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09-16

第 1 版

1. 我们伟大的祖国(图片)

第1版()专栏: 我们伟大的祖国 劳动模范对于国家的建设有贡献,他们随时也都体会到和平的幸福。这几位模范工人坐着小帆船正在青岛的海边度着假日。中立者是郝建秀。

2.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代表团与苏联政府的谈判的中苏公报

第1版()专栏: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代表团与苏联政府的谈判的中苏公报 【新华社莫斯科十六日电】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代表团与苏联政府的谈判的中苏公报如下: 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约·维·斯大林、苏联外交部部长安·扬·维辛斯基、苏联对外贸易部部长巴·尼·库米金一方,与由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部长周恩来率领并包括政务院副总理陈云、政务院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李富春、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苏联特命全权大使张闻天、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副总参谋长粟裕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代表团一方之间,最近在莫斯科举行了谈判。在谈判过程中,讨论了有关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苏联两国关系的重要政治与经济问题。谈判是在友好的互相谅解和诚恳之气氛中进行的。这次谈判证明了双方都决心努力使两国之间的友谊与合作进一步巩固与发展,同时用一切办法维护和巩固和平与国际安全。 在谈判过程中,双方同意着手进行各种措施,以便苏联政府在一九五二年年底以前将共同管理中国长春铁路的一切权利以及属于该铁路的全部财产无偿地移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完全归其所有。 同时,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部长周恩来和苏联外交部部长安·扬·维辛斯基已就延长共同使用中国旅顺口海军根据地期限的问题互换照会。 上述换文和中苏关于中国长春铁路的公告公布如下: 中苏关于中国长春铁路移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公告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之间业已建立的友好合作关系,两国曾于一九五零年二月十四日在莫斯科签订了关于中国长春铁路协定,规定苏联政府将共同管理中国长春铁路的一切权利以及属于该路的全部财产无偿地移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完全归其所有。依上述协定,中国长春铁路移交之实现应不迟于一九五二年末。 目前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与苏联政府业已着手进行实现该项协定的措施,并为此目的已协议成立中苏联合委员会。 中苏联合委员会应于一九五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前将中国长春铁路向中华人民共和国移交完毕。 一九五二年九月十五日

3.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部长与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外交部部长 关于延长共同使用中国旅顺口海军根据地期限的换文

第1版()专栏: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部长与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外交部部长 关于延长共同使用中国旅顺口海军根据地期限的换文 去文敬爱的部长同志: 自从日本拒绝缔结全面和约并与美利坚合众国以及其他若干国家缔结片面和约后,日本因此未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苏联订立和约,看来也不愿意订立和约,这样就造成了危害和平事业的条件,而便利于日本侵略之重演。 因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为保障和平起见,并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之间的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兹特向苏联政府提议,请同意将中苏关于旅顺口协定第二条中规定苏联军队自共同使用的中国旅顺口海军根据地撤退的期限予以延长,直至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日本和苏联与日本之间的和约获致缔结时为止。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上项提议,如获苏联政府同意,本照会和您的复照即成为一九五零年二月十四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关于旅顺口海军根据地协定的组成部份,并自本照会互换之日起生效。 部长同志,请接受本人最崇高的敬意。 此照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外交部部长安·扬·维辛斯基同志 一九五二年九月十五日 周恩来 复文敬爱的总理兼部长同志: 接获您本年九月十五日照会内开: “自从日本拒绝缔结全面和约并与美利坚合众国以及其他若干国家缔结片面和约后,日本因此未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苏联订立和约,看来也不愿意订立和约,这样就造成了危害和平事业的条件,而便利于日本侵略之重演。 因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为保障和平起见,并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之间的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兹特向苏联政府提议,请同意将中苏关于旅顺口协定第二条中规定苏联军队自共同使用的中国旅顺口海军根据地撤退的期限予以延长,直至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日本和苏联与日本之间的和约获致缔结时为止。”等由,苏联政府对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上项提议,兹特表示同意,并同意您的照会以及本复照成为上述一九五零年二月十四日关于旅顺口海军根据地协定的组成部份,并自本照会互换之日起生效。 总理兼部长同志,请接受本人最崇高的敬意。 此照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部长周恩来同志 一九五二年九月十五日 安·扬·维辛斯基

4. 发展中苏同盟的强大力量

第1版()专栏:社论 发展中苏同盟的强大力量 近七万万人口的中苏两国的兄弟同盟是不断发展和牢不可破的。这个真理现在又得到了一个新的有力证明。中苏关于中国长春铁路移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公告、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部长与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外交部部长关于延长共同使用中国旅顺口海军根据地期限的换文,说明了中苏两国在新的国际形势下,根据两国人民的根本利益,特别是根据我国的实际利益所采取的合作方式,完全是真诚无私的。苏联政府和人民,三年来对于我国政府和人民高度热情的无私的帮助,早已为举世所周知;中国人民对于苏联人民的崇高友谊,感到无限的兴奋与感谢。伟大的国际主义感情已经把两国人民的心连结在一起了。这种友谊的合作,同时也完全符合东方以至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与正义的人民的利益。 现在,按照中苏两国于一九五○年二月十四日在莫斯科签订的“关于中国长春铁路、旅顺口及大连的协定”,苏联政府将两国共同管理的中国长春铁路的一切权利以及属于该路的全部财产,无偿地移交给我国政府,并由两国协议成立中苏联合委员会,依照原来协定所规定的期限,于今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前,将中国长春铁路向我国移交完毕。对于原来协定第二条所规定的苏联军队自共同使用的中国旅顺口海军根据地撤退的期限,苏联政府也同意我国政府的提议,予以延长,直到我国与日本、苏联与日本之间的和约缔结的时候为止。这就更加充分地表明了苏联政府对于我国的国家独立与民族荣誉的尊重,和对于中苏兄弟般的同盟事业的无限忠诚。 为什么我国政府要向苏联政府提议延长苏军从旅顺口撤退的期限呢?这是和目前的国际形势有密切关系的。 人们都看到今天的国际形势,总的说来,一方面是以苏联为首的世界和平力量的空前增强;另一方面则是美国帝国主义正在危机中竭力挣扎,企图延长和扩大朝鲜战争,并挑起新的战争。在东方,战争的危险直接地威胁着我们国家的安全。美国对我国近邻朝鲜的侵略战争,还有继续延长与扩大的危险。侵朝的美国空军还在继续不断地袭扰我国的东北,并向中朝人民进行惨无人道的细菌战争;美军还继续侵占着我国的领土台湾,封锁着我国的沿海。尤其是美国正加紧复活日本的军国主义,造成了日益严重的战争威胁。 在美国操纵之下,一九五一年九月八日举行的旧金山会议,签订了没有我国和苏联、印度、缅甸参加的片面“对日和约”,其后数小时,又有美日“安全条约”的签订;今年二月二十八日又签订了美日“行政协定”。这些“条约”和“协定”竟在今年四月二十八日被宣布“生效”;同时在美国授意之下,日本的吉田政府竟与台湾国民党匪帮残余集团签订了所谓“日华和约”。事实证明,日本已经拒绝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对日作战的同盟各国缔结全面的和约,日本至今并没有与我国及苏联订立和约的意愿;相反的,日本的军国主义者一直勾结美国、依靠美国,企图重新侵略。因此,我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部长周恩来,在致苏联外长维辛斯基的去文中说: “自从日本拒绝缔结全面和约并与美利坚合众国以及其他若干国家缔结片面和约后,日本因此未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和苏联订立和约,看来也不愿意订立和约,这样就造成了危害和平事业的条件,而便利于日本侵略之重演。” 由于日本与美国相勾结而造成的这种严重威胁的情况,显然与中苏两国于一九五○年二月十四日缔结同盟条约及协定的当时情况很不相同了。在新的情况下,我国政府提议“将中苏关于旅顺口协定第二条中规定苏联军队自共同使用的中国旅顺口海军根据地撤退的期限予以延长,直至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日本和苏联与日本之间的和约获致缔结时为止。”并提议将本年九月十五日中苏两国的换文,作为一九五○年二月十四日关于旅顺口海军根据地协定的组成部分。这是完全必要的。苏联政府接受并同意我国的提议,证明了苏联对于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的义务是信守不渝的,证明了苏联对一切有利于东方与世界和平的责任都是勇于担负的。 我国的这个提议,不但与原来关于旅顺口协定的精神相一致,而且与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的主旨完全符合。原来关于旅顺口协定中,规定苏军从旅顺口撤退,乃是以对日和约缔结为前提的。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一开头就说明了它的主旨是“共同防止日本帝国主义之再起及日本或其他用任何形式在侵略行为上与日本相勾结的国家之重新侵略”。条约的第一条又明白地规定:“缔约国双方保证共同尽力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以期制止日本或其他直接间接在侵略行为上与日本相勾结的任何国家之重新侵略与破坏和平。”如今,既然日本拒绝缔结全面和约,而与美国及其他若干国家订立了片面的和约,并无与我国及苏联订立和约的意愿;既然日本正在进行扩军备战,以“警察后备队”名义建立日本的军队,而“警察后备队”又已经参加了对朝鲜的侵略战争;既然日本已经变成美国的军事基地,正在大量供应美国以军火武器及细菌战的人员与武器,来屠杀中朝的和平居民;既然美国已经在侵略行为上与日本相勾结,重新侵略与破坏和平;那末,依照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的宗旨,中苏两国就完全应该采取必要的措施了。延长苏军从旅顺口撤退的期限,正是属于此种必要措施的范围的。 今年九月三日,毛泽东主席为祝贺抗日战争胜利的七周年,在致斯大林大元帅的贺电中说: “现在,当着日本军国主义正在复活,日本侵略势力又重新抬头的时候,中国与苏联的牢不可破的友好同盟是共同制止日本和其他在侵略行为上与日本相勾结的任何国家之重新侵略、保卫东方与世界和平的有力保证。” 毛泽东主席的这一段话,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中苏两国为了共同保障和平与安全,对于美国与日本互相勾结的侵略行为,决不能不加以制止。中苏两国签订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及关于旅顺口的协定,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中,对于制止和打击帝国主义侵略阴谋、保卫东方与世界和平,已经起了极其重大的作用;现在,在新的情况下,中苏两国关于旅顺口的换文,对于制止美日勾结的侵略行为,无疑地是具有重要意义的。 历史告诉我们,旅顺地区曾经是帝国主义进攻北部亚洲大陆的桥头堡垒。甲午中日战争的时候,日本侵略军除了由朝鲜进攻中国东北以外,另一路主力就是从旅顺地区登陆的。旅顺地区对于保卫我们祖国防止日本的侵略有巨大的战略意义。在全面的对日和约没有缔结以前,延长苏军从旅顺口撤退的期限,这对于保卫东方与世界的和平具有极大的重要性。 我们相信,中国长春铁路由苏联移交我国,苏军延长从旅顺口撤退的期限,这两件事和它们所发生的效果,将会使中苏两大国的友好合作关系继续发展,使两国间不可战胜的同盟继续增强,使东方与世界的和平更有保障。对于帝国主义者和它的走卒们,这将是又一次的沉重打击。而对于争取对日全面和约的签订,这个措施也将会发生重大的作用。一切爱好和平与正义的人们都会懂得我们的措施将对全体进步人类有益。我们中苏两国间无私的友谊和日益强大的力量,一定要使帝国主义侵略者的一切冒险计划都被打碎。

第 2 版

1. 美国空军战俘奥尼尔中尉参加在朝美军所进行的细菌战之供词

第2版()专栏: 美国空军战俘奥尼尔中尉参加在朝美军所进行的细菌战之供词 我是弗洛依德·白利兰特·奥尼尔,是美国空军后备队的一个中尉,番号AO—1848575。现年二十四岁。家庭通讯处是:南卡罗来纳州、费尔法克斯城,莫耶路六十六号信箱(Box 66,Myoe Avenue,Fairfax,South Carolina)。我尚未结婚,家中只有我的母亲,一个姊妹,和四个兄弟。自一九四五年九月至一九四八年六月,我在南卡罗来纳州查理士登城的契塔特尔大学(Citadel College at Charle-ston,South Carolina)念书,获得理学士学位,并经过后备军官训练队, 被任命为少尉。一九四八年九月,我到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城的土仑大学(Tulane University in New Orleans,Louisiana)当化学系助教,指导一年级学生的化学实验工作,评阅他们的卷子。同时,也读硕士学位的课程。 在一九五○年六月,我自土仑大学毕业,获得物理化学硕士学位。 在一九五○年八月,我被召入伍,选择了飞行训练。在一九五○年八月二十四日,我往得克萨斯州圣安多尼的兰多尔夫空军基地(Randolph Air For-ce Base at San Antonio,Texas)报到,一直到一九五一年三月十九日,我在那儿受驾驶基本训练。自一九五一年四月三日至九月十五日,我在亚拉巴马州西尔马城的克莱格空军基地(Craig A.F.B.at Selma,Alabama),受到驾驶高级训练,学习驾驶F—51型飞机。然后我由克莱格被派往亚利桑那州费匿克斯城的卢克空军基地(Luke A.F.B. atPhoenix,Arizona)的射击学校。在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一日,在那个学校,我听了一次细菌战的秘密演讲。在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十五日,我学完了射击训练。一九五二年一月三日,往加利福尼亚州的史东曼兵营(Camp.Stoneman,California)报到,在那里候船出国。在离开美国以前我在史东曼兵营打了破伤风、伤寒、霍乱、及天花的预防针。 一九五二年一月十日,我离开史东曼兵营,一九五二年一月十二日,到达日本东京羽田空军基地(Haneda.A.F.B. at Tokyo,Japan)被派至府中基地(Foochow Area B)听候调遣。一九五二年一月十六日,我自立川空军基地(Tachikawa A.F.B.)到朝鲜镇海的K—10基地(K—10 at Chinhae,Korea);这是第十八战斗轰炸机大队(18 th Figh-ter Bomber Group)的后方基地。在K—10基地,我被派至第十八战斗轰炸机大队的第六十七战斗轰炸机中队。在一九五二年一月十九日,我被送至K—46基地,受战斗任务的检验。K—46基地是第十八战斗轰炸大队的前线基地,在原州以北面约五哩处。我被派在第六十七中队的“爱顿”小队(Item Flight),听到了关于大队和中队各种制度的讲演,如编队形式,应遵守的纪律,以及休假制度。在K—46基地,我举行二次练习飞行;第一次是单独飞行,以熟习该地区,第二次是编队飞行,满载了军火,把炸弹投入朝鲜东海岸的海洋中。我于是被认为“可以作战”了。 一九五二年一月二十二日,在K—46基地,我听了一次细菌战的讲演。在那时,因为我的小队—爱顿小队—正在日本休假,所以我得等他们返来,才开始飞行任务。我的第一次飞行任务,是在一九五二年一月二十八日。我们驾驶的是F—51型或野马式飞机。在一九五二年二月十五日,我执行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细菌战任务。一九五二年二月二十日到二十九日,我得了肺炎,二月二十二日被送到K—10基地的医院。三月三日,我重行开始执行飞行任务。三月四日,在我第十三次飞行时,在新幕西面被高射炮火击落,时间约九时十五分,立即被中国人民志愿军所俘获。 我在卢克空军基地我听了一次细菌战的秘密演讲 在卢克空军基地的细菌战的秘密演讲,是于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一日在基地戏院对射击学校全体学生讲的。大概有七十个学生出席,其中四十人从F—84中队来的,三十人从F—51中队来的。报告在十五时开始,讲了约半小时,于十五时三十分结束。除了我自己外,当时出席的射击学校的学生,据我所记忆的,有威廉·甫南上尉(Captain WilliamPohner),舟·扬中尉(1/Lt.Joe Young),弗来克·却立脱少尉(2/Lt. FranK Charette),爱伦·贝的司少尉(2/Lt.Allen Bettis),约翰·英林少尉(2/Lt.John Yingling),W.C. 桑开少尉(2/Lt. W.C. Sankey),曼尔·苏萨少尉(2/Lt.Mel Souza),R.L. 米契尔少尉(2/Lt.R.L. Michael),R.S. 格雷也尔少尉(2/Lt.R.S. Greyell),杰克·库克少尉(2/Lt.Jack Cook),约翰·施兰特少尉(2/Lt. John Shelander),立克·开纳地少尉(2/Lt.Rick Canady)和杰克·施百特少尉(2/Lt.Jack Shepard)。在那时,这些军官都被派到远东,其中英林少尉,桑开少尉,苏萨少尉,格雷也尔少尉,米契尔少尉和施百特少尉已在朝鲜了,都派在第十八战斗轰炸大队的第六十七战斗轰炸机中队。 演讲者是培特尔·W·威廉士(Bethel W.Will-iams)少校。在他演讲以前,有一个上尉衔的基地教育军官(他的名字我现在记不起来介绍他)。上尉说,这个少校由华盛顿来卢克是专为这次演讲来的,这种演讲,大约每月一次,讲给被派到卢克的射击学校的,从前尚未听见这个演讲的新学生听。威廉士少校是被派在美国空军总部。我想他是作战副参谋长(Deputy Chief of Staff for Opera-tions)的属下。这位少校约五呎八吋高,看起来大约有三十四岁,语调低沉。普通身材,肚子微挺。 少校开始时向我们说,这次演讲的题目和内容都是属于秘密情报。他所讲的,绝不能传出讲堂四壁之外。他说,这次演讲的目的,是给我们介绍一些细菌战的普通知识,使得我们对这题目可有一点基础,如果将来再遇到这个题目时,不致感到陌生。然后他便开始其演讲。 他说,进行细菌战的方法有两种:(1)由地面部队使用细菌炮弹,(2)由空军投掷细菌炸弹,这些细菌弹中可装细菌或带菌的昆虫。他说,空军用一枚细菌弹所投的细菌,远比地面部队用许多细菌炮弹所撒布的细菌为多。他又说,炮弹的射程,限于前线或比较接近前线的地方,空军却能把细菌弹投于远离前线的地点,深入敌人后方。因此,细菌炮弹是用于对付敌方前线部队,而细菌弹则可用以对付敌人后方后备部队的集中地点和敌人城镇。 少校说,携带细菌炮弹和炸弹对炮手和空军人员的危险很少,——实际上可说没有,除非是发生意外;例如意外地把细菌炮弹或细菌炸弹掉下来,使细菌或带菌的昆虫得以逸出,污染了这一地区。他说,这些细菌炮弹和细菌炸弹是由受过这项工作的专门训练的特别人员准备和处理的。他说,对每种细菌都已制有抗毒素,因此,我方的人员进行这种战争,没有沾染任何疾病的危险。 少校告诉我们说,细菌是在我们的特别实验室培养基培育的。每一种细菌,需要一定的培养基,特定的温度和湿度,才能生长。他告诉我们说,用于细菌战的昆虫和啮齿动物,都是选自医学上所稔知的疾病传播者,如苍蝇、跳蚤、虱子、扁虱、蚋蚊、蜘蛛和鼠类。这些昆虫和啮齿动物,在马里兰州、亚伯丁(Aberdeen, Maryland)我们的特殊实验室中也培养着。 威廉士少校说,特别耐寒的细菌和昆虫,已经培养出来,可用在寒冷气候下进行的细菌战。细菌系用“气候适应”的方法,使之耐寒。把细菌置于空气箱中,逐渐将温度和湿度降低,每次下降的数量很小,俟细菌习惯于这次变化之后,才再将温度和湿度降低。这样,细菌就会习惯于愈来愈冷的气候。在每次变化之后,只留下最强壮的细菌,然后再一次降低温度和湿度。 耐寒的昆虫,系用杂交的方法得到。将一种能带病菌的昆虫与一种能耐寒的同样的昆虫交配,再将其后代与耐寒的昆虫交配,这样继续杂交下去,就可得到一种昆虫,能具有传染疾病的性能,又习惯于寒冷的气候。 少校说,为这种计划而进行的细菌和昆虫的研究,规模浩大,也很费钱;可是,这种研究已使美国军队得到所需的细菌武器。他告诉我们说,这种研究大部分是列入所谓“特殊计划”,由化学兵团及陆军军械处进行。陆军军械处在马里兰州亚伯丁试射 (Proving Ground)有极大的实验室。亚伯丁所有的工作,大部是由陆军各种专家做的。文官部门中的科学工作者,也在此地工作。此外,可向全国的第一流科学家征询意见。陆军军械处与空军共同设计细菌弹,空军提出细菌弹的规格条件,陆军从事细菌弹的实际的设计和制造工作。 少校告诉了我们,用于细菌战的普通的细菌有伤寒、斑疹伤寒、霍乱、腺鼠疫、疟疾、痢疾、黄热病等。这些疾病并不一定是致死,但都是招致严重疾病的细菌。沾染这些细菌的会病得很利害,除非即时医疗,许多人就会死亡。如果能在军队中和后方人民中引起流行病,就会招致很大损害。这些沾染了病的军队,就不能战斗,而后方人民就不能工作。敌人的医疗设备将负担很重,而一般的情形将很恶劣。少校指出,士气都将特别低落,因此更削弱了敌人前方和后方的力量。 少校有一些笔记放在他面前,有时看一下。这显然是一个提纲,使他的演讲包括全部而没有遗漏,并使他每次演讲的内容都一样。他说,他将从卢克到尼瓦达州拉斯佛加斯城的尼尔斯空军基地(Nellis A.F.B.at Las Vegas Nevada),向那里的射击学校演讲。他再一次提醒我们,这个报告是秘密的,在十五时三十分宣布下课。在返回卢克城地面学校的路中,我们奇怪为什么我们要听这样的演讲,我们对演讲的性质都感觉诧异。 麦克拉夫林上尉的细菌战演讲 在K—46基地,一九五二年一月二十二日,麦克拉夫林上尉在大队作战处后面的汇报室演讲细菌战。听讲的驾驶员除我以外,有:彼特·尼百来少尉(2/Lt.Pete Nibley),杰姆·何尔司利少尉 (2/Lt,Jim Horseley),和R.S.格雷也尔少尉 (2/Lt.R.S. Greyell)。当我们返回营房时,有人告诉我们说,麦克拉夫林上尉在找我们。我们四人即到大队作战处,麦克拉夫林上尉带我们到该建筑后部的一间小汇报室,这时是十四时零分。麦克拉夫林是大队的情报军官。我不知他的名,我们常称他为“麦克上尉”。他大概五呎十吋高,年在三十岁左右,黑色的头发已开始变灰了。 这样的演讲,他从前已向大队的所有的驾驶员讲过了,因为我们是新到者,所以再讲给我们听。这房间大概有八呎阔十呎长。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在室之一端的墙上,有一块黑板。他告诉我们不要拘束,要吸烟可以吸烟。上尉告诉我们说,我们通常的飞行任务虽属于“秘密”性质,我们在自己人之间可以谈论,可以互相告诉各人所做的事。可是,他所要讲的东西,绝对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连在我们自己中间也不许讨论。他告我们说,这是“最机密”的,并着重说,我们不得与任何人谈论。他说,他要向我们讲的,对我们是一个新的题目。我们须特别注意倾听。他随即开始其细菌战的演讲。 上尉没有带任何笔记,在讲时也没有参考任何东西。显然他已很熟悉这个问题,已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我猜想,他是在马里兰州的亚伯丁受训练的。华盛顿的情报学校离亚伯丁很近。我没有听见人谈论过麦克拉夫林上尉的履历,所以不能肯定他是在哪里受训练的。 他说,细菌弹普通有二种:(1)一种是在空中爆裂,(2)一种是带降落伞。带降落伞的,乃用以投掷染有细菌的昆虫,而空中爆裂的,乃用以投掷细菌。从飞机也能喷射细菌和昆虫,也能投掷各种带菌的物体如传单、纸片等。我们大队在那时是使用空中爆裂式的细菌弹和喷射的方式。 麦克拉夫林上尉说,这种空中爆裂的细菌弹,与普通五百磅炸弹大小相同,但其重量只有一百五十至二百磅。这种炸弹是特为此一目的而制造的。它们里面装着胶状物质,其中有细菌生长着。这种炸弹装有足够的炸药,以撒布胶状物;可是炸药又不能太多,因为炸药太多就会把细菌杀死。这种炸弹装有在空中爆裂的信管或定时爆炸的信管,使炸弹在离地五十至一百呎的空中爆炸。这种炸弹,必须在离地五千呎以上的上空投掷,因为定时信管要有这样距离,方能起适当作用,使炸弹在适当高度的空中爆炸。 上尉说,细菌弹可装的细菌是:斑疹伤寒、伤寒、霍乱、痢疾及鼠疫。这种空中爆炸的炸弹,不装载昆虫,因为昆虫有因爆炸致死的危险。定时信管,即使信管不及时发生作用而在空中爆炸时,在碰到地面时也能爆炸。细菌弹的外壳,比平常炸弹为薄,当炸药爆发时,易于炸碎。细菌弹系由军火部门的特种部队运来和安装的。在K—46基地,细菌弹储存于装载炸弹地区旁边的,周围装有刺铁丝网的炸弹库里的地下水泥防空洞。细菌弹系由军火部门的特种部队装上飞机。 上尉告诉我们说,如果在飞向目标的中途,引擎发生障碍,如果是在轰炸线以南,或在友区,我们应将细菌弹投掷于荒野无人居住地区。我们要在投弹地点的上空盘旋,并叫雷达站记投弹的正确地点。以后,雷达站能将投弹正确地点告诉我们,我们立即向大队作战处报告,以便派人到该地将炸弹移去,使我们的军队不致遭到危险。投弹时,不使信管发生作用(通常,如果驾驶员想让炸弹爆炸,他就安装在操纵舱内的两个电钮,使引信发生作用),如果我们是在轰炸线以北,或在敌区,我们就要使信管发生作用之后投掷,如果投弹的地区不是预定的目标,就要报告投弹的地点。 上尉说,我们在投细菌弹时,必须尽力瞄准,使能准确击中目标,以免浪费。他说细菌弹是昂贵的,所以必须尽量减少浪费。我们应将细菌弹投于城市或大军集中的地区,炸弹扔得越靠近人类,发挥的效能就最大。这样,细菌可以污染食物及水源,也可以撒在人们的身上和衣服上。上尉说,当我们上飞机去执行细菌战任务时,不可有所怀疑,要与平时一样,若无其事地去执行。 然后麦克拉夫林上尉简要地解释了带降落伞的细菌弹和它如何起作用。这种带降落伞的细菌弹,不是投掷细菌,而是投下带有细菌的昆虫。炸弹上装有一个机关,它能在炸弹触地时就放出昆虫。带降落伞的细菌弹是没有信管的,也没有炸药。如果弹内只装一种昆虫,放出带菌昆虫的方法,是炸弹触地时就分裂为两半。降落伞可以同时脱落,以免将昆虫盖住,跑不出来。当细菌弹触地时,顶端的电纽就发动小马达,小马达就把门闩打开,使弹分开为两半。马达也将系住降落伞的针拔出,使降落伞随风飘去。 如果带菌昆虫弹装了不止一种昆虫时,可在弹体内用硬纸板隔成几隔。当弹触地时,各段有一小门打开,将昆虫放出。当弹触地时,电纽即开动马达,马达把门打开,放出昆虫;同时,把降落伞的针松脱,使降落伞自由飘去。讲到这里,我们休息十分钟,喝喝可口可乐。 上尉然后解释喷射细菌或昆虫的装置,喷射的器械是装在飞机的尾部,驾驶员座后的机身汽油箱必须移开,而装上盛细菌或带菌昆虫的容器。这就变成专为喷射细菌用的特殊飞机。由特殊人员把细菌罐或昆虫罐倾入喷射飞机的容器中。 上尉继续说,要喷射时,驾驶员将操纵舱中的操纵杆推动,操纵杆就把装昆虫或细菌的罐子开启,将通向喷射管的门打开,并把安全盖推向上方,以便把昆虫或细菌从喷射管喷出。在喷射昆虫时,在管子末端的安全盖的下面,有一喷嘴必须挪开,因为昆虫不能从喷嘴的小孔跑出来。 细菌是装在锡罐运来的,装昆虫的锡罐则两端是铁丝网或布,以便昆虫呼吸。喷射管顶端的安全盖,由操纵舱里的操纵杆所关闭,因此,在飞机着陆时,喷射管中留下的细菌或昆虫,不会逃出。着陆之后,驾驶员就将飞机滑行到一特殊地点,由特殊人员将飞机消毒。驾驶员立刻更换衣服,洗澡。他的衣服也要消毒。执行喷射任务的飞机着陆之后,就有一辆装有喷射器的卡车随在飞机后面,用消毒水喷射飞机走过的地面,以保障基地的安全。 上尉继续说,带菌胶状物太浓,就不能直接喷射,一定要用水和其他溶剂加以稀释。喷射细菌或带菌昆虫的飞机只限于战斗机,因为战斗机在低空的机动性最大。喷射的高度是距地面五百至一千呎。喷射细菌时的飞行速度是每小时三百五十英里,喷射带菌昆虫时的飞行速度是每小时二百英里。F—51,F—80,F—86都可以用来喷射细菌或带菌昆虫。如遇引擎发生障碍,驾驶员应使飞机在最近的友方飞机场着陆。如果引擎在任何地方失去效能,驾驶员就应跳伞,任飞机撞地燃烧,火焰会把昆虫或细菌烧毁。这种任务,一般是由两架飞机执行,两机齐头飞行,相距约二百码。喷射是在城市或军队驻区上空进行。 上尉告诉我们说,我们的大队有四架装有喷射细菌或带菌昆虫设备的飞机,这些飞机停在停机旁道的北端,与其余的飞机隔离。每一架飞机的喷射装置,由一名机械士和一名受过细菌战训练的特殊地勤人员照顾。除了这四人之外,还有属于军械部门的其他特殊人员负责处理和装载细菌弹及细菌容器。 准备带细菌弹的飞机,停在特殊旁道,以便装载。细菌弹是在夜间或清晨由特殊人员装载的。喷射用的飞机,也滑行到这地点,以便把细菌装入喷射容器。有一架起重机帮助将细菌容器装上喷射飞机。普通的装弹人员帮助把细菌弹装上飞机。 上尉说,细菌弹及细菌容器系由日本空运来的,大约每两星期运来一次。大量供应不在手头,需用时才运来。细菌弹是从日本用C—46,C—47,C—54等型的运输机运来的。 空中爆炸的细菌弹,可以用B—26,B—29,F—51,F—80,F—84,或F—86型飞机投掷,B—26及B—29则最适于投掷带降落伞的细菌弹。 上尉简单地讲到细菌的培养,他说,培养细菌是很麻烦的,需要不断的照顾,它们需要特殊的条件,才能生长,而且要在培养基上培养,培养起来非常费钱。 上尉又警告我们说,这是极端秘密的情报,我们不得讲其任何部分,也不得在我们自己间谈论。他说的时候很严肃,使我们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演讲长达二小时,从十四时零分到十六时零分,中间在十五时零分休息了十分钟。由于它的秘密性,演讲是在汇报室举行的。汇报室很小,只能容少数人同时听讲。传令室可以容六十人,但总有人出入,不能保密,我们大队只有十个人是新来的人,传令室足够容纳我们全体新来的人,但是汇报室却只能容我们几个人。麦克拉夫林上尉为了说明他的演讲内容,用粉笔在小黑板上画了七个细菌弹和喷射机械的图形,并在讲到各部分时,把画出的各部分都指给我们看。他显然已讲了许多次,对内容已很熟,用不着笔记参考。无疑地,他对每一个新来的驾驶员都作过同样的演讲。 演讲终了后,我们离开这间房子,回到我们的帐篷,没有人讲一句话,每个人都在想方才的演讲。我奇怪当和谈正在进行而战争又处于停顿时,为什么我们使用这种可怕的武器。我们在帐篷里坐下,面面相觑了几分钟。然后我建议玩纸牌,为的是把我们的思想从方才所听到的题目转移到一个比较愉快的题目上去。 我参加投掷细菌弹的任务 一九五二年二月十五日,第六十七中队派“爱顿”小队执行当天的第一次任务。弗郎克·哈维(FrankHarvey)中尉是这次飞行的领队,他挑选了却司·巴杰特(Chose Podgett)中尉、R.S.格雷也尔 (R.S.Greyell)少尉、和我自己,随同他执行这项任务。我们在清早约五时三十分时前往听取指示,在正规的交代任务时,没有提到细菌战,同时听取命令的约二十名驾驶员,代表着中队。有的被派担任切断铁路,有的被派担任切断给养线,等等。指挥官克拉克(Clark)少校曾问谁从“Topkik” (第六十七中队的呼号)去执行第一次任务。当派定“爱顿小队”(Item Flight)时,他便说这是“镇压高射炮火”(Flak Suppressor)。于是他进行分派其他的任务,给予特殊的指示。我们这时全体将表校准。接着,我们听取了司考特(Scott)中尉的气象指示。然后听取麦克拉夫林上尉的情况指示。 五点四十五分时,指示听取完毕,麦克拉夫林上尉叫“爱顿小队来拿照片”。我们走到房间的前面,他把我们领到几天前他曾向我们讲细菌战的那间小的汇报室去。他交给哈维中尉一张市边(Sibyon-Ni)的空中照相,接着说,“你们将携带细菌弹,将它们投在该镇的西面,然后直接飞回K—46基地。我等你们回来汇报,汇报时把这些炸弹称为空中爆炸的定时炸弹。记住,当你们走出去上飞机的时候,不要作出奇怪的样子,并且记住这是极端秘密的”。 我们走到第六十七中队的作战室,把照片放在那里,就去吃早点。我们没有谈及我们即将执行的任务。早餐后,我们回到中队作战室,计划这次飞行,如路线、高度、速度等。麦克拉夫林告诉过我们说,我们的起飞时间是在八点零分,平时的第一次飞行总是在七时零分。我们带上降落伞,走向飞机。我们四架飞机就停在装卸台的旁边。我们察看到飞机是否已经一切妥善,细菌弹已经装在机翼上,这是由从军械处特派人员装上去的。我只检查了细菌弹信管中的引线是否在适当的地位,然后就跑上飞机。 我们起飞了,按照航线上升,在途中一直上升到九千英尺的高度,速度是每小时二百五十英里。我们飞到约离市边以西十哩的地点,然后折东向该镇飞去。当我们接近市边时,哈维中尉即将飞机很快地俯冲和上升数次为信号(没有无线电信号),命令飞成单行纵队形,然后他就起始俯冲轰炸。我们从九千英尺起始俯冲,在七千呎时投下细菌弹,然后在六千呎时即以每小时三百五十哩的速度上升,直到七千呎高度时,即以每小时二百五十哩的速度,飞回K—46基地。我们在八点零分起飞,八点五十分投下细菌弹,九点三十分着陆。当我们投掷细菌弹时,我们在操纵舱里按了两个电钮,使信管发生作用,然后按操纵杆上的一个机钮,将细菌弹投下。我们在市边各投下两枚细菌弹,总共是八枚。我们不知道投下细菌弹内装的是哪种细菌,我们只知道都是细菌弹。 着陆后,我们将飞机停在跑道上,到中队作战室把我们的降落伞和飞行帽放好,然后走过大街到情报处去。麦克拉夫林上尉在那里等着我们;他说, “告诉我吧!”意思是说,他将要听取我们的汇报。在执行一个正常的任务之后,任何一个情报人员都可听取我们的汇报。他领我们到听取汇报的小屋里,这就是以先我们接受照片和特殊指示的地方。我曾看见头三架飞机的细菌弹落下,领队看见我所投的细菌弹爆炸,因此,我们报告说,八枚定时炸弹在目标上空爆炸。这个上尉所用的汇报表格,看来和正规的格式一样,他所问的问题也是平常的问题,例如,遭遇到的高射炮火,目标上空的气候,有无运转失灵的地方,有无故障,看到任何敌机,驾驶员姓名,飞机号数,等等。我们这次任务的真正性质则没有提及。我们报告说,这次飞行,成功地压制了高射炮火。我们汇报在九点四十分开始,九点四十五分完毕。 那天,我驾驶的是055号飞机,飞行第四位置。哈维领队,格雷也尔第二,巴杰特第三。当细菌弹爆炸时,便有灰色的雾或烟,至少我们从上空看起来是如此的。爆炸的声音,地面上的人听来,不会很大,不会像是一颗平常炸弹的爆炸声那么大。细菌弹全都投在市边镇以西。 在细菌战任务中我们大队活动 从他们在我们这个基地上的行动来判断,我相信第十八大队里的每一个驾驶员都曾执行过细菌战的任务。像我这样比较新的驾驶员只执行过几次这种任务,而老驾驶员们,即在这大队里时间最长的,则执行过较多次数。哈维和巴杰特中尉看来都已习惯于这种任务,而格雷也尔和我在执行第一次这种任务时则都觉得神经紧张而且怕惧。我看出其他和我同时到朝鲜来的人——约翰·W·英林(John W.Yingling),曼尔·苏萨(Mel Souza),W.C.桑开 (W.C.Sankey),彼特·尼百来(Pete Nibley)和杰姆·何尔司利(Jim Horsley)诸少尉——在执行过几次细菌战任务之后,都显出神经紧张。我注意他们的神经紧张,可是没有询问他们,也没有逗弄他们。我也遵守细菌战是属于秘密性的。 从他们的表情和态度,我可以说哈维和巴杰特中尉每人曾执行过五次细菌战任务。就我所知道的,格雷也尔少尉只执行过一次。J.B.阿姆司特朗(J.B.Armstrong)及M.萨吞司坦(M. Satenstein)少尉每人曾执行过三次,杰姆·何尔司利和彼特·尼百来少尉执行过两次。他们看来是已经习惯于携带细菌弹了。 我只知道有一个驾驶员,C.O.阿姆司特朗(C.O.Armstrong)中尉,曾喷撒过细菌,他是第六十七中队H小队的领队。大约在二月十八日前后,我曾看见喷洒卡车开到跑道上,在一架飞机后面喷洒地面,这是我看到这种事情的唯一的一次。我不记得这是否和C.O.阿姆司特朗中尉喷撒细菌同一天的事。当我将机滑行起飞时,曾看见四架喷射细菌的飞机停在机场的北端。 第十八大队包括第二南非空军中队,第十二战斗轰炸机中队,第三十九战斗轰炸机中队,及第六十七战斗轰炸机中队。这个大队明显在一九五二年一月已有进行投掷细菌弹的作战方针,因为当我到达这个大队的时候,便已有了确定的程序。就我所知,我以为这个方针至少要有一个月的时间来计划、准备和训练。这就是说,第十八大队一定自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中旬以来,甚或更早,就已投掷细菌弹了。从一切象征来判断,美军在朝鲜进行细菌战是早在一九五一年秋天就已决定的。这样便有几个月的时间好把必需的人员和装备运到战区,并建立起进行细菌战的方针和程序。 我们大队在执行细菌战任务时的士气 大队的士气因细菌战的任务,而变得低落了,因为我深知每一个驾驶员都不愿意执行细菌战任务。驾驶员们在执行正规任务前,都是爱说话的,喜欢到飞机旁边去,任务完毕后,也爱谈论飞行经过,等等。但是,在执行细菌战任务之后,却越少说话越好。驾驶员们会说他们曾到什么地方执行任务,但是不像平时那样会自动谈论详细的内容,例如,遭遇的高射炮火,投掷炸弹的数目,等等,当开始谈到当天的任务时,被派执行细菌战任务的人们就默不作声,只有在通常谈话中说滑了嘴,或是和一个知友单独在一起时,才会谈起这些任务。假若在通常谈话中谈到细菌战任务,大家在几秒钟之内都会默不作声,然后很快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去了。 我记得有一次在执行细菌战任务之后,即去医院看住在那里的R.L.米契尔(R.L.Michael)少尉。他问我在做什么,他从我的表情和回答,就猜出我执行过细菌战任务。他说,“在某方面说来,我高兴我住在这里(医院)而没有和你们在一起执行飞行任务。”在他因起飞失事而受伤以前,他只飞过两三次。我知道他是个有强烈的宗教感情的人,因此我知道他并不渴望出院,因为出院后或许就要执行细菌战的飞行任务。我告诉他说,我并非对每件事都感觉愉快,他说他能够同情我。 在执行细菌战任务之后,那些参与飞行的驾驶员们,整天都显得抑郁不快,并且总在俱乐部借酒解愁。他们喝酒时的谈话题目,总是美国政府现在所处的可悲的地位。我记得在二月十五日的晚间,执行了细菌战任务之后,哈维中尉、巴杰特中尉、格雷也尔少尉和我四个人的谈话题目,是我们很愿意看到杜鲁门驾着一架野马式机在朝鲜的上空飞。这个想法使人发噱,于是我们立即称杜鲁门为另一个“乔治第二”(George Two)。“乔治第二”这个外号,是我们背地里称呼大队长利文森(Levinson)上校的。因为有一次他曾和乔治小队(George Flight)即G小队飞行,驾驶第二号僚机。到了目标上空,他慌张了,把炸弹胡乱扔掉。当时小队长叫第二号僚机把这小队带回基地,但是利文森上校,就是驾驶第二号机的,回答说他已弄不清楚他的准确的位置了。这件事,在上校背后,引起了不少的嘲笑。“乔治第二”这个并非称赞的绰号,就永远给他戴上了。在俱乐部内,我们四个人占有一棹,因为其他驾驶员显然是决定让我们自己挨过细菌战任务所给予我们的影响。这已经是一种习惯,因为我们全都尊重那些想要避免谈细菌战或是不愿人提起他们最近参加细菌战的人们的感情。 二月中旬,有一天晚上,在军官俱乐部发生了一件事。在C.O.阿姆司特朗中尉邻桌,有一人问他那天干了什么,他因为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他就大声的回答说:“我今天没有喷射细菌,那是肯定的。”六十七中队长格鲁(Crow)中校坐在我们桌上,他立刻站了起来,走过去把阿姆司特朗中尉带到外面去,和他谈了大约十五分钟,阿姆司特朗中尉就离俱乐部,回到他的帐篷里去。事情发生后,俱乐部中的人们顿时静默了一会,然后有人叫“再来些啤酒”,谈话才又恢复,不过每人对自己的谈话都非常小心。 我不知道士兵们对细菌战的反应如何,因为我和他们接触很少。地勤队长在你跑上飞机的时候,他平常总是很爱说话的,平常地勤队长会和善地向驾驶员说,“请把这架飞机飞回来,我们飞机可不多,”以及其他类似的话。但是在二月十五日的早晨,他只对我说了声“早安”。 言谈要留意,这就使大部分驾驶员感得紧张,因为在平常的时候,讨论一切问题都很随便和很直爽,当然细菌战是例外。细菌战任务确把驾驶员及全体人员的士气降低。 我的良心要我把话说出来 我们知道在中国东北执行细菌战任务的飞机是F-80,F-84和F-86。他们普通是在清川江(Chong-Chong)和鸭绿江之间的地区活动。这种飞机的速度大,且很灵活,能够很容易地从南朝鲜的基地飞到中国东北地区。这几种飞机的速度,比F-51大,所以一旦遭遇米格式喷气机时,生还的机会也大些。如米格式飞机出现并威胁及F-80及F-84时,F-86型就飞在上面掩护。 我认为,美军选择冬季开始进行细菌战,显然是要以朝鲜作试验细菌战的场所,试验我们在特殊试验室中制出的耐寒细菌武器。最终的目的,是要在对气候寒冷的国家如苏联及人民民主国家进行细菌战时,使用这些细菌武器。 根据这些事实,我作证说,美军在朝鲜进行细菌战迄今已有半年以上。这是当和谈尚在进行的时候使用的。参加这种惨无人道的战争,向无辜的平民投掷细菌弹,这对驾驶员是一件很困难干的事。可是他没有选择余地,只得遵照命令。甚至向北朝鲜人民和中国人民志愿军投这种可怕的武器,驾驶员的感觉也是如此。进行细菌战是违反一切人道原则,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都反对。美国的人民必须讲话,谴责那些决定使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武器的人。在更多的无辜人民被这种可怕的武器杀害之前,每 一个人都应尽自己的一份力量,立即制止细菌战。世界上一切有正义感的人们,尤其是美国人,必须毫不踌躇地起来反对这种惨无人道的细菌战争! 弗洛依德·奥尼尔(签名) 一九五二年六月十八日 站在一个美国公民的立场,我看不出对北朝鲜和中国东北的人民使用细菌战武器有任何正当理由。没有必要对于这些国家的和平居民使用这种可怕的大量屠杀的武器。这种武器是摧残人类文明的最不人道的武器——是日内瓦公约特别禁用的武器。美国算是遵守这个公约的,或者至少他遵守过一个时期。连纳粹法西斯也不敢使用这种可怕的武器,但是现在美军却放肆地公开地使用着。美国公民之斥责细菌战,主要理由之一,就是害怕报复,因为没有一个美国人愿意看到美国遭受使用细菌武器的军队的攻击。 美国人民所选出的政府高级人员,并不服从人民的愿望,因为人民并没有授权他们进行细菌战。美国人民与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一样,反对细菌战。当美国人民知道了一切的事实时,他们会谴责帝国主义者,并以服从人民愿望的更好的领袖来替换他们。 美国军队的成员,不得不拨开他们对这类事情的个人感情而执行司令官给他们的命令。这个看法,已经深深的灌注于我们的作战部队里,以致习惯于对命令不起怀疑,先执行命令,然后想它。为了进行细菌战,必须有这种纪律制度。这种盲目的服从,才使人接受命令去做他们个人痛恨的事,但是纪律性已成为如此强烈,以致他们只知执行命令而不去想及其后果。在空军中,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一切都隔离得很远——细菌弹着陆地点,是在几千英尺以下,飞机航员们永远看不见他们投下的炸弹所造成的后果。可是,如果一个人具有正义感,他就不能不对他所做的事加以思索。做为一个曾经参加细菌战的人,我可以说,回想及自己在这种细菌战争中的行动,就感觉极不愉快。飞在目标上空,按动机钮,以投掷炸弹,这只需要训练——并不需要思想。如果能训练猴子,它们也会做这件事与人类做的一样。这些猴子是不会想的!我并没有主张细菌战——我不愿意参加。但是命令来了,我与其他驾驶员所做的完全一样。我服从命令,并且设法不去想我所做的是什么,不去想我带给在我下面几千英尺的无辜人民的是何等可怕的破坏。我丝毫不能为我的行动辩护,因为那是不可能的。认识我在这种战争中有一份儿,——使我内心不安。我不能了解为什么决定在朝鲜进行细菌战——更不用说中国了。那些下决定的人们,必须承受这个决定所将带给他们的后果。而我们中间执行了他们的决定的,必须认识我们在这个摧毁文明的战争是有一份儿的! 细菌战如何来的?在文明的世界里谁完成了这样可怕的武器?我认为爵恩柴斯·新顿(Joan ChaseHinton)描写这些人是“关在实验室里的疯子,想出新法子来毁灭世界!”是很恰当的。科学应该是为人类的利益而不是为毁灭人类;科学应该尽全力来寻求治疗疾病的方法,而不应在发明新的疾病和散布这些疾病的方法。有些研究科学的人们,现在正把思想集中于使用科学进行破坏,他们是撇弃了科学的精神。一个医生决不愿意把他所有的病人都杀死——相反地,他应尽其所能以救治他们。为什么有些科学家却试图杀死他们的病人呢?只要这些科学家们把他们的努力转向着和平的研究,就可以医治世界人民的穷困和痛苦。 那些正在为细菌战而工作的美国科学家们,很清楚他们是在做什么!他们已经忘记或者有意地忘记了崇高的理想,这崇高的理想鼓励每一个人都尽力为人类服务。这些人沾辱科学!他们没有使科学成为人类的奴仆,自己反而成了奴仆。这些人的工作的后果是可怕的。他们应该记住,只要他们拒绝做这种工作,他们就能防止人民所遭受的许多痛苦。这些科学家并不是军人!没有人命令他们做这种工作。然而,他们做了这种工作,而且他们以所得的结果而自豪。他们的光荣是不会长久的。那些在实验室中做研究或生产工作的美国科学家是不会被遗忘的,因为这些美国人在工作中用他们的手决定了全世界人民的命运。 怎样才能制止细菌战?美国人能与一切国家的爱好和平的人联合起来要求停止这种惨无人道的战争。如果所有的人民团结一致,他们的呼声就会被听见!只要他们说出来,就会被听见。政府不能忽视所有的人民;因为人民团结起来,就比任何种政府都更有力量。 进行细菌战是对世界和平的最大的损害。进行细菌战是危及我们的文明。这种战争是违背一切人道主义的原则。一切国家的爱好和平的人民都谴责这种战争以及下令进行这种战争的人们。 总而言之,我以一个美国公民和美国空军人员的立场斥责细菌战。我被命令参加细菌战,我参加了这种战争,但是没有人能命令我说这种战争是必要的或认为这种战争是必要的,因为并没有必要。为什么对朝鲜和中国的无辜人民使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武器?不论想出任何藉口来,这种战争是没有必要的。这些细菌武器是对付人民的,然而我与朝鲜和中国的人民却没有任何争执。细菌战可以制止,而且必须制止。科学家必须离开破坏工作,而转向有利人类的和平的生产的工作,并且把科学变为造福人类的工具。美国人民必须与别国的爱好和平的人民携起手来,并撤换那些企图为这种战争武器辩护的官员。只有这样,才能消除这个对人类和对文明的严重威胁。 然而,美军在朝鲜和中国东北仍在进行细菌战。这个可怕的战争还在进行,继续杀害更多的无辜的人民。这细菌战必须被制止。美国人民必须认识这些可怕的武器的严重性,一致起来制止细菌战。到那时全人类才有和平! 弗洛依德·奥尼尔(签字) 一九五二年六月三十日 给在南朝鲜的第十八战斗轰炸机大队的驾驶员的一封公开信 虽然这封信是写给第十八战斗轰炸机大队的驾驶员的,但其内容也适用于在朝鲜飞行的每一个美国空军人员。 第十八大队里有些人会记得我的名字。你们甚至还许记得我是于三月四日在北朝鲜被击落。在我的名字后面写着在执行任务时失踪,这是不大正确的。我没有失踪——我还很好地活着!我因飞机损毁而降落,只是我的生命的新的一章的开始。我还可以说,那是我生命史上最重要的一章。 你们大概都会同意,你们全是善良的。现在我问你们:你们是否快乐?你们把细菌弹扔在朝鲜人身上,很高兴吗?你们的心,是否允许你们这样做而仍然觉得自在呢?我想不会,我知道我执行细菌战任务的记忆,在我心中燃烧着。我不能忘记它。我不相信你们任何人是那么黑心肠,竟能忘记它,或是耸耸肩,认为它是战时的必要,就算了事。你们之中,有谁喜欢眼看你们的祖国被细菌战蹂躏呢?我们没有人会要有这样的事。那么,我们为甚么又做这样的事呢?决不是为了一百块美金的飞行费。你们愿意为每月一百元而在这个黑暗的祭坛前出卖你们的灵魂吗?不要忘记,我的朋友们,在下次发薪的日子,并不是你们全体都会在场拿钱的。 你们有些人不明白我为什么写这封信。我来告诉你们吧。我必须写这封公开信,因为我的良心叫我写。我的正义感使我不得不说话。我现在写这封信,因为现在正是高呼制止这种在世界散布传染病的疯狂行为的时机了。我自被俘以来,中国人民志愿军对我只是优待。我知道了我们的军队所做的可怕的事情,并且亲眼看见了被炸得精光的城镇和村庄。连我们自己的战俘营都不安全。现在,有些驾驶员,我不知是谁,曾在战俘营投掷细菌弹。难道这是对待你们本国人的办法吗?我向人性呼吁,我相信人人生下来就有人性的。 制止这种野蛮的屠杀,并且现在就制止它!不要再让一个炸弹掷落在朝鲜国土上。任何一个白痴的人都能学会飞行和扔炸弹。但是你们是人,是有一个能思想的头脑和一颗能指导你们行动的灵魂。当你们投掷细菌弹时,是这颗灵魂在指导你们吗?抑或你们是被那些告诉你们说细菌战是一个“人道的”屠杀方法的人的虚伪的话所指导呢?不管你们怎么看这个问题,答案都是相同——细菌战是已知道的战争中最卑下的、最野蛮的、和最惨无人道的战争。 在细菌战中,主要的受害者是朝鲜和中国东北的无辜人民。这些人民并没有要战争。他们痛恨战争。这个称为“警察行动”的疯狂行动,把他们日常生活全都改变。然而你们,穿着你们的整齐的 “警察”制服,正在杀着伤着这些没有加害过你们的无辜的人。难道这是散布善意的方法吗? 你们能做甚么?你们说,你们只是依照命令行事吗?现在听吧。停下来想一想吧。并且对你自己公平。你们每个人,一直到最后排的末一个人,应该立即停止细菌战飞行。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并且是数学的事实):没有驾驶员进行细菌战飞行就等于没有细菌战飞行。还有一句话,他们不能把全队都受军事审判。大声说吧,诸位,让人听见你们的声音!团结起来,一致行动,你们不投掷细菌弹, “将为全世界所闻”。 你们会说,我是一个战俘,在北朝鲜的安全地带坐着看戏。我告诉你们吧,你们投掷的细菌弹,对战俘毫不客气。我在看的“戏”是怪讨厌的,令人不快的。到了清算的时候,就没有地方藏躲了。每 一个参加细菌战的人,必须认识他的责任。难道你不知道吹笛的人是在吹着死亡的调子吗?难道你们跟着这个调子跳舞,已跳得晕眩,丧失了理智吗? 你们这样看吧。你们是愿意回家的。我也愿意回家。我们都愿意在和平的世界中生活着。答案就在这里。第一步,停止细菌战!这一件事,就是我们问题的全部解决的关键。然后,和平解决朝鲜战争。不是很简单吗?是的,很简单。并且很容易做——如果你们肯采取必需的步骤的话。最后解决是全取决于你们。你们是否将对人类做这么巨大的贡献吗?只有时间能够证明。想一想吧,一个没有轰炸、没有细菌武器致人死亡的世界。这个回答还不清楚吗?选定正路,并且坚决。你们这样做,不只有利你们自己,而且也帮助了我和全人类。目的并不能为手段辩护。为你们的国家的前途着想,大声疾呼吧。“现在是时候了,就是你们!” 我只能要求你们,请求你们,恳求你们采取纠正的行动。我只能用语言来斗争。我已从第十八战斗轰炸大队被转到第一和平战斗大队。我关切地期待你们行动起来,尽你们的一份力量,使这场“戏”很好收场。 让我们更换吹笛人的调子吧,让我们跟着和平的调子跳舞吧。和平的调子将是何等灿烂、和谐呀!现在不是胆怯的时候。讲吧!行动吧!你们的为和平的努力将受到尊崇。 我向你们之中和我认识的人致意——并且请你们把这一目标牢记心里。 忠实的, 弗洛依德·奥尼尔(签名) 一九五二年七月十五日 (新华社)(附图片) 国际科学委员会在朝鲜询问了亲自投过细菌弹的美国空军战俘。图中右起第一人是美国空军俘虏奥尼尔。 新华社记者 刘东鳌摄 第一图空中爆炸型的细菌弹 第二图 降落伞型的带菌昆虫弹(只装一种昆虫) 第三图 降落伞型的带菌昆虫弹(四格装门型) 第四图 特殊飞机中的喷洒机构

第 3 版

1. 美国空军战俘克尼斯中尉参加在朝美军所进行的细菌战之供词

第3版()专栏: 美国空军战俘克尼斯中尉参加在朝美军所进行的细菌战之供词 我的名字叫保罗·克尼斯。我是美国空军后备队的一员。我的军阶是中尉。我的军号是AO—1909 070。我在一九二七年四月二十九日生于伊里诺斯州的蒙茅斯(Monmouth)。我妻的住址是得克萨斯州,圣安多尼,西南军路,1103号(1103 SouthwestMilitary Drive,San Antonio,Texas)。我的父母的住址是伊里诺斯州,蒙茅斯,南第七街,339号 (339 South 7th Street,Monmouth,Illionois) 一九四六年十二月,我投入空军,作一名上等兵。后来,我以驾驶员的资格毕业,在克莱格(Craig)空军基地当飞行教官。我留在克莱格,直到一九五二年一月三十日,我奉命往朝鲜。一九五二年二月 二十一日,我抵加利佛尼亚州的史东曼(Stoneman)兵营,等候派遣出国,克莱格的其他五位教官也在等候出国。他们的名字是,约翰·卡里顿(JohnCarleton。)中尉,约翰·詹森(John Jansen)中尉,吉姆斯·堪普(James Camp)中尉,罗伯特·曼宁(Robert Manning)中尉,及蓝达(Randall)中尉。由史东曼兵营出发,我们被送到朝鲜。我们于 一九五二年三月二十日抵达K—46基地(F—51基地,在原州以北约五哩)。我被派往第十二战斗轰炸机中队,第十八战斗轰炸机小队,驾驶F—51型飞机。 一九五一年六月,当我还在克莱格基地的时候,在我们中队的飞行室,我听过一次演讲。第3616驾驶员训练中队的驾驶员全体在场。 演讲者是我们的教育军官劳瑞(Laurie)上尉,他讲原子弹防御讲了一点钟。他很详细地讲在地面上如何防御原子弹。他说,原子弹所造成的损害,并不比普通的炸弹为重,只是破坏较大的面积。逃在地下、或桌子下、或靠着墙,就能使我们不受到爆炸的危害。他说,如果没有隐蔽于某些物体的后面,在距离爆炸3/4哩的人就会死亡,距离半哩以外,就不会受放射线的伤害。他说,距爆炸地点1/4哩以内,热力会把每一个人都烧死。 他接着说,真正的危险,是细菌战,别的国家正在计划着。他说,这些细菌可以装入炸弹,或由特务秘密携带入境,或装入炮弹中由潜水艇发射。他说,他预料在一九五二年全体军事人员将要上细菌战的特殊课程,发给保护口罩,并打特殊预防注射针。我们中队的驾驶员,问他从那里得到这些消息,他不说什么地方,只说以后会再告诉我们多一些。 我们到达史东曼兵营的次日,即二月二十二日,何礼门上尉向我们六个新来的人和其他将派往朝鲜各大队的人员,讲了十五分钟的话。查理·克罗恩 (Charles Krohn)中尉是我在路易斯安那州巴克斯得尔空军基地时的同班,他即将往朝鲜驾驶B—26型机,他也听此演讲。听讲的共有驾驶员五十人。何礼门上尉大约有三十五岁,戴着眼镜,大约身高六呎,黑头发,头顶已秃。他说,外间纷纷传说美国在朝鲜使用细菌武器。这些传说是不确实的,我们要负责否认这些传说。他说,美国拥有细菌弹,也能从飞机上喷射细菌,但是没有这样做,当你们听到任何细菌战的传说时,要加以否认。我们美国现在有一种定时细菌弹(有定时信管),也有一种细菌战用的带降落伞的炸弹。带降落伞的细菌弹,装着染病的动物与昆虫,把它们从弹中放出之后,就会把疾病广播。我们也能用飞机直接喷射细菌。我们也能用特务将细菌带入敌人地区,将细菌投入一切城镇的水池中。何礼门在史东曼兵营的工作室中告诉我们这些消息。演讲完后,我同我们本队的驾驶员们谈到这个问题。我和其他的人都认为我们没有在朝鲜进行细菌战,那是北朝鲜所散布的宣传。我们认为我们的政府自然要阻止这种消息的传布。 还有,在我们到达朝鲜K—46基地的那一天,三月二十一日,麦克拉夫林上尉向我们六个驾驶员,卡里顿、詹森、堪普、曼宁、蓝达五位中尉和我自己,讲演了一小时。他约三十岁,六英尺左右高。他是我们大队情报员,他在传令室把门锁上,对我们演讲。第十八战斗轰炸机队自一九五二年一月一日起,就在进行细菌战。麦克拉夫林上尉说,我们现在使用两种炸弹,一是定时的炸弹,一是带物降落伞的炸弹。在六月我们将开始从我们的飞机喷射细菌。我们将于一九五二年四月三十日,把我们大队的四架飞机送往日本立川(Tachikawa)改装为喷射细菌之用。将在驾驶员坐位的后面装上一个容器,以装细菌,细菌将由飞机的后边喷出。这些飞机在六月十五日可以装好,那时,我们将告诉本队全体驾驶员如何喷射细菌。这个方法已曾在朝鲜用过,并且成功了。 麦克拉夫林上尉说,“在我们的定时炸弹中,我们将使用三种病菌,如伤寒、疟疾和腺鼠疫等等。 (他好像提到疟疾,不过我记不准了。)这些炸弹将从原州用特别的卡车运来,在飞机起飞前十五分钟装上飞机。(平常,我们的炸弹,是在起飞前两小时装好。)这个卡车是关闭的,当你们看见它时,你们就知道它是什么了。装这种炸弹的,是军械部门的特殊人员,他们穿着白制服,戴着口罩和手套。不要怕这些炸弹。你们用不着穿戴任何特殊的装备,细菌是跑不出来的。当你们执行任务后飞返时,把飞机消毒。” 他接着说,“我们不用任何特殊的飞机来进行细菌战,我们有什么飞机就用什么飞机。你们执行这种飞行任务回来、汇报了飞行结果之后,立即洗淋浴。第二天,给你们验血,看看你们是否健康。你们如因任何原因而不能完成任务,你们不要把炸弹投下,但带着炸弹飞回K—46基地着陆。你们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要谈细菌战,并且每次执行细菌战任务回来之后,都要照我的指示报告飞行结果。散会后,你们要具结,声明你们彼此或对任何人都不谈这次讲话的内容。这个讲演的内容是“极秘密”。我们的政府将否认细菌战的事实,否认得愈久愈好。不要为了进行细菌战而感不安,本队其他驾驶员全都在进行细菌战,而且往后还要增加。” 这是麦克拉夫林(Mc Laughlin)上尉在黑板上画的定时爆炸的细菌弹的形状。 上尉又说,“投掷这种炸弹,总是一次用四架飞机,投弹时从一万呎俯冲至六千呎,然后将炸弹向目标投下。炸弹在离地面约一百呎的空中爆炸,将细菌撒布于大约一百码的地面。如炸弹不在空中爆炸,而在地面爆炸,细菌就会被炸死。如炸弹在空中爆炸,细菌就被爆炸的力量炸散出去。这种炸弹,将投于城市的附近,而不投于城市之内,因为北朝鲜人民在城市中已广泛使用消毒剂,会将细菌杀死。我们将炸弹投于大城市的近郊,由人和牲畜将细菌带入城内,传播开来,但细菌必须于三小时内附在人或牲畜身上,否则即将死亡。麦克拉夫林上尉说,那些细菌是寄生的,意思就是说,它们不能自己生存,而必须寄生于其他的生物身上,它们单独只能生存约三小时。当你们执行任务返回时,如果胜利完成,你就报告说,“任务完成,结果未加视察”。对报纸发表消息,则说是“镇压高射炮火”的任务。麦克拉夫林上尉说,细菌弹的外形与通常的五百磅定时炸弹相似,上面也没有特殊的标志。” 这是麦克拉夫林上尉所画的带降落伞的细菌弹。 麦克拉夫林上尉说,这种炸弹只由大队中的一个老练驾驶员携带。在大队机群中,携带这种炸弹的,只有他一人。他将由一万呎俯冲至一千呎,将弹投下。弹的后方的门就开启,降落伞使该弹轻轻降落地上。当弹碰地时,就在用铰链连接的地方,弹体分裂成两半。弹体原来是分两半,由铰链连接起来的。当炸弹分为两半时,动物或昆虫就跑出来。在这种细菌弹中,我们装进鼠,虱,小鼠,跳蚤。这种弹也是投于大城市的近郊,而不投于城内,因为投在城内人民会在昆虫和动物逃出时将其杀死。执行任务飞返时,驾驶员的汇报,特称它们为“不爆炸的炸弹”。这种炸弹,可从其尾部的门、中部的铰链,和分裂为两的部位,辨认出来。带这两种弹时,不能在一万二千呎以上的高空飞行,因为氧的缺乏和极度的寒冷,会使动物,昆虫,或细菌死亡。麦克拉夫林上尉说,“再一次,我要告诉你们,出了这房间就不要讨论此事,否则你就要受军事审判”。他用这句话结束了他的指示。他这次指示从八时零分起,到九时零分止。 当时在场听讲的,有我自己,约翰·卡里顿中尉,约翰·詹森中尉,罗伯特·曼宁中尉,吉姆斯·堪普中尉,和蓝达中尉。我们都曾在克莱格基地当教官,同时参加这个大队。 麦克拉夫林上尉带来了保证书,在演讲终了时,每人发给一张,叫我们签名。我们签名之后交还给他。保证书的大小,约十吋长二吋宽。尽我所能记忆的,上面写的是: “我知道我不能讨论在一九五二年三月二十一日会上所讨论的任何东西。如有违犯,我将受战争条例第××条所规定的惩罚。署名” 我不记得所提到的战争条例是第几条。 大队的情报员将这保证书保存在他的办公室中。如果发觉任何驾驶员谈论细菌弹,就将由军事法庭审判,而这张保证书就是定罪的证据。 我对于要进行细菌战,感觉厌恶,但我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选择余地,必须遵照命令行事。我也记得何礼门(Holleman)上尉的话,过去我是相信他的,现在我开始怀疑,在这次战争中究竟谁是谁非。 一九五二年三月二十七日晨五时半,我、汤姆斯 (Thomas)上尉(我们的领队)、布鲁顿(Bruton)上尉、福鲁(Flohr)中尉被令执行细菌战任务,我们几个人都是属于第十二战斗轰炸机中队。在大队传令室,锁上了门,由麦克拉夫林上尉传下命令,麦克拉夫林上尉给我们看一张照片,是沙里院(Sariwon)以南十里的几座山,上面有些小点。照片大约是十二吋长,八吋宽,是第六七战略侦察队拍摄的。他说,山上的小点是炮位。我用放大镜看这张照片,但看不出有炮或炮位。麦克拉夫林上尉说,“你们的任务是‘压制高射炮火任务’,你们将于七时起飞,八时到达目标上空。在飞向目标时,你们须高飞至一万呎。当到达目标上空时,俯冲至六千呎,将炸弹投下。返回时,向我报告说,‘任务完成,结果未视察’。” 他给我们的指示,讲了十五分钟。接受命令之后,我到中队作战室,穿戴起飞行装备。在六时四十五分,我出来走向我的飞机。有两个人,身穿白色衣服,戴着口罩遮住鼻子和嘴,带着手套,正把细菌弹装上我们的飞机。他们将炸弹从卡车上搬下,用手将炸弹按装在炸弹挂钩上。这种炸弹的按装与正常五百磅定时炸弹一样,上面也没有特别标志。当他们按装完毕,乘车离开之后,我检查一下炸弹,看看它们是否紧挂在炸弹挂钩上。我的飞机与其他三架飞机一样,各装有两枚五百磅定时细菌弹。 我们在七时零分起飞,在飞行途中,上升至一万呎。八时飞抵目标上空,那是沙里院南十哩处,距铁路约一百呎。我们俯冲至六千呎,将弹投下。两枚炸弹在地面爆炸,六枚在空中爆炸。在地面爆炸的炸弹,碎片向空四飞,并有灰色烟雾上升至一百呎高度。在空中爆炸的炸弹,造成一大片灰色云烟,直径约一百呎,约在四十五秒钟中消散。然后,我们的飞机再上升至一万呎,飞返K—46基地。我们在九时零分着陆,并在情报室向麦克拉夫林上尉报告说,“任务完成,结果未视察”。我们然后洗淋浴。在淋浴的时候,我对汤姆斯上尉说, “淋浴会把我身体洗干净,但我的心在我作了这事之后,将永远不会洗净”。三月二十八日八时零分,医生给我们验了血。 我个人知道的投掷细菌弹任务如下:四月二十九日,大里欧(Daleo)中尉告诉我说,他和柯瑞 (Curry)中尉,约翰·詹森中尉及蓝达中尉于四月五日在新安州南五里处投下定时细菌弹八枚。 (这些驾驶员都属于第十二战斗轰炸机分队)。他并说,我们的中队长(十二中队)克林(Crane)中校于四月十五日在宣川东五里处投下带降落伞的细菌弹两枚。五月五日晨九时,我听见第六十七中队长格鲁(Crow)中校告诉麦克拉夫林上尉说,他在平壤附近投下了两枚“不爆炸的炸弹”。这指的是带降落伞的细菌弹。五月二十一日,汤姆斯上尉告诉我说,第六十七战斗轰炸机中队的爱德华·威廉斯(E.D.Williams)中尉曾领着四架飞机,到军隅里东五哩处,执行一次“压制高射炮火”的任务。我们当时知道他们投了八枚定时细菌弹。 我愿意凡读这篇文件的人,都知道使我要把事实真相告诉每一个人的,是我的正义感,是我辨别是非的能力,使我不得不如此做。我在犯了这些罪行之后,我的良心一直使我苦恼,因为我相信任何人都能辨别正义与非正义。这种残酷的战争必须制止。我向全世界提出这些事实。即美国军队正在朝鲜使用一种极无人道的武器。细菌武器不只对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使用,而且也对北朝鲜人民使用细菌弹。北朝鲜的人民,已经饱尝战争的痛苦,现在,他们还要受到最残酷的战争武器的侵害。世界全体人民目前的任务是,用我所提供的事实,并要求立刻停止在北朝鲜使用细菌战。美国的人民必需坚持主张任何国家都不得再使用这种武器。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尽他的一分力量,来制止战争和不人道的行为,只有如此我们才能获得世界和平。世界上的人,都是兄弟,除非我们都学会怎样过集体生活,并彼此帮助,我们就不能得到如此迫切期望的世界和平。 保罗·克尼斯(Paul R.Kniss)(签名) 一九五二年七月二十日 (编者对克尼斯的供词的评注) 表面看来,克尼斯与奥尼尔的供词,彼此有许多矛盾的地方,特别是他们两人都属于第十八战斗轰炸机大队,都是驾驶F—51型飞机,都是听取大队情报官麦克拉夫林上尉的指示。这两个驾驶员的供词之重要的相符点有: (1)两个人都是在到达基地后,立即由麦克拉夫林上尉对他们讲细菌战,分批听讲,每批人数很少。奥尼尔听说,麦克拉夫林的政策是,所有的驾驶员一到达基地,马上就对他们讲细菌战。 (2)使用的方法有:有定时信管的炸弹投掷细菌,带降落伞的炸弹投掷带菌的昆虫和小动物,从飞机直接喷射细菌。 (3)需要保密。 (4)关于投掷定时炸弹的高度,奥尼尔说,他从七千呎高空投下,克尼斯说,他们被令从六千呎投下。 (5)细菌战也可用炮弹,但细菌炸弹的效力更大。 (6)细菌弹由特别人员负责装载。 (7)报告飞行结果,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并且麦克拉夫林上尉亲自听取飞行结果的汇报。 不相符的地方如下: (一)对奥尼尔说的是,定时炸弹在空中爆炸或在地面爆炸,也没有多大关系,细菌都会活。对克尼斯说的是,如果炸弹落到地面,爆炸时就会把细菌杀死,但是,如果炸弹照规定在离地面一百呎的高度爆炸,细菌就会活。(两个人都说,定时炸弹是预定在离地面一百呎的高度爆炸)。 (二)克尼斯被警告说,不要飞高于一万二千呎,因为氧的缺乏或寒冷,会致使细菌和昆虫死亡。奥尼尔没有听到这样指示。 (三)奥尼尔被令把细菌弹投于城镇或军队密集地区,但克尼斯被令投于城镇的边缘——在城镇以外五哩至十哩,如他所参加的或知道的实际飞行任务所显示的。 (谈到这三点矛盾,必须注意克尼斯听讲是在奥尼尔听讲之后两个月。美国人在这时候,一定已经知道细菌战虽然已进行了至少三个月,但都没有产生预期的结果。专家们会努力在找求其不成功的每一个可能的理由,及至克尼斯听讲的时候,已有企图设法消除任何不利的因素。这样的推测是合乎逻辑的。美国人已经看到细菌战并不像初看那么简单。因为朝鲜人民已经采取了种种消毒措施,所以特别告诉克尼斯不要把细菌弹投于城镇之内。) (四)奥尼尔被告诉,在不能把他的细菌弹投于北朝鲜时,就在南朝鲜找一无人居住的地方把他们丢下,请最近的雷达站确定投掷的地点,以便派遣一特别队到那里把这些炸弹拾回——投掷这些炸弹时不要使信管发生作用,炸弹就不会爆炸。克尼斯却被告诉,炸弹不要丢下,要带回基地。(关于此点,一个可能的解释,见于三月初美国各通讯社所发表的一个报告,说在南朝鲜的一个遥远的山间乡村,“神秘”地发生斑疹伤寒流行。这很可能是某些空军人员“丢弃”细菌弹,这些细菌弹爆炸或碰地面时破裂,就引起了这种结果。) (五)奥尼尔讲,喷射细菌的飞行,在二月中旬,已有实行,他并曾听详细指示如何执行喷射任务。克尼斯则被告诉,喷射细菌要到六月中旬才开始,并且在四月底要把飞机送往日本去改装。奥尼尔和克尼斯都同样的肯定他们所说的是正确的。奥尼尔确曾看见喷射细菌的飞机与其他飞机停在不同的地方。这一点,可有两个可能的解释。(1)喷射的初步试验不成功,方法必须再修改,于是暂时弃置不用。(2)执行喷射细菌任务时,飞机的损失过重,(或是其他的F—51型飞机损失过多,以致把喷射细菌的飞机被改回为普通战斗之用,)因而使这个计划必须暂时放弃。值得注意的是,麦克拉夫林告诉克尼斯说,喷射细菌已在朝鲜使用成功,而二月又是美国飞机损失特别大的一个月。 (六)克尼斯和别人都被迫签署一保证书,保证守秘密,但奥尼尔和同他一起的人,却没有被要求签署。一月二十二日奥尼尔听讲时,朝、中方面没有提及细菌战——事实上,还没有证实细菌战已经开始。及至三月二十一日,当然细菌战已被讲得很热闹。与所有战俘谈论,我们知道这已在空军基地引起了争辩和讨论。禁止这种讨论的需要,在三月二十一日自然比在一月二十二日更为迫切。二月二十二日克尼斯在史东曼兵营听讲时,特别要他否认美国正在进行细菌战的谣言。显然地,在奥尼尔听讲的时候,这样的指示是不需要的。 (七)在克尼斯进行细菌战飞行任务的期间,对驾驶员的健康就更加注意。在执行细菌战飞行任务后,驾驶员们都验了血。 结论:这两个驾驶员的证词的矛盾,看来只是反映美国人在研究细菌战计划时更改了一些方法(编者)。(新华社) (附图片) 国际科学委员会在朝鲜询问了亲自投过细菌弹的美国空军战俘。图中左起第一人是美国空军俘虏克尼斯。新华社记者刘东鳌摄 第一图 第二图

第 4 版

1. 国际科学委员会询问美俘伊纳克

第4版()专栏: 国际科学委员会询问美俘伊纳克 【新华社十五日讯】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在朝鲜某地询问了被俘的美国空军中尉领航员凯尼斯·L·伊纳克。 伊纳克首先向委员会委员们报告了他的姓名、籍贯。他谈到他在日本岩国和朝鲜群山听到的细菌战课程,并具体地叙述了讲师威尔逊在课程中讲到的用细菌作战各种方法。他向委员会详细地陈述了他 一月七日在黄州、一月十一日在中和参加投掷细菌弹的经过。他陈述的内容和他在四月七日所作的供词的内容,是完全一致的。 在伊纳克陈述完毕后,国际科学委员会的委员们即提出问题,由伊纳克一一作答。 欧利佛(意大利)问道:“你曾否学习过关于航空的规章和禁止使用某些作战方式的作战行为规则和国际规章?”伊纳克回答说:没有,我们没有学习过。我们只学过一些关于对待战俘的规则,就是这些也学得不多。 接着,茹科夫——维勒斯尼科夫(苏联)、安德琳(瑞典)问伊纳克,他和他的同伴对于进行细菌战有何感想?伊纳克回答说:我确实没有想到我们竟会进行细菌战。我们要在北朝鲜来干这种勾当,对于我是一个可怕的打击。看起来这好像是偶然发生的。但是,当我执行第二次任务时,使我觉得非常吃惊,因为我们在真正进行细菌战了,不是偶然进行,而是在经常进行。我感到非常吃惊,可是保守秘密的规定使我们在我们的大队里面不得不若无其事。阿麦斯上尉(与伊纳克同机的驾驶员)为这件事情很不安。他已执行了不少次的任务,当然很想回家去,但是,进行细菌战的事,给了他很大的打击。阿麦斯上尉是一个正规军官。他已献身给他的国家,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使他觉得受了很大的打击。因为他现在是把他的生命贡献给这种勾当了。现在他明白他错了。 欧利佛问他在听课或接受命令时是否听说是要进行细菌战实验或是要大规模进行细菌战,伊纳克说,他没有听说过是要作细菌战实验还是真正进行细菌战。他说:可以推断,我们可能真是使用这个东西,而不是只把它当作实验的。 伊纳克接着回答马戴尔(法国)的问题,陈述了他的经历。他说:简单地说,当我在高中毕业后,我在我家乡杨斯顿的一个钢铁厂里工作。一九四三年参加了空军。我服役了四十五个月,担任了二十 一次任务,其中十六次是在中国驾驶B—二十四型机,另外五次是在冲绳。我在一九四七年初退役后,重新回到钢铁厂工作,为了赚钱继续读大学,我在第一个夏季,得在两个厂里工作。当我读完二年电机工程课后,在一九四九年二月到杨斯顿的电力厂工作,在夜间去读夜校。一九五零年九月,我被征召为现役军人,前往兰格利基地,在一九五一年八月离开美国去岩国。 在回答李约瑟(英国)提出的关于他在中国时有何观感和对中国的看法的问题时,伊纳克说,他过去曾在云南陆良驻扎过。他说:当地居民非常和善。他们为我们机场修跑道,他们并没有任何工具,但是,他们所完成的是巨大工程。当我一被俘,我想我将马上受惩办或被枪毙、遭虐待等等。但是,当我的枪枝被缴后,他们便同我握手,给我香烟,保证不会对我怎么样。一时我还不敢相信,因为我一直在紧张中。但是,我认识到这些就是我在陆良所遇到的人们。同样的人,一样的恳切和善,这至少使我放心了。从此以后,我一直抱这种态度。中国人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确实待我很好。所有我接触的人对我都几乎有如兄弟,必须说,使人非常感动,极有帮助。但是,对我印象最深的,倒不是他们对我个人的行为。从长远看来,这还是比较不太重要的。对这个国家本身有些认识,才是最关重要的。我曾读过爱泼斯坦著的“中国的未完成的革命”、发尔科纳著的“新中国,是朋友还是敌人”以及许多有关中国的小册子和杂志。这些书都使人非常感奋。中国的变化是根本的变化,是向好的、好得多的方面变。 伊纳克回答了马戴尔提出的关于遵守军事命令的问题。他说:如果你违抗不重要的命令,那是小事情。但是,如果是进行细菌战之类的事情,你就等着受严厉惩罚吧。有些这样的例子,不是拒绝进行细菌战,而是有人拒绝在朝鲜服役,虽然没有枪毙,但人家会使你活着不得安生。他说,当时,他个人的盘算是:他的飞行任务不一定完全是投细菌弹,这样完成任务之后便可以回家。 在询问结束前,伊纳克向委员会的委员们说:我以参加了这个细菌战、实际上参加了这个反人类的可咀咒可恨的罪行的身份,来到诸位面前。我曾为这些向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进行可怕的挑战的疯子们服务。在美国政府中少数高级官员发动了这种大规模屠杀,并命令我违背我的良心和意志,犯下这种罪行——替他们做龌龊的工作,把细菌和昆虫投在北朝鲜的无辜平民、男女和儿童身上。这些人民有充分的权利享受和平与幸福;可是,我却带给他们凄惨、悲伤和死亡。我要厉声斥责那些发动这个大屠杀的疯子们。我斥责我在这些罪行中所做的事。我的正直的良心,使我不得不这样。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我有正义感,我要作证,证明那些发动了这个细菌战的人是有罪的,我要坚持我的证词,来和这惨无人道的战争作正义的斗争,为和平为人道而斗争。我要请求在座的委员们,尤其要告诉美国人民,使美国人民能听到你们的言论。当美国人民明了了可怕的真相和向人道挑战的可怖的意义时,他们会团结一致起来打倒那些进行这一勾当的人。他们会参加反对那些人的战斗,反对这种背信弃义和欺骗的行为,反对这种大规模的屠杀和丑恶的伎俩。他们是我的国家的人民,我深知这是真情。我敬佩诸位在这个为和平的战斗中的正义崇高的斗争。我知道你们冒了重大的生命危险来到北朝鲜,到前线和附近地区搜集所有这些确凿的证据;我也了解这一斗争不仅是为了你们和为了我,而是为了全体人民,为了全世界的各个种族——这是一个十分正义的斗争,不仅是为了你们的孩子和我的,是为了所有未来的孩子,为了后代。我们应该给他们较好的未来,一些真正值得骄傲的事情,使他们对这次制止细菌战——如果我们能够的话——的斗争感到骄傲。你们正在进行一场正义的战斗。我知道我在这个战斗中并不孤独。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说着不同的语言,可是,我们有着同样的心,同样的目标,同样的目的,同样高尚的理想。我实在愿尽我的一份力量。我们一定要让人们听到我们的意见,这是最重要的事情。真理将会得到胜利。当人们听到我们的意见时,他们会了解我们,当人们充分了解的时候,全人类每一个人都将有和平和光明的未来。 伊纳克发言完毕后,李约瑟代表委员会的委员们,对于伊纳克所作的恳切的证词,表示谢意。询问至此结束。(附图片) 国际科学委员会在朝鲜询问了亲自投过细菌弹的美国空军战俘。图中右起第一人是美国空军俘虏凯尼斯·L·伊纳克。新华社记者刘东鳌摄

2. 国际科学委员会询问美俘奎恩

第4版()专栏: 国际科学委员会询问美俘奎恩 【新华社十五日讯】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在朝鲜某地询问了被俘的美国空军中尉驾驶员约翰·奎恩。 奎恩首先向委员会委员们简单地陈述了他听到关于细菌战和原子弹课程的情形,以及他一月四日在平壤、一月十一日在军隅里投掷细菌弹的经过。他向委员会委员们表示:我参加了细菌战,这使我羞愧。假如当时我有正义感,尽管我是一个士兵,我应该拒绝携带那些细菌弹。他说:我感谢你们大家肩负了我所应该担负的责任。我愿意竭尽全力和你们合作进行你们所致力的工作。 他于是谈到他在投掷细菌弹后的感想说:在当时,我很容易看到,我将必得去投细菌弹,而反过来我也曾想到假如有一天这种弹落到我的家庭该是多么可怕的情景。我也知道细菌弹已投掷到平民居住地方。我并不恨朝鲜人民,也不恨中国人民,即使在投弹的当时我也不恨他们。我厌恶的是杀害平民——杀害那些不能自御和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有战争的人。科学虽然发达,要制止战争之后的疾病蔓延也是十分困难的,可是,现在科学不是用来防止疾病的传布,而是用来促使疾病蔓延。对于我不得不参加而且已经参加在这里面一事,我曾经感到羞愧,现在还感到羞愧。我知道,我在目前争取和平的斗争中所能起的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我在反对细菌战的斗争中所能起的作用。我愿意起我所能够起的作用。 奎恩接着回答了马戴尔(法国)提出的关于投掷细菌弹时的一些技术问题。他指出,他投细菌弹时,飞行高度是二百英尺,飞行速度是每小时一百五十到一百六十英里,用标准方法操纵。他谈到他在起飞前注意到机翼下没有信管的细菌弹的情形。他并就所知情形回答了李约瑟(英国)提出的关于容器和细菌弹构造的问题。这些回答和他在四月十三日所作的供词中提到的情形是完全符合的。 奎恩在回答欧利佛(意大利)提出的关于他的思想转变过程的问题时说:在我接受细菌战任务的时候,心里就对细菌战起反感。但是这种转变,真正的转变,实在是由于中国志愿军的仁慈才产生的。我有了一个学习政治和经济的机会。以前我对此毫无知识。我不知道发生战争的原因。我只知道战争到来。我曾相信美国永远是对的。以前我从来不相信在美国有人会为了自私的利益而发动像细菌战之类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发现了:一个自称为美国人的人并不见得就一定是好人。 奎恩回答了茹科夫—维勒斯尼科夫(苏联)提出的问题——关于他的同伴们对于细菌战的反应如何。他指出:细菌战在当时是极端秘密的事情,甚至我们自己人中间也不许谈论。我曾经和我自己房间里的人谈过。和我同住一屋的七个人里面,我知道有四个人参加了细菌战,那是到一月十三日我被打下来时为止。他说:他们的反应和我的反应完全 一样。这件事临到我们头上是这样突然,在我们有机会激起正义感而拒绝执行命令之前,已不明不白地参加进去了。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使一个人决定做这件事,但是,一个人参加了这样坏的事情以后,他就会设想它或许不那样坏,于是就会想到人家最初使用爆炸弹时,在当时是多么可怕,在进行细菌战之后,也许不见得会那样坏。……这就是我们思想活动的情况。其实就是逐渐把事情看得合理了。 李约瑟问奎恩:在美军操典中有没有各种关于战争法规的文件。如果有的话,美国空军人员对于要求他们去做的事情可能或不可能和操典中所包括的指示相符合的这种事,不感到烦恼吗?奎恩回答说:我自然知道细菌战是被国际公约规定为非法的,是日内瓦公约还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不能肯定在军事法规之类的文件中是否有这些规定,我记不清从哪里知道这一点的。事实上在当时我还没有具备足以应付那样一个问题的基本知识。这个问题使我情绪不安。我感觉到那是错了。这是当时真正对我有影响的东西,而不是因为已经发生的这种事情是违反什么公约的。事实上,在军队里常常听到——我不是说一位上校之类的人物在官方公告中这样说,诸如此类的法规是不适用于共产党的。不知怎么回事,那种观念就传开了。 奎恩在回答了国际科学委员会委员们提出的各个问题之后,表示要向委员会委员们说几句话。他说:我是个美国人,我感到骄傲。我对于美国人民的宝贵的传统感到骄傲。我对于过去染在我们国旗的红条上的美国人的鲜血感到骄傲。但是,今天我们的国旗——我所效忠的国旗,正被摔到污泥里去,因为我是个参加细菌战的人,我帮助了旁人把国旗摔在污泥里。我帮助了旁人玷污它的荣誉,玷污了那些为它而牺牲生命的人们的荣誉。今天,我要帮助人们把国旗从污泥中取出来。我要向美国人民高举起国旗,使他们能够有像我已经知道的那样,知道有那么一些人——那些对细菌战应负责任的人,要糟蹋他们的国旗的荣誉。我誓愿同他们——美国人民, 一起采取任何必要的步骤,保证他们的国旗的荣誉永不再受玷污。我是个士兵,但是我也是人。我有思想,也有感情。作为一个士兵,我过去参加了细菌战。但是,作为一个通常的人,我恨细菌战,并且恨那些应对它负责任的人。假使不制止他们,假使不把细菌战列为非法的;虽然今天这只是在朝鲜进行,明天,就可能在世界的其他地方进行,或许我自己的家庭会成为细菌战的目标。我说这些话,情绪是激动的。今天,八月三日(按:指预产期),我的妻子将生下一个婴孩。在这个孩子出生以前,那些应对细菌战负责任的人便威胁着他的生命了。他们不仅用细菌弹威胁他,并且由于用细菌弹,他们肆无忌惮地摇撼了本来就不稳定的世界局势,必须制止他们。而我认为我们现在宣布细菌战这个鬼怪为非法,会有很大的贡献。美国人民觉得几乎不可能相信在他们的国家里竟有人能够进行细菌战。当他们了解真实情况后,他们便将像我现在所作的这样,反对那些应对细菌战负责任的人。奎恩最后恳切地要求委员会的委员们帮助美国人民弄清事实。 李约瑟最后代表委员会的委员们,对奎恩恳切诚实的证词和友好合作的态度,表示谢意。询问于是结束。(附图片) 国际科学委员会在朝鲜询问了亲自投过细菌弹的美国空军战俘。图中右起第一人是美国空军俘虏约翰·奎恩。新华社记者刘东鳌摄

3. 不容抵赖的罪证——美国政府细菌战罪行展览会巡礼

第4版()专栏: 不容抵赖的罪证 ——美国政府细菌战罪行展览会巡礼 新华社记者 刘鸣、林麟 美国政府细菌战罪行展览会设在北京故宫博物院文华殿。五间陈列室里陈列着美国准备与进行细菌战争的史实、人证、物证和亲历现场的公正无私的中外人士的调查报告。这些史实、人证和物证都有中文、俄文、英文、法文四种文字的说明。展览会用确凿的事实和科学的结论向全世界人民证明了美国政府进行细菌战的罪行。历史的事实 在第一间陈列室里,陈列着证明美国政府十年来进行细菌战准备工作的图片、书报和文件。美国前陆军部化学作战处生物作战委员会主席米尔克在一九四六年一月四日给陆军部长柏德逊的报告中说,美国政府一九四一年就开始设立从事研究和制造细菌武器的专门机构。制造细菌武器的中心机关是美国陆军部化学作战处所属的狄特里克兵营。一九五一年十月八日的美国“生活”杂志列举了十六种细菌武器。前美国狄特里克兵营细菌工厂空投传染部主任罗斯培里在一九四九年发表的“和平或瘟疫”一书中承认:狄特里克兵营的许多实验室工作人员在制造细菌武器时,曾染上上述十六种细菌武器中的波状热、野兔热、鹦鹉热、炭疽等病。陈列品证明了美国陆军、海军、空军都曾疯狂地准备细菌战争。陈列品又证明,美帝国主义把日本细菌战犯石井四郎、若松次郎、北野政藏和德国纳粹细菌战犯施莱勃都收罗起来,准备进行细菌战。 在今年一月美国在朝鲜和中国发动细菌战争后,美国反动派进行了狂妄的宣传。美国陆军化学兵团研究发展处处长克利西今年一月二十五日在华盛顿说:“细菌、毒气和放射性物质可能证明是征服敌人的最廉价的武器。”三月二十一日出版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竟狂妄到公然说:“并没有禁止细菌武器的国际公法!”就在这句话的左侧,展览着禁用窒息性、有毒的或其他瓦斯以及细菌武器的一九二五年六月十七日日内瓦议定书。 不容抵赖的铁证 展览会的第二陈列室陈列着朝鲜朴宪永外务相和我国周恩来外交部长抗议美国政府进行细菌战的声明、“美帝国主义细菌战罪行调查团”在朝鲜和东北进行实地调查的照片、国际民主法律工作者协会调查团的照片、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的照片、被中国人民志愿军俘获的供认投掷细菌弹的美国空军人员凯尼斯·罗埃德·伊纳克和约翰·奎恩的像片以及放大摄制的他们的英文供词全文,供认证明美国在朝鲜前线进行细菌战的美俘马汶·勃朗的像片和供词,和美军派来刺探细菌战效果情报的空降特务王琦、唐巨升、李兴顺、谭泽民、张贵堂的像片和供词。 在展览会的第三间陈列室里,四壁布满了鉴定过的美机投下的昆虫及其他物体的标本、说明、放大的照片、昆虫或细菌学的鉴定报告书和专家们化验检视情形的照片,室中的玻璃柜内排列着很多架显微镜,在显微镜里可以看到各种昆虫和检查出来的菌类的形态。这间陈列室还陈列着美军撒布昆虫等物容器的一部分: 一种是四格型细菌弹,这种细菌弹发现最多,在展览会上陈列的有十颗,每颗都附有说明,说明上写着它们被美国飞机投掷下来的时间、地点,以及证人和该弹落地后突然出现的昆虫的密集情状。这种细菌弹全长一百三十七公分,直径三十六点四公分。弹壳由两瓣钢皮构成,厚零点一五公分,内分四格。美国侵略者曾经狡辩说,这不过是一种“宣传品炸弹”。但是本年四月五日美联社报道,美国众议院拨款小组委员会主席赛克斯在听取了美国化学兵团司令布伦的秘密作证以后,公开对报界说:“他(指布伦)说,在敌人领土上散播细菌的工具是简单的,这种装备现在部队已有充分储存……如目前用以投掷宣传传单的容器。”这一报道就在该弹的附近陈列出来。 第二种是带有降落伞的纸筒型细菌容器,大同小异的有两种。展览会上陈列的其中有一个是二月二十九日美机在朝鲜谷山郡葛峙里投下的。发现时盖已脱落,伞上带有英文标志USC等字样,内有黑蝇摇蚊等昆虫和蜘蛛。该弹全长三十六公分,直径十三公分,弹顶系有人造丝织的降落伞,下端装有定时引信,到一定时间筒底脱落,昆虫四散。 第三种是白垩质细菌弹。该弹外壳用白垩质制成,外涂铝漆,弹中有一铁轴,长二十八公分,其一端连一钢板。弹壳甚脆,落地后完全破碎。在落弹地方发现了很多蝇子、蜘蛛和羽毛。据物理学专家推测,弹形为一端半球形圆柱体。 “我们已经得到了充分的科学证据,证明美帝国主义在朝鲜和我国确实使用着细菌武器,这是不容抵赖的!”这是献身于伟大的反细菌战斗争的我国五十四位昆虫学、微生物学、病理学、流行病学、临床医学、毒物化学、植物病理学、兽医学等各科专家们联名在展览会上发表的严正声明。昆虫学专家根据科学知识说明,在朝鲜和我国东北发现的昆虫、蜘蛛和其他物体,它们的分布情况、出现季节和出现场所都是完全反常的。这些反常的情况,除了说明这些昆虫和物体是美国侵略者有计划地撒布的以外,不可能有其他任何解释。 展览会上陈列了表明昆虫出现季节和出现场所反常的各种图片,如黑跳虫在二月初在抚顺跑马场钢骨水泥看台上离地六公尺高的地方被发现;油葫芦是以卵过冬的昆虫,却在三月间的雪面上大批出现。又如家蝇、绿蝇等活动时的温度,最低亦应在摄氏十五度以上,但发现时的气候却在摄氏零下十度到五度间。昆虫学家们曾检查了发现昆虫的地区自本年一月到三月十五日的气温记载,发现当地气温从未超过摄氏十度。 我国具有声望的昆虫学专家、微生物学专家、病理学专家、流行病学专家、临床医学专家、毒物化学专家、植物病理学专家、兽医学专家等对美国政府撒布的昆虫、蜘蛛和其他物体作了科学的检验和鉴定。展览会上陈列的带有病原体的昆虫和蜘蛛有下面九种:人蚤:带有鼠疫杆菌;家蝇:带有炭疽杆菌;黑蝇:带有炭疽杆菌、痢疾杆菌、伤寒杆菌和副伤寒杆菌;标本虫:带有炭疽杆菌;狼蛛:带有炭疽杆菌、痢疾杆菌和出血性败血症巴氏杆菌;大家蝇和摇蚊:带有伤寒杆菌;粪蝇:带有副伤寒杆菌;黑跳虫:带有痢疾杆菌。 展览会上陈列的带有病原体的其他物体有下面九种:田鼠:带有鼠疫杆菌;羽毛:带有炭疽杆菌;青蛙:带有伤寒杆菌;鲶鱼:带有副伤寒杆菌;小鱼:带有痢疾杆菌;蛤:带有霍乱弧菌;玉米粒:带有黑粉菌;大豆茎、荚:带有大豆紫斑病菌;树叶:带有植物炭疽菌和轮纹病菌。 展览会对带伤寒杆菌的大家蝇,带鼠疫杆菌的小田鼠,带出血性败血症巴氏杆菌的狼蛛,带炭疽杆菌的羽毛,带黑粉病菌的玉米粒等危害人、牲畜、农作物的昆虫和其他物体,通过各种图片和检验报告,有重点地作了系统的介绍。 三月十五日在沈阳市内东北人民政府贸易部宿舍一带发现的美机投下的蝇子,经昆虫学家陈世骧、陆宝麟鉴定为大家蝇。细菌学家景冠华将这种蝇子作了科学的周密的检验,发现这些大家蝇带有伤寒杆菌。 四月四日,美机曾侵入黑龙江省甘南县上空,五日晨于该县十区新民、民众、公议、工农四个村的四十五个屯中,有三十一个屯发现了很多小田鼠,总计找到七一七只。分布场所在野外、水坑、屋内、屋顶、菜窖及井内。这种小田鼠经细菌学专家检验证明带有鼠疫杆菌。 二月二十九日,本溪老官村居民赵广新等突然发现许多“八条腿的虫子”,经蜘蛛学家王凤振、昆虫学家陆宝麟鉴定为狼蛛。陈列板上有很多幅照片显示着将狼蛛培养出的菌种注射入鸭和家兔体内进行实验,结果鸭、兔都在两日内死亡。景冠华和谢少文两专家先后又对小白鼠进行注射,结果小白鼠也都死亡,在实验中都发现同样的两端浓染杆菌,经检定为出血性败血症巴氏杆菌。此菌在家禽及家畜中引起严重的出血性败血症,并能侵害人类。 三月十二日,美国飞机八架侵入辽东省的宽甸地区,其中一架投下了一颗白垩质细菌弹,在这弹坑的西北约八公尺的地方,有不少羽毛。这羽毛经我国细菌学专家谢少文、张乃初检查,分离出炭疽杆菌。 三月十九日,在美机投撒过昆虫及其他物体的安东地区,五龙背区孙家堡子农民傅敏最先在河边发现了很多带菌玉米粒。北京农业大学植物病理系教授沈其益博士检查出这些玉米粒带有黑粉菌,他在鉴定书说:“这种黑粉菌属于Thecaphora sp.,在美洲和欧洲使很多豆科植物生病,在中国是从来没有发现过的。” 在美机侵入过的东北某些地区,突然发现了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呼吸系统的炭疽病及出血性炭疽杆菌脑膜炎、和另一种急性传染病,后者的临床现象符合于急性脑炎。展览会上陈列了这些病的死者的脑、肺、脊髓等部病变的照片。 展览会的第四室陈列着发生在朝鲜的霍乱和鼠疫病例。一九四七年后朝鲜没有发生过霍乱,而且这次在平壤市韩相国家发生的霍乱是出现在还相当寒冷的三月初旬,是在韩相国捕灭美机撒下的大量的蝇子之后。这显然是美国进行的细菌战所直接造成的。 朝鲜多年来没有鼠疫,美国海军部印发的朝鲜流行病的报告也肯定了这一点,展览会上还陈列了这报告的原件。但在美国飞机投掷老鼠的地区内突然发现了鼠疫病人。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葛权书就是被鼠疫菌害死的。葛权书是一九五○年十一月入朝的,在今年三月四日下午突然发病,到三月七日不幸牺牲。科学方法的检验,断定其死亡的原因为败血性鼠疫。 在第四室里还陈列了美国飞机在朝鲜撒布植物病菌的例证。带着紫斑病菌的大豆茎、荚,是一种为害大豆严重的病菌,它能在豆荚上活一年到二年之久,带有植物炭疽病菌的叶片,是为害苹果、梨及棉花的病菌。从这里,人们可以看出,美国侵略者的居心是何等狠毒! 展览会的最后一间陈列室的正中是“朝中专家记者联合讯问团”的介绍,左面陈列着国际科学委员会在东北和朝鲜实地调查的照片,“美帝国主义细菌战罪行调查团”朝鲜分团在前线实地调查的照片和美国空军战俘伊纳克、奎恩补充供词的放大照片;右面陈列着美国空军战俘伊纳克和奎恩对“朝中专家记者联合讯问团”讯问的两份亲笔答词和美国空军战俘奥尼尔、克尼斯供词原文的放大照片,以及国际科学委员会委员询问伊纳克、奎恩、奥尼尔、克尼斯的照片。在这间陈列室的玻璃橱内陈列着四种文字的“朝中专家记者联合讯问团”讯问伊纳克及奎恩两战俘报告书和讯问录以及该两战俘亲笔的讯问录和补充供词的原文。玻璃橱内还陈列着奥尼尔和克尼斯供词的原文。最引人注意的还有伊纳克、奎恩、奥尼尔、克尼斯四人口述美国进行细菌战真相的录音。应邀参加我国“五一”节观礼的印度工会代表辛格和另一位澳大利亚工会代表在参观展览会时曾经听了两次伊纳克和奎恩的录音,他们清楚地听出奎恩和伊纳克用土音说话的语腔。辛格后来在座谈会上发表观感说:当我来看展览会时,我是一点成见都没有,并且还带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像一个公正的法官一样,看是否有使人信服的证据。可是,当我走出展览会时,我完全信服了。我相信美帝国主义正在进行细菌战,这是对人类的威胁。

4. 南日将军致函美方首席代表哈利逊 痛斥美方再次屠杀我方被俘人员的罪行

第4版()专栏: 南日将军致函美方首席代表哈利逊 痛斥美方再次屠杀我方被俘人员的罪行 【新华社开城十五日电】朝鲜人民军与中国人民志愿军停战谈判代表团首席代表南日将军,在九月十五日致函美方首席代表哈利逊,痛斥美方在九月十二日又一次屠杀我方被俘人员的野蛮罪行。南日将军抗议全文如下: 联合国军代表团首席代表哈利逊中将: 你方对于历次虐杀我方被俘人员的野蛮行为,至今未作任何交代。九月十二日,你方又一次公然屠杀我方被俘人员,打死一人,打伤七人。对此,我向你提出严重抗议。对此次及以往历次屠杀战俘的彻底撕毁日内瓦公约的战争罪行,你方必须负完全和绝对的责任。 朝鲜人民军与中国人民志愿军 代表团首席代表南日将军 一九五二年九月十五日 九月十五日我方首席联络官就美方在十四日向板门店会场区投发侮辱性的传单的事件,向对方提出严重抗议。美方不但破坏会场区协议,向会场区散发传单,而且美方会场区军事警察更拾取此项传单,公然向我方军事警察进行挑衅。我方首席联络官严词指出:对方利用会场区进行违反协议的敌对行动已达到日益严重的程度。为了停战谈判的利益,对方必须立即停止这种违反协议的行为。对方在证据确实,不容抵赖的情况下,表示愿在今后防止向会场区投发传单的事件的发生,但仍企图否认对方军事警察的无礼挑衅行为。在我方首席联络官的坚持下,双方联络官进行了共同调查,询问了当时的双方军事警察和事件发生时的人证,虽然对方军事警察犹图抵赖,但我方军事警察和当时人证都无可争辩地确立了对方的挑衅行为。我方首席联络官指出对方个人与集体必须对这种无礼挑衅行动负完全的责任。 【新华社开城十五日电】美方在无休止地拖延停战谈判的同时,继续在战俘营内屠杀坚决要求遣返回家的战俘。从美方新闻封锁的障壁后面,又透露出一次新的血腥事件:九月十二日在巨济岛战俘营内我方被俘人员又被打死一名,打伤七名。仅据美方自己供认的数字,自八月十一日以来的三十三天内,我方被俘人员被打死打伤已达一百三十五名之多。尽管美方想尽办法来混淆屠杀的真相,但他们的官方公告还是不得不含糊其词地供认:两个排的南朝鲜军进入营场制止了叫喊的战俘。显然,这就是说李承晚匪军用枪弹刺刀压平战俘要求回家的呼声,打死打伤了他们中的八名。美方谈判首席代表哈利逊最近在会内恬不知耻地以战俘需求“避难所”的新藉口,为其强迫扣留战俘的无理主张辩护。但是仅据美方自八月十一日以来被迫透露的材料来看,在哈利逊所声称的“避难所”里,许多战俘因为“唱歌曲”、“聚集在一起”而遭到屠杀;有些战俘之被迫从事危险苦役而被坠石打死、打伤;有些战俘被美军“失慎”枪伤;有些战俘因不堪美方迫害而自杀。哈利逊所谓的“避难所”,就是这样一个活地狱! 【新华社开城十五日电】九月十四日美方又严重破坏会场区协议,在板门店会场区内各处投发侮辱性传单,此事经双方安全军官共同调查证实。更荒唐的是,美方军事警察上士斯文纳竟拾取此项传单,授意警察上等兵萨门斯交给我方军事警察金弼洙,公然进行挑衅。我方军事警察当即予以严正拒绝。此事也经当时在场目睹的我方安全军官的翻译予以证实。在十五日双方联络官会议上,我方首席联络官张春山上校就此事向对方首席联络官麦卡塞提出严重抗议,并且指出:对方利用会场区进行违反协议的敌对行动已到达日益严重的程度,为了停战谈判的利益,对方必须立即停止此种违反协议的行为。在我方严正指责下,麦卡塞不得不承认在会场区内投发侮辱性传单的违反协议行为,并且保证今后“尽一切努力避免此种事件”。但是麦卡塞对其军事警察公然进行挑衅的行为,虽经调查有关证人一致证实,仍强称要“研究记录”,企图抵赖责任。张春山上校当即指出:此事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对方集体和个人都得负责。 近来,美方蓄意违反双方会场区协议的挑衅行为已到达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地步。自今年八月以来,美方曾炮击会场区,连续多次派遣飞机飞越会场区。最近,美方更公然把会场区作为特务的来往通道,其中若干名特务并已被我军捕获。这一切显然是美方整个扼杀停战谈判计划中的一个部分。

第 5 版

1. “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 调查美国进行细菌战的情形(图片)

第5版()专栏: “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 调查美国进行细菌战的情形 难属何明佳(左第一人),向国际科学委员会控诉美国飞机撒布炭疽杆菌,杀死了他的爱人王淑芝的情形。(王淑芝系辽东省辽阳县刘二堡镇第一完全小学教员) 国际科学委员会委员(左起):茹科夫——维勒斯尼科夫、马戴尔、欧利佛正在研究在甘南县发现的小田鼠的种类。 国际科学委员会到达朝鲜平壤。中国人民志愿军测绘员曹景馥和方元向委员们介绍:四月二十三日上午十时,他们在淮阳郡兰谷面松洞发现宽十米长三十米面积的大量人蚤经过的情形。 国际科学委员会马戴尔委员在看美机投掷在朝鲜淮阳郡兰谷面松洞的带有鼠疫杆菌的人蚤的放大照片。 国际科学委员会的委员们正在研究患炭疽脑膜炎死者们的大脑和肺的病理变化。 东北鼠疫防治院细菌科科长纪树立向国际科学委员会报告:四月五日在甘南县发现的小田鼠,经化验后,已找出病原体——鼠疫杆菌。 国际科学委员会前往黑龙江省甘南县作实地调查,当地第十区民众村居民蔡国青向国际科学委员会讲:“四月五日早晨,我在街上听说,昨天夜里出现了些样子是本地从未见过的死老鼠,我回家去找,在柜子下也找到了两只。后来化验,证明老鼠身上有鼠疫杆菌。” 国际科学委员会的委员们,正在研究美国飞机于一九五二年三月二十六日在辽东省长白县四区佳在水村投下的三个铁制细菌容器及日本细菌战犯石井四郎所制的瓷性细菌弹。 一九五二年四月五日在黑龙江省甘南县发现的小田鼠之标本。 国际科学委员会李约瑟委员正在察看美机在朝鲜投掷的细菌和昆虫的容器。 国际科学委员会的委员们在朝鲜化验室复查霍乱菌的情形。 国际科学委员会委员李约瑟(左)马戴尔(右)研究美机在宽甸撒布的染有炭疽杆菌的狼蛛。 “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在沈阳接见发现美机在甘南县投掷带菌小田鼠的证人和专家。黑龙江省甘南县第十区民众村农民陈万福,向国际科学委员会介绍他四月四日夜听到有飞机从上空由东南向西北飞过的情形。 新华社记者 刘东鳌摄

第 6 版

1. 用革命精神和革命办法解决小学毕业生升学问题

第6版()专栏:读者来信述评 用革命精神和革命办法解决小学毕业生升学问题 最近我们收到各地很多小学毕业生、学生家长和其他读者来信反映:各地区小学毕业生日益增多,中学招生名额远不足以适应小学毕业生升学的要求。他们一致要求人民政府迅速设法解决这个问题。 来信的读者以华东区的较多。如靖江、南通、南京、浙江宁波专区全区(新昌县除外)、安徽砀山等地读者都反映了这个问题。中南地区也有类似情况。如广东开平县读者来信反映:该县本届投考中等学校的有五千余人,但各中学实际仅能招收学生一千五百人。 我们认为:目前中学招收名额不足以适应小学毕业生升学的要求,这是一个带有普遍性的问题。这是人民教育事业在进步和发展中的必然现象。在旧中国,反动统治阶级根本不让广大劳动人民的子女有求学的机会,而中等学校更是量少质差。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中央人民政府对于中学教育,首先作了整顿与巩固的工作,并且也作了适当的发展。但是,旧中国所留给我们的中等教育的基础实在太微弱了;而现在全国土地改革已基本完成,国家财政经济状况已根本好转,人民生活日益改善,小学毕业生,尤其是劳动人民的子女,要求升学者剧增,因此目前的中学就远不能适应小学毕业生升学的要求了。 为了发展人民教育事业和适应国家建设的需要,人民政府已决定今后大量发展中等学校,特别是普通中学。本年八月全国中小学教育行政会议开幕时,中央人民政府教育部马叙伦部长已经明确地指出“为了适应国家各种建设事业的需要,保证高等学校学生的来源以及增加小学毕业生升学深造的机会,大量发展中等学校,特别是发展普通中学,是今后几年教育建设中的一个带关键性的问题。”这次会议除了对今年中学的扩大招生问题,作了各种决定;对于今后大量发展中学教育的准备工作,也作了讨论。今后小学毕业生的升学机会是可以随着中等学校的发展而逐年增加的;但是由于师资、校舍等客观条件的限制,这个问题必须有步骤、有计划地加以解决。 为了解决目前暂时的困难,人民政府已经采取了下列两个办法: 首先,大量推行中学二部制(包括夜间班)。今后中学教育需要大量发展,而师资与校舍的缺乏,又将是发展中的主要困难。为了克服这些困难,中央人民政府教育部根据以革命精神与革命办法办学的原则,并初步总结了各地区试行中学二部制的经验,提倡大力推广二部制,以增加中学学生的容量。但是某些读者的来信中反映出:目前他们还怀疑二部制是非正规的中学,因而不愿投考;或是不得已而入学了,但仍想有机会就转学。我们认为这种看法是不正确的。学校的“正规”与否,应该看它的教学内容是否适应国家建设的需要和达到一定的规格。根据北京、沈阳、哈尔滨等地试行的经验,已经证明了这一革命办法是成功的,并且已有效地解决了学校校舍不够的困难,扩大了小学毕业生升学的机会,给大量发展中学教育创造了有利条件。因此我们要求大家端正对中学二部制的认识,并重视中学二部制的推广。 其次,鼓励学生投考初级师范、初级技术学校及各种训练班,这也是解决小学毕业生升学问题的有效办法。从很多读者来信中看出:他们一提到升学,就是指的升入中学;他们不愿投考师范学校、技术学校及有关的各种训练班等,认为没有前途。这种看法也是不正确的。国家建设正需要多方面的人才,人民教师、技术人员及一般工作人员,都是国家所需要的建设干部。同学们也应响应祖国的号召,向各方面发展。而且师范学校和技术学校毕业后,经过一定时期的服务,同样是可以升学的。新中国的学制是“条条大路通大学”的。因此,在毛主席和共产党的领导下,每个人只要努力学习,努力工作,无论向那方面发展都是无限光明的。 为了使这两个办法顺利推行,以利于解决小学毕业生升学的问题,我们希望同学们正确了解以上情况,并希望各地教育工作者、学生家长及社会上一般人士帮助同学们树立正确的升学思想。

2. 热河省翁牛特旗人民 感谢毛主席带给他们幸福的生活

第6版()专栏: 热河省翁牛特旗人民 感谢毛主席带给他们幸福的生活 亲爱的毛主席:从八月七日到十一日,我们翁牛特旗人民在辽阔的草原上举行了盛大的第三届赛马比畜大会。您派来的中央访问团越过了高山,穿过了沙漠,不远千里赶来参加。我们全旗人民对您的关怀衷心感激。我们向您致以最崇高、最亲切的敬礼,并保证百倍努力地完成今年爱国增畜保畜运动的计划。 解放几年来,我们翁牛特旗各族各界人民在您的领导下,由奴隶变成了主人,由贫困走向了富裕。全旗无论在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的建设事业上,都有了巨大的发展。我们的牛群比伪满最高水平增加了百分之五十;人民的购买力今年就比一九五○年提高了百分之六十;蒙民学校比伪满时多了十二倍。我们身体越来越壮,人口逐年增加,许多户做到“人畜两旺”。落后愚昧、牛马般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您伟大的光辉永远照耀着草原,草原永远是自由幸福的。为着更美好的将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我们坚决永远跟着您走,朝着您所指示的方向前进! 热河省翁牛特旗三届赛马比畜大会

3. 长治专区新农具修配技术训练班学员 保证为农民做好新农具修配工作

第6版()专栏: 长治专区新农具修配技术训练班学员 保证为农民做好新农具修配工作 敬爱的毛主席:我们是山西长治专区十七个县市的一百二十一个农村铁匠、木匠和翻沙工人,这次集中到专区学习修配新式农具的技术。人民政府供给我们伙食、旅费,热情地招待我们,并且派了专区农场的技术干部和华丰铁工厂的技术工人耐心地帮助我们,使我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技术。回想在旧社会,我们学徒三年,“拜师访友”,吃尽苦头还是学不到技术。这前后事实的对比就是一个活的教育,它使我们进一步认识到:只有在您的领导下,我们劳动人民才被人重视,才能发挥自己的力量。 我们知道,人民政府这样热情苦心地培养我们,是为了让我们更好地为人民工作。听了首长的报告,知道现在我们专区推广新农具已经有了很大成绩。仅在今年全专区农民就购买新式步犁六千多部,新式水车约二千八百部;但是新式农具损坏或丢了零件,农民兄弟不会修配,这就影响了爱国丰产运动的开展。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人民政府就把为农民弟兄修配新式农具的任务交给了我们。 为了完成这个光荣的任务,我们在学习中发挥了高度的积极性。除了听讲、讨论和实习外,许多同志自动在休息时间苦心钻研。这样,在七天的时间内,我们初步学会了新式步犁和水车的装卸、使用及修配技术;实习时制出的零件都能合用。 我们决心不辜负您和人民对我们的希望,我们向您保证:一定树立为人民服务、为生产服务的思想,大力向农民弟兄宣传新式农具的好处,向农村铁匠、木匠工人传授技术,使全区不再有新式农具坏了没人修理的现象。 山西长治专区新农具修配技术训练班全体学员

4. “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记张乐峰同志刻苦学习文化

第6版()专栏:新人新事 “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记张乐峰同志刻苦学习文化 “一个人的耳朵聋了,还能学习文化吗?”志愿军休养员张乐峰同志以他亲身的经历作了肯定的答复:“只要有坚强的意志,任何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张乐峰同志是志愿军某部的战士,青年团员。五次战役时,在激烈的坚守战中,他两耳受震失灵,对面说话也听不到。今年一月间,他被送回祖国休养。 耳朵聋了,这是一件使人苦恼的事情。张乐峰曾不只一次地想:“今后我怎样来为人民服务呢?”几年来党和青年团的教育,使他有了坚强的意志。特别是回国半年来,他亲眼见到祖国的伟大建设和美好远景鼓舞着他,他逐渐克服了苦恼的情绪。他说:“只要我的心还在跳,我就要继续为人民好好工作。”他决心努力提高文化来弥补耳朵聋的缺陷。但是,他在参加革命前家里很穷,没有念过一天书;参加革命后也只学会了两百来个字。现在要从头学起,耳朵又听不见,怎么办呢?这时,他记起在朝鲜前线某次战斗前首长讲的话:“在志愿军面前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于是他鼓起了勇气,坚强地投入了文化战线上的一个新的战斗。 祁建华同志创造的速成识字法,传遍了医院。但张乐峰既不会看书报,也听不见人说话,只从画报上和同志们行动上知道了一点。有一天,他到医院附近的一个部队去,人家正在教注音符号。他站在一旁看了一阵,心里想,这也许就是新识字法吧?回来一问,同志们点头说对。从此,他天天到那里去看。教员发现了,就问他:“你是不是想学?”可是他听不见。教员知道他是一个聋子,就送给他一张注音符号表。他如获至宝一样,拿了回来,要求同病室的李卓成同志 (共产党员)教他。学习的困难的确是存在的。开始教学的时候,有的符号虽然可以用他过去识的字来表明发音,有一些符号可以用书上的图和实物比划发音;但有一些符号却无法用以上的方法来表明发音。没办法,张乐峰就只好根据李卓成发音时的口形来模仿。读对了,李卓成就点头;不对,又重来。就这样坚苦地学,为了一个符号,有时搞了大半天也没搞对。但他们两人从来连眉毛也不皱一下。因为他们一个是共产党员,一个是青年团员,在困难面前是不会低头的。 学会了几个符号的发音,张乐峰就让李卓成休息,自己出来坐在地上,一面读一面画。太阳晒在头上,他热得满头大汗,但毫不理会。符号记熟了,会写了,他又回来请李卓成继续教。就这样,在七天的时间内,他把注音符号全学会了。 张乐峰学会了注音符号,就马上开始学单字。困难还是很多:很多字他能读,但要搞清字义却很不容易。他始终不懈地坚持着,坐下学,走路学,而且逢人便问。这时,张乐峰的学习精神已传遍了全院。很多同志被他的学习精神感动了,大家都自动帮助他。老师多了,办法也多了,困难一个一个被克服了。两个月的时间,他已学会了一千一百多字,现在已能写信了。 医院学文化的运动开始了,他担任第三病室丙组的小组长。何耀华、相成德两个休养员学习信心不大,他便耐心仔细地帮助他们,使他们很受感动,加强了学习信心。 在医院第二届休养员代表大会上,张乐峰学文化的动人事迹受到了表扬。医院宣传股的同志去访问他时,他说:“这仅是开始,距党的要求和我的目标还远得很。我还要继续努力,请同志们今后多多帮助我。” 张德厚

5. 沈阳市将臭水泡改建为运河

第6版()专栏: 沈阳市将臭水泡改建为运河 编辑同志:沈阳市人民政府为了改善城市环境和人民生活,决定把南部市区的臭水泡改建为运河。这个运河全长将有十七公里,沿岸要新辟和改建五个公园,植树十万棵;公园内并将修建运动场、游泳池、音乐厅等。市内的水道系统和卫生状况也会因此大为改善。这个工程即将正式动工,预定在一九五五年全部完成。每一个沈阳市民都为这件事感到兴奋和鼓舞。 沈阳市的市民都记得:在日本鬼子统治时,它们把自己居住的地区绿化了,对中国人民的生活环境就根本不管。国民党反动派到沈阳后,把公园里仅有的一些树木大加砍伐,使市内卫生情况更加恶劣;在劳动人民集中居住的南部市区,臭水泡子一个接着一个,臭气薰人,蚊蝇繁殖。解放后,人民政府在巩固国防,发展生产的基础上逐步改善人民生活,现在又将大规模地为劳动人民的文化生活和健康而进行建设。这使我深刻地认识到新民主主义制度的优越性,祖国建设事业发展和人民生活改善的密切关系。我是一个青年学生。我决心努力学习、锻炼身体,为建设我们可爱的祖国而贡献所有的力量。 沈阳市立第二中学 高纪辉

6. 大同煤矿修建了劳动人民文化宫

第6版()专栏: 大同煤矿修建了劳动人民文化宫 编辑同志:大同煤矿修建了一个“劳动人民文化宫”。工人们亲切地把它当作自己温暖的家。他们说:这是毛主席、共产党给我们带来的幸福。 这个文化宫原来是个破庙,名叫“黄乐观”。国民党反动统治时,当地的贪官污吏、地主豪绅常常用修庙塑神为名向老百姓勒索,但庙宇始终是东倒西塌,并未修好。当地老百姓把他们叫做“吃庙贼”。今年五月,作家苗培时同志到这里来,他建议把这个庙改建为劳动人民文化宫。经过当地领导机关批准后,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文化宫就落成了。从此,这个过去被反动统治阶级用来剥削劳动人民的地方就变成劳动人民进行文化活动的地方了! 文化宫成立后,很多工人一有空就到这儿来,有的看戏,有的下棋,有的看书。有些农民进城时也常常到这里来。九月四日,大同煤矿井下工人马文升还在这里举行结婚仪式。工人们都说:“不是毛主席领导我们翻了身,我们工人一辈子也别想到这里来结婚。”张建业

7. 蚌埠市三十万人民的大喜事

第6版()专栏: 蚌埠市三十万人民的大喜事 编辑同志:蚌埠市人民政府在完成了许多重要的市政建设之后,又成立了水厂建筑委员会,现在正积极地埋装水管,预计到一九五三年初就可以供应自来水了。这是全市三十万人民的一件大喜事。 蚌埠市飞跃的建设是与治淮的伟大胜利分不开的。回忆一九五○年淮河水灾时,蚌埠市面异常萧条。自从毛主席号召“一定要把淮河修好”之后,在短短的两年中,治淮工程一期跟着一期胜利完成。淮河的灾害逐渐被战胜,淮河两岸广大农田的丰收得到保证,蚌埠市随着也繁荣起来了。许多新式的楼房落成了,全市主要街道都修得又宽又平,最近人民政府又建设了自来水厂。蚌埠市就要由一个被国民党反动派摧残的破落城市迅速地发展为人民的新城市了。这是毛主席英明领导的伟大胜利!蚌埠市每一个人民都为此感到欢欣鼓舞,并决心响应毛主席的一切号召,为建设可爱的祖国而献出自己的力量。 王汝清

8. 中央防疫总队帮助劳动人民扑灭蚊蝇毒虫

第6版()专栏: 中央防疫总队帮助劳动人民扑灭蚊蝇毒虫 编辑同志:我们是北京市前第十区朝阳关厢街街道卫生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最近中央防疫总队的同志到我们这里来,挨户打六六六药水,帮助我们扑灭蚊蝇毒虫。事后,各巷居民及各卫生组长纷纷到卫生委员会来感谢人民政府对我们劳动人民的关心。某户赵老太太说:“打完药水后,蚊子、臭虫都死绝了,睡觉也安稳了。到我家打药水的那位女同志背着挺沉的药筒,弯下腰去往铺底下打药水,累得满头大汗也不休息,连碗茶都不喝。我真忘不了毛主席的好处!”三轮工人苏敬韵说:“回想过去,谁看得起我们城外的‘穷人’呀!国民党反动统治时,三天两头来要‘卫生捐’、‘清洁税’,可是遍地死猫烂狗,生蛆发臭,街上像猪圈一样,也没人管。人民政府来了,城外也有了路灯、自来水,路修得像镜子那么平。这回人民政府又派人来给我们打药水,帮助我们扑灭蚊蝇毒虫。只有在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我们劳动人民才能得到这些幸福。”广大群众对卫生运动的认识普遍提高,决心进一步搞好卫生工作,来回答毛主席的关心和照顾。 姚自启 吕玉山 冉淑清 胡克信

9. 来信摘要

第6版()专栏:来信摘要 来信摘要 应该允许使用简体字 部队里正在展开大规模的文化学习运动。有的单位已经完成了速成识字教学,开始了正规的语文教学。我们在语文教学中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很多学员的作业里写了不少简体字,有些字还有几个不同的简写法。很多文化教员对简体字应否改正和应否有统一标准的问题,有不同的意见。希望你们转请有关机关研究。 云南军区某部政治部刘业程 编者按:在教学过程中,应该允许学员写简体字。使用简体字的标准,应该是群众中应用最广泛的字。当简体字有几种不同写法时,文化教员应选择一个合理而通用的教给学员。 沽源县结合传授技术大力推广新式农具 察哈尔省沽源县在八月下旬举办了新农具训练班,参加的有各村干部、代表和劳动模范共二百多人。讲授班中着重地宣传了新式农具和组织起来的关系,并用实地试验的方式传授了使用和简单地修理七寸步犁的方法。经过这次教育后,广大农民争先恐后地预贷步犁,现全县共贷出九百五十四部。农民们说:“要是人民政府早把技术教给我们,我们早就使用新式步犁了。”大家都要求这批新农具能早日运到,以便秋耕时使用。 察哈尔省农具推广总站察北分站 曹溢方 崔紫宸 农民迫切要求推广新接生法 解放后在人民政府的提倡和帮助下,有些农村的旧接生婆经过短期的训练,学会了新法接生,效果很好,婴儿死亡率大大降低。但河北昌平县很多农村至今还是旧法接生,就拿东大兴庄来看,接生婆都没有学过新法接生,婴儿死亡率仍然很大。这不仅增加了妇女的痛苦和家庭的不幸,而且使群众中的某些封建迷信思想不能彻底消除。因此该村农民迫切希望人民政府能够把新接生法推广到该村去。 我认为,这是广大农民的一个普遍要求。希望各地人民政府能够积极改造旧接生婆,训练她们学习新法接生,以满足农民的要求。 彭德隆 应该教育群众不要在铁路沿线放牲口 内蒙古自治区额尔古纳旗吉拉林的老乡为乌奴耳作业所运木材时,接连有马被火车撞死、撞伤。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是他们在工作完毕后就把马放在草甸子上,随它们在铁路上跑。因此,我建议各地人民政府注意这个问题,教育群众不要在铁路沿线放牲口。 娜仁 崔浩

10. 关于劳动就业中的一些问题

第6版()专栏:答读者问 关于劳动就业中的一些问题 问:人民政府对于失业工人的处理方针是什么? 答:人民政府对于劳动就业的方针是有步骤有计划地分期实现全面的劳动就业,对于失业工人的处理办法是:凡失业工人均普遍予以登记,并分别介绍就业或予以转业训练,有计划地组织他们参加到生产中去。对于不能及时就业或参加转业训练的失业工人,生活确实困难者,则采取“以工代赈”、“移民开荒”、“生产自救”等方式予以安置。对于某些完全丧失劳动力的老弱失业工人,政府则根据具体情况予以临时救济或长期救济。 问:人民政府将怎样保障在职职工的职业问题? 答:在国家即将开始大规模经济建设中,一切适合国家和人民需要的公私营企业都是有前途的。因此,政府号召一切公私营企业均应遵守共同纲领和人民政府的政策法令,积极发展生产和营业。某些企业即令一时发生困难,也应从积极发展生产和发展营业中来克服本身的困难,不得从解雇职工上想办法,以保障职工利益,避免增加新的失业工人。如必须解雇职工时,则应按工会法及其他有关法令的规定办理。对于少数新的失业工人,随时可进行登记、训练,组织他们转入其他生产部门。 问:我厂因为实行生产改革而提高了劳动效率,现在厂方要解雇我们多余的职工。这样做对吗? 答:一切公私营企业,对于因实行生产改革、合理地提高了劳动效率而多余出来的职工,均应由原企业单位包下来,照旧发给原工资(计入企业成本),不得解雇。对于这些职工可进行分批轮训,提高他们的业务技术与文化政治水平,以备本企业扩大时使用或听候国家统一调配。这样做,对于鼓励职工的创造发明和提出合理化建议的积极性也是有好处的。 问:资方可否因转业而解雇职工? 答:某些私营企业因经济改组关系,本业确无前途必须转业者,原则上应该是劳动随资本同时转业。如果转业申请和计划开设的新业已得工商管理部门核准,又经过劳资双方协商,根据新业的计划和现有职工的条件拟出职工随资本转移方案后,仍有一部分确实无法在新业中安置的职工,资方可按照工会法及其他有关法令的规定向劳动部门申请解雇,经劳动部门批准后,得依法解雇。 问:私营企业如确实无力继续经营时,可否解雇职工? 答:私营企业如确属亏本过甚,无力继续经营,虽经劳资协商,仍无法开展业务,必须紧缩营业或歇业时(歇业应经工商管理部门批准),可申请劳动部门批准后,得解雇一部或全部职工;但将来该企业单位扩大营业或复业时,应尽先使原职工复工。

11. 对人民日报读者批评建议的反应

第6版()专栏:对人民日报读者批评建议的反应 对人民日报读者批评建议的反应 编者按:今将各有关方面对人民日报读者批评建议的反应摘要发表于后。 ▲华东联运公司浙江省公司来信,接受诸暨县失业工人救济委员会对该公司诸暨工作组提出的招收工作人员时不该要“铺保”的批评(原批评刊七月十六日“读者来信专页”)。该公司在一九五○年招考工作人员时,曾有“具保”的规定,但并未限制为 “铺保”。这次该公司业务股长却告知工作组同志,向所招的工作人员要“铺保”,以致发生了这个错误。现该公司已纠正这个错误,并决心在今后工作中加强依靠工人阶级的思想。 ▲左权县人民政府民政科来信,接受读者贾炳智关于纠正某些村庄让小学生送信的错误做法的意见 (原意见刊八月九日“读者来信专页”)。他们已向车上铺村干部说明了派学生送信会影响学生学习的道理,教育他们纠正这种不妥当的做法;并通知各区、村也对这个问题进行检查。 ▲中国工业器材公司东北区公司来信,接受读者丁大可、李长卿的批评(原批评刊八月十三日“读者来信专页”)。来信说:该公司某些货物在运输时包装不牢固,致使国家财产遭受损失,确是事实。经检查,这些货物是由生产单位包装的,但该公司提货时没有认真检查。该公司对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已进行了检讨,并把读者意见转告工业部门所属厂矿,要求他们今后注意货物的包装问题。 ▲八月十三日“读者来信专页”发表了以“建议邮局改进‘学文化’杂志的发行工作”为题的读者来信综述后,中央人民政府邮电部邮政总局对这个问题很重视。该局来信说:“我局已指示各省邮电管理局对‘学文化’杂志发行工作中所存在的迟缓、漏寄、错寄及拒订等问题进行检查。详细情况待各省邮电管理局报告来后再告诉你们。” ▲芜湖市爱国卫生委员会来信答复读者朱大钧的意见(原意见刊八月十三日“读者来信专页”)。来信说:芜湖市的爱国卫生运动在四月初就开展了。但初期因宣传教育工作做得不够,卫生工作还没有成为群众性的运动。七月下旬起,爱国卫生运动的领导加强了。领导干部亲自动手,大力发动群众,并在宣传与行动、行动与检查相结合的方针下,掀起了全市性的爱国卫生运动的高潮。八月中旬,这一运动基本结束,全市已出现一片新景象。今后,我们将防止和克服“轰一阵”现象和自满情绪,在已有成绩的基础上,更广泛、深入、持久地进行爱国卫生工作,以争取更大的胜利。

12. 寻找革命军人名单

第6版()专栏: 寻找革命军人名单 编者按:请下列军人写信与家属联系姓 名 籍 贯 姓 名 籍 贯 姓 名 籍 贯山西省太谷县 王小培 汉上村 赵文杰 西大树村陈万银 二区南庄 张引仓 中李邱村 欧鱼子 六谷窝窊村高二娃 胡家坪 杨随盛 中李邱村 贺富子 铺上村郝春生 河西村 杨苟保 永盛村 任金金 下龙庄朱石头 五区上庄 郭坤元 永盛村 郝安有 西会村王贵妮 彭温庄 王安虎 永盛村 刘二小 庙湾村荣吉万 下西庄 柳双成 永盛村 赵文厚 要子沟村贾挂喜 牌坊村 王银水 永盛村 李荫存 南峪村杨保富 小常村 王生法 永盛村 赵尚红 神家村贾延松 佛峪村 韩已未 永盛村 曹有为 北骡窊村张有信 东杨家庄 宋有拴 宋王村 李补儿 窑子上村段福鸿 南大方街 宋恒庆 宋王村 郝补世 黑山村何庆贵 西咸阳村 周尧江 宋王村 景海元 王光塔村周老生 朝阳村 王有保 宋王村 冯振华 娄家庄田吉林 五区冀村 陈天水 宋王村 于常太 常隆街 山西省和顺县 张小客 西沟村 吕完大 西坡崖村朱拉小 北峪村 王培恒 十字村 京聚礼 何家兰村张贵锁 沙佛驼村 李保德 十字村 阎泉子 圪洞道村巩永良 玉女村 原根顺 下白桑村 内蒙林西县赵小四 富峪村 张随和 下白桑村 张 举 德苏坑村安换良 前营村 毕小库 西关村 乔万义 马家店村郝三考 前营村 李德芳 下白桑村 张广有 城关区赵四旦 前营村 郭双囤 阳邑村 张云福 小北沟村高小六 前营村 曹拴金 阳邑村 卢景财 中兴村周三孩 三奇村 曹小受 阳邑村 张殿臣 中兴村陈辛丑 凤台村 张群锁 阳邑村 董有峰 中兴村刘乃保 小庙村 白仓有 南关村 戴洪彬 西棵树村张小牛 小庙村 程永章 土涧村 徐国山 黑山头村王根锁 十八闯村 武呆群 土涧村 刘 福 王家营子王福林 十八闯村 武五生 土涧村 李秉仪 王家营子牛镜元 上峰村 李国富 上义村 温玉林 王家营子李小云 东垴村 张天顺 西关村 李明德 王家营子李福义 前仪岭村 原小会 西关村 韩国财 王家营子赵兰天 西仁村 原小七 西关村 何景兴 二支坝村张仲秋 前祁村 李小直 西关村 于琢福 二支坝村徐连如 牛川村 宋庆元 西关村 赵九财 二支坝村刘乃孩 玉女村 王小欢 西关村 王凤成 七一村张春明 吴家岭村 乔培文 窑头村 袁凤水 七一村王占国 西河峪村 李小乱 窑头村 刘喜财 七一村李迎周 西河峪村 刘小旦 窑头村 赵 文 大坝村宋福元 凤台村 原正义 孤山村 宋兆清 二支坝村张治锁 大佛头村 阎春喜 二区中庄 苏占英 哈什吐村王文保 前营村 李得隆 横河村 潘金祥 下地村王小三 前营村 李万羊 矿山村 吴玉林 下地村王成魁 辉煌村 张思宗 河西村 李 贵 珠泌庙村赵长命 后峪村 贾振业 东关村 潘 生 任大拉村孔三锁 土地坪 路三万 西峪村 李向君 新林镇马虎年 后峪村 李章端 西沟村 曹金祥 新林镇陈天保 井鱼沟村 张玉书 河西村 王振青 黑水村郑海庆 三区乔庄 王廷荣 桃河村 郑 彬 大乌兰村杜丙小 三区新庄 阎家龙 次滩村 潘 福 大乌兰村张成有 西小庙村 刘引忠 次滩村 王金进 大乌兰村石二毛 董平沟村 管庚子 上义村 孙景春 大乌兰村王二孩 青家寨村 张宏道 二区南庄 萧振举 黑水村张守福 后峪村 陈丙林 吕家河村 姜振全 联合村田乃荣 石柳村 刘志谦 护驾村 娄廷喜 联合村张影库 北岭头村 刘进德 护驾村 胥尚文 榆树林李三孩 官家峪村 刘小瑞 护驾村 杨树生 大井村王连孩 土岭村 张保应 横河村 董 财 大井村白计来 大窑底村 张张来 元兴村 刘凤林 大井村 山西省阳城县 杨圪旦 元兴村 吕清和 大井村卫接囤 尹家沟村 刘行瑞 麻地村 高 生 大井村赵贾明 尹家沟村 王兴会 麻地村 段思生 大井村卫鸿元 尹家沟村 王德福 松树村 隋光和 大井村王管盛 宋王村 王金山 松树村 王 成 大川村王恒林 宋王村 刘文意 炼上村 孙秀领 大川村孙成贵 宋王村 范寿朋 炼上村 张守仁 大川村张启盛 宋王村 栗鸿兴 南底村 刘春生 大营子村王张盛 宋王村 赵 裕 上义村 牛景宽 大营子村原郭强 下庄 姜长顺 五区刘村 宁福桂 大营子村张天顺 西沟村 刘云逢 五区刘村 王廷珍 兰营子村张小轩 西沟村 刘 诉 五区刘村 阎景祥 兰营子村侯国英 尹家沟村 王小辛 五区刘村 李海廷 常大院程德华 留昌村 马卫全 马寨村 轩辕得义 常大院李瑞云 杨高泉村 陕小丑 中寨村 阎文奎 富林沟村李天保 杨高泉村 马家瑞 中寨村 马振国 曹家村赵呆旺 杨高泉村 马多禄 中寨村 桑根元 大川村原智明 杨高泉村 成小道 西交村 杨振和 大川村贾 鑘 杨高泉村 元兔土 元岭村 韩福声 黑山头村程锦忠 南芹村 白玉林 五区朱村 黄福全 小井子村卢小随 南芹村 刘天仓 东山村 马 玉 小井子村郭秋锁 南芹村 邢清太 顺地村 陈起祥 黑山头村宁末旺 涝泉村 郭士清 顺地村 刘 贵 小井子村白金水 涝泉村 邢万隆 顺地村 宋广品 小井子村张福庆 涝泉村 武清荣 顺地村 刘正德 兴隆西村孔五一 东进村 武廷富 顺地村 邢万海 小井子村王小建 一区岳庄 郭逢志 顺地村 黄永贵 小井子村郭永顺 一区岳庄 郭小全 顺地村 河北省磁县乔 公 后则腰村 柴廷川 顺地村 郭保成 时村营常铁炼 后则腰村 阎赵合 次滩村 张文元 时村营张小和 坪头村 魏世贤 固隆村 杨庆山 时村营王圪? 坪头村 元小欢 六区下庄 苑九平 下潘汪村张有水 上芹村 王保珠 六区下庄 靳日明 陈家庄卫米洲 上芹村 刘张旺 六区下庄 陈树勋 陈家庄路青河 上芹村 温德官 栢井村 王金堂 时村营李一民 上芹村 邢文喜 对桥村 尚太川 下潘汪村田满仓 下李邱村 潘小法 史家岭村 邓满清 下潘汪村吴小兴 下李邱村 杨保住 二区南庄 尚洪明 下潘汪村郭学义 下李邱村 魏宪章 大水沟村 谷金生 柿园村杨小库 中李邱村 白士存 佛沙村 郭守齐 柿园村卢玉保 淇汭村 山西省静乐县 孙步江 北屯头村王小林 汉上村 曹立天 北骡窊村 李清合 下潘汪村张银囤 汉上村 段玉孩 河阳底村 苏万财 柿园村王小随 汉上村 董补年 峰岭底村 苏 闰 柿园村王小信 汉上村 袁心耐 羊儿庄 吕玉山 北屯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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