期稳定地、健康地发展。 艺术创造是一个具有独特性的精神生产领域，我们应该认真贯彻党的“双百”方针，鼓励艺术工作者的创造意识和竞争意识。没有不同形式、不同风格、不同流派的竞赛，很难创造出具有个性的独特的艺术。同时也要鼓励各种艺术门类之间、各个艺术团体和艺术家之间的团结与合作。要注意克服行帮思想、门户之见，减少或杜绝无助于艺术生产力解放与发展的各种内耗。艺术领导者与艺术工作者之间、各个艺术部门之间、艺术家之间要互相沟通、互相理解，努力创造出一个安定团结、心情舒畅的良好环境。安定团结才有文艺的繁荣；文艺的繁荣兴旺，正是安定团结、长治久安的表现。艺术事业的发展需要全社会的关心。只有这样，我们的艺术才能得到更顺利的发展。 我们祝愿前来首都参加艺术节的各地艺术工作者演出成功；祝愿各国艺术界的朋友们生活愉快。我们希望我们的艺术家把这届艺术节所创造的良好气氛，变为一种推动力，促进我国社会主义艺术的更大繁荣！

第1版(要闻)专栏： 我开始步入技术出口国行列 为适应新形势中技进口总公司更名为中技进出口总公司 本报讯　记者刘霄报道：中国终于结束了30多年单纯进口技术的落后局面，开始步入世界技术出口国行列。为了适应这一历史性的转变，“中国技术进口总公司”正式更名为“中国技术进出口总公司”。这是中技总公司总经理许德恩9月4日在中外记者招待会上宣布的。 中技总公司是经贸部所属十大专业总公司之一。到今年9月，正好35岁。30多年来，中技总公司共引进各种先进技术和成套设备2000多项，累计成交金额280亿美元。随着科学技术生产水平的提高，我国某些领域的技术已经赶上和超过了国际先进水平，开始具备技术出口的条件。1985年年底起，中技总公司开始增加技术出口业务。到现在，已同国内几十家科研、生产单位订立了出口合作协议，汇集我国可供出口技术近千项。中技总公司已向日本、美国、西欧、非洲和香港地区出口软件、高技术产品、专利技术、成套设备及生产线60项，成交金额2500多万美元。其中已出口的“5笔字型”计算机汉字输入技术、频谱多功能治疗技术和设备等，在国内外的反响较大。

第1版(要闻)专栏： 李瑞环任天津市委书记 据新华社天津9月4日电　（记者丛文滋）中共天津市委书记、市长李瑞环今天下午会见了正在天津参观访问的朝鲜驻华大使申仁夏等朝鲜同志。 中共中央最近决定：李瑞环任天津市委书记；倪志福同志不再兼任天津市委书记职务。

第1版(要闻)专栏： “巧克力大厦”的脉搏 ——记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 本报记者　计泓赓 北京，建国门立交桥畔，一座深棕色的29层大楼。楼正面，叶剑英元帅的亲笔——“国际大厦”4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下分外耀眼。夜间，楼顶上“CITIC”霓虹灯英文字母——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缩写，远近可见。外商送给它一个亲昵的称呼：“巧克力大厦”。 它是北京目前最高的建筑，也是第一幢主要供外商办公的写字楼。下4层，是中信公司办公的地方。5层以上，有98家外国商社、银行办事处、驻京的各类公司等在这里办公。由此，又有“小联合国”的美称。 众多的汽车，围着大楼穿梭。中国人、外国人在大楼门口进进出出，……在许多人眼里，它蒙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那么，就让我们窥视一下它的“奥秘”吧。 “由你负全责！” 一个有胆识的决策正在作出。一个新生儿在孕育。 1979年1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刚刚开过。邓小平同志在人民大会堂接见荣毅仁等几位原工商界著名人士。他以亲切的语调，对荣毅仁表示了这样的希望：摆脱一些社会活动，围绕开放、创汇，“出山”来发挥自己的作用，或主持某一方面的工作，或搞点什么别的。 小平同志点将，使荣毅仁激动、感奋。 “十年，整整闲了十年啊！宝贵的光阴被四人帮糟蹋了。今后，十年要当它二十年来干！”一向闲不住、喜欢做事的荣毅仁心潮起伏。 搞些什么好呢？谈话之后，荣毅仁在思索这个问题。搞个什么部吗？也许不成问题，因为中央领导同志透露过这个意思。不，我不想当官，还是当我的企业家。 荣氏有400多亲属分布在世界各地。有很多是热爱祖国的工商界、科技界知名之士。粉碎“四人帮”以后，荣毅仁利用自己的影响和在海外一些亲友的渠道，为我国利用外资，引进先进技术和设备，做了不少穿针引线工作。“实业救国”的荣家传统，对外开放的清新空气，出国考察的所见所闻，诸亲好友的有利条件……他头脑中谙于商品经济的思维活跃了起来！好，就搞个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吧。 信托投资（Trust　and　Investment），是外来语，资本主义国家普遍采用的一种筹资、融资、发展经济贸易的方式。建国以来，谁也没有搞过，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也无先例。 “荣毅仁真傻，放着部长不当，却去搞这有‘风险’的新玩意儿，他的苦头还没有吃够呢！”有人这样说。 年逾花甲的荣毅仁没理会这些。他专门从上海请来了几位原工商界的旧相知，把中央的期望和自己的一些想法谈了。 “我看可以，不妨一试。”70多岁的王兼士思想也是“解放牌”。 “今生不幸当了资本家，好不容易告老回了家，何必再冒这番险。”有人嘀咕。 “再搞这种带有资本主义色彩的东西，弄不好能说得清楚？”有人怀疑。 荣毅仁明白，这是双关语。他们这伙人，曾被打成“小集团”，当时还没平反呢。他说：“冤假错案也不止是我们这些人，不都在平反吗？这事我们可以提出申诉。现在我们是为对外开放出力，有中央支持，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现实与历史，理智与感情在交锋。多年被压抑的才干在催动。“大不了再挨斗呗！”“荣老板，既然你领头，我们就到北京帮你一段吧。” 荣毅仁邀请到了八九位原工商界人士，还有几位年轻人，他们把自己的设想起草向党中央、国务院打报告，提出成立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宗旨是引进外资，引进先进技术，加速四化建设。党中央主要领导同志都一一圈阅同意了。陈云同志还为他们作了周全的考虑，为便于在国内外开展工作，提出中信公司办成国务院直属的国营企业为好。1979年6月，国务院正式发出通知，批准成立这家公司。 荣毅仁又一次见到小平同志，谈到公司的事，小平同志说：“人由你找，事由你管，由你负全责！”小平同志还一再告诫：“要排除干扰，不要搞官僚主义。” 1979年7月8日，《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正式公布，中信公司筹备组同天宣布成立。 筹备之初，国家拨款尚未下来，荣毅仁自己拿出了一些钱，垫作开办费。荣夫人杨鉴清又把一大笔款子的存折交给现任副总经理王军。王军说等款子下来后定当加利奉还。荣夫人连连摆手：“不要考虑这些，不要考虑这些。” 10月，公司正式开张。叶剑英委员长和王震等中央领导同志接见了公司董事会全体成员。 发债券，姓“资”？姓“社”？ “信托投资”是啥东西？许多人不懂。开初，常有人打来这样的电话：“你们那里有旧电视机、旧家具卖吗？”噢！被人误解为委托商行了。 外商来的不少，但试探的多，谈的多，成的少。头一、二年，搞成的中外合资项目为数有限。 公司的用武之地在哪里？内部有人半开玩笑地说：“咱们不妨先当个‘假洋鬼子’吧。”即以公司名义筹集外资，用来与地方和企业开展中中合作。 “假洋鬼子”该不该当，怎么当？ 当时国家22项重点工程中的大项目——江苏仪征化纤工程因投资不足，准备下马。可下马造成的损失也会很大，而且这个项目生产的涤纶短纤维、聚酯切片又是国内所需要的，怎么办？纺织部找到了中信公司荣老板。 既然有经济效益又有社会效益，国内资金短缺为什么不能向国外借？熟悉商品经济又懂得国际通行做法的荣毅仁和他的伙伴，脑子很快转到了这上面。不是么，外国很多资本家往往都不是等钱凑够了再办事的，只要项目可行，效益好，他们就大胆到国际金融市场上去融通资金，一个钱做几个钱的买卖，甚至更多。 “一定要救活仪征化纤工程，试试在国外借债吧。”荣毅仁想起出访时，联邦德国金融界元老阿勃斯讲起外国公司经常以发债券来筹集资金，就大胆提出了发债券的主张。在与日本金融界多方磋商并取得国务院主管领导同意后，决定以中信公司名义在日本首次发行日元债券100亿元。 热油锅里掉进了水珠，顿时炸开了： “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居然搞资本主义那一套！” “向资本主义国家发债券，丢人！” “吃亏了，上当了。” 有人以这次发行债券的利率高于一般政府贷款和进出口银行贷款为理由，说中信公司干了傻事。 一时间，首次在日本发行债券之举，大有告吹之势。有人不禁为荣老板他们捏把汗。 荣毅仁的头脑是冷静的。这次发行债券的利率尽管低于国际商业性贷款，但比政府贷款是高了些。可是低息贷款受制于人，即贷款必须用来购买债权国的商品。用发行债券筹集到的资金，哪国东西好，就在哪里买。当然，低息的政府贷款和进出口银行贷款，也自有它很多可取之处。一切决定于时间、地点、条件，取决于决策是否得当。这叫戏法人人会变，巧妙各有不同。 在关键时刻，荣毅仁亲自出马，力排众议，陈述利弊，敢于负责，终于取得了国务院领导同志的支持。1982年1月，首次100亿日元债券，终于发行成功了，债券很快在日本销售一空。 中信公司利用发债券所得的80％，加上从另外渠道筹措到的大笔外资投入仪征，与纺织部合资建设这个国内最大的化纤工业联合企业。发债券所得的其余20％借给广东省。 这一举，效果如何？实践作了回答：1985年，仪征化纤工业联合公司一期工程建成投产。每年可产涤纶短纤维和聚酯切片18万吨。当年就得税利1.3亿元人民币；1986年得税利2.7亿元；今年预计可得税利3.5亿元。工厂的负债已还了7500万美元，明后两年就可全部还清。一期工程总投资为10亿人民币，财政只拨款三成。这就是说，国家用较少投资，大部靠发债券、借其他外债筹集的钱，短短几年就赚回了一个大型化纤联合企业。这种做法，一时被誉为“仪征模式”。有人还称之为“借蛋孵鸡”。 五年后的今天，用在国外发行债券作为我筹集建设资金的一种方式，已经并不新鲜。人们理解了，接受了，国内别的单位也效法了。 到今年4月，中信公司已先后在日本、香港、联邦德国共发行了10次债券。他们用发债券筹集到的资金滚雪球，并把生意做到海外去。在澳大利亚，他们与人合资兴办波特兰铝厂；在加拿大，他们与一家公司合伙购买了塞尔加纸浆厂；在美国华盛顿州，他们经营林地；在香港，他们参加第二条海底隧道的投资，收购香港嘉华银行95％的股份和国泰航空公司部分股份……真可谓生意越做越大。 中国居然也在国外发行债券了，看来中国的开放政策收不了——外国投资者的心态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第一个吃螃蟹”的公司 美洲银行中国处负责人理查德·旺说中信公司“是我在中国见到的管理最好的公司。公司人员训练有素，年轻，比较豁达和较少官僚主义，他们懂得国际商业的习惯”。 一家以从不做广告、收看率高而著称的日本广播协会NHK，今年2月16日晚用45分钟的黄金时间，播出了《引进外资——站在对外开放的最前线》电视片，专题介绍中信公司。之后，又重播一次，并对该片作了英语、日语专题报道。…… 说来也怪，公司一向是多做少说。可是国际赞誉却接连不断。 71岁的公司董事长荣毅仁，被国际著名的《幸福》杂志选为1986年世界“最富魅力的50名经济界人士”之一。每天，当他迈着急促的步子走进办公室时，第一件事，便是打开路透社传送的信息显示系统的终端装置，饶有兴味地读着荧光屏不断闪烁变换着的数字。“他看数字似同看故事，他的形象思维好象是从数字来的。”他的秘书这样说。是的，他的头脑正如同不断闪现新思路的荧光屏。几位副董事长，总经理，副总经理，办公室也都有这种装置，他们的头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开放、改革的大背景下，中信公司进一步显示了自己“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形象。 中信公司组建了国内第一家咨询公司——中国国际经济咨询公司。它已被世界银行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确认为正式咨询机构。几年来接受国内外各类咨询委托200多项，其中较大的有中美合作经营的山西平朔煤矿的经济法律咨询和大亚湾核电站的法律咨询等。 国际租赁业务，过去国内人士对它也是陌生的。当时有人同公司一位负责人有过这样对话： “租赁，不就是分期付款？” “不，不能这样理解。” “那是骗人的，是变相进口，你们不要上当。” “上不了当，相信以后你们有一天也会搞这业务。” 中信公司开展租赁业务带来的第一个甜头是：为北京“白拣”了400辆进口汽车。1981年的北京街头，象样的出租汽车还很少，“噗噗”车穿梭而过，震得人心烦。他们的租赁公司为北京和首都两家汽车公司从日本租进丰田、达得胜牌小轿车各200辆，公司帮助解决外汇问题，汽车公司付人民币，不到两年，就全部赚回所付的租金并以低价买下了这批车。 他们说，租赁的奥妙是在资金短缺时，可以及时引进先进设备，不受通货膨胀影响；有利于老企业进行技术改造，淘汰旧设备、旧技术；租赁期满，企业有充分选择的自由，不需者可退回，也可低价续租或购进等等。据说，外国的一些飞机、计算机都实行租赁。美国近年更新的设备，几乎1／3是租赁的。从1981年到1986年，中信公司及其参与投资和代管的中国东方租赁公司和中国租赁公司，租赁总金额超过了11亿美元，占全国总金额的一半。他们不光从国外租进，还开始把国产机电设备向国外出租呢。 房地产敢不敢作为商品？中信公司较早地成立了房地产部，现发展成房地产公司。他们自筹资金盖的这座“巧克力大厦”，预计四年就可收回全部投资。一座更高的52层京城大厦，正在北京亮马桥畔兴建。他们还与地方合资，正在兴建十多处宾馆和办公楼。一位负责人说，搞房地产，做房东，被认为资本主义社会最具典型性的东西，我们该不该利用？房地产商品化，地皮就能很好利用。现在“画地为牢”浪费大，地皮反正是国家拨的，占了茅坑不拉屎，你奈何得了他？这个局面有待进一步打开。 在夹缝中冲出去！ 新旧体制正在交替。在新与旧的“夹缝”中，率先“吃螃蟹”，有尝鲜的欢乐，也有扎刺以至卡喉的苦恼。 “头四年，公司内部每年总要争论方向对不对？争论的焦点之一：既然作为国家引进外资的一个窗口，办成政府机构岂不更好，何苦要搞这吃力不讨好的公司？”一位负责人回忆道。 按规定，公司有权“按经济规律办事”，但旧体制牵扯着，荣毅仁施展不开。他打报告：“我一个人哪能跑这么多部门，请指定一位直接管我们的人！” 一个同外商合资的重要项目第二天就要签约了，可批件还未下来！逼急了，荣毅仁就写信“告状”：“请理解我在夹缝中走路的艰难！”当然，这不是绝无仅有的一次，也不是哪个人在故意刁难。 荣毅仁感慨：“我们要快节奏，高效率，讲效益，既要反内部的官僚主义，又要与外部的官僚主义周旋，要付出双倍的精力，吃力得很！” 中信公司，荣毅仁，在夹缝中走着，路子越走越宽，因为他们有动力。 1984年公司成立5周年时，小平同志题辞又一次鼓励他们：“不断创新，多作贡献。” 在公司内部矛盾较多之际，叶剑英、王震等几位中央领导同志，谆谆嘱咐新去上任的公司副董事长、党组书记熊向晖说：成立这家公司的目的，就是要发挥荣毅仁他们的作用。 熊向晖经过调查，提出了公司党组六条职责、权限，总的是起保证监督作用。报告经赵紫阳总理批准。从此，解开了公司内部争论已久的党政关系一大疙瘩。曾任化工部副部长、公司副总经理杨光启说：“我们都是副手，不管你当过部长、副部长，凡在这里当副董事长、副总经理的，都受董事长、总经理领导。这里真正实行董事长负责制。我们都很尊重荣毅仁，荣毅仁也尊重我们。” 1985年5月14日，赵总理同意张劲夫国务委员关于支持中信公司在“笼子”内有进口木材经营自主权、而不必归到专业进出口公司统一经营的报告，并批曰：“照此办理，不准再扯皮。” 1986年9月9日，赵总理在办公室听取了荣毅仁的汇报后说： ——中信公司可以组成一个社会主义的企业集团。这要靠你们去闯，同意你们进行试点。 ——同意你们公司扩大自主权。你们的投资项目凡电力、原材料、运输等外部条件具备，不需国家再拿钱的，可以授权公司自己决定，而不必什么事都要上面批。 ——中信公司有很大成绩，国务院常务会议准备听取你们一次汇报。改革、开放、搞活是大势所趋，扭点秧歌的现象也会有，但总的方向是向前走，你们存在的问题是可以逐步解决的。…… 多么强有力的支持！ “荣老板，你们公司也可叫‘四世同堂’、‘五子登科’了。”有人祝贺说。 原来，中信公司如愿以偿。今年2月20日的国务院常务会议在听取荣毅仁汇报后，正式同意成立中信社会主义企业集团，授予公司在一定条件下有重大项目的自行审批权。 看，中信房地产公司，中信香港集团公司，中信实业银行相继成立了。以开展国内外投资业务为主的中信兴业公司，类似综合商社的中信贸易公司等子公司正在积极筹备；向天津市长李瑞环要的开发区一块“飞地”上，正着手建立外向型的中信工业基地；公司投资的第一个大型电厂开始筹建，第一期工程完成可发电70万千瓦。中信公司将办成国内外产供销一条龙这样一个集团企业。这是公司又一次大胆的改革和试验。 占地1000亩、拥有先进生产线的大项目——中外合资秦皇岛渤海铝业公司第二期工程，不久前中信公司第一次自己审批签约了。 尽管与现行经济体制磕磕碰碰，但并没有出现过剑拔弩张的局面。第一副董事长唐克说：“荣毅仁还是很注意处理好人际关系的。经济大载体正处在改革、完善过程中，今后矛盾还会有，并不是哪个部门存心和公司过不去。”为使向集团性企业方向发展这个新宏图得到左邻右舍的理解和支持，今年新年、春节前后，董事长、副董事长、总经理和公司其他负责人联袂出马，与有关部门领导恳商。唐克幽默地说：“一路路‘菩萨’、‘财神’都烧香磕头了。” 经历过烦恼，有过阵痛的荣毅仁和他的伙伴们眉舒目展了。荣毅仁笑吟吟地说：“说我们‘四世同堂’、‘五子登科’，嗯，也对，母公司、子公司、孙公司、曾孙公司，生产、技术、金融、贸易、服务五位一体…… 开放与信仰有矛盾吗？ 以原工商业者为主体搞起的这家公司，如此放得开，搞得活，又不断与资本主义打交道，公司的政治空气与精神文明如何？开放与信仰有矛盾吗？ 荣毅仁会见美国西方石油公司董事长哈默，风趣地说：“你是资本家，见过列宁，我也曾是资本家，干社会主义。我们两个都是资本家，可以谈得拢。” 荣毅仁给公司年轻人作报告：“人家都怪，我这个资本家怎么搞这玩意儿（按：指社会主义），我就是要搞这玩意儿。因为我经受过失败的教训。通过我经过的道路，我自己认识到，走这个道路才是出路。” 荣毅仁在纽约美东圣约翰同学会上讲话：“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这就是十亿中华儿女通过长期奋斗作出的历史性选择。” 一些好奇的西方记者，常常问荣毅仁，你是不是共产党员？荣笑笑说：我还不是，但我希望将来能达到党员标准。荣夫人说：好多亲友也问起这事呢。 中信公司创业时的“元老辈”，原工商业者，现仍在任职的，年长的已78岁，其他人也在70岁上下。他们过去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能如此大展宏图，能如此有职有权。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一家对外开放的窗口，他们的身份、地位远非过去当一家或若干家工厂的老板所能比拟的。这8年，他们并不是在发挥余热，而视为一生中的“黄金时代”。 人称“小诸葛”的现任总经理徐昭隆，办公室一隅放着一座悬崖勒马铜制品。他说：“我们这些从资本主义走过来的人，过去受过冲击，确实犹如惊弓之鸟，不敢与资本主义沾边，在感情上也可说顾虑重重，忌讳这件事；但我又感到，资本主义经过几百年的积累，形成一套社会化大生产的办法，资本主义可以用，社会主义也可以用。而且我们这些经过沧桑的人，用起所谓带资本主义色彩的东西来，还慎重些。”看来，“悬崖勒马”这件摆设倒很能代表屋主人的个性，既敢于在悬崖奔马，又能及时勒马。 他们，过去的资本家，越干心情越舒畅，有些人发自内心地信仰起共产主义来了。 公司人员已发展到900多人，大学生、研究生占84％。这里的外事活动很多。几个会客室里，天天热闹得象茶馆。众多的黑头发又如何？ 社会上某些人搞资产阶级自由化时，公司不少年轻人反倒提出入党要求。 “涉外‘窗口’不能做有损国格、人格的事。”他们说。是的，公司几乎尽人皆知，一个派往国外的“双硕士”，违反外事纪律，又自恃有才拒不认错，还以掼纱帽相要挟，公司毫不含糊地批准他辞职。 “这里是施展才能的舞台，又是造就人才的环境。”他们说。是的，打杂跑腿的初中生学习上进，当了公司一家海外企业的部门经理；大楼的服务员考上了公司的银行；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在独当一面…… “巧克力大厦”，这个中国实行对外开放获得成功的缩影，这块改革、搞活的试验田，其所产生的辐射作用，远远超过它已经办起的180多个中外合资、中中合资和独资企业。由问号（？）到惊叹号（！），当然现在也还有问号，人们对它的认识正合乎逻辑地发展着。8年的创业是艰辛的，他们感到欣慰的是：路，毕竟走出来了，而且前面的路还更宽广呢。（附图片） 1984年10月，邓小平同志接见中信公司董事长荣毅仁。 今年7月，中信公司董事长荣毅仁（左二）和总经理徐昭隆（左四）视察秦皇岛中外合资渤海铝业公司。　冀　峰摄 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大楼。　本报记者　沈进摄

第2版(经济)专栏： 唐山农民运销大显身手 二十二万农民进入流通领域，平均每年运销各种农副产品总额在五亿元以上 本报讯　河北省唐山市有22万农民进入流通领域，平均每年运销各种农副产品总额在5.4亿元以上。 改革给农民搞活流通创造了条件，提供了练兵的战场。唐山市毗邻津京，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是历史上商品生产较为发达的地区。在改革中，滦南县的一支农民组成的“铁驴子”运销队率先打开了城市大门。他们北跨长城到承德地区，东越山海关到辽宁省的绥中、锦州一带，把当地“吃”不了的棉花和鲜蛋长途运销到那里。自1984年到目前为止，全县已有4.8万农民活跃在流通领域，年运销额达8000多万元。 素有“陆地码头”之称的迁安县建昌营，地处长城脚下，背靠冷口，有粉条加工的传统。改革使这里的6000多农民放开了手脚，涌现出30多个远近闻名的运销大户，年运销粉条500多万斤，有相当一部分通过冷口运到了承德地区和东北三省，使萧条多年的冷口变成商品集散地。 唐山市北部地区的丰润、遵化、玉田三县与津、京接壤。农民把当地盛产的大白菜和各种新鲜细菜及土特产品运销到津京，积极扩大农副产品的购销市场。据统计，全市农民每年销往津京的农副产品总额都在2.3亿元左右。环绕唐山市的开平区，还涌现出一支送牛奶的“轻骑兵”。他们成群结队，驾着“轻骑”，每天一大早就把鲜奶送到市内。平均每年为城市提供鲜奶五六万斤，还有上亿斤的各种新鲜蔬菜，深受市民的欢迎。　（许贵元）

第2版(经济)专栏： 农牧渔业部召开电话会议要求各地 集中力量搞好秋冬种备耕备播 本报北京9月4日讯 农牧渔业部今天召开全国秋冬种电话会议，何康部长要求各地在秋冬种备耕备播中，统筹规划，合理布局，落实政策，增加投入，为明年夏季粮油丰收打好基础。 为了使今年的秋冬种有个新突破，使明年夏粮总产恢复到并力争超过1986年的最高水平，何康部长提出了4点意见： 一、宣传落实政策。国务院决定明年粮食合同订购任务不变，改进完善兑现办法。不少省制定了一些鼓励农民发展秋冬种生产的优惠政策和措施，如实行秋冬种作物价格补贴，专项安排资金、化肥和柴油等。这些政策措施，要在秋冬播前，广泛深入地向农民宣传，并切实贯彻执行。 二、合理安排种植计划和作物布局。根据“统筹安排，合理布局，扩大复种，提高单产”的要求，从各地实际出发，选准优势和突破口，合理安排作物种植比例，做好上下季衔接配套，协调发展。秋冬种粮油面积要稳定，并有所增加，绿肥面积要努力扩大。 三、大力推广关键性技术措施。各地要在播种前进行一次普查，指导农民做好种子精选工作；农业部门要帮助农民搞好种子处理和掌握适期适量播种，大力开展高产模式栽培、晚播麦和早播麦增产技术，同时搞好病虫害的监测和防治。 四、切实加强组织领导，集中力量；各行各业要同心协力，各司其职，加强社会化服务。

第2版(经济)专栏： 国务院办公厅发出通知 制止加价抢购和提级收购烟叶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 国务院办公厅9月1日发出关于制止加价抢购和提级收购烟叶的通知。 这个通知的内容是： 今年烤烟收购开始以来，有些烟叶产区为了多得烟叶税收，擅自加价抢购和提级收购烟叶，影响了国家正常的收购秩序。这种状况如继续下去，不仅今年会给国家造成很大的经济损失，而且会对今后烤烟和卷烟的生产带来严重影响，必须坚决制止。为此，特作如下通知： 一、必须严格按照国家物价局、国家烟草专卖局规定的价格收购烤烟，不允许以任何形式另行加价或补贴。用于扶持烤烟生产的化肥以及其他生产投资补助，必须在收购工作全部结束后与农民结算清楚。对有些地区违反国家政策而加价或提级收购烟叶的，要进行检查清理；对给国家造成损失的，应由收购地区的地方财政负责，不得转嫁给烟叶复烤厂和卷烟厂。 二、严格执行烤烟国家标准，不许压级或提级。要教育农民在烟叶成熟后采摘，坚决制止掺杂使假等危害国家利益的行为。 三、加强烟草专卖管理。非烟草部门及其委托代购单位和个人，一律不得收购和经营烟叶。对欺行霸市、强买强卖、内外勾结的不法分子要严厉打击，维护农民利益。烟叶调入单位在烟叶收购期间不得到烟叶产区收购。 四、严格执行国家烟叶调拨计划。在计划没有完成以前，不得搞计划外协作，不得以任何名目提高调拨价格，也不允许把合同内烟叶转到合同外出售。 各级人民政府要严格执行国务院《烟草专卖条例》和这个通知的规定。如有违反，上级政府和国家烟草主管机关对其要给予严肃处理，并追究当事人的责任。

第2版(经济)专栏： 海南岛珍珠生产形势好 素有“南海明珠”之称的海南岛，今年上半年珍珠产量约占全国海水养殖珍珠产量的十分之一以上。目前，大珠母贝被列为海南岛重要开发资源之一。中国科学院南海海洋研究所海南实验站建立了一套大珠母贝从人工育苗、母贝养成、插核期管养、病害防治以至珍珠养成的生产和管理系统。（据新华社）

第2版(经济)专栏： 中国银行发展信用卡业务 本报讯　中国居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传统支付方式，正在受到先进的结算工具——信用卡的冲击。中国银行自一九八一年以来，先后与国外七家信用卡公司签订了办理发达卡、签证卡、万事达卡、大莱卡、百万卡、JCB卡和运通卡七种信用卡的兑现和直接购货业务协议，短期来华的外宾、侨胞不用付现款，持信用卡就可支付生活费用。在代理国外信用卡的基础上，近年来中国银行开始发展中国自身的信用卡业务，有步骤地进行支付领域中的改革。一九八六年二月在北京地区发行了外汇长城卡。今年又在北京、广州、上海、天津等地发行了人民币长城卡。（刘绮华　朱维华）

第2版(经济)专栏：短评 要有“第一个吃螃蟹”的精神 中国“巧克力大厦”的崛起，中信公司的兴旺，从一个特定角度反映了改革、开放的成果。但更重要的是，人们需要仔细品尝这块“试验田”上结出的这些果实的滋味。 “信托投资”，这个名词似乎是带有资本主义色彩的“洋玩意”。公司的业务，例如发行债券、租赁等等，又是资本主义社会中通行的做法。这就不能不使一些人在一个时期，对公司望而生疑，望而生畏——担心他们超越危险的红线。 然而，以荣毅仁同志为代表的一批有志之士，在党中央、国务院的支持下，以“第一个吃螃蟹”的精神，勇于开拓，在并不算长的时间内，做了大量有益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事情。他们的实践，使许多人开了窍。 从正反两方面的经验中，人们已经得出明确的结论：在否定资本主义的同时，不能同时否定商品经济。在我国，应在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的前提下，大力发展商品经济。那么，究竟如何看待资本主义社会经济活动中的一些做法？这就需要作具体分析。毫无疑问，这些做法中，有许多自然反映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但也应该看到，许多做法并不是为资本主义所特有，它反映了商品经济和社会化大生产的规律和要求。后面这类东西，我们完全可以拿来为我所用。况且，要开放，要走上世界经济舞台，不学会国际上通行的做法，怎么同人家打交道呢？ 在这方面，资本主义国家已经积累了几百年的经验；在我国，则可以说是刚刚迈出步子。因此，这就更需要我们拿出勇于开拓的精神，去探索适合我国国情的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路子。中信公司经验的可贵之处就在这里。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山东三千大学生暑期扶贫一举多得 完成服务项目三百余　探寻教学改革新路子 本报讯　今年暑假，山东省3000名大学生和500名教师开赴17个贫困县区，不但完成了387项智力扶贫项目，为这些地区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推动力，而且在实践中发现课堂教学的不足，为高等教育改革提供了依据。 山东各高校、团省委、省教育厅、省学联牵头，用了半年多时间，精心组织这次暑期智力扶贫活动。首先，由17个贫困县区收集、整理了亟待解决的科技项目450多个，送往32所高校；接着，各高校分别把本校能承担的项目和可以转让的科技成果整理成册，送到贫困县区；然后，召开县区和高校协议选题会，根据各自条件自愿草签了387项合作协议。选题会后，高校纷纷派出专家、教授到实地考察，逐一落实承担项目。 师生们对智力扶贫活动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报名参加者往往超过预定人数的几倍、几十倍。山东轻工美术分院的学生说：“象四功能旅游服这类设计，不要说申请专利，就是提供给生产条件较好的济南服装厂家也能赚大钱。但是，我们的意愿是用自己的智慧使老区人民脱贫，所以都把自己最好的这类作品无偿献给了老区。”山东工业大学师生帮助泗水县机床附件厂改进工艺，使活鼎件合格率由原来的60％提高到100％，年增收可达百万元。山东农业大学师生在60个乡镇、200个行政村、800家专业户举办农业技术培训班，在费县解决了山楂储藏保鲜技术难题，为种子公司设计了堆放式烘干仓主要建筑图纸。山东轻工学院学生为临朐县果制品厂研制草莓果酱、草莓汽水，样品已送往厂家试制；为蒙阴酒厂研制酸枣酒，厂家已投资120万元筹建生产线。山东师范大学学生则在沂源等7个县举办各科师资培训班16个，培训中小学教师1450名。山东中医学院学生帮助沂南县中医院建起了妇产科、痔瘘科。 社会实践还为高校教学、科研工作改革提供了依据。山东农业大学的教师们在指导扶贫项目的过程中，发现不少学生实际工作能力较差、专业知识学习太少、知识面较窄，深感教育改革势在必行。他们在扶贫实践中创造了讲课与实习结合、课堂讲授与现场示范结合等生动活泼的教学形式。园艺系主任罗新书、畜牧系副教授牛庆恕把学生召集到果园和专业户家中，边讲解边示范边指导，收到良好效果。在社会实践中，很多学生独立思考、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有了显著提高。山东建工学院为梁山县、沂南县、沂水县完成县城防洪工程设计时，县里因技术力量薄弱不能按协议提供有关数据，大学生们就从头做起。他们为了推导暴雨公式，便从23年以来的原始暴雨资料中进行筛选，受到了综合工作能力的锻炼。山东轻工学院学生为泗水县完成“冲剪模具的设计与制造”、“花生脱壳机图纸改进”等项目，指导教师认为：这些设计真刀真枪，比历届毕业设计质量都高，涉及知识不少在学校里是没有讲过的。 山东工业大学、山东农业大学、山东轻工美术分院等院校，还先后与蒙阴、沂南、费县、鄄城等县人民政府签订了长期科技协作和提供实践基地的协议书。　（刘生章　田建国）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国家教委、公安部联合发出通知强调 国内外组织和个人不得擅自在华招留学生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　国家教育委员会和公安部最近联合发出通知，强调国内外组织和个人不得擅自在我国招收自费出国留学人员。 通知说，近一个时期以来，有一些国内外的组织和个人，擅自在我国社会上，公开或私下为“外国学校”招收学生。有的在报刊上刊登广告；有的公开在我学校设考场；有的“外国学校”下委托书，国内有关单位或个人接受委托为其招生。更有甚者，有的组织和个人以“自费出国留学咨询”或“帮助联系、安排自费出国留学”为名，不择手段地赚钱牟利，弄虚作假，使不少人上当受骗。 通知指出，这种行为严重损害了我国的教育主权，违犯了我国有关法律、法规，特别是国家关于自费出国留学的规定，必须迅速加以制止。为此，特通知如下： 一、国家对自费出国留学已有明确规定，凡符合国家规定的，应予支持。但任何组织和个人，均不得违反国家规定。 二、符合自费出国留学条件的我国公民，要求出国留学，可以按国家规定自行联系或借助亲友帮助，落实国外的接收单位；出国护照，由本人向公安机关申请；出国签证，由本人或委托中国旅行社向外国驻华使领馆申请。 任何国内外的组织和个人均不得在我国承办“联系和安排自费出国留学业务”。 三、为便于出国留学人员了解国家的出国留学政策和国外高等院校、科研单位的学术水平及其他有关情况，经国家教育委员会批准，国内有关组织可以成立非盈利的、以服务为目的的出国留学咨询机构，向中国公民提供出国留学咨询服务。咨询人员应该是熟悉国家留学工作政策和国外情况的人员。咨询工作可按规定收取一定手续费，但绝不允许从中牟利。 四、任何国内外的组织和个人在我国国内为外国及港澳地区的学校等单位招生，即在我国国内设立招生机构、刊登招生广告、设考场、办理考试业务等，必须经国家教育委员会批准；未经国家教育委员会批准，一律不得进行。 五、对目前在某些地方出现的私自承办为外国学校招生、联系和安排自费出国留学业务等活动，请有关省、自治区、直辖市教育主管部门，会同当地公安部门进行一次审查、整顿。对已设立的未经国家教育委员会批准的为外国学校招生的机构和出国留学咨询机构，应予撤销；个别已经有关部委或地方政府部门同意成立的，也需重新报国家教育委员会审批；未经同意前，不得继续开展活动。对违反国家政策和规定的国内组织或个人，要严肃处理。对通过未经国家教育委员会批准的国内外组织或个人招生或联系、安排，获得出国留学证明，提出自费留学申请的人员，公安部门不予办理出国手续。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今年招研究生在职人员居半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 （记者杨兆波）1987年全国研究生录取工作已结束，目前新生已入学。据有关部门统计，今年全国394所高等学校，355所研究机构共录取研究生35726人。 据介绍，录取的新生中，有两年以上实践工作经验的在职人员占50％；推荐免试应届本科毕业生占10.4％；具有大学本科学历的占95.5％。 经国家教委批准，今年有57所高校对有5年以上工龄，工作中有突出成绩，经所在单位两名专家推荐的在职人员进行了单独考试的试点，录取新生近500名。 为了提高研究生的入学素质，今年有60多个招生单位，鼓励应届本科毕业生被录取研究生后，保留入学资格，先到实践中锻炼一段时间，再回校攻读硕士学位。现已有600多名应届本科毕业生保留入学资格走上工作岗位。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北京一些研究生导师座谈育人之道 培养研究生为一代青年马克思主义者 本报北京9月4日讯　记者马在新报道：今天下午，北京地区46所大学的81位研究生导师聚集一堂，探讨教书育人的规律和经验，提出导师应做研究生的严师、挚友，关心他们的健康成长。 北京大学经济系教授赵靖指出：“为把研究生培养为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工作者，我首先通过专业课的教学，使研究生认识和相信，只有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才能在本学科中做出合乎科学的研究成果。其次，培养他们独立从事教学、科研和学术开拓工作的能力，并强调学用结合。自1979年以来，每届研究生都在教师指导下编写一部书。”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系教授孟氧说：一些资产阶级思想家的学说，在研究生中很有影响。我们要用学术探讨的方式，帮助他们用马克思主义来指导分析现实问题。只要分析得合情合理，他们是能够接受的。 清华大学计算机系教授卢开澄说：“我不只一次听到有的研究生议论，‘清华出国容易，来清华就是为了出国。’我常和这些同学拉家常，告诉他们多少有成就的科学家抛弃国外优厚待遇和优越的工作环境，返回祖国，图的就是报效祖国。” 国家教委副主任彭珮云在会上介绍说：目前全国在校研究生约有13万人。今后一个时期，我国每年均约有三四万人获得硕士学位、近千人获得博士学位。我们奋斗的目标是到本世纪末，多数学科的博士生的培养要做到基本立足国内。她指出：研究生教育工作中还存在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其中一个重要而迫切的问题，是如何切实改进研究生的思想政治工作。我们培养的博士、硕士不仅应该在业务水平上与发达国家并驾齐驱，而且应该在政治上坚持社会主义方向。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把研究生培养成一代青年马克思主义者。 会议由北京市委教育工作部等单位主办，市委书记李锡铭到会并讲了话。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湖北白猪”新品种十年杂交育成 国产瘦肉猪走俏海外市场 本报讯　记者谢联辉报道：以我国新育成的“湖北白猪”为母本的“杜湖”商品瘦肉猪，第一次挂牌走进海外市场试销，就以猪种好、体型整齐、后臀丰满、瘦肉多、肉色好、肉细嫩，荣获香港栏栅商会银质奖，成为香港市场的俏货。现在，这种瘦肉猪以比供港活猪高出近1／2的售价与对手竞争，已为国家增创汇200万美元左右。 “湖北白猪选育”是由湖北省农科院畜牧兽医研究所与华中农业大学畜牧兽医系共同承担的重点科研课题。专家们经过10余年艰苦努力，通过杂交试验、横交选育、品系群建立、杂交优势利用以及适宜营养水平等试验研究，培育出适合当地夏季高温、冬季湿冷气候条件下饲养的瘦肉型新猪种——湖北白猪。 参加科技成果鉴定会的专家、教授认为，湖北白猪的产仔数、生长速度、饲料利用效率、胴体瘦肉率等主要经济指标均达到或超过原定育种目标；生产性能居国内领先地位和先进水平，遗传性较稳定，体型外貌基本一致，不仅生长速度快、瘦肉率高，还保持了中国猪种的主要优良特性，已构成新品种条件。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 福建江西安徽三省 应用微机测报水稻螟虫试验成功 据新华社福州9月4日电　应用微机预测预报水稻螟虫试验成功后，已在福建、江西、安徽三省的生产实践中取得成效。 闽、赣、皖三省的有关科技人员自1982年开始，相继开展了微机测报水稻螟虫的研究工作。他们根据水稻螟虫的发生特点，以及历年螟虫测报的科技成果，应用微机进行全面的统计分析，现已开发研制出较为完整的测报程序系统，组建了一系列水稻螟虫测报方程。去年，他们及时作出预报，准确率达80％以上，使2600多万亩水稻控制了螟虫危害。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体育 霍英东体育发展基金会为国出力 提供七十多万美元用于体育事业 本报北京9月4日讯　两年来，霍英东体育发展基金会已提供了总值70多万美元的资金，用于发展祖国体育运动各项事业。 热心于祖国体育事业发展的霍英东先生于1985年捐赠一亿港元建立霍英东体育发展基金。基金生息用于改善高水平运动队训练手段，奖励为培养青少年运动健儿作出贡献的体育运动学校和体育传统项目学校，引进外国先进技术，培训教练员等。两年来已进口了29台我国急需的科研测试仪器拨交一些集训基地和科研所使用，为提高体育训练的科学水平，加强这些基地的建设，提高他们培养体育后备队伍的能力，提供了一批先进技术手段。奖励了两所体育运动学校、20所体育传统项目学校。

第3版(科教·文化·体育)专栏：体育 首届国产汽车拉力赛即将开幕 本报讯　我国首届国产汽车、“三联”汽车（西湖杯）拉力赛将于9月12日正式拉开战幕。届时，将由8部赛车组成车队，从杭州出发，经南昌、东莞，直抵深圳，历经一千多公里。这次首次使用国产车参赛，是一个大胆的尝试，旨在振兴民族汽车工业，发展社会体育活动。　（金　毅）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漫话 制订守则之后 许锦根 在全党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中，上海市的一些机关党委和政府部门，制订了《党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守则》，并且在报上公之于众。 这是非常必要的。克服官僚主义习气、转变机关工作作风，离不开广大群众的民主监督。把党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理应做到的那些条文，公开给群众，使群众可以对照守则一看就知道谁按照守则的要求，尽职尽责；谁违反守则耍官僚，搞不正之风。这样，群众手里就有了同官僚主义作斗争的武器。以往，一些党政机关也有各种各样的规则、纪律、条文，但它只能贴在机关办公室的墙上，群众不知道其内容，因此眼睁睁地看着某个干部在耍官僚，却说不准他违反哪一条规定，无法对他进行有效的批评和斗争。 当然，守则公开了，只是第一步，还应该把检查制度健全起来。实践证明，再好的守则总有些人不执行以至背道而行的。在这种情况下，检查措施要跟上去，通过严格的而不是形式主义的检查，对违反守则的人酌情处理。同时，既然要依靠群众的监督，就要为群众提供方便，比如设一个公开的监督电话，又比如告诉群众，看到党政干部违反守则时，可以通过哪些途径执行自己的监督，反映给什么单位。否则，守则之类仍可能流于形式。

第4版(政治·法律·社会)专栏： 北京边防局为中外旅客办好事一千九百余件 本报讯　担负着首都机场出入境人员边防检查和飞机监护等任务的武警北京边防局，积极同首都机场开展警民共建活动，先后为中外旅客办好事1985件；拒收礼品、小费275起；安全监护航班44576架次；检查旅客433万多人未发生任何事故，受到了中外旅客和民航职工的赞扬。 北京边防局在警民共建中，大力搞好文明执勤，优质服务。一次，安检站检查员李秋明为一位英国老太太检查后，见她提行李累得满头大汗，就一手帮她提行李，一手搀扶她到卫星厅。这位老人非常感动，临别时，摘下手上的金戒指非要给小李戴上。小李摆手谢绝。在场的外国旅客纷纷围上来，夸赞“中国检查官好”。 边防局在检查现场时发现旅客遗失的手提包、收录机等物品，都及时寻找失主。今年8月12日中午，边检站安检一班副班长陈岩在候机大厅东侧女洗漱室里捡到一个手提包，她终于在飞机起飞前，把手提包完好无缺地送到了失主手中。 （李炳天）

第5版(读者来信)专栏： 调查附记 7月7日上午，读者刘忠和拿着30支毛笔和盖有上蔡县人民政府办公室印章的给首都人民的感谢信，来本报反映了上述问题。为了弄清事实真相，记者最近到河南上蔡县调查。 经了解，1980年以来上蔡县连年受灾，上级党组织和政府对灾区人民非常关心。1980年至今，有关部门分配给上蔡县救济款1262万元，统销粮8000多万公斤。上蔡县委、县政府也积极组织群众生产自救，使群众的生活得到保障。全县群众情绪稳定，社会秩序良好。 上蔡县人民政府办公室从未向任何人出过这种推销产品的介绍信。一些人以生产自救为名，私刻公章，伪造介绍信，到外省、市强行募捐，推销伪劣产品，骗取钱财。这些搞欺诈活动的人，多数来自杨集、崇礼等乡。杨集乡远离县城，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治安管理工作比较薄弱，一些村民大搞私刻公章、伪造证件的违法活动。杨集乡邻近的项城县、商水县的一些乡镇，也有类似活动。前一时期，这里有人公开买卖伪造的介绍信及发货票等，每张伪造的介绍信售价高达5元至30元。经当地公安、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的打击，这类活动已由公开转为秘密。杨集乡是河南省毛笔集中产地之一，每年有4000人到外地推销毛笔。在推销毛笔过程中，多数人能依质论价，公平交易。但也有一些人利用人们同情灾民的心理，以次充好，骗取钱财。 这一问题已引起了河南省人民政府的重视，省政府有关领导人曾专门作出批示，省有关部门就这一问题向全省发了通报。为了防止类似问题的发生，上蔡县人民政府曾向全国县以上单位发了函。上蔡县主要领导人在全县乡干部大会上还多次强调，生产自救要走正路，不能搞歪门邪道。 上蔡县人民政府有关领导人告诉记者，为了坚决刹住这种借“灾民”的名义，强行推销伪劣产品的歪风，决定对杨集乡、崇礼乡进行一次全面检查。对私刻公章，伪造介绍信，以及招摇撞骗的不法分子，由司法部门立案侦破，依法惩处。 本报记者　王永明

第5版(读者来信)专栏：街谈巷议 盲目探险考察不宜提倡 我国一些地方兴起了一股“探险考察热”，报刊、电台也作了大量报道。这些探险考察，有的是单位组织的，有的是民间自发的。 进行科学探险考察未尝不可，对其成果和意义作适当报道也无可非议。但是，有的团体不具备科学探险考察的能力，却要有关部门资助。有关接待单位为迎送这些探险队、考察团，耗财费力，苦不堪言。 我认为，这种盲目探险考察不宜提倡。建议有关部门把好审查关，防止无实际意义的探险考察；报刊、电台也不要盲目采访报道。 四川重庆　钟维刚

第5版(读者来信)专栏：毖后录 泗水县一些“油耗子”落入法网 近年来，我省泗水县一些不法分子（群众叫“油耗子”）将国家调拨供应给农民的柴油大量截留，转手倒卖。1984年到1985年，这个县就有450多吨柴油被转手倒卖。 这个县龙湾套村村民王衍强，1985年1月至9月间，通过请客送礼拉关系等手段，与这个县石油支公司的一些人相勾结，套购平价柴油22次，共计89吨多，然后高价销往外地，非法牟利8400多元。泗水镇孙家村村民蔡秀谦，倒卖柴油9次、39.4吨，牟利3000多元。杨柳乡郝家村村民郝余勤，倒卖柴油24吨，牟利3100多元。 这个县一些经营柴油单位的主管人员也从中作弊，中饱私囊。圣水峪供销社生产资料公司经理王凡余，从1984年3月至1985年9月，采取卖高价、少报账的手段，在一年半的时间内，先后12次将应按计划供应的77吨柴油倒卖给外县，牟利3300多元。 这些违法犯罪活动，直接损害了群众利益，影响了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泗水县人民检察院初步查清他们的违法犯罪行为后，于今年7月6日依法将王衍强、王凡余、蔡秀谦、郝余勤逮捕。山东济宁市人民检察院 朱大知 张培元

第5版(读者来信)专栏：表扬 索宝贵的安民告示 不久前，我镇孤家子村病休工人索宝贵在村头贴出一张告示：“为方便山区的父老乡亲，本人愿义务为所有农家修理家用电器。一、各种家用电器均可帮助修理，不收修理费；二、备有部分小零件，如能派上用场，可负责调换，不收零件成本费；三、不论本地、外地、认识与否，一律热情接待，竭诚服务。” 索宝贵原是北票矿务局冠山矿工人。1974年，他因患矽肺病，经组织批准回家休养。养病期间，老索经常看到一些农民抱着损坏了的家用电器乘车进城修理，不仅搭工费时，而且开支很大。于是，他决心为乡亲们义务修理家用电器。他从每月的病休金中挤出一部分钱，陆续购置了修理工具和一些家用电器的小零件，为附近农民义务修理家用电器。 消息不胫而走，找老索修理家用电器的人络绎不绝。有的远道而来的用户当天不能返回，老索就留吃留住在自己家。为表示谢意，一些用户给老索送来钱或礼物，但都被老索谢绝了。据不完全统计，12年来，索宝贵义务为用户修理电视机、收录机、缝纫机、挂钟、手表等各种家用电器15000多件次，支出零部件费用300多元。 一些好心人劝老索办张营业执照，开设家用电器修理部，合理收费。可索宝贵却说：“我是一个病休工人，国家每月给我的病休金，也够用了，能为社会、为群众做点事，是我的愿望。” 辽宁北票市大板镇 金岭寺中心校　冯尚先

第5版(读者来信)专栏：建议与要求 加强对电焊工的管理和技术培训 今年以来，我市接连发生几起爆炸事故，都是因电气焊工违反操作规程造成的。2月10日，我市外贸服务公司内销门市部的房屋进行修缮，一电焊工在这个门市部存放的火药附近电焊物件，引起爆炸，致使这个门市部5间房屋倒塌，柜台和门窗玻璃被炸毁。4月17日，湖滨区交口乡一司机因汽车漏油。找人气焊，由于气焊工操作不当，引起油箱爆炸，司机受了重伤。5月20日，陕县支建煤矿汽车修理工陈某，在焊接汽车大箱底板时，电焊火花落在汽车的油箱盖上引起大火，一辆解放牌汽车被烧毁报废。 呼吁有关部门认真抓好对电气焊工的业务培训，并进行技术考核，以确保国家财产和人民生命安全。河南三门峡市金济军　李　力

第5版(读者来信)专栏：法律顾问 经法院判决离婚要不要发离婚证？ 编辑同志： 有关法院判决一对夫妻离婚，给他们发了离婚判决书。当民政部门要求收回这对夫妻的结婚证发给他们离婚证时，法院的人说：“离婚判决书就代替了离婚证，不必再发离婚证了。”为此，法院和民政部门发生了争执，且都拿出有关文件作依据。请问：经法院判决离婚要不要发离婚证？ 河南邓县　暖　冰暖冰同志： 根据婚姻登记办法，男女双方自愿离婚，必须双方亲自到一方户口所在地的婚姻登记机关申请离婚登记。申请时，应持居民身份证或户籍证明和结婚证。婚姻登记机关查明情况属实，应准予登记，发给离婚证，收回双方的结婚证。 结婚证是婚姻登记机关向符合婚姻法规定并申请结婚登记的当事人颁发的法律证件，经过结婚登记的婚姻关系受法律保护。结婚证也是婚姻关系存续的法律依据，男女双方离婚后，双方的婚姻关系已不复存在，结婚证便失去其法律作用。因此，婚姻登记机关办理离婚时，在发给双方离婚证的同时，收回双方的结婚证。离婚证是夫妻双方已解除婚姻关系的法律依据。男女一方要求离婚的，可由有关部门进行调解或直接向人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如感情确已破裂经人民法院调解无效，由人民法院判决离婚，发给离婚判决书。法院颁发的离婚判决书是法律文书，与婚姻登记机关颁发的离婚证具有同等法律效力。法院不是颁发结婚证的机关，所以由法院判决离婚的不收回结婚证。凡经人民法院判决的离婚案件，婚姻登记机关不再干预。 解放前或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部婚姻法发布之前结婚的当事人要求离婚的，可直接向人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婚姻登记机关不予受理。 本报法律顾问团

第5版(读者来信)专栏：批评以后 济南站售票厅混乱状况有所改善 7月18日你报第五版，刊登《别挤了！》的读者来信和照片，反映济南站北去售票厅秩序混乱。经查，情况属实。 为了适应不断增长的客流需要，1979年济南火车站修建了北去售票厅。业务量增加了，但售票、服务、公安人员却没有相应增加，加上客运职工长期缺员，一些职工业务素质较差，岗位责任制没有落实，给管理工作带来很大困难。 你报刊登读者来信和照片后，我局客运职工及公安干警做了如下工作： 加强对职工及公安干警的职业道德教育；搞好内部人员调剂，每班增加一名服务员和两名民警，严格岗位责任制；在北去售票厅内增设值班室和扩音设备，解答旅客询问；增装排风扇4台，改造窗口前栏杆，为旅客排队购票创造方便条件（见图）。 另外，积极搞好综合治理，对车站广场秩序混乱，个体三轮车向旅客、货主索要高价，强行为旅客代办托运和个体商贩在候车室、北去售票厅门前摆摊设点影响旅客购票等问题，配合地方政府妥善解决。现在，售票厅的混乱状况已有所改善。 济南铁路局办公室

第5版(读者来信)专栏：调查与思考 抓好小学生的品德教育 6月底至7月上旬，我们对4所城镇小学、2所农村小学、1所幼儿园的5568名学生和296名教师作了调查，发现小学生和家长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应引起社会重视。 小学生中，大致有4种表现： 一是往往只听老师的话，不听家长的话。老师在学校里布置一项任务，他们会想办法去完成，必要时请长辈们代劳。但有的学生回家后不大听家长的话，“以我为核心”。 二是生活自理能力差。少数学生如起床穿衣、洗脸吃饭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要靠长辈们协助才能完成。还有个小学生轮到卫生值日时，就让父亲来帮助提水、擦玻璃窗和扫地，家长成了学校里的“编外学生”。对这种情况，学校方面也做家长的工作，有的家长便回答说：“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孩子，只要他学习成绩好，家长辛苦点没关系。” 三是比较任性。由于在家娇生惯养，到学校来，过不惯集体生活，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大吵大闹，甚至回家求“援兵”。 四是浪费大。不少小学生上学时，书包里装有糕点，有的把刚吃一口的面包就扔掉；有的笔记簿或铅笔还很好就不要了；有的孩子放学回家一路买零食吃，男学生尤为突出。据调查，有的孩子在家里哭着闹着要零花钱。 学生家长中存在的问题： 一是部分家长风雨无阻为孩子课间送点心，把孩子视若掌上明珠。有的家长说：‘我们以前生活艰苦，如今日子好过了，子女自然该享享福。” 二是一些家长教育方法简单，态度粗暴，碰上孩子的要求不能满足时，家长不是耐心说服教育，而是出口“不行”，闭口“滚蛋”地训斥，或者一巴掌打过去。 三是有的家长对孩子的学习情况、身体健康状况关心不够。他们只问孩子的学习成绩如何，但不了解孩子学习中的问题和困难，有的家长每天吃过晚饭，就逼着子女看书写字、做作业，连星期六和星期日也不放过，孩子一个月难得看上一两次电视或电影。 我们认为，孩子中的上述表现和家长中存在的问题，其根源都是忽视抓孩子的品德教育。不少做父母的认为孩子还小，对他们的过分要求明知不对也照办，这样，无形中就使孩子产生一种优越感，“唯我独尊”的性格。 现在很多家长不了解家庭教育的重要性。孩子是单纯的，模仿能力强，可有很多父母不大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还有的父母，因与邻居有矛盾，便给邻居起些带侮辱性的外号教孩子乱叫，甚至教唆孩子骂人，使原本纯洁的心灵蒙上一层污垢；还有的父母不尽职责，认为孩子已上学，教育就是老师的事，殊不知学校虽是教育人的场所，但是家教也很重要。孩子大部分时间与家人在一起，言行举止都会受到家人的影响。父母的言谈话语，仪表神态，以至待人接物都是孩子模仿的对象。因而，对孩子教育只靠老师一方是绝对不够的，必须得到家长们的支持。 福建龙海县石码镇　邓溪清

第6版(国际)专栏： 布隆迪发生军事政变 布约亚少校为首的救国军事委员会接管政权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　综合本社驻内罗毕和巴黎记者的报道，据3日晚上来自布隆迪首都布琼布拉的消息说，布隆迪军方领导人3日下午发动一次不流血的军事政变，以皮埃尔·布约亚少校为首的救国军事委员会接管了政权。 布约亚原为布隆迪总参谋部作战、训练局局长。 政变后，布隆迪武装部队总参谋部发表一份公报宣布，解散布隆迪民族统一进步党中央委员会，撤销巴加扎领导的政府，停止实施宪法和解散国民议会。 据报道，在发生政变后，布隆迪首都布琼布拉没有出现流血冲突，市内一直平静，士兵在主要街道上巡逻。入夜，全市实行了宵禁。 这次政变发生在巴加扎总统在加拿大魁北克市参加第2届讲法语国家首脑会议之际。 据巴黎消息说，巴加扎3日听到政变消息后，匆忙离开魁北克，途经纽约前往巴黎。（附图片）

第6版(国际)专栏： 布隆迪共和国 布隆迪共和国地处非洲中东部，是一个内陆国家。面积为27834平方公里，人口约480万（1986年），主要由胡图、图西和特瓦3个部族组成。大多数居民信奉天主教。 16世纪时，布隆迪建立王国。19世纪下半叶，由于殖民主义者相继侵入，先后沦为德国和比利时的殖民地。布隆迪人民为民族独立进行了长期曲折的斗争，1962年7月1日获得独立。 9月3日，皮埃尔·布约亚少校在首都布琼布拉发动军事政变，推翻了让·巴蒂斯特·巴加扎总统所领导的政府。这是布隆迪自1962年以来发生的第三次军事政变。第一次军事政变发生在1966年11月28日。第二次军事政变发生在1976年11月1日。 布隆迪自然条件优越，雨量充沛、土地肥沃、气候温和，适宜发展农业。咖啡、棉花和茶叶是布隆迪3大出口物资和国民经济支柱。 1963年12月21日布隆迪共和国与中国建立了外交关系。　（据新华社）

第6版(国际)专栏： 欧洲共同体成员国发表声明 敦促两伊接受598号决议尽早停火 两伊继续袭击对方经济军事目标 新华社布鲁塞尔9月3日电　欧洲共同体成员国3日发表联合声明，呼吁两伊早日实现停火，并对海湾紧张局势的加剧表示严重关注。 声明敦促两伊尽快接受安理会第598号决议，停止陆上、海上和空中行动。共同体12国在声明中重申了支持航行自由的根本原则。 自8月29日海湾油轮战重新升级以来，已有20艘船只受到攻击。 共同体人士说，海湾危机将是本月14日至15日在布鲁塞尔举行的共同体外长会议的一项主要议题。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综合本社驻巴格达和德黑兰记者的报道，伊拉克和伊朗3日继续袭击对方经济和军事目标。 伊拉克3日发表一项战报说，伊拉克军用飞机当天在伊朗海岸附近袭击了一个大型海上目标，此外还袭击了伊朗的一个发电厂和巴尔坎油田。 另一项战报说，伊朗远程大炮3日炮击伊拉克南部港口城市巴士拉，打死24人，打伤59人。 这项战报还说，两架伊朗飞机3日袭击了伊拉克苏莱曼尼亚省北部的一个边境村庄，击死3人，击伤7人。据德黑兰电台广播，伊朗军用飞机3日轰炸了伊拉克东部城市杜坎和阿马拉。

第6版(国际)专栏： 意商船在海湾遭受袭击 日本被迫暂停石油运输 新华社罗马9月3日电 意大利海运部3日发表公报说，行驶在波斯湾的一艘意大利商船在格林威治时间2日晚22点20分受到一艘不明国籍的快艇的袭击，没有造成严重损失。 海运部在与商船通话后说，这艘驶往迪拜的商船受到6枚火箭的攻击，船长和一名船员受伤，船舱受到了损坏，但不影响正常航行。 据悉，这艘快艇的特征明显表明它是伊朗的。事件发生后，意大利立即向伊朗当局提出了“最强烈抗议”。 但是，伊朗驻意大利大使对此予以“坚决否认”。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据外电报道，在伊朗3日又袭击了一艘日本油轮之后，日本的船主当日决定日本油轮在海湾暂停运油一天或二天。本周早些时候已有一艘日本油轮在海湾遭到袭击。 日本船主已通知正在开往海湾的3艘油轮到阿联酋泊靠。4艘在海湾的日本油轮已接到通知在安全的地方停航。 日本进口的原油有50％以上来自海湾。受该地区紧张局势的影响，日本经霍尔木兹海峡进口的石油已经下降，6月份占总进口量的55％，7月份为50.9％。

第6版(国际)专栏： 哥伦比亚总统巴尔科访华前夕表示 哥中两国要进一步扩大友好合作关系 新华社波哥大九月三日电　（记者侯耀其、潘国俊）哥伦比亚总统比尔希略·巴尔科在访华前夕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说，哥中两国在国际事务中有着广泛的共同点，而且目前都面临着经济发展的任务和改革进程，因此有必要采取具体行动，进一步扩大相互的合作关系。 巴尔科总统应李先念主席的邀请将于九月十日至十四日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这是哥伦比亚历史上第一位总统访问中国。 在采访中，巴尔科总统首先对两国自一九八○年建交后关系发展状况表示满意。他说，一九八五年赵紫阳总理访问哥伦比亚以及两国外长的互访加强了双方合作的愿望。他指出，“我这次应李先念主席邀请访华，正是为了把双边关系再推进一步”。 巴尔科总统说，在对外政策方面，哥伦比亚和中国对许多问题看法一致，两国都主张裁军，尊重各国人民的自决权和不干涉别国内政的原则。他指出，哥伦比亚非常敬佩中国在社会领域里所取得的成就。目前，哥伦比亚政府正在推行改革计划和开展一场消除绝对贫困化的斗争，因此希望深入了解中国改革计划的特点和取得的成果。 关于中美洲问题，巴尔科总统强调，中美洲五国总统最近在危地马拉签署的文件给中美洲和平带来了新的希望。他表示，哥伦比亚作为孔塔多拉集团成员国，将继续为该地区实现和平开展斡旋活动。此外，哥伦比亚是国际监督委员会成员，因此它将不遗余力，为中美洲和约的全面实施而进行合作。 他说，哥伦比亚认为中美洲的冲突应通过和平方式解决。为此，哥主张在中美洲实现民主进程，反对大国对该地区进行干涉。 巴尔科总统还谈到了拉美的外债问题，他说，最近几年，由于资本大量外流，拉美的经济发展受到了严重影响。他希望拉美债务国把避免资本外流作为一项共同任务。 在采访结束时，巴尔科总统请新华社记者转达哥伦比亚人民以及他本人对中国政府和人民的亲切问候，并祝愿这次访问能进一步推动两国的友好合作关系。

第6版(国际)专栏： 日本东南亚问题专家认为 日政府就光华寮案表态不违反“三权分立” 新华社东京9月4日电 东南亚问题专家山本刚士说，日本政府“就光华寮问题表明见解并不违反‘三权分立’（原则）”。 山本刚士先生是在回答日中友协机关报《日本与中国》编辑部提问时说这番话的。他的答记者问刊登在该报提前出版的9月5日一期上。 山本刚士说，“出现光华寮问题的最大原因是70年代‘一个中国’的态度被削弱了。光华寮问题是受条约约束的，说它是国内问题令人奇怪。中国方面说希望恪守条约。因此，说‘三权分立’、‘司法独立’，是中国方面无法理解的”。 山本刚士指出，“如果说光华寮问题是司法部门问题的话，那么，条约也就成了仅是行政部门缔结的条约了。不过，在不久前国会就光华寮问题答辩时，外务省的条约局长说，条约是国家，即作为包括司法、立法和行政在内的国家意志而缔结的。因此，把它说成是司法部门的事情，从常识上来说也是说不通的。就光华寮问题表明意见，并不违反‘三权分立’（原则）。如果政府早些以声明或者其他形式表明光华寮的所有权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这样的见解，那么，事情的发展就大不相同了。” 他强调：“现在这个时候，政府也能够表明见解。我认为，这并不是对审理的干涉。”

第6版(国际)专栏： 埃约领导人在亚历山大港会晤 讨论中东国际和平会议等问题 本报开罗9月4日电　记者王士芳报道：约旦国王侯赛因昨天下午飞抵亚历山大港，对埃及进行了一次闪电式访问后已于当天回到安曼。 访问期间，穆巴拉克总统与侯赛因国王就两伊战争、中东国际和平会议和巴勒斯坦等问题进行了3个小时的会谈。 埃及新闻部长谢里夫在会谈结束后对记者说：两国领导人在会谈中就两伊战争及不断加剧的海湾局势将对本地区造成的严重后果交换了意见。双方还讨论了双边关系问题，强调要进一步发展两国在经济和文化方面的合作。 会谈中，侯赛因国王向穆巴拉克总统通报了最近一个时期，他同一些阿拉伯国家领导人为消除阿拉伯世界内部分歧而进行接触的情况。 此间人士注意到，侯赛因国王是在海湾局势不断升级情况下，先访问了叙利亚并同阿萨德总统举行会谈后来到亚历山大的。

第6版(国际)专栏： 卢泰愚和金泳三举行会谈 就南朝鲜大选时间表达成协议 据新华社平壤9月3日电　汉城消息：南朝鲜执政的民主正义党（简称民正党）总裁卢泰愚和最大的在野党统一民主党（简称民主党）总裁金泳三2日举行会谈，就南朝鲜大选时间表达成了协议，但未能就民主党提出的释放全部政治犯问题取得一致意见。 这是卢泰愚和金泳三分别担任两党总裁以后第一次正式会谈。 卢泰愚和金泳三在会谈中同意，9月10日向临时国会提出执政党和在野党的共同改宪方案，10月初经过国会议决，10月底以前由公民投票通过，12月20日以前实施总统选举。关于国会议员选举问题，双方同意以后再议。 民正党和民主党自7月31日开始的改宪协商，经过19次政治会谈，已于8月31日结束。双方对宪法前言内容、总统任期、选举年龄等主要争论问题基本上达成了协议。两党决定总统任期为5年单任，不设副总统，删去总统候选人必须在国内居住满5年的条款，并且允许无党派人士参加总统竞选，删除总统的国会解散权等。关于选举年龄问题，双方同意将在总统选举法和国会议员选举法等附属法案中加以明确。

第6版(国际)专栏： 第二届法语国家首脑会议开幕 主要讨论债务危机和南非种族隔离等问题 新华社魁北克城9月2日电　第二届法语国家首脑会议今天在加拿大魁北克城开幕。 来自37个国家的39个代表团出席了会议。 在今天的会上通过了9项决议，其中一项决议呼吁支持巴勒斯坦独立，另一项决议要求对南非施加政治和经济压力以便结束南非的种族歧视政策。 加拿大总理马尔罗尼、法国总统密特朗、黎巴嫩总统杰马耶勒等在开幕式上发表了讲话。 这次会议将持续三天，主要议题包括南非种族隔离问题、非洲法语国家债务危机、农业发展项目以及推广法语的措施。

第6版(国际)专栏：一句话新闻 一句话新闻 △巴拉圭警察3日没收了价值2000万美元的350公斤可卡因，这批货是从玻利维亚运往美国的。 △巴拿马2万名大学生3日举行示威游行，反对派议员、中学生、企业主要领导人和医生也参加了游行。 △苏联外长谢瓦尔德纳泽9月29日将访问阿根廷、巴西和乌拉圭。 △西德8月份的失业人数为216.4万。 △西德联邦议院否决了放弃潘兴IA导弹现代化计划的建议，将此问题交给下属委员会考虑。 △约旦国王侯赛因3日说，对伊朗要实行武器禁运，以惩罚它不接受联合国598号决议。 △日本驻非洲15国大使、驻法、英大使、驻联合国代表以及外务省中近东局局长长恩田，3日起在巴黎开会，讨论日本的非洲政策。 （本报讯）

第6版(国际)专栏：津巴布韦通讯 “中国医生给我的手” 本报记者　李文政 1987年7月29日傍晚8点。一辆闪烁着红灯的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地直奔奇通圭扎医院。人们从车上急急地抬下一个20来岁、名叫肯·马里塞波的黑人青年。他的右肘血肉模糊，是在半小时前被一大块玻璃割伤的。病人疼痛难忍，呻吟不止。当晚医院值班的是中国医疗队外科医生戴松副教授和五官科王继华医师。经医生初步检查，发现病人右肘前侧所有软组织断裂，深达骨骼，摸不到臂上动脉血管搏动，伤肢冰凉发黑紫色，前臂以下的屈伸功能及感觉完全丧失，并不时有大量血液从伤口冒出来，情况十分危急。 戴、王两位医生一面指挥护士进行初步紧急处理，一面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办。摆在他们面前有两种选择：一是立即将病人转往首都哈拉雷的中央医院，这是最便当的做法。但无疑会耽误病人的治疗时间，甚至会留下终生的残疾。另一种选择则是立即进行紧急手术，抢救病人生命、接活断肢。但后一选择是要担风险的，奇通圭扎医院不仅从未做过这类手术，也缺乏相应器械，血库也仅剩1000毫升血浆了。送走，还是留下？人们焦急地等待医生的决定。救死扶伤的责任感促使中国医生迅速作出果断的决定。医疗队队长陈健雄教授虽然白天上了一整天班，但闻讯后，立即赶到医院，组织抢救。 手术台上，戴松副教授聚精会神地详细检查了伤口，右前臂内侧的肌肉、肌腱全部断裂的共有8块，所有的血管包括浅深动静脉及正中神经已完全断离。时钟已过了零点，手术在病人全麻下紧张地进行着。戴医生先接通静脉，然后缝接动脉。由于缺少小血管吻合器械，医生只好借用眼科手术器械勉强替代。这些困难是戴医生在国内从未遇到过的。好不容易接通了四条血管，顿时人们发现肢端动脉恢复了搏动，皮温也转暖，断血达七个小时的伤肢再一次得到了血液供给。由于操作细致，有条不紊，手术中只输血500毫升。当手术全部完成，医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值班室时，东方已冉冉升起一轮红日。 8月10日，马里塞波的伤口拆线了，伤口愈合完好，功能恢复很快。外科病房一片喜悦气氛。他激动地举起伤臂，对病友们说：“这是中国医生给我的手”。 中国医生接活断臂的消息引起津巴布韦新闻界的重视。津巴布韦全国性日报——《先驱报》于8月14日在第一版以显著的地位作了报道，标题是：《中国医生缝接好木匠的断臂》，并刊登了戴松副教授和病人合影的大幅照片。中国医生们的汗水没有白流，他们以自己娴熟的医术和崇高的责任感，为中津人民深厚情谊写下了感人的一章。（附图片） 图为戴松医生和断臂病人肯·马里塞波在一起交谈。

第6版(国际)专栏： 匈领导人卡拉伊会见王恩茂一行 新华社布达佩斯9月2日电 （记者侯凤菁）匈牙利爱国人民阵线全国理事会主席卡拉伊·久洛，今天会见以王恩茂为团长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代表团时指出，匈中关系目前正朝着新的阶段发展。 中国政协代表团是9月1日抵达这里的。这是全国政协首次派出代表团访问匈牙利。 匈牙利爱国人民阵线全国理事会总书记波日高伊·伊姆雷1日也会见了中国代表团。

第6版(国际)专栏： 我驻苏大使向葛罗米柯主席递交国书 新华社莫斯科9月4日电　中国新任驻苏联大使于洪亮今天中午在克里姆林宫向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葛罗米柯递交了国书。递交国书后，葛罗米柯同于洪亮进行了友好的交谈。 于洪亮是3日晚抵达莫斯科的。今天上午苏联外交部副部长罗高寿会见了于洪亮。

第6版(国际)专栏： 苏最高法院判处鲁斯特4年徒刑 此为终审判决不得上诉或提出异议 新华社莫斯科9月4日电 苏联最高法院今天下午判处西德公民鲁斯特在普通劳改营服徒刑4年。 法庭宣布，鲁斯特犯有非法进入苏联国境、违反国际飞行规则和恶性流氓罪。上述判决为终审判决，不得上诉或提出异议。 新华社莫斯科9月3日电 （记者盛世良）公开审判西德公民鲁斯特的刑事庭今天上午10时在苏联最高法院继续举行。苏联国家公诉人建议判处鲁斯特8年徒刑。 审判厅里坐满了苏联记者和外国记者、苏联公众代表及证人。鲁斯特的父母和弟弟坐在公众席第2排的专座上。 鲁斯特今天仍穿着藏青西服，打着蓝底白花领带，坐在被告席的长凳上，始终左手托着下巴，显得从容镇定。 今天出庭的8名证人，有一半是鲁斯特驾机降落时在红场及附近执勤的苏联交通警。他们证实，鲁斯特的飞机在红场及附近地区低空盘旋两次，对红场上的苏联和外国游人及附近的交通造成危险。 鲁斯特坚持说他是为了执行和平使命，想会见苏联领导人和公众。但他又承认，在红场降落后并未对围观的苏联人讲过执行和平使命的话。 随后苏联民航部工作人员阿纳托利·布雷洛夫宣布了领航和导航鉴定。他说，鲁斯特违反了53项国际航行规则。当鲁斯特的飞机穿越莫斯科西北部的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时，有11个班次的客机在陆续起降，机上乘客近千名，稍有不测，后果不勘设想。 法庭休庭后，苏联国家公诉人弗拉基米尔·安德烈耶夫用1个多小时宣读了起诉结论。他要求：以非法和蓄意侵越苏联国界罪判鲁斯特2年徒刑；以违反国际飞机规则罪判8年徒刑；以恶性流氓罪判4年徒刑，以上三项取最高刑期，建议判处鲁斯特8年徒刑。

第6版(国际)专栏：国际要闻简报 埃塞俄比亚临时军政委员会解散 据埃塞俄比亚通讯社报道，随着国民议会的建立，埃塞俄比亚临时军事行政委员会三日宣布解散。临时军事行政委员会三日举行了它的最后一次大会。门格斯图主席在会上作了最后一次报告，总结了这个委员会在成立十三年来所取得的主要成就。 临时军事行政委员会是一九七四年九月十二日海尔·塞拉西一世皇帝被军队废黜以后成立的，它一直起着政府的作用。

第6版(国际)专栏：国际要闻简报 哥斯达黎加与尼加拉瓜发生冲突 哥斯达黎加公安部长埃尔南·加隆·萨拉萨尔三日宣布，尼加拉瓜两艘炮舰二日侵入了哥斯达黎加领海，并同哥斯达黎加一艘巡逻艇发生冲突。双方交火数分钟，但均无伤亡，可是哥斯达黎加“拉塔拉曼卡”号巡逻艇却被尼加拉瓜方面劫走。 另据来自马那瓜的报道，尼加拉瓜官方宣布，已于三日交还了在尼加拉瓜水域被扣押的一艘哥斯达黎加巡逻艇并释放了艇上的四名乘员。

第6版(国际)专栏：国际要闻简报 瓦尔德海姆历史调委会开始工作 调查奥地利总统瓦尔德海姆二次大战时历史问题的国际军事历史学家委员会一日召开第一次会议，从而正式开始了委员会的调查工作。 自今年四月二十七日美国司法部宣布把瓦尔德海姆列入入境“监视名单”，不许其作为私人进入美国以来，围绕瓦尔德海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是否犯有罪行的历史问题的风波迭起。瓦尔德海姆本人于五月份提出成立军事历史学家委员会来调查他的这段历史，以证明他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是无罪的。奥地利政府同意了瓦尔德海姆的要求，八月份组成了一个由六人组成的调查委员会。

第6版(国际)专栏：国际要闻简报 南斯拉夫发生一起士兵凶杀事件 三日凌晨三点，南斯拉夫人民军驻帕拉钦的兵营中发生了一起震动全国的凶杀事件：阿尔巴尼亚族士兵阿·凯利曼迪站完岗回营房时，用自动步枪扫射了正在酣睡的同伴，使四人当场死亡、五人受伤。 这些死伤者分别属于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和黑山等民族。悲剧发生后，南斯拉夫联邦国防部长布·马穆拉海军大将立即给死难者家属发了慰问电。（据新华社）

第6版(国际)专栏： 从“FSX”战斗机到“宙斯盾”级巡洋舰 冯朝阳 日本航空自卫队打算以1万亿日元（现约合70亿美元）的代价，将目前的主力战斗机F1更新为“FSX”战斗机。日本海上自卫队也不甘落后，提出购买美国“宙斯盾”级巡洋舰。这种巡洋舰每艘价值约2000亿日元，将成为迄今自卫队中最昂贵的装备。这种不惜巨资竞相更新装备的趋势，将使日本防卫费在突破国民生产总值1％的限额后继续上升，日本内阁7月底决定的1988年度防卫费将比1987年度再增长6.2％。 “FSX”是未确定机型的支援战斗机的缩写。据报道，这种新型战斗机能携带4枚空对地和空对舰导弹，能以0.9马赫的低速度作超低空飞行，具有敌机难以发现的隐蔽性，并有由电脑操纵以改变高度和方向等尖端技术赋予的性能，活动半径约为830公里。目前，日美两家已决定共同研制，但围绕“谁主谁从”的问题争得不可开交。美国国防部长温伯格6月访日期间也未谈出结果，估计要到10月份以后才能最后确定。 “宙斯盾”级是美国海军1983年开始启用的新型防空巡洋舰，舰上装备的对空导弹系统，包括可同时捕捉200到300个目标的SPYIA型高性能雷达装置，以及由高速电子计算机操纵的战斗情报、指挥决断和武器发射控制系统，能够同时迎击18个袭来的敌方导弹。日本海上自卫队认为，“这种巡洋舰的作战能力是现有护卫舰的10倍左右”，计划在1990年度前引进两艘。 从“FSX”战斗机到“宙斯盾”级巡洋舰，反映出日本正在加速扩军步伐。日本防卫厅经理局局长池田久克不久前承认，如果按照北约的标准（包括军人抚恤金）计算，今年度日本的防卫费就占国民生产总值的1.2％，而不是1.004％。以1美元兑换163日元的汇率计算，即达324亿美元，军费开支仅次于美苏两国。美国驻日大使曼斯菲尔德也指出，日本是防卫费增加幅度最大的国家。 尽管日本政府一再重申将坚持“专守防卫”的方针，但是日本的这种扩军动向显然同现在世界人民强烈要求裁军的呼声大不协调，而且也有超出防卫需要之嫌。尤其是考虑到众所周知的历史原因，这种动向就更引起日本人民的警惕和亚洲邻国的不安。

第7版(国际)专栏： 为对付美国日益抬头的贸易保护主义 拉美经济体系号召成员国采取联合行动 新华社加拉加斯9月3日电　面对美国日益加强的贸易保护主义及其对进口拉美石油所采取的限制性措施，拉美经济体系今天发出呼吁，号召拉美国家采取多方面的外交联合行动，以维护本国的经济利益。 由26个拉美和加勒比国家组成的拉美经济体系常设秘书处公布的一份文件认为，美国的上述措施已经构成了对拉丁美洲国家的一种“经常性的威胁”，因此，拉美经济体系各成员国应当坚持统一的政策以反对在美国市场上出现的贸易保护主义倾向。文件敦促美国改变对从拉美地区进口石油所采取的限制性措施。 文件还主张，拉丁美洲国家应当尽快组成一个重要的阵线，以便在乌拉圭举行的下一次关税及贸易总协定缔约国部长级讨论会上统一立场，对付美国在多边贸易中所采取的种种限制性政策。

第7版(国际)专栏： 巩固合作化组织　提高劳动生产率 捷公布农业合作社法律草案供全民讨论 新华社布拉格9月3日电　捷克斯洛伐克今天在《红色权利报》上公布了《农业合作社法草案》，以供全民讨论。这是自今年7月捷公布《国营企业法草案》后此间发表的又一重要的经济改革法律文件。 这项新法律草案的目的在于进一步巩固目前的社会主义农业合作化组织，发扬合作社在实行完全经济核算制条件下自主经营的企业精神和主动性，扩大合作社的经营权限及范围，推动全国农业生产合作社广泛利用一切可能性加速提高劳动生产率和生产效益。 新法律草案以法律形式确定农业合作社是社会主义商品的生产者，基本使命是满足人民在营养方面的需要。同旧的法规相比，新的法律草案扩大了合作社的经营权限和责任。草案允许农业合作社进行自己认为适宜的农产品和食品生产，出售自己生产的商品。除农业生产外，合作社还可以进行其他经济活动，但不得损害国家和公民的利益。新的法律草案有利于合作社进行综合性农业大生产，把农业生产前后两个阶段密切联系起来。 新的法律草案还赋予合作社同外国农业生产单位直接进行生产合作和建立联合企业的权利。 法律草案确认，合作社是一个独立自主的经济实体，实行完全经济核算和按劳分配的原则，自己承担经济风险。 《农业合作社法草案》将在全民讨论的基础上进行修改和补充，1988年上半年由捷联邦议会讨论通过，并于1989年1月正式生效。

第7版(国际)专栏： 苏联学者就经济改革进行民意测验 多数人认为在短期内很难看出明显效果 新华社莫斯科9月3日电苏联学者最近就如何估计经济机制改革前景的问题进行的紧急民意测验表明，多数人认为在短期内很难看出明显效果。 在乌拉尔9城市的141个企业中进行的这次民意测验中，只有5％的人认为明年经济改革在本单位即可有实际效果，24％的人认为在本5年计划中可望获得结果，15％的人认为下一个5年计划才能看出效果，23％的人认为还要等更长的时间，33％的人认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市一个区所进行的民意测验的结果是：14％的人说，改革在目前就已带来了正面的效果，68％的人认为目前效果甚微，14％的人认为根本感觉不到什么成效，4％的人未能就此发表定见。 负责进行这次民意测验的苏联科学院乌拉尔分院经济研究所所长奇奇坎诺夫今天在《消息报》上发表谈话说：在这些回答中，可以明显地感到社会舆论的批评调子。人们对于口号和没有实际行动的空话已经感到厌倦，他们迫切地要求实际的改革，因此显得有些苛求；另一方面，在这种批评态度中也可以感到，人们对于改革的命运是关心的。

第7版(国际)专栏： 世界去年石油产量达29亿吨　我国居第六位 新华社布鲁塞尔9月3日电 （记者诸葛仓麟）欧洲共同体统计局最近发表的统计表明，1986年世界原油总产量达29.14亿吨，比上一年的27.59亿吨增长5.6％。 1986年，苏联产油量仍居世界之首，达6.13亿吨。美国居第二位，产油2.8亿吨。沙特阿拉伯的产油量为2.476亿吨，名列第三。欧洲共同体产油1.437亿吨（其中英国北海原油占1.223亿吨），居世界原油产量第四位。墨西哥产油1.4亿吨，名列第五。中国产油量为1.296亿吨，居世界第六位。 中东地区原油产量增幅最大，1985年产油5.294亿吨，而1986年达6.662亿吨，增长25.8％；其次是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产量从1985年的2780万吨增到1986年的3390万吨，增长21.9％。欧佩克从8.181亿吨增加到9.5亿吨，增幅16.1％。苏联产油量增长了3％。

第7版(国际)专栏： 美国大火吞没几十万英亩森林 火灾持续三十二天　迄今仍在继续蔓延 新华社北京9月4日电　夏日灼热的高温和持续不断刮风已使美国的森林大火从西部的4个州蔓延到6个州的许多地区，大火迫使数以千计的美国人撤离家园，目前大火已吞没了几十万英亩的灌木丛和森林。 据美联社报道，美国火灾联合控制中心主任杰克·威尔逊说，火势极其严重，主要是在加利福尼亚州和俄勒冈州西南部地区。 这次森林大火开始是由夏末的雷电引起的。目前，火灾已由上星期日的4个州蔓延到6个州。9月3日，一万多名消防队员在加利福尼亚州20.4万英亩土地上与大火搏斗；在俄勒冈州，大火烧焦了5.2万英亩土地。这次最大的一起森林大火发生在爱达荷山脉中部地区，目前这场大火已持续了32天，迄今仍在1.5万英亩的地区蔓延。

第7版(国际)专栏：科特迪瓦通讯 发展旅游业的新尝试 本报记者　杨汝生 科特迪瓦既无埃及的金字塔，也没有肯尼亚的天然动物园，昔日的“象牙海岸”而今大象廖廖，发展旅游业靠什么？今年8月5日至10日，科特迪瓦举办的全国首次面具舞蹈节表明，用多采多姿的民族传统文化吸引游客不失为一种有益的尝试。 科特迪瓦具有悠久的民族文化传统。它的面具人造型独特、制作精巧、表演熟练，堪称了解科特迪瓦文化的一个窗口。全国有60多个部族，几乎个个都有自己的传统艺术，尤其是来自西部山区的当族和韦族，它们的面具人种类繁多，分圣神、武士、歌者、舞者和乞丐等等。不同的面具人有着不同的脸谱和衣饰。有的威严庄重，有的粗犷丑陋，有的举止活泼，有的憨态可掬，有的高达数米，有的小巧玲珑。尤其是那些小演员的精彩表演，更是博得观众的阵阵掌声。 这次盛大的文化节日吸引了大批国内外游客，专程从欧洲、美国和日本等地赶来观看者就近2000人。为了招徕生意，科特迪瓦旅游部门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了准备工作。他们与航空公司联系，降低了从巴黎到阿比让的飞机票价，各家旅馆的客房也比平时减半收费。狂欢节期间，还举办了科特迪瓦传统工艺品的展览。节后，还根据游客的不同兴趣和爱好，组织他们到全国各地游览。所有这些活动，给科特迪瓦带来不少的外汇收入。 科特迪瓦独立后，十分重视发展旅游业，政府曾拨出巨款，兴建旅游设施，培养旅游人员。全国主要城市都修建了机场，公路交通更是四通八达，国内电话均可直拨。1960年科特迪瓦只有250个旅馆，现在增至450家，客房逾万。阿比让的象牙旅馆和亚穆苏克罗的总统旅馆，皆为5星级豪华旅馆，设备齐全，服务周到。中低档旅馆更是遍布市区，随处可觅。此外，还在海滨修筑了水上旅馆，在农村修建了乡间旅馆，使游客可以直接与当地群众接触，采撷异国风情，所以颇受欢迎。现在每年接待20余万外国游客，旅游业年收入约1亿美元，成为科特迪瓦重要的外汇收入来源之一。 科旅游部宣布，今后每年都要举办一次这样的艺术节，使这别具一格的“民族传统文化旅游”焕发出新的光采。（附图片） 在科特迪瓦全国首次面具舞蹈节期间，歌舞队表演节目。新华社记者摄

第7版(国际)专栏：东南西北 教堂禁奏非宗教音乐 意大利中部天主教区的主教们最近得到教会的正式通知，重申一切非宗教的和不敬上帝的音乐不得在任何教堂内演奏。这个教区包括拉文纳等著名城市。 上述禁令在20年前曾颁布过一次，今年7月14日的通知是重申这条禁令继续有效。因而著名音乐家的作品，如贝多芬的交响曲，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巴赫的勃兰登堡协奏曲等若干名曲都将在被禁之列。 （陈）

第7版(国际)专栏： 欧洲旅游热与污染 陈封 80年代以来，世界性的旅游热潮一浪高过一浪。据粗略统计，去年全球投入这个热潮的人数已达3.4亿人。 以欧洲来说，法国去年接待了3600万观光者，他们在法国消费了101亿美元；英国的旅游业每年创造140万个就业机会，总收入达240亿美元；1986年到意大利旅游的人比3年前增加了70％；西班牙去年从4700万外国游客身上赚了120亿美元。 今年6月的异常高温气候过去之后，旅游浪潮又在冲击欧洲几个以名胜古迹驰名的国家。这种盛况当然受到很多人的欢迎，但是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问题也使不少人摇头叹息以至于发出愤怒的呼声。 最严重的问题就是污染和破坏。欧洲国家拥有无数古希腊罗马时代和文艺复兴时代的建筑物和雕像。这些珍贵的历史遗产经受住千百年的风雨侵蚀，却难以招架那些不讲旅游道德者的破坏行为。例如佛罗伦萨街头矗立的16世纪雕刻大师米开朗琪罗杰作“大卫”立像复制品被“摩登化”了——脚趾甲被涂上了颜色；雅典市智慧女神像的石基座也被“啃”坏。 从繁华的都市到幽静山村，那里的教堂，古堡和名人故居都已留下某些游客不光彩的痕迹。最常见的痕迹就是“题名留念”，数以千计的石雕和铜雕人像或兽像都成了“签名簿”，以致许多可以百世留芳的古代石雕像从头到脚布满了墨迹斑斑的各国人名，看了令人败兴和愤慨。更恶劣的是不少浮雕上的人或兽已被利器挖去，大型石雕人像则缺鼻断指。 环境保护者对排山倒海的旅游潮所造成的环境污染特别痛心疾首。每年7—8月的旅游旺季，蜂拥而至的游客聚集在长长的地中海海滩上，他们的吃喝拉撒对地中海的自然和生态环境已构成极大的威胁。 其它污染环境的现象就是成千上万旅游者在风景点随手抛弃罐头筒和各种塑料容器。中世纪的小城镇是吸引游人的地方，现在却挤满了出售纪念品的摊贩和鳞次栉比的快餐店，加上摩肩擦踵的观光客，遍地纸屑垃圾，任何人都很难联想出古代恬静村庄的情景。甚至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门前也几乎变成百货商场了。 集体旅游团越来越多，闹声便相应增大，车辆也增多，这都是污染源。很多游客又放荡不羁，因此随处可见只穿游泳裤在街头闲逛者，赤膊在咖啡馆饮冰者，在街心喷水池中戏水者以及夜间在路边露宿者。这些毫无文明气味的现象当然是对社会风尚的污染。 意大利、英国和西班牙一些城市当局已决定制订措施来加强对旅游人潮的疏导和管理，以期明年不致成“灾”。

第7版(国际)专栏：东南西北 新型水下油漆 通常，大型客货轮船底需要油漆时，必须开到指定的干船坞，方可作业。这样，既花费大量人力和物力，又花费许多时间。 不久前，澳大利亚一家水下技术公司的科研人员发明了一种新型水下油漆。作业时，潜水员潜入深水中，挥动饱蘸这种油漆的电刷涂刷船底，便可达到在陆地油漆的理想效果。 据介绍，这种新型油漆由一种改良的环氧树脂和一种聚胺添加剂组成。这种不含溶剂的新型油漆只需在浸入水中的船底部涂刷两遍，油漆就可迅速干燥，并硬化成一层坚固、平滑的漆面保护层。这种新型油漆也可适合于其它水下涂刷作业。　（于　夫）

第7版(国际)专栏：东南西北 无烟电站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建成一座电站，几乎无烟。电站一昼夜可加工1000吨煤炭，产生的气体通过一套气化装置进入发电机的燃烧室，燃烧后变成水和二氧化碳。电站功率为120兆瓦。进入大气的有毒物质水平比普通电站低9／10。 （冯）

第7版(国际)专栏：东南西北 电脑打印蒙古文 民主德国柏林洪堡大学教授汉斯彼得·维采经过研究，编出一种电脑程序，能用横向操作的打印机将竖写的古典蒙古文字母打印下来。这是世界首创。（德　融）（附图片） 左上图为用电脑打印的一篇古典蒙古文的部分。

第7版(国际)专栏：东南西北 酒与病 饮酒过量有害无益，这已是常识。据英国最近的一份统计，每年每十万人中有五个英国人死于肝硬化，荷兰是七人，法国是三十八人，西德是三十四人。法国各医院收容的男病人中，百分之二十五至百分之三十五所患的疾病与饮酒有关。现在，英国却放松售酒限制和准许酒馆延长营业时间，为此，英国医务工作者担心因饮酒致病的英国人数将会增加。 （封）

第8版(副刊)专栏：中国艺术节 艺术也需要改革开放 ——英若诚谈中国艺术节 易凯文　苗地画 记者：首届中国艺术节即将在北京开幕，举办这样一次国家级的艺术盛会，在我国历史上还是第一次，请您谈一谈感想。 英：艺术节这种形式灵活多变，不拘一格，又能吸引大量群众参加。目前，世界上有很多艺术节，著名的如苏格兰的“爱丁堡戏剧节”、加拿大的“莎士比亚戏剧节”等。我国近六、七年来，有些省、市也先后举办过有特色的艺术节，有的还带有国际色彩，在国内外产生了较大的反响。 记者：国内外先后出现了“艺术节热”，可否这样理解：这是一种顺应时代潮流的现象？ 英：可以这样理解。艺术节是一种广泛的、带检阅展览性质的文化活动。它作为沟通人类心灵的特殊“桥梁”，作为一种既展览本民族创造性智慧才能，又同时学习他民族优秀精神文明成果的艺术舞台，理所当然地受到世界各国人民和艺术家的重视。 记者：我国已进入了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如何估价这届艺术节的意义呢？ 英：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社会秩序日趋安定，经济日趋繁荣，人民生活日益改善，这样的大气候为我国艺术的繁荣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可以肯定地说，近几年来，我国的文学艺术、表演艺术和舞台艺术都出现了较大的突破，其繁荣程度远远超过了“文革”之前。这一切，都为首届中国艺术节的举行准备了充足的条件。艺术节在今天召开是“顺乎天理，合乎人情”的。 记者：请您谈谈艺术节与改革的关系。 英：作为我国艺术事业发展中的新生事物，中国艺术节一方面是文艺体制改革过程中的产物；另一方面，它本身又将极大地推动艺术生产力的发展和目前正在进行着的文艺体制的改革。没有改革，便没有今天的艺术节。同以往的“会演”、“比赛”不同，此次艺术节只设纪念奖，不搞名目繁多的各类评奖。最好的艺术品往往不是一下子都能被人认识的，世界艺术史上不乏其例。当然，适当地给一定的物质奖励，是必要的。但以此作为领导管理文艺事业的唯一办法，这种观念不足取。 记者：有人说，现在没有物质刺激，很难调动起积极性，您怎样看这个问题？ 英：这种说法是对我们的艺术家还缺乏真正的理解。适当的物质奖励是需要的，但他们更关心、更需要的是有一个真正贯彻“双百”方针的和谐的环境和气氛，有一个可以在艺术上大显身手的场所。艺术最不能容忍僵化的东西。艺术上的探索和创新，最大特点就是不成熟，最需要人们给予谅解和鼓励。这次艺术节一个最大特点，就是不在题材、形式、风格上设关卡。艺术的功能是深远的，潜移默化的，不可能要求一部艺术品等同于一份政治文件。现在，我们有的同志头脑里有一种误解，他们不理解艺术节展览、节日的性质，不切实际地要求参加艺术节的节目都是“十全十美”、“最高水平”，是“样板”，这样就容易引起误解，反过来认为没有参加艺术节的剧（节）目水平低。这就不是举办艺术节的本意了。 记者：举办艺术节，对我们头脑中存在的陈旧观念是否会产生一种冲击力量？ 英：是的，比如艺术漠视群众的观念，就在冲击之列。国际上凡是办得成功的有影响的艺术节，都有一个显著的标志：广泛的群众性。艺术节应当是人民群众欢乐的盛大节日。这次中国艺术节，在首都设一个主会场，在外地设7个分会场，预计有近130台节目和观众见面，并有相当数目的业余文艺演出；闭幕式安排在首钢举行；组织包括开幕式在内的4场电视直播；还将拍摄纪录影片……这些都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群众参加。 记者：请您以一个有着长期舞台实践经验的表演艺术家和国际文化交流活动家的身份，谈一谈对艺术节的期望。 英：艺术节是对艺术家、对创造性劳动的一种尊重。在封建社会里，艺人演员是受到歧视的，所谓“王八戏子吹鼓手”。解放后，演员的地位有所提高，但轻视演员的思想没有根除。举办艺术节，向人民展示一下艺术成就，有利于提高艺术事业的地位。希望全社会对艺术事业能更支持、关心、尊重。文艺和教育一样，是社会的基础工程。我们国家的民族艺术是人类文化宝库中的精品，我们有责任使它发扬光大，也只有这样才能为世界艺术的繁荣昌盛做出贡献。 记者：您对中国艺术节的成功有把握吗？ 英：我充满了信心。我是寄希望于未来的，我认为，第一届中国艺术节闭幕之时，正是第二届中国艺术节准备的开始。

第8版(副刊)专栏：剧谭 是童话，也是人间悲喜剧 ——简析三幕喜剧《天使来到巴比伦》 叶廷芳 瑞士杰出的戏剧家和小说家迪伦马特根据人类童年时代关于上天的种种想象，在三幕喜剧《天使来到巴比伦》中，给我们幻想出一个童话世界，不，一个用童话色彩描绘的人类世界，或者说一部人间的悲喜剧。作为译者，我欣喜地看到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和陈颙导演把它搬上了北京舞台。 天使带着无比鲜艳美丽的少女库鲁比来到古巴比伦，要把她作为上天的恩赐赠给人间的最卑贱者。这时，人间最“卑贱”的人——乞丐阿基正因违抗王命即将被处决。临刑前，国王想表示一点“人道”精神，化装成乞丐去“说服”他。阿基提出与国王进行行乞赌赛，结果国王输得一败涂地。天使以为这假乞丐就是人间最贫穷的人，便把少女交给了他。但国王嫉恨上天救助穷人，便虐待少女，于是被阿基救出。少女在巴比伦的出现，倾倒全城，各色人等向她求婚不成，便一致拥戴她为王后。未几，形势有变，那些向库鲁比求过婚的民众，又骂她是给大家带来了不幸的“小妖”。国王欲杀库鲁比，但刽子手的职务早已被阿基巧妙地换到手了！于是，他领着她向茫茫的沙漠奔逃。但她只认定那位假乞丐才是她的归属。国王为报复上天对他的漠视，决心把人类统统赶进一个畜圈，在那里建造一座“通天塔”。 这是一出迪伦马特所倡导的“世界戏剧”，它把世界作为一个整体来概括，因此这里出现的国王被夸张为一心“统治世界”的“王中之王”、“银行家”，也是“分行遍及全世界”的大老板。这出剧跨度八千年，既有古代风貌，又有现代特征，剧中人通今谙古，可谓“阅尽人间沧桑”。因此作者要表现的是一个立体的世界。这个世界，遥遥一看“无比美丽”，就象那位“天使”从高处所看到的那样；但一深入进去，却又会看到“许多不幸”，就象库鲁比“下凡”后所看到的那样。但主人公阿基的看法似乎把两者结合起来了：这地球“既五光十色，又杂乱无章”。这也正是作者自己的看法。 迪伦马特是一个带有强烈正义感的作家，西方人称之为“道德家”。他关心的是全人类的共同问题。抨击国际强权政治、谴责垄断资本家的不仁，是他创作中的两个强大音响，他认为这是导致当今世界不安宁的主要祸根。《天使来到巴比伦》内容更广：通过库鲁比的悲剧性遭遇，愤怒痛斥了那个既不懂得爱、也不会享受美，只会穷兵黩武、处处称霸的地上的统治者——国王；通过天使的无知与无能 （他竟把赐物的对象都搞错了），无情嘲弄了天上的主宰者——上帝。同时它以辛辣犀利的幽默笔触，揭穿了历史进程中统治者内部互相争斗，又互相勾结；揭露了政界的肮脏内幕与教会的虚假存在以及二者的狼狈为奸。戏中也以生动鲜明的舞台形象勾勒了一副社会的众生相。 然而，迪伦马特心目中的世界不只有消极、罪恶的一面，它还有“美丽”、“希望”的一面。这希望体现在乞丐阿基这位主人公身上。他一无所有，无牵无挂，因而不受种种世俗观念和偏见的约束，这与那些没有政德的权势者、拜金狂以及一切摆脱不了敛财欲的重负的芸芸众生形成鲜明对照。他才智过人，技艺高超，又能明辨是非。这是个没有任何救世主也能自救的人，如果真有什么上天的恩赐的话，那么最有资格接受这赐物的便是他——虽然他并不需要这样的赐物。他贫穷，但精神富有；他卑贱，但人格高尚。而他的对手们，即那些显赫者、豪富者、虔诚者等等须眉浊物才是真正贫穷、最最卑贱的人。这位“几千岁”的乞丐阿基可以说是集古今贫贱者一切美德和智慧之大成者。这是迪伦马特独创的顶潮流、抗逆境的英雄，是他笔下所有人物中最有光彩的形象。 迪伦马特是独具一格的戏剧大师，以创作悲剧性人物与喜剧性情节双线交响的“悲喜剧”著称。他把悖论逻辑引进剧作法，“说是若非，说非若是”，每每令人惊异不已和回味无穷。他推崇怪诞风格，爱用“即兴奇想”，颇多“神来之笔”，频收“含泪的笑”的艺术效果。他喜欢“多彩的戏剧”，这出《天使》即是典型的一部。它把人类社会的种种世态，溶入一个绚丽的童话世界里，虚中寓实，假中藏真。结构采用叙述体，以人物贯穿情节，故事跌宕起伏，奇趣横生；抒情与叙事交替，荒诞与严肃彼此穿插；滑稽的喧闹与悲剧的音响难分难解；插科打诨中透露着哲理的闪光……这部高难度的西方现代剧作在中国的演出，标志着我国艺术家的戏剧观念的迅速更新与艺术手段的大幅度提高。

第8版(副刊)专栏： 金色的阿勒泰 倪学健 洁白的毡包，在牧场宽坦的胸肌上高高隆起。它，哺育了哈萨克族。 丰腴的马背，摇篮一般在岁月的长河中轻盈起伏。哈萨克，就是在这个摇篮里生长和发展起来的“马背上的民族”。 骏马、毡包，几乎成了她在上海舞蹈学校学习期间做梦的全部内容—— 她曾登临上海大厦24层楼顶，远眺大西北，仿佛望见了迷人的喀纳斯湖，望见了无尽的森林宝藏；听到了沉甸甸的大尾羊朝天边的白云撒欢，听到了清亮亮的“冬不拉”从毡包里飞来南国。 如今，她又回到了生她养她的阿勒泰的怀抱，回到了日夜思念的亲人身旁。她怎能不以她的舞姿和歌喉，尽情倾吐久别的思乡之情！ 白云悬停在青翠的山巅向下俯瞰。大青马竖起了耳朵。小牛犊抬头张望。过路的羊群也把脚步儿放慢。 曲终谢幕，乡亲们呼啦一声全都站了起来，掌声哟经久不息，“好得很，再来一个”！她，激动不已：“这不正是乡亲们对我的崇高奖赏吗！”那就再来一个群舞《黑走马》——哈萨克族颇为流行的民间舞蹈。乡亲们也踊跃登台，她和自己的民族欢舞在一个舞台上。 桦林中，新建木屋的屋角，圆木拱抱。下课铃响了，哈萨克族的学生们由教室里辐射出来。桦林间，一群身着鲜艳服装的姑娘，在秋千上悠来荡去，滑下一串串银铃般的欢声笑语，快活得象天使。她，不由得加入了这青春的行列，轻轻拣起桦叶一样的金色年华。 古尔邦节，哈萨克族一年一度最隆重的节日来到了。牧民们宰羊同庆，亲热地互道一声“加斯木斯”（哈语“你好”）。过节的第二天，黑压压的人群聚拢来。有步行的，有骑马的，有驾摩托车的，脖子上还挂着崭新的海鸥牌相机。这是因为哈萨克族最喜爱的活动“姑娘追”就要举行。 她也参加了“姑娘追”。虽然离开马背已经好几年了，但毕竟是轻车熟路；她也要用手中的马鞭，甩出一串青春的诱惑，甩出一串滚烫的纯情，更甩出一串粗犷、豪放的乡音！ 她飞身下马，母亲吻着她脸上的汗水，妹妹端来了酥油茶，夸她追得凶，追得野，追得带劲。 喀纳斯湖畔。夕阳照耀着如茵的牧场。牧畜们吃着青草，小牛犊、小马驹，贪婪地吮吸着母乳。一幅绝妙的“老牛舐犊”图。 她用汉、哈两种文字写下了：“金色的阿勒泰”，一群孩子跟着她大声朗读起来。她又教孩子们唱歌，唱《金色的阿勒泰》。 歌与马，历来被誉为哈萨克的两只翅膀。它们总是不停地飞呀飞的，一直飞了上千年，也没能飞越连绵的山岗。而今，公路伸进了森林，机械冲着金山宝矿摩拳擦掌，电视天线缠绕着牧羊女多彩的遐想。“啊，阿勒泰，我永远歌唱你，赞美你；歌唱你丰茂的大牧场，肥美的马牛羊，醉人的自然风光，富饶的金矿宝藏；赞美你大山一样不屈的身影，草原一样博大的胸襟，金子一样闪光的心灵……”

第8版(副刊)专栏： 琴岛 郭宝臣你早已立在这大海之中了可我还没有听见过你和谐的声响浪涛的巨指弹奏过海鸥的羽翅弹奏过淅淅沥沥的雨弹奏过带着苦涩味道的风弹奏过虽然也发出过声响但那不是音乐你等待着在寂寞中等待在孤独中等待甚至在痛苦中等待等待着知音不只要有和你一样的热忱不只要有和你一样的温存不只要有和你一样的单纯更要有和你一样的理解和你一样的真诚哦，只有用整个心灵去弹奏你才能发出和谐的声响……

第8版(副刊)专栏： 暖洋洋〔版画〕 傅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