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02-14
第 1 版
1. 大众黑板
第1版()专栏: 大众黑板 ★武安九区石洞村几个干部包办一切,胡作乱干,老百姓说这村是“十家民主”。干部和地主拉得很紧,贫雇的地质很不好,动不动就被取消说话权,现在大家要求当家翻透。 ★磁县常范村是个穷苦小村,过去县上区上都不大注意,反奸清算以来的斗争果实,都让干部独吞了。领头贪污果实的,区上将他撤换了。 ★咱们关东的解放军打下沈阳南边的辽阳县城,消灭一万敌人以后,沈阳城里的蒋家狗官们都吓慌啦,几千个王八旦抢着坐飞机逃命,乱成一团牛毛。
2. 通讯往来 第九号
第1版()专栏: 通讯往来 第九号 一九二二年一月,列宁给“贫农报”的编辑写道:“是否可以简略示知(最多两三页):贫农报收到了多少农民书信?在这些信中有些什么重要的(特别重要的)和新的东西?情绪怎样?迫切问题?是否可以每两个月得到一次农民信件?” 请大家注意研究列宁这段话,当农民的代笔人,反映他们的情绪和迫切问题,要注意新的重要的东西。农民自己直接给我们写,更是欢迎。
3. 石洞村是“十家民主” 干部一窝蜂报复群众 贫雇动不动就被取消说话权
第1版()专栏: 石洞村是“十家民主” 干部一窝蜂报复群众 贫雇动不动就被取消说话权 【本报消息】武安九区石洞村的工作员,经过初步调查,了解到这村贫雇的翻身还相当不彻底;干部多占果实,对群众压制的很厉害;有的老财还当着干部,被村干部包庇着没斗。 这村的贫雇,多半靠种山地、做木工过时光。抗战以后,段家的上层人物,比方段炳南(过去群众认为他是封建富农,才撤职不久的政治主任)、段来有(农会主任)、段永和(过去的村长)等,轮流掌握村政权。贫雇、木工被他们压制着,土地改革当中,没有得到多少果实。根据三十二户贫雇的调查,里面有二十六户的果实分数都在六分以下。小三在外面种山地才回来,只给评了两分。合作社经理张文斌(抗属),群众过去认为他是封建富农,却评了十二分。在土地质量上,贫雇的地,没法和干部比;就是数量上还差不多。(这村共有二十二顷地,二百三十多户,七百来口人,每人平均三亩多地。)现在有的贫雇马上就没有粮食吃。象土金,年前只剩下二斗玉茭,三十多斤米,还欠人家四十二斤麦子(缴公粮借了一些),七十六斤米。 提到干部情况,贫农英会娘说:石洞是“十家民主”。就是说,全村只有几个主要干部当家包办胡作乱为。段炳南霸占了贫农段永林的三亩地,直到他被撤职才退出来,又是退给了农会。段炳南还霸占了贫农段祥华的房子。逼的段祥华哭了一夜,才无可奈何的搬了家。村干部规定老光棍、老寡妇如果不是抗属就不照顾。理由是他们活不了几年,多分了东西留给谁?对手艺人,不管他能不能维持家庭生活,都是少定分。干部们却要多定分,理由是他们办工作误了工。这样干部多占果实,偷盗果实就很严重。为了反对干部多占果实,有的贫农受了干部很重的打击。退伍军人段春林(贫农)看到果实分配不公,在抗属会上提意见。结果叫村干部取消了他两个月的发言权,还把他原来得的十分果实撤回去。后来区干部提了意见,才又补给他七分。村干部给英会娘定了两分,她嫌少。农会委员张西秀说:“嫌少!下他个吉巴的!”村干部干脆不给她了。后来别人劝说着才给了一分。以后分果实,就把她降到五等一级。群众说:“给多少算多少,要是提意见,就连这点果实也没有了。”
4. 敢提意见的村干部一个个被打下台来
第1版()专栏: 敢提意见的村干部一个个被打下台来 当权的干部不光压制着群众,对说直理的干部和积极分子,也想尽办法打击下去。妇会主席谭青子对干部们说:“咱干部们占的果实比群众多。”干部们就说她领导群众斗争干部。她看到段炳南常耍态度,也提出意见。因为她和干部们不一个鼻孔里出气,干部们开会就不叫她参加。区干部提了意见以后,才改变了这种情况。有一回分果实,没给她侄子定分。她不满意,和农会委员张西秀比了比,张西秀就记恨在心里,说:“谭青子不下台,我这干部不当啦。”后来,张西秀就说谭青子领导“破鞋”纺织。有一天,谭青子和几个妇女抹牌玩(不赌钱),张西秀就报告了别的干部,派民兵抓了“赌”,撤了她的职,还要没收她的全部财产。吓得她整天哭,病了几个月,后来因为群众不同意,只没收了她一分果实。最近张西秀在反省中,承认了有意的对谭青子报复。生产主任老尚子,也因为好说直理,被撤了职。贫农段廷玉说:“擦黑洗脸的时候,区干部老郝叫我提意见。老郝走了以后,没明面报复咱,给我(减)去了二分(果实分数)。我还是积极分子呢,没有宣传(布)不要我,反正开会再没叫过我。”
5. 不少地主大吃二喝 干部包庇的还没斗
第1版()专栏: 不少地主大吃二喝 干部包庇的还没斗 地主的情况怎么样呢?直到现在,大部分的地主,还比农民的生活好。因为过去除了逃亡地主的家产全部没收以外,其他地主都留下一部分质量好的土地,到去年秋收以后才换了换。这样,地主秋季收的粮食就没有动。这是前任政治主任段炳南、农会主任段来友等村干部捣的鬼。换地的时候,他们主张让地主收了秋粮再换,换罢再斗。可是以后就没有斗,使大部分地主富农还大吃二喝。从旧历十一月十七到十九日,地主张炜到合作社买了四回纸烟。张树梅、张树田、张老宪常到合作社买挂面、青酱、豆腐乳等。而且从合作社的帐上来看,地主能赊东西,穷人就办不到。贫农段光云说:“咱就怕赊不出来,才不敢张嘴说赊东西。” 有的老财,叫干部包庇起来,没有斗。象张亮,过去自己有二十多亩地,又租了长善娘家五十多亩,喂着骡子,雇着长工。土地改革当中,只献了点地,浮财一点没动。现在还当着合作社馍馍坊的经理。他一搞这个买卖,就再也不准别人开馍馍坊,要是贩卖馍馍,也只能到他那里去贩,不准到外村去贩。合作社经理张文斌,群众认为他是封建富农,还分了果实。
6. 贫雇要求当家翻透
第1版()专栏: 贫雇要求当家翻透 这村的问题很多。根据现在的调查,看到贫雇有五项要求。第一是清理合作社帐目。要弄清放在合作社的斗争果实(连粮食、木材、棉花、家具在内)倒底有多少?合作社倒底赚了多少钱?第二是清理斗争果实。原来农会主任段来有家的三间房子,装满了斗争果实;可是现在只剩了一点点,还是坏的。村干部搬斗争果实时,民兵站上岗,不准群众出门,说是“戒严”。第三是清洗合作社的老财。第四是干部退出多占果实。第五是要求当家。贫农段廷玉说:“不敢说话是个大事,一提意见就报复。”退伍军人段祝华说:“要调换干部,把权转给穷人。还是这些干部领导,穷人就当不了家,也不敢说话。” (管林、罗玉、幼、朱波、寒青)
7. 西湖模范村 贫雇过年挨饿
第1版()专栏: 西湖模范村 贫雇过年挨饿 通讯员来信 编辑同志: 我从古历十二月二十四日到武安二区西湖村宣传土地法大纲,到二十八日返回。在这四天时间,因我人地两生,很肤浅的了解到雇贫农当中存在着严重的冤苦事,这些事情都是亲自到雇贫农家中,他们给我亲自谈出。 西湖村有三百户人家,是一个基点中心村(据本村干部说),过去是二区的模范村。在生产运动中曾向其他村进行竞赛挑战,根据我得到的材料看,模范村里问题很多。 西湖村有个郭书龙,四十八岁。在十六岁就给地主富农做长工,一直做到一九四五年解放后,整整干了“长工”三十年,现在仍当着光棍汉,上身穿的四年前的破棉袄,四面不着体。他说在分果实时,干部要给咱洋布大袍子,咱能穿那东西去拾粪,去拾砍?因为咱没要,也就白拉倒。宋老四,是连三辈要饭吃的,他本人在十几岁就连要饭带锢鹿锅,往远处跑。他在诉说时,指着他那大孩的上身穿的破袄说,要不是里边套着那个有大衿的破布衫,就要露出肚子来。他们说到被村长将他俩开除农会时,眼里都滴了泪。宋老四说:俺俩是今年三月二十九日晚被村长一齐开除的,还将俺俩扣了一黑夜,我在那晚会上见人家都去毛子(厕所)里尿去,毛子在院中,我看人太挤,到门外尿了一泡,就说我捣乱了会场。当夜农会副主席教我们假坦白,他说我学。他说要不承认,村长说还要将我们捣了的。(砸死的意思)。就这样承认了不对,第二天放了,虽然不扣了,把我气的疯了十来天。 接着他又说:“咱们没穿的,人家说咱仔细,本来咱没有,有啥办法?俺们分果实,共十多分,到现在不长不短。那天念果实帐时,听伢干部们这个借三万,那个借五万,武委会主任娶老婆借了七、八万,谁管咱!”在旧历年关左右已发现十一户雇贫农没吃的,将要扣起锅。张老三因没吃的要去要饭吃。张合衣是个佃贫农,因为穷,当光棍汉,过去自有地一亩,除租地外,常与人打短工糊口,去年分给果实,地他种了二亩谷子,长的很好,但却被虫吃的只收了一石二斗。因春夏没吃的,借的粮到秋后就归还六斗五升,出公粮米六十九斤二两,还出工米(包括互助与支差)小米一百多斤。公粮逼的没办法时,二区赵政委在这村工作借给他三千元。在过旧年关近几天,愁的要死他。说现在世道不好过,想着要饭吃不兴了,打短工吧,用家少了,咱拾砍吧,没本钱,秋后就没吃的,除生产了几次外,一直目下是要饭。还有一个父母早亡的孤儿王有的,在五六岁上就要饭,睡在关帝庙,今年十四岁了,经过翻身运动,却仍然房地皆无。穷人这样苦,但有的斗争对象还有办法,王仁德家过年磨了一天白面,顶少能磨三大斗麦。(儒修)
8. 不能忽视小村问题 领导上依靠“功臣”脱离群众 常范村干独吞果实
第1版()专栏: 不能忽视小村问题 领导上依靠“功臣”脱离群众 常范村干独吞果实 【磁县消息】常范村是离彭城镇只三里,有三百零五人的比较穷苦的小村。自从一九四五年八月解放到去年九月以前,区公所从来没派过一个工作员去这村住过,总以为他村有在抗战中功绩卓著的孔凡昌(实际是个流氓)的领导,保险出不了问题,一切都委靠他一人掌管。孔凡昌在村是三大干部之一,任民教主任兼合作社总经理,一切大权在握。农会主席田书禄是一个谁都不惹、两头落好(贫农和地主都说他好),没阶级立场的人。副工会长陈文秀是一切服从孔凡昌。群众反映:“孔凡昌的嘴,陈文秀的腿”。刘五味(现任政治主任,是过去三小干部之一)说:青年干部民兵正在房内吵闹,一听孔凡昌“哼”一声,就鸦雀无声了。他的大权在手,胡作胡为,掌握斗争果实的分配,管理合作社的一切。在村公开搞破鞋,后来经过党公开,担任了政治主任,更是没人敢惹了。一九四六年一月反奸复仇时期,前后共斗争了四十天,斗争回洋三二六六○○元。斗争结束后,群众要求借用斗争款,孔凡昌说:这是汉奸要打我的黑枪和已打死的孔令椒的,这款应归我们所有。农会长和乡长等拿这款去和村镇贩卖粮食,孔凡昌自由使用,干部们自由借用,大吃大喝。贫农吝光银反映:“我们争了四十天全是陪伴了!”四六年四月分配七十亩旱地,二亩水地时(该村每人平均水地一分六七),孔凡昌告评议员说:将二亩水地分给索有良!评议员只得照办。原来孔凡昌与索有良弟妇公开搞破鞋,他还挑拨人家和他结婚。七月土地改革大运动时期,经过一个月斗争,斗回二○五○○○元,在分配时孔凡昌告陈文秀:“我要娶老婆,用洋五万元”。陈文秀就转告评议员,就分给他五万元。其他干部十二人,分三万元,民兵十三人分三万元,抗属十二人分五万元,群众九十六人,妇女会五十三人,每人各批二百元,共三万零六百元。不管地主、富农、贫农、中农只要到会,按人按类平分。地主、老年队长孔凡为和地主、抗勤主任孔令才,因工作积极,都分到干部分二千五百元,破落地主村书记索光荣,批到头等干部分三千元,其弟索光银,批民兵果实二千元,被斗户索有功,批洋一千元;贫农吝光银不要分的二百元,干部们硬给了他,他气恨的买了半斤猪肉吃了。 十一月填补时期,斗争了一九九三○○元,给民兵买皮带、毛帽花洋二三三○○元,给民兵买白布做大衣拿盘费花洋一四二○○元,孔凡昌要买手枪和手枪子弹花九六○○○元,过年优抗花洋三七○○○元,余洋二八八○○元存在农会长手中。 总计以上果实的分配,孔凡昌得十六万余元,合占全部果实款百分之三○·六六,顶住二三○四个男女群众分的。假充抗属分到一份果实四一七○元未计在内。买长枪、子弹花洋一三二三○○元,合占百分之三一·五五。干部十二人得一九九七九○元,占百分之二四·六六,每干部顶住一五二个群众得果实。(暂存农会长手中的四三二○○元,经当作干部借用的机动款,没算在内。)民兵十三人分到六七五○○元,合米一六八三斤,占百分之三·七三,(指给民兵分的款、买皮带、毛帽、大衣布、盘费都在内)每个民兵顶住二五个群众所得的果实。抗属十二人分到八七○○○元,占百分之五,每个抗属顶三十一个群众所得果实。男群众九十六人,分二万元,占百分之一·二七。妇女会五十三人,分一○六○○元,占百分之○·六七。干部们每请客一次浪费九○六○元(共四十人),占百分之二·二四。吃一顿等于群众一六八人所得果实。其他在分配家具、衣服、农具时,也不评议,干部说:“谁需啥拣啥!”群众都纷纷去取,亲族厚友都相互尽让,“你缺这给你。”一个住过五十余年长工的外来户一亩地没有的老光棍汉王立正,看看人家没有人尽让自己,他就走,后来别人给他搬来一个小桌,他说:“咱还闹个老财桌子吃饭咧!”贫农孔庆禄老汉说:“我在斗争中只分到两条烂裤子,一个烂被子。”干部说:“贫农没牲口,分犁耧没有用。”因此都分给中农户,或翻透身的新中农户。 孔凡昌于去年九月经彭城中共区委会耐心教育,虽经过几次反省,仍然固执错误,不向群众低头。在全村群众大会上区委会接受群众意见,宣布开除他的党籍,行政上撤消他的政治主任职务,但多余侵占的斗争果实还未退出。 (磁县县联社通讯小组苗立明、王功林、一夫)
9. 常庄土地悬殊太大 地主比贫雇多一倍
第1版()专栏: 常庄土地悬殊太大 地主比贫雇多一倍 【太岳消息】常庄是屯留二区姜家庄编村的一个自然庄,有雇贫农二十三户,六十九口人,占全村人口的百分之三十六;土地二百一十七亩半,仅占全村土地的百分之二十六。每人平均土地三亩一分五。富农、地主二十九户,一百二十口人(划阶级的方法可能还有不对头的地方——编者),土地六百零九亩五分,每人平均土地六亩零七厘。这村土地平均产杂粮每亩不过五斗上下,特别是雇贫农土地少,底子空,和别人一样的支差出负担,实在受不了。如雇贫常长住,家有三口人,种地十一亩半,去秋打下谷子六石三,玉茭五石二,共合米五石三,出了负担一石六斗,麦子三斗,净剩米三石二,不够三口人四个月的粮食。一般雇贫现有的粮食只能吃到年底,顶好的能吃到春耕前,所以大部吃糠。不光负担重,他们有的根本没有分到果实,如常海德今年才脱离了雇工生活,还是房无一间,地无一亩。在斗争时本村赵德胜、霍金喜等包庇地主,欺压雇贫。雇贫会上霍滋海说:“我要求参加农会,人家说有份儿负担分数,就不能参加。可是地主常俊明被斗了,他儿子还参加农会分果实。”
10. 来自工农回到工农 王庆林反省替地主服了务 太行六地委整党会反省之一
第1版()专栏: 来自工农回到工农 王庆林反省替地主服了务 太行六地委整党会反省之一 (王同志系武安六区大灰村人,贫农成份,雇工出身。一九三八年十月入党,四五年九月到区工作,现任六区区委执委。) 我出来四五年了。出来到羊圈工作。那里谢老温是封建地主,我在支部会谈,斗争后也应照顾他。因为他有一次给我家里送来三十斤白面,我知道这一下受了地主的骗,就向李政委说,李政委说向群众承认一下,就说花钱买了他的算了。我心里想吃了人家一半,再给人家钱,我不高兴。 赵永亮村长是富农成份,钻到党内来,我怕群众斗他,叫他献出二亩地给群众,即不斗他了。这样群众既欢迎,村长仍可叫他当。但当时老实农民不满意。我离开这个村时,请村上王同志(村干)帮助弄个毯子,他答应了。 庙宇村东坡有我亲戚,我想这里是我丈人家,只组织一下斗斗,可不要扫地出门。好叫人家说个“还是他姐丈顶事。” 到了口上村,斗争郝玉贞。郝喂了一百多个羊,十来亩地,他在合作社当经理。我住在合作社,我睡了,他叫起我来,喝汤吃酒。他给我谈过去穷,说头一回运动时斗的他就不轻,这回人家又运动了。我说:“不怕,可以留点。”在村上开斗争会,我就发表了一个意见,我说:“郝玉贞这人能为群众谋利益,看咱这个合作社赚钱比别人多。”我说给他留几个羊,粮食不动,房子留点,羊再给他丢个公羊。后来郝说沾了我的光。 到陈家坪工作。地主温兴邦喂了四五十个羊。区干部去了就在他家吃饭,他给我说:他往这搬时很穷,是放羊加种地搞起来的。说到这里就叫家里包饺子。我不叫,他说:“怕啥”?这次斗争你还不帮帮我哩!”我又走了他的路线,在村干部会上批评了不该防害“中农利益”。 今年秋天回去给娘们说:“咱家小驴,人家地主来借,咱不用就借给人家用用,要给人家团结。”我觉得地主可怜,但不觉得贫农可怜。我家有二亩半花,摘了八九十斤净花,赊给地主二十斤,我说没钱不要紧,啥时有啥时给。我检讨起来是和地主一块肉,发展下去可不得了。我真正是雇工出身。我二爷给人家做长工,腊月不能回去。因为给人家地主打柴,跌到山沟里尸首也找不回来了。我爷也是一样。我也做了三年长工。可是我现在就不想这些了,脱离了贫雇阶级,并且发展了享乐思想了。听说将来要下太行山,便要求组织上批准离婚,想另找个对象,后来李政委给我解释了,好了些。这次回去后,可要好好给群众办点事情,咱有坏思想也要给群众反省。
11. 胡大祥反省压制群众
第1版()专栏: 胡大祥反省压制群众 (胡同志武安三区五和乡人,现年二十六岁,成份贫农,出身雇工。一九三九年十月入党,四六年三月到区工作,现在三区党务工作队工作。) 我当长工的时候,即和地主闺女搞上关系。解放后当了干部,想和这个闺女结婚,亲戚反对,闺女愿意。结婚后,亲戚送给好吃的。我说吃吧!我不知道这是地主的收买。陈友义说我老油腻,有了老婆地,不好好干了。我嘴里说愿意为群众服务,心里不同意他的说法。以后当政治主任,没几天就要调出工作。我想:你看这个上级,不出去明知不对,出去马上离开老婆。上级说不离区,才在五和乡当了区干部。我要盖窑,给干部说了一下,用石匠起石头,用群众背石头,两道窑用了二百个工。我认为自己有功劳,实际是剥削了群众。 当农会主任走干部路线,过年每人发七十斤麦子。我说不要。可是我没动,就送到家里。 我提意搞了个骡子。过几天死了。又提意搞了个牛,又换了个骡子。以后干部都想喂骡子。 支部书记换了三个老婆,武委会主任换了一个。这是我们互相包庇。 一次抬担架,十余户不愿去。群众说干部有骡不去,俺没有吃的能去?我说你死落后,有问题,就扣起来。我想:实行民主,还能不出贡献? 扩兵时打击群众才厉害。群众说扩兵是俺,抬担架亦是俺。我就把他扣起来。到区上还说我村是自动。我回去就想吃面,让群众给代耕地。群众说不要寻好老婆,寻下好老婆保不住。过去的工作不能见天。 退果实时群众提胡大祥修窑不对,喂骡不对。还说干部搞破鞋不对。我说这简直胡说,让群众承认了错误。 今天我认识到党比娘亲,做错了事,我要好好反省改过,自己有黑就说,有错误就承认,我想一定能改了。
12. 崔万金反省包庇坏干部
第1版()专栏: 崔万金反省包庇坏干部 (崔同志武安十区牛@堡人,现年廿三岁,家庭赤贫,出身铁匠。一九四六年七月入党,四七年七月到区工作,现任十区武委会委员)。 我家六辈打铁为生。我九岁就打铁。我爷买了一亩八分坟地,九间房子。四二年卖房子,财主邻家用六百元强买走了(卖给别人得九百元)。盼八路军过来好报仇。八路军一来,我就当了武委会主任。那时村上的抗勤、书记、仓库主任等都是地主。平汉战役,干的有劲,光想报这股仇。但这一阶段,我的思想与地主沾染起了变化。心想当了干部,要弄个衣裳。又搞起破鞋来了。这个破鞋不是斗争户,可很有钱。啥也给做,鞋、衣裳。搞了几个月破鞋,九区政委来了个信,说我作风不好了。斗争这个女人,我心不同意,工作积极,掩护破鞋。杨风同同志来了一个信,说我如此下去没地位,好好干有地位。思想稍转变了点,后来工作好就入了党。 到安阳参加翻身队,我说可有了地位了。搞下老婆,六七天就参加翻身队。到安阳六区江村。区长过去是个看庙的,能力不大。我看不起他。有事他就和我商量,问我怎么办。我看起他看庙,这是忘本,看不起党。 我在岗头村工作,马学荣是村长,代理政治主任。他很不好。他弟当民兵。上级号召扩军时不能强迫,叫动员。群众动员他兄弟他不去。公安员和他是一家,他说:“谁动员他,他就跳井。”群众说:“要开除他扩兵组,坏蛋出去,兵就好扩了。”有一个人自动报名,并提出别人,这一下弄起来六个人。首先我先卡住武委会主任,结果弄出来几个。现在检讨那时没有作好,群众提出公安员坏,我答应解决,结果兵走了,我就不管了。公安员是党员,这些我都包庇了,这是忘本。 婚姻问题:有个十八岁的闺女,要解除婚约,我就给他离了婚,准备给我下边的干部结婚。我的用意是想落个好。 我这几天的思想:我很愿意学习,要开脑筋。结果一听报告,觉得自己的事说出来丢人、怕党不要。经过县委一谈,我想一定要说,将来一定要叫群众知道。不谈出来,谁也对不住。县委说:“你是个工人,动摇性从哪里来?”我还没想好,我再想一想,一定要想好。
第 2 版
1. 评辽阳之捷 我军攻坚技术更加提高 蒋匪全局被动没法招架
第2版()专栏: 评辽阳之捷 我军攻坚技术更加提高 蒋匪全局被动没法招架 【新华社东北十二日电】分社记者评辽阳之捷称:东北解放军在第三次攻城战中夺下辽阳,不到五十天内共歼敌五个整师,(零星歼敌的四个整团等尚不在内)。这是对刚刚上台的匪首卫立煌一个迎头痛击。卫匪出马东北以后的所谓“新战略”,据路透社透露就是在铁岭以北建立长达三十余里的“坚固防线”,并企图抗拒我军从西丰、梅河口向沈阳的移动,因此中央社就急情的捏造所谓“收复东丰、西丰”的“胜利”。但是计划未完,就遭我军在沈西门户新立屯的重重一击,于是他又叫嚣起“全力收复新立屯”来。不料叫声未息,又失辽阳,蒋匪成万被歼。在这种全局被动处处挨打的情况下,他们哪能知道下一着又该从哪里招架呢?这就是卫匪目前最感苦恼的问题。其次我军攻克了作为“沈阳防卫体系南部主力点”的辽阳,不仅在敌巢沈阳南面的卫星据点线上打开了一个缺口,把中长路南段的匪军孤立据点鞍山、营口远远的抛在后面;而且今后在孤立、围困或是攻城的作战中,我军已更能自由集中兵力,驰骋东西,予敌军以更大歼灭。这又是卫匪立煌昼夜焦思、感到更大苦恼的另一个问题,这些就是辽阳大捷给予蒋匪营垒的实际影响。 再从军事技术和敌我士气来说,也可以看出:辽阳的攻克,又一次的锻炼了我军的攻坚能力。从彰武到辽阳的攻克,我军在步炮密切配合之下,三次的攻城一共只费了不到十小时的时间,并以很小的伤亡就夺取了整师敌军防守的城市,而辽阳则是以“铁打的辽阳、纸糊的沈阳”著称的,这就足见我军攻坚技术的逐步提高,和无坚不摧的无上勇气。相反的,在敌军方面,则自公主屯的一次大歼灭战后,他们宁可坐视其整师孤立被围的友军被歼,不敢派出一兵一卒应援,因此匪军一有伤亡就成批放下武器。辽阳战役中这些新的变化,今后还会继续出现。这是蒋匪所无法遏止的一个战局发展的重大因素。
2. 蒋匪官吏纷纷逃出沈阳 争着上飞机秩序大混乱
第2版()专栏: 蒋匪官吏纷纷逃出沈阳 争着上飞机秩序大混乱 【新华社陕北十二日电】据外国通讯社十日南京消息:蒋匪官吏纷纷逃出沈阳。蒋匪高级军官和蒋政府人员争先恐后的抢购飞机票。陈纳德的航空运输队正载运七千名蒋匪官员赴北平;其他航空公司乘客拥挤非常,撤退秩序极为混乱。美国通讯社记者报导说:“这些乘客登机时互相殴打,好象争着上救生艇一样,一个蒋匪将领为抢乘飞机,警告中航职员说:若敢将他推出飞机,他要开枪。”南京蒋匪官员供认:东北蒋匪占区在辽阳失守之后,已减少到百分之一;去年陈诚就任蒋匪东北行辕主任时尚为百分之十;而一九四六年东北蒋占区则为百分之四十三。北平蒋匪“军事观察家”悲鸣:南满蒋匪军事形势“以惊人的速度日益恶化”。
3. 华东军区颁发土改命令 全军学习土地法 武装斗争与土地改革密切结合
第2版()专栏: 华东军区颁发土改命令 全军学习土地法 武装斗争与土地改革密切结合 【新华社华东十二日电】迟到消息:华东军区于去年十二月十五日颁发土改命令,摘要如下: 一、全军人员应加紧土改学习,正确认识和掌握中国土地法大纲的精神。参加诉苦复仇运动,提高阶级觉悟,不准有任何人站在这一学习运动之外。二、积极支持农民群众一切的正当要求与正义行动,并使各种形式的武装斗争与土改运动密切结合起来,特别是边沿区接敌区的武装部队和地方武装(包括民兵),应积极的消灭或打击敌人之进攻与出扰,借以掩护土改斗争。并对封建势力匪特分子的阴谋破坏活动,严予镇压。三、所有后方部队机关学校,应组织驻村工作委员会与土改工作队(挑选具有必须的工作经验与群众观念较好、阶级成分较好、阶级立场较明确的干部参加)。在当地党委统一领导下,积极参加土改运动与反特防奸斗争。并在土改的洪流中锻炼每个干部、党员、战士的思想意识,使之成为坚强的无产阶级的战士。四、出身地主富农或家庭为地主富农的干部,应当坚决抛弃原来的阶级立场。首先以身作则,拿出自己的土地财产交农民处理(自己照样与农民同等的一份)。对反动的地主富农家庭于劝导无效之后,应坚决断绝和他的一切思想与经济的联系。五、工农干部则不应忘本,对于地主富农的老婆,家庭及亲戚朋友应随时劝导,严格划清阶级界线;不得有任何假公济私与包庇袒护行为。六、军属、烈属、荣誉军人应受到广大人民的尊敬与爱护。但在土地问题上只能与基本群众分得同等土地。过去多得的土地,亦应自动交与农会重新分配。不得要求在土地分配问题上有所特殊。七、凡是在土改中地主富农成分子弟及其家属,为了逃避农民斗争而混入部队、机关、工厂、医院作为防空洞者,这些坏分子一经查明,应立即无条件洗刷出去。八、凡在土改运动中能遵守上述各条并著有成效者,应受到一定的表扬和奖励;否则应予以严厉批评与处罚,重者开除党籍军籍,交当地农会处理。
4. 支援上海同济大学反压迫运动 北平学生声讨蒋匪罪行
第2版()专栏: 支援上海同济大学反压迫运动 北平学生声讨蒋匪罪行 【新华社陕北十一日电】北平消息:本月七日,平市学生三千余人(沪美联社报导为五千人),在北大校园举行示威大会,支援上海同济大学学生反压迫运动,及声讨蒋匪一手造成同济大学血案的罪行。蒋匪曾派遣军警将该校严密包围,学生毫未理睬。会场情绪异常愤激,学生们高举拳头呼喊“争取我们的民主权利”等口号。当教授们演说谴责上海蒋匪暴行,并敦促学生起来唤醒蒋区人民反抗时,全场响起一片掌声。学生发言中,揭露北大校长胡适答允调查蒋匪逮捕北大五学生真相,纯系“空头支票”。并痛斥上海同济大学校长只是蒋政府的御用“工具”。会场上张贴的许多漫画中,有一幅绘着满手血迹的蒋匪宪兵,拿着美制步枪追逐学生。学生们化装扮演人民公敌蒋介石、张群、宋子文,及蒋匪参谋长陈诚裹着绷带,一蹶一跛的向蒋介石报告东北败绩的丑态。各校校园同日均贴满抗议上海蒋匪暴行标语,会后各校学生进行募捐,慰劳上海受伤同学。 【新华社陕北九日电】上海消息:上海同济大学惨案与申新纱厂大血案发生后,蒋匪当局震慑于人民力量的强大,正妄图制造种种阴谋借口,采用血腥手段,以镇压日益高涨的上海市民反压迫斗争。三日,蒋匪淞沪警备司令部扬言要“清查申新纱厂罢工工人领袖,处以死刑或无期徒刑”。法西斯刽子手宜铁吾、吴国桢等,竟疯狂叫嚣今后对一切参加反压迫行动之群众,将开枪射击,“当场格杀勿论”。蒋匪上海参议会议长潘公展,则公开要求划上海为“戒严区”,以更便于放手屠杀上海人民。同日匪首蒋介石于南京召集会议后,即指派特务头子郑介民赴沪,作种种镇压人民的新的布置。此外,沪市蒋匪当局为加强其恐怖统治,近已组成所谓沪市“治安促进委员会”,并匆忙抓丁扩编保安队。
5. 破坏一九四六年协议 蒋在新疆制造恐怖
第2版()专栏: 破坏一九四六年协议 蒋在新疆制造恐怖 【新华社陕北九日电】蒋匪对新疆少数民族之法西斯统治日见残暴。据美国通讯社本月四日上海电讯所引阿买合提江等致张治中之抗议书中透露:蒋匪为图在新省实行恐怖镇压政策,已违反一九四六年的协议,大量增兵,由过去之两万人增至八万人,不仅加重了人民负担,而且“威胁回教群众及各级政府机关的回教代表,制造恐怖,乱事捕人,施以酷刑和屠杀。”蒋匪又背弃取消特务的协议,指使其三青团特务分子,恣意捕杀人民。 据蒋匪CC系的上海某杂志供认:蒋匪于去年五月委派反动封建分子麦斯武德充任新省省主席后,“迪化的政治阵容马上被麦斯武德与艾沙(蒋匪新疆省府秘书长)等‘调整’了。”新疆日报维文版亦被艾沙等强力“接收”。并以伪装“民选”手段,“清除”各专署及县府中的民主人士,其南疆喀什区专员吴迈尔所导演的“重新更选”省县参议员与县长,以及迪化、马耆、阿克苏等区的伪选,均为达到此一目的。该杂志供认:“在内地(其他蒋区)讲民选已无‘民’字可言,在新疆更谈不到‘民’字”。麦斯武德窃政后,贪污风气更甚,又滥发新币,物价猛涨,至去年十月,迪化黄金价格已达前年十月的十三、四倍。
6. 民主政府对物价升降完全能掌握主动 东北解放区物价平稳
第2版()专栏: 民主政府对物价升降完全能掌握主动 东北解放区物价平稳 【新华社东北十二日电】东北解放区各地物价普遍平稳,民主政府对物价升降完全能掌握主动。一月份内,政府为减缩农业品与工业品的剪刀差额,曾将主要食物高粱米、大豆主动提高百分之八,大米则反而跌价百分之八,花纱、布匹均跌价百分之三十左右,日用品、燃料、金价等均无变动。蒋区物价则飞涨不已,一月间长春大米每斤二千五百元,煤二十五万元一吨,沈阳大米每斤五千元,金子每两二百二十万元,平均超过解放区物价三倍至五倍。 【新华社东北十二日电】上月底(三十日)哈尔滨物价:大豆每斤公价(公营贸易公司价格下同)一百十五元(每元原合蒋匪东北流通券一元,现升为三元),私价(私商自由买卖价格——即市价——下同)一百三十元。洋面中等每斤公三百八十元,私五百元。本地面公三百元,私三百五十元,苞米面每斤公一百三十三元,私一百五十元。高粱米每斤公一百三十五元,私一百六十元。小米每斤公一百三十三元,私一百五十元。大米每斤公三百四十元,私三百五十元,纺花中等每斤私五千元,装花中等每斤私二千八百元。青斜布每尺公一千九百五十元,私二千一百元。原煤每吨公一万七千元,私二万二千元。煤油黄色每斤私一千四百元。猪肉每斤私七百五十元。牛肉每斤私五百五十元。海盐上等每斤私五百元。砂糖每斤公一千七百元,私二千一百元。黄金成物每两公四九○○○○元,私五○○○○○元。
7. 蒋区物价再度狂涨 新海七千市民抢米
第2版()专栏: 蒋区物价再度狂涨 新海七千市民抢米 【新华社陕北八日电】据各方报导:蒋区旧历年关物价涨风已自二日开始。到了五日,米价每市担涨至一百六十六万元,六日一百八十万元,电灯、自来水、电话、和煤气等费用亦均上涨百分之二十至三十。蒋匪中国及中央两航空公司已宣布自七日起各线票价上涨百分之三十至四十。据上海金融界称:蒋匪年关大量发行五千票面关金券(十万蒋币),为此次涨风原因之一;并估计,今后半月即将发生更多经济上的骚动。按此系本年阳历年初涨风后,蒋区之第二次涨风。 【新华社陕北八日电】华东讯:蒋匪统治下的陇海路东端新(浦)海(州)市民,掀起巨大的抢米骚动。去年十二月十三日至二十一日九天中,发生抢米风潮八次,参加饥民达七千人。此一反饥饿斗争系蒋匪的苛暴统治所造成,该市去年的苛捐杂税,有名目的即达三十二种,无名摊派更不知凡几,致使人民倾家荡产。
8. 蒋宋官僚资本与美帝勾结 垄断华南工矿贸易
第2版()专栏: 蒋宋官僚资本与美帝勾结 垄断华南工矿贸易 【新华社陕北十一日电】综合蒋区报刊消息:蒋宋官僚资本与美帝勾结积极垄断华南工、矿贸易。垄断粤省经济的广东省实业公司,已为宋匪子文接受,该公司包括一百八十七座工厂,每年盈利蒋币一百亿元的顺德糖厂亦在内。宋匪中蚕公司总经理葛敬中,已奉派到广州垄断全省蚕丝业。宋匪中国建设银公司,行将在广州设立分公司,经营糖与纺织工业。宋匪并拟将原属广东省实业公司经营的纺织厂及糖厂,移交该公司经营。宋匪操纵之粤省洋灰工业,已垄断华南洋灰市场。桂省蒋匪主席黄旭初,也被迫开放广西,让蒋、宋官僚资本大规模侵入广西皮革、糖、详灰、硫酸、纺织、铁工、造纸等七种工业,以及开采迁江等地的煤矿。蒋宋并竭力在华南为美货扩大市场,并垄断华南的进出口贸易,原来的蒋匪输出入管理委员会广州办事处,现已扩大为输管会华南分会,如华南去年第三季进口限额为一、四三○、四六六美元,较第二季增加一七三、五四三美元。同时逼令广州所有进出口商重行登记,已申请登记的二千余进出口商,仅核准进口货十四吨强,其余尽为蒋、宋所垄断。大量的走私货物,也在蒋、宋等官僚资本庇护下公开进入华南。据一般估计,走私进口货总值,在粤海关报税货物四倍至五倍左右。最近香港还发现蒋匪官僚卖输入特许证事件,总额达一百五十万美元之巨。 【新华社陕北十二日电】蒋匪横征暴敛残酷摧残下的烟台工厂、商号大批倒闭。烟市北大街一百八十余商号,已有三十余家倒闭,五十九家贴出“铺面出兑”的招贴。有名的复兴铁工厂也已陷入歇业状态。东太平街有两家织袜厂均因缴不起蒋匪强征的二千五百斤包米重税而倒闭。北大街的裕留银号和朝阳、海通银号,更被蒋匪市党部、海军司令部横加“共党”嫌疑名义查封。许多商号因亏累过甚而改为小摊贩,但小摊贩依然摆脱不掉蒋匪的敲榨勒索。上月二十六日海防营赶集摊贩,竟被当场估价强抽百分之四十的“壮丁捐”。 【新华社陕北十日电】据蒋区杂志载:沪市丝袜业工厂前年尚有二百余家,近因美货尼龙丝袜夺去三分之二以上市场,仅存五十三家。包装卷烟用之锡纸厂亦因市场为美造铝纸所侵夺,现仅有十八家,各厂每月产量合计约一万箱左右,而据沪锡纸业按照去年八个月进口统计,各烟厂所耗美货铝纸(钢精)代价,则已达蒋币八千亿元之巨。 【新华社陕北十二日电】据外国通讯社上海消息:四大家族各银行乘旧历年关,民间工商业家资金周转不灵之际,一面停止一切贷款,一面贱价收买工厂商店存货,以便囤积居奇,高价抛售,蒋匪四联总处买进达一百五十批,值蒋币一千五百亿元。由于市民购买力萎缩,店主需款还债,若干商品除夕价格普遍降低百分之十,但生意比阳历除夕还坏。同时,广大市民最需要的大米,则急剧上涨。 【新华社陕北八日电】据蒋区报纸消息:四大家族垄断资本积极向西北扩张,蒋匪西北民生实业公司已正式改设于南京,并于上海、兰州、迪化三地设分公司,自拥汽车一百辆。该公司业务计划包括农工矿商四大部门,全盘垄断西北经济的。四大家族垄断系统下之省级垄断机构亦积极活动,兰州蒋匪当局即将成立“生产建设公司”,该公司主要业务为从事工商业之垄断活动。又控制西北全部交通运输公司的“甘肃运输动公司”,亦于年前正式成立。 【新华社陕北八日电】蒋匪水运垄断组织“招商局”为扩大其垄断范围,顷又与中国航运公司、中央轮船公司及益祥轮船公司等联合组织“海外航务联合营业处”,由招商局负责人兼任该处处长,垄断海外一切进出口贸易航运。其业务范围中并规定可与中外物资机关、轮船公司及其他运输机构签订海外运输合约、代理契约以及租船契约等。 【新华社陕北九日电】各方消息:蒋匪卖国政府正采取各种步骤加强与垄断对日贸易。蒋匪中央银行已准备在东京设立分行,并规定其中心业务乃在美军总部直接指挥下,为日货对华倾销服务,并对蒋匪所允在日设立的“商业机关”施以“监督”。蒋日间海空运输也已同时加强,蒋匪中国航空公司与驻日“美军统帅部”谈判半年之蒋日通航问题,已于上月底达成口头协定,该公司负责人即将赴日正式完成航线协定。蒋匪水运垄断组织招商局,则早于去年十二月即派人赴日筹设办事处。
9. 李玉明是不是工作干部 区上应该负责查个明白
第2版()专栏: 李玉明是不是工作干部 区上应该负责查个明白 编辑同志: 我们在前柏林村调查贷款情形时,据该村群众李聚富、刘日常、朱世昌、刘恩功等说,有这么一件事: 原来在阳邑当公安局派出所长的李玉明,是前柏林人,这次调他南下,中途回来了。到家后,收拾起张罗的工具,挑起担子就出外了。群众和村干部怀疑他已不做工作了,村干问区里,区里也说弄不清,但还得按工属待遇。一次村中派了他的差,他老婆不出,李玉明给村长写信说:“老子还是干部,你为什么不管?”这次我们到了柏林,群众村干在问我们:“李玉明是否还做工作?” 在二十七日,他回来了,找到我们那里探口气;我们问他,他说“复员了”,又说作“秘密工作”。问他领导关系,他说“在县里”,又说“县里也管不着”等等,支支吾吾的。 为什么群众这样打听他的根由呢?群众认为他是脱离了工作,同时他有不少对不住群众的事,举例如:一、他原来很穷,抗战后当了干部就富起来了,现在家里喂着骡子;家中明光光的(意思是好漆家具、棚粉的房子),吃的好,喂着羊,有放羊的,有长工。二、群众没收大地主刘得志的水窖他强占为己有了;柏林春天水很缺,他封住自己的水窖吃人家的,吃光后不让群众吃他的水,有人去就踢了水桶大骂一顿,还是不让吃。……… 我们认为,象这样的人,如是干部,亦应由所属部门进行教育,并让群众来处理。如不是干部而冒充干部,更应法办。因群众无法弄清,特为代达,请报社给群众解答这一问题。(王裴璋) 编者按:区干部不应该说“弄不清”就推开不管,这件事区里应负责把它弄明白;按照政府条例办理。
10. 赵县郜老训老婆控诉地主 她到如今还在讨吃过日子
第2版()专栏: 赵县郜老训老婆控诉地主 她到如今还在讨吃过日子 (世杰代笔) 编者按 农民们: 我们报纸,欢迎大家在这里控诉地主的罪恶,揭发工作中的缺点,发扬那些咱们农民认为好的、合适的事情,提出自己的要求和改进工作的意见。凡是大家提出的机关、团体、个人,他们都要表示态度。该作检讨的作检讨,该按照大家意见办事的要接受下来办。有不对的地方可以作解释,提出不同的意见。大家会写的,就自己写。不会写的,可以找报馆的通讯员、记者和当地的干部写,要不就亲自来报馆跑一趟,再不行,写个信给报馆,打个招呼,我们就可以想办法。 我是赵县边村人。我男人叫郜老训,今年五十八岁了。自小当长工,头三十年到里村当长工,一直干了三十年。日本来后,俺小连(她的儿子)才十几岁,也到里村来给地主放羊,三十四年俺小连十九岁时,到马村给任老亭(地主)放羊,羊主诬赖我孩子剪了他的羊毛,拿刀子吓唬俺小连,并且非送到警备队不行,俺小连害怕的跳井死了。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好象又想过去的事情,眼里含着泪珠。接着说:别提啦,他爹老实也惹不起人家,用个席片包住埋到里村村东破窑坑里了。我哭了几天,一直哭的把眼也哭瞎了。日本鬼被打走后,我老头子也不做长工了,参加了农会,打算在这里翻身。在去年只分到五亩地,牲口家具啥都没有,今年老头害了半年病,因没家具地也荒了,村干部又把地给要走啦,家里也没粮食吃。今年一年来,我给人家推磨,一天赚一两个糠窝窝,我吃一个拿回去给老头吃一个,碰一天没人磨面就啥也赚不下了,就得饿起来。我老头因病了半年,有时糠窝也吃不上,在今年秋天,病饿而死了。死后也买不起棺材,光着身子抬到破窑坑里和俺小连他父子两个埋到一块了,埋的很浅,叫狗把尸首给吃了,白骨头还在外边扔着。停了一下眼里掉下泪来,她举起灰白的破袄袖到眼上擦了一下,接着很难过的说,我纺花也没钱买花,只好要饭吃,给人家要些糠菜和豆渣或菜蒸窝吃。她拿起豆渣掺糠没一点粮食的窝窝头说:头几天村干部在民校开会说:上级命令不叫要饭吃了,并说要把我赶出村去!这样怎么过呢?
11. 涉县木井村任连生 八口人只分了七亩地
第2版()专栏: 涉县木井村任连生 八口人只分了七亩地 编辑同志: 涉县木井村贫农任连生,家中八口人,六个小孩,最大的才十岁,最小的才满两个月。在卅一年灾荒,无法维持生活,逃荒到左权县,去年二月听说家里闹运动,他也想翻一翻身,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干部说:“你回来的迟了,果实都分完啦!”就只分了七亩二分地。他们连住的房子都没有,光杆八口人,借农会副主席家快要倒塌的三间房子住下,家里一点粮食也没有,等盼着地里打下来就好了。可是碰了一个坏年景,打下的粮食不够吃,全家六口人不敢吃一顿稠饭,光喝米汤一个多月就喝完了。以后就全凭他打柴买一点米来维持生活,这样一天弄的还够一天吃。不幸后来他脖子上生了个疮,不能割柴了,全家人就要饿着肚子,他躺在炕上,想来想去没办法,听人说村上有义仓,于是他就找村干借义仓,农会主席说:“义仓手续没弄清,等几天再说吧!”一连找了七次一点也没有借上。正在这时,他老婆又生了两个小孩(双生),大人吃不到一顿饱饭,小孩哪里有奶吃?八口人两条破被子,褥子也没有了,小孩也没衣服穿,冻的在炕上喳喳叫,他老婆也哭。到年根了,他病时吃了政治主任和退伍军人药铺里三千多元药帐,人家每天来要,没有钱还不了帐,要帐的瞪着两只眼喊着:“我们不是救济所,没钱你去别处借,反正得还帐。”逼的他无办法。我们知道了以后去问任连生说:“药铺是政治主任的,你为什么不去和政治主任说说哩!”他说:“咱可不敢!”象这样一天一天的离过年近了,别人有的割肉,有的推面,他家连过去喝米汤的米也还不知在哪里。一天晚上他和老婆商量,他想把一个女孩给人家换几斤米过过年,老婆舍不得,于是两个人就吵了一黑夜,天一明他老婆就跑到野外数数落落的哭说着“谁有咱苦呀!住着人家房子,怕人家说闲话,人家过年有米面,咱连吃的也借不上呀!我一年心里的苦处没地方说,唉!”我们知道了以后才把她劝解回来。从这件事上看,贫雇过年卖小孩,但有些富农过年还是买肉,平常住的还是很好的院子。我们认为土地改革不彻底,贫雇困难应当迅速解决,所以写信叫贵报发表,除该村应注意外,各地也必检查贫雇眼前的困难。(行知学校学生靖玉仲、齐小慧等代笔)
12. 阳城西关农会主席 欺压贫农李孔纪
第2版()专栏: 阳城西关农会主席 欺压贫农李孔纪 阳城西关农会主席,欺压雇贫农李孔纪。两年来李孔纪苦水往肚里咽,今天才敢说出来。李孔纪今年已有六十八岁,一辈子打忙工住主家,一直被农会主席欺压,大的就有这几件:他和村农会副主席宋春雍住一个院,名义上还在一个互助组。有一次,李孔纪好容易拿人工换了宋春雍的牛工犁地,刚犁了一晌回来吃饭,宋春雍就骂起来:妈的,不是你的牛你不心疼,一晌就犁四亩地,把我的牛累死哩!李孔纪说:你也是做活人,一晌怎么能犁四亩地,明明才犁了一亩多,你说四亩。宋春雍立刻大怒大骂道:“你放屁胡说”,说着举掌要打,李孔纪说:“你还想打我哩?”宋春雍说:“打你怕你脏了我的手。”就此牛也不叫用了。夏天,李孔纪一亩麦地才割了一半,农会主席张双荣的牛把丢下的一半就吃了,李孔纪问:“怎么把我的麦子吃了?”张双荣说:“我当你不要了。”可是李孔纪怕干部,不敢哼声,心里闷着。有一回,有一个妇女拖着白馍馍去探亲戚,张双荣碰见说:“要节约不要浪费。”当时李孔纪的老婆,耐不住就插嘴说:“节约不是叫喂牛哩!”张双荣一听老羞成怒说:“你不用说这话,我的牛吃了你多少麦子?赔你多少麦,我不愿听你这话。”可是并没有赔一颗麦。孔纪的房子被日本鬼子烧了就住着他女婿的房子,他女婿在日本人警备队里跟敌人走了,借女婿的地位搞了一个毛厕,没收他女婿财产时,把茅厕也没收了。宋春雍又把茅厕交给斗争对象宋子和使用了,还指使宋子和叫李孔纪把粪挖走,因为天冷没法腾茅厕,只得和斗争对象伙起来。过去翻身斗争中分得果实很少,李孔纪儿子老板在民兵里干的很有劲,可是分果实时没分。前年大斗争时,李孔纪去分果实,农会管帐的延秀钦说:“你来的晚了,果实都分了。”别人见李孔纪饿慌就说:“我们少分点给老汉分点吧。”延秀钦还是不愿意,但说得很好听:“你这么大年纪说出了口,不能让你丢脸,等下回给你分点。”老板暗暗说他爹,不分给咱就不要,咱不敢多说话,咱吃不么。到填平补齐时,才给分了五斗米,后来又分了一些罐罐锅锅,没有值钱的东西。直到去年夏天才分给了三亩地,有二亩是别人割了麦才给他的。李孔纪说:人家欺负咱不行,也不敢哼气,我看准了才敢迈步,光怕人家(指干部)找麻烦。(太岳分社来电)