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版()专栏： 贯彻《决议》贵在求实 本报评论员 中共北京市委和北京市人民政府《关于“七五”期间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若干措施》发表了。这是北京市为贯彻执行《中共中央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所制定的一项实施规划，为北京市今后五年的精神文明建设，提出了一个明确的行动纲领。 中央的《决议》着重解决的是新形势下精神文明建设的指导方针问题，至于如何把中央的指导方针贯彻到精神文明建设的实践中去，就需要各地区、各部门结合自己的实际作出相应的规划。这里，关键的问题在于求实。重复《决议》已经说过的话，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泛泛地作一般性的布置，也不解决任何问题。只有从实际情况出发，提出切合实际的目标，订出切实可行的措施，才能把中央的《决议》变成千百万人的行动。正是在这一点上，我们认为北京的规划值得重视。 这个规划较好地体现了《决议》的精神。十条措施，无不着眼于建设，着眼于促进改革和开放，把首都建设成高度文明、高度民主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城市。这些措施的落实，将使首都的精神文明建设有一个很大的发展。它能够激励起首都人民建设精神文明的积极性和创造精神。 当然，规划毕竟只是规划，它还有待于首都各级、各部门、各单位付诸实施。《中共中央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在论述党对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领导时，明确指出：“要努力摸索规律，研究政策，组织和协调各方面的力量，扎扎实实地做好工作，不搞形式主义。”北京市的《若干措施》开了一个好头。认真贯彻这个规划，扎扎实实去做工作，北京市的精神文明建设一定能健康地发展下去。 北京订了规划，其他地区也要订规划。在这件工作上，同样要求实。不能再搞过去那种“你追我赶”，比速度、比指标的形式主义一阵风。北京有北京的条件，其他地区和部门各有自己的条件。制订规划，都要认真地调查研究，看看本地区、本部门的精神文明建设究竟存在什么问题，提出奋斗的目标和解决的措施，切不可照着葫芦画瓢。

第1版()专栏： 邓小平同昂纳克会见时双方一致认为 两党关系从未中断要继续发展 本报讯　记者周梅生、周象光报道：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主任邓小平23日上午在会见德国统一社会党总书记、民主德国国务委员会主席埃里希·昂纳克时，就中共和德国统一社会党之间的关系表示：“我完全同意昂纳克同志的意见，即我们两党关系不是恢复的问题，而是要继续发展，因为从来没有断过”。邓小平同来到人民大会堂福建厅的昂纳克热情握手、亲切拥抱。这次历时近五十分钟的会见自始至终充满亲切友好的气氛。 在谈到中国近些年的政策和变化时，邓小平说，我党十一届三中全会也总结了国际共运的经验和教训。我们在内外政策和处理党与党的关系方面都有了一些新的观点，概括一句话就是向前看。我们在国内政策上是向前看，在国际事务上，我们也是向前看。 昂纳克表示特别高兴的是，看到邓小平同志身体如此健康。昂纳克说，自从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两国两党关系不断发展。我这次对中国的正式友好访问，开始了两党两国关系的一个新阶段。通过访问，我们对中国的了解加深了，我们的友谊加强了。 昂纳克说，民主德国人民对中国人民有着强烈的友好感情。我们要继续发展我们的关系。 邓小平愉快地回忆了1925年曾在柏林短暂停留时令人难忘的情景，特别是同德国共产党人之间亲密的同志友情。 邓小平说，今天我们要发扬那个年代我们两党、两国工人阶级和两国人民之间存在的团结和友谊，我们应该很好地合作下去。 会见后，邓小平设宴招待昂纳克一行。（附图片） 邓小平会见昂纳克。　新华社记者　李治元摄

第1版()专栏： 贵州省委常委扩大会联系实际学《决议》 自觉抓好精神文明建设 治愚治穷加快兴黔富民 本报讯　中共贵州省委于10月8日至11日召开常委扩大会，认真学习领会党的十二届六中全会《决议》精神。参加会议的地、州、市委书记和省直有关部门负责同志，围绕各级领导应该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思想作风和工作方法领导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问题，联系实际讨论，并在下面几个问题上提高了认识。 建设精神文明一定要有战略思想。过去一般认为，建设精神文明只是“防范”或“整治”社会上某些“不文明”东西的一种“策略性”手段和措施，对其内涵的理解很狭窄。在实际工作上，往往表现为时紧时松，时断时续，抓得很不得力。通过学习《决议》中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战略地位的论述，大家认识到，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反映了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发展水平，“两个文明”的建设是互为条件、互相促进的。只有把自己的认识提到《决议》论述的战略思想高度上来，才能对精神文明建设有一个全局的规划，自觉地、经常地去抓。 谈到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根本任务是培育“四有”公民，提高人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时，大家认为贵州省的经济和文化都很落后，干部群众的科学文化素质比较差，对商品生产和交换、改革和开放等等，在一些偏远山村还很陌生，严重地影响着全省商品经济的发展和资源的开发。因此，必须把《决议》的精神同贵州省“治愚治穷”、“兴黔富民”的具体目标结合起来，做艰苦的扎实的工作，才能尽快地改变全省经济文化的贫困落后状态。 搞好精神文明建设，领导干部必须转变观念，进一步解放思想。许多同志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的思想有了很大的解放，改革、开放、搞活取得了很大成绩。但是也应看到，由于长期受“左”的思想影响，加上习惯势力，人们的思想上确实还残存着许多同“两个文明”建设、改革和开放格格不入的东西。道德观念、价值观念、人际关系等方面还有许多僵化模式和陈腐旧习束缚着一些干部的思想。比如，贵州省农村的第一步改革在全国本是走得早、进展快的省之一，但第二步改革就步履维艰，进展迟缓。主要原因就是一些干部思想守旧，顾虑太多。 搞好精神文明建设，领导干部需要有一个新的思想作风和工作方法。大家在发言中还谈到，在精神文明建设中，各级领导干部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一方面要在道德修养、端正党风方面起表率作用；另一方面又要正确对待和解决意识形态领域不同意见的争论。这就要求我们在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上来个更新。他们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无论是理论界、文艺界还是人民群众，从国家的政治生活到经济生活，都敢于发表不同意见，开展争论。这反映了我们的社会是政治昌明的社会。但是，既然有不同意见，就难免出现不那么正确甚至错误的言论、文章。解决的办法有两种：一种是“批判、斗争”；一种是《决议》倡导的“教育和疏导”的方法。历史的经验证明，对待思想问题，只能以平等的态度，以理服人。

第1版()专栏： 促进优秀青年科学工作者脱颖而出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明年起设立青年科学基金 本报讯　记者王友恭报道：为了发现和培养人才，促进优秀青年科学工作者脱颖而出，10月23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发出设立青年科学基金的通告。 通告说，从1987年起，将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中划出一定数量的经费作为青年科学基金。这项基金面向全国，用以资助从事自然科学基础研究和部分应用研究。凡年龄在三十五岁以上，已取得博士学位（或具有同等水平），得到两名教授（或同级高级职称）推荐，都可以提出申请。 青年科学基金要求研究课题新颖、研究方案切实可行，由申请者担任课题负责人，课题组成员以青年为主。该项基金鼓励青年科学工作者在学科发展前沿进行新的探索；鼓励跨学科、跨单位的合作研究。对在边远地区或艰苦条件下进行开拓性研究的青年，予以优先考虑。成绩优异者，将给予奖励。 为了给出国深造行将回国的青年创造一定的工作条件，通告还规定在国外进修，符合资助条件的青年科学工作者，可在回国前提出申请。获准者回国落实工作单位后予以资助。批准有效期一年。 青年科学基金每项资助的最高金额不超过五万元。其申请书和推荐书由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统一制定，需要者可到国务院有关部、委、局，各省、市、自治区科委、高教局，中国科学院及其分院、有关行业及地方的科学基金组织，驻外使（领）馆就近索取。1987年的申请，从1月1日开始受理，到3月31日截止，资助名额共八十五名。 通告还宣布对于有重要意义的全国性青年学术交流和青少年科学教育活动，青年科学基金也将有选择地给予适当资助。

第1版()专栏： 昂纳克举行答谢宴会 说这次访华打开了双边关系新篇章 李先念热烈祝贺贵宾访问取得成功 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总书记、民主德国国务委员会主席埃里希·昂纳克今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答谢宴会上说，他这次对中国的访问打开了双边关系的新篇章。 国家主席李先念出席了宴会，并热烈祝贺昂纳克访华取得的成功。 昂纳克在祝酒时说，在过去的几天里，我们有机会广泛深入地交换意见。所有的会见都是在坦率和相互理解的气氛中进行的。可以说，为了我们两党、两国和两国人民的利益，为了有益于社会主义与和平，我们做了很好的工作。 他说，德国统一社会党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对于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关系始终给予极大的重视。通过双方的努力，在许多领域，特别是经济方面达到了显著的水平。 昂纳克说，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一致认为必须停止在地球上的军备竞赛，也不准许军备竞赛在宇宙中进行。为了我们子孙的未来，所有的国家，不分大小，都承担起高度的责任。 李先念在祝酒时说，几天来，昂纳克同志和胡耀邦同志、邓小平同志、赵紫阳同志以及我本人就双边关系和国际问题进行了诚挚友好的、富有成果的会谈。我们满意地看到，中国和民主德国虽然相距遥远，处境不同，但是，我们都在集中精力从事社会主义建设；都主张缓和国际局势、维护世界和平；都有发展双边关系的真诚愿望。这就是说，我们之间的友好合作有着良好的基础。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叶飞、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吴学谦、中联部部长朱良、国家经委主任吕东、化学工业部长秦仲达及其他有关部门负责人应邀出席了宴会。 随同昂纳克来访的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民主德国国务委员会副主席京特·米塔格，民主德国外交部长奥斯卡·菲舍尔，外贸部长格哈德·拜尔，德国统一社会党中联部长京特·西贝尔，民主德国国务委员会主席办公厅主任弗兰克—约阿希姆·赫尔曼等出席宴会作陪。

第1版()专栏： 胡耀邦会见日本女作家山崎丰子 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今天下午在中南海会见日本女作家山崎丰子，同她进行了亲切的交谈。 山崎丰子为写一部有关中国的小说曾多次来华访问。在今天的会见中，她向胡耀邦介绍了她最近在中国进行采访的情况。

第1版()专栏： 赵紫阳到使馆吊唁萨莫拉逝世 我国政府将派宋平参加总统葬礼 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赵紫阳总理今天到莫桑比克驻华使馆吊唁莫桑比克解放阵线党主席、人民共和国总统萨莫拉不幸逝世，并告诉恩德拉内大使，中国政府将派国务委员宋平出席萨莫拉的葬礼。 今天下午，使馆的吊唁厅里放着胡耀邦总书记、李先念主席、赵紫阳总理、中联部、外交部、北京市人民政府、对外友协和中非友协送的花圈。 赵紫阳在萨莫拉的遗像前肃立默哀，然后在留言簿上写道：萨莫拉总统作为莫桑比克人民杰出的领导人，为争取和巩固莫桑比克的独立、建设自己的国家，作出了重要贡献。他的去世使中国人民失去了一位尊敬的老朋友，我们对他的不幸遇难表示深切的哀悼。 随后，赵紫阳同恩德拉内大使进行了简短的交谈。赵紫阳说，萨莫拉总统一贯重视发展中莫两国的关系。对于他的逝世，中国人民非常沉痛。他说，中莫两国是友好国家，中国政府将进一步发展同莫桑比克的友好关系，并坚决支持莫桑比克人民反对南非种族主义的正义斗争。 前往莫桑比克驻华使馆吊唁的还有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荣毅仁，中联部部长朱良以及其他部门的负责人。（附图片） 赵紫阳前往莫桑比克驻中国大使馆吊唁萨莫拉不幸逝世。　新华社记者　李生南摄

第1版()专栏： 美国政府重申 西藏是中国一部分 国会把西藏列为“国家”是“技术疏忽” 新华社北京十月二十三日电　华盛顿消息：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雷德曼二十二日重申，美国承认西藏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他说，美国国会最近通过的进出口银行法修正案中，把西藏作为“国家”列出是由于“技术上的疏忽”。 在就中国政府对上述事件提出抗议所作的答复中，雷德曼说：“美国政府对西藏地位的立场是明确的……，美国承认西藏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雷德曼重申了里根总统在签署该修正案时发表的上述声明。

第1版()专栏： 沉痛悼念无产阶级革命家、马克思主义理论家 吴亮平同志遗体告别仪式在京举行 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首都四百多人今天前往八宝山革命公墓，向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中共中央党校顾问吴亮平同志的遗体告别，对这位无产阶级革命家、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社会科学家的逝世表示沉痛悼念。 吴亮平同志是10月3日在北京病逝的，终年七十八岁。 吴亮平同志的遗体安放在公墓礼堂中央，上面覆盖着中国共产党党旗，周围摆放着胡耀邦、邓小平、赵紫阳、李先念、陈云、彭真、邓颖超、徐向前、聂荣臻、乌兰夫等同志送的花圈。送花圈的还有：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政协全国委员会、中共中央办公厅、中共中央组织部、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共中央党校、化工部、国家经委、中国社会科学院、浙江省奉化县党政机关。 习仲勋、杨得志、余秋里、胡乔木、陈丕显、王震、薄一波、王平、伍修权、江华、李德生、宋时轮、段君毅、黄镇、王鹤寿、韩光、彭冲、王任重、康克清、陈再道、马文瑞等同志及吴亮平同志的生前友好参加遗体告别仪式并送了花圈。 吴亮平（吴黎平）同志1908年出生于浙江省奉化县一个清贫的知识分子家庭。1922年后，他先后就读于厦门大学和上海大夏大学经济系，学习期间积极参加学生运动。1925年，党组织派吴亮平同志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同年他加入共青团，1927年转入共产党。在此期间，他和张闻天等人合译了《法兰西内战》、《国家与革命》等马列著作，并独立翻译了《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在翻译和传播马克思主义著作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1929年回国后，吴亮平同志被分配在党中央宣传部主编《环球》周刊，编写了《社会主义史》、《辩证唯物论和唯物史观》等介绍马克思主义哲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原理的通俗读物，并作为中宣部的代表指导中央文化工作委员会的工作，和潘汉年等做了大量团结进步知识分子的工作，推动了“左翼作家联盟”和“社会科学家联盟”等进步团体的成立。1930年，他被王明打击撤职后，在艰苦的环境中翻译了《反杜林论》，首次把这部马克思主义的重要著作介绍给中国人民。吴亮平同志学识渊博，精通英、俄、德文，是我国最早的马列主义著作翻译工作者之一。毛泽东同志对他做出的杰出成绩，曾多次给予高度评价。 1930年，吴亮平同志被捕入狱。在狱中，他坚贞不屈，团结难友同敌人进行了勇敢的斗争。1932年出狱后，他来到中央革命根据地瑞金，先后任红军学校政治部宣传部长、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国民经济部副部长、部长。1934年10月，吴亮平同志随中央红军长征，先后任红一军团地方工作部部长、红三军团政治部宣传部长和中央纵队秘书长。他积极宣传遵义会议精神，反对张国焘的分裂主义。到延安后，任苏区中央局宣传部长、中央宣传部副部长等职。1936年7月，吴亮平同志负责接待美国进步记者斯诺访问陕北根据地，并担任了毛泽东同志同斯诺谈话的翻译。1937年11月，王明利用职权，再次撤销了吴亮平同志的领导职务，之后，吴亮平同志任《解放》周刊责任编辑。在此期间，他先后撰写了《论民族民主革命》一书及七十余篇文章，宣传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策略。他与艾思奇同志合著的《唯物史观》，对于教育抗日青年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起了促进作用。他与艾思奇等人合写的《思想方法上的革命》一书，曾被选为整风学习的必读文件之一。1941年党中央作出结论，推倒了王明对吴亮平同志的诬蔑，他被选为党的“七大”代表。 全国解放后，吴亮平同志先后任华东局企业管理委员会副书记、中央财委组长、化工部副部长、国家经委委员等职。五十年代，他曾撰写《从资产阶级性民主革命到社会主义革命》、《论民主和专政》和《论我国人民内部矛盾》等著作。十年内乱中，吴亮平同志对林彪、“四人帮”的倒行逆施深恶痛绝，进行了坚决斗争。粉碎“四人帮”后，他衷心拥护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路线方针政策。1978年以后吴亮平同志任中共中央党校顾问，同时，任全国政协第五届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央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顾问，全国历史唯物主义学会、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等学术组织的顾问。在逝世前几天，他还抱病参加了党的十二届六中全会，并作了书面发言，衷心拥护党中央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吴亮平同志为中国革命和建设鞠躬尽瘁，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附图片）

第1版()专栏： 市场篇 ——温州风情画之二 本报记者　孟晓云 温州是个不夜城。傍晚，过了六点，国营商店关了门，个体户便活跃起来。衣服摊档五光十色，琳琅满目；发廊灯光明亮；小吃档隔三五步便是一个，馄饨、米粉干、松糕、锅贴、小豆汤应有尽有。温州人有吃夜宵的习惯，他们晚上也不闲着，大多数职工下班回家有自己的第二职业，缝皮鞋，做衣服，描图，打字，做的辛苦了，要吃两餐夜宵呢。谁家邻街住，必然开店，必然赚钱。每到凌晨二时，市声渐弱，到了凌晨四时，又有人挑担推车开始卖早点了。有位个体青年对我说，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星期天，星期天生意最好。温州人的勤奋真令人感佩。 原以为到农村能得安宁，没料到所去那些商品经济发达的集镇，早已失去田园的宁静。厂房机器的轰鸣声和盖新房的敲打声不绝于耳；夜市的叫卖，早市的喧闹，此起彼伏。在宜山，我强烈感到了市场脉搏的跳动。凌晨两点多，农家肩挑人扛，把腈纶边角料拿到市场上卖，宜山区七个市场每天成交额达十八万至二十万元。从原料买到手到再生腈纶产品的出手，平均周期五至七天。一天一个行情，所以人们要天天跑市场，捕捉变化着的机遇。新技术，新产品在市场上一露面，不胫而走，于是又有新的产品和新技术不断问世。宜山这个再生腈纶布基地的产品已更新了八代。 农民的变化之一是：由一切围着土地转到一切围着市场转，搞信息的、开工厂的、跑供销的、做生意的、办第三产业的，无不如此，温州农民不放过每一个捕捉商品信息的机遇，报上的一则新闻都可以使他们致富。金乡一个专业户看到中国青年报上刊登少先队员夏天不宜戴领巾，马上生产了少先队徽章，投入市场，发了财。邮电事业随之发达，金乡平均每天发信达十万件。桥头镇数以百万计的钮扣，是由当地一支六百人的农民采购队伍从全国各地肩背车运来的，然后转发给七百多个摊贩，再由这些摊贩发给数以千计的农民推销员，由他们辗转万里，长途贩运到全国各地。这个镇从事钮扣买卖的农民占劳力的一半以上。一业兴旺带动百业，桥头镇的钮扣市场吸引了许多外县邻乡的农民，他们自带口粮落户，在镇上租房开店，从事饮食、旅馆、交通等服务业。镇上从两家旅舍发展到四十五家，由过去的一个饮食店发展到四十五个。每天通往温州等地的个体运输车辆随叫随到。 市场是个轴心，是块巨大的磁石。农民由陌生、神秘、恐惧到熟悉它、研究它、离不开它，新生活的酸甜苦辣尽在其中。钱库镇的百货批发大户陈洪凯，见到我时，头一天晚上刚从上海批发货物赶回，喘息未定，又到钱库、龙港、瑞安的市场转了一圈，看市场行情。他告诉我，有时差一小时，就差一万元的生意。陈洪凯分秒必争，白天跑市场，晚上打电话联系业务，他家里每月付电话费四百元。 象过去那样只种地，悠闲自得，却清贫；围着市场转，富足，却紧张而忙碌，并且冒着风险。但是，温州的农民却坚定地满怀希望地选择了后者。（附图片） 苗地　插画

第2版()专栏： 挨“卡”的承德苹果 ——河北省承德县采访日记三则 朱葆华 10月9日　一间房乡后沟村苹果园 这儿说是果园，却象个货场，一篓篓苹果堆成了一座座小山。离这不远停着几辆卡车正等着装苹果。下午三点多钟，从沟里开出一辆装着苹果的卡车。车停在沟口，司机趴在方向盘上正愣神儿，我走过去问：“这苹果多少钱一斤？”“三毛八。”“好买吗？”“买是好买，就是出不去。”“为啥？”“听说县里有文件，供销社到处设‘卡子’。头一次我拉苹果出山时，被罚了一百块。我昨儿个开车来的，今儿个刚装上车。这会儿得找人和供销社拉拉关系，要不还得挨罚不说，也甭想出山。”从交谈中得知，他叫王亚利，是承德市农牧局的司机。 两个多小时以后，他的卡车一动，我们的车也随后跟了上去。这时天色已晚，下着雨。一路上，汽车走走停停，经常看到有人手里拿着小红旗，示意停车。在哈叭气村的桥头上，我下车走到一个手拿小红旗的中年人跟前问：“你们是哪村的？”“就这村的。供销社雇我们值勤，一天三块钱。要是截住一车苹果，供销社罚款，奖我们二十块。我俩黑白儿都在这盯着。” 市农牧局的那辆拉苹果的汽车，后来又遇到了截车“巡逻队”的盘查，最后是通过“关系”找到当地的区长，才于晚上七点多闯出了山。 10月10日　新杖子乡两益城村一组果园 早上九点刚过，第一村民小组组长高义正领着四户果农分苹果。乡罐头食品厂的张厂长和乡供销社的收购员罗广中等人来了。张厂长说：“今年我们计划收三十万斤苹果做罐头。县里规定我们只能通过供销社收，目的是让供销社提取我们5％的手续费。这样做果农不愿意，我们也没法儿。眼下供销社收不上果来，我们‘等米下锅’，都快急死了！如果县里不限制我们，我们把那5％也全交给果农，就根本用不着我亲自到这儿来。果农会把苹果送上门儿。”罗广中说：“这规定是县里定的，我们也没法儿。”站在一旁的高义说：“现在市场上一等苹果四毛一斤，有的是人要。供销社硬给三毛六，我们不交。”我问高义：“这些苹果咋办？”他笑笑说：“这不，我们正分呢，各户想各户的法儿！” 10月11日　八家乡于杖子村果农肖英华家 三十九岁的肖英华，个人承包的苹果树今年收了九十多篓。他掰着手指抱怨说：“我们这是界边子，紧挨着兴隆、平泉、宽城三个县，听说也都设了‘卡’子。这儿的苹果酸甜好吃，全省都有名。往年北京、天津、东北的一些老主顾早来了。可今年都这时候了，也没人来。再说我们也不敢卖，乡里规定苹果都得交给供销社，如果外卖就罚款。我的苹果都堆在后院里，一直没出手。”“那你打算咋办呢？”肖英华指着地下说：“我有窖，留到春节也许还能卖个好价。”“要是卖不了呢？”我问。“卖不了就吃！”显然，他这是气话。

第2版()专栏：编后 撤“卡”！ 万兴 金秋10月，正是山里人忙着卖果、城里人张罗着买果的季节。可从河北承德传来信息却是：山里果农有果不敢卖，城里人去买却拉不出山。此真乃怪事一桩！ 怪就怪在有人在刚刚畅通一点的流通渠道上作梗。他们处处设卡，动不动就罚款。罐头厂“都快急死了”，他们却无动于衷。农民的苹果堆积如山，面临烂掉危险，他们概不心疼。 当然，要说这些设卡者是木头菩萨，什么都不想，倒也未必。他们也在想，可惜想的是自己眼皮底下那一点点局部利益。例如那5％的手续费就很牵动心肝。要他让给农民，他会盯着你问：“地方财政的钱从哪里来？”至于把价格统死，把渠道堵死，农民有果卖不出，挫伤了生产积极性，导致来年生产下降，地方财政收入更少，他却不去想了。 发展商品生产，繁荣农村经济的一个重要前提条件，就是要把流通搞活。时至今日，承德县怎么还动不动就把行政命令那一套搬出来呢？过去统死的苦头还没吃够？我们要大声疾呼：撤“卡”！

第2版()专栏： 为国家创造物质财富　为自身增加经济活力 水利系统开展综合经营初见成效 本报讯　记者江世杰报道：已建成的水利工程如何获得自我维持和更新改造的能力？水利工程管理如何改变完全依靠国家补贴的状况？全国水利系统近几年创造的一个办法是：在保证工程安全和发挥工程效益的前提下，充分利用管护范围内的水土资源，挖掘现有工程设施和技术、人力、设备的潜力，因地制宜地开展综合经营。据统计，1985年水利系统中国营水利管理单位综合经营的产值约七亿元，获纯利近一亿元。许多水利工程管理单位扭转了亏损局面，职工的工作、生活条件也得到改善。 水利系统的综合经营，是七十年代末开始的。当时，由于水利事业经费不足，工程的一般维修经费得不到保证，更新改造更谈不上；职工队伍也因工资低、福利差而思想波动。面对这种情况，一些水利管理单位开始利用工程周围的零散土地种粮果，利用水库养鱼、禽，利用闲置设备搞农副产品加工，有的竟能自己解决工资和办公费用。1979年和1982年，水电部两次召开水利系统综合经营会议，明确提出：保证工程安全，发挥工程效益和开展综合经营，是水利工程管理单位的三项基本任务。每一个工程管理单位，都应充分利用管护范围内的水土资源，挖掘现有设施、技术、人力、设备的潜力，因地制宜开展种植、养殖、工业生产和商业、旅游服务。从那以后，水利系统的综合经营取得可喜进展，许多管理单位的经济状况有了很大改善。1978年全国国营水利管理单位不包括水费、电费的综合经营产值仅有一亿元，而今年预计可达八亿多元，纯利润一亿多元。山西芮城县大禹渡电灌站，五年综合经营获利四十五万四千元，不仅摘掉了长期亏损的帽子，改善了职工生活，而且拿出二十七万多元补贴水费亏损和工程管理。

第2版()专栏： 面向世界　面向二十一世纪　面向现代化 国务院批准上海城市总体规划方案 据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国务院新近批准我国第一大城市上海市的城市总体规划方案，明确提出上海应当更好地为全国的现代化建设服务，并逐步成为太平洋西岸最大的经济贸易中心之一。 国务院强调，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和各项事业的发展，都必须从这一点出发。在指导思想上，应当从长远考虑，高瞻远瞩，面向世界，面向二十一世纪，面向现代化，使上海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发挥“重要基地”和“开路先锋”的作用。 国务院对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方案的批复约三千字，内容包括要求上海市要严格控制人口规模；要积极地、有计划地建设中心城、卫星城、郊县小城镇和农村集镇；调整好工业结构，逐步建设成一个包括地铁在内的高效率的综合运输体系；要逐步实行住宅商品化，使人民群众的居住条件日益改善；要抓好城市的环境建设；要创造一个有很大吸引力的投资环境，搞好对国内外的开放。 国务院在《批复》中同意成立上海城乡规划建设委员会，统一领导城市和乡村的规划、建设和管理工作。

第2版()专栏： 大火两个月不灭 白烧五十八万元 重庆天然气公司领导麻木不仁，造成重大损失 据新华社重庆十月二十三日电　（记者金小明）因天然气管道破裂而燃起的多处大火，在重庆红岩村附近燃烧两个月得不到重庆天然气公司及时处理，价值五十八万元的天然气给白白糟蹋掉了。 今年七月十七日，川东气田开发公司红岩村气站通知天然气公司，这个站的流量计突然出现一万四千多立方米的大幅度超负荷记录，尔后递增到五万立方米，同时巡线工报告，此气站管道通过的红岩村垃圾场多处起火，农民在此搭灶煮饭。然而这些严重情况并未引起公司领导高度重视，这件事情就拖了下来。到八月十四日，红岩村气站再次通知公司，垃圾场火势增大，可能是管道漏气，请求抢修，但公司只派两个人到现场查看了一下，这两人认为是沼气着火就了事。直到九月初，巡线工再次反映渣场火势增大，并明显有天然气味，可公司副经理陈仕德还是轻描淡写地说：“请你们与市环卫部门联系一下，或等市里解决管道违章建筑时一起处理吧”。后来在用户向多方强烈反映及主管部门一再催促下，公司才开始认真查找，于九月十八日查明事故原因，仅花两天时间就排除了这个拖了两个月之久的事故。 对于这样严重的事故，天然气公司领导报告中认为，“天然气事故是难免的，这期间的漏气损失属于必要的损失。”重庆市对这次重大漏气事故十分重视，正认真进行调查，准备严肃处理。

第2版()专栏：短评 有效的生财之道 全国水利系统开展综合经营，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令人欣喜。 过去，曾经有人认为，水利工程管理单位搞综合经营是“不务正业”，“会影响工程管理”。实践证明，这种看法是不正确的。 水利系统开展综合经营，既是客观需要，又有实际可能，也是工程效益的重要组成部分。所谓客观需要，就是近几年来因国家财力不足，拨给的水利事业经费数量有限，不能满足现有工程维修和更新改造的需要，造成许多工程老化、失修、效益衰减；制约了职工工资、福利的提高，引起队伍波动不稳。这两个问题解决不好，水利工程管理单位的两项主要任务——保证工程安全和发挥工程效益——就很难完成，我国农业的持续稳定增长就会受到影响。所谓实际可能，就是水利工程管护范围内拥有大量水土资源，还有人力、技术、设备等优势，利用这些条件发展种养业、工商业、运输业、旅游服务业来增加经济收入，就能在不增加国家负担的前提下，既改善职工的工作、生活条件，从而稳定职工队伍；又有能力补贴工程维修和设施配套，从而确保工程安全和工程效益的发挥。 水利系统的广大职工勇于改革，开拓了一条生财、聚财之道，这在需要各行各业为农业发展增添后劲的今天，显得更加可贵。

第2版()专栏： 刘炳泉谈“钻空子” 本报记者　吴昊 “钻空子”是贬意词，听起来有点别扭。可是刘炳泉却说他的厂子兴旺发达，靠的就是“钻空子”，而且讲得蛮有道理。 刘炳泉是河北省沧州地区泊头市齐桥镇一家集体小厂的厂长，三百多人，生产板框压滤机。这种机器主要用于过滤净化染料、食品、洗选、污水处理等。据刘炳泉说，他们厂是全国生产压滤机的“四雄”之一，其他三家在长春、上海、石家庄，都是国家办的大厂。一个乡镇企业，能够跻身于称“雄”的行列，本身就不简单。1980年以来该厂共实现产值二千一百八十四万元，创利四百余万元。今年前九个月，完成产值五百万元，创利一百二十万元。产品除了内销，还销往美国、澳大利亚、苏丹等国，几年来共创外汇二百万美元。 所以取得这样的成绩，刘厂长说靠的就是“钻空子”。钻谁的空子呢？钻国营大厂的。他说，别看国营大厂讲“松绑”放权，我知道，他们并没有全部放开，管闲事的“婆婆”还不少，办一件事情，研究、请示、报告、批准，你一个意见，他一个主意，一拖就是半年，他们的机构臃肿，办事拖沓，给我们留下了“空子”。我们是人财物、产供销全放开，厂长是我，书记也是我，看准了的事情，有利可图的“买卖”，说干就干。这几年我们已发展到五十七个规格、六十一个品种，大厂搞大件，我们大小件一齐上，大厂搞一件，我们搞多件，大厂搞整机，我们搞零件，不和大厂抗膀子，专打大厂的“空当”。在技术上，我们势单力孤，但我们不关起门来打天下，手伸向四面八方。早在1980年，还没有技术市场一说，我们就悄悄的从大专院校聘人才，买专利，天津、上海、北京、石家庄，都有为我们操心的工程师、教授、高级技工。但都是谁，现在还不能全部公开，我还怕别人钻我的空子。再一点就是钻官僚主义的空子，官僚主义好说空话，不干实事，馋懒、不爱动。坐官，坐官，总是坐着当官，这种官僚主义也反映在国营企业上。我们是千方百计为用户服务，用户买我们的东西，甭管省内外，北到内蒙古，南到四川，只要能送到的，一律送货上门，“铁路大哥”靠不住，运得慢不说，且一装一卸，影响机器质量，所以我们要送货上门。送机器时，我们连技术服务一起送，不管多忙，我每年都到各省走访用户两次，主要是请用户批评。谈到官僚主义，刘炳泉风趣地说，在北京的一些大机关里，当官的有官僚主义，不当官的也有官僚主义。某部有个设计院，他已“闯”了八次，办了不少事。所以叫“闯”，就是用点手段，开头去时，传达室不许进，后来他看坐小汽车的人进去连问也不问，于是就雇了辆出租车，“蹭”的一下就进去了。刘炳泉说：“你认车不认人，我就钻你这个空子。” 刘炳泉雄心勃勃，对“钻空子”满有信心，他说他们厂到明年产值要达到一千万元，到1990年达到一千五百万元，今后还要“钻空子”。

第2版()专栏：来信 应查查高价化肥的来路 秋播在即，农民盼化肥望眼欲穿。可是计划供应的化肥却不能如数兑现，有的地方一亩麦田才有几公斤化肥！在这种情况下，不少农民只好到市场上买高价化肥。 说来也怪，计划供应的化肥买不到，但是不少集市上的化肥却很充足，其价格之高，令人咋舌。徐州农村集市上碳铵每袋十四元至二十元，尿素每袋在五十元以上，均比国家规定价格高一倍多。我认为，应当查一查市场上高价化肥的来路。对那些经销部门以权谋私、非法倒卖化肥的，应该给予严肃处理。 孙信忠

第2版()专栏：述评 是重视农机化问题的时候了 本报记者　何加正 八十年代以来，围绕农业机械化问题，一直存在着不同意见。争议的焦点主要有两个：一是要不要农业机械化。有人认为中国人多地少，应该走生物农业的道路，不能象发达国家那样搞石油农业；二是分户经营以后还能不能搞农业机械化。有人认为，经营规模划小，农机化无法再化了。争论的结果是，提起和谈论农业机械化的问题少了。 可是，农机化的实践并没有因此止步不前，相反却得到了一个较好的自生自长的机会。下面是几个有趣的数字： 1985年，我国农机总动力比1980年增长了一亿二千万马力，达到二亿八千万马力，五年新增农机动力为前二十八年的42％；1985年拖拉机发展到四百六十七万四千多台，比1979年增加了一点四倍；农用汽车达到四十二万七千辆，比1979年增长了四点七倍；其他农副产品加工机械、林牧副渔机械也有较大幅度增长。 1985年，农民个人购买经营的拖拉机已达三百七十四万台，占农村拖拉机拥有量的84％，按功率计算，占总数的三分之二以上。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农民共拿出三百亿元资金购买农机具。“六五”期间，农村用于购买农机具的资金（主要是农民自筹），平均每年在五十至六十亿元之间；农机工业提供了五百亿元的农机产品；1985年农机工业产值比1980年翻了一番。这说明，农村在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后，我国农机事业却有了新的发展，出现了新的规模。 “六五”期间的农机化，和过去二十八年不同的是，农机事业基本是在国家没有什么投资，未作什么计划，未提出什么要求的情况下发展起来的。农机产品不是象过去那样包产包销、统一分配进入农村，而是作为商品进入农村市场。买不买农机，买什么样的农机，个人买还是集体买、联合买，都由农民自己作主。 可以这么说，这段时间农机化的发展较少人为的因素。 二十八年农机化实践告诉人们，农机服务性经营是很少赢利的。那么，是什么动因促使农民购买热情高涨了呢？首先是发展商品经济的需要。八十年代开始，农村封闭的小农经济格局开始打破，商品生产逐步发展，产品的自由流动成了一个现实。肩担手提不能满足需要，于是出现了用汽车和拖拉机搞运销的专业户。其次是使用农机不仅可以大量节省人力，更重要的是可以提高生产效率。过去，机械效益不高关键在于机械忙了，人闲了，而闲置下来的人又无多少就业门路，正负相抵等于零，甚至成了负数。现在使用农机，替代出来的人工投入了农村经济的其他行业，使农业的生产效率得到了提高。再次是产业结构调整的需要，这在经济发达地区尤为明显。这些地方第二、三产业发展，劳动力大批转移。请人种田，工资太高。于是种田农户自愿地选择了农机化的道路。 农业实现机械化，是历史的必然。我们国家要从农业国变为工业国，机械就要普及到一切部门。农业是我国最大最古老最落后的部门，用科学代替经验，用机械代替手工，用集约化经营代替广种薄收，是势所必然。但是，我们过去发展农业，总想用机械化带动其他，把机械化当成目的追求，人为的因素太多，结果越化越化不起来。这几年的经验，首先是调动人的积极性，给农民以经营自主权，广开生产门路，发展农村第二、三产业。农业剩余劳力向非农产业转移后，从事农业的劳力为提高劳动生产率、追求效益，便自觉自愿地选择了机械化的道路。这是遵循经济规律办事的结果。 当然，尊重经济规律，并不等于一切听其自然。这些年，农机事业发展过程中就出现了一些问题，碰到很多障碍。比如，某些农民受直接经济利益的诱导，不考虑需要和可能，盲目购买农机，使机械在某些地区相对过剩而造成浪费；有些对油料供应等预想不周，结果不得不停工待料。此外，各地对新型机械提出了多样化的要求，而新型机械的研制工作却跟不上，原因是厂家无利可图，不愿试制。这种种现象和问题，都说明，现在是我们重新提出农业机械化，重视和加强这项工作的时候了。

第2版()专栏： 太原初步形成资金融通市场 山西省太原市积极推进金融体制改革，在全市初步形成了多层次、多渠道资金融通市场。 今年以来，太原市资金拆借市场异常活跃，促进了资金横向融通。各专业银行充分利用资金的“时间差”、“区域差”、“行业差”，自找对象，自定期限和利率，相互进行资金拆借。截至八月底，全市银行之间同业拆借的资金累计达二亿七千三百万元，缓解了太原市资金供求紧张的矛盾。　（据新华社讯）

第2版()专栏： 湖北建起瘦肉型猪繁育体系 湖北省建起优良瘦肉型猪——湖北白猪繁育体系，除繁育仔猪外，预计明年可提供四万头优质瘦肉型商品猪。 湖北白猪是湖北省农科院畜牧兽医研究所和华中农业大学的有关专家教授共同协作，经过十三年精心培育成功的。这种猪全身白毛，身躯较长，腿臀丰满，肢蹄壮实。成年母猪每窝产仔十三头左右。仔猪从出生到长成九十公斤重只需饲养六个月时间；瘦肉率达百分之五十八至百分之六十一。

第2版()专栏： 贵州森工多种经营产值猛增 贵州省森工企业积极开展多种经营，取得了较好的经济效益。据不完全统计，今年一月至八月，全省森工企业的多种经营产值可达一千万元，将比去年同期增长近一倍。贵州省的森工企业立足改革，改变过去那种单一经营木材方式，不断开发新资源、新产品和新市场，形成了多层次、多元化的综合经济体系。

第2版()专栏： 常压潜水装具在京通过鉴定 我国有了一种征服海洋的新装备。这种新装备——潜入深水用的常压潜水装具，日前在北京通过技术鉴定，从而使我国跻身于世界上少数几个拥有此类潜水装具技术的国家之列。 穿上新研制成功的常压潜水装具，潜水员能在三百米的水深范围内象在陆地上一样呼吸到一个大气压的恒压空气。在水下既可以直接观察和进行拍摄，又能够着地自由地行走。参加技术鉴定的专家给予肯定，认为它安全实用，潜水作业率高，技术性能可与国外同类产品相媲美。

第2版()专栏： 海蜇人工培育取得新突破 本报讯　浙江省海洋水产研究所在夏秋季高温季节室内全人工培育海蜇亲体及采苗获得成功。 由于海蜇资源大幅度减少，很难从海中捕到海蜇亲体。去年十一月，这个所从辽东湾引进二百多只海蜇的螅状体，经过三个多月育成一批第一代产卵亲体，育出四百多万只幼海蜇。今年五月，留下二十五只度过高温季节，成熟为第二代产卵亲体，于九月二十八日开始产卵，到十月十八日由卵子进化的螅状体已达三百万只。（范祥根　朱瑞彪）

第2版()专栏： 江苏海安农场三大队农民蔡盛山，在林中养蛋鸡一千八百五十只，不仅提高了土地利用率，而且鸡食昆虫，长得快，产蛋率高，树林害虫减少，又有鸡粪肥树，一举三得。图为蔡盛山喂鸡的情景。　杨一秋摄

第2版()专栏： 我国首家中型企业实行租赁 承租者三万余元私产作抵押 据新华社武汉10月23日电　（通讯员万强、记者梅君）武汉汽车发动机厂“陈启发小组”以三万四千元的私人财产作抵押，10月22日在武汉市公证处公证人监督下，同武汉汽车工业公司签定了集体租赁武汉汽车发动机厂的合同。这是我国第一家中型国营工厂实行租赁经营。 武汉汽车发动机厂拥有一千四百多名职工，固定资产净值一千六百多万元。这家工厂自1980年主导产品被淘汰后，经营一直不景气，仅今年1至9月就亏损九十四万元。 “陈启发小组”是在公开招标中获得承租资格的，租赁期为五年。这个共有十多名成员的小组，自1983年与工厂签定经济承包合同以来，通过改革取得了显著的经济效益。去年，这个小组人均创利一万多元，被全国总工会授予“先进班组”称号，组长陈启发也获得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 工厂实行租赁经营以后，全民所有制性质，职工身份和企业纳税渠道不变。厂长陈启发作为企业法人代表在承租期间享有机构设置、人员配备、分配形式和经营方式的自主权，接受国家政策的指导和法律的监督。

第3版()专栏：怎样实现学术民主？ 学术民主需要制度保证 西北大学校长　张岂之 随着改革和对外开放形势的发展，关于学术民主问题的探讨已经有了令人欣喜的进展。我以为要使学术民主的原则得到贯彻，创造一个和谐的环境固然重要，从制度上给予切实的保证也很需要。 首先，我国宪法关于公民享有言论自由的规定，是实现学术民主的根本保证。言论自由，包括讨论学术问题的自由，是全体公民不可剥夺的政治权利，不是领导者对公民的“恩赐”，也不是执政党为了政治的需要临时采取的一项措施。公民有权自由讨论学术问题，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干涉、阻挠和压制。我们要清醒地认识这个道理，自觉维护宪法赋予公民的言论自由的权利，维护学术民主。 学术讨论要排除行政手段的干预。这是因为学术问题与社会具体事务的性质不同，学术研究的每一个结论，都必须遵循科学的思维方法，经过深入的探索才能取得，同时要经得起推敲与论辩。再说，学术问题的是非在短时期内不容易分清，一项学术见解往往要经过长期社会实践的检验，才能显示其价值。行政手段的干预常会使那些暂时不能发挥效用的正确观点被抹杀和丢弃。在这方面，最深刻的教训莫过于对待马寅初先生五十年代提出的人口理论了。应该逐步形成一种制度，使得学术问题的讨论不受压制和行政手段的干预。当然，学术讨论中基于平等地位的批评和自我批评是必要的，这与行政手段的干预是两回事，不容混淆。 应当创造条件，使得各种不同的学术见解（只要不违反宪法和法律），都有发表的机会。学术民主是马克思主义得以发展的必要条件。如果限制人们的言论自由，不让各种流派的学术观点发表，马克思主义就失去论辩的对象，就不能及时汲取其它流派的思想精华，从而影响自身的充实和发展。限制学术民主，还容易导致一个结果，即有些学术工作者为了保护自己，隐瞒自己长期研究形成的学术观点，违心地讲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或勉强地附和人家的意见。这既影响人们聪明才智的发挥，也限制新思想的提出，对提高学术研究水平是很不利的。 学术民主只有在高度民主的社会主义政治体制下，才能得到永久性的保障。因而，它期待着政治体制的改革。　（本报记者余章瑞采访整理）

第3版()专栏： 首都改进报纸投递工作 订户提前一小时读到京版日报 本报讯　记者武培真报道：十月二十二日晨八时，记者路过北京市公安局门口，见邮车驰入院内。两位女干部说：“我们上午八点半一上班，通常就能见到当天的日报。”北京市邮局反映，自九月二十二日以来，北京市区订户一般能提前一小时，收到当天在京出版的日报。 仅仅在一个月前，由于首都各报社和报刊投递系统之间的一些环节衔接不紧，广大读者往往是上班两三个小时后才能看到报纸。有的单位甚至下午一点多才收到日报。至于晚报，不少单位反映职工下班后报纸才送来，成了第二天的早报。市民对此意见很大。 为此，市邮政部门除与各报社明确了交报时限外，在本部门内部颁布了严格的分发和拉运时限制度。运送的职工提前二十分钟上班，定点开车，按班投递。负责汇集和分发报纸的市内发行科，将传统的早六点开饭向后推迟，改为报纸分发完毕再开饭。这样，报纸从离开报社到汽车分运、到邮电支局的中转阶段，大约缩短了一小时。支局平均在上午九点钟将报纸送到订户手中。记者走访了一些机关、工厂和商店，多数反映近来提前一小时，有的说提前半个多小时。 尽管如此，京版日报送达订户时间还未达到历史最高水平。报刊投递部门说，如果各报能恢复“文革”前早上三点开印的制度，报纸还可以大幅度地提前送到读者手中。

第3版()专栏： 新制订小学初中教学计划（初稿）突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方针 本报讯 记者王娜梅报道：在10月23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国家教委副主任王明达宣布《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初级中学教学计划（初稿）》已经制订，将向全国征求意见。 目前，中小学教育中存在不少问题，主要是：教学内容偏多、偏深，脱离多数学校、多数学生的实际，学生分化严重；课程结构不够合理，文史、艺术课薄弱，知识面窄；学生课业负担较重。现行教学计划，教学大纲和教材中的弊端，是产生这些问题的主要原因。 去年7月开始，国家教委广泛征求各地教育行政部门，大、中、小学教师及教学研究机构、厂矿企业和民主党派的意见，参照国外教育改革的经验，几易其稿制订了《义务教育全日制小学初级中学教学计划（初稿）》这一新的教学计划。 新的教学计划把九年义务教育作为一个整体考虑，按照小学、初中两个不同阶段分别确定了具体的培养目标。针对多种学制并存的现状，分别制定了两套，即小学六年、初中三年的“六、三学制”和小学五年、初中四年的“五、四学制”。新的教学计划注意合理安排各类课程，适当加强现行计划中比较薄弱的课程，音乐、体育、美术、历史等课的学时均有所增加；切实加强了劳动技术课，从小学三年级起就把这一课程排入课表；开设职业选修课和文化选修课，以发展学生的兴趣和特长；课外活动正式列入课表，增加了社会活动时间，并适当延长了假期。新的教学计划的制定还充分考虑到各地发展不平衡的实际情况，适应农村中、小学的特点。 新的教学计划将在1990年正式执行。国家教委将广泛听取意见，修改完善计划，以使计划更合理、科学、可行，符合培养二十一世纪的人才的要求。 计划执行之前，国家教委还将组织力量编写与计划配套的教学大纲和教材。同时做好包括师资培训在内的各项准备工作。

第3版()专栏： 国家统计局最新资料表明 体制改革给科技事业注入巨大活力 本报讯　国家统计局的最新材料表明，我国科技体制改革初见成效，技术市场迅速兴起，有力地推动了科研成果向生产力的转化。 经费来源趋多样化 经费来源逐步向多渠道转化。据1985年科技普查，全国县以上政府部门属研究与开发机构全年经费收入七十五点六亿元，其中政府拨款五十一点一亿元，事业收入二十一点二亿元，银行贷款三点一亿元，国外资助或捐赠一千五百万元。由于事业收入增加，政府拨款占全部收入的比重下降到68％，为改革拨款制度、实现经济自立创造了条件。 体制改革初见成效 据1985年科技普查，我国县级以上政府部门属理、工、农、医学科领域的科学研究与技术开发机构共四千六百九十个，其中实行技术合同制的一千四百九十九个，占32％。在一千四百九十九个机构中，经济自立的三百一十七个，占6.8％；减少事业费的六百四十个，占13.6％。科技经费吃“大锅饭”的情况，已有一定程度的改变。 科技体制的改革推动了科技事业面向经济建设。有一千一百四十个机构，同企业建立了以研究与开发工作为主导的固定联系，有一千零二十个机构，同企业建立了技术咨询服务的固定联系。许多科研单位、高等学校的科技、教学人员深入生产第一线，同企业和农村建立技术联营、科研生产联合体等，强化了企业的吸收和开发能力。据二十四个省、市不完全统计，建立的科研生产联合体已达六千多个。 技术市场方兴未艾 近几年来，技术市场兴起，大批科研成果涌现在技术市场上，交易额迅速上升。据不完全统计，1983年为三千万元，1984年增加到七亿元，1985年又上升到二十三亿元。在发展国内技术市场的同时，也注意开拓国外技术市场。近五年来，我国出口技术近五十项，打破了长期以来技术只进不出的局面。1985年10月，我国组织了二十九项技术成果参加英国伯明翰技术市场展览会，受到各方好评，共签订意向书、协议、合同二十一项。

第3版()专栏： 上海高校逐步取消助学金 报考师范等专业享受奖学金 经济困难的学生可申请贷款 据新华社上海10月23日电　经国家教委批准：上海高等师范院校从今年秋季学期开始，逐步取消助学金，试行专业奖学金；在其它高等院校取消助学金，逐步试行贷学金制度。 专业奖学金是国家为鼓励学生报考师范、农业、航海、体育等专业而特设的。凡被录取为以上专业的学生均可享受。专业奖学金分设三个等级，一学期或一学年累计三门课程、或两门主课补考不及格者，停发专业奖学金。这项改革措施先在华东师范大学进行，然后推开。 贷学金是取消助学金后为方便经济困难的学生而实行的贷款制度。先在复旦大学、上海财经大学、上海工业大学试行。 国家规定偿还贷学金的办法是：如学生成绩优异，获得了奖学金，可从中扣除；或从勤工助学收入中扣除；也可在毕业分配后的工资中扣回。毕业后凡自愿去中等、初等学校任教，或自愿到边疆地区、少数民族地区工作的学生，可免还贷学金。

第3版()专栏：快语 小议“思想战线” 祝华新 在口语中，在报端，在领导机关的文件里，常可见到“思想战线”的提法。细细推敲，这词有点不对劲儿。 词汇是语言中最敏感的部分，从词汇入手，可以推断社会的变迁。建国后相当长一段时期，把“以阶级斗争为纲”作为基本国策，认定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各个领域都有不持枪的敌人伺机破坏，尤其是思想领域，更被视为看不见硝烟的“战线”。 如今，一心一意搞经济建设已有八年，党中央早就说过不再搞“运动”了，十二届六中全会又强调“一切着眼于建设”。如果动不动还是“思想战线”长、“思想战线”短，很容易使人闻到当年的火药味儿，联想到那些“哨兵”密布、千百万无畏“战士”冲上去“口诛笔伐”的战斗场景。 时代变迁，对语言的遗迹，有必要认真甄别一番，或保留，或废弃，或赋予新的含义。否则，它们冷不丁冒出来，象当年的“样板戏”一样，是颇让一些人心悸的。

第3版()专栏： 赫哲民风变富而重教育 据新华社哈尔滨10月23日电　（记者徐江善）我国人口最少的少数民族赫哲族渔民家里，如今聘请教师上门了。 青年渔民董双林的孩子正在摆满电器设备的屋子里复习功课。女主人周红英对记者说，渔村承包以后，她与丈夫捕鱼连年收入过万元。去年3月开始，每月拿出一百元用来聘请高中生全世伟担任家庭教师，辅导四个读小学的孩子学习。她笑吟吟地说，一年来，孩子们进步很快。 健谈的女主人还告诉记者，六年前她的想法与现在不同。那时觉得读两年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早些帮家里干活是正事。他们夫妻俩过去就是没读完小学，被父母拉回家参加劳动的。 仅有一千二百多人的赫哲族，世代聚居黑龙江、乌苏里江畔，以渔猎为生。谈起过去，老渔民吴名义感慨道：“如今生产机械化，没文化不行啦！”现在村里人议论的不再是哪个孩子长得壮、有力气，而是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书读得好。在这个小小的渔村，已有四五户人家聘请了家庭教师。 在赫乡，记者还发现夜晚的乡文化站是青年们最爱去的地方。一些青年人还参加了广播函授学习。每当乡里举办农机班，老、中、青赫哲人都踊跃报名。乡干部介绍说，这几年赫哲人祖辈使用的手摇船全部换成了机动船，人均收入由承包前的百元左右提高到七百多元。有80％的孩子受到了学前教育。在赫乡，已经形成孩子上学读书光荣的风气，谁家孩子若是不念书了，将成为村里议论的话题。

第3版()专栏： 把农民医疗卫生列为两个文明的内容之一 河南拨专款建农村中心卫生院 本报讯 河南省今年已拨出专款五百万元，用于首批农村中心卫生院的建设。根据省人民政府最近的决定，“七五”期间，该省共将建设五百所左右农村中心卫生院，以改善广大农民的医疗卫生条件。 这个省有六千八百万农村人口，现已有二千零五十三所乡卫生院和其它形式的村级卫生组织，但大多数房屋设备简陋，远不能满足广大农民对医疗卫生日益增长的需求。特别是遇到较为复杂的疑难病症，往往要跑到县以上医院去诊治，给患者及其家庭造成了沉重的负担。去年以来，省长何竹康等领导同志，曾多次带领卫生、财政、计经委等部门的负责同志，一边考察农村经济，一边调查农村医疗卫生问题。之后，决定把农村中心卫生院建设当作搞好农村“两个文明”建设的重要措施列入“七五”计划。这一决定，已在省人民代表大会六届四次全会上通过。 在进行农村中心卫生院建设时，河南省还将优先照顾老区、深山区和贫困地区。 （曾繁玉）

第3版()专栏： 流态化食品速冻新装置问世 本报讯　被列入国家“星火计划”的重点项目之一——振动流态化食品速冻装置，由安阳制冷设备厂与辽宁商业科学技术研究所联合试制成功。这套设备最近在沈阳通过了技术鉴定。 这种装置采用高效率、低振幅、双质点同步激振的结构，冻结的食品不粘连、不结块、保鲜。冻结能力每小时一吨，冻结速度为八至十分钟，冻品中心温度在零下十八摄氏度以下，其主要用于冻结蔬菜类、水果类、肉禽类及水产类食品。使用这种装置，有助于改变北方地区蔬菜水果旺季供过于求、大量腐烂而淡季品种单调、供不应求的状况。 （张志萍）

第3版()专栏： 《中国教育报》将改周三刊 本报讯　由国家教育委员会主办的《中国教育报》，从一九八七年元旦起，将由现在的周二刊改为周三刊，每星期二、四、六出版，在上海、长沙、成都设航空印点。

第3版()专栏： 法国电信技术交流会开幕 本报讯　“法国电信技术交流会”十月二十三日在北京开幕。法国电信部门二十多个公司和厂家的四十余名代表将同我国有关方面的专家和技术人员就数字通信、程控交换、光纤电缆工程、农村通信及电视卫星等课题进行交流。据透露，中法合作的十万门程控电话交换机的安装工作正顺利进行，这项合作将有助于缓和北京“打电话难”的问题。　（王芳）

第3版()专栏： 中外学者专家聚会南昌 争睹八大山人百幅真迹 本报十月二十三日南昌专电　记者赵相如报道：正是蟹肥菊黄时节，国内著名学者以及美、日、西德、澳、意和香港地区的专家百余人，今天聚会南昌，纪念八大山人诞辰三百六十周年。会上展出八大山人真迹百幅。八大山人本名朱耷，清初画家，常年隐居于南昌郊外青云谱道院。他是中国画坛一代宗师，饮誉海内外。他师古创新，独辟蹊径，将大笔水墨写意画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被画坛推为革新的巨擘。他将诗、书、画、篆刻熔于一炉，给中华民族留下了一份珍贵的艺术遗产。 由我国著名的雕塑家唐大禧精心创作的八大山人铜像，最近已安放在八大山人故居的花圃古树之中。这座高两米、底座高一米的八大山人铜像，体现出这位大画家奔放刚毅的性格。

第3版()专栏：体育 大力士各显神威　景德镇喜传捷报 广东新秀何星辉破六十公斤级抓举亚洲纪录 本报景德镇10月23日专电 1986年全国举重冠军赛于10月20日起在瓷都——江西景德镇举行。来自全国二十七个省、市、自治区和解放军、火车头体协代表队的二百四十多名运动员参加比赛。 在10月22日晚上进行的六十公斤级的抓举比赛中，广东队十八岁选手何星辉成功地举起了一百三十二公斤的杠铃，打破了由赖润明保持的一百三十一点五公斤的亚洲纪录，同时也打破了由他本人保持的全国纪录。　（蒋乐思）

第3版()专栏：体育 武术老人的心愿 在陕西宝鸡山城，居住着一位白发满头、银髯飘飘、年近九旬的武术老人。他身骨硬朗，桃李满天下。 老人名叫苏太和，曾被国家体委评为“全国优秀武术辅导员”。他把自己掌握的一手绝技——民族英雄戚继光所创造的指东拳，无私地奉献给国家，受到国家武术挖掘整理工作会议的表彰。 老人听到老山前线的战士保卫祖国自卫反击的英勇事迹后，十分感动，决心把自己几十年来练就的一身武艺传授给边防战士。老人先后几次给市政府打报告、写申请，要求奔赴云南前线，传授武艺，当地政府和部队领导考虑到老人已年逾古稀，加上前线很危险，劝阻他不要去了。为此，老人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他说：“我的晚年生活如此愉快、幸福，多亏了党和人民政府，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把一身武艺传给前线战士，让他们用学到的武艺强身健体，擒敌杀寇，为保卫祖国边疆和四化建设立大功。”经过多方努力，他把遍及全国的徒弟招到宝鸡集中训练，经过三个多月的时间，于前不久摄制了三盘武术录像带，托人带到了前线。夙愿实现了，老人欣慰地笑了。　刘文彦

第3版()专栏：体育 全国青年排球联赛结束 本报南京10月23日电　全国青年女排联赛第二阶段比赛今天晚上在南京落下战幕，湖北队夺得冠军。来自十个省市自治区的一百一十五名运动员参加了比赛。行家们认为，这次比赛采用了以身体素质、基本技术和排球三项得分确定总成绩的新规则，较好地促进了排球后备人才的全面发展。 又讯　全国青年男排联赛第二阶段比赛在镇江结束，广东队夺得冠军。

第3版()专栏：体育 亚洲队在欧亚羽毛球赛中取胜 据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据外电报道，由中国、日本和马来西亚选手组成的亚洲队21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举行的欧亚羽毛球赛上，以七比二战胜了由丹麦、瑞典和英格兰选手组成的欧洲队。 比赛共进行了九场。在三场男子单打比赛中，中国的熊国宝以二比零胜了英格兰的史·巴德利。马来西亚的米·西德克以二比一胜了丹麦的伊·弗雷德里克森。另一名马来西亚选手傅国强以一比二负于丹麦的托·卡尔森。 亚洲选手胜了两场女子单打。中国的郑昱鲤和辜家明分别以二比一和二比零战胜丹麦的基·拉尔森和瑞典的克·马格内森。 在男子双打比赛中，中国的田秉义和李永波以二比一战胜丹麦的耶·黑勒迪厄和斯·弗拉德伯格。日本的松浦进二和西山博司以零比二负于瑞典斯·卡尔松和托·奇尔斯特罗姆。 亚洲选手还胜了女子双打和混合双打。中国的熊国宝和郑昱鲤配合，在混合双打中以二比一击败瑞典的斯·卡尔松和玛·本格森。

第3版()专栏：体育 中国青年女排进入亚青赛半决赛 新华社曼谷十月二十二日电　在泰国进行的亚洲青年排球锦标赛女子组分组赛今天结束，中国队以四战四胜的成绩获第二组第一名，进入半决赛。 进入半决赛的还有第一组的第一名南朝鲜队和分获两个组的第二名的日本队和泰国队。半决赛中，中国队将同泰国队相遇，南朝鲜队将同日本队交锋。 在二十二日的比赛中，中国队以三比零（十五比五、十五比一、十五比十四）战胜了最后一个对手印度队。在此之前，中国队曾分别胜了日本队、澳大利亚队和中国台北队。 二十二日还进行了男子组复赛的第二轮比赛，中国队以三比零胜沙特阿拉伯队，中国台北队以三比二胜泰国队。

第3版()专栏：体育 国际排联在上海举办教练员训练班 新华社上海10月23日电　经国际排联批准的“鱼龙”国际排联教练员训练班将于10月25日至11月3日在上海举行。 泰国、马来西亚和中国的三十多名排球教练员将参加学习。 国际排联除指派亚洲排联教练委员会主席祝嘉铭担任讲师外，另委派国际排联教练委员会主席巴克（民主德国）前来讲学。巴克已于21日抵沪。 此次训练班将进行理论和实践两项课程的学习，对取得理论和实践考试合格的教练员，国际排联将发给有关证书。

第3版()专栏：体育 美国男排崛起的秘密 继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去年的世界杯赛之后，美国男子排球队在刚刚结束的第十一届世界男子排球锦标赛上，又以三比一再度战胜老对手苏联队。 美国队不仅在实力上略胜一筹，而且在战术运用上也高于对手。在复赛中美苏两队狭路相逢时，美国队竟让二十五岁的队长基拉缺阵，从而迷惑了对方。但在决赛时，这位队长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赛场上，连拦带扣频频得分。 如今苏联队的当务之急是及时换血，解决青黄不接现象。当然就美国队而言，它同样也需要培养更多年纪轻、素质好的新手，以保证该队的实力始终居于各队之上。但至少就目前而言，美国男排的教练马夫·邓菲对1988年的奥运会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美国男排在上届世界锦标赛上只名列第十三，何以能在短短的两三年时间内就跃居世界前列？原因就在于他们采用了科学的训练方法。正如美国女排前任教练塞林格采用计算机辅助训练一样，马夫·邓菲从道格·比尔手里接过教练职务后，便将世界上主要男排强队的资料输入计算机，以便制订相应的各种战术。此外他们又在西海岸建立了一个稳定的训练基地。经过这几年的不懈努力，美国男排终于如愿以偿，登上了世界冠军的领奖台。 陈鸿斌

第3版()专栏： 今日首都和各省市区报纸要目 博爱需光大　时时念病人　南宁医院延长门诊时间 生活欲丰富处处有管弦广州荔湾资助文艺团队 《广西日报》南宁市各大医院根据病人就医规律，改八小时工作制度为一天十二小时门诊，受到病人的普遍赞扬 《广州日报》荔湾区为区属十七个业余文艺团队提供新鲜曲目，开辟演出场地，资助演出费用 《新华日报》徐州市洞山发掘出西汉楚王墓，规模宏大，结构精巧 《沈阳日报》全市职工技术协作有偿服务活动开展一年多，实现技术成果十一万，创造经济价值四亿多元 《中国水利电力报》安徽电力建设第二工程公司承建的安徽省平圩电厂工程二十三万元物资被抢盗 《陕西日报》三原县美乐公司成为全省第一个交税迄百万元的乡镇企业 《北京日报》北京城里的孩子们有了观察大自然的好地方，宣武区青少年植物教学园地开园 《南方日报》中国人民保险公司承保金额最大的广东核电站风险已由深圳分公司承保 《中国化工报》国家物价局、商业部、化工部联合发出通知，对小化肥产品实行季节差价 《中国法制报》我国中等法律教育有较大发展，全国已建立三十所司法学校，在校学生八千二百多名 《湖北日报》武汉市每天有一万多人在利用地下人防工事开办的商店、旅社、工厂上班

第3版()专栏： 河南省中牟县狼城岗乡的十二所小学，校校办起了学前班。这是孩子们在上音乐课。 新华社记者　巫加都摄

第4版()专栏： 着眼于建设 着力于落实 ——北京市、区负责人谈首都精神文明建设 本报记者　欧庆林 党的十二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给首都人民极大的鼓舞。中共北京市委、市人民政府为了贯彻落实《决议》精神，经过反复酝酿和充分讨论，制定了一个《关于“七五”期间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若干措施》。日前，记者就这个《若干措施》制定的主要设想和有关问题，访问了市委和区委的几位负责同志。 北京市委书记李锡铭、副书记徐惟诚在回答记者提出的《若干措施》突出了什么主要问题时说，北京市制定的十条若干措施，总的考虑是要着眼于建设，着力于落实。要从北京市的实际出发，把北京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多写、突出的写，而且写上去的还应当是经过努力可以做到的，是可以检查的。做不到的事情，不开空头支票。 李锡铭说，市委和市政府的领导同志在学习中央的《决议》时，主要是抓住并反复领会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要一切着眼于建设”这句话。“一切着眼于建设”，就不能搞“以阶级斗争为纲”，不能着眼于“斗争”；不能忘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精神文明建设也是社会主义建设的目标，甚至是社会主义社会的特征，但是归根到底还是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翻两番，搞四化，这是当代中国人民的历史任务，也是全国人民的迫切愿望。社会主义的精神文明只能适应这个需要，为全国人民的战略目标服务。要有利于改革，有利于开放，有利于发展社会生产力，有利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不能认为只要经济上去了，精神文明自然会好。但是精神文明建设又确实需要物质的基础。比如说，如果电视普及，覆盖率高，我们同赌博现象作斗争就会有力得多。文化、教育、体育事业的发展都要有钱。另一方面，精神文明的确可以为物质文明建设提供精神动力、智力支持和方向保证，但这也不是自发的。比如教育并不是只要办起来，物质文明建设需要人才就一定能得到满足和保证。一些人“跑文凭”、“混文凭”，拿了文凭就吵着要调换工作，艰苦的地方不愿去，务实的工作不想干，这对物质文明建设有什么好处！ 徐惟诚补充说：“最突出的问题还是思想观念”。我们认为，要着眼于建设，就要提倡建设所需要的观念。我们在十条若干措施中提出一条——“树立与改革、开放相适应的新观念”，突出提了集中注意发展生产力的观念，商品经济观念，对外开放观念，尊重知识和尊重人才观念，民主法制观念等等。如果不是这样，还是平均主义观念，“大锅饭”、“铁饭碗”观念，统死的观念，党委包办一切的观念，物价不动才是好的观念等等，那么这样的精神文明建设就不会受到欢迎。 徐惟诚强调，十条若干措施中提出的思想道德建设问题，我们市委用心考虑的，主要是如何在现有条件的基础上，扎扎实实地、一步一步地造成一种社会格局，也就是说要通过我们一项项具体工作，创造一个有利于提高社会主义公民“四有”“五爱”水平的社会环境，使得生活、工作、学习在这种社会环境中的人们，比较容易形成正确的理想和道德观念。就一个企业来说，要有奋斗目标，还要有凝聚力，使得人心向着你这个企业，这就是一种精神力量。长城风雨衣厂的厂长张洁世，一上任，先把车间厂容整顿得干干净净、厂规井井有条，就是为了造成这种精神力量。 关于提高职业道德水准、服务质量问题，徐惟诚说，我们专写了一条，这是首都精神文明建设的一个重要方面。这项建设，主要是抓人的素质，使服务的要求规范化。我们在《若干措施》中提出了逐步推行服务合格证书制度。合格证书要由政府考试发给，象汽车司机执照一样，不合格不准上岗。饭店用无证书的人上岗，就要给这个饭店降等、降价。这样一来，可以迫使各个企业想办法出钱去和教育单位挂钩，推动职业教育的发展。我们在《若干措施》中还提出服务行业职工要积极学习外语的要求，这从长远建设来说，也是很必要的。 李锡铭、徐惟诚在谈到《若干措施》中关于加强教育、科学事业发展建设的问题时强调说，主要是要解决资金来源问题，出路在于改革，在于打破什么都由国家补贴甚至包揽下来的做法，在于从实际出发，充分发挥这些事业的效益。比如，在《若干措施》中，市委、市政府提出电影、戏剧、书刊下乡，都要找到新办法，收费服务。这几年，北京市有个体会，在许多情况下，收费就有文化，老百姓的文化生活就能得到满足，不收费就没有文化，说是为人民服务，实际上人民得不到实惠。 北京市在制定加强精神文明建设的十条若干措施时，广泛征求了党内外各方面的意见。许多党外民主人士和各区、县委的负责同志提出，一定要照顾多层次，不要说空话，不要唱高调，海淀区委书记张福森、朝阳区委书记董时中和宣武区区长董质彬对记者说，这次市里制定的《若干措施》体现了这一点，大家感到满意。他们认为，前一段时间，在抓精神文明建设时，有些做法和提法不一定合适。比如搞义务服务日，搞服务一条街，效果不一定好。不要把不收费就看作是共产主义。照顾孤寡老人，这本来是人道主义，传统美德，用不着挂上共产主义的标签。首都的精神文明建设，一定要防止搞形式主义，摆花架子，要多办实事。

第4版()专栏： 对领导干部要加强理想纪律教育 广州军区司令员　尤太忠 近几年来，我们军区党委在抓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时，以相当多的精力抓了理想纪律教育。不过，在开始阶段，我们往往把注意力放在基层干部和青年战士身上，对领导干部却重视不够。整党以来的实践证明，搞好这一教育，对所有同志都是必要的，对担负领导职务的中高级干部来说更为重要。 从我们军区师以上领导班子调整后的实际情况来看，多数同志的政治、思想、文化素质都比较好，在领导部队建设和完成各项任务中，发挥了领导骨干作用。但是，也有少数同志受到社会上一些错误思潮的影响，只顾个人和本单位的狭隘利益，做了一些违反国家政策的错事；有的贪图物质享受，利用职权谋私利；有的追逐个人名利，做表面文章，骗取上级信任。这些问题的出现，使我们深切地感到，在中高级干部中进行理想纪律教育，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一件带根本性的大事。我们从去年下半年以来，就明确提出要在中高级干部、特别是军以上干部中进行理想纪律教育，明确要求中高级干部在新的历史时期重视改造世界观、人生观，真正做讲理想、守纪律的带头人。 针对新时期出现的问题，学习和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是中高级干部投身到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为党的最高理想而奋斗的前提条件。有的中高级干部理想纪律观念淡薄，对复杂的社会现象缺乏洞察力，对新出现的各种错误思潮缺乏辨别力，是与他们忽视理论学习有密切关系的。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组织中高级干部反复学习邓小平同志在党的全国代表会议上对理论学习提出的新要求，深刻理解这个新要求的深远意义，提高学习理论的自觉性。在学习内容上，着重学习社会发展规律的理论，坚定共产主义必胜的信念；学习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坚持把远大理想和现实奋斗目标结合起来；学习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提高识别各种错误思潮的能力，保持共产主义的纯洁性。大家深深体会到，保持共产主义理想的坚定性，是与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自觉性同步的。 紧密联系思想实际，加强自身世界观、人生观的改造，是中高级干部投身到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为党的最高理想而奋斗的中心环节。因为中高级干部处在领导位置上，掌握着较大的权力，是用这个权力来为人民谋利益，还是用它来为个人谋取私利，就反映了两种对立的世界观、人生观。我们要求大家从世界观和人生观的高度正确看待手中的权力，自觉抵制滥用职权、以权谋私的歪风；发扬艰苦奋斗、克己奉公的优良作风，纠正计较生活待遇、追求物质享受的倾向；提倡不务虚名、多做实事，反对弄虚作假，做表面文章的现象；坚持密切联系群众，倾听群众呼声，克服高高在上，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实践证明，这些问题解决得怎么样，对于领导干部确立科学世界观和革命人生观，坚定共产主义理想是至关重要的。 大胆揭露矛盾，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是中高级干部投身到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为党的最高理想而奋斗的重要途径。敢于揭露矛盾，正确解决矛盾，是我们党不断发展前进的动力；领导干部带头揭露矛盾，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才能在党内政治生活中形成一种讲原则不讲私情、讲真理不讲面子的浓厚空气。 向群众中的先进典型学习，不断从群众中吸取政治营养，是中高级干部投身到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为党的最高理想而奋斗的必要措施。中高级干部处于领导者和教育者的地位，平时教育群众的时候多，接受群众教育的机会少；有的同志浮在上面多，深入群众少；还有的自以为比群众高明，不大注意向群众学习。实际上，群众中有不少先进人物，在讲理想、守纪律的问题上，具有很高的精神境界，很感人的事迹，是值得每一位领导干部学习和效法的。 《中共中央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指出，要“加强社会主义民主、法制、纪律的教育”，“用共同理想动员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进一步强调了进行理想和纪律教育对于建设精神文明所起的重要作用。我们部队的同志尤其是高中层领导干部更应率先示范。抓好中高层领导干部的理想纪律教育，好比是抓部队建设的龙头，龙头有动力有生气，整个部队建设这条龙就可以带起来。坚定党的最高理想，始终遵纪守法，两个文明建设和全面改革的伟大事业就会不断推向前进。

第4版()专栏：漫话 治治滥发简报症 费伟伟 漫画家方成画过这样一幅漫画：一位抱着“急件”的同志问手持扫帚的童子：“领导在哪？”童子不语，只伸手指一指堆得山一样高的种种文件。漫画题目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在这样“危乎高哉”的文山中，千万不可忘记各种各样简报在增高文山方面的殊勋。据锦州市统计，去年仅市属机关出的各种简报就有一百三十四种，计一千五百九十五期。这种文山吞掉的不仅是领导干部，恐怕持帚童子之类的人也在所难免。例如锦州市九十三个部门办简报的专职人员就有八十二人，兼职人员则多达二百零二人。 需要指出的是，象锦州市属机关这样滥发简报的状况，许多地方都存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大大减少简报一类公文，是一个带普遍性的问题，需要各个领导部门引起足够的重视，并拿出切实的办法。 对此，锦州市的办法是：一、行政性简报一律撤销停办；二、今后办简报必须经市批准；三、对滥发简报的单位减发办公经费10—15％，削减干部编制一人。锦州市这一招是颇为有效的，简报砍掉88％，现在只剩十六种。然而，这还不是治本的办法。关键还在于领导干部必须摒弃把简报办得多少作为考核工作成绩的尺度的错误观念，真正树立新的领导观念和作风。 上边用文件指导工作，下边用简报沟通情况，本来无可厚非，关键是简报必须“简”。简报唯其“简”，才能充分发挥“新、短、快”的特点，真正成为领导者决策的耳目。

第4版()专栏： 大观园违反规定供奉香火 香客拜“假佛” 公园拜金钱 北京大观园建成开放，为首都又添佳景。日前，记者来到京城西南的这座模拟古典名著《红楼梦》中大观园而建的庭院。 穿过“怡红院”，踏上树皮小桥，来到一清幽处，门额上写着三个瓦蓝行书小字：“栊翠庵”。只见游客熙攘，人声嘈杂。门内有一木牌介绍说，这是《红楼梦》中妙玉进园后的栖身之处，也是她的参禅修行之所。 走进栊翠庵二层院，只见正中有一佛殿，佛殿内观世音菩萨手持净瓶，眉慈目善。香案上轻烟袅袅，香炉内溢满烟灰。右侧有一个售香台，两个服务员笑吟吟地一站一坐。台上有一大盒香柱，旁注：“贡香，一角一副（三支）。” 时值九时五十七分，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跪在案前，先作了三个揖，又磕了五个响头，然后默然而去。又有一个中年妇女将买的香柱点燃，虔诚地插在炉中，也俯身磕头，她的后面排着五、六个人。这时，又有许多人涌进殿堂，争先买香。一个小伙子扒在香案左侧的“布施箱”朝里瞅了瞅，吐吐舌头，嘻嘻笑道：“哟，快满了，是菩萨高兴还是公园高兴呀！”我们步出栊翠庵时，还有一些人鱼贯而入。 据说，新建大观园原址曾是清代皇家菜园，历史上并无寺庙香火。此处栊翠庵属模拟古典园林寺庙。按照有关规定，非宗教场所不得烧香拜佛，擅立布施设施。据宗教管理部门反映，最近全国各地的一些公园为了追求经济收入，却违反这一规定。奉劝游人香客，不要见庙就拜，不妨先看一看，眼前是真佛还是假佛。 新华社记者 张宝瑞　江钱峰报道 本报记者　孟仁泉摄影（附图片） 图为大观园内一幕：香客拜佛，服务员在旁“服务”。 一位女香客点燃香柱，在栊翠庵佛殿内观世音菩萨前磕头。

第4版()专栏： 英国女王结束对香港的访问 新华社香港10月23日电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结束了对香港为期两天的访问，今天上午乘专机回国。 英国女王的丈夫菲利普亲王在香港多逗留一天。他今天上午主持了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教育中心开幕典礼并游览了米埔自然保护区。

第4版()专栏： 纪念红军长征胜利五十周年 广东 中共广东省委、广州军区二十二日上午在广州珠岛宾馆，联合举行纪念红军长征胜利五十周年座谈会。在广州的部分老红军以及红军长征时期坚持白区斗争、游击战争和琼崖纵队的老同志，省市党政和部队的负责同志，共一百多人出席了座谈会。座谈会由省委副书记郭荣昌主持，省委书记林若、广州军区政治委员张仲先先后在会上讲了话。 广西 二十二日上午，广西壮族自治区党政军及各界群众代表一千二百多人举行纪念大会。二十日上午，十六位白发苍苍的红军老战士在南宁欢聚畅谈当年长征的艰难战斗历程。 宁夏 连日来，宁夏同心县各族各界群众隆重集会，纪念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和我党领导下的第一个回民自治政权——陕甘宁省豫海县回民自治政府建立五十周年。　（张锦） 云南 中共云南省委二十二日召开纪念红军长征胜利五十周年座谈会。在昆明的三百多位老红军和老干部欢聚一堂，畅谈红军当年的战斗生活，勉励青年一代发扬长征精神，搞好四化建设。省委书记普朝柱在座谈会上讲话。 红一方面军和红二、六军团两路红军长征分别于一九三五和一九三六年经过云南，并从这里渡过金沙江。他们途经云南时举行了重要会议，进行过一些重大战役。 二炮 为纪念红军长征胜利五十周年，十月二十三日，第二炮兵在司令部礼堂举行“长征战歌代代传唱”专场音乐会，政委刘立封等和二炮当年参加过长征的红军老战士及群众代表二千多人出席了音乐会。 （白献民　张家军）

第4版()专栏： 昂纳克游览长城定陵 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民主德国领导人埃·昂纳克一行今天游览了象征着中华民族悠久历史的长城。 身着藏青色大衣、头戴黑色礼帽的昂纳克今天下午在北京市副市长陈昊苏陪同下登上八达岭长城的敌楼眺望塞外深秋美景。昂纳克登上长城时，许多游客向他挥手致意。昂纳克不断用汉语和德语向友好的游客们问好。 当八达岭特区办事处主任郭建华将一份登上长城的证书赠给昂纳克时，他说，“我深信我的这次访问将加强中国和民主德国两国及两党之间的友谊。”他高度评价了中国人民伟大的创造力，称长城“是足以与世界上任何古建筑媲美的伟大工程”。 昂纳克在参观定陵后对记者说，中国人民珍视自己的历史并认真地从历史中汲取经验和教训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今天上午，昂纳克一行参观了首都钢铁公司，了解了该公司自1979年实行经济体制改革以来在生产和职工福利等各方面取得的成就。贵宾们还参观了首钢炼铁厂的二号高炉计算机中心控制室和小型轧钢厂的计算机中心控制室。 参观后昂纳克题词说，首都钢铁公司的劳动者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国民经济现代化建设中所取得的成果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4版()专栏： 胡启立会见朝鲜劳动青年同盟代表团 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胡启立，今天下午在这里会见了以朝鲜社会主义劳动青年同盟中央委员会委员长崔龙海为团长的朝鲜社劳青代表团。 共青团中央第一书记宋德福会见时在座。 朝鲜客人是应共青团中央的邀请于21日抵达北京的。

第4版()专栏： 保加利亚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回国 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保加利亚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安德烈·卢卡诺夫和夫人一行结束对我国的正式访问，今天下午离京回国。国务院副总理李鹏等到机场送行。

第4版()专栏： 赵一萍同志逝世 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原副参谋长赵一萍同志因病医治无效，10月4日在北京逝世，终年八十一岁。 赵一萍同志遗体告别仪式于10月17日下午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礼堂举行。全国政协、海军党委、中共山东省委，中共青岛、烟台市委，中共蓬莱、平度、寿光县委等单位，以及叶飞、谷牧、康克清、肖劲光等同志送了花圈。 赵一萍是山东寿光县人。他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担任过寿光县政治交通员、少共县委委员、书记，胶东西海地委委员，山东蓬莱三军二路大队长，山东纵队五支队团长，山东纵队五旅参谋长，胶东军区三分区司令员，山东滨海军区参谋长，鲁南军区参谋长，鲁中南军区参谋长，徐州警备司令员，第三野战军三十二军副军长兼参谋长，胶东军区副司令员兼青岛警备司令员，海军青岛基地副司令员，海军工程部部长等职。他是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 赵一萍同志参加革命工作半个多世纪以来，忠于党，忠于人民，工作积极，认真负责，任劳任怨，兢兢业业，鞠躬尽瘁，为中国人民的革命事业、为海军建设贡献了毕生精力。（附图片）

第4版()专栏： 陈丕显会见芬共代表 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陈丕显今晚在人民大会堂会见并宴请芬兰共产党中央国际书记奥拉维·波伊科莱，双方就发展两党关系进行了亲切友好的谈话。 波伊科莱是二十多年来访华的第一位芬共代表。他是应中联部的邀请于10月21日抵达北京的。昨天，他同中联部副部长朱善卿举行了座谈。他在今天的会见时对陈丕显说，从现在起，我们又恢复了芬中两党的兄弟般关系。 陈丕显代表中共中央对波伊科莱表示热烈欢迎，他希望今后中、芬两党关系得到进一步发展。他还向客人介绍了中国的改革情况。

第4版()专栏： 外事简讯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胡启立，10月23日下午在中南海会见了以主席扬·多布拉钦斯基为团长的波兰民族复兴爱国运动全国委员会代表团。 胡启立说，前不久，雅鲁泽尔斯基同志对我国进行了富有成果的访问。访问结束时发表的新闻公报中，特别指出要加强中国政协和波兰民族复兴爱国运动之间的关系。他说，代表团的这次来访是两个组织发展关系的一个良好的开端。 扬·多布拉钦斯基说，雅鲁泽尔斯基将军让他转告中国领导人，他对在中国的访问十分满意，他的访问是波、中两国人民关系史上的里程碑。 政协全国委员会副主席吕正操会见时在座。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楚图南10月23日下午在人民大会堂会见日本社会党众议员河野正，宾主进行了友好的谈话。 ▲应捷克斯洛伐克民族阵线中央委员会的邀请，以副主席程子华为团长、秘书长周绍铮为副团长的中国政协代表团于10月23日离京赴捷进行为期十天的友好访问。 ▲由省长王朝文率领的贵州友好代表团10月23日离开北京乘飞机前往南斯拉夫黑山社会主义共和国访问。　（新华社）

第5版()专栏： 对社会主义经济运行机制的几点认识 张今声 发掘社会主义的内在动力，要高度重视物质利益，也要不断提高人的地位，尊重人的价值，增强人的素质，发挥人的作用。对于计划机制和市场机制，我们所要作出的既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也不是一主一辅的搭配，而是从现实出发，使之互相融合，溶为一体。要注意企业行为的合理化，也要注意政府行为的合理化，建立政府决策行为的制衡机制和监督机制。 研究经济运行机制，不能离开对整个社会主义经济模式的考察。所谓经济模式，包括所有制模式、经济运行模式和发展模式，三者是紧密联系的。我们不能割裂它们之间的相互制约关系，而应通过揭示其相互制约关系，对经济运行机制进行深层次的综合剖析。 什么是社会主义经济运行机制？我认为，第一是指社会主义经济肌体本身固有的支配着、推动着、维系着经济系统正常运行的内在功能；第二是指由管理形式、管理体系、调控手段等互相衔接所形成的一整套管理机能。我们通过体制改革，建立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主要是指建造有效推动经济运行的新的管理机制。而有效率的管理机制，是以经济肌体的内在机制为科学基础和客观依据的。 合理的社会主义经济运行机制，如果从功能上进行剖析，它主要包括两种基本功能，即动力功能和协调功能。这两种功能共同组成经济运行机制，支配着社会主义经济的有效运行。二者是相辅相成的，而不是对立的。过去体制的弊端之一，正在于压抑了社会主义经济的内在动力。新的经济运行模式，则要凭借这种内在的动力去实现协调功能，达到两种功能有机结合。这是既把经济搞活又使经济协调发展的根本保证。 所谓良好的动力功能，即社会主义经济的内在动力，包括三个层次：一是指每一社会成员主动精神和创造性的自我实现的要求；二是指每一企业自我发展、自我完善的内在追求；三是指社会整体的动力，即如何把每一经济细胞的活力、动力凝聚为一股合力与向心力，从而形成对社会效率、社会整体效益的追求。 发掘社会主义的内在动力，要依靠一整套改革措施。其中最重要的则是按照社会主义商品经济运动的内在机制重新组织经济生活。这既包括使每一企业成为利益制约与风险制约相统一的真正商品生产经营者，也包括按商品经济原则改革宏观经济管理体制和创造一个有利于商品经济发展的宏观环境，通过物质利益的诱导和优胜劣汰的竞争形成强大的动力，促使每一企业、每一职工奋力拚搏，促使整个经济肌体的新陈代谢和富有生机的运动。 物质利益动力是最基本的动力，必须始终予以高度重视，这是坚定不移的。但是，我们又不能仅仅停留在这一点上，不能只强调一个方面而忽视另一方面。从社会主义本身要求出发，社会经济体制改革，还必须沿着不断提高人的地位（在各个领域真正体现人民当家做主的地位）、尊重人的价值（知识和才能得到最大的尊重）、增强人的素质（塑造具有现代知识、现代观念的全新的人）、发挥人的作用 （使亿万人民的聪明才智都有用武之地）的方向前进，从而逐步使社会全体成员向自由全面的人发展。 在把经济搞活的新条件下，如何使社会主义经济发展保持相对平衡和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这是对宏观经济协调提出的新的更高的要求。实现这一要求，需要形成更加有效的协调功能。 由商品经济运动所产生的市场机制，和由社会化、现代化经济与公有制经济相结合所产生的计划机制，都是社会主义经济的内在要求。我们现在所面对的是不成熟的计划机制和不充分的市场机制，它们都有各自的不足和局限性。因此，我们所要作出的既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也不是一个为主一个为辅的搭配，而应从我国的现实出发，实事求是地研究它们各自的功能和互相弥补的可能性，使之互相融合，溶为一体，建立有计划地运用市场机制的新的调节运行模式。 有计划地运用市场机制，可以体现为直接控制方式、间接控制方式和主要依靠市场机制自发作用的调节方式的结合。这三种方式，都在不同程度上体现着计划机制与市场机制的互相渗透。首先，经济改革以后，虽然仍在一定范围内（尽管已大大缩小）保留直接控制方式，但它已不再是原来意义上的单纯行政命令方式了，这种行政指令和直接计划任务，也要充分考虑价值规律的作用，考虑它与经济责任、经济利益、经济合同的适当结合，并考虑如何运用经济手段促进其实现。其次，若干一般性商品的价格将逐步放开，从而市场价格和供求关系将发挥更为灵活更为突出的调节作用，但这部分不等于就是完全的市场机制自发调节，因为它还受到信贷、税收、汇率等经济杠杆参数和经济政策的影响。再次，间接控制方式，作为一种充分体现计划机制与市场机制互相融合的较为理想的方式，将逐步成为主要控制方式。 由直接调控为主向间接调控为主过渡的关键，在于建立一整套完善的经济杠杆体系。经济杠杆的有效运用，既可为搞活企业开辟广阔的天地，增强企业自我调节功能，又可大大增强宏观间控能力，保证经济系统大体上协调运行。因此，当前的改革，必须在两个层次、两个关键问题上进行深化：一是如何硬化企业预算约束，进一步激发企业活力和动力；一是如何强化经济杠杆体系的调节功能，从而推进新的宏观管理体系的逐步形成和完善；同时二者紧密衔接，使增强企业活力、自我发展能力与增强宏观间控能力相协调。 有效的经济运行机制，应具体体现为企业行为的合理化和政府行为的合理化。关于企业行为合理化的研究正在深入，而政府行为合理化的研究则刚刚开始。我国几十年的实践告诉我们，过去经济发展的最大问题是由于宏观决策失误造成的。体制改革以后政府职能虽然发生了重大变化，但它仍将对经济生活产生重大影响。政府行为合理化，主要是指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和宏观管理的高效率化。这除了通过宏观决策和管理的程序化、制度化（主要指决策责任制和审批制度）、智能化（通过智力机构吸收众多专家参与决策，力求使重大决策成为群体智慧的结晶）以及法制化加以保证外，还应建立政府决策行为的制衡机制（如充分发挥人代会的制衡作用等）和监督机制。这又要求对原有的政治体制进行改革。

第5版()专栏： 关于劳动合同制的几个理论问题 赵履宽 我国从1980年起就在一些地区试行劳动合同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特别是由于对劳动合同制的偏见和误解，这一制度的推行进展缓慢。现在，国务院顺应经济体制改革和社会主义商品经济发展的要求，从法律上确认劳动合同制为我国根本性的劳动制度。这是建国以来劳动制度的重大改革，也是法制建设的重要成果。国务院关于改革劳动制度的四项暂行规定，其核心内容是实行劳动合同制。这些规定的推行，必将大大推进我国经济体制改革和法制建设的发展。 劳动合同制是社会化大生产和商品经济的产物 在社会化大生产和商品经济条件下，任何一种最终产品，都不再由单个劳动者来生产，而要由劳动群体（企业）在分工协作的基础上共同生产。劳动者必须首先使自己成为某一劳动群体分工体系中的成员，然后才能实现与生产资料的有效结合。这样，用人单位和劳动者之间就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一定的劳动关系。现在，几乎所有的国家，无论是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都在不同的规模和程度上，运用劳动合同来调整用人单位和劳动者之间的劳动关系。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看到这样的现象，即一个国家实行劳动合同制的规模和程度，基本上决定于这个国家生产社会化和商品经济的发展水平。这一现象决非偶然，因为劳动合同制的经济根源正是社会化的大生产和发达的商品经济。对此，我们应当有明确的认识。 实行劳动合同制有利于提高活劳动投入的经济效益 发达的商品经济是和完善的市场体系分不开的。要发展商品经济，就不仅需要开放物化劳动（消费品和生产资料）市场，而且需要开放活劳动（包括劳务）市场，以利于物资和劳动力的合理流动。劳动力的合理流动，是提高活劳动投入的经济效益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那么，怎样才能使劳动力合理流动呢？这需要为用人单位和劳动者双方创造相互选择的社会经济环境：用人单位可以根据生产经营对活劳动投入的质量要求和数量要求灵活地吞吐劳动力，以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益；劳动者个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才能、特长、兴趣和意愿，自主地选择就业岗位，以维护自身的合理利益，有利于自己的全面发展。为实现这种相互选择，必须找到一种能满足双方要求的劳动制度。劳动合同制正是这样一种制度。不仅如此，由于劳动合同制突破了劳动力的单位所有制、部门所有制和地区所有制对劳动力流动的束缚，因而它也有利于提高社会活劳动总量投入的经济效益。可见，实行劳动合同制，既有助于提高活劳动投入的微观经济效益，也有助于提高活劳动投入的宏观经济效益。 劳动合同制是处理用人单位与劳动者之间关系的法律手段 劳动合同既是一个经济概念，又是一个法律概念。劳动合同的内容就是用人单位和劳动者双方的权利和义务。尽管各个劳动合同的具体内容不尽相同，但是，它们都必须包括一些共同性的内容，即《国营企业实行劳动合同制暂行规定》第八条所列举的内容。用人单位和劳动者之间存在着涉及双方利益的权利义务关系，劳动合同是用人单位和劳动者之间就双方的权利义务关系所达成的契约（协议）。在不违背国家法律的前提下，劳动合同一经签订，即具有法律效力，成为双方必须遵守的行为准则，违者要承担法律责任。现代社会的重要特征之一，就是实行法治。用人单位和劳动者之间所存在的错综复杂的利益（物质利益和精神利益）关系，用传统的人治办法是不可能处理好的，只有用法治办法才能有效地加以处理。劳动合同制就是行之有效的法治手段。劳动合同制的立法及其实施，是我国劳动制度现代化和法制化的一大成果，它必将对我国的改革和建设事业产生积极的影响。 我国的劳动合同制反映着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 长期以来，在土生土长的自然经济观念和外来的“产品经济”观念的影响下，人们往往把“铁饭碗”和“大锅饭”视为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与此相联系，在试行劳动合同制期间，有的同志又把社会主义的劳动合同等同于资本主义的劳动合同，或者认为劳动合同制会削弱劳动者的主人翁地位。这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误解。我们知道，在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社会制度下，存在着许多名称相同、外形相似而本质不同的事物，劳动合同就是其中之一。劳动合同是商品经济不可或缺的伴侣。但是，正如商品经济有资本主义商品经济与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之分，劳动合同也有资本主义劳动合同与社会主义劳动合同之别。资本主义劳动合同所调整的，是雇主（资本家及其代理人）与雇员（工人和职员）之间的劳动力买卖关系，是一种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社会主义劳动合同所调整的，则是用人单位与劳动者之间平等互利的权利义务关系。 从根本上说，生产资料的公有制、消费品的按劳分配以及宪法所确认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保证了我国劳动者的主人翁地位。但是，劳动者与生产资料结合方式的优劣，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劳动者主人翁地位的实现程度。能进不能出、一次分配定终身的“铁饭碗”式固定工制，严重地限制了劳动者主人翁作用的发挥。劳动合同制则破除了“铁饭碗”式固定工制强加于劳动者的那种人身依附关系，使劳动者可以根据自己的主观条件和用人单位所提供的劳动条件，比较自由地选择就业岗位。此外，劳动合同制还把劳动者的利益和用人单位的利益紧密地结合起来，使双方利害与共，你的利益中有我的利益，我的利益中有你的利益。可见，那种认为劳动合同制会削弱劳动者的主人翁地位的观点，在理论上是不能成立的。实践表明，劳动合同制工人的劳动态度、劳动纪律和劳动效果，一般都优于固定工制工人。 总之，实行劳动合同制，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配套环节，也是经济管理法制化的一个重大步骤。我们应当摒弃种种不利于改革和法治的旧传统观念，使社会主义的劳动合同制日益完善，从而发挥越来越大的积极作用。

第5版()专栏： 优质优价是一项重要的价格政策 徐景安 优质优价是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阶段必须采取的重要价格政策。我国经济发展在基本解决温饱问题后，在向小康目标前进中，人们的需求结构会发生很大变化。因此，改变产品结构和产业结构，适应消费需求的新变化，是新阶段经济工作的重要任务。 拉开质量差价，实行优质优价，是调整产品结构和产业结构矛盾的启动点。我国价格管理过死，不能反映产品的质量、花色，更不反映市场供求的变化。近几年虽然在价格管理上采取了一些灵活措施，但未能从根本上解决差价问题。拿服装来说，价格似乎放开了，但各地仍控制地产地销的服装价格，这使服装经营受到很大限制。服装是时令性、选择性极强的商品，价格应完全放开。适时适销的服装价格上涨不限，而一过时令、销路不畅，就应大幅度削价。如果价格上涨受限制，企业在削价时就会手软，怕遭受经济损失。结果，大批服装积压，卖不出去，造成更大的损失。服装价格放活后，还应放开纺织品的价格。我国的纺织品长期以来都是大批量供应商业。随着服装业发展，成衣率提高，服装业所需的面料，要求花色多、批量小、质地好、交货快。这就需要实行灵活的价格政策。服装面料的价格，应由纺织厂与服装厂面洽，按照品种、批量、交货期协商定价。这样，纺织厂才有积极性根据服装业的特殊要求，试制新品种，“开小灶”供应。不反映市场供求的僵硬的计划价格，使纺织业内部的生产结构难以按照市场需求适时调整。 不拉开质量差价，不实行优质优价，不仅妨碍生产结构的调整，更严重阻碍技术进步。优质不优价，企业就不愿购买新技术、开发新技术、应用新技术。纺织部门降低纺织品的缩水率，因为不能相应提高价格，这项新技术就迟迟不能推广。这说明不合理的价格政策，不仅扼杀新技术的创造，还窒息已诞生的新技术。企业如果从提高质量、技术进步中得不到好处，就只有把劲花在量的扩大上。这也说明，优质优价是必须果断采取的政策。 怎样实行优质优价呢？我的看法，要对作价原则和价格管理体制作相应改革，不能由国家对千千万万种商品规定质量差价。第一，作为消费品来说，所谓质量，不仅包括良好的质地、性能，更在于它的款式、图案、颜色等符合消费者的心理，而这种心理是因时因地因人变化的。这只能由消费者作选择，国家无法代替消费者作出判断。第二，对于商品的生产经营者来说，价格的确定要服从根据市场和竞争的需要所制订的销售战略。有的时令性强的商品，一出手就卖高价，过时立即削价；有的则要低价打开销路，待占领市场后再提价；有的坚持以优质高价维护商品的声誉。国家硬性规定质量差价，有的可能提得不够，有的可能提得过高，既不适应供求变化，也不符合企业的经营战略。第三，由国家规定质量差价的最大弊端在于，商品生产者的注意力不放在市场和消费者身上，而是用以对付国家。只要赢得主管部门的好感就可卖高价，而无须顾及消费者的意愿，从而使价格的差别不能起到按照消费者的不同需要生产不同档次产品的作用。因此，要使优质优价起到应有的作用，就必须放开价格，由供需双方确定，国家进行必要的管理和监督。有关部门要加强对产品性能的检验，防止冒牌劣质产品混入市场；对消费者投诉的质价不符的产品进行检查，作出仲裁；必要时，对某些产品价格规定浮动的幅度，等等。 放开价格，优质优价，可从消费品做起。现在，许多名牌、优质、高档产品价格控制太死，压得过低，由于供不应求而采取分配办法，造成走后门、搭配销售、转手倒卖、投机倒把之风盛行。国家开放市场，既可以满足一部分高层次消费的需要，也有利于国家回笼货币，杜绝一部分黑市交易。这是好处之一。其二，名牌与普通产品价格拉开后，一部分购买力就可能转向普通产品，既减少对名牌产品的压力，又为普通产品打开了销路。其三，名牌产品的生产企业获得高额利润后，有能力购买优质的原料、材料和设备，从而带动优质的生产资料生产。这就需要对原料、材料和设备的价格管理和分配体制进行相应改革。其四，从消费品价格做起，实行优质优价，能够增强先进加工企业的活力，提高对生产资料提价的承受能力。这样做会不会带来消费品价格的普遍上涨，从而出现轮番涨价的趋势呢？如果由国家统一调价，有可能发生上述情况，而放开价格，只会使适销的优质产品价格提高，不适销的产品不仅难以上涨，而且只好削价出售。这既有利于企业间的竞争，也有利于产品结构的调整。

第5版()专栏：学术动态 对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应该具体分析 朱峻峰在《解放军报》发表的《对外开放与思想道德建设》一文中，阐述了《中共中央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提出的改革和开放对精神文明建设是巨大促进的思想。作者认为，对外开放打开了人们的眼界，解放了思想，带来了思想观念和精神状态的变化。对外开放也有利于我们吸收资本主义社会中思想和道德方面某些进步的东西。资本主义社会里的思想和道德观念不等于就是资产阶级的思想和道德观念。就拿道德来说，它是社会的经济状况的产物，在资本主义社会，占统治地位的道德是资产阶级的道德。但是，也存在着劳动人民的道德，劳动人民在自己的阶级地位中形成的勤劳勇敢、忠诚老实、友爱团结、相互帮助的品德，这是值得我们汲取和借鉴的。此外，每个社会中都有马克思称之为“私人关系间应该遵循的那种简单的道德和正义的准则”，即为维护正常的社会生活秩序所需要的、全体居民都应共同遵守的简单的行为准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社会公德，其中包括遵守社会秩序、注重文明礼貌、讲究公共卫生，等等。这种社会公德与一个国家文明的发展程度和民族传统有直接的关系，并不带有阶级的烙印。资本主义社会在这方面有不少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 作者认为，即使是资产阶级道德，也要作具体分析。资产阶级道德从根本上说是与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的道德对立的，但其中某些行为规范和道德观念也有某些进步因素。就拿资产阶级人道主义来说，有些真诚的人道主义者，反对霸权主义的战争威胁，反对法西斯主义和恐怖主义，这是有进步作用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中的尊重人、追求自由、要求平等等内容，同样也有进步的因素，是值得我们借鉴吸取的。

第5版()专栏：学术动态 坚持一切着眼于建设 《文汇报》在评论员文章《坚持一切着眼于建设》中说，《中共中央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指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要“坚持一切着眼于建设”，这一重要指导思想是在深刻地总结了历史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提出的，与全党工作着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是一致的，是新时期党的工作重点的必然要求。当前，我国正在集中力量发展社会生产力，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为了发展生产力，就要进行经济体制改革和政治体制改革，实行对外开放。如果我们不彻底摆脱“大破”、“大批”那一套“左”的错误影响，必定会在精神世界中出现草木皆兵、冷冷清清，科学教育文化事业停滞萎缩的局面，而且还将造成精神文明建设与物质文明建设互相牵制、互相对立的不正常状况。事实上，人们早就深切地感受到，如果要求人们在车间、田头、实验室发奋苦干，而走进大大小小的会场却是“批判斗争”；如果一部分人在物质生产领域中艰苦创造，而另一部分人在精神生活中随意“设卡”、“放炮”，那怎么能做到专心致志地进行四化建设、集中心思去发展生产力呢！ 文章认为，物质文明的建设不可能一蹴而就，精神文明的建设更加复杂艰巨，决不是靠几句口号、几次活动就能实现的。一切着眼于建设，也可以说是一切着眼于人的素质的提高。人的素质的提高，是一个复杂的、多样的、长期的积累和渐进的过程，不但需要尊重人的自身发展的一般规律和公民的不同的特殊要求，而且还有赖于精神文明的物质条件的逐步完善。 文章还指出，强调精神文明建设要一切着眼于建设，并不是说我们就不需要反对精神世界中陈旧的、错误的、腐朽的东西。精神文明建设的过程，始终伴随着对这些陈旧、错误、腐朽的东西进行批判的过程。但是，这种批判应当是以“建设”为着眼点，而不是离开建设去搞批判。因为只有通过精神文明的“建设”，使人民群众的基本素质不断提高，才能自觉地、有力地战胜那些陈旧的、错误的、腐朽的东西。

第6版()专栏： 柬埔寨人民的又一重大胜利 民柬电台发表社论赞扬联大决议 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民主柬埔寨电台今天广播一篇社论指出，第四十一届联合国大会10月21日以一百一十六票对二十一票的压倒多数，再次通过要求越南从柬埔寨撤军、让柬埔寨人民实行自决的决议，这是柬埔寨人民、民柬联合政府和柬埔寨抵抗力量取得的又一重大胜利，也是东盟国家和世界上热爱和平与主持正义国家的胜利。 社论说，与去年相比，今年投票要求越南从柬埔寨撤军的国家又多了两个。这表明越南更加孤立。 社论说，决议的通过，是对民柬联合政府和正在前线团结作战的柬埔寨爱国武装力量的极大鼓舞，也会对遏制越南和苏联对东南亚地区的侵略扩张野心以及制止战火蔓延起积极作用。 社论指出，只有按照联大有关决议、柬埔寨问题国际会议宣言和民柬联合政府八点建议的精神，柬埔寨问题才能得到公正、永久的解决。（附图片） 民柬国民军战士奔赴打击越南侵略者的战场。

第6版()专栏： 天涯若比邻 ——昂纳克在北京续记 本报记者　周梅生　周象光 和煦的阳光透过薄薄云层洒满大地，北京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23日上午九时，昂纳克同志在冶金部副部长陆叙生陪同下，兴致勃勃地来到北京西郊的首都钢铁公司。 首钢的职工们对于昂纳克同志能够在短暂的访问期间特意前来参观，感到格外高兴。一清早，环卫工人就把厂区打扫得格外清洁。 近年来，不仅在生产而且在治理空气污染方面首钢取得了明显的成就，这里也有民主德国工人的一份功劳呢！一位职工对记者说，过去厂区的主要运输工具是蒸汽机车，厂区整天烟雾弥漫。1982年底，从民主德国引进了二十八台哈尼斯道夫厂的内燃机车后，这里的运输条件改善了，也使空气污染状况有所改观。这批机车使用至今仍然性能良好，博得首钢工人的称赞。 在首钢红楼接待室里，当公司的女总经理赵长白作情况介绍时，昂纳克仔细倾听，并从怀中取出笔记本，亲自作了详细的记录。他对首钢取得的成就频频点头表示赞赏。贵宾们对首钢并不感到陌生，因为民主德国的报纸、电台和电视台都曾派出过记者来此采访，回国后作了大量报道。 听完情况介绍，昂纳克等同志驱车来到炼铁厂的二号高炉。这原是一座设备陈旧的高炉，首钢职工经过几年的努力，主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它改造成为自动化程度较高的高炉，其主要技术指标已达到世界先进水平。昂纳克头戴黄色安全帽来到中心控制室。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排监视车间各工段工作情况的彩色电视屏幕。他一面环顾各屏幕上显现的画面，一面听取厂长的介绍并提出问题。接着，贵宾们又来到小型轧钢厂。昂纳克健步跨上天桥，火红的钢坯从他的下面滚过。然后，他沿着铁梯登上中心控制室，来到三面镶着玻璃窗的参观台，环视车间的全貌。在这里，他把一块德国工人运动卓越领导人台尔曼的肖像挂毯留赠给首钢职工。临别前，昂纳克同志亲笔在贵宾题词册上签名并题词：“首钢劳动者在国民经济现代化事业中所取得的成果，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人民大会堂福建厅里，笑语欢声，喜气洋洋，数十名中外记者的摄像机、录像机、录音机和照相机连成一片。强光灯下，记者们记录了令人难忘的场面：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主任邓小平同志与德国统一社会党总书记、民主德国国务委员会主席埃里希·昂纳克同志进行亲切友好的会见。昂纳克同志步入大厅后，迎候在那里的邓小平同志和他热情握手、拥抱，互致问候。邓小平对昂纳克表示热烈欢迎。昂纳克说，“见到您身体健康，我特别高兴。”他说，过去我们两国之间来往很多，乌布利希等同志来过中国，周恩来、朱德等同志也访问过民主德国。他说，民主德国人民对中国人民有着强烈的友好感情，希望我们之间的友好合作关系继续发展。 会见结束，邓小平设宴欢迎昂纳克同志。宾主入席后，灯光骤然大亮。昂纳克同志高兴地笑着说：“太阳又出来了。”风趣的话语，在全场引起了欢笑声。 我国悠久的历史文化和著名的文物古迹，引起民主德国贵宾的极大兴趣。22日下午，昂纳克一行参观了故宫。从午门进去，依次看了三大殿，接着又游览御花园，并在漱芳斋小憩，观赏了那里陈列的珍贵文物。每到一处，贵宾们都饶有兴味地边观看，边听讲解，不时露出惊奇的神色，频频点头称赞。23日下午，贵宾们游览了长城和定陵。昂纳克同志虽然年岁已高，但精神矍铄，步履矫健，很快登上两座城楼。他驻足远眺，饱览长城内外的壮丽景色，并与陪同参观的陈昊苏副市长合影留念。当讲解员说到长城是二千五百年以前修建的宏伟建筑时，昂纳克同志称赞说，这是举世无双的！昂纳克走下城楼，长城管理处向他赠送了登上长城的证书。 “天涯若比邻”。昂纳克同志在北京度过了愉快而富有成果的三天。连续的会谈、会见、参观访问，增进了两党、两国之间的相互了解，加强了传统的友谊。

第6版()专栏： 齐奥塞斯库呼吁苏美尽快达成协议 民德声明将为防止核灾难作出贡献 新华社布加勒斯特电　罗马尼亚总统齐奥塞斯库10月19日指出，苏美首脑会晤虽未取得具体成果，但冰岛所达成的谅解不应该失去，应以此为出发点，在最短时间内达成协议，在一系列领域取得真正的、具体的谅解。 齐奥塞斯库是在奥尔特县首府斯拉蒂纳庆祝罗马尼亚收获节的集会上讲这番话的。据罗通社报道，齐奥塞斯库认为，当前的国际形势是严峻的。他再次呼吁欧洲各国人民联合起来，使欧洲摆脱核武器的威胁。他强调说，必须努力尽快达成全部销毁在欧洲的中程导弹的协议，并为销毁欧洲所有核武器举行会谈。 齐奥塞斯库还说，罗马尼亚今年准备裁减5％的军事人员、装备和军费。他说，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在提交大国民议会后，还将组织全国人民进行讨论。 新华社柏林10月22日电　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政治局、民主德国国务委员会和部长会议22日就苏美首脑冰岛会晤结果发表声明说，为使雷克雅未克讨论的所有问题取得成果，现在必须积极开展政治对话，进行接触和谈判。 德通社播发的这项声明说，防止发生一场核灾难的斗争“现在已开始一个新阶段”。这一阶段要求“作出更加广泛的努力，减少核对抗，建立正常的国家关系”。 声明最后说，民主德国将一如既往地同所有爱好和平的力量一起，为取得上述成果作出积极贡献。

第6版()专栏： 泰国指责侵柬越军不断侵犯泰国领土 侵柬越军正调兵遣将蠢蠢欲动 新华社曼谷10月22日电 （记者黄勇）泰国陆军代表纳罗敦·德巴蒂育今天上午在泰国武装部队最高司令部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指责侵柬越军不断侵略泰国领土主权。 他指出，近一个月来，侵柬越军不断炮击和侵犯泰国领土，袭击泰国边境地区的人员和车辆。与此同时，越南还在柬埔寨最大限度地抢夺地盘，以便取得同民柬抵抗力量讨价还价的砝码。 新华社曼谷10月22日电 （记者黄勇）泰国武装部队最高司令部新闻处主任威奇·本亚瓦22日在最高司令部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说，侵柬越军正在调集兵力，准备对民柬抗越力量发动进攻。 威奇说，9月底至10月初，一支约有四千五百人的越军连同坦克、大炮增运到泰国武里南府和素林府对面的柬埔寨边境地区，预计那里将发生激烈战斗。

第6版()专栏： 阿游击队击毁四架苏直升飞机 新华社伊斯兰堡10月23日电　阿富汗新闻社今天报道，阿富汗游击队八日在古尔省的恰赫恰兰机场用地对地导弹击毁了四架苏联武装直升飞机，并打死十二名敌人。 在此之前，阿富汗游击队在加兹尼省和喀布尔省袭击了苏联和阿富汗政府军的哨所，击毁四辆坦克，并打死多名敌人。

第6版()专栏： 苏再次呼吁美放弃“战略防御计划” 北约国防部长支持美在军备控制问题上立场 新华社莫斯科10月22日电 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22日晚在苏联中央电视台发表谈话，再次呼吁美国放弃“战略防御计划”。他强调，美国总统把希望寄托在“战略防御计划”上是枉然的。 戈尔巴乔夫指出，“战略防御计划”实际上不能加强美国的安全；相反削弱美国的安全，也削弱整个世界的安全。 新华社伦敦10月22日电 北约十四国国防部长22日在英国苏格兰格伦伊格尔斯结束了为期两天的会谈。 会后发表公报表示完全支持里根在战略防御倡议问题上的立场。

第6版()专栏： 联合国秘书长呼吁各国增强对联合国信任 新华社联合国10月22日电 （记者周慈朴）联合国秘书长德奎利亚尔今天呼吁所有成员国增强对联合国的信任。 在纪念10月24日联合国日的一项声明中，德奎利亚尔要求成员国“更加有目的地、更加建设性地”利用联合国这个组织来解决地球上的问题。 他强调要公正、和平地解决地区争端，呼吁各国裁减军备，克服不发达现象，消除对国际生活的威胁和促进人权。 德奎利亚尔要求对联合国进行改革，以便这个组织更加发挥效用。

第6版()专栏：国际札记 “以牙还牙”何时了 “丹尼洛夫事件”了结未及一月，美苏又展开了一场“以牙还牙”的“驱逐战”。 19日，苏联宣布驱逐五名美国驻苏外交官。 21日，作为“直接报复”，美国点名驱逐五名苏联驻美外交官，同时还宣布驱逐另外五十名苏联外交官。 22日，苏联再次宣布驱逐五名美国驻苏外交官，同时撤回在美国驻莫斯科大使馆和驻列宁格勒总领事馆的约二百六十名苏联雇员。戈尔巴乔夫宣称：“如果美国要继续使这种措施升级的话，我们将不得不继续采取这种措施作为回报”。 对此，美国是否就善罢甘休呢？尚难逆料。 本来，冰岛会晤之后，美苏两国都表示了继续对话、打破目前在裁军问题上的僵局的意愿，并已出现了一点松动的迹象。但另方面，双方竟又竞相驱逐对方的外交官员，这种与松动相矛盾的现象，必然要在美苏关系中产生消极的影响。 看来，要解决这一矛盾，双方还得从理智出发，有所克制。否则，这场“以牙还牙”的较量也有可能没完没了地闹下去。这不仅对美苏双方，而且对世界的和平与安定，都是毫无裨益的。　·章良·

第6版()专栏： 苏联采取反措施回击美国驱逐令 新华社莫斯科10月22日电　苏联外交部发言人格拉西莫夫今晚举行记者招待会，指责美国驱逐五名苏联外交人员和要求减少五十名苏联驻美外交人员是“新的反苏行动”。 他说，苏联对美国最近一个时期以来在这方面的行动早已准备了对应措施，只是因雷克雅未克会晤而未付诸实施。现在苏联再也不能无视美国方面的行动了，必须对此做出“坚决的回答”。 格拉西莫夫接着宣布了以下几项反措施： 一、宣布五名美国驻苏联大使馆和驻列宁格勒总领事馆的外交人员为不受欢迎的人，并要求他们11月1日前离开苏联； 二、美方临时到莫斯科和列宁格勒出差的人员数量必须与苏联方面的此类人员数量相等； 三、美国驻苏联大使馆和驻列宁格勒总领事馆的人数不得超过苏联驻美国大使馆和驻旧金山总领事馆的人数； 四、大大限制以美国大使和其他官员的客人身份访苏的人数； 五、取消美国驻苏联大使馆和驻列宁格勒总领事馆在当地雇用二百六十名工作人员的权利和雇用第三国人员的权利。 格拉西莫夫说，这样做是为了保持两国驻对方外交人员的平衡。他声称，苏联不想继续使双方的措施升级，并说苏联的回答是负责的、坚决的，同时又是相对克制的。

第6版()专栏： 田纪云同泰国副总理蓬举行会谈 蓬副总理设宴欢迎田纪云副总理 本报曼谷10月22日电 （记者刘爱成）今天上午，泰国副总理蓬·沙拉信在泰国总理府同中国国务院副总理田纪云举行了会谈。双方在会谈中回顾了去年3月李先念主席访泰以来两国友好关系的新发展，对两国经济合作的加强表示满意，并就如何进一步加强两国经济、贸易、旅游和渔业等方面的合作提出了一些建议。 田纪云副总理是昨天下午抵达曼谷对泰国进行正式访问的。 据新华社曼谷10月22日电 泰国副总理蓬·沙拉信今天晚上在这里说，泰国和中国正在致力于国家的发展，都应继续寻求新途径，进一步加强两国间的经济和贸易关系。 蓬·沙拉信是在为欢迎田纪云副总理举行的宴会上讲这番话的。 田纪云副总理在讲话中说，通过两国领导人多次互访和各界人士的频繁往来，两国建立了相互信赖的政治关系。 在谈到柬埔寨问题时，他说，中国坚定地支持柬埔寨人民反抗越南侵略的斗争，并坚决支持泰国人民反对外来侵略、维护民族独立和国家主权的正义斗争。

第6版()专栏： 齐奥塞斯库接见贾春旺 据新华社布加勒斯特10月22日电　罗马尼亚共产党总书记、共和国总统齐奥塞斯库今天接见了正在这里访问的中国国家安全部部长贾春旺。 接见时，齐奥塞斯库强调指出，罗中两国在裁军，首先是核裁军，以及在保障和平等国际重大问题上有着一致的立场。 贾春旺一行是10月17日抵达罗马尼亚开始进行访问的。

第6版()专栏： 祖卢总书记接见宋平国务委员 据新华社卢萨卡10月22日电　（记者董成彬）赞比亚联合民族独立党总书记祖卢今天在接见正在赞比亚访问的中国国务委员宋平时，高度赞扬了赞中之间的亲密友好关系。 祖卢说，中国援建的塞伦杰—曼萨公路的竣工必将“加强我们的独立性”。 宋平回答说：“中赞两国之间在经济、技术和政治领域的合作是兄弟和同志般的关系。”中国认为，帮助是相互的。 随后，赞比亚总理穆索科特瓦内与宋平一行举行了会谈。

第6版()专栏： 莫组成萨莫拉座机失事调查委员会 新华社马普托10月22日电 莫桑比克人民议会常务委员会今晚在这里发表公报，宣布从今年8月15日开始的莫桑比克第二届议会选举暂时停止。 公报指出，在为萨莫拉总统举行葬礼之后，莫桑比克人民议会常务委员会将重新决定进行选举的日程。 莫桑比克解阵党中央政治局、人民议会常务委员会和部长会议今晚联合发表公报指出，莫桑比克成立了一个委员会，它由莫党政领导人、高级军官、飞机专家、驾驶员和律师组成，对萨莫拉专机失事的原因进行调查。

第6版()专栏：一句话快讯 一句话快讯 ▲美、英、法目前部署在海湾的军舰已增至十二艘，其中美国七艘，以监视海湾局势，确保过往船只安全。 ▲日本防卫厅长官栗原22日在谈到日本防卫费限额问题时表示，防卫费用占国民总产值1％的比率不是一个框框，“防卫大纲才是一个限制”。 ▲意大利罗马一万多人22日举行“争取和平反对核武器”的示威游行，甚至向天民党总部扔了鸡蛋和玻璃瓶。 ▲日本全日本航空公司21日向美国波音公司订购了十一架波音—747飞机，价值十五亿美元。 ▲黎巴嫩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于22日黎明从小汽车中向贝鲁特西区的苏联大使馆射击。 ▲印度决定10月24日动工在卡纳塔克邦的加尔瓦尔修建一座占地八千公顷、投资二亿八千万美元的现代化海军基地。 ▲欧洲共同体委员会22日向日本递交一份备忘录，抱怨日本在开放市场、放宽严格的生产标准制度和产品投放权限方面步子不够快。 ▲美国青年天文学家协会代表团，22日请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副主席吉拉什维利把一个望远镜转送戈尔巴乔夫，“希望这个望远镜成为美国青年天文学家和苏联青年宇航员合作新纪元的标志”。 （本报讯）

第6版()专栏：述评 “不足以解开问题的症结” 本报记者　史宗星 自10月15日起，苏联开始陆续从阿富汗撤走苏军六个团，包括三个高射炮团、两个摩托化步兵团和一个装甲团，总数约八千人。由于撤军数量甚小，而且仅仅撤出一些在阿富汗战场上用处不大的军队，因此人们比较普遍地认为，苏联这一步骤，不会使阿富汗战场的基本格局发生实质性变化，也不预示着拖了七年之久的阿富汗问题有了政治解决的近期希望。 为撤走小小一批军队，苏联方面进行了大事渲染。据报道，自今年7月戈尔巴乔夫在海参崴公开宣布撤军消息后，苏联官员在各种国际场合宣称，“这是苏联对政治解决阿富汗问题的新的推动”，苏联舆论界也进行了密切配合。撤军开始时，苏联还请了不少外国记者到苏阿边界和喀布尔的撤军现场亲眼观看。显然，苏联想尽力扩大影响，为这个实际意义并不大的步骤抹上“意义重大”的色彩。 但是，国际社会没有作出象苏联所期待的那种热烈的反应。有人表示谨慎的欢迎，更多的人认为，这仅仅是“一种姿态”、“一个象征”，“不足以解开问题的症结”。 首先，苏联撤出的军队数量有限而且大都在阿富汗用处不大。苏联宣布撤走八千兵力，这同人们通常估计的侵阿苏军总数十一万五千相比，仅占5％到6％。如果与喀布尔政权的新领导人纳吉布拉透露的侵阿苏军共二十五万相比，就更加微乎其微。何况，根据外电报道，苏联在这次撤军前几个月曾向阿富汗新增派了一万五千名作战部队。同时，苏联现在撤走的主要是装甲和高射炮部队，由于阿富汗游击队不拥有飞机，且阿富汗山路崎岖不平，因此这些兵力在阿富汗战场上实际“用处不大”。难怪有人认为，苏联这次部分撤军是虚，轮换部队是实。 其次，苏联在宣布部分撤军的时候，仍然拒绝拿出一个全面撤军的时间表，而且一再声称“如果对阿富汗的外部干涉继续下去，苏联将不会对邻国的受难置之不顾”。人们认为，苏联在这个问题上缺乏诚意。自1982年开始的日内瓦间接会谈共举行了八次，但长期僵持，关键就在苏联不拿出一张具体的撤军时间表。今年以来，苏美两国首脑和专家就阿富汗问题举行的多次会谈中，苏联一直“没有表现出灵活性”。当苏联开始撤走六个团的时候，也闭口不谈撤军的后续计划，这使人们感到，苏联在阿富汗问题的政策没有实质变化，阿富汗问题的彻底解决仍然遥远渺茫。 第三，苏联在宣布撤军后，并没有停止和减少在阿富汗的军事行动。据来自阿富汗境内的消息说，苏军对阿富汗游击队的军事进攻依然非常猛烈和频繁，特别是对阿富汗平民的屠杀仍在继续，对巴基斯坦边境的侵犯也不见收敛。 对苏联撤军的举动，阿富汗抵抗力量作出了明确的回答。阿富汗主要抵抗组织伊斯兰圣战者联盟发言人穆加迪迪教授10月13日在白沙瓦举行记者招待会上曾指出，苏联的部分撤军，实为一种“宣传行动”，“旨在转移国际舆论的注意力”。他还表示，阿富汗人民不会上这种欺骗宣传的当，而是要继续战斗，直至把全部苏军赶出阿富汗的国土。 （本报伊斯兰堡10月21日专电）

第6版()专栏：国际要闻简报 国际要闻简报 孟总统艾尔沙德宣誓就职 孟加拉国新当选的总统侯赛因·穆罕默德·艾尔沙德十月二十三日下午在总统府举行的就职仪式上宣誓就职，连任孟加拉国总统。与此同时，孟加拉国主要反对党在达卡各商业区进行“黑日”抗议示威。 居内久要阿政权停止侵巴 巴基斯坦总理居内久十月二十一日要求阿富汗喀布尔政权停止侵犯巴基斯坦领空和轰炸巴基斯坦平民。居内久是在西北边境省首府白沙瓦举行的集会上发出这一警告的。他说，喀布尔当局在苏联的支持下在这一地区制造不安。 居内久还呼吁联合国、伊斯兰会议组织和不结盟运动，要求外国军队无条件地撤出阿富汗，恢复阿富汗的独立与不结盟地位和让阿富汗难民返回家园。 古一外交官在扎伊尔被捕 据扎通社十月二十三日报道，一位名叫罗兰多·佩雷斯的古巴驻扎伊尔大使馆的外交官，二十日在金沙萨被捕，并将在四十八小时后被驱逐出境，原因是他掌握了有关扎伊尔战略方面的文件。 土耳其一雷达基地遭袭击 据土耳其军方人士说，据认为是属于“库尔德共产党”组织的叛乱分子十九日晚间，用近距离火箭炮袭击了马尔丁地区的雷达基地并摧毁了该基地的一些设施。据报道，当地军队曾向“恐怖分子”发起猛烈的追击，但未取得胜利。 袭击事件发生后，马尔丁市附近的皮林奇利克美国军事基地处于戒备状态。 阿尔巴尼亚秋粮获得丰收 阿尔巴尼亚今年秋粮获得较好收成，玉米产量可望超过计划指标。阿尔巴尼亚的秋收工作现已基本结束。据统计，迄今全国已有一半以上的地区完成或超额完成了玉米及其他秋作物的生产计划。在玉米的一些主要产区，玉米单产达到每公顷六十公担以上。据报道，向日葵、棉花及豆类作物也获得了好收成。　（据新华社）

第6版()专栏： 10月21日，成千上万的津巴布韦示威者就莫桑比克总统萨莫拉飞机坠毁事件在首都哈拉雷袭击了南非和马拉维政府驻此间的机构。防暴警察用催泪弹驱散示威者。 传真照片（新华社发）

第7版()专栏： 我代表在联大指出严重债务使非洲国家不堪负担 呼吁改善国际环境发展非洲国家经济 联合国秘书长强调继续援助非洲　各国代表要求执行行动纲领 新华社联合国10月22日电 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李鹿野今天在这里呼吁国际社会为非洲国家调整政策、发展经济创造有利的外部环境。 在联大审议非洲紧急经济形势的全体会议上，李鹿野指出，贸易条件恶化、商品价格下跌、资金流入锐减、以及外债负担的加重，对非洲国家本身的努力起着极大的限制作用。 他认为，国际社会急需在以下三方面采取有利于非洲国家的措施：一、增加优惠资金流入；二、减轻债务负担；三、稳定出口收入。 李鹿野指出，严重的债务问题使很多非洲国家不堪负担。非洲国家不得不把出口收入的一半用于支付债务。他希望有关方面考虑非洲债务问题。 李鹿野说，近一、二年来，非洲经济情况有所改善，但形势仍然严峻，紧急援助仍需继续进行。他指出，还要做大量的工作来落实今年召开的特别联大一致通过的《联合国1986年至1990年非洲经济恢复和发展行动纲领》。 李鹿野重申，中国政府把支援非洲兄弟当作自己应尽的国际义务。在非洲人民恢复和发展经济的过程中，中国政府将一如既往，尽力作出贡献。 据新华社联合国10月22日电　（记者王宪鹏）联合国秘书长佩雷斯·德奎利亚尔在提交给联合国大会一份关于非洲经济形势的报告中指出，尽管面临危机的非洲国家明显减少，但不少国家仍需要大量救济援助。 在非洲，大约一千四百万人仍需要食品及其他方面的救济，三百多万人无家可归，成千上万的孤儿和与家人失散的儿童在未来许多年中都需要人们去关心照料。 报告说，联合国估计本年度非洲所需的食品以外的紧急援助达五亿四千四百万美元，而迄今国际社会仅认可提供二亿四千四百万美元。“提供另外三亿美元对保证非洲尽早地从复苏转向发展是至关重要的。” 报告总结出了援非工作的两条主要经验：一是在那些有可能发生旱灾、沙漠化及其他自然灾害的国家建立起有效的预警系统，以便使这些国家的政府尽早地对付这些灾害；二是任何紧急救援措施都应有利于受灾国家经济的复苏与振兴，而不应造成受援国家对于外援的依赖。 据新华社联合国10月22日电 （记者洪允息）联合国大会今天举行全体会议，就“非洲的危急经济情况”进行专题讨论。各国代表呼吁国际社会努力执行特别联大今年6月通过的《联合国1986—1990年非洲经济恢复和发展行动纲领》。 刚果驻联合国代表戈亚马代表非洲统一组织在会上首先发言。他对当前非洲经济形势的特点作了概括，指出“现在已经成功地避免了出现最危急的局面，但是还不能够说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当务之急就是贯彻执行联合国关于非洲经济的行动纲领。” 在会上发言的还有南斯拉夫大使佩伊茨和英国、丹麦、日本、印度十多个国家的代表以及加拿大对外关系部长兰德里。

第7版()专栏： 熔教学、科研、生产实践于一炉 ——瑞典见闻之二 中国新闻代表团 到瑞典访问了几天之后，我们有这样一个印象：在这个国家里，教学、科研和生产实践的有机结合，呈现着日益紧密的趋向。这也许是瑞典科技先进、经济发达的奥秘之一吧！ 秋光艳丽的一个下午，我们一行五人，访问了位于韦斯特罗斯城郊的中等专业学校。据年轻的教务主任介绍，这所全国最大的技校，现有十六岁至三十岁的学生二千四百名。他们有的是九年制学校的毕业生，有的则是毕业后又工作了几年的公民。在这里，他们分别就读电子仪表、汽车修理、房屋建筑、家具制作、室内装饰、食品烹调等二十几个专业，其学制有四年和两年之分。受过高等教育和有七年以上专业实践经验的二百多位教师，承担传授基础理论和指导操作实践的任务。全校有数十间宽敞的教室，更多的是比教室宽敞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生产实验车间。学生们除了在教室里上基础理论、数学、瑞典语、英语课以外，其余的课时都是在车间里度过的。 在汽车修理车间，只见男女同学们有的制作零部件，有的修理发动机，有的拆散整车，有的组装车身。陪同参观的教务主任说，这些二年级的学生，能辨别汽车上损坏了的任何一个零部件，也能利用各种零部件组装起一部汽车，并把汽车开走。放在车间一角的一辆轿车，就是客户送来修理的。在室内装饰车间，一位身穿背带工作服的教师，指着一堵彩色缤纷的墙壁介绍说：这是供同学们实习油漆技艺的，他们自己调色，自行操刷，漆了一遍又一遍，两年功夫，墙壁增厚了几厘米。在产品设计车间，那些四年级的学生，自如地操作一架架电脑，在他们工作台的荧光屏上，显示出一幅幅由简单到复杂的新产品图像。 韦斯特罗斯城郊的这所中等专业学校，创建于1883年。在庆祝它建立一百周年的时候，国家耗巨款重建校舍三千六百平方米。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是全新的：藏书数万的图书馆、宽敞舒适的阅览室、造型别致的影剧院、器械齐全的健身房、铺着塑胶地面的室内运动场，还有明亮整洁的公共食堂。使人有兴味的是，学生每天品尝的免费午餐，是烹调专业的同学制作的；公共餐厅同时又是对外营业的饭店。 如果说，在韦斯特罗斯城郊看到了瑞典中等专业教育与生产实践相结合的缩影，那末在瑞典最南端的城市——隆德市看到的则是这个国家高等学府的教学、科研与生产实践相结合的趋势。而这三者紧密结合的桥梁，便是建于1983年的爱蒂亨科学技术研究实验中心。一天上午，我们来到了隆德大学的爱蒂亨中心的所在地。中心的管委会主任斯文兹罗恩先生接待了我们。 据介绍，科学技术研究实验中心是为改变隆德大学理论与实践相背离、科研与生产相脱节的状况而建立的，它由大学、省行政机关、商会和地区发展基金会联合组成，有七十家企业参加科研和从事运用科研成果的生产活动。它的科研和生产费用由各企业承担。现在，来自隆德大学和各企业的一千多名科研人员，定期在这里分别从事电子、机械、水利、食品、生物、化学、数学的科研工作，并及时把这些最新成果拿到中试基地试生产。科研活动的原则是：项目必须能够促进地区生产力的发展，也必须能够促进大学教学和科研的进步。斯文兹罗恩先生打了一个形象化的比喻：隆德大学有如一株苹果树，它的科研成果便是一个个成熟了的苹果，建立科研实验中心为的是不让落在地上的苹果白白烂掉，而要把它们吸收消化，产生新的实际价值。 从神情中可以看出，斯文兹罗恩先生是振奋而自豪的。他在介绍中的结论是：隆德大学有理论、有科研，社会上是实践、是生产，它们原来都是独立存在的“1”；现在，科研实验中心把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把科研和生产结合起来，“1”与“1”相加，它的总和便不是“2”，而是等于“3”——这就是我们对中心的估价。看来，这样的评价是不为过的。这个中心所属的一家公司，专门研究和实验“液态学”，从人体血液的流速来判别某种疾病的严重程度，它自1983年参加科研实验中心的活动后，在国内设立了分支机构，向客户提供仪表、技术、咨询，每年的经济效益成倍增长。公司的主人伯力女士在介绍情况时说：我们的公司如果不是建立在这个中心，不可能是现在的形象，中心确实是企业的科学后盾。 这个把科研和生产捏在一起的中心，当初是属于地区性的；而现在，它已经是全国性的、与外国有广泛联系的科学技术研究实验中心了。

第7版()专栏： 欧佩克会议两个新动向引人注目 酝酿恢复石油官价制度　制定新的产量配额制度 据新华社北京10月23日电 （记者江红）刚刚结束的石油输出国组织第七十九届部长级会议出现了两个引人注目的动向。 第一，欧佩克正在酝酿恢复石油官价制度。自去年9月，沙特阿拉伯带头放弃官价、开始实行变相打折扣的“净回值”交易，特别是今年初油价暴跌以来，欧佩克的官价即被冲垮，至今没有恢复。在10月18日，沙特阿拉伯政府发表声明，主张年底以前把油价恢复到每桶至少十八美元，并建议欧佩克采取措施把油价固定在这个水平上。这是沙特阿拉伯为放弃“净回值”交易、恢复官价制度而提出的一个重要建议，受到了欧佩克各成员国代表的重视。在讨论中，各与会国都赞成恢复官价，并把尽早恢复官价制的愿望写进了会议公报中。 第二，欧佩克正在酝酿制定新的产量配额制度。欧佩克从1982年开始实行产量配额制度，1983、1984年进行过两次调整。由于初次实行，经验不足，给成员国分配配额所依据的基础不尽合理，几年来一些成员国要求调整配额的呼声不断，违反配额和超配额生产的也不少。在本届会议上，与会者用了十二天时间讨论制定新的配额制度问题。拟出了据以制定产量配额的八个“参项”。

第7版()专栏： 英国酸雨污染日益严重 河里鱼类不能生存　一些建筑受到损害 新华社伦敦10月22日电 这里的最新一期《观察家》杂志刊登文章指出，英国酸雨的酸度与欧洲中部和斯堪的纳维亚地区酸雨的酸度相同。 直至最近英国一直将酸雨视为别国的问题而没意识到英国排放的二氧化硫比欧洲其它国家都多，只是因为强西北风将这些污染物的70％带走了。 文章说，1974年在英国皮特洛赫里的酸雨比醋还酸，是自然界雨水酸度的五百倍。 近年来英国的河流、野生动物和森林受酸污染危害日益严重。靠近南威尔士的特维伊河由于遭受酸污染，河里早已没有鱼类生存，将鲑鱼放到河中不到十天就死光了。 酸雨还使一些建筑物受到损坏。著名的圣·保罗教堂正以每一百年一英寸的速度被酸雨污染剥落。

第7版()专栏： 欧洲共同体官员宣布 通讯尖端技术研究计划制定完毕 新华社布鲁塞尔电　欧洲共同体官员最近宣布，欧洲共同体已完成了欧洲通讯尖端技术研究计划的制定工作。 这项计划最后将交付欧洲共同体理事会通过。 “欧洲先进通讯技术研究与开发计划”是从1985年7月开始制订的，有四百名高级专家参与了这项工作。 这项计划的主要目标是要确保共同体电讯工业从现在起到1995年在世界市场上占第一位，建立一个把共同体各国连接起来的欧洲宽频道通讯网，以满足电视会议、电传、文传等多种用途的需要。 这项计划预计在今后几年里将要花费八亿欧洲货币单位。 这期间，各国研究人员、制造商和电讯部门将共同努力，以便使欧洲未来一体化通讯的标准与技术能够适应各国通讯网相互连接的需要。

第7版()专栏： 和平、发展 ——记“核战争威胁与核能源和平利用”展览会 本报记者　周斌 由联合国新闻部和日本创价学会联合主办的“核战争威胁与核能源和平利用”展览会，10月21日至10月底在北京中国革命博物馆举行。这项活动是日本创价学会名誉会长池田大作先生前年6月访华时向胡耀邦总书记倡议的，胡总书记当即表示赞同和支持。自那时起，主办单位在曾遭受原子弹之害的日本广岛和长崎两市以及中国有关部门密切配合下，使这个内容丰富、含意深刻的展览会，得以如期接待对核问题十分关切的中国观众。 主办者告诉记者，这个展览会过去虽曾在十二个国家的十五个城市举办过，但这次在中国举行有其特殊的意义。一是时机和地点好。今年是“国际和平年”，联合国确定的裁军周又是从10月24日开始。全球几十亿人口越来越关注核问题，而中国无论在防止核战争威胁，还是在和平利用核能源方面，都提出了切实可行的、符合全人类根本利益的政策主张；二是展出内容更为全面。以前的展览会只说明核的消极面，即核战争可能造成的巨大破坏作用，这次增加了积极面，即和平利用核能源将大大造福于子孙后代。 展览会从清晰的图表、准确的数字和形象的实物告诉观众，当今严重威胁人类生存的，莫过于杀伤能力越来越大的核武器了。四十一年前扔在日本广岛和长崎市的两颗原子弹，分别只有相当于一万三千吨和二万二千吨TNT的爆炸能力，就几乎摧毁了这两座历史悠久的中等城市，死伤者多达四十五万余人。而现在地球上已有四至五万件核武器，其总和相当于一百三十亿吨TNT的爆炸能力，可以把全世界近五十亿人口杀死五十次。 “当今世界究竟需要什么？”展览会在这一醒目标题下，指出目前全世界尚有八亿七千万人是文盲，五亿人处于失业、半失业状态，一亿三千万学龄儿童无法上学，四亿五千万人得不到最低水平的温饱，二亿五千万人在城市贫民窟里栖身…… 这一组鲜明的对比，给人们留下特别强烈的印象：当今世界需要的，不是扩军、战争、贫困，而是裁军、和平、发展！几位前来参观的日本留学生对记者说，邓小平等中国领导人多次强调，当今世界最紧迫的问题，一是和平，二是发展，是非常正确的。这反映了中国和其它发展中国家的真诚愿望，日本和其它发达国家，特别是美苏两个超级大国也必须严肃对待。和平也好，发展也好，它们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记者在会场见到长崎市长本岛先生，他激动地表示，可以说人类目前正处于毁灭和生存的十字路口。尽管核战争的严重后果早已为人所知，全世界人民要求大幅度核裁军的运动也在日渐高涨，但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核军备竞赛却在不断升级。这就要求全世界人民必须超越国籍、人种、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界限，携手合作，为保卫世界和平、迫使美苏率先实行核裁军、直至彻底销毁核武器而共同奋斗。曾遭受核武器之害的长崎市民愿意和酷爱和平的中国人民一起，站在这一斗争的最前列。 为举办这次展览会而专程来访的创价学会副会长山崎尚见告诉记者，展览会的直接倡议者池田名誉会长因故不能来华主持开幕式，但他对展览会能在人民当家作主的中国如期举行，并有这么多中国朋友前来参观，感到非常高兴。他认为，中国古代的“丝绸之路”曾将东西文明溶合在一起，成为繁荣世界文化的“彩虹之路”，而今谋求和平、发展的“友好之路”，也一定会从北京伸向亚洲以至全世界人民的心中，伸向未来世纪。

第7版()专栏： 抑制美国少年色情和淫猥活动的增长 美国准备开展一场反色情运动 新华社华盛顿10月22日电 美国司法部长米斯今天宣布了准备开展一场反色情运动的七点计划，以抑制美国少年色情和淫猥活动的增长。 由米斯领导的、研究色情问题的一个委员会今年夏天发表的一份报告指出，具有犯罪性质的性行为与描述对妇女采取暴力和引诱行为的色情文学和色情电影之间有很大关系。 米斯宣布的反色情运动七点计划将在今后三十天内实施，其中包括在华盛顿成立一支由联邦检察人员组成的反色情特别部队；建立一个信息中心；在对色情活动提出起诉的问题上向州政府和地方政府提供帮助。 米斯还宣布了准备在明年提出的反色情立法方案，这一方案将对被发现有色情内容的电视节目发起进攻，并通过立法宣布淫猥的电话传呼服务为非法活动。这项法律还要规定，禁止二十一岁以下的青少年在色情电影中扮演角色。 美国全国各地已爆发了不少反色情的抗议活动。在反色情抗议活动的压力下，美国一些大的联号书店决定不再出售《花花公子》和其它色情杂志。

第7版()专栏： “第五种作用力”质疑 美科学家认为羽毛和金属币下落速度差异因温度变化引起 新华社华盛顿10月22日电 （记者吴士嘉）美籍华裔科学家朱树远和美国科学家罗伯特·迪克，最近对宇宙中存在“第五种作用力”——超电荷力的说法，提出疑问。 迄今为止，人们认为宇宙中存在着四种基本作用力：引力、电磁力、强作用力和弱作用力。 宇宙中存在“第五种作用力”的说法，是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州立大学的伊弗雷姆·菲施巴赫博士等，今年1月提出的。他们认为，自由落体向地面下落的速度与它们的材料的化学结构有关。例如，羽毛和金属币在真空中从同样高度落下时，羽毛比金属币落得快。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里弗赛德分校的朱树远和普林斯顿大学的罗伯特·迪克在最近对这种说法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不同高度的微小温度变化，会产生微风，这种微风使羽毛和金属币下落的速度产生差异，未必是由于“第五种作用力”的结果。他们建议，在真空状态中进行试验，以消除可能的对流干扰。

第7版()专栏： 保存血液有新方法 据新华社莫斯科10月20日电　据报道，苏联乌克兰科学院低温生物学和低温医学研究所的专家们研究出血液保存新方法，可大大提高血液的保存质量。 科学家们发现，如果预先使血细胞得到“锻炼”，那么它就能比较容易地适应寒冷。为了使血细胞适应寒冷的自然机制的作用，开始对血细胞冷冻时要极其缓慢地进行。在这种情况下，血细胞开始自行排出所有游离的水分并紧缩，然后在脱水的状态下冻结。这样，血细胞才能经受住冷冻，并在解冻后仍然是活的。 目前，在乌克兰的一些输血站都建立了专门的低温血库。

第7版()专栏： 东邻采葛种　助我绿黄河 日本鸟取大学名誉教授远山正瑛，今年八十一岁，是一位绿化沙丘的专家。受中国科学院和中日友协邀请多次来华赴黄河流域实地考察。不久前他提出用三十年分三阶段完成绿化黄河流域的建议，即先撒播葛的种子，再种灌木，最后种植侧柏等常绿树。这一建议得到中国科学院和甘肃省政府的赞同。 日本和歌山县新宫市首先响应远山先生的建议，决定从10月中旬开始发动市民和学生采集野生葛种，然后把种子送给我国，协助绿化黄河流域。葛属豆科植物，结籽多，繁殖力强。今秋采集的种子，预计明年春天播种在黄河流域的甘肃省境内。　·于青·

第7版()专栏：图片新闻 日本上野动物园最近第一次公布了今年6月1日通过人工授精出生的熊猫幼仔的彩色录像，这只熊猫幼仔是中国赠送的大熊猫欢欢和菲菲的后代。10月17日，动物园工作人员给它称得的体重为五千六百克。图为称盘里的熊猫幼仔。　本报电视照片

第8版()专栏： 致中国长征英雄们 〔意〕B·瓜格里尼 朱子奇译自古以来，世上有多少豪杰英雄，被历代诗人、歌手们不尽地赞颂。我这个阿尔卑斯山下矿工的儿子，今天偏偏要选择远在东方的弟兄，——从我青年时代就景仰的起义军，作为我编歌传唱的故事中的主人翁。当我又在那不勒斯街头流浪时，当我含着热泪向马德里告别时，当我孤独往返于凄惨的故土时，后来，在米兰狱中绝食斗争的日子里……啊，你们知道，我眼前，我心中，就总是亮起那盏高悬的红灯，中国红灯！黑夜沉沉，朦胧的黎明前时分，遥望辽阔而古老的亚细亚莽原上，一条苏醒的金光四射的巨龙在跃动、跃动，这就是那条威力与希望化身的神龙！他们是些善良的，志气高、理想远大的人，交不起租税走投无路的农家子弟，逃自死亡线上的学徒、铁路工、烧瓷工，飞出牢笼的鸟儿——丫环、童养媳，有教养的将军，带枪的学者、诗人……就这样汇成一支浩荡的中国铁流，就这样一双草鞋一根土枪，踏上梦想的征程！向前走去！向北方走去！走世间最长的路，缩短苦难的路，惊醒了沉睡的云南大江，四川雪峰，连同草地沼泽，都留下永恒的脚印。向前走去！向黑暗的尽头走去！草根树皮当面包，马尿是饮料，一走二万五千里，步步血泪渗奇迹，倒下的勇士没留下姓名，红旗却由此冉冉上升。每条土枪射出愤恨的子弹，穿透了中世纪紧锁的层层铁门。残酷的暴君溃败了，外国主子丧胆落魂！滚滚的铁流流进了延安——高原上的古城。后来，凶恶的东方法西斯魔王闯来了，可是，也倒在你点燃的持久战火网中。扑灭了内战之火，才赢得最后的和平！你刚刚止步，呵，中国，长征英雄们，欢庆胜利时又开始了新的长征，和平的长征！你对我们说：立志长征，革命必胜！这就是你写出的那部史诗中的警句，这就是新的中国召唤世界觉醒的强音。我们是但丁后代，公社子孙，我们给你额头飞去亲吻，献上深情，请把我算作你们队伍中的一员吧。请听听意大利半岛上流浪诗人的颂歌吧。我向当代的角斗士斯巴达克们致敬！向今朝明朝的风流人物致敬！向诗人——统帅和他金铜色面孔的的士兵致敬！向你致敬，毛泽东！ 译者后记： 这首诗的作者瓜格里尼，是一位意大利诗人、反法西斯老战士。1952年，我们在布拉格世界和平理事会一起工作。1953年春，他突然因心脏病复发逝世。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卷他创作的赞颂中国长征的诗稿《长征颂》。诗稿上写着：献给毛泽东。这里登出的是诗中的一章，由当时捷克翻译家柳德米拉夫人译成俄文、法文。我译出后，经法文专家和画家李风白与他的夫人戴妮丝两位校核。部分诗句曾由李风白用法文在诗人追悼会上念过，也在我的作品中引用过。此诗已收入最近出版的我的译诗集《战歌与情歌》里。 瓜格里尼是中国人民的真诚朋友，他爱中国，赞扬中国革命，钦佩毛主席。他在狱中苦学中文，之后还译过毛主席诗词。在布拉格一次庆祝“十·一”的会上，他曾朗诵过一首称颂中国人民志愿军为和平神的诗作。他还志愿参加过西班牙内战，受过伤。 今年是伟大长征胜利五十周年，又是毛泽东同志逝世十周年，不由得想起这位战友和他的诗篇来。历史老去，故友之情长青。发表这首诗，可以说是具有双重意义的纪念了。 1986年9月2日

第8版()专栏： 《一百个人的十年》前记 冯骥才 二十世纪历史将以最沉重的笔墨，记载这人类绝无仅有的悲剧：中国的“文革”浩劫。凡是这场劫难的亲身经历者，都在努力忘却它，又无法忘却它。文学家与史学家有各自不同的记载方式：史学家偏重于灾难的史实，文学家偏重于受难者的心灵。本书作者试图以一百个普通中国人在文革中心灵历程的真实记录，显现那场旷古未闻的劫难的真相。 在延绵不绝的历史时间里，十年不过是眨眼的一瞬。但对于一代中国人有如熬过整整一个世纪。如今三十岁以上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命运不受其恶性的支配。在这十年中，雄厚的古老文明奇迹般地消失，人间演出原始蒙昧时代的互相残杀；善与美转入地下，丑与恶肆意渲泻，千千万万家庭被轰毁，千千万万生命被吞噬，无论压在这狂浪下边的还是掀动这狂浪的，都是它的牺牲品。哪怕最成熟的性格也要接受它强制性的重新塑造。坚强的化为怯弱，诚实的化为诡诈，恬静的化为疯狂，豁朗的化为阴沉。人性、人道、人权、人的尊严、人的价值，所有含有人的最高贵的成份，都是它公开践踏的内容。虽然这不是大动干戈的战争，再惨烈的战争也难以达到如此残酷——灵魂的虐杀。如果说法西斯暴行留下的是难以数计的血淋淋的尸体，“文革”浩劫留下的则是难以数计的看不见的创伤累累的灵魂。 尽管灾难已经过去，谁对这些无辜的受难者负责？无论活人还是死者，对他们最好的偿还方式，莫过于深究这场灾难的根由，铲除培植灾难的土壤。一代人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理应换取不再重蹈覆辙的真正保证。这保证首先来自透彻的认识。不管时代曾经陷入怎样的荒唐狂乱，一旦清醒就是向前跨一大步。每一代人都为下一代活着，也为下一代死。如果后世之人因此警醒，永远再不重复我们这一代人的苦难，我们虽然大不幸，也还是活得最有价值的一代。 我常常悲哀地感到，我们的民族过于健忘，“文革”不过十年，已然很少再见提及。那些曾经笼罩人人脸上的阴影如今在哪里？也许由于上千年封建政治的高压，小百姓习惯用抹掉记忆的方式对付苦难。但是，如此乐观未必是一个民族的优长，或许是种可爱的愚昧。历史的过错原本是一宗难得的财富，丢掉这财富便会陷入新的盲目。 在本书写作中，我却获得新的发现。 这些向我诉说“文革”经历者，都与我素不相识。他们听说我要为他们记载文革经历，急渴渴设法找到我。这急迫感不断给我以猛烈的撞击。我记载的要求只有一条，是肯于向我袒露心中的秘密。我想要实现这想法并非易事。以我的人生经验，每人心中都有一块绝对属于他自己的天地，永不示人；更深的痛苦只能埋藏得更深。可是当这些人淌着泪水向我吐露压在心底的隐私时，我才知道，世上最沉重的还是人的心，但他们守不住痛苦，渴望拆掉心的围栏，他们不会永远沉默的。这是为了寻求一种摆脱，一种慰藉，更是寻求真正的理解。在那场人间相互戕害而失去了相互信任之后，我为得到这样无戒备无保留的信赖而深感欣慰。 为了保护这些人的隐私，也为了使他们不再被可能出现的麻烦所纠缠，本书不得不隐去一切有关的地名和人名。但对他们的口述照实记录，不做任何臆造和虚构，并避免我个人思想情感的主观参预。文献性和原始材料感是这本书总的艺术追求。我只想使读者知道如今世上一些人曾经这样或那样度过“文革”走到今天；也想使后人知道，地球上曾经有一些人这样难以置信地活过。他们不是小说家创造的人物，而是动乱年代创造的一个个活生生真实的人。 我时时想，那场灾难过后，曾经作恶的人躲到哪里去了？在法西斯祸乱中的不少作恶者，德国人或日本人，事过之后，由于抵抗不住发自心底的内疚去寻短见。难道“文革”的作恶者却能活得若无其事，没有复苏的良知折磨他们？我们民族的神经竟然这样强硬，以致使我感到阵阵冰冷。但这一次，我有幸听到一些良心的不安，听到我期待已久的沉重忏悔。这是恶的坚冰化为善的春水流潺的清音。我从中获知，推动“文革”悲剧的，不仅是遥远的历史文化和直接的社会政治的原因。人的弱点，妒嫉、怯弱、自私、虚荣，乃至人的优点，勇敢、忠实、虔诚，全部被调动出来，成为可怕的动力。它使我更加确认，政治一旦离开人道主义，社会悲剧的重演就不可避免。 “文革”是我们政治、文化、民族封建性痼疾的总爆发，要理清它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而时代不因某一事件的结束而割断，昨天与今天是非利害的经纬横竖纠缠，究明这一切仍然需要勇气，更需要时间，也许只有后人才能完成。因此本书不奢望给读者任何聪明的结论，只想让这些实实在在的事实说话，在重新回顾“文革”经历者心灵的画面时，引起更深的思索。没有一层深于一层的不浅尝辄止的思索，就无法接近真理性的答案。没有答案的历史是永无平静的。 我力图以一百个人各不相同的经历，尽可能充分地反映这一历经十年的全社会大劫难异常复杂的情状，但实际上难以如愿；若要对这数亿人经验过的生活做出宏观的概括，任何个人都力不能及。我努力做的，只能在我所能接触到的人中间，进行心灵体验上所具独特性的选择。至于经历本身的独特，无需我去寻找。在无比强大的社会破坏力面前，各种命运的奇迹都会呈现，再大胆的想象也会相形见绌。但我不想收集各种苦难的奇观，只想寻求受难者心灵的真实。我有意记录普通人的经历，因为只有底层小百姓的真实才是生活本质的真实。只有爱惜每一根无名小草，每一颗碧绿的生命，才能紧紧拥抱住整个草原，才能深深感受到它的精神气质，它惊人的忍受力，它求生的渴望，它对美的不懈追求，它深沉的忧虑，以及它对大地永无猜疑、近似于愚者的赤诚。这也正是我从被采访者身上发现的令人长久冲动的共同的东西。 我相信“文革”的受难者们都能从本书感受到这种东西以使内心获得宁静；那些“文革”的制造者将从中受到人类良知的提醒而引起终生不安。 我永远感谢为这本书，向我倾诉衷肠而再一次感受心灵苦痛的陌生的朋友们。是他们和我一同完成这项神圣的工作：纪念过去和启示未来。 1986.8．天津 （本书首批部分由王小慧同志助编，将刊载在《十月》、《小说家》等处。）

第8版()专栏： 拓荒者〔外二章〕 耿林莽 钟声沉重地敲着，敲着，敲碎了岩石； 但是，没有人。 晨号孤零零地吹着，在山顶，如一些爬虫，蠕动着音符； 但是，没有人。 太阳在这里，也变得苍白，由于缺乏营养，而贫血。 没有草，树是瘦瘦的，象被砍断了的胳臂。 苔藓冻僵了。找不到灰烬——那逝去的篝火。 荆棘从一些冻土的缝隙伸出手来，被遗弃的土地的抗议，在颤抖。 我来的时候，脸是苍白的，心却燃烧着。 如果到处是繁花，是果园，是音乐会，还要我来干什么？ 宇宙洪荒，茹毛饮血，我寻找我们祖先埋在地下的头盖骨。 我找到牙齿，我找到声音，我找到呼唤。 饥饿了几世纪的瘠土，等待着——输血。 我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坐下了，我在寒冷和荒凉里，坐下了。 我是第一棵树，向冻土扎下根须。有了一棵树，便会有一座人的森林。 在荒原，我吹起洞箫，给忧郁的大山，送来一代人的许诺。 失踪的晚霞 昏黄的落日，淡淡地下沉。而那些裸体的云，却穿起玫瑰色衣裳，染上少女的红晕。 垂挂的小路是金黄的，蔚蓝的湖，仿佛盈满泪水；而忧郁的树，将一片片叶子，吹落在七彩的虹桥，连石头也有了感情。 晚霞是流动的，流动着一些飞鸟，一些鱼的鳞；多层次的烟，升华为音乐。一幅织锦，一张壁画，一个金果园，在风里飘浮。而马，奔驰着；鹿，奔驰着；许许多多的脚印。 然后是缓缓地淡化，淡化，失去了飘浮感的天空，变成一片浅灰。 晚霞失踪了。我守着一个怅然若失的淡水湖，即将失明的镜子。 一圈圈水的波涛，来叩打岸壁；白鸽如落叶，一片片飞下，在我脚边回旋；远处有洞箫横吹，是在为失踪的晚霞招魂？ 我仰望天空，没有一只熟了的金果坠落；没有玫瑰花，没有葡萄串。 爱情、青春、理想和梦，也是这样淡淡地、淡淡地失落的吗？ 给我一匹马，让我洞穿夜的黑草原。我能够找到彩色的少女，感情的湖。在浅浅的晨曦飘荡的杯中，把天上飘浮的虚幻的霞光，固定为人间一尊立体的现实的雕塑。 毋忘我 在夜的巢穴里睡得久了，在地层深处什么也看不见的地方睡得久了。 煤说：“我要燃烧，我要燃烧。” “把你的夜给我吧，把什么也看不见的夜，黑洞洞的裸体的夜，全给我吧； 我要燃烧，我要燃烧。”灯说。 乳白色的玫瑰花开了；鹅黄色的水仙花开了。在海的半圆形的港湾，在山的裸露着的斜坡； 没有爱情的夜，嘴唇颤动了…… 一切的门都关了：商店，学校，医院。 夜的门开着。 于是灯走过来，光走过来，难舍难分的幽会。 燃烧的是爱的花朵。 夜的黑丝绒的衣襟上，缀满了浅蓝色的花： 毋忘我，毋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